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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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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边正说着话,就有人拉开了屋门,我和仉二爷同时朝屋门那边看,就见一个穿着冲锋衣的老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带着墨镜,我也不知道他的视线落在仉二爷身上还是我身上。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这个人却给我一种十分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冷漠,又像是冷静。我觉得,他似乎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不太关心的人,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那平静如水的内心产生波动。

  仉二爷盯着他看了一会,皱起了眉头:“十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熊样?”

  那人笑了笑,摘下了墨镜。

  我终于看到了他那双周围布满皱纹的眼睛里,让我意外的是,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热忱,那是一股带着无限执着的热忱。

  粱厚载凑到我跟前来,小生对我说:“杜康。”

  原来他就是杜康。

  杜康一直冲仉二爷笑着,嘴上还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也来了?难道你还怕我欺负这几个小辈啊?”

  看起来,杜康对仉二爷似乎比较热情,可仉二爷对他就比较冷淡了。

  仉二爷斜着眼睛看着杜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这个人太危险了,我不来,就怕他们几个着了你的道。”

  听到仉二爷的话,杜康显得有些无奈:“老仉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记恨我?当年的事,只是一场误会。”

  “当初就是因为你,老九他们几个全都死了,你现在告诉我是误会?”仉二爷瞪着眼睛说道:“你还记得他们为什么死吗?还有老辛,他当年是什么样的身手,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至于变成一个废人。”

  杜康从鼻子里长出一口气,没说话。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一个极苍老的声音:“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老仉啊,进来吧,我沏了茶。”

  听到这个声音,仉二爷似乎变得有些激动,他避开了杜康,快速进了屋门,然后我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阵笑声听起来十分嘶哑,它不属于仉二爷,也不属于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杜康回头朝屋子里望了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正说着,他将视线转向了我,问我:“你就是老柴的徒弟吧?”

  我朝杜康抱了抱拳,说声“是”。

  杜康又看了看我身后的粱厚载和刘尚昂,最后朝我们招了招手:“都进来吧,屋子里没有外人,你们随便坐。”

  跟着杜康进了屋子,我才发现屋里坐了很多人,他们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些人似乎都见惯了大风大浪,每个人的眼神中头透着一种寻常人没有的平静。

  我们进屋的时候,他们只是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之后就依然各忙各的,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没人理会我们。

  而杜康也没有向我们多做介绍,只是回过头来,又对我说了一句:“都是自己人,你们随意。”

  这时候,里屋那边传来了仉二爷的声音:“老辛,你这脚,好了?”

  接着就听一个声音说:“十年前就能下地走路了,前年胳膊也好了,嘿嘿,我现在啊,和正常人没大区别。”

  我朝里屋的方向看一眼,又看向杜康,杜康冲我点头,示意我可以过去。

  我来到里屋,杜康也跟在我身后。

  虽说是里屋,可窗户却是朝南开的,正午的阳光顺着窗沿撒到了靠窗的小床上,在这临近盛夏的时刻,这样的阳光竟能给人一种冬日暖阳的感觉。

  说起来,自我进入这个小房子里以后,就一直没有觉得热,正相反,在路过客厅的时候,还有一丝阴冷的感觉。

  床上放着一张红木打造的小几子,上面有茶盘,一个面容消瘦的老人正往茶壶里面添开水,另有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人坐在他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茶壶中翻滚的茶叶。

  仉二爷站在床前,目光落在哪个消瘦老人的脸上。

  我知道,这个消瘦的老人,就是仉二爷口中的“老辛”了。

  老辛添好了水,将茶壶放下,又慢慢地转向我,朝我抱了抱拳:“这是守正一脉的新任掌门吧,有礼有礼。”

  我也赶紧对他行了抱拳礼。

  和客厅里的那些老人一样,老辛身上也有一种非常淡然的气质,就连他说话时的口吻,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平和。

  坐在几子另一侧的中年人冲我笑了笑,用略微嘶哑的声音说:“你就不用回礼了,我们这些人呐,都是行当里的罪人,受不得你的礼。呵呵,你们可以叫我老谢。”

  一边说着,他还起身跟我握了握手。

  我礼貌性地朝着他笑一笑,心中却不禁疑惑,他为什么说自己是行当里的罪人呢?而他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仉二爷也没有向我们解释什么。

  老辛给在场的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由仉二爷分给了大家。

  除了我们刚进屋的时候老辛和老谢说了几句话,在后面的时间里,大家都是默默地喝着茶,里屋变得和客厅一样安静。

  直到一壶水快倒干了,老辛才对仉二爷说:“老仉啊,当年的事就是一场误会,你不要在责怪杜康了。”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仉二爷的眼睛,仉二爷叹了口气,点点头。

  虽然我不知道几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以仉二爷的性子,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原谅杜康。

  老辛盯着仉二爷看了一会,也叹了口气,片刻之后又对仉二爷说:“这边的山路可不是一般的险,毒蛇,毒虫,大山最深的地方还有矮骡子,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已经封闭了上百年了,只有一条路能通过去,可那条路啊,险之又险。老仉,虽说你们几个都是有本事的人,可那样一个地方,靠着两条腿,却是走不进去的。”

  仉二爷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老辛顿了顿,继续说道:“要进去的话,只能从大崖下去,可通往大崖的路十几年前就没了。”

  我看得出来,老辛好像话里有话,又或者,他心里有些话,不太方便说,但又必须说出来,但他还没想好措辞。

  仉二爷皱起了眉头:“老辛,有话直说吧。”

  老辛点了点头,说道:“羊场的老杨答应给你们做向导,带你们进山。十五年前,他在走夜路在林子里迷失了方向,曾误打误撞地走到了大崖那边,天亮以后,他才循着太阳的方向回到了大路上。现如今,老杨应该是唯一一个去过大崖的人了。但是,他有一个条件。”

  仉二爷:“什么条件?”

  老辛说:“老杨说,大崖那边危险重重,这次给你们做向导,那可是把命都赌进去了。他这辈子别无所求,就希望他的孙子能走出大山,他的条件就是,给他的孙子安排一个好去处。”

  “可以,”仉二爷先是干脆地答应了,随后又问道:“他孙子今年多大年纪?”

  老辛:“不到十岁。”

  仉二爷:“父母呢?”

  老辛说:“老杨的儿子原本在外面打工,后来染上了赌,欠下一屁股债,跑了。孩子的母亲改嫁,现在是老杨带着他。”

  仉二爷又问道:“你说的那个老杨,在村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老辛想了想,说:“他还有一个大哥,但两人年轻的时候因为分家结下了好大的仇怨,现在几乎不来往。”

  仉二爷再次点头:“没问题,这孩子交给我来管。如果老杨能活着回来,我连他一起养着。”

  老辛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对仉二爷说:“你们现在就动身吧,杜康知道羊场怎么走。另外,你们去羊场的时候别开车,那条路走不了车的。”

  “行,那我走了。”仉二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小几上,招呼我们几个动身。

  在仉二爷出门的时候,老辛又说了一句:“我以后就待在龙家了,有时间来找我喝茶。”

  仉二爷没有回应,径直出了门。

  我觉得,仉二爷和老辛、杜康之间,好像有着某种解不开的心结。认识仉二爷这么多年,在我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管是眼神还是表情都带着几分无奈。

  其实回想起来,仉二爷之所以在来的路上一句话都不说,似乎也是在盘算着如何如面对杜康,或者说,如何面对他和杜康之间的种种纠葛。

  我们前脚离开老龙家,身后就响起了关门声。

  我回头望去,就看到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也跟了出来,他正抓着门上的铜环,慢慢将门关上。

  杜康冲我笑了笑:“这是我徒弟,叫盖栋。”

  盖栋也看向了,笑着点了一下头。

  羊场村在小镇的西侧,村子和镇子之间由一条很窄的土路连着,车确实是开不进去的。

  走上土路之前,杜康先到百货店里买了些饼干、糖果之类的东西,另外还买了一块鲜肉和一块腊肉。


四百九十九章 鬼娃儿


  杜康说,老杨家的日子不好过,这次我们去,他是拿不出东西来招待我们的。

  在杜康说话的时候,仉二爷一直目视着前方,做出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山路难行,途中有骑着摩托车人路过,他们看到我们的时候,都像是要张口说话,可每个人都是欲言又止。

  我问盖栋:“这些人怎么回事?”

  盖栋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跟他说话,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笑着说:“他们车拉不动我们。”

  我不解:“什么意思?”

  盖栋依旧只是笑了笑:“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果然,二十分钟之后,有一辆摩托车从我们对面驶来,一辆小小的车子,竟然同时坐了五个人,而且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的,似乎要出远门。

  直到那些人走远了,盖栋才对我说:“这条路走不了车,全靠这一辆一辆的摩托车将村里人运出来,将村外的人送进去。我和师父也坐过,十里山路,一个人只要三块钱,很便宜的。”

  我这才知道刚才过去的那些人为什么欲言又止,他们大概原本想问我们要不要搭车的,可看到仉二爷的体型,他们就只能放弃了。

  个头太大,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十里山路,最初的一段还算平坦,越到后面,路就变得越发难走,有些地方坑坑洼洼,有些地方则十分泥泞。

  即便我们的脚程不算慢,依旧花了两个小时才走完这段路。

  交通的不便注定了羊场村的贫穷。整个村子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木质结构的老房子错落而无序,几个叼着旱烟的老人坐在村口的位置,望着夕阳的方向聊着些什么。

  我没听清他们聊天的具体内容,只是觉得他们所用的方言和四川的方言非常相似,好像只有个别词汇的发音有着比较大的差别。

  在村子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座屋顶下陷的破房子,这里就是老杨的家。

  走在村路上,我远远就看见屋顶上压着很多砖头和挡雨用的破油布,屋子的一角还破了一个很大的洞,里面堵上了一个纸箱似的东西,挡住了屋外的风和我们的视线。

  杜康提着腊肉和饼干走到屋子门前,喊了一声“老杨”。

  起初没有人回应,过了大约三五分钟以后,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拉开了屋门,从门缝里伸出了脑袋,看到杜康以后,他脸上立刻展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杜爷爷!”

  杜康揉了揉他的脑袋,将装饼干的袋子塞进了他的怀里,问他:“你爷爷呢?”

  男孩指了指山坡的顶端:“爷爷去山上扫墓了,晚上回来。”

  杜康点点头,男孩接过腊肉,就一溜小跑地回了屋。

  我们也陆陆续续进了屋子,一进门,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霉味,刘尚昂的五感比我们所有人都强,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拿手在鼻子前不停地扇着,驱赶着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

  杜康笑了笑,对他说:“忍忍吧,咱们就住一个晚上。”

  刘尚昂点了点头。

  除了四面围墙,房子内部没有其他的墙体,只有几根粗壮的木头柱子顶着房梁,我看到其中一个柱子上有条很宽的裂痕,里面还结了蜘蛛网。

  男孩径自走到一个用黄泥砌成的灶台旁,又捡了柴火,好像要生火做饭。

  我将吉他包递给了粱厚载,过去帮忙。

  十年前,大舅家的灶台也是用柴火的,我对拾柴做饭这种事很熟悉,男孩好像有些怕我,我走过去以后,他就怯生生地躲到了一边。

  直到我点着了灶地的干草末,将柴火一根一根地方进去的时候,男孩很惊奇地问我:“你会生火啊?我爷爷说,城里人都弄不了我们这里的灶子。”

  我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笑容:“你叫什么?”

  “杨喜乐,姨伯他们都叫我小草,我爷爷叫我鬼娃儿。”男孩很认真地回答我。

  他很瘦,手上脸上都粘着黄土和灰尘,我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来给他擦手,一边问他:“你喜欢哪个名字?”

  男孩依旧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说:“我喜欢爷爷。”

  他没说喜欢哪个称呼,只是说他喜欢爷爷。

  我将湿巾扔进了火势渐渐猛烈起来的柴火堆里,对他说:“晚上我来做饭,你先吃点饼干垫一垫,别吃太多了,省得晚上吃不下菜。家里有米吗?”

  男孩摇了摇头。

  我有转身问刘尚昂和粱厚载:“你们俩谁身上带现金了?”

  他们两个掏了掏口袋,还真凑了不少钱,我就让他们到村里去,向村民买一些米和菜,如果能弄到面粉和咸菜,也尽量弄一点回来。

  刘尚昂和粱厚载出门的时候,仉二爷还吆喝了一声:“顺便问老乡要一坛米酒。”

  听到仉二爷的话,杜康不由地冲二爷笑了,可二爷没理他,将头扭到了一边。

  鬼娃拆了一包饼干,问我们吃不吃,仉二爷说:“你自己吃吧,我们大人不稀罕这个。”

  后来鬼娃就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灶台边,看着我做饭。

  我问他家里有没有热水,他说没有,问他有没有烧水的壶,鬼娃也是摇头。鬼娃说,家里就有一口铁锅和一个炒菜的铲子,家里来了这么多人,碗可能不太够。

  于是我又给粱厚载打了电话,让他们把餐具的问题一并解决了。

  我盛了半锅水,将锅放在灶台上慢慢烧着,之后找到了用树桩做成的大菜板和一把有些卷刃的菜刀,切起了腊肉和鲜猪肉。

  鬼娃一边吃着饼干,一边在旁边问我:“叔叔,你的头发怎么这么长?”

  我说:“因为我懒得理啊,你可不能跟我学,男孩子,还是头发爽利一点好。”

  过了一会,他又问我:“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我脸上的疤,是当年和罗刹战斗的时候留下的,这些年过去已经淡化得差不多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你看得还挺仔细的。”我笑了笑,对鬼娃说:“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啊,不听话,可淘了,这个疤就是因为淘气留下的。”

  鬼娃咧着嘴笑了。

  我朝他看了一眼,才发现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拿着一块饼干小口小口地啃着,好像舍不得吃似的。

  “这包饼干你可以吃一半。”我笑着对他说:“别耽误了吃饭就行。”

  他像是乐开花了一样,将菜板上的一包饼干抱在了怀里。

  仉二爷也凑了过来,他看着鬼娃,鬼娃却一直盯着我切好的一片片腊肉,又时不时地看看我。仉二爷笑着对我说:“你跟这孩子很有缘分。”

  我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处理菜板上种类稀少的食材。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刘尚昂和粱厚载就拎着东西回来了,刘尚昂手里是各种各样的菜,以及一个装着餐具的大塑料袋,粱厚载则抱着大米和酒坛。

  他们两个将所有东西都堆在了菜板旁边,之后刘尚昂才对我说:“当地人好像没有吃面的习惯,没弄到面粉。”,粱厚载则跑去摘菜了。

  锅里的水已经烧开,我让鬼娃找来盛水用的缸子,将热水全都倒了进去,让刘尚昂再混上一点凉水,给鬼娃洗洗脸。

  在这之后,我又收拾好了菜,开始做饭。

  仉二爷就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

  到第三个菜出锅的时候,仉二爷突然对我说:“有道啊,你越来越像你师父了。”

  我说:“二爷,有时间的话,去趟山东吧。”

  仉二爷:“怎么了?”

  “前几天给庄师兄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庄师兄说,陈道长好像还没从我师父的事上缓过来,”我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措辞,接着说道:“他身边的人太少了,一个人,有些事总归是想不开的。”

  仉二爷却叹了口气,摇头道:“老陈就是那样一个人,就算我去了也没什么用。如果李良能回来就好,他比谁都了解老陈。哟,说起来,李良走了有十年了吧?”

  因为油不够了,我刚才又热了锅,一边将肥肉放进去炼,一边回应道:“嗯,十来年了。到现在我也没明白,李爷爷当初为什么走啊?”

  仉二爷先是说:“他是为了躲情债。嗨,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回头你自己问他吧。”,之后仉二爷又转移了话题:“我说有道啊,你现在也是守正一脉的掌门了,传承的事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了?收个徒弟吧。”

  我无奈地笑笑:“我自己都还没完全出师呢,怎么教别人啊。再说,守正一脉收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仉二爷问我:“老夏他们没给你算过什么时候能收徒吗?”

  我摇头:“夏师伯只是说,等我的徒弟缘到了,自然会有徒弟的。还说我收徒会比我师父轻松得多,这一生弄不好还有两个弟子。不过他就说了这么多,其他的没向我透露太多。”

  正说着话,屋门被推开了,我和仉二爷同时朝门口那边望过去,就看到一个身形纤细的老人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杜康,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杜师傅什么时候来的?”

  杜康笑着回应他:“有一阵子了,听喜乐说,你到山头上坟去了。”

  看样子,这个老人就是老杨了。

  老杨将草帽挂在墙上,一边回应着:“去给老太太烧两张纸。喜乐的事怎么样了?”

  杜康站起身来,朝我和仉二爷这边扬了扬手,说:“这位是仉二爷,那一位是左……掌门,这次你给我们引路,不管结果怎样,他们都会将喜乐接到城里去。喜乐上学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了,他们都会操办好的。”

  听到杜康的话,老杨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接着又转向了我们,流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了,鬼娃儿从小就命苦,你们别看他这个样,脑瓜灵光得很。哎呀,你看,我也不大会说话……”

  说着说着,老杨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尴尬起来。


五百章 北山


  让我们将鬼娃带出山去,在他看来好像是一个有些非分的请求。

  其实,我才是那个“非分”的人,老杨大概还不知道,这一次他之所以要拿性命去犯险,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我中了诅咒,杜康也许不会跑到这里来寻找邪神,而他也不用和我们一起进入邪神的领域。

  在来的路上我就和仉二爷讨论过,能不能先让老杨带着我们找到大崖,然后我们就送老杨出来,反正已经找到了通往大崖的路,我们完全可以送老杨出来以后再原路找回去。

  可杜康说,如果没有老杨,我们就算消灭了邪神也是有去无回,因为只有像老杨这种在这个村子里的土生土长老人,才知道如何搭建天锁。

  刘尚昂正在给鬼娃洗头,可鬼娃听到老杨的声音,头上带着肥皂泡就冲了过来。

  刚才他的脸上都是灰,我也没看清他的五官,可现在,那一对形状干净的剑眉,还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让他年纪不大,看起来却有种天生的威严。

  我担心老杨会让鬼娃给我们下跪什么的,见他跑到了老杨身边,就抢先说道:“鬼娃,会闷米饭吗?”

  鬼娃立即点头,头上的肥皂泡甩得到处都是。

  我笑着对他说:“先把头洗干净了,等会帮我闷上米。”

  鬼娃看向了老杨,老杨正要说话,我又抢在他前面对他说:“这种笋我以前没有炒锅,要不然,您也上手,做个菜?”

  杜康也对老杨说:“好了,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让喜乐去洗头吧。”

  老杨这才放了鬼娃,笑呵呵地到我这边来炒笋。

  我炒了四个份量比较大的菜,老杨炒了笋子,又刘尚昂他们弄回来的小鱼做了一大碗奶白色的汤。在这间四处透风的老房子里,八个人围着小桌坐在一起,大口吃着饭菜,仉二爷和老杨喝了些米酒,我知道二爷酒量大得惊人,那一坛子米酒肯定不够他喝。

  鬼娃吃得特别开心,他大概很久遇到这么丰盛的晚饭了吧,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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