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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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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大富说,这两些酒是他自己酿的。

  看得出来,梁子他们在经济上确实有些拮据。

  后来黄师兄又端了两盘菜上菜,一个是清炒的竹笋,另一盘是酱烧的牛肉,放下菜盘之后,黄师兄就说菜已经上齐了。

  我师父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皱着眉头对黄师兄说:“四个人,就这么点菜,你觉得够吃吗?”

  黄师兄挠了挠头:“可是你们就点了这么多啊,而且梁子已经结过账了。”

  我师父转过头去,表情变得有些愠怒了:“结账?结什么账?我在你这吃饭还得交钱是怎么的?去,再给我弄四个肉菜过来,多放辣!”

  黄师兄“诶”了一声就灰溜溜地走了。

  师父一直目送他拐进了楼道口,才嘀咕了一声:“小气劲。”

  梁子性子直,见我师父多要了四个菜,也没客气,直接打开了酒坛,凑到我师父跟前,笑着说:“好几年没跟柴大伯喝酒了,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说着就要给我师父斟酒,我师父脸上也是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杯子盛满了酒水,脸上的笑容就绽放得更夸张了。

  我立即伸手,夺了师父的酒杯。

  师父看了看我手里的酒杯,又看了看我,说:“你干嘛呀,也想喝点?喝点就喝点吧,反正你身子骨也长得差不多了。”

  我就对师父说:“我不喝,师父你也不能喝,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我师父好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跟我瞪眼了:“熊孩子,翅膀长硬了!杯子给我!”

  师父说着话,就要伸手抢回酒杯,我赶紧端着酒杯躲到一旁,师父也站了起来,他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我,我也不跟他对视,就将视线转到了一旁。

  被我这么一闹,梁子和王大富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尴尬。

  师父见抓不住我,又随手从桌子上拿了另一个杯子,对梁子说:“满上!”

  可梁子抱着酒坛,一直冲我师父笑,酒却迟迟不肯倒。

  王大富也在一边说:“我也是突然才想起来,我和梁子下午还有点事,也不能喝酒,柴师傅,你看,你自己喝,我们也没办法陪你,要不,咱今天就别喝了吧?”

  他这么一说,我师父的火气就更大了:“王大富,你什么意思!你这酒带来就是摆着看的啊?梁子,倒酒!”

  梁子看看我师父,又看看我,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我就对师父说:“师父,你前阵子体检的时候,医生还说你肝功有问题来着。别喝了吧,对身体不好。”


二百四十一章 彩礼


  王大富就在一边接我的话茬:“对对对,身体要紧。柴师傅,要不这酒你拿回去吧,等身子养好了再喝。”

  我师父也不说话,就是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我。

  其实我就一直想不明白了,酒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我师父一见酒场就来劲呢?再说他体检的时候医生就说了,说他转氨酶低,本身酒量就很小。

  过了一会,黄师兄又端着菜过来了,他一看到师父和我剑拔弩张的事态,也不敢多停留,放下菜就逃命似地走了。

  那天晚上,师父终究还是没能喝到酒,梁子重新封好了酒坛,临走的时候,还让师父带上,师父也没客气。

  因为在酒桌上挡了师父的酒兴,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师父一直生闷气,也不怎么理我。

  梁厚载和刘尚昂到了寄魂庄之后就跟着夏师伯去了后山,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我在庄里闲来无事,就一直泡在藏经阁的内阁,有仙儿陪着我,倒也不算太无聊。

  原本我是打算找一找有关九州鼎的线索,可内阁里的书简实在太多,我翻了好几天,还是没能找到九州鼎的相关记载。

  听庄师兄说,就在我窝在内阁翻竹简的时候,师父已经和王大富签订了雇佣合同,以后王大富的事务所就算没什么生意,每个月也能从寄魂庄领到一份丰厚的雇佣金,这样一来,王大富和梁子的生计问题就算是解决了。

  其实我也知道,师父之所以弄出这么一个合同,一方面确实是想借王大富的能力探寻七座大墓的下落,而另一方面,说白了还是想接济一下王大富和梁子。

  来到寄魂庄的第七天早上,我正在练习养心功,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了两下,打开手机一看,是胡南茜发来的短信:“起床了吗,方不方便接电话?”

  我回来一条“方便”,紧接着,胡南茜就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到另一头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噪音,好像有人正拿电锯锯开木头。

  过来一会,才听到胡南茜的声音:“有道啊,我这边有笔生意,和邪尸有关的,你来一趟陕北吧。”

  之前师父还说,胡南茜那边一年能有一桩生意就不错了,可黄大仙的事才结束了多久啊,怎么又来生意了?

  我就问她:“什么生意啊,你具体说一下呗。”

  胡南茜那边又传来一阵嘈杂,过了大半天她才回我的话:“有个老宅子闹僵尸,我和华子已经看过了,就是普通的行尸,只不过数量比较多……”

  她后面还说了一些话,可另一头的噪音太大,我没听清楚。

  直到那阵噪音消停下来了,我才问她:“数量比较多?有多少?”

  胡南茜立即回应道:“百十来具吧,反正都是些普通的紫僵,你走一套罡步就镇住了。那什么,我这边还有点事,先不跟你说了啊,总之你赶紧过来吧,等会我把地址发给……”

  之后又是一阵强烈的噪音。

  胡南茜挂了电话,我回味了一下她刚才说的话,总觉得里面好像有别的事,可想来想去,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哪不对劲。

  反正不管怎么说,师父已经将胡南茜那边的生意彻底交给我了,这一趟生意我肯定是要跑的。

  师父这几天一直在炼丹房研究那块阴玉,我来到丹房的时候,师父正坐在门槛上抽烟,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他远远看到我过来,就没好气地白我一眼,问我:“干什么来了?”

  我就对师父说:“胡南茜刚才打电话了,说是陕北那边又一桩生意,让我过去一趟。”

  师父吐了一口云烟,说道:“陕北啊?正好,我这有样东西,你顺道给罗菲带过去。”

  师父这么一说,我终于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陕北,罗菲。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有一段天定的姻缘,姻缘的主角就是这个罗菲,这个家在陕北的罗菲。

  胡南茜这么着急地让我去陕北,不会就是为了骗我去见这个罗菲吧?

  这时师父已经转身回了屋子,过了片刻,又拿着一个檀香木的四角盒子出来,对我说:“正好耿有博也要去陕北,你坐着他的车去,和他一起,把这些东西交给罗菲的义父。”

  我问师父:“这里面装得什么啊?”

  师父直接打开了盒子,一边说着:“你和罗菲的事呢,虽然早就定下了,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耿有博去这一趟,相当于给你们两个说媒的,这些东西,就是咱们寄魂庄准备的亲家礼。”

  我看看了盒子里的东西,都是些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另外还有小半瓶阴阳沙。

  一看到这些东西,我头都大了:“师父,你别闹了,我现在还没成年呢,耿师兄说得哪门子媒啊?再说了,现在都是自由恋爱,你们这属于包办婚姻!”

  我师父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哟呵,你这还一套一套的,还包办婚姻,你懂个屁!我告诉你啊,这些东西必须送到,回头罗菲要是说没见着你人,回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师父说着话,就想把那个盒子交给我,可后来他又犹豫了一下,说不行,现在将东西交给我,指不定就被我给扔了。

  在这之后,师父就死拉硬拽地将我弄进了屋里,又给我耿师兄打了电话。

  当时耿师兄就在寄魂庄附近,师父打完电话,他过了半个多小时就赶来了。

  耿师兄一进屋门,就非常有礼貌地跟我师父打了招呼,师父将盒子交给他,嘱咐他道:“这次你去陕北,务必要让罗菲和这小子见面,这些东西呢,都是咱们寄魂庄准备的彩礼,务必要送到罗老汉手上,切记切记。”

  耿师兄接过盒子,也没看里面的东西,就用一块红色布将盒子包上了,完了他朝我这边瞅了一眼,笑呵呵地问我:“你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本来还气呼呼的,可一看到耿师兄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只是有些尴尬地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耿师兄抱着盒子来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可罗菲和你的事呢,决定权终究还是在你们两个。见一见吧,反正就是见个面,又不会少块肉。”

  耿师兄临走前,师父还嘱咐他从宗祠后面拉一口棺材过去,也不用拉太好的棺材,杉木的就行。

  之后耿师兄就去准备了,留我一个人待在炼丹房里面对师父。

  师父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点了一锅旱烟,慢悠悠地对我说:“你耿师兄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就将耿师兄的话转述给了师父。

  师父笑了笑,说:“你耿师兄说得没错,在这件事上,你不能缩头,该见还是要见的。罗菲是你的姻缘,这份姻缘不是我定的,而是寄魂庄和鬼门多少年来的契约,现在罗菲是鬼门最后一个门徒,咱们寄魂庄和她年龄相仿的‘有’字辈门人,也只有你了,你和守正一脉的历代门人都不同,你的阳神完整,可以娶老婆生孩子。行了,你也别想太多了,去见见吧,说不定见这一面,你还真喜欢上了呢?”

  我说:“我还没成年呢,学校里不让早恋。”

  我师父抿了抿嘴,白我一眼,之后就一个人走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坐在炼丹房的门槛上,心里五味陈杂,也拿不出个主意来,于是就试着呼唤仙儿:“仙儿,仙儿?”

  我知道她没睡,可连着叫了她两声之后,她很久都没有回应我。

  我感觉她可能是生气了,在这种时候她才会不理我,我当时也是没辙了,就先拿出手机来,给夏师伯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去陕北一趟,想带着梁厚载和刘尚昂。

  挂了电话,我又尝试着唤了仙儿一声:“仙儿?”

  “干嘛!”这一次仙儿回应我了,她的声音气呼呼的。

  我说:“没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我现在心里烦得要命。”

  仙儿:“没心情跟你聊,正烦着呢!”

  我就问她:“我去见罗菲,又不是你去见,你烦的啥?”

  “要你管!”仙儿从我肩膀上钻出头来,气闷闷地说:“不想见就不见呗,你犹豫个什么劲呢,左有道,你丫不会是特别想见罗菲吧,哼,你肯定是从知道有她这个人之后,就一直对人家朝思暮想的。”

  我本来就心烦,被她这么一搅,我就更烦了:“你少来!我要是真想见她,现在就不烦了。”

  仙儿盯着我的眼睛说:“不想见就不见,又没人逼你,你身上不还有钱吗,干脆回山东得了,你把这事跟你爸妈一说,你现在这么小,你爸妈肯定不同意。只要有你爸妈出面说项,你师父肯定不会难为你的。”

  听她这意思,好像特别不想让我见到罗菲似的。

  我想了想,说:“还是别了,我爸妈这两年为了我的事,已经够糟心的了,我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唉,见就见吧,耿师兄说得也对,见一见嘛,反正也不会掉块肉。可你说,我见了她说什么呢,直接告诉她我不能早恋,还是……”

  没等我把话说完,仙儿突然嚷嚷起来:“你爱见不见!爱说什么说什么!”

  说完,她就从我肩膀上钻回去了。

  我就纳闷了,正说得好好的她怎么就恼了呢,我又唤了她几声,结果她凶巴巴地吼了声“滚!”,然后就死活不肯理我了。


二百四十二章 黄土坡


  我愣愣地坐在门槛上,心里面乱七八糟的,一边担心万一我见到了罗菲,罗菲赖上我怎么办,一边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昨天晚上才把师父得罪了,现在又得罪了仙儿。

  那年的我15岁,对于男男女女的事多少也有些开窍了,我大概也知道仙儿为什么会生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刻意逼着自己不往那方面想。

  没过多久,梁厚载和刘尚昂来了,他们来的时候,梁厚载身上多了一个小挎包,刘尚昂依旧背着他那个硕大的帆布背包。

  梁厚载一边朝我这边走着,一边笑呵呵地问我:“咋了这是,愁眉苦脸的?”

  我叹了口气,也没回他的话,只是问他们:“你们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一直见不到人影。”

  刘尚昂扶了扶背包,对我说:“你夏师伯这几天带着我们在后山逛了好几圈,采了不少草药,才给咱们准备了一些平时能用得上的东西,光风水盘他就给我装了三个。”

  刘尚昂这边刚说完,梁厚载又把话头牵回来了:“道哥,我怎么看你愁眉苦脸的,怎么了这是?”

  我叹了口气:“唉,这次叫你们来,是因为胡南茜说陕北那边有桩生意要做,师父让我去陕北的时候,顺便见见那个罗菲。”

  没想到梁厚载听我这么一说,竟然当场就乐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你为什么糟心了,你要去见罗菲,仙儿该吃醋了吧,来,我看看你身上有伤没,仙儿不会咬你吧?”

  我伸手将梁厚载挡开:“你别闹了,我这正烦着呢。”

  即便我这么说了,梁厚载还是跑到我跟前,看了看我的脖子、脸、胳膊,然后还是一脸坏笑得说:“哟,竟然没有伤着,这不像仙儿风格啊。她现在不会正抱着醋坛子喝醋呢吧,哈哈哈……”

  这时候仙儿突然钻了出来,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小手一抖,全撒梁厚载脸上了。

  梁厚载吃了一嘴的土,就在那不停地往外吐。

  刚才还幸灾乐祸的,现在遭报应了了吧?

  看着梁厚载那副吃瘪的样子,我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但也就在这时候,我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生疼,我顿时惨叫一声,朝着胳膊上看,就看到小臂上落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牙印周围都发紫发青了。

  仙儿气呼呼地瞪我一眼,然后又钻回去了。

  梁厚载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子,还一边朝我幸灾乐祸地笑:“完了完了,呸,仙儿怒了,这一下,呸,你可有的受了。”

  刘尚昂则瞪大了眼睛盯着我胳膊上的牙印,他脸上的表情,是一种说不出的惊恐。

  他看不到仙儿,那个牙印对他来说,就是突然出现在我胳膊上的。

  我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一阵阵地头疼。

  快到中午的时候,耿师兄才回来找我们,他说棺材已经准备好了,催着我赶紧出发。

  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耿师兄一起离开了寄魂庄,临走前,师父将天罡剑交给了我,并对我说:“到了陕北那边,先把生意上的事处理好,之后再去找罗菲,你小子给我记住了,这一次,必须让罗菲见到你人!”

  我也没多嘴说什么,直接上了车。

  耿师兄这次准备了两辆车,一辆载人,另一辆用来拉运杉木棺。他和我们坐一辆车,至于开货车的司机则是耿师兄的老婆。

  我曾听庄师兄说过,耿师兄的老伯原本就是货车司机出身,早年走南闯北,性子里带着一股子彪悍。不过在我看来,这位师嫂不光长得白净,人也很温柔,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也十分随和。

  只不过耿师兄和她说话的时候,却明显有些唯唯诺诺的。

  除了耿师兄的老婆,他的弟子萧壬雅也和我们同行,不过壬雅和刘尚昂好像不太对脾气,上车以后两个人就老是吵架,耿师兄也是出于无奈,就将萧壬雅支到我师嫂的车上去了。

  从蜀南到陕北,正常开车大概需要近二十个个小时,加上师嫂的车上还有一口棺材,车速不敢提得太快,这一路走下来,我们足足用了整整一个白天加一个黑夜。

  陕北的气候明显比蜀南要干燥一些,耿师兄有些不适应,刚进陕北地段就开始不停地吭鼻子,说是鼻腔里火烧火燎的,还是师嫂事先准备了口罩,让耿师兄带上。

  耿师兄带了口罩,情况比之前好一些了,才继续上路。

  离开城市之后,我们又走上了乡间的小路,这里的土路飞尘比较厉害,耿师兄一路上要不停地用喷水雨刷刷洗前车玻璃。

  山路很长,离城市越远,路况就越差,我们中间还迷路了一次,直到当中午,才来到的此行的目的地,一个位于黄土高原上的小村庄。

  村子的位置十分偏僻,放眼几十里,除了这一作孤孤的小村,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黄土地,以及那些除了土黄几乎不夹杂任何杂色的山丘、沟壑。

  来之前胡南茜特地嘱咐过我,到了村子里以后,先找到一个张姓老汉,在这段时间里,张老汉一家人会照顾我们的起居。

  我按照胡南茜给的地址找到了张老汉的家,那是一个五连房的窑洞,院子里养了一些家禽,又简单地用柴火篱笆在院外围了一圈矮墙。

  我们来到张老汉家的时候,他大概是听到了车的声音,正和自己的老伴站在院子里等着。

  当耿师兄将车停在篱笆门前的时候,张老汉凑了过来,朝着车上喊:“是左师傅不?”

  他看起来腿脚不太方便,我赶紧下了车,对他说:“我是左有道,最近要在您这借宿两天。”

  张老汉朝我瞅了瞅,皱纹像黄土坡的沟壑一样深邃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对,没错没错,就是你这个娃娃,我家里还有你的照片呢。”

  他手脚不太利索地打开了篱笆门,朝车上的人招呼:“都来都来,哎呀,赶路可是辛苦,都来喝碗面,歇一歇。”

  耿师兄摇下了车窗,对张老汉说:“不了,我们这边还有事,要赶路。”

  说完耿师兄就把梁厚载和刘尚昂赶下了车,我们三个把货车上的棺材卸下来之后耿师兄就走了,他说他大概要走个三四天,让我们在他回来之前把邪尸处理干净。

  我一站在门外,目送着耿师兄带着风尘走远了。

  张老汉拉着我的手,又招呼着梁厚载和刘尚昂,笑呵呵地说着:“走走走,都跟我进家,吃面去。”

  他的手掌非常粗糙,五根抓着我的手指就像是木锉一样摩擦着我的皮肤,因为常年在地里农耕的缘故,他的脸被晒得黝黑,脸上那深邃的皱纹不像是岁月的痕迹,更像是黄土坡上特有的一种印记。

  张老汉的腿脚不是很方便,我扶着他进了院子,他的老伴也是一脸笑意地去了后厨。

  这还是我头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窑洞这样的建筑,张老汉拉开门帘,让我们进了屋,一进屋子,我才发现这种在山壁上挖掘出来的洞屋竟然格外能避暑,外面还是艳阳焦灼的正午,可在屋子里,却有着一份难得的阴凉和清凉。

  我们三个都进了屋之后,张老汉就靠在门沿上问我:“臊子吃羊肉的还是牛肉的,吃不吃辣?”

  我冲着张老汉笑了笑,说:“什么的都行,吃辣。”

  “哎,好,年轻人牙口好得很,不挑食,”张老汉也笑着对我说:“屋里有水,有果子,你们喝一喝吃一吃,留下点肚子,一会吃面,呵呵。”

  一边说着,老汉放下了门帘,也朝厨房那边去了。

  这一路走下来,我们三个也是一路风尘了,我从院子里打了井水,和梁厚载、刘尚昂一起洗了洗脸,洗了洗手。我让他们两个先休息一下,之后就跑到厨房帮忙了。

  老汉家的厨房和大舅家过去是一样的,也是一个泥巴和砖头搭起来的灶台,上面支一口大铁锅,下面有炭火口、鼓风机,烧的柴火是玉米杆和一些碎木碎枝,我也是好多年没有见到这样的厨房了,乍一看到老汉手里的风箱拉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过去,眼前又浮现出大舅给我炒小豆腐的情景。

  张老汉见我进了厨房,就远远地跟我说话:“呀,你咋过来了?饿了?一会就好,你再等一等,等一等。”

  此时张老汉的老伴正在手擀面条,我看到灶台旁边放着几颗新拔的胡萝卜,一边对老汉说着:“闲的没事,过来帮帮忙。”,一边走到了灶台前,拿了那些萝卜,又打了水,慢条斯理地洗了起来。

  张老汉赶紧站起来拦我:“这咋行呢,你是客人,咋能让你上手?快放下快放下。”

  我笑着跟他说:“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忙活忙活也挺好。哎,对了张爷爷,你知道我们这次来,是干什么来了吗?”

  老汉重新坐在锅灶前,拉起了风箱,一边朝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呀,都是高人,是为了老宅的事来的。我还以为,高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没想到是几个娃娃。”

  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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