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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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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仉二爷是交过手的,也知道他拳上的力道非常刚猛,可没想到他这么强悍,竟然用拳头和水泥硬杠,而且还杠赢了。

  这时候马建国张大了嘴,看着随开的地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可仉二爷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伸出手,将地面上碎裂的水泥块扒拉都一边,出现在水泥下方不是我预想中的红砖,而是一层厚厚的木板,由于刚才受到了仉二爷的攻击,这块木板上也出现了很多裂纹。

  仉二爷用了很长时间不断地破坏地面,才让木板整个露出来。

  那块木板大约也就是一米见方吧,可当我们将它脱出地面的时候才惊奇地发现,它的厚度至少也在半米左右。

  木板下方,是一层崭新的铁板,在铁板上还有一个把手,它似乎是一扇门。

  而当仉二爷将铁板掀开的时候,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顿时从铁板下的洞口中涌了出来,弄得我们几个人都是一阵咳嗽。

  对了我想起来,路工头走在地下室走廊的时候,似乎也提到了这股血腥味。

  最近这段日子我已经习惯了打头阵,铁门一开,我就想转进去看看,可仉二爷却一把拦住了我。

  他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形状和手雷差不多的东西,一边对我说:“别愣头愣脑地冲,先看看情况。”

  说完,他就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洞口。

  仉二爷扔进去的东西应该是金属的,它撞击地面的时候不断发出清脆而尖锐的声响。

  叮——叮——叮……

  洞中非常黑,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从平均一秒钟左右就会出现一次撞击声上来判断,洞中应该是一条很长的楼梯。

  在“手雷”发出最终一声撞击声之后,仉二爷将耳朵凑在地上,倾听了好一阵子才直起腰来对我说:“下面没人。”

  我这才从马建国手中接过手电,俯身钻进了洞口。

  与洞口相连的果然就是一条长长的楼梯,我顺着楼梯慢慢向下走,每走几步,仉二爷就会在后面拉住我,迫使我停下来。

  我驻足之后,他也不说话,好像是在倾听着洞口深处的声音,大概是确认没有问题了,他才松开我,让我继续前进。

  整段楼梯我们走了大概有一分多钟的样子吧,最终来到了一个充斥着腐臭和血腥的密室。

  走在密室的地板上,粘稠的血水没过了鞋底,马建国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攥着手电,在密室中来回探照着。

  四面的墙壁都是用钢板围起来的,在密室正中央的位置,堆着一些烂肉和骨骼,那些骨骼十分纤细,看上去不像是人类的,可在这片骨肉堆之中,我却看到了一颗人头骨,那颗头骨看上去也很怪异,它的体积比正常头骨的尺寸要小一些,而且犬齿很尖很长,像是野兽的牙齿。

  仉二爷蹲下身子,将那颗头骨捡建起来,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而后抬起头来对我师父说:“是猴子的头骨。”

  师父点了点头,走到那堆骨头和烂肉前,也和仉二爷一样蹲下身,默默地研究起来。

  这里的血腥味来自于地上的血水,而腐臭味,就来自于那些烂肉,那味道实在强悍,我必须花费极大的力气才能强忍住想吐的冲动,可我师父和仉二爷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用手去翻动那些烂肉和骨头,一边翻动着,两个人还一边交流。

  仉二爷说,猴这种动物的五行属金,几个死者中,除了路工头,另外几个人的命格也是金命,两者之间肯定有着很大的联系。

  我师父将手伸进那滩烂肉里翻动了几下,竟然从烂肉的腐液中找到了一些蜡块,这些蜡块是蜡烛先经过燃烧、融化,滴落的蜡水在血水中团聚冷却而成的。

  师父看了看手中的蜡块,又站起身,后退了几步,远距离看着地上的骨肉堆。

  仉二爷也学着我师父的样子后退几步,望着那堆碎骨头和烂肉出神。

  过了片刻,仉二爷说:“这些肉在彻底腐烂之前,应该是用地上这些骨肉支撑成了一个尖顶的模样,蜡烛就燃烧在尖顶的顶端。看样子,李虎他们应该是在这里举行过某种仪式。”

  我师父点点头:“嗯,而路工头,就是他们的祭品。”

  我师父这边刚说完话,从马建国身后就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路工头不是祭品,他的死纯粹是意外。”

  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朝马建国那边望去。

  马建国的反应我和差不多,他愣了一下,然后以很快的速度转身,将手电筒的光束照向自己身后。

  此时站在马建国身后人,是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没人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人就是孙先生,我在乱坟山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可他不是受我冯师兄的委托,帮我们调查李虎他们去了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师父和仉二爷对于孙先生的突然出现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仉二爷看了孙先生一眼,简单问了一句:“事情都办完了?”

  孙先生从脏乎乎的口袋里拿出一支橡皮筋,将一头乱发扎了起来,他脸上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很不整洁,而且十分茂盛和蓬松,即便他将头发扎起来了,我依旧只能看到他五官中的鼻子和眉眼,而我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孙先生的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从左侧额角一直延伸到下巴。

  大概是因为孙先生半天没回话的缘故,仉二爷转过头来,又问了他一次:“事情都办完了?”

  孙先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跟冯有义说一声吧,阴阳沙我不要了。”

  仉二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皱起眉头说:“没办成?”

  “不是没办成,是根本没法办下手啊。”孙先生一边摇着头,一边背着手,走到了我师父身边。

  其实我心里很好奇,孙先生到底是什么事情没办成。

  可在场的人,除了马建国之外都是长辈,我心里虽然怀着这么一点好奇,却没办法直接询问孙先生,在这几个老家伙面前,没有我说话的份。

  孙先生看了看地上的烂肉和骨头,对我师父和仉二爷说:“虽然事情没办成,可我这次出去,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几个死者我都调查过了,他们都是在二十五年前的同一个月出生,命格全都属金,另外,几个人在出生的时候,都曾遇到过一个赤脚先生,这个赤脚先是他们的大伯。”

  这时候我师挑了挑眉毛,很不解地问他:“什么意思?你是说,这几个死者是堂兄弟?”

  孙先生摇头:“不太清楚。”

  过了小片刻,他又说道:“六十年末期的时候,你们这一带来了一群流民,人数大概在三十左右,这些流民在当地滞留了不到半年,大多数人就离开了,只有六个人被当地的村庄收留,成了村里的外来户,这几个人很怪,他们从来不和人过多地接触,每天除了白天出来农忙,平时就呆在家里,从不出门。这六个人还有几个共同点,他们都是那个赤脚先生的亲人,都和村里的村花有过一段孽缘,都有一个私生子,都是在私生子十岁之前自杀身亡。”


三百零五章 董大宝死了


  孙先生透露的这些信息,和我们在狗蛋家乡走访时得来的信息,完全能契合起来。

  仉二爷问他:“要是我没猜错,这几个死者,就是那几个流民的私生子?”

  孙先生笑着点头:“没错,现在六个私生子已经死了五个,还剩下最后一个,我已经把他藏在乱坟山了。”

  这时马建国说话了:“死了五个?”

  “嗯,”孙先生点头:“采石场那边还有两具尸体,死状和路工头差不错,可这两个人,都被人锯掉了双臂。”

  仉二爷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除了路工头,每个死者都被取走了一样器官啊,李虎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孙先生说:“暂时还不好说,不过我觉得,他们大概是要举行什么仪式,这些人,都是这场仪式的祭品,而且这几个死者在死前都经历过极大的痛苦,我感觉,他们的器官被夺走的时候,的意识有可能还是清醒的,脑壳被人砸开的那个人除外。他们好像知道自己的器官被人拿走,而且也乐意作出这种奉献,毕竟,这些人在受到果子狸攻击的时候,根本没有反抗,我查看过采石场的那两具尸体了,现场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

  这时我师父也插上了话:“这几个人,死前都经历过痛苦,却没有怨气,又都是命格属金,李虎他们究竟是要举行什么样的仪式呢?”

  孙先生还是摇头:“南洋那边的术法和咱们差别很大,我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参透他们的目的。对了,在采石场的两具尸体身上,我还发现了这些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了个纸包出来,师父接过那个巴掌大的纸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些疯虱卵和一些颗粒状的东西。

  密室之中唯一的光源就是马建国的手电筒,在这样一个完全没有自然光的地方,所有被手电光束照到的东西都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惨白色,我无法辨认出师父手中的颗粒是什么颜色,只是觉得它们看起来很眼熟。

  师父将那种颗粒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皱着眉头说:“阿胶?”

  孙先生说:“主要成分是阿胶,还有磨碎的红豆粉和红糖。疯虱卵还好说,李虎为了让他们资源献祭,大概是用疯虱卵控制了他们的心智。可这两个死者互相并不认识,一个死在采石场东门,另一个死在采石场西门,两人的死亡地点相距近千米,可在这两个人身上,却同时出现了这种颗粒。对了,之前发现的那三具尸体你们仔细检查过了吗,如果我没估计错,他们身上应该也有这种东西。”

  马建国在一旁搭话:“对,确实有,每个人的口袋里都有一两粒这种颗粒,现在法医已经在化验它们的成分了。”

  我现在知道冯师兄为什么要跟踪董大宝了,在废品收购站门口,董大海从包在纸包里的东西,就是这种颗粒。

  孙先生对马建国说:“不用化验了,就是阿胶、红豆和红糖,里面没有其他东西。这是一种药,或者说是一种补血的偏方,除此之外,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这也正是最让我疑惑的地方,采石场的两个人并不贫血,为什么身上会带着这种补血的药呢?”

  我师父说:“他们吃这种药,也是为了献祭吧。查到开药的人是谁了吗?”

  孙先生很无奈地叹口气,说:“开药的人叫董大宝,和死在一级路附近的乞丐是同乡,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刚死不久,是自杀,上吊死的。董大宝就是一个倒卖旧货的二道贩子,他不懂中医,这样一道偏方,应该也是别人给他的。我怀疑,将这种药方给他的人,在这些案子里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仉二爷的表情变得有些沉了:“冯有义不是让人盯着董大宝了吗,怎么还是死了?”

  “这也怪不得监视董大海的民警,”孙先生说:“自杀这种事,防不住的,而且他家里的门窗上都挂着黑布,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师父解下腰间的旱烟,点上,闷闷地抽了一口,自言自语地说:“每一个牵扯进案子里的人,都没有好结果啊。李虎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孙先生也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被压得歪歪扭扭的卷烟,从我师父那借了火,一边点着了,一边说道:“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吧,乱坟山的最后一个祭品,他们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夺回去的,咱们只要在乱坟山守株待兔就行了,他们肯定会出现。你可别忘了,这些个祭品,他们可是煞费苦心地养了足足二十五年啊。”

  仉二爷摸着自己的下巴,略带担忧地说:“就这么把他们引出来,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我师父叹了口气:“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乱坟山的第六个人,可能是让李虎他们现身的唯一机会。”

  师父的话其实只说到了一半,我看到他还在张嘴,可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他好像在骨肉堆里发现了什么,身子猛地向前倾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堆骨头和烂肉。

  过了片刻,我师父朝马建国招了招手:“手电!”

  马建国赶紧将手电递给我师父。师父则握着手电,将光束直直打在了骨肉堆里,我就看见在骨头和烂肉堆积最紧密的地方快速泛了几下银光。

  师父直接将手掌扎进了骨肉堆里,从里面摸出了一枚形状怪异的铜钱。

  平时咱们见到的铜钱都是比较规则的圆形,可这枚钱币却是六边形的,钱币正面刻着一只奇怪的动物:猴头、人身、蛇尾,在它和人类相似的上半身,还长着四只修长的手臂。

  虽然钱币的面积不大,可钱币上的浮雕却非常清晰,纹理细节都刻画得异常细致。在钱币的背面,写着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文字,它们看起来有点像阿拉伯的蝌蚪文。

  师父用手电照着那枚硬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说:“是印度语。”

  我原以为师父看懂了这些文字的含义,可过了一会,他却抬起头来问仉二爷:“老仉,我记得你在东印度生活过一段时间吧,能看懂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吗?”

  仉二爷摇头:“我在印度的那几年,身边全都是国内的朋友,也没学会印度话。”

  师父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将硬币抱起来装进口袋。

  孙先生说:“咱们还是尽快回乱坟山吧,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李虎他们就会发现祭品被咱们掳走了,乱坟山那边现在只有无面和黄昌荣盯着,我有点不放心。”

  师父点点头:“这边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回去吧。”

  之后我们离开密室,在工地中心的机井附近清洗了一下沾满血迹的鞋子,师父用这里的水洗了洗那枚硬币,我也是这才发现那是一枚金币,除去血污之后,它在艳阳下反射出一抹摧残的光泽。

  由于密室中的情景太过骇人,马建国最终还是给局里通了信,让人到工地来拉起了警戒线。

  而冯师兄也拨通了我的电话,说他从路工头的胃里发现了疯虱卵。

  除了疯虱卵,法医还分析了死者血液中的毒素,其主要化学成分是水银。

  我将采石场出现了另外两具尸体的事告诉了冯师兄,冯师兄匆匆挂断电话,估计是赶往采石场那边去了。

  回乱坟山之前,马建国在孙先生的授意下走访了在工地工作的几个工人。

  据这里的工人说,地下室那边的工作一直是路工头和他的几个老乡负责的,他们平日里白天很少工作,到了晚上却又常常加点赶工,而且他们说,路工头在地底下干活的时候一直神神秘秘的,除了他的几个同乡,其他人都不允许靠近。

  马建国问他们,路工头的同乡现在在什么地方。

  当地的工人说,在路工头出事之前他的几个同乡就走了,应该就是在路工头出事的那天下午走的,他们走的时候路工头也知道,还专门派车送他们去了车站。

  马建国打听到,路工头的老家就在地级市的一个城中村,之后他就立即联系了那里的派出所,可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当地的片警稍一核实,说路工头的七个老乡全都在几天前意外身亡了,死因是天然气中毒。

  对方还简短地还原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说是这七个人在几天前的夜里凑团打牌,几个人玩高兴了,忘了燃气灶上还炖着一只鸡。鸡熟了,锅扑了,燃气灶灭了,几个人全部燃气中毒,第二天邻居冲进屋子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

  他们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有一个人送到医院之前就死了,还有一个人在医院里熬了整整一个晚上,最终还是没挺过去,第二天一早也离世了。

  其实在听说路工头身边还有几个帮手的时候,我就大致猜到了他们会是这样的下场。

  可当这个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没有来地紧了一下。

  从路工头被杀至今,李虎他们手里已经攥了不下十条人命了,他们那伙人,就是一群视人命为草芥的亡命徒!

  孙先生推测,路工头和他的同乡们应该都是被疯虱卵控制了,他们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帮李虎一行打造了那样一个地下室。

  而对于李虎他们来说,路工头和他的同乡只是随手可弃的一颗颗旗子,用完了,也就到了杀人灭口的时候了。


三百零六章 兵家四脉


  像这样的命案,自然由马建国这样的人去处理,我们几个则搭便车回到了乱坟山。

  车子开到乱坟山脚下的时候,我就听到土房里有人在吼叫。

  那人的嘴巴好像是被堵住的,他的口齿不太清晰,我只能听到“天师”、“大神”、“天谴”、“世界末日”这么几个零碎的词汇。

  孙先生当时就走在我身边,他叹了口气,对我师父说:“这个人不但被种下了疯虱卵,还被洗过脑。他现在固执地认为,除了他信奉的那个教派,别的教派都是邪教,咱们这些人,呵呵,都是邪灵。”

  我师父皱了一下眉头,问孙先生:“他信奉那个教派?”

  孙先生先是很简短地吐出两个字:“葬教。”,之后又说:“我试着问过他,他们那个教派里信仰什么样的神,可他好像受到过某种暗示,对他们教派中的神只字不提,我用尽了办法,可就是没办法撬开他那张嘴。他没说他们的神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是说他们的神将先知派到了人间,他们称那个先知为‘十全大师’。”

  当“十全”这两个字从孙先生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我的后背就跟着紧了一下,而我师父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孙先是大概是看出了我们师徒两人的异常,一脸狐疑地问我们:“怎么,你们听说过这个人物?”

  师父没有回应他,径自进了房门,我疾走两步跟上师父,避开了孙先生询问似的目光。

  进屋以后,我就看到炕头那边坐着一个人,他环抱着双手,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一边对李道长和黄昌荣指指点点地,一边骂着“邪灵”、“魔鬼”这样的词汇。

  李道长和黄昌荣显然不想搭理他,两个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就任由那人嘟嘟囔囔地骂着。

  那人看到我和师父,突然就闭上了嘴,之后就换了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们。

  几秒钟之后,仉二爷也“钻”进来了,我就看到那个人明显缩了一下头,眼睛也不敢盯着我们的,眼珠子一转悠,将视线挪到了窗外。

  仉二爷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那人面前。

  当仉二爷巨大的身躯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肩膀快速耸了一下,从他的额角滑下了一滴冷汗。

  孙先生也进了屋,他凑到我和师父身边,对我们说:“我已经设法解了他身上的疯虱卵。可虫卵容易处理,他的脑子却没救了。”

  孙先生一边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我师父笑了笑,说:“也未必,仉二爷不是还没出手吗。”

  这时候,仉二爷从怀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他每作出一个动作,坐在炕头上的人都会跟着颤一下,我觉得那人是怕仉二爷会突然出手揍他。

  仉二爷将一口浓浓的烟雾吐在那人脸上,那个人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剧烈地咳嗽,他只是摆了摆手,打散了围在脸前的浓烟。

  “你刚才,说谁是邪灵来着?”仉二爷一边抽着烟,一边淡淡地问。

  说实话,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毫无感情的语气,每次他用这种方式说话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下一瞬间就要动手了。

  可炕头上的人却出乎意料得倔强,这一次他没缩头,但也不敢和仉二爷对视,他的眼睛依旧盯着窗外,鼻子里很小声地“哼”了一声。

  从他鼻子里出来的声音,显得非常没有底气。

  仉二爷不急不慢,又掏出一支烟,问那人:“抽烟吗?”

  那人没说抽,也没说不抽,就这么默默地僵持着,仉二爷将那根烟塞在他手里,又给了他火机,他果然将烟叼在嘴里,点着了。

  仉二爷又问他:“你叫什么?”

  就在仉二爷说话的时候,仙儿和梁厚载、刘尚昂他们三个也回来了,他们一进门,师父就转过身去朝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坐在炕头上的人在经过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刘文辉。”

  只不过他在说话的时候,依旧望着窗外,没敢和仉二爷对视。

  这时候仉二爷身上的气势突然变得平和了许多,他笑着问刘文辉:“你认识李虎、卯蚩种这两个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收了气势,可我却觉得他越发恐怖了,那感觉就像是你正面对着一头几百斤重的猛虎,这头猛虎上一秒种还在用凶狠的眼神盯着你,现在它却俯下身子,意兴阑珊地舔着自己的爪子。

  你不知道它舔自己的爪子,是想干什么。

  刘文辉大概也有和我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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