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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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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色的是土,棕色的,就是泥潭。

  此时的院子里除了满地的泥巴,还有被雨水冲刷得无比洁净的石磨,在雨中泛着一层油光的篱笆,可在我眼中,却只有深棕色的泥潭。

  望着泥潭,听着遮天盖地的“哗哗”雨声,在这样的单调中,我竟也觉得有些困了,就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我身旁的门帘被掀开,张老汉笑呵呵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朝着矮桌上看了一眼,笑着问我:“咋没大吃瓜呢?”

  我说刚吃饱了饭,吃不下了。

  老汉笑着点了点头,坐在我身边,抽起了旱烟,他的旱烟杆和我师父的很像,也是一个长长的黑杆,镶了银嘴,又嵌了一个黄铜的烟锅,连烟袋都是那种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

  只不过从烟锅里飘出的烟味,没有我师父的那么烈。

  大概是见我一直盯着他的烟杆看,张老汉就将烟杆递给了我:“抽两口?”

  我笑着摆了摆手。

  张老汉收回了旱烟,突然问我:“今年多大了?”

  我想了想才回答他:“十五。”

  “才十五?”张老汉很惊讶地看着我说:“刚看你们仨,就那个不高不矮的像这个岁数,额还以为你们得二十好几咧。”

  不高不矮的人,说的就是梁厚载,他虽然也经常风吹日晒的,可诡异的是,这家伙那身皮越晒越精细,白白嫩嫩的像个姑娘,我虽然白,但肤质却很糙,刘尚昂则是又黑又糙。

  张老汉说我像个二十好几的人,我认了,可刘尚昂,看上去怎么着也得三十了吧,上次在老家,我还亲眼见到一个高中生叫他“叔”来着。

  我有些尴尬地对张老汉说:“我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常年风吹日晒的,显老。”

  听我这么一说,张老汉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略带尴尬地笑了笑,说:“唉,额说话就是糙咧些,你别往心里去。哎,我刚才听那个姓梁的娃娃说,你碰上了咧些糟心的事?”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拿起一块西瓜,没吃,就这么拿着,一边对张老汉说:“嗯,确实有点糟心事。处理完这边的事,我要去见一个女的,这个女的和我有……怎么说呢,算是娃娃亲吧。可我从来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老汉看着我,过了片刻,他突然问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想了一会,也没办法给出答案,就一直沉默着。

  张老汉就笑了:“看来是有啊。呵呵,额在你这个年岁的时候,同龄的孩子,都该谈婚论嫁咧。”

  过了一会,张老汉又说道:“其实嘛,你们那个年岁的孩子呀,不懂啥么叫爱,不是女娃娃好看,你就爱她咧。两个人在一块,和和睦睦,互相关心,有额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有额一口喝的,就渴不着你,这才叫爱情嘛。”

  我听着张老汉的话,双眼盯着手里的西瓜瓤,还是没说话。

  张老汉拍了拍我的肩膀:“见一见嘛,如果不稀罕就告诉人家,不要耽误了人家,是个男人,就不要怕。”

  说完他就站起了身,从桌子上拿了两瓣西瓜回了屋。

  依旧是我一个人望着院子里的雨,院子里的泥,无意中,我发现院子西边的一段篱笆上开着两朵喇叭花。

  豆大的雨点落在花瓣上,让花朵不停地颤抖起来,可它就算被雨水不断地摧残着,却依旧不屈不挠地挂在篱笆上,一副宁死不离的样子。

  我咬了一口手里的西瓜,吭了吭气:“见就见吧,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就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听到仙儿在我体内“哼”了一声。

  她似乎极不想让我见到罗菲,可我既然都来到陕北了,也不想做临阵脱逃的缩头乌龟。

  这场大雨一直从中午持续到了晚上,子时以后,雨消云散,夜空变得异常干净,站在张老汉的院子里,都能看见银河。

  我担心村里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紫僵,就跑到不远处的那个土丘上守望,刘尚昂来的时候带了夜视望远镜,我就是用这个笨重无比的电子望远镜,观察着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即便梁厚载也说了,芦屋仓镰没什么本事,可我还是担心他会趁夜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就多朝东山老宅那边瞅了几眼。

  没想到我这一瞅,还真瞅出问题来了。

  在望远镜的镜筒里,我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跳出了老宅围墙,朝着村子这边摸了过来。

  那个人的动作异常敏捷,一看就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且从体型上看,这个人应该就是芦屋仓镰。

  他走下山坡的时候,我还看到他的背上有一个长长的东西,似乎是某种武器。

  我将夜视望远镜放在一旁,对梁厚载说:“有人过来了,厚载,你在这守着,瘦猴跟我来。”

  说完,我就和刘尚昂一起跳下了土包,也朝着东山那边摸了过去。

  快到村口的时候,刘尚昂突然抬起手,示意我停下。

  我立刻停下脚步,然后就见他将耳朵贴在了路面上,似乎在仔细倾听着前面的动静。

  过了十几秒钟,刘尚昂又快速爬起身来,他朝我勾了勾手,之后就钻进了路旁的一条土沟里。

  我跟着他一起进去,刘尚昂一边匍匐在地上,一边示意我也趴下。

  趴在土沟里的时候,我的耳朵离地面很近,就听到远处有一阵极轻盈的脚步声,正快速朝我们这边接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可我感觉那脚步声眼看着就要来到我们跟前的时候,它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想伸出头去观望,但又怕被发现,于是朝着刘尚昂看了看,他此时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们两个就这么干等着,时间似乎变得非常漫长,我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身子匐在土坑里,被碎石硌得生疼,手也有些麻了。

  可那个脚步声依旧没有再次响起。

  芦屋仓镰大概早就发现了我们,现在已经悄悄折回去了。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想站起来,可刘尚昂依旧在静静地趴着,他的身子和月光下的黑暗融为一体,而且我能察觉到他刻意将呼吸放得很慢、很轻。

  就在这时候,村路上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快速从我们身旁掠过。

  直到那脚步声走得稍微远了一点,刘尚昂才不出一点声音地缓缓坐起来,朝着村路上观望。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坐起身来,朝村路上一看,就看见一个人影快速闪进了张老汉的院子。

  刘尚昂又安静地等了片刻,才蹑手蹑脚地爬出了土坑,也朝张老汉家潜了过去,我就紧跟在他身后。


二百五十章 尸丹


  我有种感觉,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刘尚昂似乎很有经验。

  我们窝着腰来到了院外的篱笆墙下,透过篱笆的缝隙,我就看见芦屋仓镰此时已经凑到了杉木棺材前。

  邪尸入棺整整一日之后才能封合棺盖,此时的棺盖还没有封死,芦屋仓镰猛力一掀,就把它掀开了,他的动作很小心,掀开棺盖之后,他还轻轻地将棺盖斜放在地上,几乎不出一点动静。

  刘尚昂对我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芦屋仓镰,意思是问我什么时候行动。

  我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再等等。

  我很想看看,芦屋仓镰大半夜潜入张老汉家里,到底想干什么。

  就见他从背后抽出了一把至少一米半长的武士刀,将刀锋伸入棺中,在这之后,我先是听到“嗤——”的一声长音,他似乎是用这把长刀割开了邪尸的肚皮,紧接着,就有一股类似于麝香的味道从棺材中飘散出来。

  芦屋仓镰将前半个身子都俯在了棺材上,好像在邪尸身上探寻着什么东西,片刻之后,我看到他从棺材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他将那个东西塞进了口袋,又收起长刀,用力抬起棺盖,想将棺盖重新盖上。

  现在他把所有力气都拿来和棺材盖较劲了,正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我也没废话,冲刘尚昂使了眼色,然后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朝着芦屋仓镰狠狠扔了过去。

  别看这个倭国阴阳师道术不怎么样,反应却快得惊人,我扔出石头的一刹那,他已经听到了动静,突然扔开棺材盖,抽刀就砍。

  他的动作极快,一米半的长刀仿佛和他浑然一体,当石头快要飞到他面前的时候,长刀的刀刃也砍在了石头上。

  咔的一声脆响,石头虽然没被切开,却被刀刃挡开了。

  刘尚昂立刻打开探照手电,朝芦屋仓镰的脸照了过去。

  在夜里突遇强光,你就是再厉害也招架不住。

  芦屋仓镰顿时被晃了眼,下意识地拿手挡了一下光。借着他抬手的机会,我跃过篱笆墙,抽出了青钢剑。

  纯黑色的青钢剑总是能完全融入到夜色中,当我挥动它的时候,芦屋仓镰也没做出招架的姿势,而是挥动着长刀朝我脚腕砍了过来。

  在受到强光干扰的情况下他还能准确地砍向我的脚腕,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很厉害。

  只可惜他在挥动长刀的时候,我的青钢剑已经落在了他的手腕上,我没好意思下重手,翻转剑身,用厚实的剑背狠狠砸中了他的手腕。

  先是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他就惨叫一声,丢掉了手里的长刀。

  在他被击中的瞬间,我还看到他将另一只手伸进了怀里,似乎是要掏什么东西。

  我又不傻,哪能给他这个机会,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的肘关节翻转,刘尚昂也冲了上来,一脚踹在他小腿上,芦屋仓镰没稳住重心,顿时栽倒在地,而我则狠狠攥着他的胳膊,将他压结实了。

  院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张老汉他们老两口,很快,院子里的灯就亮了,张老汉提着一把切草用的铡刀出了屋门,在他老伴的手里,则攥着一根擀面杖。

  张老汉一看看到我们,就远远地问:“咋了嘛这是?”

  我只是说碰上了一个窃贼,没什么大事。

  张老汉“哦”了一声,又带着他老伴回去了,不过院子里的灯没熄,一直给我们留着光。

  刘尚昂从屋里弄了一根登山索出来,我和一起将芦屋仓镰绑了个结实,之后他就将梁厚载也叫了回来。

  芦屋仓镰一直用一种非常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我检查了一下他的刀,刀身上有花钢纹,一看就是千锤百炼的好钢,刀刃被磨得很光洁,而且在灯光照耀下,整个刀身泛着一种冷艳但十分柔和的寒光。

  这把刀上虽然没有灵韵,但一看就不是凡物,估计价格十分昂贵,一般人很难入手。

  之后我又翻了翻芦屋仓镰的衣服,他身上的夜行衣也是特质的,韧性很强,看布料,应该还是防水的,而且在衣服的内侧还有很多暗包,里面装着一些形状怪异的暗器,刚才芦屋仓镰伸手掏向的那个位置,放着三个铁蒺藜。

  我检查芦屋仓镰的时,梁厚载一直抱手站在一旁看着。

  当他看到那几个铁蒺藜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哟呵,你到底是阴阳师还是忍者啊,这种东西都有?”

  芦屋仓镰没搭腔,一直用很警惕的目光盯着我。

  直到我将手伸进了他上衣的侧兜时,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我没记错的,刚才他从棺材里拿出来的东西,应该就是放进了这个口袋。

  我稍稍在那个口袋里探了探,就摸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圆球,那东西是墨绿色的,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尸气。

  尸丹,我手里的东西,就是那具邪尸的尸丹,可问题是,这样一颗尸丹上为什么会有麝香的味道呢。

  我皱了皱眉头,又凑到棺材前,朝着已经开始轻微腐烂的邪尸看了一眼,此时它肚子上的皮就像剥虾皮似的被人整个剥开了,我才看到在它还没彻底腐烂的胃脏中,填充着大量的草药。

  金银花、冬虫夏草、灵芝草……有些草药我还能认得出来。

  也就在我看着那些草药出神的时候,芦屋仓镰突然嚷嚷起来:“那颗尸丹是我的,还给我!”

  我没理他,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杈,扒拉着邪尸胃里的草药。

  而芦屋仓镰依旧在啰嗦着:“尸丹是我的!”

  我转过身来,朝他挑了挑眉毛:“你的?邪尸明明是我镇的,尸丹怎么就变成你的了?你看好我的口型,我只说一遍。这颗尸丹现在是我的了。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滚。”

  我说话的时候,刘尚昂就在一旁笑,以他的智商肯定看出来了,我这是在诈芦屋仓镰。

  芦屋仓镰的眼睛里几乎能迸出火星来,他瞪着我,压着一口火气,慢慢地说:“这是我的东西,是我们播磨流的东西!我们播磨流花了百年才养出这样一只恶鬼,今天你夺走播磨流的东西,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将尸丹交给了梁厚载,抱手站在棺材旁,看了看芦屋仓镰那张气急败坏的脸,问他:“这具邪尸,是你养的?”

  他很快应了一声“是”,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是我们播磨流养的,它是我的老师从日本带过来的,在这里养了一百年。这是我们日本人的东西,你们这些支……”

  没等他说出后面那个字,刘尚昂突然冲过去,一记重脚踹在了他脸上。

  芦屋仓镰呼哧一声就倒在地上,估计是后槽牙被梁厚载给踹断了,嘴里不停地流血。

  之后刘尚昂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芦屋仓镰,问我:“怎么处理他?”

  我想了想,说:“陕北……好像离养尸人的地界不远吧,你说,如果养尸人一脉知道有倭国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养尸,会怎么想?”

  听我这么一说。刘尚昂就笑了:“你想借刀杀人啊?”

  我说:“有这个意思。而且陕北这地方毕竟是百乌山的领地,咱们在这里也不适合闹出太大的动静,还不如把他交给养尸人处理呢,而且我听说,养尸人一脉的当代掌派狄保全,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狄保全这个人,其实我第一次跟着师父去鬼市的时候就见过,当时也就是因为他的一时疏忽,那年的鬼市才险些被尸鬼搅了局。

  对,狄保全就是那个狄大马虎,去年他哥哥去世,他就成了养尸人一脉的新当家,别看这家伙平时马马虎虎的,可办起事来,也是个心黑手辣的主。

  之后我又对刘尚昂说:“你让包师兄搞一下狄保全的联系方式,养尸人一脉的狄保全。”

  刘尚昂立刻给包师兄发了短信,恰好狄保全的联系方式包师兄手机上就有,刘尚昂简单跟他说了一下芦屋仓镰的事,包师兄也没让我麻烦,直接给狄保全打了电话。

  狄保全让包师兄转告我们,让我们将芦屋仓镰放在村口,丑时一过,养尸人一脉的勾魂使就会过来拿人。

  而且包师兄还说,这个芦屋仓镰早年在阴阳师这个行当里还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阴阳师嘛,国内没有任何一个门派和他们有牵扯,也不知道他们的实力究竟怎么样。

  其实我觉得,国内的同道不了解阴阳师,大概是因为看不上这些人。

  我们将五花大绑的芦屋仓镰搬到了村子西口,我们来的时候,就从这个位置进的村。期间芦屋仓镰一直嚷嚷个没完没了的,我们就封了他的嘴。

  快到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村外的山路上来了一个身上裹着红布的人,他带着面具,我们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是从声音上能分辨出他是个男的。

  他说自己是勾魂使,狄保全让他来拿人的,我们也没废话,直接将芦屋仓镰交给了他,而他则用铁链将芦屋仓镰重新捆了一遍,直接拖着走了。

  梁厚载目送着勾魂使消失在月色下,突然问我:“马神婆的事不查了?”

  我说:“让狄保全查去吧,这里是他的地盘,有些事,咱们不便管得太多了。”

  梁厚载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可刘尚昂这时候却又问我们两个:“哎,听你们俩的意思,这地方是个养尸地啊,养尸地和养尸人有关系没?你们说,那个叫什么屋什么镰的人,不会是和养尸人串通好的吧?”


二百五十一章 陕北罗家


  梁厚载就向他解释:“不管是不是串通好的,咱们都不能管了。门派和门派之间打交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刚才从芦屋仓镰身上取来的尸丹,问梁厚载:“厚载,你说,这颗尸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要阴阳师耗费百年之功才能养出这么一颗来?”

  梁厚载摇了摇头:“谁知道呢,看起来也就是融合了大量草药的药力,其他的,没什么大用吧?”

  我看着手里的尸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之后,梁厚载又笑着对我说:“哎,道哥,你听过徐福的事吗?”

  “徐福?”我有些不解地看着梁厚载:“你说给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的那个方士啊?”

  梁厚载笑着点头:“对,就是那个人,当初他不是求药求到倭国去了吗,你说,这玩意儿不会就是他当初求的丹药吧?”

  这颗尸丹是长生不老药?开玩笑呢!

  反正这种事梁厚载本来就是说着玩的,我们谁也没当真,我就乐呵呵地对梁厚载说:“徐福的事,都是传说,当不得真。”

  “怎么当不得真?”梁厚载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他当初就是到了倭国,还在弥生时代开创了一种新传文化体系,就是弥生文化。就是现在,在倭国,有迹可寻的徐福遗迹还有五十处之多呢。”

  我也是惊了,过去一直以为徐福东渡只是个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我问梁厚载:“你说的这些,都是历史课本上的?”

  梁厚载显得有点无奈:“咱们又不学倭国史,哪有这些内容,我前阵子从一本杂志上看的。”

  刘尚昂大概是觉得插不上话,就拿出游戏机玩了起来。

  我忍不住问他:“你最近怎么话这么少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刘尚昂吭了吭鼻子,叹口气说:“这些年一直跟着老包,和社会有点脱节了,我得先补补课,要不侃不过你们。”

  梁厚载也笑着问他:“咋补课?拿游戏机补啊?”

  刘尚昂“啊”了一声,白梁厚载一眼,说:“都是你,啰里吧嗦的,害我死了一条命……”

  他正说着话,梁厚载就突然把他的游戏机抢了,完了就朝村子里面跑。

  刘尚昂向来特别宝贝他的游戏机,赶紧朝梁厚载那边追了过去,一边追还一边喊:“你别闹,那玩意儿是我借的,老贵了!”

  我也跟着刘尚昂一起跑,边跑边嘱咐他们俩小声点,别吵到村里人。

  回到张老汉家的时候已经快到清晨五点钟了,我们跑了一路,一路上所有的村户全被我们吵醒了,期间还有两个脾气大的庄稼汉直接拎着烧火棍冲出了屋子,可一看是我们三个,他们也只是笑了笑,接着就回屋了。

  对于村里人来说,我们三个除了喜神,功劳是很大的。

  回到睡觉的屋子,我们三个又凑在一块闹了好一阵子,眼看天快亮了才老实睡觉。

  中午的时候,张老汉把我们叫醒了,说是村里人给我们摆了宴,叫我们去参加。

  刚开始我还客气了一下,说除尸本来就是我们的本分,不用这么客气。

  可张老汉却说:“往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要上贡品,供奉喜神的,现在喜神没了,就供奉你们这三个娃娃呗。嘿嘿,正好,自从有了喜神,村里也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大家聚一聚,吃一吃,喝一喝,也不都是为了谢你们。可你们要是不去,大家才会过意不去咧。”

  他说话的时候,奶奶已经帮我们打了井水,她不会说话,只是指了指地上的一桶清水,冲我们笑。

  我发现,今天不管是张老汉还是他的老伴,都换成了一身干净衣服,衣面熨得平平整整。

  我们仨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张老汉来到了王二麻子的祖宅。

  村里人的性格确实泼辣,我们刚把这个宅院处理干净,他们就把宴席摆在这里了。不过说起来,村子里好像也只有这个宅院,能一次性容下这么多人了。

  当天中午,村里人杀鸡宰羊,还拿出了自家酿的老酒,好好热闹了一番。

  刘尚昂天生就喜欢热闹,这一中午可把他乐坏了,我也是来者不拒的那种人,和张老汉他们坐在一起,也是有说有笑的。

  可怜了梁厚载,他本来就腼腆,也不喜欢人多的场面,整个中午,他几乎都是在一个人闷着头吃东西,有时候别人给他敬酒,我和刘尚昂还要站起来挡一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梁厚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碰上生人,尤其是对他无比热情的生人,他就会说不出话来。

  在这件事上,唯一的特例大概就是闫晓天了吧。

  现在,闫晓天应该已经回到百乌山了吧,也不知道他回去以后赵德楷会不会难为他。

  午饭过后,大家散了场,张老汉就摆上了摇椅,在芦屋仓镰住过的那个屋子里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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