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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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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道菜上面,几乎都泛着红彤彤的油光,让人一看就特别有食欲。可我没等吃几口,就觉得不对劲了,就感觉好像有团火在我嘴里点燃了,舌头、嘴唇全都麻了,不只麻,还一阵阵地发疼。

  可不得不说,这样的辣菜,吃起来真的很过瘾,让我根本停不下来。

  庄师兄见见我一边因为辣不停地吐着舌头,一边又忍着这股辣劲不停地吃,就给我倒了杯冰水,笑呵呵地说了声:“瓜娃子。”

  那时候我的饭量要比同龄人大很多,庄师兄怕我吃不饱,又买了一份酸辣粉回来。吃这碗酸粉的时候,我的舌头已经麻透了,感觉不到辣,但那种滑润的口感和酸爽,却让我觉得特别过瘾。

  一碗酸辣粉喝下去,我虽然已经饱了,可又觉得还能再吃点。庄师兄却说,我是头一次吃这么辣的东西,吃多了胃会受不了,就没再给我买。

  吃过饭,庄师兄就打开了电视,正巧那两天有球赛,他就坐在床上,喝着啤酒看着电视,一边和我聊天。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庄师兄在筮卜算命的行当里,算得上是一个学问高深的大能,在他们那一脉里,也是个中翘楚。在常人眼里,我庄师兄是可以被称为高人的。

  可就是这样的高人,也有俗人的爱好,庄师兄最大的爱好就是足球,每次看到一个漂亮的进球,他也会兴奋得手舞足蹈,甚至会大声叫好,害的住在我们隔壁的师父和师伯,时不时会用力地砸墙,提醒庄师兄小声一点。

  不过那时候的我,对于足球是没什么兴趣的,陪着庄师兄看了一会电视,困意就涌了上来,简单洗漱一下就睡了。

  可睡到大半夜的时候,隔壁的房间里却传来了异动。

  当时我还在做着美梦,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异常沉重的喘息声,确切地说,那也不像是喘气的声音,因为只有吸气声,没有吐气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该用那个象声词去形容当时的声音,大概就是像“额——额——”这样,那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又异常的嘶哑。

  我顿时被惊得坐了起来,朝庄师兄那边看,发现庄师兄也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烟,他有些尴尬地朝我笑了笑,说:“不用管,过一会就好了,睡吧。”

  就在庄师兄说话的时候,那阵声音已经停了下来,我本来还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庄师兄已经睡着了,从他那里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既然庄师兄都说没事了,我也没再多想,重新躺下睡觉。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因为那阵嘶哑的吸气声时不时地出现,又时不时地消失,每次我刚要睡着,它就出现了,等我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它又会消失,那种声音,真的让人打心底里感到难受。

  在这期间,仙儿一直没出现,我试着在心里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

  清晨时分,我师父就敲响了我们的房门,叫着我出去晨练了。

  晨练还是老一套,先练一套养心功,然后就是站桩、跑步、打熬力气,由于常年站桩和打熬力气,会让我的骨缝过早闭合,影响身体发育,所以在晨练的最后,我还要再把养心功练一遍。

  晨练之后,就到了我如厕的时间了,可仙儿还在我肩膀上呢,我犹豫了很久,就是不敢上厕所。

  我师父本来是打算出去买饭来着,估计是发觉我脸色不对劲,就问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也是,这是你第一次来南方,有些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我扭捏了大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不是,我想上厕所,可是仙儿……”

  师父一听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了,顿时就乐了:“呵呵呵,傻小子,你想多了,人家才不屑看你呢!哦,对了,你肩膀上的草药可以取下来了。正好你出了一身汗,去洗个热水澡吧。行了,别胡寻思,我买饭去了。”

  我师父走了以后,我心里还是担心,就试着跟仙儿说话:“仙儿,你醒着吗?”

  这一次,仙儿有回应了,她很不爽地回了我一句:“干嘛?”

  我很努力地思考了一会,才又问她:“等会……那个……你不会偷看哈?”

  仙儿立刻就吼我:“滚!你恶心不恶心啊,有病吧!”


第四十一章 真的有阴间吗?


  被她这么一吼,我就特别后悔问她那句话,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无聊,还特别龌蹉。

  可心里虽然这么想,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我还是特别不自在,虽然也知道仙儿不会偷看,可洗澡的时候,就是感觉背后好像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早上吃过饭,我就跑到师父房间玩,当时我师父正坐在床上,又对着那面黑八卦镜发呆。赵师伯竟然还在睡觉,我就发现,他睡觉的时候,用被子蒙着脸,一双又瘦又大的脚反而露在外面。

  我从洗手间拿了一个干浴巾,本来是打算帮师伯盖盖脚的,宾馆里虽然比外面暖和很多,可现在毕竟是腊月寒冬的,我怕我师伯着凉。

  可我刚走到赵师伯的床前,我赵师伯突然掀开了被子,我这才看见,他那一双眼翻着,只露着半截眼白。当时我就吓了一跳,可这还没完呢,我就看见他突然伸直了双臂,好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栗起来,大口大口地吸气,那一阵阵嘶哑的“额——额——”声,惊得我头皮直发麻。

  当时我赵师伯的样子,就像是诈尸了一样。

  可过了没几分钟,赵师伯的身子又软了下来,他两只手落下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

  赵师伯死了!

  我很紧张地看向我师父,就见我师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重新给赵师伯盖上被子。

  之后我师父又没事人似的坐回自己的床上,还一边对我抱怨:“你赵师伯就是这样,不用管他。唉,就不该跟他住一间屋,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

  这时候,赵师伯自己抬了抬被子,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一双大脚又露了出来。

  我心里还是一阵阵地发颤,就听我师父说:“你赵师伯早年跟着你师祖下墓,中了很烈的尸气,虽然最后留住了一条命,可人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在他的寿元还长着呢,最近几十年都不会死。”

  我师父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得很,好像早已对赵师伯的样子习以为常了。

  听师父又提到了我的师祖,我就忍不住问:“师父,我师祖是谁啊?”

  师父抬头看着我,说:“你师祖啊,二十多年前就过世了,咱们寄魂庄有规矩,除了咱们的一世祖,先辈去世十五年之后,其名讳,后人不得提及。这规矩,是一世祖建立寄魂庄时就定下的。人死之后,魂归九泉,不再提及名讳,也是避免他们在阴间过得不安生,还总要挂念阳间的事。”

  听我师父这么一说,我心里又多了好多的疑问,就问师父:“师父,真的有九泉,有阴间吗?咱们说出了师祖的名字,师祖也能听见啊?如果有阴间的话,那天上有神仙吗,我记得仙儿说过,她本来也有机会成仙来着,她要是成仙了,是不是就能长生不老了?她会到哪里去,神仙住的地方吗?阴间是什么样的,神仙住的地方又是啥样的啊?”

  我一连串抛出这么多问题,把我师父也给问懵了。

  我师父沉吟了很久,才对我说:“仙儿啊,她说她能成仙?之前没听她说过呢。神啊仙的,咱们这一脉不研究那个,有些事情还真不好说。而且修道成仙这种事,古时候虽然也有过一些传说,可传说终归是传说,大多是真假掺半,也不能太当真。”

  这时候仙儿说话了:“那阴间呢,是不是真的有阴间?”

  她说的话,我师父是能听到的,就见我师父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说:“也不好说啊。我这些年,说实话,鬼物碰到得少,平时打交道的,大多是一些邪尸。但凡是尸,就是阳间的东西,不过从守正一脉的典籍上来看,邪尸,应该是阴阳两界都不接纳的东西。所以说,阴间嘛,大概是存在的吧。你自己不就是鬼物吗,难道也不知道有没有阴间?”

  仙儿叹了口气:“我也说不清楚。在过去,我好像真的能感觉到阴间的存在,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是……就是有种阴气很重的气场在召唤我,让我过去。我虽然能感觉到,可又不知道它到底在哪,而且随着我在阳间待得时间越来越长,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微弱了。”

  我师父点头:“嗯,召唤你的那股气场,也未必就是来自阴间,像乱坟山那种地方,阴气极重,也很容易招纳鬼物在那里逗留。听有道说,你原本还有成仙的机会,这世上,真有神仙吗?”

  我这才知道,原来对于这些事,我师父也有很多的疑问。

  可对于此,仙儿也没办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她只是说:“在很早以前,我的师父就是一个地仙,可平时也就是山里的山精野怪说她是地仙,真正的地仙是什么样子的,谁也没见过。而且我师父也没有长生不老啊,活了几百年就过世了。我当初也只是快要达到我师父的修为了,才觉得自己快要修成地仙了,可那所谓的地仙究竟是不是仙,我说不清楚。”

  闹了半天,仙儿所谓的成仙,原来就是这么个意思。

  夭婴子河的那条蛇灵还是河神呢,说到底,还不是一条蛇精?

  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嘟囔着:“你要是都快成仙了,我师父那还不就是活神仙,不然你也不能败给我师父啊。”

  仙儿闷闷地哼了一声:“你这种人,就是没法交流,别跟我说话!”

  我和仙儿的对话,我师父都听在耳朵里,他习惯性地点了烟锅,笑着对我说:“有道啊,在咱们这一脉,原本也不求成仙,只一心证道,你啊,也别想这么多了。”

  我又问我师父:“师父,我老听你说道啊道的,可咱们这一脉的道,到底是个啥东西啊?”

  师父吐了一口烟雾,缓缓地说:“也许就是你的本心。”

  这时候,我赵师伯突然“喝”地大吼一声,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把我给吓了一跳。

  赵师伯朝我和师父这边看了看,又望着窗外,长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时值寒冬,可窗外的太阳却异常饱满,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赵师伯的脸上,那张苍白的脸上,竟然也泛起了一丝红润。

  我至今还记得,赵师伯对着阳光发了一会呆之后,轻轻地说了一句:“还是活着好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的某个东西,好像被打开了。

  这一次和师父的对话,对我将来的日子有着很大的影响。

  我们这一脉不求成仙,甚至从古至今都没有成仙的案例,那这所谓的证道,究竟是要证明给谁看?

  我师父说,道,也许就是我的本心,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却让我变得更加疑惑。师父所说的本心,到底是什么?仅仅是指天生的善性和天良吗?我不这么觉得。

  可是这样的疑问,答案只能由我自己去找。我师父是不会为我解惑的,不是他不想,而是连他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究竟在哪。

  中午吃过饭,我们就上路了。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上车之后,我和师父就一直在睡觉,最惨的是庄师兄,昨天晚上,他肯定也没睡痛快,可白天还要开车。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又是晚上了,还是庄师兄安排的住处,依旧是那种门面小、一楼脏、二楼以上别有洞天的奇怪旅店。

  听庄师兄说,在全国范围内,但凡是这样的小旅店,大多都是寄魂庄的产业,这些旅店平时都是豫咸一脉的师兄们在打理,赚来的钱,却是三位掌门人平均分账,至于其他的门人,要生活,还要想别的办法挣钱。

  我这才知道我师父为什么不缺钱了。不过这样的分账方式,也真是够黑的啊!

  当然,那时候的我不会知道,寄魂庄的产业,可远远不只有这么几家小旅店而已。虽然整个寄魂庄只有三十几个门人,可因为寄魂庄的特殊性,平时的开支却异常巨大。我师父和另外两位掌门师伯分到的钱,也只有极小的一部分是他们自己的,绝大多数,都要用来支撑寄魂庄的日常开支。

  话说回来,寄魂庄的产业虽然不少,可最大的经济来源,却是每年七月十五举行的鬼市。

  在寄魂庄的所有门人中,只有我们守正一脉是不负责赚钱的,但在鬼市中能卖出高价的东西,又往往来自于我们这一脉。

  可以这么说,在寄魂庄三大脉中,守正一脉是最轻松的一脉,可同时又是最累的一脉。

  庄师兄劳累了一天,一进宾馆就睡了,我在车上睡了一路,这会生龙活虎的,又跑去找我师父。

  除了我师父逼我练功和检查我功课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和师父待在一起的,他常常也会给我讲一些陈年旧事,那些事情离我太远了,所以我通常也只是当故事来听。

  不得不说,师父的故事对于我来说,是有着极大吸引力的。

  师父的房门半开半掩着,我没敲门就进去了。

  当时我师父和赵师伯正在讨论什么事,见我进来,立刻就打住了话头,两个人还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第四十二章 二次种棺


  我被他们看得,心里毛毛的,转身就想走。可赵师伯却叫住了我:“来来来,有道,正好了,你师父有话要对你说。”

  我师父瞪着赵师伯:“你怎么……”

  “唉,反正你明天又不能陪着有道,”赵师伯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有些事你还是早点嘱咐给他,别到时候出什么闪失。”

  说完,赵师伯就一溜小跑地离开了客房。

  赵师伯这一走,我师父单独面对着我,竟然变得踌躇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师父这样,他那双眼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似的。

  我当时就警惕起来,我师父不会是打算把我卖了吧?我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耐不住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我就这样和师父对视着,两个人的表情都特别不自然。

  过了一会,我师父才点上旱烟,很沉重地说:“有道啊,自从收了你这个徒弟,我心里是很高兴的……”

  “师父你想把我逐出师门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愣头愣脑地喊了这么一句。

  我师父当时就瞪眼了:“说的什么屁话!你这孩子,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听师父这么说,我就稍微安心了一点,可又一想,不对啊,师父今天这样子……不会是真想把我卖了吧?不过这句话我没敢说。

  我师父压了压火气,有用那种沉重的语气对我说:“明天,就是你第二次种棺的日子了,有些事我要嘱咐你一下。明天早上,我会带着你去一个地方,那地方,可能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可不管怎么样,你只能自己进去,进去以后,你不要说话,不管遇到什么,都要沉住一口气,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见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师父才继续说道:“进去以后啊,你会看到一口棺材,诚心诚意地给棺材磕三个头,记住了,一定要诚心诚意的。磕完头,再上一炷香,这一次,香你要自己上,一定要把香插进土里,插结实了……”

  师父的话很长很长,先是让我拿香火的时候,一定要轻拿轻放,别不小心把香折断了;又说务必要把整把香都点燃。在香火燃尽之前,还嘱咐我要老老实实跪在棺材前,沉着心,默背三尸诀。

  说着说着,我师父又开始嘱咐我,不管遇到什么,绝对不能出声,连磕头、上香都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反反复复嘱咐我好几遍。

  最后,我师父又让我把三尸诀背了一遍,才让我回去睡觉。

  本来我还打算晚上和师父睡一个房间,可师父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准备,晚上我在房间里,会打扰到他。

  我有种感觉,我的第二次种棺,对于我师父来说,好像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师父就领着我,来到了宾馆的地下室。

  这里的地下室很大、很深,就如同一座小型的地宫,师父在前面举着蜡烛,为我照亮了幽长无比的楼梯,我跟着师父身后,光是看到那股飘飘忽忽的火光,心里就莫名地紧张起来。

  一直来到楼梯的最底端,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借着烛光,我看到那扇铁门上还贴着很多符,这些灵符已经有年头了,上面的黄色已经退去,露出大片大片的惨白。

  那扇门看起来又厚又重,可师父推开它的时候,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门的另一侧黑洞洞的,我看不清里面的样子,也不敢进去。

  可这时候,我师父把蜡烛和一把香递到了我手里,对我说:“进去吧,我就在门口。”

  我真的要一个人进去啊!

  我看了眼黑洞洞的门框,感觉血液都快凝固了,怯生生地对我师父说:“师父,我害怕。”我师父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朝门里指了指,示意我进去,一边还眯起了眼。

  最怕我师父眯眼了,他一眯眼,我心里都发颤。也是没办法了,我就壮着胆子,高高举着蜡烛走了进去。

  可我前脚刚进门,我师父“哐”的一声,就把我身后的铁门给关上了。

  这一下,我脚都软了,就想着敲门,让我师父把我放出去。可我还记得我师父昨天晚上跟我说的话,在这里面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出一点声音。

  烛火飘飘荡荡,我隐约能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泛着一点点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可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这一点红的时候,我心里反而不那么怕了,反而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我拿着蜡烛,慢慢向前走,渐渐的,红色变成了很大的一片,在这片红上面,还附着着大团大团的黑色。

  那是一顶很大的棺材,通体血红,在棺材上,还有一些涌动的黑水,就像是活了的沥青。

  这不是就是我背上的黑水尸棺吗?

  从棺材上正散发出一阵阵的凉意,这阵凉意,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应。相反,当我感觉到它的时候,就好像有一股清甜的泉水流过了我的喉咙,当它注入我的五脏六腑时,连我的心境,都变得无比沉静。

  我仿佛有种错觉,这口尸棺,我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不是在我师父的背上见过,而是见过它的原身,还曾触摸过它,感受过棺材上的粗糙,和那些黑水的滑腻。

  有种力量牵引着我,让我将手放在了尸棺的棺盖上,那样的粗糙,还有黑水没过手指的手感,都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这时仙儿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起来:“别……别碰它,我总觉得它,不太对劲。赶紧磕头吧,上香,对了,还有上香,快点,我不想留在这!”

  仙儿的语气非常着急,好像这口棺材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可我怎么觉得,越看它越觉得亲切呢?

  耐不住仙儿一直在催我,我只能后退了一步,正要跪下磕头,可刚要跪,腿却不听使唤了,怎么都弯不下去。

  我试着走了两步,没问题啊,又试着去跪,可腿却再次僵住了,不论我怎么用力,就是连一个很小的弧度都弯不下来。

  眼前的黑水尸棺,好像不希望我跪拜它。

  既然跪不下,那就上香吧,可当我用烛火去点香的时候,那把香火好像受潮了一样,怎么也点不着。

  尸棺似乎也不愿让我给它上香。

  可我师父说了,这把香不烧完,我不能出去啊。同时我也能感觉到,仙儿在害怕,虽然她没说话,可我就是能感觉到,她在害怕。但她到底在怕什么呢?

  我又试着点了几次香,没想到竟然点燃了,我就按照师父的嘱咐,蹲下来,把香火牢牢插在地上。

  我蹲下来的时候,腿脚是可以正常活动的,可我打算借着蹲下的姿势,直接跪倒磕头的时候,腿就又不听使唤了。

  跪不下,我也没办法磕头,只能双手合十,朝着黑水棺拜了几下,然后就开始默背三尸诀。

  背诵三尸诀的时候,从棺材中吹来了凉风,那阵风拂过我的头,就好像有人在轻轻挠着我的头发,那种很舒服的感觉,竟让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睡梦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她从棺材里走出来,在点燃的香火上吹了一口气,那些香火就燃得更旺了,不知不觉间就短了一半。

  老奶奶来到我身边,笑着对我说:“别睡,地上凉。”她说话的时候,我留意到,在她的左脸颊上有一个淡紫色的胎记。她一边说这话,一边抓住我额头前的一小撮头发,用力一拔。

  我就感觉额头上突然疼了一下,接着就醒了过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又朝香火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大把香火,竟然已经快烧光了。

  而我的额头上,也真的少了一小撮头发。

  我看着不远处的尸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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