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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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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刀工是常年练剑练出来的,下刀快,刀口入肉的时候也比较注重肉质上传来的细微阻力。店老板平时炒的大多是家常菜,刀工似乎不是那么讲究,我估计,就算给了他菜谱,却不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他也很难做出味道来。

  店老板听着我的话,一直笑呵呵地点头,直到他带着菜谱进了厨房,我们才开始吃饭。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店老板果真将住宿的押金和昨天晚上的二十块钱退给我了,还说我给他的那几个菜,估计要变成他们店里的招牌菜了。

  随后他还给我们买了早点,早饭过后,就带着我们去了他四舅爷爷家。

  老人的家就在村子北首,那里是整个村子最接近黄河口的地方,走在那里的小路上,就能听到黄河口那边的风声。


五百七十二章 黄河断流


  来到老人家门前的时候,应该是早上七点多钟,因为当地并不农耕,村民们也才刚刚起来,年轻人赶时间到城区上班,年龄稍微大一些的则出门买早点,路上的人不少。

  店老板敲响了门,很快就有一个年纪在十六七上下的小姑娘给我们开了门,店老板说明来意以后,小姑娘就一边喊着:“太爷爷,有人要采访你!”,一边朝屋子那边跑。

  我们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就看到一个老人正坐在摇椅上,手里端着一个棕红色的茶壶,靠在窗边晒着太阳。

  老人长了一张温和的脸,他一脸慈蔼地笑着,对小姑娘说:“还不赶紧上学去,一天到晚喳喳呼呼,又得迟到!”

  虽说是教训似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给人一种很平和的感觉。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背着书包出了家门。

  店老板对老人说:“他们是记者,想来采访采访你。”

  老人依旧笑着:“我有啥好采访的,咱们村里头比我年纪大的多了去,村南头的老黄头今年都一百多岁了。”

  说到这里,老人又转向了我们:“那个老黄头啊,别人问他多少岁,他老说自己九十七,都九十七了好几年了,还是九十七,呵呵呵呵。”

  店老板就说:“他们是想了解一下,咱们村里的那些老故事,哦,黄河口的老故事。”

  听他这么一说,老人立刻来了兴致:“哦,是为了这个啊。好好好,那个谁,狗蛋,赶紧给泡茶去!来了客,咱得招待好了。”

  店老板笑呵呵去里屋拿茶具,老人站了起来,对我们说:“你们自己坐哈,别客气。”

  看得出来,对于我们几个的到来,老人心里是很欢喜的。

  店老板给我们泡好了茶,就以生意需要照顾为由离开,直到他出了大门,老人才问我们:“你们是哪个杂志社的啊?”

  我笑了笑,说:“我们为很多杂志社收集民间故事,倒也不固定服务哪一家。”

  老人点了点头:“哦,这么个事啊,我还寻思着,等你们刊登了买一本来看看呢。”

  我说:“其实我们搜集的这些故事,到最后也不一定能刊表,呵呵,我们就是负责收集故事的,刊不刊登,我们几个说了不算。”

  “哎呀,不碍事不碍事,”老人摆了摆手,说道:“能来就挺好啊,好几年没人凑到一块聊聊天了。”

  我笑着问他:“我看村里也没有农忙,平时您不出去,和村里的老哥们走动走动?”

  老人摇头:“哎呀,跟他们在一块,就老听他们那东家长西家短的,跟一群老婆子似的,我就不喜跟他们在一块。哎,刚才狗蛋说,你们想听听黄河口的老故事。”

  我点头道:“听说,您当年在黄河口做河工的时候,挖出过一条铁龙王。”

  “对对对,有这事,”老人说:“那一年的事啊,好些人都看见了,可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除了我,他们都忘了。我聊起那些事儿来的时候吧,他们都说我八瞎(说谎)。”

  我问老人:“除了铁龙王,您还经历过别的事吗?”

  老人想了想,说:“没有了,我也是听我爹说,早些年的时候,村里头出过不少事呢,不过铁龙王那事,那可是我亲眼见着的,当初还是我那一锄头下去,把铁龙王给挖出来了。”

  我喝了一口茶,朝老人身前凑了凑,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老人似乎对我的态度很满意,他拿茶水润了润喉咙,随后就讲起了铁龙王的事。

  在陈述整个故事之前,老人先向我们做了自我介绍,他姓朱,当初他父亲也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加上家里孩子多,在起名这件事也是马马虎虎地应付了一下,随口起了一个“栓柱”,朱栓柱。

  朱栓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十七岁以前,他和大多数村里人一样,每天听着黄河口的老故事长大。

  直到十七岁那年的冬天,黄河口有两个河道断流,朱栓柱和其他十六七岁的孩子一样,到河道上当起了河工,那时候,只要是在河道上清淤的人都能拿到一点糊口的粮食,很多人都是为了这一口粮食才去做河工的,不然的话,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时节,谁也不想光着脚去蹚黄河底下的凉泥巴。

  朱栓柱是跟着他父亲一起去的,清淤工程开始后的第三天,他跟着自家老爷子来到河道里,先用锄头将稍微硬一些的泥打散,再用篓子将这些碎泥沙一篓一篓地挑上岸。

  也就是在那天,朱栓柱从一大早就有些心神不宁,当他来到河道中央,一锄头砸下去的时候,就感觉沙子底下有个硬东西,又下了两锄头,就听见沙子底下传来“当、当”两声锐响。

  朱栓柱的父亲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觉得朱栓柱可能是挖到了古董,就悄悄用胳膊肘拐了朱栓柱一下,说:“别砸锄头,用手挖。”

  朱栓柱也很听话,扔了锄头,就用一双手挖了起来,可挖了半天,没挖到古董,却挖出一个黑色的铁砣子,那个铁砣有成年人的胸口那么大,末端还绑着根很粗的黑铁链,那根铁链子从铁砣子上一直垂到地面,嵌到了泥沙里。

  后来朱栓柱父子也是好奇,就试着拉动那条铁链,没想到铁链比想象中还要重,两个人用了浑身力气都没能挪动分毫,后来又来了一些人,都觉得铁托和链子奇得很,埋在水里头这么多年都没长锈,而且这分量,也不像是普通的铁。

  那时候村里有个叫黄山的人,他的祖父过去是村里的神汉,据说很灵验,黄山从小跟着他长大,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事也是耳濡目染,他看到那条铁链之后,就对周围的人说,这里的链子和铁砣可能是用来震慑水鬼的,让乡亲们不要乱动。

  当事人都比较信这些,经他这么一说,也就没人再敢去碰那条铁链。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就在当天晚上,原本干涸的两条河道里就开始出现怪声音,由于河道离村子不远,所有人都听到了那阵“咕嘟咕嘟”的怪响声。

  也是那个黄山挑起了灯笼,带着几个村民到河道那边查看,朱栓柱也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河道旁,就看到河道中央正一股一股地往外头冒黄水,村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这两条河道熟得很,往年,每到冬天着两条河道就会断流,每次河底裸露出来的时候,除了一片泥泽,什么都没有。

  泥巴里头大股大股地冒黄水,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黄山看到河道里的景象,立即皱起了眉,他告诉村民,从河道里冒出的水就是黄泉水,是村民拖动了黄河底的锁链,惊扰了地底下的水鬼,要是让黄泉水弥漫了整个河道,水鬼就会出来害人。

  其实在听老人讲起这段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黄山是在胡扯了,河道里反水,应该是地下水位高涨导致的,可他却硬是扯到了黄泉水上面,这个人的想象力也是够丰富的。

  不过老人这么说着,我也就继续听下去,没有打断他。

  老人接着说道,黄山在看过河道之后,又带着村民回到了黄河口那边,原本是想看一看朱栓柱早上挖出来的铁砣子。可到了黄河口才发现,河道里哪里还有什么铁砣子,就剩下了一根快要锈断的粗铁链。

  这条铁链明明上午头还好好的,怎么还没一天的功夫就锈成这样了呢?还有那十几个人都抬不动的铁砣子,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村民们立刻变得紧张起来,黄山让大家不要惊慌,并嘱咐村民们赶紧回家,今天一整夜都不要再出门。

  在这个时候,村民们算是对黄山言听计从了,一一回了家,锁好房门。

  朱栓柱也回来家,他将之前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父亲,他的父亲也显得十分紧张,关了门上闩,还找了一根粗壮的烧火棍将门顶实了。

  老人说,村民们之所以紧张,是因为黄河口早年就流传着一个故事,说是百年前有人从黄河口挖出了一个铁牛,那头铁牛也是重得很,十几个人都挪不动,后来村里的乡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让人在河道里架起了火堆,直接把铁牛给烧融了,也就在当天晚上,乡绅一家十几口人全部暴毙,县府里派人来查,也没查出个死因来。

  后人都说,乡绅融了铁牛,惹怒了黄河里的龙王,这才在当夜遭到了灭门的报应。

  这个故事在村子里流传很广,几乎每一个人都听过,他们是怕铁砣子也是龙王的东西,这次龙王要是再发怒,指不定拿谁家开刀呢。

  可不管怎么说,朱栓柱家是最危险的,因为那个砣子就是他们父子俩挖出来的。

  那天晚上,朱栓柱一家都不敢入睡,几双眼睛齐齐盯着屋门,就怕龙王爷来发难。

  直到三更天的时候,村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厉无比,朱栓柱正满心忐忑地盯着门口,冷不丁地听到这动静,差点把魂给吓飞了。

  他父亲还算镇定,第一个从床上爬了起来,凑到窗口那边,侧着耳朵倾听。

  过了没多久,村子里又是“啊——”的一声惨叫。

  这一次朱栓柱也听出来了,声音是从村子东边传来的,黄山家就住在那个地方,而且听那声音,好像就是从黄山嘴里发出来的。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惨叫,朱栓柱的父亲从窗户缝里看了一眼,接着就身子一颤,瘫坐在了地上。

  朱栓柱也跑了过去,想把父亲搀扶起来,可他父亲却死活不肯站起来,还嘱咐朱栓柱,千万别往窗外看。

  可朱栓柱那时候毕竟年轻啊,他怕归怕,却对外头的事充满了好奇,他趁父亲不注意,就朝着窗外瞥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朱栓柱也险些吓瘫了。


五百七十三章 疯和尚


  就见屋子外头趴着十几个婴儿,正探着头朝窗户这边看。

  说到这里,老人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说道:“那些小娃儿,全都被扒了皮啊,一个个身上血淋淋的,眼珠子也不知到哪去了,就用那空空的眼洞,直勾勾地对着窗户。”

  我一面听着,一面将老人话记录在了之前准备的本子上。

  老人平复了一下心境,继续讲他的故事。

  他们父子两人担惊受怕一整夜,万幸的是血婴没有闯进屋,他们一家人的性命,也基本的得以保全。

  但他的父亲却在经历了当晚的事之后就一病不起了。那段时间,朱栓柱每天窝在家里头照顾父亲,好长时间没有出过们,河口那边他既不敢再去,也去不了了。

  在那段日子里,他发现村子里的青壮还是每天带着锄头从他家门前路过,家里人除了照顾他的父亲,平时也是正常出门,到了晚上,一家人都睡得好好的,只有他担惊受怕。

  他隐隐感觉到,村里的人好像都有些不对劲,他们好像全忘了几天前发生的事。

  朱栓柱的父亲最终没挺过来,在那一年的年关走了。

  在那个年代,穷人家里头有人过世,是不可能大规模发丧的,只是自家人披麻戴孝,在家里设一口灵堂,村里人过来祭拜一下就算了,就是那口棺材,还是全家老小掏光了所有积蓄才买来的。

  朱栓柱父亲下葬的那天,他原本是想找黄山来给父亲送魂的,可又联想到那天晚上的惨叫声,总觉得黄山可能出事了。

  果然,当朱栓柱来到黄山家门前的时候,那扇门怎么敲都不开,正好住黄山隔壁的朱老七路过,朱栓柱就拉住了朱老七:“老七,黄山家怎么没人呢?”

  朱老七停下脚步,很不解地问朱栓柱:“黄山是谁啊?”

  听到朱老七的话,朱栓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可嘴上还是说着:“黄山不就住在你家隔壁吗,你咋还不认得他了?这间屋,他不就是住在这吗?”

  朱老七看了看那间土房,对朱栓柱说:“这是黄老头原来住的地方,他过世以后不就没人住了吗?再说黄家里头,也没有个叫黄山的人啊。”

  朱栓柱是个聪明人,他觉得朱老七不像是在说谎,就没敢再问下去。

  等朱老七走了以后,朱栓柱趁左右没人,就凑在黄山家的门缝上悄悄朝屋子里观望,这间屋子一看就是不久前还有人住的样子,地面和床铺都很干净,几乎看不见落尘,在炉灶那边,还放着一个没吃完的咸菜疙瘩。

  过了没多久,就有几个河工从黄山家门前路过,朱栓柱没敢多待着,赶紧回了自己家。

  这一路上,他心里就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明明前些天黄山还带着村民去看河道,他记得特别清楚,当天晚上,朱老七就走在黄山身边,还和黄山说过话。可怎么到了今天,朱老七却把黄山忘得一干二净了,就像是黄山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到家的时候,朱栓柱发现村长也在他家里,朱家大哥对他说,村长是来给父亲送魂的。

  朱栓柱问大哥:“怎么是老村长来送魂了,以前不都是……”

  他本来想说“黄山”,可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说出口。

  就听他大哥说:“以往不都是老村长来送魂吗,谁家有人过世不请他呀?”

  果然没错,大哥也把黄山给忘了。朱栓柱可是很清楚地记得,过去家家户户死了人,都是找黄山送魂的,就连老村长的孙子去年过冬的时候夭折,也是请黄山给送的魂。

  再后来,朱栓柱渐渐发现,不只是朱老七和大哥,村里人都不记得黄山这个人了,也不记得铁砣子的事,就连河道里冒黄水的事情,都没有几个人记得了。

  村民们的记忆,好像没强行抹去了。

  甚至有一段时间,朱栓柱都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也许村子里从来就没有黄山这么一个人,他也没有挖出过铁砣子,村民们的记忆没有问题,是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直到来年春天,村里头来了一个疯和尚。

  那个和尚是化缘途径此地,他穿得邋遢,脸上粘满了泥垢,要不是他头顶上的八个香点,打眼一看,就是个秃了顶的叫花子。

  他刚进村子的时候,曾有村民想把他赶出去,却被老村长阻止了。

  老村长说,这个和尚可是非同一般,别看他年纪也就三十来岁,可头上的八个戒疤却是很罕见的,就连附近道观里的那些老和尚、大和尚,头上的戒疤也不超过六个。

  当时,村里头有不少人都常去附近的寺庙里供香,虽算不上是忠实信徒,但对佛菩萨终究是信的。

  得老村长一番话之后,村民们就让疯和尚进了村,他原本是来化缘,大家以为,给他点粮食他就走了,可没想到和尚拿了粮食,却不走了,硬是要在村子里住下来。

  那和尚整天疯言疯语的,而且胃口奇大,村民们根本喂不饱他,可老村长对他敬重有加,村民们又不敢将他撵走。

  刚开始,朱栓柱也没把疯和尚当回事,他们家冬天里才发过丧,现在家里头穷得叮当响,左右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和尚也就很少到他们家来。

  有一天,朱栓柱路过黄山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疯和尚站在门前,指着门口大喊:“龙王走了龙王庙,害了黄家的好儿郎。龙王走了龙王庙,害了黄家的好儿郎。”

  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话。

  其他人都以为和尚的疯病又犯了,都离他远远的。

  只有朱栓柱听出了一些门道,他就想,难不成这个疯和尚发现了什么。

  一边这么想着,朱栓柱就凑到了疯和尚身边,他想问问和尚到底发现了什么,可看到和尚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又不敢开口。

  这时候,和尚突地将一张脏脸转向了朱栓柱,朱栓柱冷不丁和他的眼神对上,顿时打了个机灵,就觉得那双眼睛好像能穿透他的皮囊,看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疯和尚一把抓住朱栓柱的胳膊,大声问朱栓柱:“这家原来住的是谁?”

  朱栓柱怯生生地说:“是村里的神汉,离世好些年了。”

  “胡扯!”和尚瞪起了眼:“这家的儿郎叫黄山,才死了两个月!”

  听到和尚的话,朱栓柱不那么怕了,反倒有些欣喜,他能说出黄山的名字,就说明,朱栓柱的记忆没有出差错,村里头确实曾有一个叫黄山的人。

  但回头一想,疯和尚是打外头来的,怎么会认识黄山呢?

  朱栓柱问和尚:“你也认得黄山么?”

  和尚愣了一下,凑到朱栓柱耳边小声问:“你还记得黄山?”

  朱栓柱连忙点头。

  和尚又问他:“那你还记得铁砣子的事吗?”

  朱栓柱依旧点头:“那个铁砣子就是我挖出来的。”

  听朱栓柱这么一说,疯和尚的眼睛里几乎放出光来,他连说了三个“好”,又自言自语地说:“老天有眼啊,总算是漏了一个。”

  正说着,疯和尚就拉着朱栓柱,拐到了村东的一条小路上。

  这和尚身材消瘦,可力气却奇大,朱栓柱几乎是被他强行拖走的。

  说到这里,老人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年轻,只是看和尚疯疯癫癫,就打心底有些怕他,可要不是他,现在这个村子里,可能就没有活人喽。”

  我适时地问道:“那个疯和尚是怎么知道黄山的,他们一早就认识?”

  老人摇了摇头:“他早先也不认识黄山。”

  老人说,当初疯和尚将他拉到那条没人的小路上之后,才对他说,黄山是被铁龙王害死的,他的三魂七魄被困,下不了九泉进不了轮回,见和尚途径此地,才给和尚托了梦,请求和尚帮他解脱。

  另外,和尚告诉朱栓柱,这个铁龙王嗜杀成性,是两千多年前的一个圣女将它镇住,压在了黄河底,而镇压它的关键,就是那个黑色的铁砣子。

  朱栓柱告诉他铁砣子已经不见了,就连铁砣上的铁链都已经锈断。

  和尚说:“那是自然的,黑铁砣本来就是件极阴的东西,见了光就没用了。铁链上也是走了阴气才长了锈。黄山托梦给贫僧的时候,曾说起过,在铁砣子现身的当晚,村里又出了一件怪事,可他没等说完,魂魄又被铁龙王给勾回去了。你说说,那天晚上出了啥怪事。”

  朱栓柱就告诉他,铁砣子出现的当晚其实出了两件怪事,一个是干涸的河道里冒黄水,另一个,就是村子里头出现了血婴。

  随后,和尚就让朱栓柱带他去了那两处冒黄水的河道。

  来到河道跟前,和尚看了看河水,又看看天,看看地,自言自语地说:“冒黄水……这是**外流啊,要是等地底下的**全都流光,铁龙王可就真真是镇不得了。”

  说完这番话,和尚又问朱栓柱:“你们这一带,什么地方的阴气最重?唉,就是,有什么地方是经常闹鬼的?”

  朱栓柱想了想,对他说:“在河对面有个荒村,听村里的老人说,那地方早年经常闹鬼,可我也没到那地方去过,不知道是真是假。”

  和尚拍了拍朱栓柱的肩膀:“你回家去准备两把锄头,再准备一碗半生饭,三更天的时候,贫僧叫你出门。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让别人知道,切记切记。”

  朱栓柱当时是有些犹豫的,家里头剩下的米本来就没多少了,一碗饭,就是他整整一天的口粮了。

  和尚似乎看穿了朱栓柱的想法,他对朱栓柱说:“你可要想好了,要是没有那一碗半生饭,村子里的人,全都是黄山那样的下场。”

  朱栓柱问和尚:“黄山到底是咋死的?”

  和尚叹了口气,只说了四个字:“扒皮抽筋,疼死的。”

  听和尚这么一说,朱栓柱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见到的血婴,浑身上下又是一个激灵。


五百七十四章 铁龙王


  和尚又说:“你们这个村子惹怒了铁龙王,它现在还被地底下的阴气压着,没法出来作乱,至今也只杀了一个黄山,可要是等阴气散尽了……到时候,村里人就算跑到天南海北也得被它抓住,扒皮抽筋!”

  说完,和尚就松开了朱栓柱,让他回家了。

  到家以后,朱栓柱反复琢磨着疯和尚的话,越想越怕。

  中午的时候,朱家大哥在地主家帮工没回来,家里的两个姐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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