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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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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就是它吹气的这个瞬间,我已经抓住了镇尸锁。

  那条铁链对我来说,异常的沉重,比练功时用的石锁还要沉重很多,我咬着牙,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它拉动。

  铜甲尸伸出左手来抓我,刘尚昂也跑上来,将一大捧糯米酒直接泼向了铜甲尸的脑袋。

  灵符仅仅是一张纸,铜甲尸凭着一口气还能将它吹开,可遇到了糯米酒,它就只能躲了,我从余光看到它整个上半身都低了下来,那一捧糯米酒全都从它的后背上越了过去。

  它太快了,连刘尚昂的糯米酒都泼不到它。

  这时候的我也不敢再想太多,拖着镇尸锁在它身后绕了一圈,总算是困住了它的双脚。

  铜甲尸似乎也和我们一样紧张,我从它身前走过的时候弯着腰,后背就正对着它的脸,一看到黑水尸棺,它就变得有些手忙脚乱,竟然想用右手来抓我,可它一抬手,盘在它脚踝上的铁链就突然变紧,它瞬间失去重心,仰面倒地,山一样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大片石板碎裂,尘土和碎石块到处崩飞。

  而我也被它倒地时产生的巨风掀翻在地,当时我正光着膀子,手臂搓在地面上,被碎石头割出了一道道口子,鲜血顿时顺着那些伤口流了出来,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没敢松开手里的镇尸锁。

  铜甲尸想要爬起来的时候,梁厚载捡起地上的镇尸符,快速贴在它的脖子上。

  我就看那道灵符上瞬时冒起了青烟,铜甲尸不断用手拍打自己的脖子,可镇尸符就像是嵌入了它的皮肉里,任凭它如何拍打,就是死死地粘在上面。

  趁着铜甲尸没有缓过劲来,梁厚载跑过来,和我一起拖着铁索,用尽力气捆住了铜甲尸的左手腕。

  发现被镇尸锁捆住了手脚,铜甲尸就开始疯狂地扭动身子,它就像一条脱水的鲤鱼一样,在地上不断翻滚着。

  那条婴儿手臂一般粗的铁索,竟然已经被他挣得变了形,眼看着就要断了。

  没想到连镇尸锁也不能将它彻底镇住。

  以当时的情况,我真的想不了那么多了,瞅准一个机会扑到铜甲尸身上,用后背紧紧贴着它的胸膛。

  和上次一样,铜甲尸的胸口刚一接触到黑水尸棺,就变得松软起来,它胸前的筋肉在快速溃烂,强烈的腐臭味让我喘不上气来。

  铜甲尸的手脚都被捆着,这时它竟然扬起了头,血盆一样的大嘴直直咬向我的脖子,当时的脖子,就在它嘴边。

  刘尚昂抱着酒坛冲上来,对准铜甲尸的大嘴,将剩下的小半坛酒一口气全灌了进去。

  我都能感觉到铜甲尸的体温在一瞬间变得非常高,就好像是有一团大火在它体内点着了。

  它浑身的筋肉都开始剧烈地抽搐,这样的剧烈震荡让地上的碎石头都跟着跳个不停,当一片锋利的石片从他脖子上划过的时候,我发现它的脖子上竟然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在黑水尸棺和糯米酒的双重发力下,竟然让铜甲尸浑身的筋肉都软化了。

  这时候,从我的后背突然升起一阵寒意,这阵寒意是从黑水尸棺传出来的,借着这股寒意,我竟然在不知觉间进入了思存境界。

  我立刻翻身起来,用两只手狠狠掐住铜甲尸的咽喉,天罡锁,***封上庭!

  铜甲尸大概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尸气被我封住了,竟然猛一挺身,想从地上起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在了它的气海上,它的小腹部此时已经变得非常柔软,我的前脚掌顿时顶进了它的血肉里,***封住中庭。

  梁厚载这时就在我身后,他抓着我的双脚,用力将我从铜甲尸身上拖下来,我落地的时候,就面对着铜甲尸的一双脚掌,伸出两只手,将拇指狠狠顶进了它的脚心,封住下庭。

  尸气被封,铜甲尸的身体一下就瘫软下去,它像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浑身的筋肉还在不停地抽搐着,可我能感觉到,它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生”的气息了。

  从梁厚载扔出镇尸符,到铜甲尸彻底被镇住,整个过程只经历了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可就是这一分多钟,却让我感觉,自己刚才仿佛是在鬼门关逛了一圈。

  在铜甲尸被镇住的同时,大雾中的摇铃声也停止了。

  我和梁厚载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刘尚昂站在铜甲尸后面,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们两个,谁也不敢多说话。

  铜甲尸被镇住了,可藏在雾气中人还在,我和梁厚载都已经筋疲力尽,刘尚昂怀里的酒坛也空了,如果那个人再弄这么一具邪尸出来,我们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声称死不可怕,自己不怕死。可当死亡就在我们身边的时候,那种巨大的压力和恐惧,就足以让人窒息。

  那真的是一种窒息的感觉,浑身的皮肤都因为缺氧,变得又凉又麻,我的双手撑着地面的时候,都几乎感觉不到石板上传来的触感。

  时间似乎变得无比漫长,我也不知道空气中的寂静持续了多久。

  叮——铃——叮——铃——

  直到摇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冷汗正像瀑布一样流遍了我的全身。

  这一次的摇铃声和之前出现的不太一样,虽然我听得不太真切,但能模糊辨认出,在清脆的铃声中还夹杂着一股“吱吱啦啦”的噪音,那好像是电流的声音,可又不太像。

  突然间,电流涌动般的“吱啦”声在一瞬间变得异常刺耳,那声音穿过了我的耳膜,直达我的脑海,我就感觉脑袋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的世界也变得模糊起来。

  在我昏迷过去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对面的刘尚昂倒了下去,玻璃酒坛落在他脚边,碎裂成大片大片的玻璃渣。

  “有道!厚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我听到了师父在喊我们,我的头还是有些嗡嗡作响,眼皮很沉,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眼睛睁开。

  夕阳的残体在西山的山顶露出一丝光辉,金黄色的阳光伴着傍晚的神韵洒在石板地上,我的手臂不知道被谁缠上了绑带,还有一点点血迹从洁白的绷带中渍出来,就像是一小片鲜红色的花。


第五十五章 陈道长


  我有些吃力地坐起来,就看见梁厚载和刘尚昂就一左一右地躺在我身边,他们的胸口很有规律地起伏着,正沉沉地睡着。在我们身子下方,还垫着一个厚厚的海绵垫子,摸起来很软,上面还带着我的体温。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我还活着,梁厚载和刘尚昂还活着。

  我用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可当我的手将要落在海绵垫上的时候,却摸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

  就是一个普通的包袱,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在包袱旁边还放着我的衬衣和外套。

  我打开包袱,就看到里面陈放着一面五角形的黑色旗子,旗上绣着一个纯白色的“艮”字,而在这枚五角旗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是平铺着展开的,我很容易就能看到上面的文字:“柴师弟,恭喜你收了一个好徒弟。这面艮字幡,就算我送他的见面礼了。”

  这时候我师父已经绕过三清殿,一眼看到了我们三个,我发现师父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他三步并两步地朝我冲了过来,一脸焦急地问我:“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那边的铜甲尸是怎么回事,你们没事吧?”

  我师父因为焦急,连说话都是语无伦次的,我就是看不得他这样,赶紧拿起我身边的包袱递给他,说:“师父,你看这些东西……”

  我师父看到那面黑旗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颤颤巍巍地拿起那面旗,又拿起那张字条,最后又看着我,突然笑了。

  当时我师父脸上的笑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看的我心里麻嗖嗖的。

  夏师伯和赵师伯这时才从三清殿后面走了过来,两年没见,赵师伯看上去又苍老了很多,夏师伯还是原来的样子,身上还穿着那件大红色的中山装。

  赵师伯和夏师伯一边朝我们这边走,一边在讨论着什么,刚开始他们离我比较远,很多话我没听清楚,只听到了后半段对话。

  就听我赵师伯很不爽地在说:“当今世上,除了他赵宗典,敢把铜甲尸弄到道观里来的,就没别人!”

  夏师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朝我赵师伯摆了摆手,说:“你也别急着下结论,这一次的事,也未必就是赵宗典干的。再说了,孩子们没事,就比什么都强啊。”

  两位师伯从三清殿后面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我们三个了,也是在看我们的时候,夏师伯和赵师伯同时长长松了一口气。

  夏师伯来到我师父身边的时候,我师父把那张字条递给了他,赵师伯也凑过来看。

  就见我赵师伯叹了口气,又很不屑地说道:“亏了他还记得有道入行的事,我还以为他早就把寄魂庄给忘了呢!”

  我瞪大眼睛看着我的两位掌门师伯,就问:“师伯,你们怎么来了?”

  夏师伯此时正对着那面黑旗发愣,还是赵师伯对我说:“今天是你入行的日子,你师父原本是怕赵宗典那老小子不回来,让我和你夏师伯来带你入行的。”

  其实联想到那面黑旗,以及赵师伯和夏师伯前前后后说的这些话,我也知道,留下字条的人,就是我的同门师伯,赵宗典。

  之后我又听赵师伯对我师父抱怨:“不就是入行嘛,找个普通的邪尸也就行了。他赵宗典至于弄这么大阵仗,还要搞个铜甲尸出来?你看看有道都伤成这样了,还有那两个小子,看样子也遭了不少罪。”

  我师父却依然是一脸的笑意,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不碍事,不碍事。小孩子嘛,受点苦也是好的。”

  听着我师父的话,我心里就不停地打鼓。闹了半天,那具铜甲尸就是我师伯为了带我入行,特意为我准备的。我师父还说不碍事,他是不知道,就为了入这么个破行,我们三个刚才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这时候仙儿也醒了,她在我肩膀上露出上半身来,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哈……睡得好爽啊,现在几点了?”

  碰到铜甲尸的时候,我怎么唤她都不醒,现在她倒是生龙活虎了,我心里气,不想理她。

  这时候她看到了夏师伯手里拿的旗子,很惊奇地说:“那不是赵宗典的招魂幡吗?”

  其实刚才我就隐约猜到了,那面黑乎乎的旗子也许就是招魂幡也说不定,可我也只是猜测,当仙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还是吃了一惊。

  夏师伯将招魂幡交给我师父,我师父又将它交给我,一边对我说:“这面艮字幡,是六支招魂幡中威力最大的一支,只可惜你体质纯阳,无法催动招魂幡。不过,既然你师伯把这面幡送给你了,你就好好留着它吧。”

  就在我师父说话的当口,道观里又来了很多人。

  冯师兄、庄师兄来了,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群道士打扮的人。

  领头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清瘦老道,他看到我师父之后,就一阵风似地跑过来,用手里的浮尘打了我师父一下,又用很重的乡音吼我师父:“你个老柴头,你想干么你这是?你说你徒弟要入行,我好心好意地把道观借给你,你给我弄成这个熊样,你看看我这地板,细碎细碎的,这可都是文物啊!还有那个铜甲尸,你怎着回事啊!”

  他说话的时候虽然气势汹汹的,可刚才用浮尘打我师父的时候,却一点力都没用,就跟闹着玩似的。

  我师父就笑嘻嘻地朝他抱拳,嘴上还说着:“陈道长,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你放心,铜甲尸我们会处理的,毁了这里的东西,我也……”

  老道士连忙摆摆手,把我师父打断了:“不要紧,不要紧。咱俩谁跟谁啊,不就是破了几块地面砖嘛,补一补就好了。铜甲尸嘛,就让我那些笨徒弟处理吧,要不我养着他们干么使呢,你说是吧?”

  我也纳闷了,这个老道士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怎么一转眼,态度就变成这样了?

  就听他接着对我师父说:“那个么,你要真是过意不去,三尸诀的手抄本,你再给我一份。”

  我师父被他弄得苦笑不得的,只是不停地摇头:“不太好吧,三尸诀,毕竟是我们寄魂庄的传承。”

  老道也朝我师父摇头,说:“有什么不好的,三尸诀,本来就是从我们道家传进你们寄魂庄的。你现在再把它交给道家,这叫么呢,这叫物归原主!行,你也别不好意思了,就这么着吧!”

  我师父被他弄得一脸无奈,朝我夏师伯看了一眼,我夏师伯也是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千年前从道家传进寄魂庄的三尸诀手抄本,又流回了这间道观。

  当时我心里就在想,这老道士脸皮真够厚……

  我刚有这种想法,老道士就瞪了我一眼:“熊孩子,你说谁脸皮厚!”

  这一下我也愣住了,这老道士怎么也会读人心啊,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很多会读心的人,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师父就帮着我打马虎眼:“他刚才不是说的你。”

  老道朝身后望了一眼,气闷闷地对我师父说:“老柴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想当年,要不是我帮你推算,你能收得了徒弟?啊,你徒弟住在哪,我帮你算的。你徒弟被老太太索阳身,我帮你算的。你徒弟要认你当干爷爷,还是我帮你算的。现在你徒弟骂我脸皮厚,你过河拆桥,不把我当回事了,还帮他打马虎眼?他刚才不是说的我?你回头看看,这地方的老、道、士,除了我,还有谁?难道你也是道士啊?”

  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我师父当年能每次都做到未卜先知,原来都是托了这个老道士的福。

  我师父被他弄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一边说着回去以后一定重重地罚我,一边把我背起来,一阵风似地出了道观。

  好像我师父如果不这么干的话,老道还会借机再要点什么东西。

  不只是我师父,冯师兄和庄师兄也抱起了梁厚载和刘尚昂,和赵师伯、夏师伯一起,快速逃离了道观。

  还没等我们走多远,我就听见那个老道士在后面朝我师父喊:“你什么时候把抄本送过来啊?”

  我师父没理他,就是背着我跑。

  直到上了冯师兄的车,我师父还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好像是担心那个老道士会追过来似的。

  赵师伯坐在副驾驶的位子,就催着冯师兄赶紧开车。

  一直到车开出了一段路,师父和赵师伯见老道士没追上来,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庄师兄也开车跟在我们后面,我通过后玻璃朝后面看的时候,发现一向沉稳的夏师伯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心里好奇,就问我师父:“刚才那个老道士是什么来头啊?”

  我师父瞪我一眼:“什么老道士?陈道长是你的长辈!”缓了缓之后,我师父又叹了口气:“不过老陈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是个吊儿郎当的性子。”

  这时候赵师伯回过头来,对我说:“以后你见到陈道长,可是要放尊重点,千万别让他抓住什么把柄。”

  我就问赵师伯:“那个老……陈道长很厉害吗?”


第五十六章 有人找麻烦


  其实我还想说,为什么你们好像都很怕他的样子,不过后半句话我没敢说出来。

  就听我赵师伯说:“他呀,确实是个有大法力的厉害人物。你师父还没来之前,乱坟山一直都是老陈这间道观在镇着。”

  我还想问,陈道长和我师父谁更厉害。

  可没等我说话,我师父就把一块糖塞进了我嘴里,一边还对我说着:“受伤了还这么多话,我看你是被刘尚昂那小子给带坏了。”

  师父不让我说话,我也不敢再说下去,不过回头一想,陈道长的道观里有六间大殿助力,而我师父则完全是靠一个人的力量镇住了乱坟山,看起来,还是我师父更厉害。

  心里这么想着,我就有些乐滋滋的,连嘴里的糖都觉得特别香甜,那块糖确实是甜的。

  我师父大概是见我在吃糖的时候,没有像过去一样苦得直皱眉头,就问我:“不苦吗?”

  我还以为这块糖本来就是甜的,被师父这么一问,才有些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我师父朝我笑了笑:“看来你师伯已经为你补过阳气了。唉,师兄走了这么多年,在他心里,果然还是放不下寄魂庄啊。”

  前半句话,师父是对我说的,可后半句,就是在自言自语了。

  可师父说话的时候,赵师伯却冷冷地“哼”了一声。

  之后谁也没再说话,我师父拿着那面艮字幡,发了一路的呆。

  当天晚上,我师父给刘尚昂家打了个电话,说刘尚昂暂时在我们家借宿一阵子,刘尚昂他爸对我师父是很信任的,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毕竟刘尚昂不像我和梁厚载这样经常练功,他身子弱,阳气不足,向铜甲尸嘴里灌酒的时候,他又接触了大量尸气,我师父让他住在我们家,也是为了给他调养身体。

  当时我师父给刘尚昂他爸打电话的时候,我和刘尚昂就在旁边听着。

  在通话快结束的时候,刘尚昂他爸突然问了一句:“对了,刘尚昂的考试成绩下来了吧?考得咋样?”

  我师父看了刘尚昂一眼,刘尚昂赶紧低下头,不敢和我师父对视。然后就听我师父说:“看他那样,这次考试肯定是黄了。”

  之后刘尚昂他爸又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没再听下去,拉着刘尚昂走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刘尚昂的这顿骂,肯定是逃不掉了。

  我也不知道刘尚昂回到家之后,他爸是怎么对付他的,反正自打那次以后,刘尚昂就更不学习了,过去考试的时候,刘尚昂还会让我和梁厚载给他传纸条,可后来他连抄都懒得抄了,考试的时候他常常就趴在桌子上睡大觉。

  那时候一个班里有八九十个学生,反正老师也管不过来,索性就不管刘尚昂了,任着他破罐子破摔。

  上初二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很火的电影,讲得是一群江湖人士的风云事迹。那片子我和梁厚载都看过,没啥太大的感觉,毕竟我们两个对那些江湖斗殴,本来就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可刘尚昂不一样,他特别容易沉迷于这些东西,我记得当时他嘴边总是挂着一个叫“山鸡”的人,他好像特别崇拜那个人,还学着人家的样子,说是要混江湖,过去他说到江湖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是闯荡江湖,那时候又变成了混江湖。

  那时候刘尚昂还染了一头黄头发,他爸好像也不怎么管他了,就任着他乱来。刘尚昂胆小,那也仅仅是我和梁厚载对他的看法,他在外面胆子可不小,经常跟人打架,每次挨了揍,就找我和梁厚载给他出头。

  说真的,我和梁厚载有段时间甚至觉得刘尚昂挺烦的,像他这样的人,班上也还有几个,可没人像他那样,隔三差五地跟人干架。我听班上的另一个同学说,刘尚昂特别喜欢跟人吹牛,每次被人当场戳破了,他气不过,就跟人家干上了,每一次都是他先动的手。

  但刘尚昂跟我和梁厚载在一起的时候,我又感觉他特别正常。我们也知道他爱吹个小牛什么的,可他吹的牛,本来就是一眼就能识破的那种,因为这种事被人戳破了脸皮,以刘尚昂的性格,应该也不至于和人动手吧。

  有一次我和梁厚载做值日生,刘尚昂就在班里等着我们一起放学,我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和别人打架。

  那天放学下着小雨,放学以后,其他人都走了,我和梁厚载到教务处领笤帚,刘尚昂一个人待在班里。

  放学之前,刘尚昂还跟我和梁厚载说,放学以后可能有人找他麻烦,让我们两个给他撑撑场面,我和梁厚载也没当回事。

  可我们两个从教务处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有几个人进了我们班,那些人的年纪一看就比我们大,应该是附近高中的人。

  我和梁厚载怕刘尚昂出什么事,赶紧跑过去看,但也不急着进去,我们想像看看,刘尚昂这些日子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材很粗大的高中生挡在刘尚昂面前,在他边上还站着一个初中生,那个初中生我见过,他是我们临班的一个混子,叫王健。

  刘尚昂翘着二郎腿坐在板凳上,斜眼看着王健,很不屑地说:“怎么着,你自己打不过我,还叫人来了?”

  王健好像对刘尚昂有点怕,朝后退了一步,缩着脖子站在那个高中生后面,指着刘尚昂说:“哥,就是他打的我。”

  那个高中生也斜着眼看着刘尚昂,他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膛,好像很有气势地在说:“连我弟弟都敢打,活腻了你!”

  听到这句话,我和梁厚载对视了一眼,都很无奈地笑了笑。

  这种话是怎么从嘴里说出来的呢,给人的感觉,好羞耻。

  刘尚昂也装模作样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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