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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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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发现师伯脚腕上正慢慢地渗出血来,他受了伤,恐怕不能正常行走了。

  的确,我和师伯落在山顶,梁厚载和刘尚昂应该是知道的,如果他们两个都没事的,现在应该在赶过来的路上。

  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罗有方,他本来就昏迷着,如果落地的时候撞在了岩石或者其他坚硬的东西上,极可能让他受到二次重创。

  师伯一个人沉默了好半天,突然对我说:“黑白丁应该不会到这座山上来。”

  我心里正乱,一方面担心罗有方的情况,一方面,又在担心藏在祠堂里的李壬风他们,几乎完全交黑白丁抛到了脑后。

  听师伯这么一说,我才回过神来,刚才我们下落的时候,黑白丁应该也看见了,他们很有可能追过来。我们这群人,现在伤的伤,昏的昏,根本没有力气再和他们斗一场。

  这时师伯又说道:“这两个人的活动范围是有限制的,离开了大阵,他们没办法凝聚念力了。咱们所在的这个山头,正好在大阵外围。”

  我问:“师伯说的大阵,是黑白丁在脸山那边摆下的那个吗?”

  师伯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阵法。我进山以后,本来是想趁黑白丁进村的时候把阵给破了,没想到他们在阵里困住了大量魂魄,要是贸然破阵的话,村子里的九封山门人都要完蛋。呵呵,我这阵子也是一直跟在黑白丁身边,可他们有金甲尸护身,我没机会将那两把阴尺偷过来。”

  原来师伯和我们一样,也是打算先盗走黑白丁的法器,再想办法破阵。

  我不禁有些疑惑:“师伯,你一直跟在黑白丁身边,就没有被金甲尸发现吗?”

  “咱们阴支的隐匿术可不是闹着玩的,”师伯颇有些自豪地说:“九封山上的阴气这么重,别说是金甲尸,就算是罗中人本人来了,也不可能发现我。唉,可我一旦脱离隐匿,肯定当场被抓个现行,所以才一直忍着没出手。有道啊,你们怎么来九封山的,还进了后山?”

  我说是罗四叔将我们引进来的,并告诉师伯,现在罗四叔一行已经被我们俘虏,仙儿和罗菲可能已经将他们交给庄师兄了。

  师伯点了点头,又沉默不语了。

  其实我现在有很多话想问师伯,可和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心里的问题太多,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加上现在的我,也没有问问题的性质,恐怕师伯也没有心情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两个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在安静中等待梁厚载和刘尚昂。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吧,刘尚昂先找到我们了,他的情况比师伯乐观很多,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他最宝贝的那把狙击枪也没被摔坏。

  在刘尚昂找到我们之后没多久,梁厚载也来了,他的脸上出现了大面积的淤青,背包也不知道到去了什么地方,但总的来说也算是完好,浑身上下没有见红的地方。

  此时刘尚昂拿出了绷带和针线,帮师伯包扎脚踝上的伤口,师伯是在下落的时候被尖锐的树杈搓中了脚踝,袜子破了一个很大的洞,伤口周围还有少量碎木片。


六百三十三章 师徒相认


  刘尚昂说,师伯脚上的筋可能裂开了,现在不能走路,问我是将师伯送出山还是怎么着。

  没等我说话,师伯就摇了摇头:“想从这地方出去,要么就朝着西北方向走上半个月才能看到村落,要么,就借道九封山。呵呵,我这是小伤,你们不用担心我了,先去找罗有方那小子吧。”

  师伯一边说这话,一边借着刘尚昂的肩膀站了起来,又对刘尚昂说:“你背着我。”

  刘尚昂“啊?”一声,说:“为什么是我啊?”

  师伯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刚才有道他们和黑白丁缠斗的时候,你就开了几枪,有没消耗多少体力。你是跟着包有用的那个小子吧?”

  刘尚昂眨了眨眼:“是啊。”

  “那就没问题了,”师伯说:“我知道包家的小子是怎么训练新兵的,我的重量,你完全吃得消。”

  刘尚昂转过头来看我和梁厚载,我和梁厚载很默契地一起转身,朝着山下走。

  之前我留意过罗有方下落的位置,如果他落地以后一直没有移动的话,应该就在山腹附近。

  刘尚昂将背包挂在胸前,乖乖地背着师伯跟了上来。

  这座山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山坡上长满了杂草,非常难走,可我们还是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来到了山腹。

  刘尚昂将师伯放下,之后就在山腹一带仔细探查一阵,最终在一棵树上发现了罗有方,那棵树的树冠十分茂盛,罗有方下落的时候被树枝挡住,直接挂在了两枝树梢的中间。刘尚昂能发现他,也是因为大树周围有很多散落的断枝。

  罗有方依然处于昏迷状态,我和梁厚载爬上树冠,小心将他运了下来。

  当我的手接触到他后背的时候,就感觉他浑身冰凉,他不只是断了一条左臂,魂魄也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

  我和梁厚载将罗有方放在树下,让他靠着树干坐着,刘尚昂拿出了水瓶,打算喂他喝一点水。

  师伯却朝我们这边摆了摆手:“别给他喝水,他现在这样,很容易呛着。那个谁,跟着小包的那个孩子,扶我过去。”

  刘尚昂撇了撇嘴,走上前将师伯扶起来,嘴上还说着:“我叫刘尚昂。”

  师伯“嗯”一声,说“我知道”。

  来到罗有方跟前,师伯先是试了试罗有方的鼻息,又翻开罗有方的眼皮看了看,舒了口气:“放心吧,他是鬼胎,过阵子魂魄就恢复过来了。”

  梁厚载问:“他的胳膊还能长出来吗?”

  师伯还是老样子,除了对我,面对别人的时候总是一副很惹人厌的嘴脸,他瞪了梁厚载一眼:“你傻呀,你的胳膊断了还能长出来?当罗有方是壁虎吗?”

  梁厚载本来就羞于和陌生人打交道,被我师伯吼了这一嗓子,也不反驳,就躲到一边去了。

  师伯撕开了罗有方断臂上的半截袖子,我才发现罗有方的胳膊是齐根断的,应该是被利器所伤,可和黑白丁对阵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他们身上携有刀具啊。

  罗有方的体质确实和常人不一样,现在他的伤口处已经不再流血,甚至还长出了新的肉芽。

  师伯叹了口气,说:“要不是自断一臂,这小子恐怕是真没命了。是谁想出来让罗有方假扮成钱老赖去接近黑白丁的,不知道白丁一眼就能看穿他的伪装么?”

  我说:“主意……好像是我出的。”

  其实提出让罗有方假扮九封山六长老去接近黑白丁的人,是梁厚载,可我怕师伯责怪他,就将责任揽了过来。

  师伯倒是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只是说:“白丁故意不放金甲尸出来,就是为了引罗有方到他身边去。没等这小子说几句话,黑丁就将他的整个魂魄全都扯了出来,也就是他反应快,要是晚点下刀,魂魄就全散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罗有方的断袖系成了疙瘩,随后又继续说:“这孩子身上流着罗中行的血,那可是黑白丁最怕的东西。下次遇到黑白两丁的时候,恐怕这孩子还得再给自己放次血。”

  师伯说话的时候,总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接他的话茬。

  刘尚昂递给我一瓶水,又递给我师伯一瓶,他见我师伯伸手来接,就借机问:“听您这意思,罗有方是对付黑白丁的关键啊?”

  我师伯白他一眼:“啊,那我还能有几个意思?我还没说你呢,跟着有道这么多年了,一点术法都不会吗?你身上怎么连点念力都没有?”

  刘尚昂从小就被人砸打惯了,也不在意师伯那一点也不友善的口气,咧着嘴笑:“我就是猫在后头开枪的,术****一点,可那都是些对付小鬼的土法,顶不上大用。”

  师伯盯着他看了一会,片刻后点了点头:“嗯,要不是你枪法还凑合,有道他们两个在金甲尸手底下也走不了几个回合。”

  这边师伯正说着话,罗有方就猛地咳嗽一声,慢慢睁开眼了。

  他的魂魄还是虚得厉害,睁眼之后愣了好半天的神,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我师伯身上,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可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我试了试罗有方的脉搏,虽然还是身弱,但已经变得越来越规律。

  看样子,他这次算是扛过来了,我不由地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师伯好像要刻意避开罗有方的目光似的,偏了偏头,让刘尚昂扶着他到旁边休息。

  刘尚昂将我师伯扛起来,朝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那边走去,罗有方的眼神一刻也没有从我师伯身上挪开过。

  我感觉罗有方的脉搏已经渐渐恢复正常了,就问他:“你现在怎么样,还能活动吗?”

  罗有方没有回答我,只是盯着师伯出神,过了好半天,才从嘴巴里冒出两个字:“师父。”

  他的声音很小,可周围十分安静,这两个字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显得无比清晰,坐在不远处的师伯应该也听到了,可师伯没有应声,只是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有方一直眼巴巴地看着我师伯,见我师伯好半天都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罗有方和我师伯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可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我又感到十分无奈。

  师伯离开寄魂庄这么多年,罗有方在葬教潜伏了这么多年,现在,罗有方回来了,师伯也来到了我们身边。也许这些年过去,罗有方一直惦念着师伯吧,可终于见了面,师伯似乎依然不想认他这个徒弟。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我和梁厚载、刘尚昂面面相觑,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师伯才慢慢抬起头来,给了罗有方一个笑脸:“这些年,苦了你了。”

  听到师伯的声音,罗有方也抬起头来,当他看到师伯脸上的微笑时,眼中突然窜起了一道兴奋的神采,不对,不只是兴奋,还有一份我从未见过的解脱。

  似乎在这一刻,罗有方多年来的担忧和抱怨都已经放下,几十年的隐忍,对他来说都值了。

  师伯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如果这次咱们能活着回寄魂庄,呵呵,师族谱上又要多一个新名字了吧,不过现在有道是掌门,你想入氏族谱,得先巴结好他。”

  这一番话,就意味着师伯终于肯认他这个弟子了,罗有方愣愣地看着师伯,突然间泣不成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就招呼梁厚载和刘尚昂先离开,让师伯和罗有方单独待一会。

  走出几十米的距离,我还能隐约听到师伯和罗有方交谈的声音,但已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于是停下脚步,朝刘尚昂摊了摊手:“烟带了吗?”

  刘尚昂从背包里拿出了烟盒和火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们塞进了我的手中。

  我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迟迟没有点火。

  我没有抽烟的习惯,可烟草的这股味道,我却十分熟悉,时隔三年,我有些怕了,我怕那股味道顺着我的喉咙进入肺里的时候,又会让我想起以前的事。

  最终我也没有将烟点燃,只是将它叼在嘴上,又将烟盒和火机还给了刘尚昂。

  梁厚载大概猜到了我心里在想什么,故意扯开了话题:“道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何红和李壬风他们还在九封山呢。”

  我用手挠了挠头皮:“我也琢磨这事呢。黑白丁的实力你也亲眼见了,就算师伯在场,咱们还是干不过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何老鬼那边是不是安全。”

  刘尚昂也插上了话:“听你师伯的意思,咱们还是要回九封山啊。不过既然你师伯能跟在黑白丁身边,应该知道出去的路吧,这样的话,不如先护着何老鬼出去,再找仉二爷他们来帮忙。”

  我摇头:“具体该怎么办,还需要和师伯商量一下。既然师伯说,罗有方是对付黑白丁的关键,他应该已经想到了压制黑白丁的办法吧。”

  其实我说这番话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师伯的另一句话,那就是在对上黑白丁,罗有方还要再放一次血。

  放血,到底是怎么个放法,要放多少血,会不会危及罗有方的生命,都是未知数。

  过了十来分钟,我听到师伯扯大嗓门喊了一声:“你们仨跑到哪去了?撒泡尿也不用这么久吧!”

  我将嘴里的烟吐在地上,拉着梁厚载和刘尚昂回到师伯身边,就见师伯和罗有方都是一脸笑容,被他们的心境感染,我也忍不住露出了笑脸。

  师伯稍稍收起笑意,朝我招了招手:“来,有道,扶我起来。”

  我连忙上前扶起师伯,他朝刘尚昂扬一下下巴:“你去找个视野敞亮的地方。”

  刘尚昂说:“不用找,刚才我们待的那地方视野就不错,能看到九封山。”

  师伯:“扶我过去。”

  我扶着师伯来到刚才和梁厚载他们待过的那片地,之前没留意,再次来到这地方我才发现,这里的视野确实是不错的,视线可以穿过树林间最大的一处缝隙,望见九封山上的大雾。


六百三十四章 老洞生风


  师伯让我们离他远点,说是要仔细看看九封山那边的阴气排布,之前他身在阴炁场的中,很难直观地看到整个九封山的全貌。

  我让师伯扶着一棵树站着,随后就招呼其他人离他稍微远了一些。

  其实师伯之所以让我们和他拉开距离,主要是因为我们几个身上的炁场都比较足,刘尚昂虽然没有念力,但前些年枪林弹雨的经历,让他身上多了几分火燥,一样会在师伯望气的时候对师伯造成影响。

  罗有方的恢复速度很快,此时已经可以站起来行走,过了小片刻,他也从林子里出来,来到我们身边。

  师伯在远处望气,我们几个就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黑白丁,虽说不一定能商量出个结果来,但多少可以捋一捋思路。

  首先是如何接近黑白丁,从他们手中抢夺两把阴尺。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当初我第一次跟着师父去乱坟山地宫的时候,罗有方好像是跟着我们一起进去的,师父或许对他的行动有所察觉,但陈道长和我,还有梁厚载,确实没有察觉到罗有方的存在,以至于让他顺利“盗走”了尸魃的血,将张小攀练成了活尸。

  我问罗有方:“阴支的隐匿术,你应该也会吧?”

  罗有方苦笑:“不会啊。你别看我经常自称是阴支的传人,可实际上,我就会三尸诀、定禅还有天罡锁,别的一概不会。”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想明白了,当初他给张小攀喝的魃血,应该是我师父给他的,也许他当初根本就没跟着我们下地宫。

  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我也懒得去深究了,只是无奈地叹口气:“你要是会隐匿术就好了,可以直接潜伏到黑白丁身边,先用你的血压住他们,再偷走阴尺。唉,也不知道你还要洒多少血。”

  罗有方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我的体质和你们不一样,只要身上的血不完全流干净,我死不了。”

  刘尚昂看着罗有方的断臂,咂了咂舌头:“你这支胳膊,以后就这样了?”

  “那还能怎样,它自己又长不出来,”罗有方一脸无所谓地说:“不过这样也挺好,以后我就是残疾人,坐公交车什么的还能有人给让个座。要是哪天我急缺钱了,到马路口当个乞丐,也有点先天优势。就是少了条胳膊,以后不好再易容了。”

  看他这样洒脱,我心里反倒有些难受。

  罗有方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太对头,很刻意地扯开了话题:“对了,你之前不是打算请援兵吗,这座山的炁场还算正常,电磁信号也应该是正常的。”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对刘尚昂说:“你手机呢,快联系仉二爷和陈道长。”

  刘尚昂从背包侧兜里掏出了他那个砖头似的大手机,摆弄了一小会,冲我摇头:“不行啊,收不到信号。”

  我当场皱起了眉头:“你这个手机,不是在地底都能收到信号吗,怎么现在又收不到了?”

  刘尚昂摊了摊手:“这我哪知道,你看看,反正就是没信号。”

  我朝他的手机屏幕瞥了一眼,三个信号格全是红色的,我记得他这个手机在信号格全空的时候一样能打电话,但从没见过信号格亮起红灯。

  梁厚载说:“这也算正常吧,毕竟九封山的位置十分隐蔽,除了九封山门人,谁也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我想,九封山应该是用了特殊手段,屏蔽了所有能发现他们的东西,这其中也包括卫星信号。”

  在这之后,我们都没再说话,一个个站在原地,留意师伯那边的举动。可他完全没有任何动作,就是一动不动地靠在树干站着,我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他好像是睡着了。

  过了很长时间,师伯才伸出一只手,扶着树干艰难地转过身来。

  我和罗有方凑上前想扶他一把,他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扶。

  师伯站在那里,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随后冲梁厚载喊:“李良的手艺,你学到多少?”

  梁厚载似乎不太想和我师伯说话,半天没回应,还朝我这边投过来一道求助的目光。

  他是想让我帮他回答这个问题吗?可我哪知道你得到了李爷爷多少传承!

  我替师伯重新问了一遍:“夜郎那一脉的巫术,你都学全了吧?”

  梁厚载点头:“基本上都学全了,但大多没有演练过,平时还是辰州符用得最多。”

  师伯又问他:“李良的那一道老洞阵法你能布置出来吗?”

  这一次梁厚载应声了:“应该能吧,但我从来没布置过。而且,要布置整套的老洞阵,现在缺不少材料。”

  师伯:“缺什么?”

  梁厚载想了想,说:“骨粉、无根水、鱼藻泥。”

  “我有!”师伯这么说了一声,随后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将它扔给了梁厚载。

  梁厚载伸手接住盒子,打开看了看,随后冲我点头:“这些材料应该够了。”

  我惊奇地看着师伯,梁厚载施展巫术用的材料,他身上为什么会有?

  师伯察觉到了我疑惑的目光,冲我一笑:“阴支这边的传承,有些是脱胎自巫咸,很多东西和夜郎的巫术是相通的。呵呵,既然黑白丁在脸山布置阵法压制住了九封山的灵韵,那咱们就以阵克阵,李良他们那一脉的老洞阵,也够黑白丁喝一壶的了。”

  我说:“用阴阳大阵不行吗?”

  师伯摇头:“阴阳阵太过中正,就怕大阵一起,被黑白丁锁住的那些魂魄都要遭殃。在这一点上,还真比不上李良他们的老洞阵法。”

  在师伯对我说话的时候,梁厚载就扔下了背包,一手拿着金包骨和师伯给他的小盒,另一只手拿着几个黑柿饼,在林子里跳起了大神。

  我过去也曾见过梁厚载施展巫术,见过他跳大神,但论步法、动作,都没有这次来得诡异。

  他的脚法很快,身子像是完全脱力了一样,跟着脚步的移动飘来飘去,胳膊偶尔晃动一下,也像是没骨头似的,轻飘飘地甩到半空中,又轻飘飘地落下。

  现在梁厚载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老林子迷失的游魂。

  刘尚昂被他的模样给吓到了,连忙凑到我跟前来,小声问我:“载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我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别吱声!”

  刘尚昂吐了吐舌头,就站在我身边,默默地盯着梁厚载看。

  之前梁厚载一直半眯缝着眼睛,这时候突然双眼怒睁,对着他的正前方大吼大叫,像是在和什么人争吵,但我听不懂他说的语言。

  师伯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这小子,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梁厚载自己一个人嚷嚷了半天,突然又静下来,围着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一圈一圈地转了起来。

  他的脚步看起来有些琐碎,但我知道,他每落下一步,都是非常谨慎的,在他的额头上还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脚印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随着脚印越来越密,那个圆圈也就越发明显。

  在梁厚载附近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出现其他炁场,可我却感觉到,九封山那边的炁场发生了变化,一股阴气正越过山头,朝我们这边压过来。

  我以为是黑白丁察觉到了异常,要对我们出手了,就将手摸进了口袋,想拿两张封魂符来镇阴,师伯拍了我一下,冲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妄动。

  九封山的阴气最终还是过来了,但它却越过了我和师伯,直接聚拢在了梁厚载踩出的圆圈里。

  就见梁厚载快速将三个柿饼扔进圈内,又打开盒子,将骨粉和一种黑漆漆的泥膏抹在了圆圈的东西两侧,最后拿出一个装水的小瓶子,在正北方向滴了几滴。

  他则回到正南方位,面对九封山方向大声念起了咒文,一样是用得我听不懂的语言。

  在守正一脉的传承里,极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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