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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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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耿师兄大喊:“过来扶我一下,我腿麻了!”

  我:“……”

  我们几个赶紧冲过去,将耿师兄扶了起来,刘尚昂还在一边说风凉话:“耿大哥,你蹲这么久,腚上容易长病啊。”

  耿师兄显得有些尴尬,但他依旧很明智地忽略了刘尚昂的调侃,对我说:“有道,我找到风眼了。”

  一边说着,他伸手指向了对岸:“风眼就在河滩边上,炁口一定在风眼以北三十里的地方。”

  三十里,十五公里啊!

  我和粱厚载帮耿师兄捶打着大腿,而耿师兄在说完刚才那番话以后,又开始望着河对岸出神。

  后来他又拿出了风水盘,让罗盘上的指针指向对岸,随后才对我说:“行了有道,别捶了。咱们找条船,到对岸看看吧。”

  当时河岸上就停着一艘清理垃圾的垃圾船,两个船员在河滩上架了一张小桌子打牌。

  我和船工谈了一下,他们答应以每个人十块钱的价格送我们过河,耿师兄嫌贵,还想要讲价,可人家的态度很坚决,一个人十块,一分钱不能少,你爱坐不坐。

  就在这时候,岸边又来了一条渔船,渔民听说我们要过河,说他正好也要到那边去,可以顺道送我们一程,不收钱。

  鉴于寄魂庄今年的资金比较紧张,我最终选择了那条渔船。

  到对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河滩上的游人渐少,只剩下几对情侣和刚将渔船停靠在这里的一些渔民。

  载我们过河的渔民姓高,在船上,我们和他有过短暂的交流。

  听他说,他们打来的河鲜,有一部分运到了附近的饭店里,剩下的就送到北边的水产市场那边去,他大概是觉得我们像是来旅游的,就告诉我们,水产市场附近有一个龙王庙,是河口附近为数不多的古建筑了,如果我们要拍照,可以到那里去。

  耿师兄问他水产市场离河岸有多远,他说他也没算过,不过应该有三十多里地吧。

  我们离开河滩之后就打了一辆车进入市区,但没有去水产市场,耿师兄说,要先动风眼,再动炁口,不然可能要出乱子的。可现在风口附近的人太多,行动不便,所以就先到市区吃晚饭,另外他还着重强调他从今天上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东西,让我请他吃顿好的。

  说真的,我第一次见到耿师兄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非常正经的人,也曾一度因为他身上那股过分雅致的气质而感到自惭形秽,可接触多了我才知道,耿师兄根本就是假正经,什么儒雅、风雅之类的也是他强装出来的。

  我们几个都不懂风水,耿师兄怎么说我们都得听着,他说炁口现在还不能碰,我就得等到晚上,他说他要吃川菜,我们就得带着他找川菜馆,他说了,他只有在吃了辣以后才能保证大脑清晰。

  好在附近还真有几家川菜馆,我随便找了一家就把他对付过去了。

  等他吃饱了饭,就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问他要不要去河滩那边看看,说不定渔民已经撤了,可耿师兄却说不着急,八点以后再动身。

  我们就在饭店里一直陪着他耗到八点整,随后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黄河口。

  渔民们都已经离开,河滩上变得非常安静。

  耿师兄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天,对我说:“等到亥时再上沙滩。”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八点四十五分,离亥时还有十五分钟。

  我问耿师兄:“耿师兄,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么?”

  耿师兄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自带着耿师兄来到黄河滩至今,连续六七个小时,我几乎都是在等待中度过了,这最后的十五分钟对我来说变得极为漫长,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粱厚载他们几个也和我一样压不住烦躁,在耿师兄身边踱来踱去,可耿师兄却依然望着河道,一句话都不说。

  终于到了晚上九点,夜穹的云层微散,月亮的光辉洒在了河面上。就在月亮露出来的这一瞬间,我察觉到河滩上出现了一道阴气,可它来得突然,消失得也非常快,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无影无踪了。

  耿师兄取出了风水盘,侧过身子朝我们招了招手,随后就快速下了河滩。

  我跟在耿师兄身后,就发现他根本不看路,一双眼睛紧盯着手中的罗盘。走了大约三四分钟,耿师兄停了下来,指着他的脚下说:“这里就是风眼,挖!”

  刘尚昂立即拿出了工兵铲,耿师兄冲他摆了摆手:“用手挖。”

  他一边说着,一边蹲下了身子,就用一双手在沙滩上挖掘起来,我们也没敢闲着,赶紧凑过去,和耿师兄一起将泥沙一把把地掏出来。

  由于我从小就练手指上的功夫,挖掘的速度快一些,耿师兄他们则主要是将我掏出来的泥沙从洞口挪开,防止它们回流,仙儿和罗菲没有参与这次的挖掘,我们趴在地上挖,他们就在一旁看着。

  “你们看这是什么?”

  我这边刚掏出一把沙土,就听身后传来了仙儿声音。

  她快速凑到我身边,将一个很粗糙的碎陶片递给了我,我看了看那个微微弯曲的陶片,问她:“你在哪找到的?”

  仙儿:“它刚才就插在你们挖出来的沙子里呢。”

  耿师兄从我手里接过陶片,仔细看了看,又对我说:“这应该是陶碗的碎片,你看,陶片周围都被打磨得很光滑,说明它曾在沙土流动的时候经历过剧烈摩擦。”

  “沙土流动?”我不解道:“其实有个问题我刚才就想问了,朱栓柱不是说,他和疯和尚掏洞的地点位于荒村内部吗,可这里的沙滩应该无法承担房屋的重量吧。我的意思是,朱栓柱他们去过的那个村子,应该不在河滩这一代吧?”

  耿师兄说:“早在八十年前,这里应该还不是沙滩。一世祖创的小三才局有个特点,那就是人气越旺的地方,土地会变得越来越肥沃,可人少或者没人的地方,土地就渐渐荒了。朱栓柱提到的那个村庄在八十年前就没有人居住了,八十年过去,就算是良田也变成了黄沙。”

  粱厚载在一旁问:“土地荒不荒,也和风水有关系吗?”

  耿师兄想了想说:“大概是有的吧,反正豫咸一脉的古籍上是这么说的。接着说小三才局的事,在这个风水局里,土地一旦荒芜,地底下的沙土就会缓缓流动,六十年由东向西,六十年由西向东,以一甲子为周期往复循环。其实风眼的位置比之六十年前也有了变化,过去它应该是在更靠东的位置,现在却到了这里。不过这样的变化是非常缓慢的,就算是生活在当地的人也很难察觉到。”

  说起来,我们的一世祖确实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奇人,她不但传袭了祖师爷的相命术,还自创了这么多特殊的风水局,过去我还不知道,她创出来的一些风水局,竟然能引发地质层面上变化,这确实有点超出我的常识了。

  其实早年我也听师父说过,一世祖最精通的其实就是风水堪舆,其次才是筮卜算命,至于我们守正一脉的各种术法,则大多是经道门传入寄魂庄,一世祖本身并不擅长。

  我问耿师兄:“师兄,咱们到底要挖多深啊?”

  耿师兄说:“只要地底下冒出黄水来,咱们就停手。”

  说完,他又探下了身子,打算继续挖土,粱厚载则在一旁说道:“上次来黄河滩的时候,我看到有不少人在滩上踩沙挖沙,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经常有游客在这里挖沙……为什么陶碗的碎片还在?不是早就应该被人挖走了吗?另外,每到河水水位上涨的时候,应该也会带走一些沙吧。”

  耿师兄笑了笑:“你太小看这个风水局了。如果不是刻意寻找,没有人会在风眼上方动土,就算是河水冲刷,也带不走风眼附近的泥沙。好了,赶紧动手吧,今天晚上咱们还得去看看炁口。”

  其实我们挖了这么长时间,坑里已经出现黄水了,但这些水只是浸在泥沙里的黄河水,没有翻涌的迹象。

  我们一直挖到十点多钟,沙坑底部先是冒出了大股气泡,紧接着,水就开始翻涌起来,大股大股带着浓郁阴气的水喷涌而出,瞬间就漫出了沙坑。

  粱厚载眼疾手快,迅速摸出两张辟邪符,贴在了耿师兄和刘尚昂的后背上。

  耿师兄看着翻涌的黄水,紧紧皱起了眉头,随后,他又朝着北方眺望,口中自言自语地说道:“**南流,炁口在北,确实是一世祖的小三才格局。那个炁口……应该是一口井,或者是……不对,肯定是井,井口两侧应该会有金土镇堂的格局……”


五百七十七章 镇龙井


  我打断了耿师兄的沉思:“师兄,黄汤已经流出来不少,我现在要把沙坑堵死了。”

  耿师兄点了点头,对我说:“那些黄汤比较特殊,不能用阳气来镇,只能靠阴气将它们重新压入地下。”

  我问:“怎么压?”

  耿师兄:“只要外部的阴气比水里阴气重,它就会回流了,当初疯和尚让朱栓柱准备一碗夹生饭,就是为了吸引荒村附近的孤魂野鬼,鬼物聚集以后,形成了很强的阴炁场,这才将**压了回去。”

  罗菲很自觉地站了出来,催动艮字幡,当艮字幡上散发出大量阴气的时候,土坑中的黄水果然不再涌动。

  在来黄河口之前,我已经把兑字幡交给罗菲了,不过六支招魂幡的催动方法都不太一样,罗菲要想催动那支兑字幡,至少需要一个月的熟悉和练习。

  在黄水停止涌动之后,我和粱厚载就将沙坑填埋了。耿师兄没有上手帮忙,他依旧望着正北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我们这边完活了,耿师兄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拍了拍耿师兄,问他:“现在要去炁口那边吗?”

  耿师兄先是点了点头,又带着些担忧对我说:“有道,我估计今天晚上咱们下不了墓了。”

  我疑惑道:“为什么?”

  耿师兄说:“作为炁口的那口井肯定是有水的,而且水非常深,咱们没带潜水的设备,根本没办法到达井底。”

  在耿师兄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是质疑的,在当时的我看来,耿师兄就算在风水上的造诣再怎么深,也不太可能如此清晰地推算出炁口那边的情况,别说是他,就连屯蒙一脉的师兄师伯们,也没有这么精确的推算能力。

  所以,尽管耿师兄这么说,我依然坚持到炁口那边看看,耿师兄也只好顺着我的意思。

  我们离开沙滩,在公路上打了两辆车,来到了水产市场附近的龙王庙。

  在这个时间点,龙王庙已是大门紧闭,我们几个也只能翻墙进去。

  记得在七八年前的时候,监控摄像头还不像现在这么普及,任何入夜之后的行动都相对容易一些,现如今,连龙王庙附近都装了摄像头,为了确保这次任务的隐蔽性,刘尚昂设法切断了摄像头的线路。

  这个龙王庙的规模不大,前后两个小院,中间一个正殿,在前院的正中央,还立着一座无字石碑。

  我们在两个院子里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耿师兄口中的水井。

  粱厚载问我耿师兄:“耿大哥,炁口不会是在别的地方吧?”

  耿师兄摇头:“不会,炁口一定就在龙王庙里。它的位置,应该是在和石碑背对的北……在正殿里面!”

  说话间,耿师兄看向了我,又朝正殿大门指了指,而我则朝刘尚昂使了个眼色。

  刘尚昂立即会意,从背包里拿出撬锁的工具,快速凑到了正殿门前。

  在他三弄两弄之下,就听殿门的铜锁上传来“咔嗒”一声细响,刘尚昂拆了锁,又回过头来朝我们这边招招手。

  耿师兄是对的,在正殿中没有龙王像,却只有一口直径在一米左右的石井,我凑在井边,用手电打了打光,井水非常深,探照光能穿透水面,却照不到井底。

  耿师兄看了水中的光柱,叹了口气说:“还好这口井被供起来了,它要是被填平,当地的风水会有大****。”

  这时候刘尚昂在旁边喊:“你们过来看,这里有个牌子。”

  我朝刘尚昂那边看过去,就发现他身旁立着一个指示牌样的东西,凑过去以后才看明白,这是一个说明板,上面写着石井的来历以及一段和井有关的往事。

  具体怎么写得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上面说,明末清初的时候这口井曾被填埋过,后来当地就闹了洪涝,大水过后,原本压在井口的石头被冲走,也让这口井得以重见天日。说来也怪,井口压上大石以后,没几天黄河就泛了洪灾,可当压井的石头被大水卷走,黄河的水位就降了。当地人觉得这口井有神力,就重新刨通了它,还盖起了龙王庙,将石井供了起来。

  另外,说明板上也提到了大殿外的无字碑,好像说是填井的时候也曾将它挪走,建龙王庙的时候又给找了回来。

  再次回想起这一段经历的时候,我不禁有些疑惑,当时的村民为什么要填埋水井呢,难道是井里的水不能饮用?

  耿师兄也和我们一起看过了说明板上的文字,随后他又凑到井口前,耸着鼻子嗅了嗅,顿时皱起了眉头:“上层的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下半段的水质似乎比较浑浊。”

  我又用手电打了打光,看了看井中的水,什么都没看出来,也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现在怎么着,要下去吗?”仙儿凑在一旁问我和耿师兄。

  耿师兄摇了摇头:“墓穴的入口应该就在炁口底端。井水太深了,没有潜水设备根本到不了水底。”

  我点了点头,对刘尚昂说:“明天晚上下井,该准备的东西,都好好准备一下。”

  刘尚昂冲我笑了笑:“好说。”

  既然今晚无法下井,我们也只能先回旅店,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龙王庙的时候,庙外的道路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搞得我们好一阵紧张,还以为是葬教的人跟来了。

  后来才知道是趁夜赶修摄像头的工人,他们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还一边哈欠连天地抱怨着。

  直到他们走了,我们才得以离开龙王庙。已经是夜半时分,河道那边没有船,我们只能打了一辆车,绕了很大一个圈子,走陆路回了村子。

  回到旅店,耿师兄和我们挤在了一个屋,仙儿和罗菲早早回去睡了,耿师兄则拿出了笔和纸,和我们一起分析地下墓穴的结构,并在纸上画出了墓穴的草图。

  耿师兄对墓穴结构的推断依据,就是黄河口的风水大势,我们三个对风水方面的东西都不怎么懂,几乎全程当了耿师兄的听众,他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在纸上画,除了粱厚载偶尔插两句话,我和刘尚昂就只能在一旁愣愣地站着。

  听耿师兄说,炁口从黄河借了水势,加上是靠大量***压住了铁龙王,所以这座墓应该是外阴内阳,内部的水不会太多,并粗略地推断出墓穴的主体应该是个向南北方向延伸的天然隧道。

  他说炁口引炁入墓之后,还会将墓穴中的阳气导出来,推测炁口下方如果不是一个回旋的墓道,就是一个大墓室附带九个耳室,这九个耳室中有一个是通向主墓的。

  按照这些推测,耿师兄在白纸上画出了一个形状怪异的结构图,它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蜿蜒的大蛇,大蛇尾端是一个螺旋形的隧道或者一个九耳墓室,蛇头的位置,则是一个体积硕大的主墓室。

  耿师兄说,这个主墓室应该就在村子的正下方,不过它入地极深,而且周围有***包围,无法直接打洞进入。这个墓穴唯一能走的入口,就是龙王庙里的那口石井。

  画好图纸,耿师兄看了眼房间里的挂钟,已经是临晨两点多了,就赶紧催促我们睡觉。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刘尚昂在屋里打了一通电话,我是被他的说话声给吵醒的,当时也是迷迷糊糊,只听到他在电话这边说需要六套潜水设备,让人给准备一下。

  打完电话,刘尚昂就接着睡了。

  我们几个都清楚,下墓是件极耗体力的事情,当天也没定闹钟,一直睡到中午头才起来吃饭,刘尚昂吃完午饭就出去了,我知道他是去准备下墓要用的东西。

  他这一走就是三四个小时,回来的时候,也没带着其他的东西。

  我心里头有些疑惑,就问他:“你下午干什么去了?潜水用的设备呢?”

  “东西太多,就这么拿回来容易引村里人怀疑。”刘尚昂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对我说:“我联系了两个熟人,东西先放在他那,等到了晚上,他们载咱们过河。”

  耿师兄插嘴问了一句:“什么样的熟人?”

  刘尚昂笑了笑:“老包的熟人。放心吧,他们没问题。”

  耿师兄点了点头,可脸上依旧带着担忧。

  入夜以后,我们在旅店里吃了一顿饱饭,随后就和店老板辞别,带着大箱行李来到了黄河口。

  这时候河滩上还停着几艘渔船,昨天运垃圾的船也在。

  刘尚昂带着我们来到了一条青灰色的破船前,朝船上喊了一嗓子:“老刘!”

  很快就有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从船屋里伸出来,一见是刘尚昂,就赶忙招手让我们上船。

  现在龙王庙附近的水产市场还没歇业,我们只能在船上等着,期间刘尚昂将老刘引荐给了我们,可老刘这个人看上去很冷淡,刘尚昂介绍他的时候,他也没什么表示,只是忙自己手里那点活。

  过了九点,老刘才撤了锚,将我们送到黄河对岸。刚下船,接应我们的人就来了,这个人叫张真宜,听刘尚昂说是当地的一个鱼贩子,将我们送到龙王庙附近以后,他还要回我们之前落宿的那个村子,将刘尚昂和耿师兄的车开出来。

  和船上的老刘一样,张真宜对我们也十分冷漠,路上刘尚昂跟他说话,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我感觉,老刘和张真宜虽说是包师兄的眼线,但并不热衷于参与包师兄这边的事情。

  由于耿师兄对下墓的时间比较讲究,我们卡在晚上十一点半来到龙王庙,刘尚昂很麻利地干掉了附近的摄像头。在这之后,我们先是将六个装有潜水设备的大包扔进院里,然后才一一翻墙进去。

  刘尚昂落地的时候,先检查了一下压缩瓶的状况,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撬开正殿的门。

  来到井口附近,刘尚昂又对我们说:“时间太紧,我弄不到专业设备,这是最普通的12升压缩瓶,入水之后只要不猛喘气,应该能持续使用四十分钟以上。另外咱们下潜的深度不成超过四十米,不然就会出现氮醉的症状。”


五百七十八章 潜游


  耿师兄说:“井水应该没有那么深。”

  我有些纳闷:“之前我用手电照过,灯光穿不透水层啊。井里的水,至少也有百米以上吧?”

  耿师兄:“炁口上层的水是清水,底层的水应该很浑浊,导致灯光透不过去。放心吧,水不可能太深,不然外部的炁场进不去,炁口就失去作用了。”

  在我和耿师兄说话的时候,刘尚昂已经开始分发潜水设备了。

  虽说时间仓促,但刘尚昂准备的东西还是很全的,除了压缩瓶和防寒衣,面镜、呼吸管、蛙鞋,还有一种夹克式的硬背心,刘尚昂说那是力调节背心,用来调节浮力的。

  仙儿和罗菲带着防寒服去了后院,我们几个大男人围着井口坐了下来,快速换上防寒服。

  在耿师兄和刘尚昂脱下外套的时候,粱厚载就将辟邪符贴在了他们的后背上,刘尚昂则在辟邪符外面又敷了一层防水膜。

  等我们这边收拾好以后,仙儿和罗菲也穿着防寒服回来了,刘尚昂又给每个人分发了防水袋,让大家将换下来的衣服连同其他东西一起装进去。

  在这种事上,刘尚昂确实要比一般人细心很多,记得早些年的时候他总抱怨自己像个干后勤的,可不管他抱怨不抱怨,他都是我们的后勤保障,要是没有他,很多事都无法顺利进行。

  下井之前,刘尚昂又在每个人的腰上挂了钢索,以便保证没有人会在水中脱离队伍。

  我带上面镜,朝刘尚昂招了招手,又指了指井口,见刘尚昂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才脸朝下钻进了井口。

  石井的宽度只有一米左右,我用一只手握着防水手电,将深处照亮,另一只手摸着井壁,慢慢地下潜。

  耿师兄说得没错,上层的井水确实是清澈的,可下潜十米左右,水就变得很浑了,在我向着下方游动的时候,周围有一些棉絮状的小颗粒在水中翻转,我用手电照了照,感觉它们有点像从鱼身上脱落下来的鳞片。

  在我身后就是耿师兄,下潜到二十米左右的时候,他扥了扥绳索,我转过头去看他,就见他指了指左侧的井壁,大概是怕我无法立即他的用意,他又伸出手,拍了拍那面井壁,并用另一只手划出一个门的形状。

  我知道,耿师兄是让我留意一下井壁上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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