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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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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入校的这一年对我来说是最为忙碌的,因为我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学完两年甚至三年的课程。

  我以为对于我这种智商的人来说,这完全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在我所在的那所大学课程并不算多。

  不知道看这本书的人有多少是和我年龄相仿的,有多少人跟我上过差不多类型的大学。

  我所在的那所学校,在管理上是非常松懈的。基本上很多课想去就去,不去也没人管你。在那样的四年时光里,学习基本上全靠自觉,但大多数人只是为了混一个文凭。

  考试,一半的人靠抄,四分之一的人靠实力,还有四分之一的靠补考的时候抄。有些人刚上大学就开始为考研做准备,每天一大早提着暖壶去图书馆排队,有些人出于自愿或者不自愿地到学校外面打工,在这些人里,有人靠着打工赚到了毕业后创业的第一笔资金,我宿舍里就有这样的例子。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选择虚度这四年的时光,有人疯狂地谈恋爱,有人疯狂地打游戏,也有人无聊透顶地天天呆在宿舍里。

  有一次我和一个舍友聊天,我问他用这样的状态生活,时间岂不是全都被浪费掉了?可他却说:“我这是休养生息,用四年时间养精蓄锐,毕业以后更好地应对社会。”,而我竟无言以对。

  其实我也算是大学中游戏大军的一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也沉浸在了那一款整整影响了一代人游戏里,每天下副本、打战场,每周公会活动我都是第一个到的。

  网瘾这个词,也是在那一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不过很快,随着数字信息全球化进程加快,这个词汇也渐渐被淡化,如今已经几乎消失了。

  那一年,我一直处在一种玩命学、玩命玩的生活状态里,每天睡六个小时,两个小时练功,八个小时学习,六个小时打游戏,不管哪一件事都是全身心地去做,不中断也不休息,将每天吃喝拉撒的时间压缩到两个小时以内。

  现在想一想,那时候的生活真的很疯狂。

  零七年年末的时候,庄师兄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尽快将四个学年的课程全都修完,因为到零八年六月份以后,我师父就已经去世整整两年,我将在那一年的七月份正式继任守正一脉的掌派,以后恐怕很少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了。

  庄师兄说,我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大学,别到毕业连学位证都拿不到。

  用一年的时间学四年的课程,我当然不可能做到,当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赶进度,能多学一点就多学一点,可即便是这样也没耽误我每个星期的公会活动。

  那时候我也在游戏里认识了很多很有意思的,这些人中有一些也融入到了我日后的真实生活中,不过他们和我正在讲述的这些故事关联不大,我在后文中提到他们的机会应该不会太多。

  值得一提的是,我刚上大学的这一年里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仙儿自打我给师父守丧开始,就回了东北老林,说是要回家省亲。

  说话你在老林子里还有亲人吗,据我了解,一般的野生动物最能活的也就是活个几十年,您老人家都好几百岁了,那些亲戚朋友还有健在的吗?

  直到我走进大学校门以后才知道,仙儿在老林子里逛了一圈就跑到罗菲那里去了,我也不知道她那段时间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记得,大概是零八年年初的时候,我在郊区买了一块很小的场地,建起了一个小工作室,我偶尔会采购一些木材,在这里打几口棺材,也垒了池子,用来制造草纸。

  零八年三月份,冯师兄在我的老家帮我盘了一间店铺,说我以后就是守正一脉的掌门了,需要一个不大不小的门头做做样子,毕竟对于很多行当里的人来说,我算是一个生意人。

  至于我师父为什么没有做这样一个门面,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师父的名气够大,不需要了吧。

  零八年四月,冯师兄将我在老家的门面房打造成了一家银饰店,五月份,我接到了胡南茜的电话,她那边有一个不错的生意,但我还有一个月就要回寄魂庄继任我师父的位子,我怕时间会有冲突,就放弃了这个单子。

  当时阎晓天已经从胡南茜的生意圈里彻底退了出去,我退单的时候,胡南茜显得很为难。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直到零八年六月之前,生活中的琐碎事非常多,但这其中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庄师兄和冯师兄帮我打理的,我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学习和游戏上。

  六月中旬,我回到寄魂庄继任守正一脉掌门的位子,和阎晓天的继任仪式不同,我们守正一脉继任讲究一切从简,我也只是在师族谱上将自己的名字描成了红色,又和夏师伯、赵师伯一起吃了顿饭,继任仪式就算结束了。

  回到学校以后,我原本还想像过去的一年中那样过日子,可就在我返校的第二天,庄师兄的一通电话又将我从正常人的生活中拖了出来。

  我记得很清楚,庄师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大概是早上八点左右,那天上午没课,我晨练结束以后原本打算去图书馆借本书,当我快要进入图书馆大门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我接起电话,电话另一边立即传来了庄师兄的声音:“厚载到你那边去了,他大概九点多钟到,你去火车站接一下站。”

  听到庄师兄的话,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问:“厚载要来?他怎么没跟我说呢?”

  庄师兄叹了口气:“他手机欠费了,车票钱还是我给他汇过去的。我说你这一年到底怎么回事,厚载一个人在北京边打工边上学,饥一顿饱一顿的,你也不问问。”

  平时我也经常和粱厚载通电话的,但他从来没提这些事啊。可被庄师兄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些年生意赚的钱全都在我的手上,师父去世以后,粱厚载的学费和生活费确实应该由我来承担的。

  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而且一忘就是一年多。


四百六十八章 流尸


  我半天没说话,就听庄师兄在电话另一头说,他最近帮我接了一单生意,让我接到粱厚载以后,务必在中午十二点之前赶到某某酒店,雇主会在那里等我。

  我问庄师兄:“生意?什么样的生意啊?能说说大体内容吗?”

  庄师兄说:“最近渤海湾一代出现了流尸,那个雇主是个地产公司的老板,最近他们的工地上出现了邪尸捞人的事,你去看看吧。”

  我又问庄师兄:“流尸是什么东西?邪尸捞人?怎么……捞?”

  庄师兄说:“是渤海墓里出现一种特殊邪尸,说起来你这生意弄不好和葬教有关系。详细资料我会发到你的邮箱里,你赶紧去接厚载吧,好好请他吃顿饭。挂了啊。”

  说完,庄师兄就挂了电话。

  我赶紧跑到学校餐厅买了十个火烧,然后就朝着学校南门冲刺。

  我们学校离火车站非常远,一个在城市的最东头,另一个则在城市偏西的位置,如果做公交车的话,这一路过去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算路上不堵车一路绿灯,也要四十多分钟。

  而且在早上八点这个时间段,学校南门很难打到出租车。

  不过我运气还算好,刚出校门就碰上一辆过往的空车,我招手、上车,告诉师傅我要去火车站,然后就坐在副驾驶上吃起了火烧。

  十个火烧对于早上这顿饭来说稍微多了一点,我打算吃七个,剩下三个给粱厚载备着。虽然学校里的伙食一直不怎么样,可每天早上的电烤火烧还是很不错的。早上先让他凑合凑合吧,晚上我再正儿八经地请他。

  司机师傅目睹我将七个火烧塞进肚子里,眼都看直了,他好像觉得我吃太多了。其实在那时候,像我这种十八九岁的人,虽然已经过了长身体的年龄,但很多人依旧很能吃,学校食堂里和我饭量差不多、比我饭量大的人都不罕见。

  虽然顺利打到了车,可又碰上上班高峰期,路上大堵,一直到了九点一刻,我才来到了火车站的出站口。

  我远远就看见粱厚载拖着一个用了好多年的旅行箱,站在人堆里左右观望。

  他看上去确实瘦了一些,脸色也不那么好。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不由地地感到内疚。

  我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笑脸。

  粱厚载也冲着我笑:“怎么才来?”

  我把装着三个火烧的塑料袋递给他:“早上还没吃吧,尝尝,这是我们学校餐厅里唯一能吃的东西。”

  粱厚载接过塑料袋,慢慢打开,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本应该是酥皮的肉馅火烧,由于在塑料袋里捂了一个小时,像是被水泡馕了一样,变得软榻榻的。

  粱厚载吃了一口,皱着眉头问我:“你们学校的食堂得惨到什么地步?”

  我一边说着:“平时大家都在外面吃,食堂也就骗骗大一新生。”,一边接过了粱厚载的行李,带着他离开了车站。

  火车站那边还是比较好打车的,我在路边等了十五分钟就等到了一辆车,然后我就带着粱厚载回到了学校。

  庄师兄说的那家酒店离我们学校不远,出了南门向西走一公里就是,我打算先回宿舍,看看庄师兄发给我的那封邮件。

  我记得,那次我带着粱厚载回到学校,事后又很多女生跟我打听粱厚载的情况,还有人问我要他的电话。

  好在我的嘴巴很严,不然的话,粱厚载恐怕要被我们学校的女生纠缠一阵子。

  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看了一下表,才早上十点,平时这时候,宿舍里的台电脑应该都开着,几个人厮杀得不亦乐乎。

  我以为是学校里有什么活动,就跑到对面宿舍看了一下,却发现他们宿舍里也只剩下了一个立志考研的小刘,当时小刘正躺在床上看书,我问他其他人哪去了,他说我们宿舍的人拉着他们宿舍人去网吧了,说是学校今天的网速太慢,老卡。

  我这才放心,回到宿舍的时候,粱厚载已经打开了我的笔记本。

  邮箱的帐号密码他都知道,他一边输着密码,一边对我说:“你们宿舍竟然没有脚臭味。”

  我笑了笑:“我刚来的时候宿舍里有个汗脚来着,实在受不了他的味道,我就去找仉二爷要了个治脚臭的药方,让他泡了半个月就好了。”

  “对啊,我都忘了仉二爷也在这个城市了。”粱厚载说:“唉,你是不知道我们宿舍,那味道,跟咸鱼铺似的,我平时都不爱回去。关键那股脚臭不是病理性的,我们宿舍有个人,两年了,我没见过洗过澡洗过脚,你说他两句吧,他就跟你扯什么行为艺术,一套一套的。”

  说完间,他下载了庄师兄发过来的附件。

  庄师兄发过来的,是一份既有图片也有文字的word文档,从那些照片上,我一次见到了流尸这种怪异无比的邪尸。

  这种邪尸一看就是由人类的尸体转化而来的,可它们的形态看上去不像人,更想是一条蛇。

  单凭一张嘴,我也很难去描绘文档上附带的那张照片,但庄师兄写在图片下的文本却解释了很多问题。

  文本上说,这种邪尸全都是由进入渤海墓的佣兵变成的,他们在死前都曾被影尸缠身,浑身的骨骼全部被压碎,只有头骨是完好的。成尸以后,他们的两只手臂上的肌肉会变得非常僵硬,形成一个类似于“肉钩”的形状,它们攻击人的时候,就会用这样的“钩子”将猎物勾住,送到自己的嘴边。

  我不会记错,庄师兄的文本上写的就是“猎物”这两个字,和普通的邪尸靠寻找阳气攻击活人不同,这些流尸攻击人和其他动物,只是为了进食,而且支撑他们活动的力量源泉也不是尸气,而是尸毒。

  从照片上,流尸的身体表面浮着一层淡淡的绿色雾气,这股雾气就是从他们体内伸出来的尸毒,由于流尸身上的皮肉都处于半腐烂状态,尸毒确实很容易从体内渗透出来。而因为不具备消化能力,被他们吃下去的东西在腐烂以后,也会变成尸毒。

  文本上还说,流尸身上不但尸气弱,而且不具备阴气,他们身上的尸毒属于阳毒,所以它们非但没有阴气,而且阳气很重。

  这点东西虽然阳气种,但又特别惧怕阳光,只要到了太阳底下,它就没有行动能力。

  看到这样的文本,当时的我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我觉得流尸这种东西不像是邪尸,而更像是一种毒物。

  文本上还说,目前已经可以确定所有的流尸都是从渤海墓里出来的,至于佣兵被影尸杀死后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变异,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切的论断。

  然后文档中又提到了眼前这笔生意的具体内容。

  上面说,我们的雇主是当地一个大中型房产公司的老板,为了对我的客户信息进行保密,姑且称他为董老板吧。

  几个月前,董老板在滨海开发区那边拿了一块好地,原本打算建沿海公寓的,可当施工队打机井的时候,却从排水管道里抽出来了一直流尸,这东西一经出现,工地上立即炸了锅。好在流尸刚出现的时候正好是白天,它没有行动能力,没有工人受伤。

  诡异的是,监管工地的王经理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而是将流尸埋了,安抚了工人之后,继续施工。

  可流尸一入地,立刻就恢复了行动能力,又从土地里头钻了出来,可一见到阳光,又不会动了。

  当时就有很多人目睹了流尸从地下爬出来的景象,那些人吓坏了,说工地上出现了邪物。

  王经理这才将这件事报告给了董老板,董老板就让大家先停工休息半个月,半个月以后再开工。工人走的时候,王经理也没有特意去处理那具流尸,就让它这么躺在工地上。当工人全部撤离以后,王经理也走了。

  而在工地停工之后,他也请人过来看过风水什么的,有一个风水先生是晚上来的,却无故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人。

  直到两天前,庄师兄才知道了这里的事,并和董老板联系上的。

  看完庄师兄给我们的文档,粱厚载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整件事从发生到现在,董老板他们的反应很奇怪啊。碰到这种事不报警,反而把邪尸埋了继续开工,就好像对邪尸的出现早有心理准备似的。而且他们遣散工人的时候,竟然没有将流尸处理一下……这些,都不像是正常人干的事情。”

  其实我也是看完文档才明白庄师兄为什么特意把粱厚载叫来,这件事中的疑点很多,粱厚载的高智商将发挥很大的作用。

  我就问粱厚载:“依你看,这到底是咋回事?”

  粱厚载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要见过董老板以后才知道。”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震了两下,接起电话,庄师兄的声音如期而至:“你接到厚载了吗?”

  我说:“接到了,我们俩刚把你给的文档看完。”

  庄师兄“嗯”了一声,又对我说:“今天晚上还有一个人过去找你,我把你的电话给他了。”

  我问庄师兄谁要来,庄师兄笑着说:“这个人嘛,你认识,但如果他不做自我介绍的话,你一定猜不出他的身份。”

  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正奇怪,庄师兄已经挂了电话。

  去见董老板之前,我先带着粱厚载去了一趟学校附近的商场,给他换了一身看起来比较成熟的行头。

  上了大学以后,不知道是受大环境的影响还是我自身的虚荣心强了,那时候的我有点“装”,总觉得穿着一身运动服去见雇主,人家可能会瞧不上我们。

  十一点半,我和粱厚载就来到了学校西边的酒店。


四百六十九章 董老板


  我不知道那个酒店是不是上过星的,但从门面上看,这应该是个基础消费很高的地方,停在楼下车子中也不乏豪车。

  一进酒店大厅,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迎了上来,这个人看起来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吧,肥瘦均匀的身材,他走路的时候步伐十分干脆,颇有一点军人的风骨。他来到我们面前,也不说废话,直接问我们是不是庄老板介绍来的。

  我心想,庄老板大概就是指的庄师兄,于是就冲他笑了笑:“如果你是董老板的人,那我就是庄老板介绍来的。”

  看到他的时候,我觉得他应该是董老板的助理,又或者是董老板公司里的经理什么的,可他冲我微微一笑,说他就是董老板。

  在确认了我们的身份以后,他转身招手,之前站在电梯附近的几个人看到他的举动,也都笑着走了过来。

  相比于董老板,我觉得这几个人更贴合我对“老板”这个词的印象,硕大的啤酒肚、松散随性的步伐,还有手腕上粗壮的腕表以及看人时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

  当时我的我觉得,这些特征才该是老板这个群体应有的嘛。

  写到这,我突然发现,我上大学时的思想很奇怪,明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主观地去臆测,可在零八年年中的时候,我却变得有些唯心主义了。

  这些人过来以后,董老板就一一向我介绍他们,这些人里有些是做地产开发的,有些是做建材的,总之都是董老板那个体系里的人。

  介绍完这些人之后,董老板又笑着对我说:“哎呀,你看你们也是远道而来,要不然,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大家都熟络熟络嘛。反正工地那边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工呢。”

  之前看文案的时候我就觉得董老板有问题,现在看到他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竟然还要请我吃饭,我就更觉得他不正常了。

  哪个寻常人能在自己工地上出了邪尸之后还像他这样的?

  我摆了摆手,说:“吃饭就算了吧,我觉得还是先去工地看看,处理完你这边的事,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董老板大概也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反应,脸上的笑容在短暂的一个瞬间中僵硬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如常,对我说:“怎么这么见外呢,既然来了,就在一起坐坐嘛。”

  我冲他笑了笑:“不是我不想留下来吃饭,是真的还有事。现在方便去工地吗?”

  董老板先是沉默了一小会,接着又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点了点头:“既然大师还有事,那我也不好耽误您的时间不是?不过呢,今天中午我也有应酬,你看看……”

  说话的时候,他还特意侧了侧身子,让我能更清晰地看到他身后的人,这意思就是他今天中午要应酬这些人啊。

  我说:“这样吧,你大致跟我说一下工地那边的情况吧,我心里也好有个谱。”

  董老板立即点头说好,又说他先安排一下,接着就过来。

  之后他就客客气气地对他身后的那帮朋友说:“等会我有点事和大师聊一聊,这样吧,小张,你先带咱们的贵客上去,点好菜,我一定在上菜之前回来。”

  他这边说着话,就有一个腋下夹着公文包的年轻人过来,引着众人朝电梯那边走。

  还有一个人转过头来冲我喊:“大师,有时间联系啊。”

  我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微笑。

  有时间联系?你连我联系方式都没有,联系个屁!

  直到这些人走远了,董老板才长出了口气,说:“本来我也是想请大师单独吃饭的,可是你看,我们这些生意人,就是应酬多,今天中午这场是真的推不掉,所以我还寻思着,让大师一起来,顺便也结识几个新朋友。”

  我脸上还是带着微笑:“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董老板,还是说说工地上的事吧。”

  他点了点头,又沉思了一会,说一声:“借一步说话。”,而后走向了大厅旁边的一个打印室。

  董老板快走到打印室门口的时候,还有专人走过来给他开门。

  他转过身来,冲我微微一笑:“这个酒店也是我的。”

  我也冲着他笑:“看出来了。”

  进了打印室,又有人将一个公文包交给了董老板,董老板示意我们随便坐,然后将公文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张打印出来的大型照片。

  那张照片的面积很大,足以占据整张桌子,从画面上看,这应该是某个工地的俯瞰图,上面有些位置还用红笔圈了出来。

  董老板指着其中的一个红圈对我们说:“那东西就是从这个位置出来的,还有这个位置,原先有个抽水机,我们就把那个东西埋在这里了,没想到它又自己爬了出来。”

  我问他:“另外几个地方为什么也被标出来了?这些地方也出现过邪尸吗?”

  董老板摇头:“不是,这几个地方都是工地上见不到光的几个位置。之前我也清人来工地上做过法,那些人都说,怪物白天不活动,晚上才出来。所以我推测,那东西在白天的时候应该就是藏在这些位置的。”

  我说:“你之前请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没把你的事解决了吗?”

  董老板苦笑:“解决什么呀,都是些江湖骗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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