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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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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祖口中的“劫数”,到底是指什么?

  我师父紧紧皱起了眉头:“劫数?你具体说一说。”

  我摇头:“一世祖只是说有劫数,但也没说劫数是什么呀。”

  师父又问我:“那一世祖有没有说,你背上的黑水尸棺还能不能恢复了?”

  被师父这么一问我就更紧张了,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我泡过药浴之后,黑水尸棺根本没有恢复过来。

  但紧张归紧张,我心里还算是比较清醒,对师父说:“一世祖没说,但她说,我这次是因祸得福。”

  师父没再说话,赶紧让我坐起来,又快速掀开了背上的衣服,然后我就听到师父如释重负的地长出一口气。

  我知道,黑水尸棺大概是恢复如初了,于是也跟师父一样松了口气。

  师父将我的衣服重新盖好,对我说:“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有什么好,一次次地得先祖庇佑。明年鬼节的时候回寄魂庄,你记得给一世祖多烧两柱香火。”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我听得出来,师父的语气中是带着欣喜的。而我也很认真地冲师父了点头。

  师父拿出旱烟来,划一根火柴垫上,吞吐一口云雾之后才问我:“一世祖还说什么了?”

  由于刚才的梦境非常清晰,我几乎不需要过多的回忆就把整个梦境详细陈述了一遍。

  在听我说话的时候,师父的表情一直很平静,直到我把话说完,他才自言自语地说:“残魂……原来是这样。”

  他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心事重重地站了起来,对我说:“不管怎样,既然一世祖让你守住本心,说不定,你的本心,就是渡过这场劫数的关键所在。”

  我问师父:“师父,你知道劫数是指的什么了?”

  我师父很干脆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之后他突然又笑了:“也没必要知道,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看开点。你现在能动吗?今天晚上有庆功宴,能动的话就跟着我,去好好热闹一下。”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从炕上下来走了两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师父则朝我打手一挥:“走!”,说完他就推门出了屋子。

  庆功宴是在市里唯一一个上星的酒店里举行的,不过说实话,虽然是带了星级的饭店,可菜品大多刻意追求形式,味道只能说还可以,反正比我师父做的差远了。但好处是这样的酒店往往有很大的包间,足以容纳很多人。

  那天晚上,师父又喝大了,我试着阻挡他喝酒,可仉二爷他们都强势得很,非要跟我师父喝,我根本就拦不住,后来索性就不拦了。

  酒店对面正好就是市里的电影院,我们几个小辈吃完饭就跑去看电影了,留下他们一帮老头继续在酒桌上大杀四方。

  我从小到大也没看过几次电影,就连那一次看的是什么片子也忘了,只记得零三年的时候,电影院还很破,墙壁上刷的还是那种最老式的白油漆,身子在上面蹭一下就能蹭一身白,坐在安全通道附近的位置,还能闻到厕所里的味道。硕大的放映厅几乎被我们几个人包场,除了我们之外,只有在后排的位置上有一对卿卿我我的小情侣。

  大概是一零年,要么就是一一年的时候,市里的电影院才重新改建,据王大朋说,改建后的影院和过去的老电影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里里外外都很有商业化的气息。

  可惜那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家乡,到渤海一带做起了自己的生意,由于做的行当比较特殊,平时忙得很,就算过年过节回一趟老家,也常常待不了多久,以至于改建后的电影院我一次也没去过。

  等我们几个看完电影回到饭店的时候,包间里除了打扫卫生的服务生,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们跑到楼下一看,庄师兄和冯师兄也开走了,积雪化了一半的地面上还留着两道长长的车辙。

  就在我们离开饭店的这两个小时时间里,师父他们竟然舍下我们几个自己走了。

  反正第二天也没什么事,加上我有点馋电脑了,就拉着一帮人跑到王大朋的网吧里玩了一个通宵。

  其实王大朋的网吧在过完正月之前就没开过业,但刘尚昂有网吧的钥匙。

  元宵节过后,很快就到了开学季,原本孙先生是打算等抓住刘文辉之后,就带着我们几个去四川,刘文辉虽然被我们抓住了,可那件事所带来的风波,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彻底结束。


三百六十四章 开往青海的列车


  在我们那个小县级市里,葬教成员的数量就达到了三百以上,这么多人同时被抓,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是很容易引起动荡的。为此,庄师兄和孙先生他们花费了好大力气,才算是没让事情闹得太大。

  但也就是在那两个月的时间里,市里谣言四起,说是器官贩子进了城,很多人一夜之间失踪,就是被这些卖器官给残害了。

  对于此,冯师兄曾发公告辟谣,然而没什么用,公告一出,谣言竟然传得更疯了。但这样的谣言本身也没什么依据,很快也就被大家遗忘了。

  不过时至今日我也没弄明白,那次的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开的。

  同样是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庄师兄回了一趟四川,将刘文辉、董春花和方雪梅押进了那个特殊监狱。

  据庄师兄说,刘文辉和他的师父李老太太一样,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从他那里套出葬教的任何信息。庄师兄说他们已经用上了最保险的手段,可刘文辉的潜意识里好像被人加了禁锢,他们根本无力打开这个禁锢。

  除此之外,刘文辉在监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由于他为了阻挡我们而耗尽了养鬼人一脉数百年的底蕴,这一行为彻底惹怒了李老太太,李太太整天嚷嚷要清理门户,庄师兄只能让人将李老太太和刘文辉强行隔离开,不然的话,刘文辉能不能活下去都很难说。

  我曾试着问过庄师兄:“师兄,你说,当初咱们走到东乡中央地带的时候,刘文辉为什么不逃走,反而要耗尽修为去开启大阵呢?”

  庄师兄说:“因为他太紧张了,紧张到了手足无措的程度。这不是我的推测,而是刘文辉自己说的。除了紧张,大概就是不甘心了吧,他策划了整整五年的计划,却在几天内就被咱们彻底瓦解,对于他来说,这似乎是一个无法承受的失败。”

  后来梁厚载曾分析过刘文辉的性格,他说,在这些年里,刘文辉早已经习惯了做一个幕后主使,他特别擅长躲在阴暗的地方,像个操线的木偶师一样操控自己手下的那些傀儡,他以为自己纵观全局、决战千里之外,其实就是一个躲在暗处偷窥的小人。

  这样一个人,习惯了玩阴损的招数,从来没有正面和什么人交过手,他就像吸血鬼一样,在黑暗和阴影中,他是魔头,可一到阳光下,他就会灰飞烟灭。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已经暴露的时候,会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加紧张。同样,因为他常年的自以为是,当他发现自己快要失败的时候,就会变得失落、狂躁,大概在那时候刘文辉自己也发现了,他其实是一个输不起的人。

  梁厚载说,像刘文辉这样的人之所以可怕,有时候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强大,而是因为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在做事的时候,没有底线。

  不管怎么说,刘文辉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化外天师也不再是正道中人忌惮的对象。

  开课一个半月之后,冯师兄给我和梁厚载办了休学手续,孙先生则提前买好了票,打算带我们先回一趟四川,然后再去青海。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青海牧区,半个月前,刘师叔离开了四川藏区,去了那里。

  仉二爷因为要去庄师兄之前提到的那座监狱,所以和我们同行。

  这是我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师父却不在身边,虽然一路上仉二爷经常找我聊天,孙先生也偶尔对我们讲一些他所经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可我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除了师父,这一次就连仙儿也没跟着我,孙先生说,我们这次去藏区是为了特训,如果仙儿跟着我,可能会让我分心。

  让我惊奇的是,当孙先生告诉仙儿,她不能一起去青海的时候,仙儿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一点也不像她的性格。

  仉二爷先我们两站下车,火车走过CD站之后,他就收拾了行礼,坐在卧铺上等着。

  漫长的旅途让每个人都显得有些疲惫,从几个小时之前就没有人说话了,仉二爷坐在我对面的下铺,车厢里的小床受到他那副巨大身板的挤压,再加上车身的轻微颠簸,发出一阵阵“吱呦吱呦”的噪音。

  就在火车上的播音器再一次报站的时候,仉二爷突然抬起头来对我说:“有道,你这次去的地方,应该还有冬虫夏草吧?”

  我从卧铺上爬起来,看着仉二爷说:“冬虫夏草是什么东西?”

  没等仉二爷说话,孙先生就在我下铺说道:“就是虫草,一种中草药,你刘师叔所在的那个牧区就有。”

  完了他又问仉二爷:“二爷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仉二爷没理他,站起身来,将一张被他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塞进我手里,说:“这个药方,是几年前我打赌输给你师父的。今天算是还债了。”

  孙先生也快速爬了起来,靠在我床边问仉二爷:“你输给老柴的那个药方,不就是你们仉家……”

  “别声张!”仉二爷挥手将孙先生打断,又对我说:“这种药是用来做药浴的,你按照方子抓药,半个月泡一次,每次泡足两个小时。这种药没什么大用,但能强身健体,锻造筋骨。”

  我将药方收进口袋里,本来想说一声“谢谢”,可仉二爷的话还没说完:“这种药的药性非常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只是勉强能承受得住,记住,每半个月只能泡一次,泡多了对你没有好处。还有啊,你那两个兄弟的体质没有你这么强,千万别让他们尝试,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在仉二爷说话的时候,梁厚载和刘尚昂也把头伸了出来,好奇地朝我这边观望着。

  孙先生有些担忧地问仉二爷:“药性这么烈,你不在身边看着,有道一个人抓药会有危险吧。”

  仉二爷说:“这不还有你嘛,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药方你可以看,但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而且,你也不能把这味药用在自己身上。”

  孙先生露出一脸坏笑:“你信得过我?”

  仉二爷:“现在没别的招,只能信你了,你要是敢把我们仉家的强身药泄露出去,我绝对饶不了你。”

  孙先生很无奈地笑了笑:“说了半天还是信不过我。”

  这时候,火车已经进站,车速慢慢降了下来,仉二爷没再和孙先生纠缠,提着行礼离开了卧铺车厢。

  我看着手里的药方,突然觉得它沉甸甸的,从刚才仉二爷那副紧张的样子上看,这个药方对于他们老仉家的人来说,应该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孙先生目送仉二爷离开之后,转过头来悄悄对我说:“你知道二爷这一身的钢筋铁骨是怎么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孙先生则指了指我手里的药方,但他接着又说:“不过二爷也是天生体质特殊,正常人就是天天泡这种药,泡上一百年,身体素质也达不到他那样的境界。所以说,这服药对你来说,也就是一味强身健体的补药而已,你也不用太把它当回事了。”

  我冲孙先生笑了笑,没说什么。

  一分钟之后,火车到站,我靠在卧铺车厢的窗前,目送仉二爷离开了站台。这是仉二爷特意嘱托的,他上车的时候就对我们说,他下车的时候千万不要特意送他,如果真想送,就靠在车窗上,目送他一程就行了。

  直到火车再次开动起来的时候,孙先生突然敲了敲卧铺车厢的隔板,喊一嗓子:“你们两个,过来吧。”

  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仙儿和罗菲就跑进了我们的车厢。

  她们两个怎么来了,孙先生不是说……

  我心里一边疑惑着,一边看向了孙先生,孙先生看了看仙儿和罗菲,有些无奈地冲我笑了笑:“我也是火车快进川了才发现她们两个,明明说了不能跟着,可这两个丫头还是偷偷上了车。”

  仙儿咧着嘴冲我笑:“你们真自私,去那么好玩的地方都不带着我们。”

  罗菲也站在她身旁笑:“仙儿,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藏族的姑娘豪爽热情,你不跟着,有道就被别人拐走了。”

  仙儿白了罗菲一眼:“这明明是你说的。”

  罗菲:“我是说藏族的姑娘热情豪爽,怕有道被人拐走这句话是你说的。”

  她们两个这样,反而弄得我有些尴尬了,我沉默了半天,才问仙儿和罗菲:“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关系这么好了。”

  她们俩几乎是同时回了我一句:“不行吗?”

  我赶紧说行。

  真是奇了怪了,我记得仙儿和罗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就好像仇人一样,干什么都要暗中较劲,从那以后,两个人好像也没有太多交集吧,她们两个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改变的呢?

  这时候孙先生说话了:“这次去青海可不是去旅游的,接下来的半年里,我会给有道他们进行一场特训,在这段时间里,你们两个都不能打扰有道。”

  罗菲倒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仙儿却掐着腰,气势汹汹地问孙先生:“那你说,我们怎样才算打扰他?跟他说话算吗?他训练的时候我们在一边看看也算吗?”

  对于仙儿的无礼态度,孙先生一点也不气恼,他脸上慢慢挑起一道笑容,说:“你在他训练的时候跟他说话,就算。”

  仙儿后面的话一下就被孙先生压了回去,她瞪了孙先生好一会,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拉着罗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们的卧铺车厢。


三百六十五章 青海牧场


  孙先生目送她离开,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这小丫头片子,以后咱们可有的受了。”

  他这边刚说完,就听仙儿在隔壁车厢喊:“叫谁小丫头片子呢,我成精的时候,你爷爷的爷爷还没出生呢!”

  这一下,轮到孙先生没话说了。

  下车以后,孙先生联系了当地的一个行商,购置了一些训练时要用的东西,他将那些东西全都装进了一个大包里,却不让我们看,弄得我们每个人心里都给猫抓似的痒痒。

  在四川待了三天,孙先生又托人搞了一辆面包车,他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之后开车带着我们跨越千里,来到了青海牧区。

  快到天峻山的时候,孙先生提前和刘师叔通了电话,告诉他我们快到了,而刘师叔也早早地来到了横穿牧区的马路附近等着我们。

  当我从面包车的车床里看到刘师叔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他还是和过去一样的打扮,皮毛、大袄,脸上的肤色依旧是黝黑中带着一脸阳光留下红晕。

  但在这蓝天白云下,骑在马上的刘师叔身上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协调感,仿佛他已经和天地融为了一体,又或者说,他是这天地间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车子离刘师叔越来越近,我才发现他身后还牵着一匹马,马上的人,竟然是盲眼的柯师叔。

  好像不管到哪里,这两位师叔总是搭着伴,我还从没单独见过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

  柯师叔虽然眼睛瞎了,但我一直都觉得他的视力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有些时候,他甚至能看清一些我们的肉眼看不清楚的东西。

  此时刘师叔看到我们的车,似乎还不能确定车里的人是谁,只是远远朝我们眺望。可柯师叔已经开始朝我们招手了。

  可惜刘师叔没看到他身后的柯师叔在挥手,直到孙先生都快把车开到他脸前了,他才咧嘴冲我们笑。

  在这之后,刘师叔就调转了马头,一边还朝我们招手,让我们把车开进草场。

  入春两个月,草场已经完全变成了翠绿色,面包车走在草地上的时候,我们还真是有点于心不忍。

  刘师叔骑马走在前面,他的速度要比我们快很多,每跑一段距离,都要停下来等等我们。

  让我惊奇的是,柯师叔竟然也是自己骑马的,不过他那匹马看起来没有刘师叔的那么健壮,速度也慢了一些。

  孙先生一边掌握着方向盘,一边对我们说:“你们几个注意到没,老刘和老柯的马都是没有马鞍和马镫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留意到,两位师叔胯下的马背上的确没有马镫,至于马鞍,我也不知道铺在马背上的那层座垫,姑且就叫座垫吧,到底是不是马鞍。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么健壮的马,头一次亲眼看到骑马的人。

  这时孙先生又对我们说:“老刘就是当地人,他和这里的人一样,天**马。他们不给马上鞍,是怕马鞍磨坏了骏马的皮毛。你们来到了这里,也要学会爱护牧民们的马。对于他们来说,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

  我的视线穿过前车床,看着刘师叔驾马在漫无边际的草地上奔跑,感觉他好像已经和他的马融为了一体,每一个动作的起伏,每一次颠簸,人和马都保持着高度的协调。

  走了很长时间,我远远看到一条狭长的溪流从山丘中流淌出来,朝着天和地相连的地方蔓延,在这条溪流的附近,有许多的帐篷,一队牧民赶着牦牛和羊群从更远的地方呼啸而过。

  孙先生对我们说:“这就是老刘的族群,等一会你见到族长的时候,他会请你们喝酥油茶。这茶可不是随便喝的,有很多礼仪在里面,虽然你们是远方来客,老刘的族人不会特别去要求你们遵守他们的礼仪,但出于尊重,你们还是要……”

  说道喝酥油茶的礼仪,孙先生就变得有些滔滔不绝了。

  他说,刘师叔他们所在的这个族群算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氏族,但由于他们并没有特定的姓氏,所以通常来说,行当里的人提到他们的时候常常会说“那个族群”而不是“那个氏族”。

  族长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他叫次仁旺堆,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者,而且他和我刘师叔一样,也非常好客,每次有客人来,他都要亲自接待的。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作为主人,会拿一只瓷杯放在我们面前,接着就会朝里面添酥油茶。

  但添茶以后,这茶是不能立即喝的,按照礼仪,我们最好先和主人聊聊天,等主人第二次提着酥油茶壶站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才能起杯,用嘴吹开杯上层的浮油,然后才能喝第一口,喝完赞美一下,把茶杯放回桌上,主人会帮我们把茶填满。

  喝茶的时候不好一口气把整杯茶喝干,至少要留下一半,主人会主动把茶填满,如果你不想喝了,当主人填满茶碗以后就不要去碰了。通常来说,在主人家做客,酥油茶喝三碗是最吉利的,临走的时候,可以连着多喝几口茶,但也不能喝干。

  其实当初刘师叔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压根就没记住,后来在这里住得长了,见得客人多了,才渐渐弄清楚喝茶的礼仪。

  刘师叔来到最大的一个帐篷处,下了马,又跑回来接我们下车,他的动作很麻利,脸上一直带着笑,似乎我们的到来对于刘师叔来说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我下车的时候,刘师叔还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越来越结实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时候柯师叔也过来了,他动作流畅地下马,对我们说:“明天再开始训练吧,今天刚来,适应一下新环境,尝一尝这里的美食。”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有些饿了。

  刘师叔印着我们进了最大的那个帐篷,有个老人正坐在一张桌子前,翻看着一本书,书上的文字都是手写的,看起来像是一个账本。

  刘师叔大步走到老人面前,用藏语说了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老人的耳朵好像不太灵光了,刘师叔跟他说话的时候,要用很大的声音。直到刘师叔把话说完,老人才从桌子上摸起一个镜片很厚的眼镜戴在鼻梁上,抬头朝我们这边望了望。

  然后他离开桌子,凑到我面前仔细看了看,用稍微带些口音的汉语问我:“你是柴先生的徒弟?”

  我很恭敬地点了点头。

  老人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很灿烂的笑容,他一边拉着我手,一边又转头对着刘师叔说:“客人来了,为什么不说一声?”

  刘师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都是自家人,我也没把他们当客,就没说。”

  “唉,你在外头时间长了,越来越不像咱们这的人。”老人玩笑似地说道:“不管是不是你自己人,对咱们来说,都是客,也要出门迎一迎。”

  老人平日里大概很少碰到我们这样的汉人,他说的汉语有些其实也听不太懂,但整句话听下来,还是能明白他的意思。

  对刘师叔说完这番话,老人又请我们入座,并让刘师叔去拿喝茶用的杯子。

  喝茶的时候,我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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