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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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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尚昂说:“你说行肯定就行,这次你去延安,是打算带着载哥他们一起去吗?”

  我点头:“如果不是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也带着你一起去了。可现在闫晓天和石师兄的状态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你留在这里,要确保他们不出问题。”

  刘尚昂从鼻子里长出了一口气,说:“按说老石也是老江湖了,可我今天见到他的时候,却总觉得他好像伸展不开似的,就是缩着头,好像很没自信的样子。不知道最近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于是就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心里清楚,石师兄虽然和我一样,也是寄魂庄的门人,可他不像我和师父,每次有危险的时候,总要硬着头皮冲在最前面,也不像庄师兄和冯师兄那样总能保持冷静,而且这些年,他一直混迹于商场,远离了那种生死交隔的生活,习惯了瞻前顾后,性格上似乎也因此变得越来越软弱了。

  面对赵德楷这样一个做事没有底线的对手,石师兄会感到捉襟见肘也是正常的。

  其实我觉得,赵德楷这种人其实并不可怕,没有底线有时候是他们的优势,但也是他们最致命的弱点。

  我和刘尚昂回到茶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透过茶馆的橱窗玻璃,我远远望见写字楼上的灯一盏盏地熄灭,只有五楼依旧灯火通明,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刘尚昂一直打电话打到凌晨两点多,他联系了包师兄,又联络了包师兄的一些朋友,最后还是老翟答应他送我们去延安,不过他当时正在陪孙女,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动身。

  写字楼的第五层直到凌晨一点以后才熄灯。

  我们在茶馆里待了一整夜,清晨六点钟的时候,茶馆的老板过来开门营业,发现我们几个还坐在屋子里也吃了一惊。

  昨天梁厚载他们来的时候,老板曾嘱咐他们尽量在凌晨三点之前离开,走的时候帮他锁好门,说是每天一过三点,工地附近就会变得不太平。

  至于怎么个不太平法,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说这也是听附近街道上的小贩们说的。

  我开始怀疑,小吃街上的那些小贩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似乎关于工地的所有传闻,都是从他们那里流传出来的。

  八点多钟的时候,老翟将车开到了茶馆门口,我觉得茶馆的老板好像对老翟有些惧怕,他和老翟寒暄的时候,眼神一直不敢正视老翟。

  临走前,刘尚昂给我们买了一些早点,让我们在路上吃。

  就这样,我们刚经历了两千多公里路程来到这个城市,又在第二天一早带着困乏踏上了另外一段旅程。

  老翟大概也知道我们累了,车子开得比昨天慢了一些,车身的颠簸也因此变得缓和了一些,我们在车上草草吃了早饭,之后就陆陆续续地睡着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老翟将我们叫醒,在服务区请我们吃了顿便饭,中午十二点,我们终于赶到了延安。

  老翟将我们送到城郊的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梁厚载让老翟停了车,又让罗菲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罗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罗菲拨通了罗老汉的电话,没多久,电话那边就传来了罗老汉急促的声音:“菲啊,不是跟你说这段时间先别往家里打电话吗,你咋又打过来了?赵德楷那帮人现在盯咱家盯得可紧了。”

  罗菲正要开口,梁厚载立即朝她摆了摆手,小声说:“别说咱们在延安。”

  罗菲这才对罗老汉说:“没事,有点想家了。”

  罗老汉在电话另一头叹了口气:“唉,家里都挺好,我也挺好,你就别挂念了啊。你呀,安心在山……那边待着,要是有人欺负你啊,你就跟爹说,别和以前似的,吃了亏也不吱声。”


四百一十二章 宗门落魄


  罗老汉说话的时候,罗菲的眼圈红红的,感觉快要掉眼泪了。

  之后罗老汉又嘱咐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梁厚载皱起了眉头:“看样子,延安现在也不太平啊,赵德楷本事够大的。”

  我吐了一口浊气,说:“赵德楷这个人,不能再任由他坐大了。”

  梁厚载将视线转向了我:“道哥,我听你这口气,是打算对赵德楷下手了?”

  我说:“整死他。”

  听我这么说,梁厚载就笑了:“估计赵德楷要是看到你现在的眼神,浑身上下都得颤一颤。你这真是要杀人的眼神啊。”

  这时候老翟转过头来说话:“什么杀人不杀人的,你们这些孩子,事情别做得太过了啊。杀人犯法知不知道?”

  我冲老翟笑了笑,没说话。

  原本我们是打算到长途汽车站坐车去百乌山的,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赵德楷在延安的势力也有相当规模了,连罗老汉都对他这么忌惮。没办法,只能再麻烦一下老翟,让他送我们去百乌山了。

  由于离开公路以后,还要走很长的山路才能到百乌山,我就让老翟找了一家自行车行,给我们一人配了一辆方便走山路的自行车。

  我、梁厚载、仙儿、罗菲,四个人,四辆车,花了我不少钱,我也没想到这种所谓山地越野车比普通的自行车贵这么多。

  老翟将四辆车都绑在了车顶上,然后就带着我们一路颠簸,来到了离百乌山最近的那条公路。

  临近百乌山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建在公路旁的平房,上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住宿、热水”,平房附近还听着几辆卡车。

  老翟说他最近几天就在那家公路旅店里等着我们,让我们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过去找他。

  对于老翟,我心里只有感激,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是个很霸道的人,可几天接触下来才发现,他除了说话的语气比较生硬之外,其实人很随和,对人也非常坦诚。

  也是和老翟接触过以后,我才算是领会了“人不可貌相”的真谛。

  下车以后,我们又骑车走过了很长一段山路,百乌山的几个共给点为我们提供了必要的食物和水。

  由于担心碰上赵德楷的眼线,这一路走来,我们也格外的小心。

  罗菲说,百乌山这一代向来是由金火堂管理的,而金火堂的堂主和赵德楷向来不和,所以这条路还算是比较安全的。

  可梁厚载却说,相对安全的地方,往往潜藏着危险,而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又是最安全的。

  我们到达百乌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罗菲还是像上次一样敲响了由凶神镇守的大门。

  进门以后,依旧要经过一片黑暗地带,直到我快从黑暗中走出去的时候,凶神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它冷不丁地出现,让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下意识地摸向了腰带上的番天印,它看着我摸向番天印的那只手,问我:“这是番天印?”

  我立即“嗯”了一声,接着才想起来,上次来的时候罗菲和闫晓天就嘱咐过我,进门的时候千万不要说话,不然就会被凶神缠上。

  凶神是什么,那可是成魔的厉鬼,和尸魃一样难缠,以我现在的这点修为,一旦被凶神缠上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可就在这时候,它竟然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对我说:“救救百乌山。”

  话音刚落,它就从我面前凭空消失了,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一样,而我在站在原地,一时间没能缓过神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它说话的时候,我竟然从它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活人才有的情绪,那是一种近似于绝望的无可奈何。

  现在我好像明白,为什么百乌山会让这样一个凶神来镇守大门了。

  在凶神消失以后,罗菲就立即来到我身边,只有她知道刚才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什么,她充满担忧地看着我,想要开口说话,我赶紧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冲她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让她不用担心。

  罗菲看起来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我冲她笑了笑之后,就朝着黑暗的另一边走了过去。

  直到离开了那片黑暗区域,来到了灯火通明的百乌山内部,罗菲忍不住开口问我:“有道,你……没事?”

  我说:“没事。你没听到刚才凶神对我说的话吗?”

  罗菲摇了摇头。

  我回头朝身后的那片黑暗望了一眼,心想,也许凶神是故意只让我一个人听到它的声音,大概它也不想让人知道,如今的百乌山,已经落魄到了需要一个外人来拯救的地步了吧。

  梁厚载和仙儿也是听罗菲提到了“凶神”这两个字,都带着十足的担忧走向了我。

  我抢在他们两个开口之前问罗菲:“百乌山什么时换灯了?”

  上次我来百乌山的时候,眼前这条路上有几盏长明灯,还有一些燃着烈火的火盆,长明灯里不算明亮的淡黄色光晕和火盆的火光驱散了道路上的一半阴影。可是现在,长明灯和火盆都不见了,代之以一根根明亮的电灯,那些灯柱低矮,球形的灯头中散发出过度明亮的白光,将前面的整段路都照得通明。

  罗菲摇了摇头:“我也很久没来过了,之前也没听闫晓天提过改灯的事情。”

  梁厚载则说道:“这条路太亮了,咱们得避开它,找一条小路。”

  罗菲点点头,带着我们折了个弯,拐进了建筑群中的一条小路。

  百乌山换灯以后,主道虽然更明亮了,可那里的灯光却被一幢幢残破的古建筑挡住,建筑群依旧被大片阴影占据着。

  路过西北堂的时候,我发现这座堂口的顶端已经出现了塌陷,外墙看上去也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残破了。

  百乌山有钱拉线换灯,却没钱为这些古建筑进行保养?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而且不只是西北堂,一路走下来,我发现有很多阁楼都出现了顶端崩塌的迹象。

  看到这些古楼,我又想起了刚才凶神对我说的话,就好像在我眼前崩塌的不是古楼的楼顶,而是百乌山本身。

  罗菲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最破败的老堂口门外,这里是整个古建筑群的中心区域,离几条主道都很远。

  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问我:“咱们该到哪去找老夫子啊?”

  我想了想,说:“记得上次见到老夫子的时候,他带着咱们去过一间小屋,你还记得那地方吗?咱们就去那吧。”

  罗菲:“可是,从那里经过,要路过赵德楷的百炼堂。”

  我说:“那也要去,总比直接进总坛找老夫子好吧,那样的话更危险。走吧。”

  罗菲也没再说什么,又带着我们拐进了另一座古楼的阴影里。

  上次我来的时候,还经常看到有百乌山的门人结伴巡逻,可这一次,我们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巡逻的人。

  整个百乌山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直到赵德楷统领的百炼堂堂口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眼前的光景才发生了一些变化。

  放眼百乌山的古建筑群,每一座古楼都是一副残破不堪的样子,唯独赵德楷的百炼堂被装点一新,在百炼堂的屋顶上,竟然还挂着彩灯,一闪一闪地亮着,将整座古楼映照成了很多不同的颜色。

  梁厚载不由地耸了耸眉毛:“真恶俗。”

  我叹了口气:“估计恶俗也是赵德楷性格的一部分。”

  百炼堂不但被装点得十分恶俗,而且还不时从里面传出一阵阵放肆的笑骂,男人女人的声音都有,让人觉得这地方就是一个风月场所,根本不是修行的地方。

  罗菲有些担忧地问我:“就这样过去行吗,那栋楼里全是人。”

  梁厚载问她:“要到道哥说的那个地方去,只能走这条路吗?没有别的路?”

  罗菲说:“再不然就只能走金火堂门前的那条路了,金火堂的堂主也是百乌山的刑房长老,那个人的性格……怎么说呢,就是很不讲情面吧。他比赵德楷还难对付,而且要从金火堂堂口前走的话,十有八九要被他看见的。”

  我朝罗菲摆了摆手:“换路吧,赵德楷这边情况比较复杂,我估计现在在他那栋楼里的,很多都不是百乌山的弟子。”

  梁厚载也说道:“我也这么想,赵德楷很有可能把外人带进来了。如果里面有葬教的人,咱们的身份一旦被曝光,事情会很麻烦。”

  罗菲沉思了好一阵子,才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但你们要答应我,如果真的碰到了金火堂的堂主,千万不要和他起冲突。”

  我和梁厚载嘴上都说让罗菲放心,可我此时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她口中金火堂堂主真的发现了我们,我们必须在第一时间把他放倒,以防风声被闹大。

  在我和梁厚载让罗菲放心的时候,仙儿朝我们投来了责备的眼神,她大概也知道我们心里在想什么了。

  可仙儿没说透,罗菲也再说什么,只是带着我们换了一条路,绕开了赵德楷的百炼堂。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百乌山主道的边角上,罗菲指着几座古楼中最破败的一座,对我说:“那里就是金火堂了,咱们要走它的正门,你们千万要小心啊。”

  我看了看那座古楼,它何止是破败,简直都快要倾塌了,左侧墙壁已经出现了大量的破损,而右侧的墙壁已经开始朝着一侧倾斜,屋顶就这么软塌塌地盖在这两道看起来极不健康的墙壁上。

  我问罗菲:“金火堂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罗菲摇头:“金火堂的堂主向来都是把堂口打理得很好的,如果不是我记得堂口的位置,真的不能想想,金火堂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四百一十三章 亥时,上茶


  梁厚载在一旁说:“前面这段路,不能从金火堂后面绕过去吗?”

  罗菲依然摇头:“不行的,百乌山的每个堂口附近都做过一些布置,有些路,只能从堂口门前走。”

  我见金火堂没有灯光,觉得里面大概没人,而且像这样一个快要倒塌的古楼,想必也没有人愿意待在里面吧。

  站在我现在的位置,远远就能看见上次和老夫子见面的那座小屋了,接下来路不需要罗菲带路,我招呼了大家,径直朝着金火堂堂口走了过去。

  虽说金火堂现在极可能没有人,可我还是多了一分小心,右手一直放在番天印上。

  路过堂口的时候,金火堂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我稍稍安心了一些,可当我朝着敞开的大门中望过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屋子里有人!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就坐在正对门口的那张太师椅上,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立刻摸向了背后的青钢剑,可这时候我却发现,老人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转到了别的地方。

  这时罗菲也走到了门前,她看了眼屋子里的老人,老人也看到了她。

  刚才老人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任何光彩,冷冰冰的,可他一看到罗菲,眼神就在一瞬间柔软起来。

  罗菲叫了一声“汪大叔”。

  老人则从太师椅上坐直了身子,带着些担忧问罗菲:“你怎么回来了,赵德楷现在正到处找你呢!”

  罗菲没有回应老人的问题,只是欲言又止:“汪大叔,你怎么变成……”

  老人等着罗菲的下文,可罗菲终究没有说下去,他苦笑一声,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叹气:“唉,百乌山变天了,变天了啊。”

  说完,他又将视线转向了我:“是你们把罗菲抓回来的?赵德楷养的畜生!”

  我深吸一口气,朝他抱了抱拳:“寄魂庄,左有道。我这次来,想见一见你们的掌派。”

  老人显得十分惊讶:“左有道,柴宗远的徒弟?你们怎么进来的?罗菲,你把他们带进来的?”

  我替罗菲回答道:“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上次来的时候,我还和掌派前辈见过面。”

  老人怔怔地盯着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又对他说道:“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赵德楷的事。”

  老人从嘴里吐出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是吗,赵德楷的事和我无关,你们不要来烦我。”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我稍稍花了一点时间来揣摩他的意思,之后问他:“掌派经常到这来吗?”

  他没理我,一双眼睛呆滞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再次朝他抱了抱手,然后转身离开。

  罗菲冲着老人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连忙拉了她一下,示意她跟上我的步伐。

  上次和老夫子密谈的小屋距离金火堂也就几十米距离,我们很快就到了,门上挂着锁,我们就来到了屋子一侧的阴影里,坐下来等待。

  这时候,坐在金火堂堂口中的老人高喊了一声:“亥时,上茶!”

  我冲着金火堂的方向点了点头,虽然我知道,那个老人看不到我的举动。

  我们在小屋附近等了一段时间之后,仙儿大概是觉得无聊,就凑过来问我:“哎,有道,你不觉得百乌山怪怪的吗?”

  我说:“不是怪,而是衰败。看样子,赵德楷现在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掌控了百乌山,他能把百乌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一些忠于百乌山的老人应该对他恨之入骨了吧。”

  梁厚载说:“我听刚才那个人的意思,赵德楷的确把外人带进来了。而且对于这些外人,百乌山也是毫无办法。”

  我赞同梁厚载说法,点了点头。

  其实现在最让我感到疑惑的,不是百乌山的衰落,而是赵德楷将百乌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老夫子就不管管吗,虽然没有太多实权,但他毕竟是百乌山掌派,论资质、辈分、修为,哪一样不压赵德楷一头?

  难不成,老夫子出事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就开始忐忑起来,如果老夫子出了事,事情就变得更加麻烦了。

  还有,刚才老人喊的那一声“亥时,上茶!”是什么意思?是说老夫子会在亥时到这来吗,还是有别的意思。

  我原本还想回到金火堂去问个明白,可刚有这种想法,就看到两个身穿黑色道衣的人从远处走向了金火堂,他们来的方向,就是百炼堂所在的方向。

  这两个人在金火堂的门口说了些什么,他们声音不大,我只能听到几个含混的音符,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

  不一会,老人就走出了堂口,跟着这两个人朝百炼堂方向去了。

  上次来百乌山的时候闫晓天曾告诉我,百乌山弟子的道衣都是白底带纹,等级越高,纹路的颜色就越深。刚才那两个却是一身纯黑,他们肯定不是百乌山的人。

  老人跟着他们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似乎是下意识地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之后他的身影就被路旁的古楼挡住了。

  看到老人被带走的那一幕,我心里总有种很别扭的感觉,但又说不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梁厚载沉寂了片刻之后,对我说:“看样子,赵德楷应该是抓住了百乌山的把柄,或者说命脉,才让百乌山的这些老人对他服服帖帖的。”

  我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唉,没想到百乌山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等吧,等到亥时,如果老夫子还不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找他。”

  接下来,是一段漫长的等待。在此期间大家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直到手表的时钟刚刚走过晚上九点的位置,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那声音就是突然出现的,我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从多远的地方来,只是我听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到了离我不足十米的地方。

  闫晓天说过,老夫子天生通灵而且能掐会算,他已经一早就知道小屋附近藏了人,才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

  不过来人到底是不是老夫子,目前还不确定。

  我稍稍将侧脸露出了屋墙的边缘,在明亮的路灯下,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迈着步子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一直盯着我站立的地方。

  来人的确就是老夫子,不过此时的他看上去好像比我上次见他的时候老了好几十岁,尤其是那双眼睛,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沧桑。

  我从屋子的阴影里闪出身来,朝着他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

  老夫子一早就算到了屋子附近有人,可他似乎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我,他在看到我的一刹那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重归平静。

  他来到屋子前,缓缓打开了屋门,淡淡地对我说一声:“进来吧。”,然后就进了门。

  我随在他身后走进屋子,罗菲紧跟在我后面。

  这间屋子的摆设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在东墙上多了一副挂像,上面画着一个身材十分消瘦的老人,老人穿着一身长袍,手持一根牛角,一只脚穿着破烂的草鞋,另一只脚则是光着的。

  看得出来,当年绘制这幅画的人手艺极高,不管是老人的动作还是神态,都被绘制得栩栩如生,可大概是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画面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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