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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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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梁厚载商量得好好的,仙儿却偏偏要在旁边插嘴:“反正店子村的事情就是个诱饵而已,只要不让葬教发现咱们已经开始关注那边的事了,他们就没办法开始下一步的行动呗。哎呀,这么说,咱们的时间还很充裕啊,要不今天先别去了,路这么难走,跑到那种犄角旮旯的小村子,不是找罪受吗?”

  我看着仙儿,梁厚载也看着仙儿,然后我们两个同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仙儿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啊,你们两个怎么这种反应,我说错了吗?”

  梁厚载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叹口气说:“大姐,有时候我就想,如果葬教的人都是你这智商,那咱们也不用花这么大力气了。你想啊,葬教在店子村搞出事端来,就是为了让咱们听到风声,如果咱们听不到,他们就会设法让这道风声变得更刺耳。店子村的事拖得越久不解决,就会有更多人牵扯进来,直到事情的影响够大了,风声够大了,柴爷和仉二爷他们开始关注那边的事,他们才会收手。”

  我也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拖得越久,受害人就会越多。”

  换言之,我们不但要悄悄调查店子村的事,还要在事情的危险继续扩大之前,将店子村的事情处理干净。

  然而要做到这两点,并不容易。

  仙儿白了梁厚载一眼,又白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这时罗菲则叹了口气,说:“唉,你们两个也真是,我现在算是明白闫晓天为什么会栽在你们手上了。”

  听她提起了闫晓天,我就忍不住问了句:“闫晓天那边怎么样了?”

  罗菲说:“还不错吧,你那个叫石有志的师兄在经商方面确实厉害,闫晓天的生意才开张没多久,就开始有利润了。对了,之前你们寄魂庄选出来的那个法人,被闫晓天辞了。”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是说梁子?怎么被辞了呢?”

  罗菲摇了摇头,说:“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可听闫晓天说,他第一次见梁子的时候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梁子会在他背后捅刀子,后来梁子又在公司里犯了错误,闫晓天就借着这个由头把他给辞了。其实也不能说辞了吧,除了不让梁子继续做法人,闫晓天还给他调了岗,现在他已经不是团队里的核心成员了。”

  梁子会在别人背后捅刀子?这种事,打死我也不信啊!我和梁子也算是一起在鬼门关外走过一遭了,他这个人,为了保护朋友,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怎么可能在别人背后捅刀子呢?

  大概是见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罗菲又补充道:“闫晓天看人一向是很准的。”

  这时梁厚载在旁边问她:“梁子撤下来以后,选出新法人来了吗?”

  罗菲想了想,点头道:“哦,选出来了,新法人是闫晓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他们只是给了这人一点钱,让他在公司里挂了个名而已,他平时并不参与公司里的事。”

  听罗菲这么说,我就明白闫晓天为什么辞掉梁子了,说什么梁子会在背后捅刀子,那都是闫晓天的借口,他就是怕梁子能力强,不受他的控制,才借机把梁子赶走的。

  没想到才多久没见,闫晓天也学坏了。

  不过学坏就学坏吧,他和寄魂庄联手做生意,说白了还是门派和门派间打交道,里面的道道太多,远没有我们和他的私交这么纯粹。

  后来罗菲又换了话题,说百乌山最近变得乌烟瘴气的,特别不太平。上一次我们挫败了百乌山的计划,为罗家保留了半个小市,赵德楷吃了闷亏,估计是怀恨在心,现在变本加厉找罗家的麻烦。

  关键赵德楷这个人特别喜欢使些阴损的招数,罗家有时候吃了亏也没处说,有时候是明知道脏事是赵德楷干的,却不愿意和他一般见识,更不想和百乌山撕破脸皮。谁知道赵德楷好像以为罗家怕了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直到罗老汉实在受不了他了,就约了个饭局,请赵德楷吃饭,同席的还有一个军区首长,是罗老汉的徒弟。要说赵德楷这人也没什么骨气,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被首长用言语敲打了敲打,立马就怂了。从那以后,再没敢和罗家过不去,却缠上了罗菲。

  之前说过,相罗菲提亲的人,除了我和闫晓天外,赵德楷也算一个。其实赵德楷是有女人的,只不过两个人好了很多年,一直没结婚。可赵德楷这种人,对自己的女人也谈不上忠心,这段日子里,他经常往罗菲的学校跑,又是送礼物又是送吃的,弄得罗菲不胜其烦。

  眼看过年了,罗菲回了罗家,原以为终于可以消停一阵了,没想到赵德楷竟然在延安找家宾馆住了下来,继续对罗菲进行各种各样的骚扰。

  罗菲这次没打招呼就往山东跑,说白就是为了摆脱赵德楷。

  而且罗菲还说,罗老汉已经给她办了手续,明年开年的时候她就到我们这来上学了,弄不好还能跟我一个学校。

  听说罗菲要来了,我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兴奋,可罗菲说她要来的时候,仙儿一直在旁边死死地盯着我,我没敢表现出高兴来,只是说:“嗯,来了也好,你来了,我……师父也多个帮手,也只有你才能配合他摆出阴阳大阵。”

  我这边刚说完,仙儿就“哼、哼”地冷笑两声,我怕她会说什么不好的话,就赶紧转移话题,对梁厚载说:“去店子村的时候把刘尚昂也叫上吧,咱们这次是暗中行动,少了他不行。”

  梁厚载点了点头:“嗯,像踩点啊侦查啊这些事,没人能比他更专业。”

  之后我就给刘尚昂打了电话,刘尚昂最近在家闲得难受,一听说有事干立刻来了精神,说他要准备些东西,下午到旅馆来找我们。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给那家做铁锅鱼的饭店打了电话,问他们营不营业。

  我记得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我们那到了过年,除了几个大点的饭店以外,其他的小门小店大多处于休业状态,那家铁锅鱼店算是小门头中的小门头了,店老板将饭店开在了自己家里,整个店面也就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小院子和一栋五十多平米的小房子,虽然店面不大,但我每次去的时候,店里的六七张桌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最关键的是老板的手艺非常好。

  我打过电话去的时候,老伴的确说还没开始营业,不过他家里正好还剩了两条活鱼,我们如果去的话,他也可以为我们开灶。

  老板还说,他下午要回老家,估计没办法很好地招待我们,让我们走的时候自己留下钱,出门的时候别忘了锁好屋门和院门就行。

  对了,大家喜欢到那家店吃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店老板从来不和人生分,每个人客人,他都是当做自家人看待的。

  我让罗菲和仙儿收拾收拾,之后就带着梁厚载去了罗泰的房间,叫醒了还在熟睡中的王大朋。


三百二十七章 店子村


  中午十一点左右,我们从宾馆出发,用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走完了平时只需要走十分钟的路程,来到了铁锅鱼店,可没想到的是,当我们敲响院门之后,给我们开门的竟然是刘尚昂。

  我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问刘尚昂:“你什么时候来的?”

  刘尚昂笑了笑:“刚到没几分钟。本来我是想中午请你们吃饭来着,刚才给店老板打电话订桌的时候,他说你已经订了。然后我就想,反正你比我有钱,这顿还是你请。”

  来蹭饭就来蹭饭,还这么多说辞。

  我也没点破刘尚昂,径自进了屋子。

  店里的桌子其实都是一个个的灶台,灶台中间点火,放一口铁锅,锅里烧鱼、烧菜,食客们就围在灶台的四周,直接从锅里夹菜吃。

  此时店老板已经走了,他临走前就烧上了鱼,我们到这里的时候,锅里的鱼已经七八分熟,醇鲜的鱼香混着咸甜适中的酱香从锅里飘出来,弄得我顿时觉得饥肠辘辘了。

  罗菲之前一直说想吃这里的铁锅鱼,可来了以后,我却觉得她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其实从她来到我家的时候我就察觉出来了,这次见她,她的笑脸明显比过去少了很多,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我招呼大家落座,又拿了些喝的,趁着鱼还没好,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我问罗菲:“看你这次不太对劲啊,有心事?”

  罗菲叹口气,说:“最近修行碰上瓶颈了,我师父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本鬼门术法的古代抄本,我也是最近才开始看那本书,可看来看去,我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啊。可那些术,又是我们鬼门里最重要的传承。唉,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好笨啊,什么都做不好。”

  这件事涉及到鬼门的传承,我也就不方便多搀和了,只是说:“术法这种事,还是要慢慢悟,急不得。”

  这时候罗泰突然问我:“弄点白酒喝一喝吧,吃饭没有酒怎么能行呢?”

  刘尚昂对店里的情况比我们熟,他跑到柜台那边拿了一瓶白酒给罗泰,之后就问起了王大朋的事。

  我们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将店子村影子杀人的事说了一边,又讨论了一下行动方案。

  刘尚昂说,为了方便观察,最好能在店子村找处房子住下,我们平时白天不出来,到了晚上,趁夜出来查探。王大朋说他三舅一家回老家了,家里正好空着,那地方离村东头不远,我们正好可以暂住。

  后来刘尚昂又从柜台上拿了纸和笔,他让王大朋陈述一下村里的地形和建筑排布,在纸上画了一张草图,并圈出了几个可以做暗哨的位置。

  在我们商量方案的过程中,一锅鱼已经被吃完了,罗泰自己喝了一斤白酒,却一点醉意也也没有。

  我照着柜台上的货价单付钱,又从柜台抽屉里拿零钱给自己找零,仙儿和罗菲还在吃完饭之后收拾了桌子。

  雪已经快停了,可路依旧难走,我们坐公交到了店子村附近的站牌,又走了二十分钟的路,才来到村子西边的入口。

  刘尚昂说他之前研究过店子村周围的环境,东、南、北四个方向的都通着其他村落,只有西边是一片田地,从这个地方进村会稍微安全一些,因为这片田地的地形决定了对方不会在这里设置暗哨。

  来到村口以后,刘尚昂让我们先停下来等等,他则将背包塞给了我,一个人进了村。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回来,说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可能有暗哨,进村的时候得尽量避开。

  这一次,刘尚昂成了在前面领路的人,他带着我们左拐右拐地在村里转了好久,才来到了靠近村东头的一座宅子前。

  来到院门口,刘尚昂拍了王大朋一下:“这是你三舅家吗?”

  王大朋这一路走下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刘尚昂拍了这一下,他先猛地一耸肩,好像被吓了一跳,过了片刻才缓过神来,看了看院子外的铁门,有些惊讶地说:“对啊,这就是我三舅家。不是,刘尚昂,你是怎么知道我三舅住在哪的,我好像从来没提过吧。”

  刘尚昂叹了口气,说:“早知道要来店子村,我就事先调查了一下,从过年以后,村东头有两处宅子一直空置,这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就紧邻着村子的东入口,从那个宅子出来,一眼就能看到你说的那盏路灯。”

  王大朋显得越发惊讶了:“呀,你怎么连这都知道?你什么时候来过店子?”

  刘尚昂说:“没来过。别废话了,你有你三舅家钥匙吗?”

  王大朋摇头。

  我们几个也没再废话,见附近没有其他人,就一个个翻墙进了院子,王大朋也想跟我们翻墙,可梁厚载进了院子以后就冲他喊:“你别进来了,回家去吧。”

  王大朋立即变得紧张起来:“不是,你们这就丢下我不管啦?万一晚上那个影子又来找我,可咋办啊?”

  梁厚载:“放心吧,有辟邪符护身,邪祟进不了你的身。这几天你就不要到这来了,你跟我们在一起,才容易出事。”

  王大朋在院子外面犹豫了很长时间,我才听到他的离开的脚步声。

  刘尚昂点了点人数,确认大家都已经进来了,就从地上抓了几把雪,将这些雪堆在墙顶上。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别人发现院子里进了人。

  没想到现在刘尚昂,心思变得这么细致了。

  在这之后,刘尚昂又撬开了屋门,让大家进屋。

  村里没有暖气,靠自己点炉子、烧土炕取暖,可我们担心炉火一起,从烟囱里走过的热气就会让房顶上的雪融化,也不敢生火,就从西屋的衣柜里找了一些衣服,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厨房里有过年没来得及吃的生鸡生鱼,也有很多自家打的面粉,院子里存了白菜和冻猪肉,这些东西估计够我们几个吃几天的了。另外,厨房里也有燃气罐,不用生炉火就能做饭。

  眼快看到晚上的时候,我想来想去,还是给师父打了电话,将店子村的事告诉了他,也说了我和梁厚载对这件事的一些想法,当师父得知我们已经在店子村潜伏下来的时候,语气就变得有些担忧了,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多加小心,碰到葬教的人,尽量等待救援,不要和他们硬碰硬。

  从师父的话中我听出了一点玄机,我觉得,师父他们好像又掌握了一些关于葬教的信息,但他又似乎不想将那些信息告诉我。

  挂了电话之后,我和仙儿、罗菲简单弄了些吃的。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了。

  吃过晚饭,时间应该是六点左右,天已经黑透了,仙儿点亮了狐火灯,大家就靠着这一点点幽光辨认着屋子里的环境。刘尚昂则靠在窗前,忍受着从窗缝里滋进来的寒风,默默地盯着窗外。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毕竟从这扇窗户向外望,就只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景了。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三个小时……刘尚昂就这么静静地靠着窗,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语言,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呼吸声,我说不定会将他误认成一座雕像。

  临近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刘尚昂终于有了动作,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一边将手搓热,一边对我说:“院外九点钟方向有异响,已经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咱们得出去看看。”

  有异响?可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刘尚昂搓热了手,又搓了搓胳膊和腿,他连续在窗前待了几个小时,估计这时候身上已经有些僵了。

  直到他把身上都搓热了,才活动了一下手脚,大概是觉得行动不受影响了,才来到屋门前,用力将门把上提,然后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板。

  在这个时候,村里安静得惊人,就算是一星半点的开门声,也会传到很远的地方。

  出门之前,我和梁厚载将一个餐桌抬到院子里,踩在桌子上翻墙,这样也省去了我们急冲上墙的时候发出的脚步声。

  等大家都出了院子,我让刘尚昂在前面带路、梁厚载殿后,然后几个人就蹑手蹑脚地朝正东方向走。

  因为地上还有积雪,脚踩上去容易发出“咯吱咯吱”的挤压声,只有那些曾经被人踩过,积雪被踩实了的地方,落脚时才不会发出声音。

  所以在其他人行动之前,刘尚昂要先探路,找到积雪比较结实的地方,做好记号,让我们沿着记号走动。

  加上我们不敢走大路,只能沿着相对难走的小路前行,这样一来,我们的行进速度就很慢了,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出不到百米的距离,回头张望的时候,还能看到王大朋三舅家的院墙。

  就在这时候,刘尚昂突然扬了扬手,示意大家停下。

  我驻足之后,他就转过头来,悄声对我说:“你听,有动静。”

  他说话的时候,还朝着村路尽头指了指。

  我将脸转向村路尽头,竖着耳朵倾听,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只能听到周围人的呼吸声,不只是我,其他人也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刘尚昂,他们也没有听到声音。

  当时我就觉得,刘尚昂不会是中邪了吧,毕竟在场的人里,除了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罗泰,就只有他是一个完全没有道行的平常人。

  刘尚昂一一扫视了打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很无奈地皱了皱眉头,说:“再走一段路吧。”

  说完,他就跑到前面探路去了。


三百二十八章 女人的哭声


  又走过了大概有三五十米的距离吧,我终于听到了异常的声响。

  那声音是从离我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发出来的,是一种很尖锐的摩擦声,嗤嗤啦啦的,好像有人用锉刀在挫木头。

  都这个点了,什么人还会在自家院子里做木工活?

  我拉了刘尚昂一下,指了指发出声音的院子,刘尚昂则朝我点了点头。

  我记得出来之前,刘尚昂就说这声音持续了十分钟了,从他把自己身子搓热,加上我们又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声音就一直没停止过?

  这时刘尚昂凑到我身边来,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从半个小时之前到现在,声音的大小、频率就没有变化过,我估计这声音可能是机器里发出来的。”

  我没发表意见,让刘尚昂继续走。

  因为担心院子里有人,我们是不敢翻墙进院的,加上这家人的院门堵得很死,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也不可能窥视到里面的情况。

  我们只能绕了个大圈,来到宅院后面,翻上了房顶,躲在烟囱的阴影处,悄悄观察着院子里情形。

  这家人的院墙很高,月光照不进来,我只能很模糊地看到院子的角落里好像有一个人影,声音就是从他那边发出来的。

  刘尚昂盯着他看了一会,就有些毛躁地挠了挠头,我弄不明白刘尚昂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吱呀——

  这时候,屋门被什么人打开了,一道昏黄的光从屋里照射出来,正好落在院角的那个人影身上。

  我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中年人,脸上的皱纹很深,可身子看起来却十分健壮,此时他正抱着一根粗大的圆木,不停地用矬子挫下木头表面的老皮,他的眼神呆滞而空洞,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偶。

  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穿袍子的人,他头上带着一个帽子,我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体态上辨认出那是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

  这个男人来到挫木皮的人跟前,将一个馒头掰碎,一点一点地塞进了挫木皮的人嘴里,又拿了一杯热水,灌进了他的嘴里。

  在这之后,男人就进了屋,院子里再次陷入了黑暗。我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但很快那声音就消失了。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朝刘尚昂那边看一眼,刘尚昂此时也是一副眉头紧皱的表情,他给了我一个眼神,朝着宅院后面那条路指了指,同时做了一个口型:“撤!”

  之后刘尚昂就带着其他人先下了屋顶。我因为身子太重,落地的时候容易发出声音,刘尚昂和梁厚载就在下面接着我,可雪天地滑,刘尚昂接住我的时候,因为吃不住我的重量,一脚滑倒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我很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他赶紧爬起身来,将身子贴在墙上,同时朝我们摆手,示意我们也像他这样做。

  果然,当所有人都把身子贴在墙上之后,我们身后的屋子里亮了灯。

  灯光通过窗户照在我们面前的雪地上,我们能清晰地看到窗前有一个人影,他现在应该正向窗外观望。

  刘尚昂一边盯着地上的影子,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摆弄了几下,天太黑的,我也看不清楚他手里拿得是什么,直到甩手将那玩意儿扔在雪地里的时候我才隐约看清楚,那好像是某种犬类动物的模型或者标本。

  而就在这时,那个标本竟然动了,它信步闲庭地窗户前走了过去,走路时,脚掌和积雪接触,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我眼里,它就是一只从雪地里游荡的大型犬,不管是动作还是脚步声,都惟妙惟肖。

  屋子里的人大概认为刚才的声音就是这只“狗”发出来的,于是关了灯,脚步声渐渐远离了我们。

  直到确认他离我们足够远了,刘尚昂才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探路,带着我们远离了这个地方,在路过胡同口的时候,他还捡起了地上那只“狗”。

  由于刚才有可能被人发现,梁厚载建议不要原路返回,最好先找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避一避。

  刘尚昂带着我们来到村子正北的一片杨树林,他提前做过调查,这片树林里可以确认没有葬教埋下的暗哨。

  深入林子以后,我又朝村子那边看了一眼,远远就能看到村东头那盏明亮的路灯,隐约间,我看到路灯的上方好像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但在夜幕中,整个村庄都是黑色的,所以看得极不真切。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听到罗泰问刘尚昂:“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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