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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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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娃吃得特别开心,他大概很久遇到这么丰盛的晚饭了吧,一双眼睛总盯着腊肉和两个放肉比较多的菜,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不由地回想起第一次在乱坟山喝太岁汤的情景。

  那时候的我被鬼物消耗了元气,也是瘦瘦小小的,就如现在的鬼娃一样。

  吃完饭,我们就在老房子的客厅里席地而睡,老杨显得有些过意不去,可我们几个人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先照顾鬼娃,他身子弱,年纪又小,地上寒气太重,老杨的身子也不好,不能让他们睡地板。

  因为我晚上做梦的时候会浑身抽搐,所以在十一点以后,我就悄悄地到了屋子外面,坐在门外睡了一阵子。梦境如期而至,大概是因为我此时已经非常接近邪神了,梦的内容也发生了变化。

  在梦中,天色已经大亮,整个村子被笼罩在一层浓浓的雾气中,看不到太阳。

  我依旧坐在门外,抬头望去,就能看到一棵巨大的树挺立在群山之中,树身上黑气盘生,我看到树杈上站了很多人。在浓浓雾气下,树上的人成了一个个深色的剪影。虽然离得很远,但我知道,我望着树的时候,他们也正望着我。

  一个黑影从我面前的小路上一闪而过,我知道它就是每次都会出现在我梦境里的黑狗,没有理会它。

  过了一会,黑狗果然折了回来,它就站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用那双火炭似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却一直不向我靠近。

  “你来了。”

  在我身后,响起了粱厚载的声音,我转身去看,就看见一个穿着蓑衣的女人站在屋子里,在她的额头上,也钉着一根狭长的透骨钉。

  看到她的一瞬间,剧烈的头疼再次出现,而我也猛然睁开了眼睛。

  村子里一片寂静,在我的头顶上,不算明亮的月亮和星辰映衬着整个夜幕。

  我揉了揉太阳穴,回到了屋子里。

  第二天一早,我简单地做了几个菜,大家吃过早晚后,就准备动身了。

  家里还剩下了不少米,刘尚昂他们也弄来了咸菜,鬼娃的一日三餐就不用太挂心了。尽管如此,杜康还是让盖栋留下来照顾鬼娃,毕竟只是一个八岁出头的孩子,让他一个人在家,终究不是一件让人放心的事。

  可这天早上,鬼娃从起床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当他们离开老房子,朝着村北的大山走的时候,鬼娃从屋子里冲向了老杨,他抱着老杨的胳膊,一脸担忧地问:“爷爷,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老杨揉了揉鬼娃的头发,笑呵呵地说:“昨天晚上不是告诉你了吗,过两天就回来了。”

  鬼娃点了点头,可抱着老杨胳膊的那双手依旧没有松开。

  我想,鬼娃大概是预感到了老杨会有危险,祖孙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在某些方面,两个人的心意是相通的。

  我蹲在鬼娃面前,对他说:“你爷爷会回来的。”

  鬼娃看看我,又看看老杨,他朝我伸出一只小手:“拉勾。”

  我也抬起手,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鬼娃的小拇指:“拉勾。”

  鬼娃这才松开了老杨,咧着嘴冲我笑了。

  仉二爷说得没错,鬼娃和我确实很有缘分,他信任我,我也不会辜负他的信任,不论如何,我也一定会把老杨带回来。

  辞别了鬼娃和盖栋,我们沿着村里的一条小路进了大山。

  这里的山,植被异常繁茂,或高或矮的树木紧凑地占据着山上的空间,密集的杂草没过了膝盖。

  仉二爷问老杨:“你们这的林子平时很少有人进来啊,杂草都这么高了。”

  老杨说:“村子南边是柴园,过去砍柴都到南面的山上去,北面这块地,相传在过去的时候是土司家的猎场,平民是不能进的。听以前的老人说,在早七八十年前的时候,偶尔有猎户进来打猎,可有一次,三四个猎人进了林子以后就没再出来过,从那以后,北山就荒了。”

  杜康问老杨:“听说你上次找到大崖,是因为在北山迷了路。”

  老杨笑了笑:“那天我是想给鬼娃儿弄点野味,他正长身体,家里的东西不够吃,我呢,年轻的时候跟人学过抓蛇,就想着抓条蛇回去。可不知怎么就走深了,林子大,太阳也下了山,我就迷了路。没想到误打误撞走到大崖那边去了。”

  说到这,老杨又补充了一句:“这山上蛇多,毒蛇也多,大家小心一些。”

  走了一段路以后,我也忍不住问老杨:“总听你们说大崖大崖的,大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老杨说:“就是断头崖,人脖子上横把刀,不就是‘大’嘛。那是老土司处决犯人的地方,都说那里怨气重,没人敢去,而且我听村子里的老一辈说,那地方啊,经常出怪事呢。”

  我说:“你上一次到大崖那边去的时候是晚上了吧,没出现什么怪事吗?”

  老杨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过了好半天,他才说:“怎么没有啊,那一晚上,我总听见有人叫我的奶名,那声音,鬼哭似的。还好我到大崖的时候太阳快升起来了,等到天一亮那声音就散了。其实在这个老林子里,最厉害的不是鬼,是矮骡子。我命好,没碰上。”

  在《行尸考录》上有矮骡子的相关记载,上面说,矮骡子其实就是湘黔特有一种山魈,它们的外形和人类相似,但个子很小,头很大,眼睛在夜里会放光。这东西虽然身子小,但力气大得惊人,在山里行动速度也非常快,兼会一些迷魂术,如果数量多了很难对付。

  而且这东西是群居,一般来说,不会单个出现,一出现就是一大群。《行尸考录》上还说,矮骡子特别记仇,但凡是惹过它们的人,都会遭到极其残忍的报复。如果对上矮骡子,绝不能杀,只能震慑,如果他们怕了你,就永远不会在你面前出现第二次。

  因为矮骡子能通阴阳、邪灵,有些人也认为他们是山神的奴仆。据传在明朝年间,有一个法力高深的道士曾养过一只矮骡子,后来这个道士没得善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养矮骡子遭了天谴。

  老杨显然对矮骡子十分惧怕,当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随着我们越来越深入,林子反而没有刚进山的时候那么密了,地上杂草好像也稀疏了一些。老杨的方向标是时间和太阳的方位,所以只有到了能看到太阳的地方,他才能辨别方向。

  我一直开着天眼,前半段路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可过了正午以后,我们已经到了老林子深处,这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很重的阴气,在树与树的缝隙间,偶尔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那是在林子里徘徊的游魂,它们没有攻击性,但我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也会发现我,偶尔有游魂会跑到附近来窥视我们,但我手里拿着脱鞘的青钢剑,腰上还有番天印,再加上仉二爷那身邪祟勿近的煞气,这些游魂不敢靠我们太近。

  下午三点左右,林子突然起了雾,这阵雾气以很快的速度变得异常浓郁,我们的可视距离只有五米左右。

  因为雾气的出现,老杨已经无法辨别方向了。

  老杨停了下来,问仉二爷该怎么办,仉二爷则转向了我,说道:“这雾起得太突然,不太对劲啊。”

  我点了点头:“有东西靠过来了。”

  其实在雾气刚刚出现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有十几道怪异的炁场正慢慢接近我们。我过去也没见过这样的炁场,时阴时阳,而且躁气很重,其中还掺杂着一丝妖气。

  我想,我们恐怕是被矮骡子盯上了。

  那些炁场还在慢慢地接近我们,我就对仉二爷说:“二爷,你别压着煞气了,撒开吧。”


五百零一章 断头崖


  仉二爷看了老杨一眼,说:“我这身煞气,老杨可能扛不住。”

  就在仉二爷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到那些炁场已经在我们周围形成了包围圈,但在这以后,它们没有继续靠近,矮骡子应该就藏在雾气中注视着我们。

  我做了一个继续前进的手势,老杨的腿有些发软,走路变得吃力,仉二爷就将他扛在肩上,带着他向前走。

  仉二爷一动,周围的炁场也跟着动了,它们先是快速后退了一段距离,之后又慢慢围了上来。

  它们果然还是对仉二爷有所忌惮。

  我试着感应了一下,在离我们很远的深山里,盘踞着一道很重的怨气,那里应该就是大崖。

  杜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纯黑色的小盒子,对我说:“如果围上来的是矮骡子,这东西应该有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盒盖,盒子里面垫红色的鹅绒,而在这一小片红色中间,是一截断了的蝎尾。

  至少从形状上看,那应该就是一截蝎尾,可它却有我的食指那么粗,而且尾钩上应该还带着阳毒,从上面散发出很烈的阳气。

  他小心翼翼地将蝎尾拿出来,又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将其均匀地洒在蝎尾上。

  期间仉二爷朝杜康这边看了一眼,我看到仉二爷皱了一下眉头。

  片刻之后,杜康将蝎尾上的土都抖落在地上,又将那截蝎尾小心放回了盒子里。

  “放心吧,一会就散了。”杜康一边将盒子收入口袋,一边对我说。

  他没有骗我,一分钟过后,那些怪异的炁场果然渐渐远离了我们。

  我问杜康:“它们怎么走了?”

  这也怪不得我会疑惑,毕竟在我看来,刚才沾染过蝎尾的泥土除了阳气稍微重了一些之外,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杜康笑了笑,说:“这是黄群路上的蝎子尾,能震慑阴阳。矮骡子这东西,胆大包天,只怕阎罗殿里的小鬼。那些泥土沾了蝎尾,就有了黄泉路上的味道,矮骡子闻到那股味道,就以为是小鬼来抓他们了。”

  其实杜康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清楚矮骡子为什么突然离开。

  我肯定不相信什么阎罗殿、小鬼之类的,或者说就算我信,也无法考证这些东西是不是真实的。

  当然,传承不一样,信仰也不一样,杜康既然提到了阎罗殿,就说明他们那一脉应该出现得比较晚了,至少在佛教传入中原以后。

  在杜康说话的时候,仉二爷就时不时地朝他这边看。

  杜康察觉到了仉二爷的目光,冲仉二爷笑了笑,仉二爷立即将脸扭到了一边。又一次自讨没趣,杜康无奈地叹了口气。

  矮骡子走了,大雾却依然没有消散的迹象,而随着我们越发深入,雾气中渐渐出现了阴气。

  那是一股直接弥散在空气中的阴炁场,我也无法找到它的源头。

  粱厚载说,这里之所以出现阴气,还是因为邪神的炁场淤积不散,大量邪祟受到这股炁场的吸引而在这个地方逗留,又加剧了盘根在这里的阴气。但只要进了邪神的领域就看不到邪祟了。

  我们离怨气的源头越来越近,空气中的阴气也越来越重,可路上的植被却越发稀疏起来。虽然附近也长了一些树,可这些树木不是长得奇形怪状,就是已经枯死。

  邪神的存在,对生态果然是有影响的。

  中途,我看了看表,却发现秒针已经不动了,我朝着粱厚载晃了晃带着表的手腕,问他:“这也和邪神有关系吗?”

  粱厚载点头道:“在邪神的地界上,只有日出日落,但时间是不存在的。”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粱厚载说:“大概就是说,所有用来记录精确时间的东西都会失效吧,我猜应该是这样。”

  这时候,我身后传来了老杨的声音:“前面就是大崖。”

  他现在还被仉二爷扛在肩膀上,说话的时候气息不太连贯。

  我朝着前方看了看,却没看到悬崖之类的东西。

  老杨从仉二爷的肩头滑了下来,他活动了一下腿脚,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走到我身边,指着地面说:“看到这些柴火,就说明快到大崖了。”

  我这才留意到地面稀稀拉拉地散落着一些干树枝,这些树枝被人修剪过,过于散碎的枝杈都被折断了,只留下一根光秃秃的杆。

  杜康凑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秃柴,对我说:“这是矮骡子留下的,他们应该是提醒族群里的其他人,不能再向前走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

  越靠近大崖,植被就越稀疏,三十分钟以后,地上已没有秃柴,看来连矮骡子也不敢深入到这片区域。

  不时有游魂从我的视线中飘过,它们身上的炁场和空气中的阴气完全吻合,但仅仅是几只游魂,无法形成这么大面积的炁场。

  直到我们穿过最后一片稀疏的死树,我才明白阴气是怎么来的了。

  就看到前方有一群厉鬼似的鬼物正团聚在一起,不时朝空中挥洒着什么东西,从他们手里扔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发黄的纸钱,但那东西是灵质的,没有实体,上面带着很醇厚的阴气。

  “纸钱”飞离鬼物的手掌之后,就快速飘向了远方,它们在飘动的过程中快速消失,而上面的阴气则挥散到了空气中。

  我指了指那些鬼物,问粱厚载:“这些鬼物是厉鬼吗?为什么它们身上只有阴气,没有其他的邪炁呢?”

  粱厚载摇头:“不清楚,也许它们身上的其他炁场,都被邪神夺走了吧。师父给我的那本书上说,邪神是将一切接近它的邪气都吸入自己的领域。”

  杜康走了过来,对我说:“这里的邪神智商很高,它奴役了这些鬼物,让它们将阴气散播出去,这样一来,就会有其他邪祟靠近这里。当这些鬼物身上的阴气所剩无几以后,就会变成普通的游魂,在林子里四处游荡。它们被束缚在这里,其实也很痛苦,对于鬼物来说,撒出去的那些阴气,就相当于他们身上的血和肉。你可别想着驱散这些鬼物,你只要动了他们,邪神立刻就知道有人进来了。”

  说到这,杜康指了指老杨,笑着对我说:“现在老杨应该又听到叫魂的声音了,这些鬼物要找一个替死鬼,好顶替自己做这些事情。”

  我望向了老杨,发现他躲在了仉二爷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紧张。

  杜康看着老杨,脸上竟然露出了非常愉悦的笑容。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很好笑吗?”

  没想到杜康竟转过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

  其实从杜康拿出黑蝎尾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他身上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那时候我也说不上来他到底是哪里变了,只是觉得他好像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不管是说话时过于急促的气息还是语气,都不像他之前的样子了。

  仉二爷冲我挥了挥手:“有道,你不用理他。”

  我朝仉二爷那边看了一眼,又望向了杜康,他的视线已经从我身上移开,此时正盯着那些鬼物出神。

  粱厚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辟邪符,贴在老杨的后背,又给了老杨一张叠成三角的符箓,让老杨放在上衣的口袋里。

  有了辟邪符,阴气无法再侵入老杨体内了。可惜这次来贵州的时候走得太急,我没带守阳糖。

  老杨看不到鬼物,但辟邪符帮他屏蔽了鬼物的叫魂声,他这才长舒一口气,脸色变好了一些。

  我等到老杨缓过劲来,才对他说:“十米开外就是悬崖,咱们从这下去吗?”

  老杨摇了摇头,指着左手边的一个小山头对我说:“那里才是大崖,咱们从那走。”

  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山头上立着一个扁长的青石,那块石头已经被风化得不成样子了,就连底部都受到了腐蚀,悬崖这边的风势很大,它在山头上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老杨说:“那块石头就是以前的断头台,它在这地方有千来年了吧。听上一代的老人说,这块断头石,就是这座山的镇山石,有了它,妖怪才不会出来为害乡亲。”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了,这一带的阴气、怨气都很重,唯独那块石头所在的区域炁场十分平和。

  明明是一个断头台,却屏蔽了附近所有的邪炁场,这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更离奇的是,作为刽子手行刑工具的一部分,那块石头上竟然没有血煞之气。

  老杨说完话以后就一直站在原地,看看仉二爷,又看了看我,似乎如果我们不先动身,他也没有勇气朝山头那边走。

  我冲老杨点了点头,率先朝山头走了过去,直到仉二爷动身,老杨才紧紧跟了上来。

  路过杜康身边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愉悦,而是兴奋了。

  他这样的表情,让我越发觉得他不是一个可靠的人。怪不得当初我说和杜康一起进山的时候,仉二爷说杜康这个人靠不住呢。

  从山下朝断头台这边看,只能看到一个隆起的小山包,可来到断头台近处时,我才发现这个山包像是被人从中劈开了一样,在山顶的另一侧,就是几乎笔直的崖壁。

  我将一只脚踏在山崖边缘,小心探出身子观望,在我的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别说是下去了,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头昏目眩。

  身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我回头望去,就见老杨正弯着腰在山头上逛有,眼睛一直在地上扫视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仉二爷跟在老杨身旁,粱厚载在刘尚昂他们则站在离老杨很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老杨。

  刚才我只顾着俯视崖壁了,好像在这段时间里,我错过了一些事情。

  我从悬崖边退了回来,向朝老杨那边走,仉二爷看到了我的举动,超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别动。

  于是我也和刘尚昂、粱厚载一样停在了原地,远远地看着老杨。


五百零二章 走天锁


  老杨就这么一边走,一边仔细地看着地面,有时候,他停下来,伸出一只脚用力地踩踏地面,我完全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过了没多久,老杨再次停了下来,他伸出一只脚,用前脚掌用力踏了一下地面,地下立即传来“乓”的一声,那声音很空洞,地面以下是空心的。

  老杨指了指他刚才踩踏的地方,对仉二爷说:“应该就是那个地方。”

  仉二爷立即走上前,一拳砸在了地面上。

  又是磅的一声,这次的声响同样空洞,可音量却比刚才大了很多。

  仉二爷皱了皱眉头:“比我想的要结实不不少啊。”

  老杨在他身旁说:“南山那边也是这样,洞口的土壳又厚又硬,拳头哪能砸得开啊。”

  仉二爷冲老杨笑了笑,而后深吸一口气,又是一记重拳夯在了地面上。

  这一拳不管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比之前的一拳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一米之内的黄土都被震了起来。

  受到仉二爷的重击,地面先是微微下沉了,一秒钟后,出现下沉的那片区域快速下陷,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将近半米宽的大洞。我离洞口四五米远都能听到洞口的风声。

  仉二爷趴在地上,将头伸进洞口看了看,接着又爬起来,拳头像雨点似地砸在了地面上。

  先是一连串“吭当吭当”的闷响,紧接着地面上开始一块一块地下陷,洞口不断扩大,直到它的直径差不多到了两米左右,仉二爷才收了手。

  老杨直接看呆了,他愣愣地盯着仉二爷,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仉二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他怎么下去,他才回过神来,蹲在洞口前仔细观望起来。

  我也来到了洞口处,洞内黑漆漆一片,我什么都看不清楚。

  老杨观望了一下,松口气似地说:“还行,应该是一样的。”

  我忍不住问他:“什么是一样的?”

  老杨抬头看着我,向我解释道:“在村子里,上一代的老人管这种洞叫天井。几十年前南山那边也挖出来一口,我和几个同辈人下去过,就发现啊,这些天井的井道里有很多石环,顺着石环往下爬,就是走到崖底。也忘了是谁说的,说大崖这边也有这样一口天井,过去一直以为是谣传,没有想到是真的。”

  我有些疑惑:“不是说,要去大崖底部,需要搭建天锁吗?”

  老杨:“没的错,这口洞叫天井,井里头的石环,就是天锁。不过那些环环难找得很,我年轻的时候经常爬山崖找草药,在这种事上面,我懂行。”

  之前杜康说,只有老杨这种村里的老人才知道如何搭建天锁,原来天锁根本无需搭建。

  因为洞里太黑,我就唤来了刘尚昂,问他要了一个手电。

  我打开手电,让惨白的光束在洞壁上扫了扫。马上就要进入邪神的地盘了,山头上几乎没有任何植被,可洞壁上的植被却不少,我一边用手电扫着洞壁,一边仔细地观察,可无论怎样都看不到老杨口中的“石环”。

  这时老杨伸手指着洞壁,对我说:“看,那里就有一个环环。”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废了好大力气才从杂草丛生的洞壁上看到一个环状的东西,可那玩意儿根本就是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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