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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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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尚昂的脚有些软了,跟不上我的速度,我只能手用一只手架着他的腋窝,用嘴叼着毛衣,只腾出另一只手来扯毛线。

  因为走得太快又看不见路,有几次我都险些摔倒,每次梁厚载感觉到我重心不稳,都会伸手来扶我一下。

  梁厚载虽然也在紧张,可他毕竟是赶尸人一脉的门人,对于碰见邪尸这种事,多少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这一路走下来,我们三个谁都不敢说话,就是闷着头向后退。

  对于我来说,每一秒钟都变得非常的漫长。也就在我内心盼着快点找到生门的时候,我的后背又碰到了什么东西。

  就感觉在我后退的时候,后腰突然被挡了一下,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我身后的东西不是被我撞到的,而是朝我迎了过来。

  是邪尸?

  我心中一惊,忍不住回头去看。

  在我身后的不是邪尸,而是一张铺着黄布的供桌,我的腰此时就顶在供桌的桌角上。

  在桌子上放在一个香炉,里面还有一柱没烧完的香火,另外还有朱砂、毛笔和一些画符用的黄纸,以及一个半透明的玻璃坛子,坛子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糯米酒。

  道观里出现供桌,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奇怪是那一坛糯米酒,在我们那地方,是不产糯米的,市面上的散装酒大多都是玉米酒、高粱酒,平常人家也不会专门买糯米来酿酒。更何况,这样一坛酒,竟然摆在了供桌上。

  我心里正觉得怪,就感觉手上突然紧了一下,赶紧朝手上看,却发现我抓在手里的毛线,竟然断了!

  当时我就有种很不详的预感,朝着地上看,就看到我之前铺在地上的红毛线也不知道去哪了。

  藏在雾气中的人扯走了我的毛线,这种事不会是邪尸干的,绝对是人!

  我又看了眼被我扯碎的毛衣,如今只剩下一个领子了。

  梁厚载也留意到了这件事,他转过头来,脸色煞白地看着我。

  我不敢说话,指了指身后的供桌,梁厚载一眼就看到了供桌上的朱砂和符纸,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冲我点了点头。

  虽然我对赶尸人一脉了解不多,但我知道,梁厚载他们这一脉手中,一直保留着辰州符的正统传承。眼前的朱砂和符纸,也许就是我们的希望。

  我们三个将脚步声压低,慢慢来到共桌前。不敢说话,就拿起毛笔蘸着朱砂,在一张符纸上写字。

  梁厚载提起笔来,在纸上写:“有邪尸。”他拿笔的时候手都是轻微颤抖的,把这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

  我朝他点点头,接过笔来写道:“镇尸符、辟邪符。”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我用尽全力稳住自己的手。我不能表现出紧张,不然刘尚昂和梁厚载会撑不住的。

  之前我曾因师父的授意,向梁厚载请教过辰州符,所以也知道他们那一脉对镇尸、辟邪这两种灵符非常精通,他们的辟邪符也是可以用来驱走阴气的,阴气一散,雾气兴许也能散去。

  虽然我也知道,梁厚载如今也只是能勉强摸到思存的门槛,画出这两种符箓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我脸上还是要做出一副对他很放心的表情。

  梁厚载犹豫了一下,朝着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又在纸上写:“邪尸出现,用酒泼。”写完之后,我指了指酒坛,又指了指刘尚昂。

  刘尚昂叹了口气,抱起了糯米酒。

  至于我,我师父还没教我怎么制作符箓,可我还有走罡和天罡锁,再不济,也还有背上的黑水尸棺。

  在这之后,我和刘尚昂就一左一右地守在供桌旁,梁厚载提起了笔,定住了神。

  表面上,我故意装得比较轻松,可心里却非常担心梁厚载。

  我曾听师父说过,李爷爷虽然是赶尸人一脉的门人,可他真正的看家本事,却是夜郎国嫡系秘传的古巫术。如果论实用和效率,守正一脉的传承也许要优于李良的巫术,可若论威力和凶险的程度,那些古代巫术比起我们这一脉的走罡来也是不遑多让。

  师父口中的凶险,就是施展术法时,施术人所受到的反噬。

  走罡的凶险,我可是亲身领教过一次的,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念力微弱,很可能当场就会把小命给搭进去。

  我也不知道李爷爷在传授梁厚载技艺的时候,有没有把他的古巫术也掺杂到辰州符中去,可就算没有掺杂进去,画符也是一件异常消耗心神的事情。

  梁厚载提着毛笔,一动也不动,他刻意让呼吸变得十分悠长,似乎实在探寻自己的念力。我看到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不断流下来,心里就变得更加担忧了。

  我有心想让梁厚载停下来,可又不敢在这时候打断他。

  五分钟过去,梁厚载没动,十分钟过去了,梁厚载还是没有动静。

  在这段时间里,那种“哗啦啦”的摩擦声出现了两次,每次这种声音出现的时候,刘尚昂都紧紧抱着怀里的酒坛,显得异常紧张。

  又过了几分钟,梁厚载突然落下了笔,在符纸上画了起来。这一道符,完全是一气呵成,画完之后,梁厚载又倒执毛笔,用笔头撞符纸三次,之后攥起拳头,伸出食指和无名指,敕符。

  一道灵符画完之后,梁厚载又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汗水这时候已经浸透了他的头发,连他的鼻尖上也布满了汗珠。

  要他一次画出两张灵符,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梁厚载再次落笔的时候,他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了,我就感觉他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掏空了一样。

  他拿笔的那只手,却依然很稳,也依旧是一气呵成。

  可在画完这张符箓之后,梁厚载身子一软,整个人都瘫了下去。我赶紧冲过去把他扶稳,他喘着粗气,一脸虚脱地看了看我,吃力地举起一只手,指了指其中一张符,又指了指周围。

  我明白他意思,这一张灵符,是用来驱散阴气的辟邪符,另一张就是镇尸符。

  早知道他画符之后会虚弱成这样,我就不该让他画那张镇尸符。要想从这里逃出去,驱散阴气是必须的,可那张镇尸符,我只是想拿来以往万一的。

  梁厚载拿起辟邪符,用手指指着我的额头,他是要我用念力来催动这张符。

  我暂时先把梁厚载交给刘尚昂照顾,然后拿起辟邪符,沉下着一口气,在心里默背三尸诀、道德经,又反复默练几次定禅之后,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

  这道灵光,就是我的念力!

  我的修为太浅,还不能像师父那样积攒自己的念力,这一道灵光闪过的瞬间,就是我的念力最强的瞬间。我挥手将灵符扔向天空,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太着急,忘了问梁厚载这道符具体应该怎么催动了。

  我生怕把这张符给浪费了,赶紧回头去看梁厚载,就见他朝我点了点头,又竖了竖拇指。这样我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出差错。

  那张符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脱手之后就化作一道金光,飞驰出去。它只是在空中荡了几下之后,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可就在它落地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周围了阴气稀疏了很多,连雾气也变薄了。

  正当我以为凭着这道符真的能驱散所有阴气时,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片刻之后,地上的灵符突然着起了火,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堆灰烬,而周围的雾气和阴气,又开始慢慢朝着我们聚拢。

  我和梁厚载的道行,终究还是太浅了。

  我心里沉沉的,可脸上还是要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就转过身,打算给梁厚载他们一个笑脸。

  但当我的视线落在梁厚载身后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在他身后的雾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身影,我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只能模糊地看到他举起了手臂,仅仅是他的上臂,就比成年人的腰身还要粗大。

  我面对着梁厚载,梁厚载也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他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危险,一脚把刘尚昂蹬到了供桌底下,然后缩起身子,滚进了供桌下方。

  也就在梁厚载的身体刚钻进供桌下方的时候,他身后的人猛力落下的手臂,就看见一条婴儿手臂粗的铁链,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了地面上。

  轰隆一声巨响,厚重的石板竟然瞬间被铁链砸碎,碎石块混着尘土四处崩飞,连供桌都被这股巨力激起的强风掀了个底朝天。

  铁链砸中的位置,就是梁厚载和刘尚昂刚才站立的地方。

  如果刚才不是梁厚载反应快,如果这条铁链的目标是不远处的供桌,后果会怎样,我想都不敢想。

  刘尚昂一刻不停地爬了起来,又架起梁厚载,逃命似地退到了我身边。


第五十三章 铜甲尸


  梁厚载本来就很虚弱了,刚才蹬刘尚昂的那一脚,几乎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来到我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很难站起来了,只能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我想跑,刘尚昂也是满脸的惊恐,可梁厚载已经走不动了,我们又不能丢下他不管。

  烟尘很快散去,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刚才挥动铁链的是个……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具邪尸。在它的身上已经没有生气,皮肤呈现出一种溃烂之后的青紫色,可它身上的每一根肌肉却又异常饱满,像钢筋和铁条一样围绕在粗大的骨架上,它很像人,可又无法确认它生前究竟是不是人类,它太高大了,我的身高大概也只到达他的腰部的位置。

  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它是有心智的。我知道,它就是镇守死门的那具邪尸,它的脚步很沉重,走路时,它手腕上的铁索一直拖在地上。可刚才它出现在梁厚载他们身后的时候,竟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梁厚载一脸虚弱地盯着那具邪尸,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从没想象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邪尸,就凭我,别说是跟它斗,光是看到它小山一样的身躯,感受到它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煞气,腿都有些发软了。

  我们看着它,它也在俯视着我们,它那双眼睛中竟然还透着一丝戏谑,那种眼神,就像是在审视三个即将到手的猎物。也就是这样的眼神,让我更加确信,它是有心智的!

  这时候,梁厚载突然惊呼了一声:“铜甲尸!”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

  道观里竟然出现了铜甲尸!我听师父说过,对于守正一脉来说,寻常的邪尸都可以用天罡锁镇住尸气,但天罡锁对于任何类型的甲尸都是无效的,而走罡因为施术需要时间,对于有心智存留的邪尸来说,也不实用。

  甲尸之所以叫甲尸,就是因为它们身上的筋肉常年被坤气滋养,变得异常坚硬,而且力量极大。就连我师父碰上它们,如果手中没有番天印和青钢剑,也很难全身而退。

  番天印和青钢剑本来就不在我身上,如今我唯一的筹码,就是背后的黑水尸棺了。

  面对这样一具铜甲尸,我还没天真到主动用背后去顶它的胸口,那样做无异于送死。

  可黑水尸棺毕竟是能镇住邪尸的,我干脆脱下了上衣,将黑水尸棺整个露了出来。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是多撑一点时间,等梁厚载恢复体力,一边还在心里盼着我师父能来救我们。

  看到我背上的黑水尸棺印,铜甲尸也变得烦躁起来,它在不远处盯着我们,不停地走来走去,铁链拖在地上,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它似乎不敢靠前,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在他走动的时候,我发觉它的左右两只手臂很不对称,没捆锁链的那只左臂,从上臂到手腕都非常粗壮,至于右臂,没有被铁链捆住的上臂依然粗大,可捆着铁链的小臂,和另一只手臂相比则要纤细得多。

  我努力压着心中的不安,问梁厚载:“它右手上为什么会有铁链?”

  论起对邪尸的了解,梁厚载比我在行得多。

  他还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那是镇尸锁,肯定是养尸……呼……养尸人为了控制它,才捆在它身上的。”

  这条铁链是用来镇尸的么?我仔细看了看那根铁链,似乎和我平时练抓功用的石锁差不多的分量,如果我用尽全力去扯,应该能扯得动。

  叮——铃——叮——铃——

  在雾气中突然响起一阵十分悠长的摇铃声,铜甲尸愣了一下,之后就变得更加烦躁,它弓起了腰,口中不断发出低吼声,尸气不断被它喷吐出来,强烈的尸臭顿时在空气中大量弥散。

  我感觉,那阵摇铃声似乎是在催促铜甲尸攻击我们,可铜甲尸忌惮着我背上的黑水尸棺印,犹豫着不敢向前。

  记得当年我师父对付飞僵的时候,那只飞僵看到师父的后背,也是一脸恐惧的表情。

  渐渐的,摇铃声变得越来越密集,铜甲尸也变得更加焦躁不安,我看到它迈出了腿,朝我们这边走了一步。我立刻转过身,拿背后的黑水尸棺远远地对着它。

  铜甲尸又退回去了,它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后背,虽然它的脸上没有表情,可那双眼睛里,却透着犹豫。

  我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梁厚载,他的脸上已经渐渐有了点血色,这时他也抬起头看向了我,我问他:“能跑得动吗?”

  梁厚载摇了摇头:“没用,跑不掉的,铜甲尸的速度比咱们快。”

  这时我又想起了仙儿,借着她的速度,也许能逃过这一劫。可我试着呼唤仙儿的时候,她的魂却一直沉沉地睡着,回想一下,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好像就一直没醒过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仙儿的苏醒。

  梁厚载又将视线转向了铜甲尸,我看到他眼中虽然还透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决绝。我知道,梁厚载是打算搏一次了。

  刘尚昂这时候还是紧张到浑身微微打颤,可他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糯米酒坛,就连刚才他被梁厚载踹倒的时候,也是紧紧地抱着。

  之前我还担心他们两个会崩溃,可他们好像比我还要镇定。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问梁厚载:“你想好怎么对付它了吗?”

  梁厚载点了点头:“铜甲尸的动作敏捷,可捆着镇尸锁的那条右臂,行动起来会非常迟缓。等会如果和铜甲尸对上,所有人都要确保自己身处于它的右侧,到时候我找机会把镇尸符贴在他身上,应该可以让它的身子顿一下,道哥你就看准这个机会,用黑水尸棺把它镇住。刘尚昂,等会如果我和道哥有危险,你就把糯米酒泼在铜甲尸身上。”

  说话的时候,梁厚载看着刘尚昂,刘尚昂赶紧点点头。

  我一直扭着身子,侧脸望着铜甲尸,心里还是一阵阵地发毛,我尽了最大力气让心境稍微平稳一点,才对梁厚载说:“你现在能动吗?咱们不能等铜甲尸先出手。”

  铜甲尸的动作敏捷,究竟有多敏捷,谁也说不清楚。万一等一会他先对我们下手,我们又躲避不及,那可就说什么都没用了。

  梁厚载有些吃力地站起来,对我点了点头:“还撑得住。”

  有了他这一句话,我立刻挪动脚步,朝着铜甲尸的右侧移动,梁厚载和刘尚昂就跟在我后面。

  铜甲尸见黑水尸棺离他越来越近,也变得紧张起来,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它竟然也侧过了身子,将那条捆着镇尸锁的右臂正对着我们。

  梁厚载盯着铜甲尸手上的锁链,一边对我说:“看样子黑水尸棺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道哥,你要小心了,它恐怕是想用镇尸锁来破你的黑水棺。”

  的确,不管是什么样的尸,对于黑水尸棺都有一种天生的畏惧,铜甲尸应该也不敢直接用身体来触碰我的后背,所以它首先想到的,也是用镇尸锁来破棺。

  不得不说,这具铜甲尸不但心智尚存,而且十分聪明,可这样的聪明,似乎也给了我们一线生机。

  我们来到铜甲尸右侧之后,就不敢在轻举妄动了,铜甲尸同样死死盯着我们,没有作出任何动作。

  我做梦都没想到,我竟然能和这样一具邪尸,对峙这么长时间。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摇铃声在一瞬间变得异常密集,铜甲尸也在同一时间暴吼一声,直接朝我的后背掷出了铁链。

  我能通过我师父扔大头钉的手势和力道,判断出二十根大头钉掉落的大体位置,也能在铜甲尸挥动手臂的一瞬间,断定铁链的走向。

  我只是稍稍侧了一下身子,那根铁链就从我的耳边呼啸着飞过,就在我侧身的时候,梁厚载拿着镇尸符冲了过去,我怕他身子虚,跑不快,特意在他背后推了一把。

  梁厚载一阵风似地冲到铜甲尸身边,举起了镇尸符,可就在他正要将灵符贴在铜甲尸手臂上的时候,那具铜甲尸突然转身,竟然也避开了。

  它的动作非常快,我只看到它的身子晃了一下,然后它那只比沙包还大的左拳,就到了梁厚载面前。

  如果这一下梁厚载被打中……

  我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还好在梁厚载向前冲的时候,刘尚昂好像提前预感到了危险,朝着铜甲尸泼出了糯米酒,那些辛辣的酒水一下子全泼在了铜甲尸的脸上,它赶紧收回了左手,在脸上又抓又挠。

  我立刻冲过去,跳起来,两只手勾住铜甲尸的脖子,用后背重重顶在了它的胸口上,在我后背刚接触到它的胸口时,先是感觉一阵坚硬,可在一瞬间之后,它的胸口就变得有些软了,我周围也顿时爆发出一阵极度刺鼻的腐臭。

  可也就是在这时候,有什么人抓住我的脚踝,把我从铜甲尸身上扯了下来。

  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听见“当”的一声闷响,那不是我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而是一种类似于金属碰撞的声音。我抬头望向铜甲尸,就看见他正用左掌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胸膛,而刚才把我从铜甲尸身上拉下来的人,是梁厚载。


第五十四章 命悬一线


  如果不是梁厚载,这一巴掌,可就是拍在我身上了。

  梁厚载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我爬起身来,拉着他离开铜甲尸。

  被黑水尸棺顶住了胸膛,铜甲尸竟然还能动,它的动作太快,梁厚载也很难把灵符贴在它身上。

  眼前的铜甲尸对于我来说,几乎无解,我扶着梁厚载,眼睛还紧紧盯着铜甲尸,刚才的糯米酒和黑水尸棺似乎也对它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我看到他胸前的筋肉溃烂了一大片,在它的脸上,也被糯米酒烧得翻起了皮。

  大雾的摇铃声依然在变得越发急促,听得人心烦意乱。

  “吼——”

  这时铜甲尸突然扬起了头,朝着大雾深处怒吼,我听到雾气中响起了一阵吟唱咒文的声音,那声音阴沉、厚重,从四面八方朝我们这边传来。

  难道说,在雾气中藏着的,不止一个人?可那声音虽然来自四面八方,音调和节奏却又非常统一,似乎就是出自一人之口。

  随着吟咒声响起,铜甲尸又变得安静下来,它那双被激怒的眼睛,也重新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梁厚载看着铜甲尸,脸色有些惨白地对我说:“不行啊,铜甲尸的动作太敏捷了。”

  刘尚昂战战兢兢地在一旁问我:“哥,咱们这一次……是不是完蛋了?”

  说实话,我心里也觉得这次恐怕是没有指望了,可嘴上还是很硬地说:“别怕,还有机会。”

  其实我也不仅仅是嘴硬,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铜甲尸左臂上的铁链。如果我能利用它限制住铜甲尸的行动,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梁厚载平时虽然话少,可他脑子转得向来比我快,他顺着我的眼神看到了镇尸锁,立即对我说道:“道哥,等一下我把镇尸符扔向铜甲尸,它肯定会第一时间躲避,那条镇尸锁只有你拉得动,接下来的事,就全看你的了。”

  在危机中,梁厚载表现出来的这份急智,的确是我没想到的。

  也就是铜甲尸忌惮黑水尸棺,不敢贸然朝我们扑过来,要不然,光是梁厚载说话的这段时间,我们三个恐怕已经没命了。

  我对梁厚载点了点头,又望向刘尚昂,刘尚昂朝着我的方向颠了颠酒坛,我看到酒坛里还有大半坛酒。

  大雾弥散间,铜甲尸朝我们迈出了一步,当它坚硬的脚掌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我们脚下的石板都在轻微颤动。

  从四面传来的吟咒声似乎已经起了作用,铜甲尸的眼神变得异常凶狠。

  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对梁厚载使了个眼色,就朝着铜甲尸的右手冲了上去。

  因为心里过度紧张,我的膝盖都感觉有些酸软,现在全是凭着心中的一口气,闷头向前飞奔。

  在我奔出去的同时,梁厚载扔出了镇尸符。

  铜甲尸没像预想中的那样躲闪,它只是用力吹了一口气,就把飞过来的灵符吹到一边去了。

  可也就是它吹气的这个瞬间,我已经抓住了镇尸锁。

  那条铁链对我来说,异常的沉重,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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