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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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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买菜的人是谁,做中午饭的人一定是我,我实在是懒得动弹,就告诉师伯今天不用买菜了,我们出去吃,叫上老杨头一起去。

  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带着鬼娃出远门,我怕老杨头不同意,就打算中午吃饭的时候先探一探他的口风。

  中午,我先到老杨家给鬼娃做好了午饭,随后就叫上老杨,到离小区不到一公里的饭店吃饭。

  去饭店的路上罗菲还调侃我,说我嘴上嚷嚷着不想做饭,可还是撇不下鬼娃,就算自己的饭不做,也得让鬼娃吃上营养餐。

  对于此我没什么好反驳的,我们守正一脉的人对待徒弟都是这个样子的,这就是传承。

  老杨对于我请他吃饭的事似乎感到莫名其妙,总说家里还有肉和菜,大老远地跑到外面来吃太贵了,不光是贵,还不如在家里吃得放心。

  由于这次远足要耽误鬼娃几天学业,我心里有点愧疚,老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点头应着,也没说别的。

  午饭吃到一半,我才找了个机会把要带鬼娃回川的事告诉了老杨,没想到老杨不但不反对,反倒显得很兴奋,说鬼娃出去走一走也好,可以见见世面。当时我就发现,我请他吃这顿饭完全是多余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吃午饭之前直接将这告诉他,也省了我这一顿饭钱。

  唉,早知道就不订这么好的饭店了,看着那一大桌子饭菜和师伯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肉疼。

  真不是我抠,主要还是因为寄魂庄近几年的资金状况太紧张了。

  等吃完午饭就已经是一点多钟,鬼娃照常去上学,我们则在家休息了一下午,决定在傍晚时分动身。

  起初我是打算让所有人一起动身,包括李壬风,毕竟谁也说不好接下来会碰上什么样的事,他的风水知识说不定能排上用场。

  可李壬风昨天晚上就冻感冒了,中午喝了点酒,又出门吹了一下凉风,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这货就发高烧了,烧到三十八度五还是三十九度来着,我想不起来了,反正度数不低,加上他有老鼻炎,一旦发烧,用卫生纸跟吃卫生纸似的,他难受得不行,我也难受得不行。

  没办法,我只能让李壬风留在渤海湾,罗有方见他需要照顾,也留了下来,让我有什么事及时联系他,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辞别了罗有方,我就带着梁厚载、刘尚昂、罗菲、仙儿,还有师伯上路了,先去学校那边接鬼娃,然后我和梁厚载坐动车,其他人则坐汽车回四川。

  生活中就是有那么多无奈的事,我们分两路回川,说起来也是迫不得已。

  我带着青钢剑过不了安检,只能将剑放在刘尚昂车上,让他带到四川去。因为坐动车的速度比较快,我则先带着鬼娃回寄魂庄入师族谱,等刘尚昂到四川了,我也就不再耽搁,直接坐他的车去下一个目的地。

  罗菲和刘尚昂同行,是为了接替他开车,罗菲坐汽车,仙儿自然也跟着。至于我师伯嘛,他是对刘尚昂不放心,怕他沾仙儿和罗菲的便宜,才非要跟着他们三个坐汽车的。

  其实这都是师伯的借口,我知道,他只是不想那么早回寄魂庄,不想面对夏师伯和赵师伯而已。

  在火车上,鬼娃就像被小时的我附身了一样,脑子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一路上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还好那时候手机就能无线上网,虽然网速让人很痛苦,但至少能让我应付鬼娃的种种问题。

  说真的,被鬼娃缠着问了那么多,我发现自己的见识都长了。

  从渤海湾到四川没有直达的车次,我们只能先坐车到济南,再从济南转车到合肥,从合肥转车到武汉,最后从武汉坐车,直达CD如果不是有梁厚载随行的话,我肯定选择坐飞机,那是最快也最方便的方式,可梁厚载恐高,一上飞机就跟丢了魂似的,为了照顾他,我只能一次一次地转车了。

  坐上从武汉开往CD的火车时,已经是临晨四点多了,鬼娃折腾够了,将头垫在我腿上睡着,我和梁厚载都没有睡意,我靠在座位上思考罗中行的事,梁厚载则望着黑漆漆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火车在中途站点停车的时候,喇叭里传来的报站声才打断了我的思绪,梁厚载将脸转向了报站声传来的方向,叹了口气:“好慢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要不是因为你坐不了飞机,咱们现在已经到了。”

  梁厚载也是一脸的无奈:“早知道我就跟着刘尚昂他们坐汽车了,你就可以带着鬼娃走空路。”

  我摇了摇头:“你必须先跟着我回寄魂庄,我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先去找敏度,还是先去找假王大富。嗯……如果夏师伯能直接帮我推断出下一步该朝哪个方向走还好,如果推算不出来,就得好好商量一下了。有你在场,我们的思路可以开拓一下。”

  在我说话的时候,鬼娃醒了,抬起脸来对我说:“师父,我也想坐飞机。”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快睡觉。”

  鬼娃“哦”了一声,趴在我腿上,很快又睡着了。

  接下来,我和梁厚载说话的时候生怕再吵醒了鬼娃,就刻意压低了声音。

  当时火车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车厢里非常安静,即便我们将声音压得很低,对方也依旧能听得见。

  梁厚载说,自从离开百乌山以后,他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如果葬教能在百乌山中安插这么多眼线,十几年不被发现,那么他们完全有能力在其他的门派中做同样的事情,梁厚载估计,在当今的行当里,没有被葬教侵蚀的门派恐怕已经很少了。

  如果大部分门派里都有葬教的眼线,组织上也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去清洗,毕竟规模太大,那些葬教眼线潜藏得又深,组织上根本没有足够的人力和物力将他们全都挖出来。

  我说,除非直接把罗中行干掉,不然葬教这个组织是很难彻底根除的。葬教的成员之所以对葬教忠心耿耿,说白了就是三点,要么是惧怕罗中行的修为,要么是崇拜罗中行所谓的“教义”,再不然,就是需要罗中行配制出来的那些止疼药。

  换句话说,罗中行就是葬教的根基,只要除掉罗中行,葬教根基就没了,不用我们动手,这个组织也能自行消亡。

  听到我的话,梁厚载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小声问我:“可罗中行究竟在哪呢,如果他一直不现身,咱们又怎么除掉他呢?可就算他现身了,咱们真的有足够的实力去应付吗?”

  我没有回答梁厚载的问题,只是撇了撇嘴,望着窗外发起了呆。

  从百乌山出来以后,我心里就一直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我总是觉得,罗中行好像在等着我们……我的意思是,他现在就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等着我们露出破绽,他就会突然现身,给我们最致命的一击,我们做的所有事,都被他看在眼里。

  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赤裸裸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感觉,不是预感,和小推算术培养出的那份直觉也没有关系。起初我也没将这种感觉当回事,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它变得越来越强烈了,以至于我刚上车的时候都要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看,我总是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后盯着我。

  可每次回头,身后都是什么也没有。

  将近九个小时以后,我们终于来到了CD在站外等着我们的,是很长时间没见的冯师兄,他正好在四川这边出差,听说我要回川,天还没亮他就将车开到了车站,一直等着我们。

  我们这边刚出车站,冯师兄隔着老远就朝我们招手。

  当我带着鬼娃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一直看着鬼娃笑,还问鬼娃:“鬼娃,你吃过粑粑么?”

  怎么突然提起这茬来了?

  冯师兄一说出这句话,我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了第一次跟着师父吃粑粑的画面,在那个时候,我固执地认为师父口中的“粑粑”就是……那东西,还闹出了不小的笑话。

  鬼娃立即点了点头:“吃过啊,以前在贵州的时候,爷爷给我买过。”

  冯师兄的脸上显现出一丝遗憾的味道:“刚刚忘了,你老家是贵州那边了。”

  我拉开车门,让鬼娃上车,一边问冯师兄:“怎么突然说起这事来了?”

  冯师兄没说话,笑了笑就上车了。

  直到我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冯师兄才将一个油纸袋子递给我,笑呵呵地对我说:“记得上次在渤海湾那边见你的时候,你还嚷嚷着惦记粑粑的味道了,这是我特意跑到大理那边给你买的,还是那家店,呵呵,还是老味道。只不过凉了点,没有刚出锅的时候那么酥脆了,凑合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另外两个油纸袋子,递给梁厚载和鬼娃:“你们两个也还没吃东西吧,先垫垫。”


六百九十章 利在南方


  我拿出一个粑粑来咬了口,果然还是那股问道,嘴上说着:“为了买这个,你还特意去了趟大理啊,唉,多麻烦,我当初就是那么一说。”

  冯师兄:“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干,从这到大理也花不了太长时间。”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可心里头却是说不出的暖。

  鬼娃吃了一阵子,问我冯师兄:“冯师伯,你买的粑粑,怎么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样呢。”

  冯师兄从后视镜里看了鬼娃一眼,笑着说:“粑粑也有很多种啊,这只能说明,你以前吃的粑粑和现在吃的粑粑不是一个品种的。”

  说话间,冯师兄已经将车开到了公路上。

  在我小的时候,不管遇到了什么事,身边总是有师父和冯师兄护着我,刚刚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心里还乱糟糟的,上了冯师兄的车以后,我竟然意外地安心下来,靠在车椅上,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车子走上山路的时候,我就被剧烈的颠簸给折腾醒了,这时候的天色再次暗了下来,冯师兄见我醒了,一边用力把控着方向盘,一边对我说:“你是打算一回去就给鬼娃入师族谱,还是等明天白天再说。”

  我说:“还是尽早让鬼娃入师族谱吧,现在几点了,夏师伯和赵师伯应该还没睡吧?”

  冯师兄:“没呢,师父一早就说了,你这么着急忙慌地回来,肯定有事要找他们商量,他们等不到你,是不会提前就寝的。”

  我点了点头,长吐一口浊气。

  冯师兄将车子开到了山口附近,我立即下车,带着鬼娃和厚载来到了寄魂庄山门外的那片竹林前。

  我拉着鬼娃,一边在竹林里穿梭,一边嘱咐他留意身后那座“刀山”,每走几步转身看看,只要看见刀山,就说明路走对了,如果看不见,就要依照奇门遁甲的易理来调整步子的大小和行走的方向。

  鬼娃问我什么是奇门遁甲,我就告诉他那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他要过阵子才能接触到。

  梁厚载看着我和鬼娃一言一语地交谈,突然笑了:“道哥,看到你和鬼娃现在这样,我又想起了当初柴爷爷第一次带咱们来的那次了,那时候,你和鬼娃一样,也是问个不停,柴爷爷都快不想理你了。”

  我也笑了笑,随后叹了口气:“一眨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行了,快走吧,别在这感慨了,搞得咱们俩跟两个老头子似的。”

  梁厚载:“嗯,我是神似,你是形神皆备。”

  我白他一眼:“滚!”

  带着鬼娃离开竹林以后,寄魂庄的门楼就出现在了鬼娃的面前。

  鬼娃一看到那座门楼,立即瞪大了眼睛:“师父,这就是寄魂庄啊,好气派,太让人惊叹了。”

  梁厚载笑着说:“现在的孩子,词汇真丰富。”

  我冲梁厚载笑了笑,又揉了揉鬼娃的头,对鬼娃说:“鬼娃你记住,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根。”

  鬼娃撇了撇嘴,似懂非懂地冲我点点头。

  我拉着鬼娃的手,领着他一起进了寄魂庄的大门,他看到寄魂庄里的迷雾,看到那永远不变的天色,看到那一座座殿宇,就又开始问东问西,我就一一帮他解答着,有些我解答不了的,就让他以后自己去了解。

  说起来,在教徒弟这一环上,我自认为是比当年的师父更有耐心的。

  我带着鬼娃来到大堂的时候,夏师伯和赵师伯都在里面等着,他们一见我来,也都立刻迎了出来。

  鬼娃见到他们,很乖巧地叫着:“夏师伯祖,赵师伯祖。”

  赵师伯看到鬼娃就直乐:“嘿嘿嘿,好好好,在壬字辈的小屁孩里头,还就是鬼娃和壬雅最招人疼了。”

  这边赵师伯正说着话,夏师伯就朝梁厚载摆了摆手:“小梁啊,你带着鬼娃在寄魂庄到处转转吧,我有些话,要单独对有道说。”

  梁厚载也不啰嗦,拉着鬼娃就走了。

  直到他们两个走远了,我才问夏师伯:“夏师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厚载和鬼娃的面说吗?”

  夏师伯:“厚载是无所谓,但有些事,现在最好不要让鬼娃知道。”

  听夏师伯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即问他:“怎么了?什么事不能让鬼娃知道?”

  夏师伯踌躇了一下,看向了赵师伯,赵师伯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话头来对我说:“是这么个事,你这次回来,不是要让鬼娃入师族谱嘛。你也是知道的,寄魂庄门人的姓名入谱时,需要由夏师兄推算出配偶的名字,一并写在师族谱上,当初你不就是这样么?”

  我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但没多说什么。

  这时候夏师伯开口了:“我也是抱着侥幸的心思给鬼娃算了一下,可算出来却是……一生无偶。”

  一生无偶?难道说,鬼娃和师父一样,这辈子注定是个鳏夫?

  赵师伯接着对我说:“鬼娃和赵宗典一样,都是天生的阴体,身上阴气太重,是绝对不能婚育的。一旦婚育,就会害了配偶,孩子因为阴德不全,也活不过二十岁。”

  我说:“当初不是说,刘尚昂也是个鳏夫么,可他现在还不是跟壬雅好上了。夏师伯,你可别告诉我,当初壬雅入师族谱的时候,名字旁边写得就是‘刘尚昂’。”

  夏师伯摇了摇头,道:“其实这种东西吧,也不是定死的。就拿刘尚昂和壬雅那丫头来说,他们本来都是单身的命,可刘尚昂因为你改了运,壬雅的命理也因为仙儿和罗菲出了变数,两个人就是这样才走到一块去的。可鬼娃和刘尚昂不一样啊,他是天生阴体,这可是谁也改不了的。这是天命。”

  靠,又是天命!

  听夏师伯说起这些,我又想起了几个月前和王大富见面的时候,王大富说“九星连珠”是必然的,罗中行一顶能集齐阴玉,因为这也是天命。

  一想起这件事来我心里就格外焦躁,挠了挠头皮,不停地踱来踱去。

  赵师伯大概是觉得我状态不对,就朝我这边凑了凑,小心翼翼地问我:“有道,你没事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王大富之前说的那些话尽量详细地复述给了夏师伯和赵师伯。

  没想到夏师伯在听完我的话之后,竟然十分赞同王大富的说法:“嗯,的确是这样,就算咱们现在能将阴玉保存起来,可不出三年,阴玉一样会遗失。这的确是天命所归,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

  我有些不耐烦了:“不就是几颗玉嘛,怎么还改变不了了呢?”

  夏师伯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对我说:“这是天下大运,靠着几个人的力量,真的改变不了啊。不过……九星虽然注定连珠,但人间却未必大乱。九星连珠是天下大运,可人间的这场劫难,却是人祸,只要是人祸,就有被阻止的可能。”

  我也跟着叹气道:“说实在话,我现在特别反感‘天命’这个词。”

  夏师伯:“其实对它最反感的人,应该是我,我们这些算命的,几乎每天都要和天命这东西打交道。”

  在夏师伯和我之后,赵师伯也长叹了一口气,但没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一段长时间的冷场,我不想说话,夏师伯陷入了沉思,赵师伯的眼神一直在夏师伯和我的身上游走,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师伯才开口对我说:“有道啊,你这次急慌慌的回来,除了给鬼娃入师族谱,还有别的事找我们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有事想找两位师伯商量。”

  夏师伯就问我:“什么事啊?”

  我说:“眼下,我有两件事要做,其一是去青海小天山,将敏度带出那个封闭的小世界,顺便调查一下小天山里究竟有什么;其二,就是去寻找当初从二龙湾销声匿迹的假王大富,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很多我们还不知道的事情。可我一时间没想好该先做哪件事,我有种预感,如果这两件事的次序颠倒了,事态很可能会变得非常麻烦。”

  夏师伯又问我:“你知道假王大富现在在哪吗?”

  我摇头:“需要联络王大富,他知道假王大富在哪里。”

  赵师伯瞪大了眼睛:“真王大富知道假王大富在哪?这话是怎么说的呢,难道这些年,王大富就没有找过假扮自己的人,不对,应该说,没找过那个复制体?”

  我说:“还是假王大富主动找到他的。唉,赵师伯,这里头的事说起来很麻烦,咱们还是有时间再详聊吧。”

  赵师伯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行,知道你忙,有闲暇的时候再聊也行。”

  在我和赵师伯说话的时候,夏师伯快速折回了大堂,从里面拿了一个罗盘出来。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屯蒙一脉的人也会有用到罗盘的时候。

  粗略地看,夏师伯手中的罗盘很像豫咸那一脉的风水盘,但等他走近一些之后,我才发现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虽说夏师伯的罗盘和风水盘一样,也是中间镶嵌一个指南针,罗盘周围有一些刻度,但夏师伯的风水盘上却没有类似于“生死休景”这样的文字,只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小圆孔,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列在罗盘上,我无法计算它们的数量。

  夏师伯大概是看我一直盯着他手里的罗盘,就笑了笑,对我说:“这是星盘,说起来,我也有二十年没有用过它了。”

  说完,夏师伯就抬头望向了夜穹,同时微微举起那个星盘,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星盘。

  我对观天望星之类的东西没有任何了解,只能静静地站在夏师伯身边,等着他开口说话。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足足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以后,夏师伯放下星盘,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之后才转过脸来对我说:“你还是先去找那个假的王大富吧。”

  赵师伯在一旁问:“夏师兄,你刚才看出什么来了?”

  “利在南方,”夏师伯先是简短地说了这么四个字,随后又补充道:“小天山在寄魂庄的西北方位,从星象上看,长庚星的星运浮动不止,不是稳定之相,现在贸然进入西北的话,会导致西北局势大变,西北一变,东南、正东方向的两处风水大运都会出现波动,有道今年的运在东方,东方一乱,有道的运也就破了。正相反,南天的星宿都是十分稳固的星象,在那个方向,有一颗小幸星能和有道的八字吻合,到那里去,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结果。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假王大富所在的位置,应该就在南方。”


六百九十一章 一份大礼


  赵师伯又问道:“小幸星是什么星,过去怎么没听说过呢。”

  夏师伯:“有道还没说什么呢,你好奇个什么劲呢我说?”

  赵师伯:“我就是随口一问,你怎么还跟我抬上杠了呢?夏师兄,我觉得你最近这个脾气很不正常啊,不会是到更年期了吧?”

  夏师伯:“你才更年期呢!”

  这两年,夏师伯和赵师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吵架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吵架的由头,也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将他们两个打断:“我还是先帮鬼娃入师族谱吧,估计刘尚昂他们明天中午之前就到了,他们一来,我和梁厚载就去找王大富。”

  夏师伯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着急?”

  我说:“前阵子我去了趟百乌山,那边又出现葬教的人了,而且这次出现的,还是坐着葬教第二把交椅的周天师。我现在担心,很多名门大派可能都有葬教成员潜入,葬教的人藏在暗处,而且眼线极广,很多事情都能占到先机。所以我觉得,不能再拖了,很多事,都必须抢在葬教前头下手。”

  夏师伯咂了咂舌头:“周天师的事,我听有学说过了,唉,没想到葬教的势力这么大,他们的人藏得这么深,那个周天师在百乌山潜藏了十几年吧,竟然一直没有被发现。”

  我说:“我去把鬼娃叫过来吧,这孩子赶了一天的车,入了师族谱以后,得让他好好睡一觉,小小年纪,还在长身子,睡不够可不行。”

  夏师伯无奈地笑了笑:“唉,都说守正一脉的人护犊子,还真是一点也不假。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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