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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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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没砸中我,而是砸中了番天印。

  当它铁锤般的拳头和番天印接触的一瞬间,竟然意外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番天印无声无息地挡住了它的攻势,而在下一个瞬间,我就看到金甲尸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极度惊恐的光彩。

  那有可能是我长这么大所经历过的最短暂的一瞬间,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短暂,在这一个瞬间,金甲尸身上的尸气突然间完全消失。

  不只是它身上的尸气,还有空气中的阴气、蛊虫特有的那股炁场,都在这一瞬间彻底消失了。

  当时我就有一种错觉,我感觉,番天印好像将整个世界都净化了,在一瞬间彻底净化了。

  金甲尸的身体仰面倒在地上,别的邪尸在尸气被耗尽之后,就会变成一具普通的邪尸,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腐烂,最终化为一摊脓水。可金甲尸在倒地之后,之前还坚硬无比的身体就像一个青瓷花瓶一样被摔碎了,而且是粉碎。那些碎末四处激荡、鹏飞,可当它们落地之后,就变成了土壤的颜色,就好像它们原本就只是土壤而已。

  就这样,金甲尸变成了土地的一部分,就算像它这么强悍的邪尸,在番天印面前也只有灰飞烟灭的命。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番天印,自从师父将它交给我至今,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我还从来不知道,它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没等我惊讶多久,从我的胃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

  我忍不住闷哼一声,巨大的疼痛让我整个人蜷缩在了地上。

  在这之后,剧痛由我的胃向全身蔓延,它钻进了我的每一根肌肉和每一块骨头,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肉都像是被人强行扯断了一样,我的骨头也好像正被什么东西噬咬。

  那样的疼痛我这辈子也没经受过几次,太痛苦了,简直无法形容。疼到那种程度,我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浑浑涨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昏迷还是休克。

  这就是过度凝练念力带来的副作用。

  像我这种情况的人,八成会死,剩下两成也会在后半辈子里成为废人。

  万幸的是我没有,就在我最痛苦的时候,黑水尸棺中慢慢流淌出了一股寒气,它游走在我的全身,似乎在帮我修补因念力消耗过大而受到损伤的身体,身上的痛感明显没有那么强烈了,而且还在以很快的速度持续减弱,我感觉身上的力气也在渐渐恢复。

  几分钟之后,我重新站了起来,疼痛已经完全消失,我试着动了动手臂,力气已经恢复了,完全感觉不到疲惫。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但当我试着去感知黑水尸棺的炁场时,却发现它的炁场竟变得异常微弱,几乎感知不到。

  师父曾经说过,我们背上的黑水尸棺印其实都算是黑水尸棺的一种法相,只要这种法相不遭到破坏,我们每次感知黑水尸棺印的炁场时,所感知到的其实都是黑水尸棺本身的炁场。

  可是现在我能感知到的炁场已经很弱了,刚才为了保住我的命,我背上的黑水尸棺印已经受到了破坏。

  我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赶紧捡起青钢剑和番天印,准备离开隧道,出去找我师父。

  就在这时候,隧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借着淡黄色的光,我一眼就看到师父和孙先生一前一后地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孙先生将陈道长背在背上,还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又冲我笑了笑。可我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我师父则朝我招招手:“快走,这地方快塌了。”

  这时候我才开口冲师父喊道:“师父,我的黑水尸棺印……出事了。”

  我师父原本想要扭头朝隧道入口那边跑,听到我的话身子也顿了一下来,但他还是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走!你现在能走得动吗?”

  见我点了点头,师父就快速朝隧道入口撤离了,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在隧道中飞奔的时候,就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土地在震动,大量的泥巴从隧道顶端落下来,砸在我的头皮上、肩膀上。

  仉二爷他们已经在洞外等着了,我们一到洞口处,他们就赶紧伸手,将我们全都拉出了洞口。

  我是最后一个回到地表的,当我的两只脚都踏在地面上的时候,身后的地层深处就传来“轰”的一声闷响,我回头去看,就看见那棵粗壮的老槐树,有一大截树干都陷进了土里。

  不过在这之后,地面就不再震颤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每个人都显得非常狼狈,仉二爷和李道长身上沾满了粘稠的黑色虫血,澄云大师的头发比以前更加散乱了,脖子上的佛珠也不知道去哪了,庄师兄扶着黄大仙,两个人的脸上都是灰尘和黑血,黄昌荣和孙先生的衣服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烂了。

  相比而言,只有我师父看起来还算从容,可从他的脸色上看,他好像比其他人更加疲惫。

  之前被阴气侵体几乎站不起来的冯师兄这时候也由仉二爷拉着重新站起身来,他稍显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孤房指了指:“刘文辉就在那。”

  那就是一座孤孤的石头房子,房子外围也没有院子。

  师父点了点头,率先朝着孤房走了过去,其他人就跟在他的身后。

  快走到孤房门口的时候,黄昌荣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就见他快速冲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柴火堆,从里面拉出了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穿着迷彩的军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军绿色的对讲机。

  庄师兄朝黄昌荣摆了摆手:“是自己人。估计是承受不住阴气昏倒的。”

  在庄师兄说话的时候,我师父将一块守阳糖递给了我,而我则来到那个侦察兵身边,将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我和黄昌荣轻手轻脚地将侦察兵放在地上,之后我才抬起头,望向了师父。

  师父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封魂符,仉二爷则走到门前,单手伸出,用力一推。

  门是上了锁的,可耐不住仉二爷力气大,随着“咔嚓”一声,厚重的木门还是被他推开了。连门上的锁都不知道被崩到哪里去了。


三百六十二章 快要消失的印记


  屋门被推开之后,还在不断地晃动着,阳光照射到阴暗的屋子里,我就看到刘文辉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阴阴地冲我们笑。

  我留意到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的瞳孔看起来也没有焦点。

  仉二爷伸出手,朝着刘文辉快速晃动了两下,可刘文辉的眼睛还是无神地盯着正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已经瞎了。”仉二爷回过头来,对我师父说。

  师父看着刘文辉,叹了口气,说:“不只是瞎,他强行催动大阵,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

  强行催动大阵,强炼念力,我想,刘文辉肯定也经受和我一样的痛苦。我有黑水尸棺护体,可他却什么都没有。

  刘文辉应该还没聋,在我师父说话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在桌子上不断摸索着。

  光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刘文辉的手指触碰到了桌子上的蓝色药丸,那是一种烈性的毒药,我们之前就曾在其他葬教成员身上搜出过这种东西。

  刘文辉想自杀,但我们并不想让他死,我们还要留着他,从他口中挖出更多关于葬教的信息。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去阻止他现在的举动,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捏住了那颗药丸,又眼睁睁地那颗药丸从他颤抖的手中重新掉在桌子上。

  想必刘文辉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捏起那个药丸了,在我们来之前他就应该尝试了无数次,可每一次都失败了。

  这时候刘文辉又捏住了药丸,可药丸还是从他手上掉落了。

  他的脸因为急躁而变得通红,他的身体也颤抖得更厉害了,当他药丸第三次从他手中脱落的时候,他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这样的颤抖绝不是来自于身体的衰弱,他现在彻底暴怒了,因为他注定要成为我们的俘虏。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心里的那份不甘和愤怒。

  但他现在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也只能换来我们的嘲笑和一点点怜悯了。

  刘文辉能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

  孙先生一脸不耐烦地走到刘文辉身边,和黄昌荣一起用绳子将他捆起来的时候,刘文辉仰起头,朝着我们发出一声十分凄厉的怒吼:“我不会输,我是化外天……”

  没等他把“师”字说出口,黄昌荣就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颈上,当场就将他劈昏过去。

  收押了刘文辉之后,我们在屋子里找到了陈莲蓉的尸体,她是服毒自杀的,临死前留下了一封遗书,上面简明地写了她这些年在葬教的一些经历,以及她希望在自己死后,我们能帮她将骨灰寄给她的家人。

  看样子,陈莲蓉应该是在恢复记忆之后才选择自杀的,至于她自杀的具体原因,也许只有和她同处一室的刘文辉才知道。

  就在我们刚看完陈莲蓉的遗书时,大伟的副官发来消息,说葬教潜伏在城里的所有人员已经全部控制住,只不过,他们中的有些人在被捕之前就服毒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行动算是大获全胜,收到这条消息之后,几乎所有人都长吐了一口气,除了我。

  我师父好像也忘了我在隧道里对他说的话,得知市里的葬教势力已经被一网打尽之后,他先是长出一口浊气,然后就摸出烟杆和火柴。

  我忍不住提醒师父:“师父,我的黑水尸棺出事了。”

  师父停下来点烟的动作,问我:“出了什么事?”

  于是我就讲强行使用大空术,黑水尸棺帮我疗伤之后炁场变弱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着我的陈述,师父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难看,直到我把话说完,师父手脚匆忙地收了烟杆,一边往我身后绕,一边催促似地对我说:“衣服扒下来,我看看背。”

  我也不敢犹豫,赶紧解了扣子,将一层层的厚衣服脱了下来。

  仉二爷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都一脸好奇地朝我这边看。

  当我将后背整个露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师父“哎呀!”一声惊叫,这时候陈道长也醒了,他朝我背上看了一眼,也说道:“有道啊,你背上的纹身,咋这么淡了呢,都快看不见了。”

  师父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股脑地全塞给我,让我穿上,又急吼吼地问庄师兄:“有学,赶紧调辆车过来,送我们回乱坟山。”

  陈道长问我师父:“是要做药浴吗?”

  我师父点点头,陈道长立刻扭动身子,从仉二爷肩膀上滑了下来,当时他的身子还有点许多,落地的时候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接着我就听陈道长对我师父说:“我和你一块,你要的那种水,只有我们道观里有。”

  庄师兄调了车,师父就拉着我和陈道长上车,赶回了乱坟山。

  一下车,师父就一阵风似地冲进了屋子,他进屋的时候还不忘朝我喊:“你在院子里练养心功,不让你停别停。”

  我虽然不知道师父要干什么,但知道他让我练功,大概是为了保住我背后的黑水尸棺。

  陈道长没下车,他让开车的战士送他去道观,说是去打井水。

  我在院子里练起了养心功,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也不知道师父在干什么。

  半个小时以后,就有几个道士拖着四个平板车来到了乱坟山,每一辆板车上,都放着一个硕大的木桶,每一个木桶都要他们四个人合力才能抬得动。

  他们将木桶抬到院子里的时候,其中一个道士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人的长相、体态,都和陈道长召出来的那个金人非常相似,不对,不是相似,根本就是同时一个人。

  我盯着他的脸仔细看了一会,突然想起他的身份来了。

  他是吴相松,仙一观里出了名的马大哈,当初乱坟山阴气外泄,陈道长让他在永安路附近摆阵阻挡阴气,结果他马马虎虎画错了符箓,不但没挡住阴气,还把阴气引到了永安路上。

  吴相松和另外几个三个道士将木桶全部放进院子之后,就一人拉着一辆板车走了。

  他们刚走没多久,陈道长就回来了,他先是和开车的战士一起将一个大木盆搬进了院子,战士走后,陈道长又开始升火烧水,他烧的水,全是从那些木桶里舀出来的。

  “老柴,你那边好了吗?”陈道长一边拉着风箱,一边朝屋里喊。

  我师父很快冲出屋子,将整整一簸箕草药全都倒进了还没烧开的水中。

  之后我师父又朝我挥了挥手:“把衣服脱了,泡澡。”

  我看看身边那口齐腰高的大木盆,这个盆子的体积太大,屋里根本放不开,也就是说……我顿时犹豫起来:“在院子泡啊?”

  师父点头:“嗯。继续练养心功,没让你停呢!”

  还好我刚才就算是说话的时候也没断了练功,在当时,我真的特别担心背上的黑水尸棺印会消失。

  可练着养心功,我怎么脱衣服啊?

  直到陈道长将烧开的水全都倒进了木盆里,又从木桶中舀了凉水调好水温,我师父才对我说:“停了吧,泡澡。”

  我一点也不敢耽搁,赶紧脱了衣服跳进了木盆里。

  虽然乱坟山这地方平时极少有人来,但毕竟是在院子里,我怕万一来个生人什么的,就给自己留了一条短裤,对此师父也没说什么。

  躺在几乎满水的木盆里,我才发现那些加了草药的水竟然有些粘稠,就忍不住问我师父:“师父,这是什么药啊?”

  师父拿了一个马扎坐在墙根处,点上旱烟,长出一口烟雾之后才对我说:“这是用覆在黑水尸棺上的黑水配出来的药。咱们这一脉的人,经常用黑水尸棺印来镇邪尸,也难保印记不会受到损伤。这一味药,就是专门用来修复黑水尸棺印的。等我把掌门的位子传给你的时候,这一道药方也会一并传给你。”

  听师父这么说,我那颗悬着的心立刻变得松弛下来。

  可师父后面的一句话,却让我更加担心了,他说:“不过你的黑水尸棺印消耗太大,就算用药浴也不一定能恢复。咱们这一脉,黑水尸棺印只能纹一次、种两次,如果到了明天这个时候,你背上的黑水尸棺印还没恢复原样,就永远恢复不了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师父的表情也显得十分凝重。

  可陈道长却笑着对我说:“别听你师父的,他忽悠你玩呢,你是不知道,就在二十来年前吧,有一回他背上的印比你这个消耗还大,被我们观的泉水一泡,还不是一样好了。”

  我师父立即白他一眼:“什么叫被你们观的泉水泡好的。要没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药房,光靠你那泉水有个鸟用?”

  陈道长也不乐意了:“屁!要是没有我们观的水,你那副破药,药性能发挥那么好?”

  其实从刚才陈道长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打算借着邀功,讹我们守正一脉的东西了。

  为了不让陈道长得逞,我立刻插嘴:“陈道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召出来的那个金仙法身,这么像吴相松呢?”

  我这句话成功转移了陈道长的注意力,他将头扭向我这边,说:“对啊,那就是相松的法身啊。”

  这一下轮到我吃惊了:“吴相松是金仙?”

  其实我还想问,“金仙”是不是“大罗金仙”的意思,不过还没等我问出后半句,陈道长就翻了翻白眼,说:“你这孩子傻啊,你看他那个熊样,像金仙吗?”


三百六十三章 一缕残魂


  陈道长的话弄得我云里雾里的,我忍不住问:“可你刚才不还说,那个法身就是吴相松的吗?”

  “啊,法身是他的。”陈道长一边拿捏着措辞,一边对我说:“不过捏,相松不是金仙,其实我也不知道金仙是个什么仙,可我们老一辈留下的传承里头,就是把那种法身叫成金仙法身。相松这孩子也算是个有大机缘的人,他那个法身和你的天眼一样,也是生下来就有的。不过你的天眼对你没有造成什么副作用,他那个法身确实要占据他的一部分元神的,你看他整天马马虎虎,跟脑子不够用啊似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这种体质啊,叫天生灵根。”

  这时候,我师父从旁边说了一声:“老陈,别和有道说话了,让他好好休息。”

  陈道长点了点头,对我说:“对,你泡的这个药,身子越放松,就越容易吸收药性。睡一觉吧,说不定能你睡醒了,黑水尸棺就回来了。”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困顿了,索性就把头靠在了木盆的边缘,闭上了眼。

  怎么说今天也算是又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心理上的大起大落让我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刚闭上眼没多久,我就沉沉地睡着。

  在我还没有完全陷入梦境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人正往我的浴盆里添热水,那股热流顺着我的肩膀落入浴盆,让人浑身都觉得无比舒适。

  在睡梦中,我又一次见到了一世祖。

  至今我还能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个梦境,当时我知道自己已经睡着了,也知道我所能看到的应该是一片黑暗。

  可我闭着眼,去能看到周围的情形,木盆里的热水在深冬的寒气中扬着弄弄的白雾,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炉灶上放着一口大锅,旺盛的火苗将锅里的水烧得翻腾不止,锅里一样扬起了很浓的白雾。

  但师父和陈道长却不知道去哪了。

  这时候,我感觉有人正拿着一把木梳子给我梳头,因为从小讨厌理发,我的头发一直以来都比较长,尽管我平时极少花费精力去打理头发,可梳子从头皮上划过的感觉,我还是熟悉的。

  我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就看到一世祖搬了一个马扎坐在我身后,见我回头,她还很温和地冲我笑了笑:“别乱动。”

  自从第一次见到一世祖至今,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这些年,我有时候会觉得,也许多年前和一世祖的那次照面只是我自己的幻觉,也许她并不存在。

  可时隔这么多年,当我再一次在梦中见到她的时候,她依旧是原来的样子,还是那么温和,那么真实。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朝水盆里看了一眼,才发现梦里的我虽然也在泡澡,可身上却整整齐齐地穿着衣服。

  我长长松了口气,想对一世祖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世祖拍拍我的肩膀,依旧温和地对我说:“别乱动,一会就好了。”

  我将脖子靠在木盆的边缘,一世祖就用一把木梳,反复地梳着我的头发。我心里有很多疑惑想问她,饭我张了张嘴,还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过了没多久,一世祖停止了梳头的手势,在我身后说:“你这一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咱们寄魂庄建立了这么多年,该来的劫,终究还是来了。有道啊,你可要守住你的本心,别被邪念钻了空子。”

  我也不知道一世祖口中的“劫”是指的什么,只是觉得她的话语中蕴藏着一股本真的力量,朴实、让人内心平静,但又非常威严。

  而且我也觉得奇怪,一世祖明明是个古人,为什么说话的时候用的全是白话?

  一世祖竟然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笑了笑,说:“我哪是什么古人,只不过在世间徘徊了千多年的残魂罢了。好了,该醒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一世祖的话音刚落,我立刻就从梦中清醒过来,接着就感觉人中的位置一阵生疼。

  此时我师父正用力掐着我的人中,还一脸紧张地盯着我,呼唤我的名字。

  见我睁开了眼,师父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问我:“有道,没事吧?”

  我怔怔地看了看周围,才发现不仅是我的师父和陈道长,连仉二爷他们也全都来了。我也不在浴盆里,而是被我师父他们弄到了炕上,拿手一摸,炕还是温热的。

  我朝师父眨了眨眼睛:“我刚才见到一世祖了。”

  师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开始赶陈道长他们,说是有话要对我说,让他们先出去回避。

  陈道长被我师父推出门的时候,嘴上还嘀咕了一句:“干么呀这是,还神神叨叨的。”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屋子之后,我师父关上门,又快速回到了炕沿上,语速有些急切地问我:“你见到一世祖了?”

  我点了点头:“嗯,在梦里,一世祖说,说该来的劫数还是来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当时听一世祖说那番话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平静,可当“劫数”这两个字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却莫名地紧张起来。

  一世祖口中的“劫数”,到底是指什么?

  我师父紧紧皱起了眉头:“劫数?你具体说一说。”

  我摇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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