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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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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果碰上了不抽烟的保安,这盒烟就用不上了。

  过了没多久,刘尚昂发来了短信,说他已经跟上梁子了,让我们放心,并说我去写字楼以后,梁厚载可以带着仙儿她们先到附近的一家茶馆里坐坐,那地方也是老翟一个朋友的产业,躲在里面,绝对不会被赵德楷的人发现。

  仙儿担心我平时很少和陌生人打交道,突然让我从保安嘴里套话我会觉得不好意思,我撂下一句“我又不是梁厚载”,就匆匆下了楼。

  离开工地以后,我和梁厚载他们就分头行动了,我向南,他们向北。

  建筑工地和写字楼之间的那条路很窄,但路两旁依旧有很多小商贩,而且大多都是做凉皮、卷饼一类小食品生意,看样子,这附近应该有不少小企业或者小工厂又或者学校,只有那里的职工或者学校的学生,才能养活这样一条小吃街。

  我来到写字楼门口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年纪轻轻的保安拿着一个塑料袋要进去,他见我往里面走也不拦我,还为我让开了路。

  我礼貌性地冲他笑笑,他则朝我点了点头。

  进入一楼大厅之后,我见电梯附近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标注牌,上面罗列出了这栋写字楼里的所有公司,以及它们所在的楼层和房间号。

  大概是见我一直待在墙角也没有上楼的意思,刚才那个保安才远远地问我:“你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他是在跟我说话,但只是装作没听到,依旧盯着墙上的标注牌出神。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知道他正从背后走向我,然后他伸手拍了我一下,又问了一次:“你是干什么的?”

  “哦,我是过来看看有没有空房,想租一间。”我转过头去,笑着对他说。

  他看到我的脸时,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尴尬,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尴尬,只是听他说:“哎呀,这个楼可火呢,一直满满当当的,没有空房了。”

  我从怀里摸出了烟和火机,问他:“抽烟吗?”

  他先是说不抽,然后又问我:“这是什么烟,烟盒子咋没见过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烟,这烟盒和普通的烟盒比又宽又厚又长,大出来不只一号,而且盒子上面只有一个看不懂的英文“Cohiba”,我都不确定那是不是英文。

  我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就打开了烟盒的盖子,然后我才看明白,刘尚昂的准备的不是平常的香烟,是雪茄,不过这些雪茄比我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些要细一些、短一些。

  保安一看到烟盒里的东西就讪讪地笑了:“哎呀,你是抽雪茄的哦,这东西我在电视上见过,还没尝过呢。”

  我就冲他笑了笑,说:“这地方不让抽烟吧,要不,咱们出去聊聊?”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雪茄递给了他,这一次他没客气,接过雪茄之后就一路小跑地奔向了楼门口。

  我跟着他一起出门,他才来得及对我说一声谢谢。

  他花了好一阵子才点上烟,我收起烟盒,问他:“听你口音,不是本地的吧?”

  他点了点头,冲我笑笑:“十六岁就到这来了,都三年了,唉,乡音改不了。你不来一根?”

  我冲他摆了摆手:“最近正在戒。你们这地段不错啊,一般写字楼上不是都有空房的吗?”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说:“地段挺好的,市中心嘛,做生意的多。其实要不是有那栋楼挡着,情况还好些。”

  说话的时候,他还朝着我刚才待过的那栋楼瞥了一眼,接着又对我说:“听街东头卖饼的老汉说,那栋楼建了好几年了都没建起来,就一直这么撂着,那地方挺邪性的,你要是在这附近落下根了,轻易别到那地方去。”

  我问他怎么个邪性法,他说他也说不上来,可周围做小买卖的商贩都这么说。

  后来我又和他聊起了这座写字楼,他说写字楼是千禧年之后才建起来的,因为靠着当地的小商圈,很快就租满了,这栋楼上干什么都有,一般都是些做贸易的,顶层还有商务会所。

  看得出来,他很健谈,我基本没怎么说话,就是他一个人在说着,聊着聊着,他又聊到了一个叫“神迹训练班”的公司,这个公司买下了写字楼的整个五楼,好像就是教一种类似于瑜伽的健身操的,那个公司派了专人盯着五楼的电梯口和楼梯口,如果不是他们的会员,根本不让进去。

  我笑着说:“这么神秘?”

  他说:“唉,我估摸着他们就是卖弄,搞得自己神神叨叨的,别人对它好奇,就总想进去看看。而且我听说,他们那个训练班的会员也都是熟人互相推荐的,你要是没人推荐,冷不丁地告诉他们你要入会员,他们也不让你进。”

  我说:“确实挺神叨。你说,那个什么训练班,不会是搞邪教的吧?”

  他先是纠正我:“是神迹训练班。”,然后又说道:“应该不是,之前也有公家的人上门查过他们,没啥事。而且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业主,想怎么弄是人家自己的事,只要每年准时往物业上交物业水电就没人管他们。”

  他正说着话,我就看到不远处有十几个穿运动服的人慌慌张张地朝这么走了过来,他们深色匆忙,走路的速度也很快,进了楼门之后也不走电梯口,径直爬上了楼梯。

  保安对我说:“这些人就是神迹训练班的学生,刚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挺正常的,可过段时间就变这样了,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慌里慌张的,赶投胎似的。每天走的时候也是,我就老觉得他们好像中了邪似的。”


四百一十章 一层楼的间隔


  中邪吗?可我看这些人身上并没有沾染邪气。

  我说我对这个训练班也挺好奇的,能不能上去看看。

  保安显得有些为难:“这不好吧,你上了五楼,还得被人家赶下来。你是不知道,在五楼看门的那人可吓人了,体格跟你差不多,但比你凶。去年有几个记者想强行闯进去拍照,被他一顿好打。他一个人打了四五个,对方都没还手的余地。”

  我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这么厉害?后来这时怎么处理的?”

  保安说:“还能咋处理?后来局子里来了人,问了情况,你猜怎么着,是那几个记者仗着人多先动的手,而且他们这种行为本身不合法,属于擅闯……擅闯什么来着,忘了。反正到最后,那个训练班就随便陪了几个钱了事了,报社还跑来给他们道歉。对了,后来那个来道歉的报社主任也成了训练班的会员了,他和其他人一个样,每次见到他都神经兮兮的。”

  我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啊。”

  这时候保安突然笑了:“那家伙平时凶得很,老斜着眼瞅人。不过他最近老实多了,以前进楼门的时候,都盯着我们这些保安瞅半天,跟要杀人似的。”

  我问他那人怎么就老实了,被人修理了?

  保安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就是四楼上新来的一帮做生意的,里头有个人,听说是特种兵出身,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小梁哥,这家伙脾气贼大,属于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那种人。听他们说,小梁哥好像在一多月前吧,和五楼看门的干了一架,然后我就将近半个月没见到那家伙,半个月以后他再出现的时候,就变老实点了。”

  小梁哥,肯定是梁子,平时觉得他为人挺随和的,没想到这么大的脾气。不过这下我也弄清楚了,闫晓天的公司就在四楼。

  之后我又和保安聊了一会,他说得都是写字楼里发生的一些八卦,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我借口还要到附近的其他楼盘看看,临走前又给了他一根雪茄。

  离开写字楼,我就折了个弯,朝老翟朋友的茶馆走了过去。

  一路上,我反复回想着在写字楼的所见所闻,生怕有什么披露。

  神迹训练班,我觉得这个公司非常可疑,它有可能就是赵德楷的产业,而且它在五楼,闫晓天的公司就在四楼,如果说,赵德楷知道了闫晓天在外面做生意的事,完全可以让这个训练班里的人对闫晓天他们实施监视。

  和保安聊天的时候,没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可进茶馆之前我看了一眼手表,时针竟然已经停留在了八点和九点的中心位置,我在写字楼门口待了至少一个小时。

  茶馆的面积不大,我一进门就看见梁厚载他们坐在屋子的角落里,刘尚昂也回来了,正和他们说着什么。

  刘尚昂见我进来,就远远地朝我打招呼,梁厚载则从吧台上给我拿了一个杯子。

  我走到桌前坐下,一边问刘尚昂:“跟上梁子了吗?”

  刘尚昂点点头:“我跟着他离开了街道口以后,就见他自己到了一个烧烤摊上吃饭,我觉得他好像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个人喝着闷酒,长吁短叹的,也没吃多少东西,就是喝酒。不过你这哥们酒量还挺大,半个小时就喝了三扎扎啤,一点事也没有。后来他就去了离写字楼不远的一家小旅馆,我特意打电话问过老包,老包说那家旅馆是罗家的产业。之后我就回来了。”

  我喝了一口茶,大概是因为这些茶泡得太久了,已经没什么味道,喝起来跟喝水差不多。

  放下茶杯,我又问刘尚昂和梁厚载:“你们觉得,梁子到底会不会是内鬼?”

  刘尚昂摇了摇头:“不像吧,不过我觉得吧,你这哥们最近可能是碰上什么事了。”

  梁厚载则说道:“咱们和梁子虽然交情深,可在这种时候,也不能感情用事,很多事情在没调查清楚之前,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我点了点头:“嗯,也是。对了,我今天去写字楼的时候,听保安说,在闫晓天他们公司的楼上有一个神迹训练班,我觉着这个训练班疑点很多。”

  刘尚昂接上了我的话头:“哦,你说的这个训练班老包也提到过,还嘱咐我一定要查一查他们。老包怀疑,这个训练班有可能就是赵德楷的产业,可他当初走得太急,还没来得及调查。”

  我问他:“包师兄当时碰上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

  刘尚昂朝我摊了摊手:“这种问题你别问我,问我我也回答不上来。老包这人做事一向神神秘秘的,过去我跟着他的时候,很多事他也不告诉我。”

  我说:“那你打算怎么查?”

  刘尚昂思考了一会才回应我:“首先咱们得弄清楚,写字楼后街的摄像头是怎么回事。咱们在这里行动不方便,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也很麻烦。咱们得搞清楚赵德楷一方对咱们的情况到底了解多少,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可要想调查赵德楷,还需要一个人帮忙。”

  梁厚载和我几乎是同时开口问:“谁?”

  刘尚昂:“闫晓天的传道恩师,也就是柴爷爷经常提到的那个老夫子。道哥,你得去一趟百乌山,和老夫子见个面。”

  可梁厚载却说道:“我感觉,闫晓天现在应该没有将他和寄魂庄联手的事告诉老夫子。以他的性子,如果他将这件事告诉了老夫子,也会将老夫子的态度告诉我们。”

  我摇了摇头:“去年我给闫晓天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的事是受到老夫子首肯的。”

  梁厚载沉思了片刻,对我说:“首肯是什么意思,还是需要揣摩一下的。我觉得,在这件事上,闫晓天可能说了谎。”

  “不论如何,老夫子一定是要见的。”我环抱双手靠在椅背上,说道:“要对付赵德楷,必须有老夫子帮忙。”

  仙儿就在一旁插话道:“咱们来,不是为了帮闫晓天他们调查内奸的事吗,怎么又变成对付赵德楷了?”

  我说:“闫晓天的公司里出了内鬼,这只是表象,最根本的原因应该还是赵德楷在捣鬼。如果这次不把赵德楷的事情彻底处理干净,就算咱们找出了内鬼,以后还是会出别的问题。”

  完了我又对刘尚昂说:“瘦猴,你试着动用一下包师兄在这里的资源,看看能不能将我悄悄送到延安。我记得,延安那边有辆车是可以直接抵达百乌山所在的那片无人区的。”

  罗菲也附和道:“去延安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是老罗家的根据地,只要到了那里,事情就好办一点了。”

  仙儿又插嘴问道:“说起来,闫晓天什么不在延安做买卖,非要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呢?”

  梁厚载对她说:“延安虽然是老罗家的根据地,但离着百乌山也很近。闫晓天和寄魂庄合伙做生意的事原本就是要瞒着赵德楷的,延安当然不是首选。而且我认为,闫晓天和石大哥将公司开到这里来的时候,应该不知道赵德楷的势力已经蔓延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换句话说,赵德楷的势力范围,应该是在近几年才开始快速扩张的。而这几年,也正是葬教活动最频繁的几年。”

  听梁厚载的意思,他现在已经可以断定赵德楷和葬教有关联了。

  之前我和师父以及庄师兄说赵德楷和葬教联系密切,其实也仅仅是我们的推断而已,梁厚载的话也是他的推测,但我相信,他的推断肯定不会有错。

  我点了点头,说:“我和瘦猴先去查一查后街的监控,你们在这里等一等吧,顺便盯着那座暂停施工的楼盘,我听写字楼的保安说,附近的小商贩们都传言那座楼盘十分邪性,我想,能出现这样的流言,一定是有原因的。”

  说完我就离开了座位,带着刘尚昂离开了茶馆。

  刘尚昂在前面领路,他带着我拐进了工地旁边的一条小路,这条路非常僻静,右侧临着工地,左侧就是一片商务楼,刘尚昂走了一段,突然停下来问我:“你和载哥到底是什么认识梁子的?”

  我说:“在二龙湾认识的,那时候你跟着包师兄走了,没跟我们在一块。”

  刘尚昂沉默了片刻,又对我说:“老包说,他现在正在调查梁子的底细。虽然他是你们朋友,但我觉得,调查他一下还是有必要的。道哥,你不会介意我们调查他吧?”

  我理解刘尚昂为什么会担心我会介意,他口中的那种调查,是将一个人从小到大经历过的好事、坏事全都翻个底朝天,一个人经受了这样的调查之后,就彻底没有秘密了。这就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一样,供那些陌生人反复观察着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梁子不知道我们这样调查他还好,如果知道了,很难说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我说不介意,你信吗?如果梁子知道我们这样调查他的话,估计朋友都没得做了。但你放心吧,我不会感情用事的,现在包师兄调查他,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刘尚昂这才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就沿着小路继续朝写字楼方向走了过去。

  写字楼的后街,其实就是一条几十米长的小胡同,大概是由于这地方过于僻静,容易出现安全事故,所以才在街口两端安装了摄像头。

  刘尚昂来到街口以后,就指着位于街道中心位置的一根电线杆对我说:“老包说的监控,就是电线杆上那个。”


四百一十一章 回延安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借着路灯的灯光,就看见电线杆的上半段用铁箍箍着一个黑色的半球形摄像头,我记得在那个年代,像这样的摄像头还很少,所以通常有人看到它的时候,大概会认为那就是一个不知名的仪器吧,似乎也不会将它和监控摄像联系起来。

  入秋以后,树上的叶子已经变得微微发黄,在后街的墙角附近,还有不少湿漉漉的落叶。

  刘尚昂从地上捡起一片湿树叶,快速走到电线杆旁,猛一甩手将树叶扔过了头顶,就见那片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弯弯曲曲的弧,最后精准地贴在了那个半球形的摄像头上。

  之后刘尚昂又一路小跑地回到我身边,说:“如果这个摄像头一直处于工作状态的话,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我和刘尚昂一起躲在了街口处,朝着后街中观望。

  没过多久,果然有人从另一端街口走进了后街,那是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年轻人,头上还带着一个深蓝色的棒球帽,这人长得还算清秀,只是眉宇之间透着一种让人心烦的狂妄。

  见后街来了人,我和刘尚昂也大大方方走了出来,这时候正好有几个人提着刚买的晚饭走进后街,我们就跟在这群人身后,朝着穿灰夹克的年轻人走了过去。

  那个人也不理会我们,他走到电线杆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伸缩杆,就用那根杆子将贴在摄像头上的树叶拨打下来,又朝着四楼后窗看了一眼,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看样子包师兄说得没错,这个摄像头就是用来观察闫晓天他们的公司的。

  我们尾随着那个年轻人一起离开了后街,又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了写字楼的楼门口,他发现了我们,回头朝我们观望。

  我和刘尚昂就做出一副对他毫不关心的样子,继续向前走着。

  这个人似乎也没什么警惕心,他应该以为我们仅仅是路人而已,就没再管我们,转身进了楼门口。

  我原本是想等他上电梯之后,看看电梯最后停在哪一层,可他进了楼门之后就径直上了楼梯。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再跟着他了,如果我们两个也放着电梯不坐随他走楼梯,他很快就会再次怀疑我们。

  这时候,在一楼执勤的保安看见了我,笑着迎了出来:“你怎么回来了?附近都没找到合适的写字楼吗?”

  我装作惊奇地“咦”了一声,又有些尴尬地冲他笑:“嗨,转着转着,怎么又转回来了?我对这地方不熟啊,一不小心迷了路,你看这事弄的。”

  保安也笑了:“正常正常,这地方的路就是七拐八拐的,我刚来上班的时候也常走岔了路。”

  我问他:“给你的烟抽完了吗,我这还有。”

  他摆摆手:“第一根还没抽完呢,这种烤烟一次抽不了太多,三四口就顶得慌了。我先存着,等有人来交班的时候,我得跟他们显摆显摆。嘿嘿。”

  这个保安虽然其貌不扬的,可说话很实在,也放得开,不刻意避讳什么,让人觉得很亲切。

  我朝楼梯口扬了扬下巴,问他:“刚才那人是干什么的?我们刚才和他一路走过来,他做贼似的,老回头看我们。”

  保安也朝楼梯口看了看,转而对我说:“他呀,就是五楼的业主,姓李,那家训练班就是他开的。你还别说,他这人就是挺奇怪的,从来不跟人说话。”

  我说:“这样啊,我还以为真是小偷呢,还想着提醒你一下,没想到是这里的业主。那什么,我再到处逛逛吧,天也不早了,再看一个写字楼,我就该回去了。”

  保安朝我笑:“跟你聊天真舒坦,平时在这地方都没人理我,这楼上要是有空房就好了。嘿嘿,以后常来啊。”

  我点点头,随后带着刘尚昂离开。

  走出一段路以后,刘尚昂还回头朝着保安刚才站立的地方看了看,对我说:“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我没顺着刘尚昂的思路说下去,只是对他说:“查一下这栋写字楼的物业,顺便也查查那个保安。”

  刘尚昂冲我眨了眨眼:“你怀疑那个保安有问题?”

  没错,虽然那个保安看起来亲切,但我还是觉得他身上有疑点。

  我就对刘尚昂解释道:“老包跟你提过的那个训练班就在五楼,现在也弄明白了,摄像头就是他们装的。赵德楷既然有足够的资金从这里买下一整层楼,当然也能买通这里的安保部门。”

  刘尚昂点了点头:“也是。不过那个小保安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我觉得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说:“之前我和他聊天的时候,他还向我透露了一些神迹训练班的情况,他说话时的神态很自然,确实不像是说谎,但也不能确保他不是一个行骗的高手啊。咱们这些年,也算碰到了不少超乎常理的事了,总之多留一个心眼吧,他是人是鬼,查过才知道。”

  刘尚昂笑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是吧,这个道理我懂。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延安?”

  我说尽快吧,如果今天晚上能走的话,最好趁夜启程。

  刘尚昂显得有些担忧:“可你就这么走了,也不跟老石说一声,能行吗?”

  我冲他笑了笑:“不用跟他说,石师兄他们现在已经被赵德楷搞乱了阵脚,脑子转不过弯来,如果现在告诉他我要去百乌山找老夫子,他绝对不让我去。最近这段时间你先在这里盯着点吧,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等到我搞定了老夫子,我们就对赵德楷下手。”

  刘尚昂:“对赵德楷下手?柴爷爷他们都不在,就靠咱们几个能行吗?”

  “能行,”我对他说:“我和赵德楷交过手,对他多少了解一些,这个人自诩聪明,但他和罗有方的毛病一样,就是太狂妄,这样的人很容易对付。”

  刘尚昂说:“你说行肯定就行,这次你去延安,是打算带着载哥他们一起去吗?”

  我点头:“如果不是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也带着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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