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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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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梁子回应道:“我和王大富现在做的这个事务所,和老耿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最近这一个多月,老耿好像也在调查九州鼎的下落。唉,别管这么多了,你就说行不行吧。”

  他语气很急,弄得我也跟着毛躁起来:“行不行我说了不算,这事我得跟我师父商量一下。”

  梁子顿了一顿,之后我就听他叹了口气,说:“唉,行吧。你啥时候给我消息?”

  我说:“晚上吧。对了,耿师兄找九州鼎是……”

  没等我说完,梁子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也没再给他打回去,提了自行车,就到艺术楼那边和梁厚载汇合,之后又急匆匆地回了家。

  路上,我对梁厚载说了梁子的事,梁厚载也是建议我跟师父商量一下再说。

  回到乱坟山的时候,我师父正坐在一张摇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看当天的报纸。

  见我们回来,师父才放下了报纸,他盯着我看了一会,之后就挑了挑眉毛,问我:“梁子给你打电话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师父,你怎么知道?”

  师父笑了笑,说:“胡南茜今天打电话来说,耿有博从她那要了你的电话,我一猜就是梁子让他要的。怎么着,他在电话里怎么对你说的?”

  我想了想,说:“梁子就是说,他和王大富发现了一个墓,还说那个墓和九州鼎有关。”

  师父顺着我的话继续往下说:“然后他就委托你,让你帮忙查一查九州鼎的事?哼哼,这鬼主意,肯定是耿有博那小子给他出的。”

  我望着师父,点了点头,之后又问:“耿有博师兄怎么知道秘门里头有九州鼎的线索,师父你不是说,那里面的古籍,一千年来都没人看过吗?”

  师父摸了摸下巴,说:“的确,咱们寄魂庄的藏书阁,由秘门分成了内外两阁,外阁的古籍每一个人寄魂庄门人都能看,而只有能催动番天印的人才能打开秘门,进入内阁。可外阁中的书籍,也有很多是内阁中那些古籍的简抄本,耿有博大概是看过那些简抄,其中就有九州鼎的线索,只不过简抄本里的线索,肯定是不完整的。”

  等师父说完了,我才找到机会说:“听梁子说,耿师兄最近也在调查九州鼎的下落。”

  师父点了点头:“嗯,这很正常,你耿师兄是文物局的外派,他但凡是得知了这些古物的信息,肯定是要着手调查的。对了,这段时间一直忘了问你,番天印你现在能不能催动了?”

  我想了想才回应师父:“上次用了大空术以后,我感觉自己的念力提升了不少,现在催动番天印,能支撑个两三秒钟。”

  师父挑了挑眉毛:“才两三秒钟?”

  我很无奈地冲师父点了点头,师父又问我:“咱们寄魂庄的秘术,你研究了多少了?”

  “血符、大空术、催棺,”我掰着手指头说:“这三个术基本上能掌握了,其他的还没研究。”

  师父点了点头:“嗯,术法这东西,修习的时候讲究循序渐进,不易贪多,现在学会了三种,已经不少了。好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先不要研究那些秘术了。”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一边朝着土房里走,一边说:“传承固然重要,可咱们这一脉除了传承,还有一些老手艺需要一代一代地沿袭下去。”

  师父说话的时候,还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上。

  我跟着师父进了屋,才发现此时的小屋里摆满了锯子、钉锤一类的工具,在墙角的位置,还放了几块硕大的木板。

  一看见这些东西,我就知道师父要干什么了,他要教我做棺材。

  头些年,师父就曾提过,我们这一脉的门人除了传承,还有三门手艺要学,造纸、木工、厨艺。

  木工和厨艺都好说,所谓造纸,其实就是用土法制造符纸。

  跟着师父这么多年,这三门手艺我一样都没学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前些年我课业紧,师父又急着向我传道授业,传授手艺的事情,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这时刘尚昂也跟着我进了屋,我师父回头看他一眼,朝他摆了摆手,说:“厚载啊,你先回家吃饭吧,我们这边还指不定忙活多久呢?”

  梁厚载当然知道,我师父这么说,就是不想让他见到造棺的过程,他冲我师父点了点头,之后就一阵风似地走了。

  我师父跑到屋门前,一直目送着梁厚载走远了,才将门重新关上,对我说一声:“看好了,记住制棺的步骤。”

  说完,师父就走到了墙角,伸出两手,抓起了体积最大的一张木板,又拿出了青钢剑,小心翼翼地将木板的毛边剃平整。

  他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对我说:“做棺材,最好的木材是阴沉木,不过这种木材很难找,虽然寄魂庄里还存这一些,但通常来说是不会用的。在平时,咱们用的都是檀香木和金丝楠,实在找不到材料了,也会用杉木。这些棺材呢,通常是为那些有身份的古尸准备的,你以后处理邪尸啊,尽量做到镇而不杀,过去你对付邪尸的时候用惯了黑水尸棺,这个习惯要改,因为邪尸一旦被黑水尸棺化解了尸气,很快就会溶成脓水,这样一来,咱们的棺材就卖不出去了。”

  说到这,师父抬起头来,朝我露出一个笑脸:“有道你记住,从本质上来说,咱们是生意人。在确保能镇住邪尸的情况下,也要找机会多赚两个铜板。”

  说完,师父就以极快的速度剃好了木板,又在木板上打凹槽、上铆钉。

  师父的动作很麻利,不一会的功夫,一口棺材的雏形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他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包袱,对我说:“咱们这一脉做棺材,分三道大工序和九道小工序,这里的三道大工序,就是出形、连板、雕文,出形呢,就是先将所有的零件简单拼接起来,作出一个棺材的形状,然后将棺材放在不见光的地方,等足七七四十九天,再将棺材拆开,将所有的板材放在艳阳下暴晒九天。”

  “暴晒九天?”我忍不住发问:“那这些木头还不都晒变形了啊?”

  师父瞪我一眼:“你急个屁,我还没说完呢!”

  师父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了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子,我就看到瓶子里装满了晶莹剔透的体液。

  而后师父才对我说:“这些油脂是咱们寄魂庄的特产,只要把它们均匀地涂抹在板材上,板材就绝对不会变形,你可听好了,要均匀地涂抹在板材上,重点是‘均匀’。”

  说完师父又指着包袱里的东西对我说:“这个是枣核钉,这个是蝴蝶榫,还有这两根长钉,你看见蝴蝶榫上的两个小孔的吗,这两根长钉就是……好好听着,别走神!”

  之后师父又给我演示了这些东西怎么用,他用这些铆铆钉钉之类的东西,粗枝大叶地将棺材重新组装了一遍,完了又指那口看起来都快散架的棺材对我说:“棺材做好之后,就将它存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这期间,你要用香火祭棺,还要在棺盖上贴七张封魂符,这主要是防止孤魂野鬼进棺,一旦有脏东西进了棺,这口棺材就不能用了。烧香烧足七天之后,你就不用再管它了。”

  我靠,我以为做一口棺材顶多就是耗费三四天的功夫,没想到这么麻烦,先是四十九天,之后又是九天,最后还要烧七天香火,前前后后加起来,足足两个多月才能出一口棺材。

  师父提起青钢剑,又拍了拍厚重的棺盖,继续说道:“制棺的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雕纹。咱们这一脉雕在棺材上的纹形也有三种,最简单的一种是七星海棠,如果你能确保邪尸入棺以后,以后都不会再起尸,就可以用这种纹形。第二种是九州图,如果邪尸入棺的时候尸气未尽,就要靠九州正气化解尸气。最后一种,也是最麻烦的一种,九龙压馆,这种纹形一般是和九州图配合使用的,有些邪尸身上的尸气太重,九州图也无法化解,就要借助九龙真气,先把邪尸的尸气压住,再用九州图来化解。如果你哪天真的碰到了这种情况,先刻九龙纹,再刻九州图,记住了吗?”

  这一次我没敢走神,聚精会神地听师父把话说完,然后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师父从解下了旱烟,点了一锅烟叶,他长吐了一口云烟,对我说:“做棺材的步骤我都告诉你了,不过你以前也没做过木匠活,还是要从最基础地开始练起。你跟我来!”

  说完,师父就大步走出了房门。

  我跟着师父来到院子里,师父抬手指了指斜靠在院墙上的一把斧头,又指了指院外的一棵老树,对我说:“把那棵树砍了,打成板材。”

  一听这话,我怕当场就懵了。

  不是吧,做个木匠活还要砍树?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片地我有产权,那棵树也是我的,放心砍吧。”

  我回头看了看师父的脸,他正有一种非常决然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拿起斧子,师父肯定会让我抄经书,我估计他现在都把纸和笔准备好了。

  比起抄道德经来,我看我还是乖砍树吧。

  最终,我还是长叹一口气,捡起墙边的斧头,砍树去了。


二百三十五章 灵泉


  这是我第一次砍树,也不懂什么技巧,就是一斧头一斧头地劈下去,用了好长时间才把树砍断了,当树干栽倒的时候,还差点砸到我。

  刚砍完树的时候,我还以为砍树应该就是制棺的所有工序中最难的了,可很快我就发现这种想法大错特错。

  砍完树之后,我还要将原木切割成板材,师父家里也没有切割板材的专业器械,只有两把锯子和一柄青钢剑。我切割板材的时候,师父也不管我,就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任凭我一个人瞎折腾。

  我捯饬了好几个小时,才将原木切割成了一块坑坑洼洼的板子。

  在这之后,师父又教我怎么处理这块板子,怎么计算凹槽的宽度和深度,以及如何用青钢剑在棺盖上刻出棺纹。

  每一道工序的难度都比之前一道工序大得多,整整一晚上,我都沉浸在师父的谆谆教导和各种嫌弃和骂声中,一直到了大半夜,师父放我回家。

  临走的时候,师父还靠在门沿上对我说:“这一年的时间,你务必要学会制棺,明天再教你造纸和厨艺。”

  听着师父的话,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回到大舅家的时候,大舅和梁厚载已经睡了,桌子上的饭菜还有些余温,我简单吃了点东西,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折腾到大半夜,真的是把人累坏了。

  第二天早上梁厚载起床的时候才发现我睡在了沙发上,他拍醒我的时候,我的两只胳膊还在一阵阵地酸痛。

  梁厚载见我不停地揉着胳膊,就问我:“你怎么了这是?看样子,昨晚上柴爷爷又把你折腾得不轻啊。”

  我很无奈地点点头:“唉,又是砍树又是切板材的,我这两条胳膊都快废了。”

  梁厚载笑了笑,到厨房给我热了牛奶,之后他就一个人跑出去晨练了。

  我现在不只胳膊疼,后背和腰也跟着一阵阵的酸麻,晨练肯定是不能参加了,只能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琢磨着今天晚上怎么应付我师父。

  以我师父的性子,今天晚上他肯定还要折腾我。唉,想想就觉得糟心。

  这一天,我课都没好好上,全是被身上的那阵酸痛给闹的,不但坐立不安的,还老犯困。晚上放学回家的时候,我就想着先回家吃饭,完了再到我师父那去,可没想到刚过了永安路,我就远远看见师父正站在村口等着我呢。

  我师父是个特别有诚信的人,他昨天说要教我造纸和厨艺,今天晚上果然就教了。

  教我造纸之前,师父已经事先将我昨晚用废的那些木材打成了木浆,说是陈道长的道观里有一个打木浆的机器,这些木浆就是在他那打的,另外师父还在院子里垒了一个池子,说是浆料用的,浆料,是土法造纸中的72道工序之一。

  造纸和制棺一样,都是门复杂繁琐的手艺,而且一打纸造出来,一样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光是浆料这一步就需要一个月。

  师父说,他年轻的时候没什么爱好,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造符纸,直到现在,寄魂庄还攒了几千张符纸没用。那些符纸,我可能一辈子都用不完,可不管怎么说,手艺还是要传下去,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当天晚上,师父是一边教我造纸,一边又教我厨艺。

  由于我从小就比较爱吃,师父教我厨艺的时候,我突然就来了热情,只不过从小到大只热过饭没炒过菜的我来说,锅里的热油绝对是种非常恐怖的东西,尤其当油热以后,我将食材放进锅里的那一刹那,随着那“嗤嗤啦啦”的一阵崩炸声,我就觉得满锅的油都会飞出来似的,赶紧躲得远远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在制棺、造纸、厨艺这三门手艺中辗转反侧,直到临近十月的一天早上,师父突然通知我们收拾行李,说是要带着我们回四川,另外,还嘱咐我们俩别忘了叫上刘尚昂。

  当天下午,依旧是冯师兄送我们去了火车站,我一进卧铺车厢,趴在铺位上就睡着了,中间也没醒几次,直到火车驶进了CD站,师父才将我唤醒。

  接站人也依然是我庄师兄,不过这一次来接我们的可不只庄师兄,赵师伯也跟着来了。

  赵师伯远远看见我们出站,就冲着我师父喊:“刘尚昂那小子给我带来了吗?”

  师父朝着赵师伯点点头,可我心里却觉得纳闷了,我赵师伯怎么惦记起刘尚昂来了,难道是因为上次在东北的时候,刘尚昂和他顶过嘴,他一直怀恨在心?

  可当赵师伯看到刘尚昂的时候,他脸上却绽放出一种特别夸张的笑容,而且眼睛里还直放精光,就跟狼看见了肉似的。

  快走到车前的时候,梁厚载凑到我跟前,悄悄地对我说:“看你赵师伯这样,不会是想收刘尚昂做徒弟吧?”

  我赵师伯的听力特别好,别看周围环境嘈杂,可赵师伯还是听到了梁厚载的话,然后他就朝着梁厚载吼:“收他当徒弟,他也得有那个资质有那个命!你看这孩子,长得又蠢又猥琐,除非我眼瞎了,才会收这玩意儿做徒弟。”

  刘尚昂知道我赵师伯说得是他,当即也不乐意了:“你想收我,我还看不上你呢,死老头,长得就跟个死人似的。”

  赵师伯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刘尚昂也瞪着赵师伯,一脸“不服你打我啊”的表情。

  没想到赵师伯瞪了刘尚昂一会,竟然笑了:“臭小子,我治不了你,有人能治得了你!”

  说完赵师伯就上了车。

  庄师兄启动了车子,离开了人潮涌动的火车站,走上了高速公路。

  这一天我们没有在省城落脚,庄师兄直接开着车来到了蜀南,经历了几年的发展,当地的路比过去好走了很多,可通向寄魂庄的那条山路,却依然崎岖难行。

  经路过一整夜的颠簸,我们终于回到了寄魂庄的门口。

  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了,可当我看到那面蛋黄色的门墙时,却依旧能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暖意,还有那一份流淌在我血液里的亲切。

  来到门楼前,师父转过身来,对赵师伯说:“师兄,你带着厚载和胖墩在庄里逛逛吧。”

  赵师伯先是点了点头,旋即问我师父:“胖墩是谁?”

  师父指了指刘尚昂,就拉着我走了,我就听到身后传来赵师伯的嚷嚷声:“就你精瘦精瘦这样,还胖墩呢?”

  让我意外的是,刘尚昂竟然没有呛回去,只是闷闷说了一句:“我小时候肉多。”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尝试着努力回想他小时候的样子,可惜我失败了。

  寄魂庄的庭院里依旧遍布着一层不浓不淡的午,在这层雾气的影响下,寄魂庄永远都是日暮黄昏时的样子。

  我呼吸着稍显潮湿的空气,竟有一种五脏六腑都被打通的舒畅感觉。

  师父带着我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庄子角落的一口老井,师父指着那口井,对我说:“下去。”

  我朝着井口里看了一眼,里面黑洞洞,一眼望不到底。

  我本来还想问师父怎么下去来着,没想到师父竟然一脚蹬在我背上,我顿时就跌进了井里。

  可跌落以后,我却没如想象中那样极速下坠,我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根轻柔的羽毛,伴随着井道中温和额风缓缓飘落。

  在我下井之后,师父也跟着跳了进来,井很深,很黑,下落了片刻之后,我就看不到师父了,但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浓的烟味,就在我正方向一两米左右的位置。

  我也不知道下落的过程持续了多久,当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水蓝色的光芒时,我的双脚也落在了地面上。

  师父走到我身边,我看不见他,但能但觉到他来到了身边。

  当师父划火柴去点燃烟锅的时候,接着闪动的火光,我竟发觉师父脸上的皮肤变得非常平整了,我的意思是说,师父脸上的皱纹消失了,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我知道,那就是我师父。

  师父点了烟之后,甩灭了火柴,对我说:“那就是灵泉。”

  就连师父说话时的嗓音,都和原来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样的中气十足,却没有了平日里的嘶哑。

  我耐不住心中的惊奇,问师父:“师父,你怎么……怎么变年轻了?”

  就听师父说:“人受到灵泉影响,身体机能会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你现在怎么样,颠簸了一路,也不觉得累了吧?”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腿脚,果然,因为长时间坐车产生的轻微腰痛,此时也已经消失了。

  师父笑了笑,之后就默默地吞吐起云雾来。

  我朝着远处的那道蓝光望去,当我的视线和光芒交织在一起的时候,那道光芒仿佛突然被拉长了,我看不见它的源头,也看不见它的尽头,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它就像是一道长长的薄沙,贯穿了夜空的两极。

  而且我发现,这道光还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流动着。

  这就是灵泉,仙儿口中的灵泉。

  这时候,仙儿也从我肩膀上钻了出来,她站在我身边,朝着灵泉毕恭毕敬地鞠了三个躬,之后才直起身来,对我说:“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灵泉,它好美。”

  师父也在一旁说:“这条泉水,滋育了寄魂庄两千了,灵韵早已大不如前,估计再过五百年,它就要干涸了。行了,咱们也别在这多愁善感了,走吧有道,去内阁。”

  师父口中的内阁,也就是藏书阁内外两阁中的内阁。


二百三十六章 秘门


  我一边走着,一边用力倾听着师父的脚步声,在我的周围,是一片无边的黑暗,散发着水蓝色光芒的灵泉,就是唯一的光源,可它照不亮我们眼前的路,它只能照亮它自己,我只能通过聆听师父的脚步声,辨认出师父所走的方向。

  随着不断地前行,我渐渐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我仿佛能感觉到时间沿着我脖子上的皮肤流过,我知道时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可我就是感觉到它了,它从我的脖颈上划过的时候,似乎有一层非细致的沙流在轻轻摩擦着我的皮肤,那种感觉我真的没办法描述,因为我在感觉到轻松的同时,又莫名地有一种沉重感。

  也就在这时候,师父突然对我说:“到了。”

  我这才停下脚步,之后我就感觉师父离我远了一些。

  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一面墙,师父似乎是在上面摸索着什么,过了片刻,在我的前方突然亮起一捧昏黄色的光芒。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但这道光出现的时候,我就感觉眼睛被晃了一下,过了很久才缓过劲来。

  这时我才发现,在我的正前方有一扇古朴的石门,而在左侧的门框上,还挂着一盏铜制的油灯。

  飘忽不定的火光只照亮了石门上的一小片区域,借着火光,我还能看到门板上刻着一些怪异的图腾,那图腾看起来像是一张张羊脸,毫无规律地排布着。

  可除了这一小片被照亮的区域,围绕我们的依旧是无边的黑暗,正是因为这道光的出现,让我突然觉得黑暗的空间似乎无比广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师父朝我招了招手:“有道,过来。”

  我来到师父身边,师父抓起我的手,用青钢剑在我的手指上轻轻扎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呲了一下嘴,师父也不理我,他举起了我受伤的那只手指,将一滴鲜血滴进了油灯里。

  油灯的火光受到血液的滋扰,噼噼啪啪地闪了几个火星,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师父对我说:“你现在还不是守正一脉的掌门,按理来说,是不能和三生石建立血契的。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这一道三生石门,恐怕也只有你能打开了。”

  师父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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