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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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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叶凡心已经过世几个月,残魄上的记忆也变得很模糊了,在脑海中,我“看到”叶凡心举起了匕首,在一刹那的犹豫之后,她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大股大股地喷了出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我脑海中蔓延开来。

  也就在叶凡心倒地的时候,从她正对面的阴影中闪出了一个人影,光线很暗,我只能看出那个人的身材修长,他穿着道袍,袍子的边角暴露在光线中,我发现他的袍子上没有其他颜色的绣边,就是清一色的洁白。可正当我想看看他的脸时,脑海中的情景就快速变得模糊起来,直到什么都看不见。

  我睁开眼睛,将棺盖慢慢地合上。

  仉二爷问我:“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我说:“在她死前的最后时刻,确实有人出现过,那应该就是下毒的人,他突然出现,可能是为了在第一时间清理匕首上的毒药。但我没看清他的长相,只看到……他穿着白袍,应该是百乌山的入门弟子,另外,他的身材细长,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吧。”

  说到最后,我看向了闫晓天,闫晓天也总算是回答了我心里的问题:“身材细长,符合这个特征的入门弟子有很多。”

  梁厚载:“如果不算那些新招进来人,符合这个特征的人还多吗?”

  闫晓天:“也很多。前几年百乌山经济上很拮据,很多门人都是吃不饱的。而且那样的身高在百乌山也很常见。”

  仉二爷问我:“如果将所有入门弟子全都聚集起来,你能从里面找出那个人来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行,完全没有看到脸,肯定找不出来。”

  这时梁厚载开口问闫晓天:“依你看,最近这一两年,百乌山还有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你仔细想想,任何事情都不要放过。”

  闫晓天:“百乌山从来就没有对头过,如果有什么事变得对头了,那才真是不对头了。”

  他刚说完,仉二爷就插上了话:“我倒是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老夫子带着我们进百乌山大门的时候,守门的凶神曾问了他一个问题,让他非常费解。”

  梁厚载:“是不是问他,会不会下围棋?”

  仉二爷:“你怎么知道的?”

  梁厚载说:“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也问过我。当初我和道哥在密室里研究过棋谱,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他还是问了我那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摸了摸下巴,说:“凶神不是经常和老夫子在一起下棋吗,怎么还会问这样的问题呢?”

  仉二爷环抱着双手,一边思考着,一边有些不确定地说:“难不成是凶神失忆了?”

  梁厚载:“我也这么想。但我认为它不是失忆了,而是被人抹去了记忆。”

  仉二爷立即摇头:“不可能,那可是凶神,谁能抹去他的记忆啊?我觉得就算是罗中行也没有这么深的道行。”

  梁厚载说:“不需要太深的道行,只需要一种特殊的术法。”

  说到这里的时候,梁厚载转向了我,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九重天的天眼通。”

  我挑了一下眉毛:“你是说,周天师亲自来了?”

  梁厚载说:“仅仅是猜测而已,我听说,将天眼通练到六重天境界就能篡改常人的记忆,他的天眼通可是九重天,说不定可以抹去凶神的记忆。”

  注意,梁厚载说的是“猜测”而不是“推测”,他推断出来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对的,可猜嘛,无根无据,就不好说了。

  我说:“不管怎么说,那个出现在叶凡心记忆里的人,应该就是百乌山的入门弟子没错。所以我觉得,还是从入门弟子开始查起吧。”

  梁厚载问我:“是大张旗鼓地查还是暗地里查?”

  我想了想,说:“大张旗鼓地查吧,我估计,那个潜伏在百乌山中人,应该已经知道咱们来了,不如放开手脚来干,咱们查得越紧,他就越容易乱,说不定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还能省了咱们的功夫。”

  闫晓天一直没说话,他站在我旁边,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听我们说话还是在想别的事。

  我拍了一下闫晓天的肩膀:“哥们,你现在得振作点,等给你师娘报了仇,你再难过也不迟。”

  闫晓天抬起头来看着我,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让他强行振作,确实有些强他所难了。

  梁厚载对闫晓天说:“你师娘过世的那一晚,在百炼堂附近巡逻过的人嫌疑是最大的。”

  闫晓天长吐一口气,回应道:“我很早以前就查过了,那天晚上在百炼堂附近巡逻的入门弟子一共三个人,钱绍荣、马光、邹成文,这三个不可能是嫌疑人,他们的胆子很小。”

  我说:“咱们回大殿吧,我想见见这三个人。”

  闫晓天很生硬地点了一下头,带着我们离开了补给点。

  回到大殿的时候,我特意感应了一下大殿附近的炁场,没有问题。

  闫晓天让人将钱绍荣、马光和邹成文三人召来,他简单向我介绍了一下这三个人,又将我的身份告诉了他们,随后就不说话了。

  我也是从闫晓天的话语中得知,即便是在入门弟子中也有着辈分的差别。像钱绍荣,他是玄火堂堂主的挂名弟子,在三个人中岁数最小,辈分却最高。马光名义上的师父过去在刑堂当过职,在入室弟子中的辈分不高不低,而邹成文的情况则和他差不多,只不过钱绍荣和马光看起来都是二十岁冒头,可邹成文一眼看去却至少有四五十岁了。

  他们三个是没有资格进入大殿的,来了以后就一直站在门外,紧靠着大殿的门槛。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们面前,问:“叶前辈去世的那晚,是你们三个在百炼堂附近巡逻的?”

  钱绍荣的辈分最高,理所应当成了答话的人,他朝我拱了拱手,说:“是我们,之前掌派已经向我们询问过当晚的事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有点着急,但并没有不敬的意思,我感觉,他好像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问他:“你们在巡逻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声音,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

  他们三个互相看了看对方,每个人都是一脸懵,随后钱绍荣才对我说:“没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我继续发问:“那天晚上,百炼堂除了叶前辈还有其他人吗?”

  钱绍荣:“哦,有,还有几个新入百炼堂的门人。不过他们只能在一楼和二楼活动,叶师叔在顶楼,他们是不能上去的。”

  我说:“是谁第一个发现叶前辈尸体的?”

  钱绍荣:“是李炳申,那天早上,他去给叶师叔送洗好的衣服,上顶楼一看,就发现叶前辈倒在地上,地板上到处都是血。哦,对了,其实那天晚上应该是李炳申在百炼堂巡逻来着,我和他换了班。”

  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换班?”

  钱绍荣:“我本来是在藏宝阁那边当班的,可我……我不想去,就和李炳申换班了。”

  我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想去?”

  这时候闫晓天开口了:“藏宝阁靠近百乌山的一处祖坟,那地方我带你去过,阴气很重,这些年经常发生怪事,修为低的弟子通常都不愿意去。李炳申在入门弟子中的辈分是最低的,加上年纪又小,他们这些老人常常欺负他。光是前年,李炳申就不止一次被人抢班。”

  我回头问闫晓天:“抢班是什么意思?”

  钱绍荣回应我:“就是强行和他换班,让他去藏宝阁那边巡逻。不过去年的时候掌派就改了规矩,不能再抢班了,叶师叔走的那天晚上,李炳申是自愿和我换班的。”

  闫晓天说:“嗯,所谓自愿,其实也是因为李炳申和你的关系很好,而你又不想去藏宝阁,所以他才和你换班。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吧?”

  钱绍荣赶紧朝着闫晓天那边行礼:“对,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盯着钱绍荣的眼睛,问他:“你不是经常抢那个人的班吗,你还和你关系不错?”

  “我哪能经常抢班啊,”钱绍荣说:“我们是轮班制的,像藏宝阁那种地方,我一年也就能在那里当一次班,而且上一次换班,李炳申也是自愿和我换的。他刚来百乌山的时候我就很照顾他,他和我关系真的很好。”

  在他说话的时候,马光和邹成文也附和着点头。

  这时梁厚载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哥,这三个人看起来确实不知道叶前辈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如把那个李炳申叫过来问问吧?”

  钱绍荣说:“可李炳申的胆子特别小,就你们这阵势,他来了,可能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六百六十五章 李炳申


  闫晓天喊了一声:“别废话,把李炳申叫过来!”

  钱绍荣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问我:“那我们把他叫来……我们仨呢,还回来吗?”

  我摆了一下手:“你们不用回来了。”

  听我这么一说,钱绍荣如获大赦似地松了口气,朝着我们拱手行礼,随后就带着马光和邹成文跑了。

  他之所以这么紧张,主要是因为仉二爷也在大殿里头呢,二爷虽然没露面,但也没刻意将身上那股子煞气收起来。

  我坐在大殿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有一个身子干瘦的年轻人远远走了过来,这个人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贼兮兮的,他走路的时候缩着脖子,双臂完全不摆动,一双眼睛还总是怯生生地左顾右盼。

  在刚才的三个人中,马光的身材和他差不多,也是干瘦干瘦,身子短四肢长,可唯独他给我的感觉不怎么好。

  我一眼看到他就觉得……怎么说呢,就是在贼兮兮的外表下,还透着几分阴郁,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来到门前,视线越过了我,朝大殿中望了望,问:“掌派,您找我?”

  在我身后传来了闫晓天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有道,你有什么话就问他吧,不过这孩子是个闷葫芦,三拳锤不出个屁来。”

  闫晓天的不耐烦,是针对李炳申的。

  我问李炳辰:“你是第一个发现叶前辈尸体的人?”

  “啊?”李炳申好像没反应过来似的,怯生生地这么问了一声,随后那双眼睛就贼溜溜地在梁厚载和我的身上反复游离了一会,过了好半天才点点头:“啊,是。”

  他的反应也让我很不耐烦,我皱起了眉头,对他说:“听钱绍荣说,你的胆子很小?”

  李炳申:“嗯。”

  我问:“既然胆子小,为什么主动和钱绍荣换班,替他在藏宝阁那边巡逻?”

  “啊?”李炳申又是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说:“哦,在藏宝阁那边当班的话,晚上供应夜宵。”

  我转头望向闫晓天,闫晓天闭了一下眼:“属实。”

  我想了想,接着问李炳申:“在叶前辈遇害的那个晚上,你也在藏宝阁巡逻吗?”

  李炳申好半天才回应:“啊,嗯!”

  我:“那天晚上的夜宵,都有什么?”

  李炳申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过了半天才说:“有牛肉罐头、方便面、火腿、矿泉水,啊……好像还有咸菜,忘了是什么味的了,好像是辣的。”

  闫晓天越发不耐烦了,在我后面喊:“左有道你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这孩子脑子有问题!”

  我没理会闫晓天,向前倾了倾身子,紧盯着李炳申的眼睛,李炳申的目光一直在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我才靠在椅背上,朝李炳申摆了摆手:“算了,你走吧。”

  李炳申又是一阵愣,过了一分钟才“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他走远了,我才起身来到闫晓天身边,小声对他说:“这家伙有问题,你让人盯着点。”

  闫晓天:“他能有什么问题,整天憨憨的。”

  我说:“你别忘了,仉二爷现在可没把煞气收起来,如果他真像钱绍荣说的那么胆小,光是二爷的煞气就让他不敢张嘴了,可他不但能说话,脑子还很清醒,几个月前的夜宵有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闫晓天听到我的话,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瞪大眼睛看着我:“是李炳申?”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说,李炳申难道就是凶手?我冲他摇了摇头:“也不一定就是他,你在百乌山应该有自己的心腹吧。”

  闫晓天点了点头。

  我说:“让你的心腹盯紧那个李炳申,就算他和你师娘的死无关,这个人身上也大有问题。”

  刘尚昂凑过来问闫晓天:“你不是看人特别准吗,怎么还被李炳申给骗了?”

  闫晓天闷闷地“哼”了一声,说道:“百乌山里就没几个好人,李炳申也不是好东西。可我能看穿他们人品,却不知道他们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刘尚昂:“你应该也有看错的时候吧,我们前阵子一直在调查梁子,他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啊。再说你以前不是也错信过赵德楷吗?”

  我朝刘尚昂摆了摆手:“别扯那些没用的,先处理好眼前的事再说,我现在怀疑,百乌山最近发生的事,也和葬教有关系。”

  闫晓天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无奈地吐着气:“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葬教?”

  我说:“嗯,害死你师娘的人,应该就是当初让赵德楷失心的人。你现在还有被窥视的感觉吗?”

  闫晓天摇了摇头:“自从你们来了以后就没有了。”

  梁厚载对我说:“闫晓天应该是中了别人的术,施术者对他们的情况摸得很透彻,他大概是知道道哥能辨知炁场的流向,怕暴露了身份,才将那个术中断了。”

  闫晓天问我:“下一步该干什么,我听你们的。”

  我说:“最好能到藏宝阁那边看看,我感觉,李炳申时常在那里当班,绝不仅仅是被抢班那么简单,他可能有自己的目的。”

  说话间,我望向了梁厚载,梁厚载则点了点头:“我赞同。”

  闫晓天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招呼我们离开大殿,临出门的时候,他让守门的入室弟子盯紧李炳申。

  看样子,这两个守门人,应该就是闫晓天的心腹了。

  我们沿着直通大殿的那条路一直走,快走到百炼堂的时候,魏老头从一条小道路奔了出来,他老远就朝我们打招呼,嘴上喊着:“掌派,左掌门,留步!”

  闫晓天停下了脚步,远远望着魏老头。

  魏老头一路小跑地来到我们跟前,一眼看到了仉二爷,立即拱手作揖:“仉二爷也在呢?”

  仉二爷似乎不怎么喜欢他,也没做出回应。

  完了魏老头又对闫晓天说:“养尸人那边来了消息,说是请咱们这边的人去一趟,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咱们商量。我看他们挺着急的,掌派,咱们这次派谁去?”

  闫晓天:“估计是为了勾魂使的事,你去吧,处理这种事,还是你比较在行。”

  魏老头先是“诶”了一声,随后又看看我、看看闫晓天,问:“听曹长老说,掌派打算稀释长老会的股份啊。”

  闫晓天点头道:“打算把他们的股权压到一成以下,你的那一成原封不动。”

  听到闫晓天的话,魏老头像是松了一口气,赶紧作了个揖就离开了。

  我望着魏老头快要消失在小道尽头的背影,对闫晓天说:“当初赵德楷将百乌山搅得鸡犬不宁的时候,魏老头不是他的帮凶吗,怎么你现在好像对他格外照顾似的?”

  闫晓天无奈地叹口气说:“魏长老是墙头草这不假,他的人品嘛,也绝对说不上好,可这个人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当初他投靠赵德楷,原本是想分一杯羹,可后来赵德楷的所作所为也让他看明白,与虎谋皮,最终只能是惨淡收场,弄不好还丢了性命。如今在所有长老中,也只有他全心全意地辅佐我,和其他几个长老比起来,老魏算是个好人了。唉,说起那些长老来我就心烦,走吧,去藏宝阁。”

  这段路我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藏宝阁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几个入门弟子正在巡逻,他们应该看到闫晓天了,但没有主动过来打招呼,而是选择换了一条路,避开了我们。

  上楼的时候,闫晓天对我说:“这些在藏宝阁附近巡逻的人,通常只是远远地逛游,只在签到的时候才过来一趟,最近这些年,藏宝阁附近总是出怪事,他们也是怕了。”

  我说:“我们上一次来百乌山的时候,这里就开始出怪事了吗?”

  闫晓天摇头:“是在赵德楷的事解决以后,藏宝阁才变得怪事连连。那一次,为了调查赵德楷,大师父从祖坟里请出了列祖列宗的残魂,我那些祖宗啊,活着的时候被清规戒律压着,死了以后反倒变得自由任性了,他们经常跑出来吓唬在这当班的人,不过有二爷在这,他们大概是不愿意现身的。”

  仉二爷在我身后吭了一下鼻子,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来到藏宝阁二层,我看到楼门外摆着一张很破旧的木头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很厚的本子,旁边还摆着两只中性笔。

  记得我上一次来藏宝阁的时候,并没有这样一张桌子。

  闫晓天说,每次有门人过来当班的时候,要先在本子上签名,证明自己按时来了,这是当初赵德楷定下的规矩,闫晓天觉得还不错,就保留了下来。

  梁厚载走到桌子前,一页一页地翻看那个本子上的人名。

  我们几个则到了门前,闫晓天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铜锁。

  “锁给我看一下。”刘尚昂朝闫晓天伸出手,一边说着:“钥匙也给我。”

  闫晓天将铜锁和钥匙同时交给刘尚昂,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刘尚昂仔细看了看锁孔和钥匙,随后指着锁孔附近的两道划痕对我们说:“这是把老锁,钥匙早就已经被磨滑了,按说,不太可能在锁孔周围留下这样的划痕。而且这两道划痕很细,应该是用很细的金属线或者针划出来的——有人撬过锁。”

  仉二爷从刘尚昂手中接过铜锁,先是用手指将锁孔周围搓热,又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他点了点头,说道:“这两道划痕,一道是前年九月份留下的,另一道,是去年一月初留下的。划痕的味道和钥匙上的不一样,确实有人撬过锁。”

  闫晓天猛地皱了几下眉头,他快速跨过门槛,在堆满廉价法器的屋子里巡查起来。

  他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将几个橱柜一一打开,仔细翻了翻里面的东西,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头来对我们说:“什么都没少。”

  这时梁厚载抱着那个硕大的签名簿过来了,他将签名簿塞给我,指着其中一页的对我说:“从前年九月到去年一月份,一直是李炳申在这里当班,只有他自己。”


六百六十六章 死士


  闫晓天说:“去年六月份之前,藏宝阁这边就是只有一个人当班,后来我将巡逻的人数增加到三个,主要是想让他们能互相壮个胆。”

  我说:“问题不在于人数,而是时间。仉二爷也说了,前年九月和去年一月份,有人曾撬过锁,正好和李炳申当班的时间吻合。”

  说完,我又问刘尚昂:“锁孔周围只有那两道划痕吗?”

  刘尚昂:“最深的就是那两道,其他的划痕都比较浅,估计是早年被钥匙划出来的。如果对方经常撬锁的话,锁芯里的划痕应该会更多。不过这把锁有年头了,锁芯里应该有不少锈迹,要是把锁给拆了,锁芯也就完蛋了。”

  闫晓天:“不能拆锁,藏宝阁是归刑堂管理的,拆锁的话,也需要刑堂那边点头,这是百乌山的规矩,我也没办法逾越。”

  我点了点头:“不拆就不拆吧,我想,如果撬锁的人是李炳申,他不会只进来过两次,锁芯中应该会有大量的划痕。对了闫晓天,这地方除了没丢东西,有其他的变化吗,比如说各种物品的摆设,有没有和原来不一样的地方。”

  闫晓天咂了咂舌:“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可那个人既然三番五次地进来了,为什么没从这里盗走任何东西呢,他想干什么?”

  梁厚载:“我想,他之所以进来,并不是看上了这里的法器。也许他是想寻找什么东西,但一直没有找到。”

  我想了想,文闫晓天:“百乌山藏着什么厉害的法器吗?”

  闫晓天沉思了好半天,摇头:“厉害的法器……好像也就那么几样,它们都保存在各堂堂主和长老会手里啊,我手里也有一些,像藏宝阁这种地方,存放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

  梁厚载也问他:“那除了法器呢,还有没有其他……呃……怎么说呢,比较重要的东西,比如说传派信物什么的?”

  闫晓天说:“我们百乌山的传派信物只有一把浑天尺,在我这,所有门人都知道。不过像这种事,最好能问问大师父,他执掌百乌山的时间很长,有些比较隐秘的事,也只有大师父和另外一个隐世长老知道。”

  仉二爷说:“老夫子最近正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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