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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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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龙湾龙王墓,东北老黄家的邪墓,都曾出现过这样一口棺材。

  我也不确定在不正常的墓穴里放置这样一口棺材,是不是千年前的建墓者们达成的某种共识,可我知道,只要眼前出现这种黑石棺,就意味着这样一座墓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

  我也在想,黑石棺已经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在乱坟山下的这个庞大墓穴里,也保存着那样一颗奇异的阴玉。

  此时师父就趴在梁厚载背上,他朝着石棺指了指,示意我过去看看。

  我从仙儿那边拿过了狐火灯笼,另一只手提着青钢剑,用嘴巴叼着手电,慢慢朝棺材那边靠近。

  我的脚步刻意放得很轻,每次迈步之前,我会先看一看脚下的情况,我发现地面上的石板有些是松动的,用脚底轻踩,那些松动石板会随着我脚上的力道微微下沉。我担心那些松动的石板可能是某种机关的触发器,只要踩实了,就有可能触动机关。

  于是我就用青钢剑在那些相对牢固的石板上留下记号,以便其他人在走动的时候能避开那些机关。

  来到石棺前,我将狐火灯笼放在地上,又用手电仔细探照着石棺上的细节。

  与龙王墓和邪墓里的黑石棺不同,这个棺材的表面并不光滑,上面有很多细碎的刻痕,那些刻痕似乎是一些很古老的象形文字。

  之后我又用青钢剑的剑柄顶了顶棺盖,这顶棺材盖没有想象中的沉重,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棺盖就划开了一道两指宽的缝隙,同时有一股很重的霉味从这道缝隙中钻了出来,可除此之外,没有尸气,也没有其他的异常炁场。

  我凑到缝隙前,将手电的光打了进去,就见棺材中泛起了一抹金光。

  我仔细朝里面望了两眼,棺材里有一具只剩骸骨的尸体,他生前应该非富即贵,在尸体的周围,堆满了金器和玉器,另外,在尸体的手边还有一柄很长的剑,从剑身反射的光泽上来看,它的材质应该是铁或者钢,可历经这么长的岁月,剑身上竟然连一点锈斑都没有,剑刃上依旧寒光闪烁。在剑柄上还有一颗巨大宝石,那颗宝石是一颗原石,没有经历过打磨,看起来十分粗糙,可光束打在上面的时候,宝石却呈现出一种通透光泽。

  这把剑……我在寄魂庄内阁的一本古籍上见过它的手绘稿,不过那本古籍我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没有具体看里面的内容。

  也就在这时候,我师父突然朝我这边喊:“怎么样了?”

  我不敢耽搁,又将耳朵贴在棺身上,没有听到风声,说明棺材下面没有暗道。而后我才直起身来,朝师父喊一声:“棺材没有异常!”

  说完,我又走向了墓室的更深处,在百米之外,发现了第二口黑石棺。

  和上一个黑石棺一样,这口棺材下面没有风声,棺材中除了一具尸骸,也只有一些金器珠宝。

  死者为大,死人的东西我不能动,虽然那些黄金和珠宝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我依旧只能盖上棺材盖,继续向前走。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很久,才来到墓室的尽头。

  在墓室尽头的石砖高墙上,镶着一个硕大的门,门板是用几块大块的花岗岩直接雕砌出来,其中一张门板上雕着一种人面兽身的鸟,另一张门板上,则粗糙得雕着一座山。

  此时,巨大而厚重的门板之间被人拉开了一道宽阔的缝隙。

  我用手电照了照地面,地上有一道水迹,从我的左手边的什么地方延伸过来,一直钻进了这道缝隙。

  门的另一侧应该是个隧道,里面有风吹出来,风中的潮气很重。

  我照着地上的水迹,试着找了找它的源头。我发现在,出现水迹的地面上,很多石砖都完全陷下去了,在那些完全陷入地面的石板边缘,隐约有光泽闪耀,我不知道这些光泽来自于什么,可我知道那些光泽,大概和墓室中的机关有牵连。

  沿着水迹,我一直走到了墓室的最左端,就看见石墙上有一个一人高的大洞,洞口周围还散落着一些碎石块。

  这个洞应该是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强行破拆出来的,而且破拆的时间离现在不远,我翻开一块碎石,地面上没有出现洇渍,如果这些碎石在地上陈放的很长时间,地面上肯定会有洇渍出现。

  另外,在这块石头上,还挂着一些液体,上面带着腥臊,像是血。

  由于光线的原因,我无法辨认出那些液体是什么颜色,只能粗略地估计为血迹。

  我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力量巨大的生物用身子顶破了石墙,在破墙的时候,它的身子被尖锐的碎石头割裂,流了不少血,之后它匍匐着到达了墓室门前,拉开石门逃了出去。

  我用上了背尸的手法,试着去感应血迹上的炁场,虽然背尸这门术法我还没有血精,可依旧能感应到血迹上带着一丝精纯的阳气和混乱的阴气。

  两种对立的炁场出现在同一片血迹上,不断吞噬着对方,都以极慢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微弱。

  我放下碎石,立刻沿着我标记好的路线回到了师父身边。

  这时候师父已经从梁厚载背上下来,正窝在墙角里吃着压缩饼干,他见我过来,将手里的压缩饼干递给我,又问我:“怎么样了?”

  我紧了紧眉头,对师父说:“发现尸魃的踪迹了,它曾来过这个地方,朝着墓门方向逃了。墓室里有两口黑石棺,都没有异常。”

  我师父扶着膝盖,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来,对在场的所有人说:“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咱们上路!”

  冯师兄走了过来,给师父量了量体温,三十七度多一点,还是有些低烧。

  这时候,仙儿也凑了过来,她看了眼冯师兄手里的温度计,有些不解地问:“冯有义,你下墓怎么还带温度计啊,难不成早就知道有人会发烧了?”

  冯师兄冲她笑了笑,说:“我是看风水的,温度计什么的常带,一般来说,就用来侧水温、土温,当然了,这种温度计也能拿来测体温。”

  当时罗菲就站在冯师兄旁边,笑着问:“看风水,也要测水温和土温吗?”

  “在我们屯蒙一脉看来,水温和土地的温度很能说明一个地方的风水格局,”冯师兄玩笑似地说:“不过这些东西涉及到我们寄魂庄的传承,虽然涉及不多,可终究不能对外人说。呵呵,哪天你嫁到我们寄魂庄来了,我再详细告诉你。”

  冯师兄说话的时候,仙儿已经朝着他瞪眼了。

  冯师兄看到仙儿的表情,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尴尬,他看了看仙儿和罗菲,又看着我这边说:“哎呀呀,我说错话了?”

  我感觉他是故意的,就没理他,走到我师父跟前,嚼起了压缩饼干。

  说真的,刚开始我吃这些饼干的时候,还觉得味道不错,可连着两天吃下来,现在那一块块干燥的饼干嚼在嘴里,感觉就像嚼沙子一样,几乎没什么味道了。

  休整了大约五分钟之后,我们才重新上路。

  临开拔之前,我特意嘱咐大家地上有机关,我已经在正确的路线上做了记号,让大家沿着记号走。

  其实在很早之前,我也曾疑惑过,为什么这些机关重重的古墓中总是能找到这样一条生路,上面没有机关,一路走下来,也大多是安全的,就好像是建墓的人故意留下了这样一条路,方便盗墓者行窃似的。

  也是我初中升高中的那个暑假里,有一天和冯师兄聊起了这件事,冯师兄才对我说,古墓中的那条生路,其实是造墓者留给自己的。他们要建完墓地之后,是要沿着这条路出来的。可为了防盗,这条生路通常是很隐蔽的,而且一般的造墓者,都喜欢将生路夹在死路之间,这样更不容易被盗墓者破解。

  一般来说,只要墓穴里的布置不脱开阴阳八卦,就比较容易找到生路。无法破解的是那些上古时代的老墓穴,这些墓穴出现的时候,周易八卦还没有被研究出来,而且这样的墓极其罕见,也几乎找不到相关的资料,根本不可能知道那时候的大巫们如何布置墓穴。

  另外,还有一种墓几乎不可能找到生路,那就是陪葬墓,建墓者建成墓穴之后,会和墓主人一起葬在墓中,像这样的墓,造墓的人很少会留一条生路出来。

  我们快来到墓门前的时候,冯师兄手里的风水盘又受到了干扰,他后退了一段距离,避开混乱的磁场,最后一次确定了方向。墓门之外的那条隧道,就通向东北方。

  那条隧道是倾斜着向下眼神的,坡度不大,但隧道很长,一眼望不到边,刘尚昂担心这次入地,空气会变得很差,又帮大家更换了制氧机里的试剂。


二百八十一章 暗坑深处


  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沿着这条隧道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碰到尸魃,必须提前做好所有的准备。

  最后,我又在师父的示意下清点了一次大家的装备,确认没有问题了,我们才进隧道。

  这条隧道很宽敞,几个人就是并排也能走得开,可地面和隧道顶端生出了大量石钟乳,而且越向前走,石钟乳就越是密集,加上地面湿滑,并不容易行走。

  走到后半段的时候,钟乳林中还出现了一些暗坑,我走在前面,每遇到一个暗坑,我都会用青钢剑在坑旁的石钟乳上刻下一个十字形的记号,用以提醒后面的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前方传来了流水声,我知道,我们应该快到隧道的尽头了,在隧道之外,应该是一个瀑布或者暗河。

  可当我几乎就要走出隧道,哗啦啦的水声已经出现在我耳边的时候,脚下的一个暗坑却引起了我的主意。

  这些暗坑,大多是一些位于钟乳林阴影里的水洼,有大有小、有深有浅,而且水洼的边缘湿滑,一脚踩上去,很容易栽跟头。

  可我眼前这个暗坑,坑的边缘却用巴掌大的石砖围了起来,那些石砖是直接嵌入地面的,被它们包围的暗坑直径大概有半米左右,从外观上看,这个围着砖块的坑,就像是一口人为挖掘的井口。

  我打开手电,朝“井”里照了照,里面的水很深,在水与光的折射下,我竟然看到有一群鱼苗从中游过。

  我立刻转身招呼冯师兄,冯师兄凑过来的时候,我就朝着井口扬了扬下巴。

  冯师兄凑在井前,和我一起向下看,不一会,又有一群鱼苗从中游过。

  我问冯师兄:“造墓的人在这地方安置一口井是什么意思?”

  冯师兄想了想,说:“里面有鱼游过,就说明,在这个井下面应该一条暗河吧,而且咱们在墓里走了这么久了,从来没见到生命的迹象,唯独这口井中出现了生灵……这口井应该是一个标记,有生命出现,就说明咱们走的这条路,就是墓穴中的生路,离开生路,也许就是一片死地了。”

  换句话说,我们走过的这条路,就是造墓者给自己留下的一条生路了,出了生路,是生是死,那可就说不好了。

  这时冯师兄又说道:“这地方没有明显的换乱炁场,可磁场却乱得很,你看我的罗盘。”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风水盘拿了出来,我就看到罗盘上的指针毫无规律地晃动着,而且晃动的频率非常高。

  冯师兄说:“炁场不乱磁场乱,说明这里的地脉本身就有很大问题,远古时代的人不会利用炁场,但对地脉的了解比后来人更深,我估计,他们应该会将墓穴的主要结构建在这种地脉附近。简单点说,出了这条生路,才算是正式进了远古人搭建的墓穴。”

  我留意到,冯师兄说话时的口气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离开生路。

  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过了片刻,他又开口了:“在我们屯蒙一脉的传承里,有三种墓属于禁地,是绝对不能进的。其中一种就是这种建在异常地脉上的远古墓穴。”

  “那咱们到底进不进去?”我问冯师兄。

  冯师兄沉思了片刻,说:“可以进,但不能离生路太远。”

  我又问他:“可是,如果尸魃进了古墓呢?”

  冯师兄则摇头道:“尸魃可以不镇,可这样墓,是绝对不能深入的。而且,如果尸魃进去了,咱们反倒省事了,那样墓,即便是尸魃进去,也没办法出来。”

  听到冯师兄的话,我心中有些犹豫,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来到这个地方,眼看快要见到尸魃了,竟然要无功而返吗?

  这时候梁厚载背着师父走了过来,之前我和冯师兄的对话师父也听到了,他到了我身边,就对我说:“你冯师兄说得没错,那样的墓,确实是不能进的。就在外围逛逛吧,如果能找到尸魃,咱们就镇,如果它进了古墓,咱们就不管它了。”

  我就问师父:“师父,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还说过,师祖曾进过这个古墓吗?而且师祖还嘱咐你不要轻易下墓,说墓穴里机关很多。可咱们一路走下来也没见到什么机关啊,我就在想,师父应该是进到了古墓的深层,他口中的机关,就是在那里看到的。”

  师父点了点头:“你师祖的情况和咱们不一样,他年轻的时候身边有个朋友,那是个苗疆的老司,他和李良一样,也是夜郎族后裔。每次你师祖要下古墓,老司都会到场,他们这些夜郎后裔精通巫术,在年代过于久远的墓穴里走动,倒也有保命的本钱。我二十多岁那会,你师祖之所以让我到云贵一代寻找李良,也是因为发现了一座远古的墓穴,而那时候老司过世,为了下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将李良拉入了伙。”

  一边听着师父的说辞,我一边将视线投向了梁厚载那边,梁厚载接触到我的目光,立刻朝我摇了摇头:“我这几年的主要精力一直都在辰州符上面,至于巫术,我现在只学了一点皮毛。如果你要下墓,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梁厚载这么一说,下墓的事情基本上没指望了。

  我点了点头,对冯师兄说:“那就在生路附近走走吧,如果碰不到尸魃……对了,夏师伯不是说,这次咱们下墓,一定能找到尸魃么?”

  说话的时候,我将视线投向了师父。

  师父受到我的提醒,也说:“的确是这样。”

  师父这边说着话,我就感觉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沉重了。

  不能继续深入,只能在生路附近查探,可夏师伯又说我们肯定能找到尸魃。那也就是说,尸魃如今就在离隧道不远的地方。

  她离我们,已经非常近了。

  气氛瞬间变得极度压抑,我拿出了青钢剑,将它递给师父,师父犹豫了一下,没伸手来接。他转过头,朝着罗菲招了招手,嘴上说道:“罗菲,到我身边来,准备好招魂幡。”

  罗菲从背包里抽出招魂幡,来到我师父跟前,师父又对我说:“继续走吧。”

  我认真地点点头,就要朝着隧道外面走,这时候师父又在身后嘱咐我一声:“万事小心。”

  我没回头,却依旧点了点头,之后就提着青钢剑,走出了隧道,临出来之前,我还在隧道的出口留了记号。

  隧道之外是个明显有过人工开凿痕迹的洞穴,洞很深,狐火照不到它的尽头,在洞穴的地面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水洼,小的,只有拳头大小,大的,却几乎可以称得上水潭了。每一个水洼中都是满满的水,水面极为平静。

  冯师兄又在一旁提醒我:“这里的地脉异常,不要走得太深。”

  我没有回话,沉了沉气,继续向前走。

  虽然洞穴中充斥了大量的水洼,可空气中却没有太大的潮气,这里的潮湿程度甚至比隧道里还要轻一些。

  同时,地面也没有想象中的湿滑,只是走在地上,是不是会踩到一些碎石,那些石头坚硬而尖锐,隔着一层胶皮制成的鞋底,都感觉有些硌脚。

  我们就这么慢慢地走着,每走一段路,我都会在地面上留个记号。

  期间我路过了一个面积很大的水洼,那个水洼直径在三米上下,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小型的水潭了。

  和其他的水洼不一样,这个水洼附近的地面积了很多水,地面湿滑,我们从它旁边路过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

  过了这个水洼,我们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依旧没有发现尸魃的踪迹。

  这时候冯师兄凑到我跟前,对我说:“从上一次休整至今已经整整六个小时了,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我看了看队伍里的人,大家脸上都有些疲色了,于是我就对冯师兄点头,带着队伍朝隧道那边走。

  我们肯定不会在洞穴这里休整的,毕竟尸魃极有可能就在附近,谁知道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它会不会突然出现。目前最安全的选择,还是先回到隧道里。

  沿着原路返回的时候,我再次路过了那个三米宽的水洼,我就发现在水洼的边缘,还有大量的水溢出来,水面也在微微地晃动。

  这一次,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其他的水洼都是水面平静,虽然满水,却都没有外溢。唯独这一个,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将洼中的水挤了出来。

  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就感觉心脏一下子紧了起来。

  我立刻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然后就悄悄凑到了水洼前,朝着洼中小心观望。

  我手里拿着手电,但不敢打开,生怕惊扰了水里的东西,可仅靠着狐火灯笼里的幽光,我又看不清楚水下究竟有什么。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水里如果真的有东西,也只可能是尸魃了。

  我后退了两步,将很子匍匐在地上,同时朝着其他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也像我一样趴在地上。

  直到确认了所有人都已经卧倒了,我打开防水手电,直接将它扔进了水洼,之后又快速将耳朵帖在地面上。

  说是水洼,其实里面的水很深,手电落水时激起了一阵浪花,片刻之后,我才听到水底隐约传来“嘭”的一声闷响,那声音很微弱,不仔细听几乎察觉不到。


二百八十二章 尸魃现身


  水里果然有东西,如果金属制成的手电碰到的是石质的水底,撞击声要比这尖锐得多。

  空气中的那份压抑,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稍稍直起了身子,双眼紧盯着被泛着惨白色灯光的水面,一边又竖起耳朵,倾听着水中的声音。

  我和水洼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两米左右,在这个距离上,趴在地上的我只能看到水面上的光和涟漪,却无法看到水里的情况。

  我担心尸魃会突然冲出水面,一手攥着番天印,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青钢剑的剑柄。

  过了很久,水面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可水洼里却依然没有动静。

  看样子,尸魃并不在里面。

  心里这么想着,我一边觉得有些失望,另一方面,又松了一口气。

  我缓缓站起身来,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就凑到水洼前,朝水中望了过去。

  在被防水手电照亮的深水中,赫然出现了一个人首蛇身的女人,我看向它的时候,它也在看着我。我记得它的脸,就是我曾在那个贴满灵符、挂满黑色铁链的墓室中见到过的那张脸。

  尸魃!

  它是活的,当它看到我时,它脸上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从警惕变成了极端的愤怒和恐惧。

  我第一时间抽出青钢剑,一剑朝水中刺了过去,同时大喊:“尸魃,摆阵!”

  “阵”字刚脱口,水面上突然暴起了大捧的浪花,尸魃几乎是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冲出了水面。

  天罡剑对付邪尸,以退为近,以守代攻,我在出剑的同时就已经后撤了一步。

  “当”的一声锐响,青钢剑似乎是撞击在了金属上,接着我就感觉一道巨力从青钢剑的剑身传到了我的手腕,当时我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重锤击中了一样,先是一阵碎骨般的疼,接着手上一软,青钢剑直接脱手飞了出去。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没心思去管青钢剑飞到哪去了,只听到青钢剑落地的时候,地面上传来哐当一声锐响。

  尸魃的力气极大,我不敢和它硬拼,赶紧缩身,急退了好几步。

  这时候冯师兄还惊叫了一声:“尸魃醒了?”

  对啊,尸魃怎么醒了?夏师伯不是推算,尸魃受到阴河洗涤,要在十天之后才能醒过来吗?

  难道说,我夏师伯也有算错的时候?

  可当时我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尸魃破水而出之后,身在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又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赶紧闪身,尸魃的身子和狭长的蛇尾就擦着我的肩膀飞驰而过,它体表的阳气被耗尽了,透过蛇皮散发出来的,是它深藏在体内的精纯阴气。

  当那股阴气突然渗入我的皮肤时,我的整个身子都在那一瞬间僵住了,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既像是受到了电击,又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好像在那一刻,我身上的阳气和生气都要消失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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