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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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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师伯无奈地笑了笑:“唉,都说守正一脉的人护犊子,还真是一点也不假。行了,你去找鬼娃吧,我去拿师族谱。”

  我在灵泉的入口那边找到了梁厚载和鬼娃,当时梁厚载正给鬼娃讲述一些和那口老井有关的典故,所有的典故都是梁厚载从外阁的古籍上看来的,他的记性就是好,外阁中的古籍我也翻了不只一遍,可大多数书简里的内容,看过之后很快就忘干净了。

  带着鬼娃回到大堂,夏师伯早已请出了师族谱,对寄魂庄门人来说,传承是天,而师族谱又是这种传承最直接的体现,它是寄魂庄三脉共同的信物,当夏师伯将它请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寄魂庄弟子都必须极尽恭敬。

  鬼娃不懂这些,看到夏师伯手里的卷轴,就身后指着卷轴问我:“师父,那是什么呀?”

  我连忙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别指,那就是咱们寄魂庄的师族谱。”

  我带着鬼娃来到师族谱前,夏师伯和赵师伯则抓住谱卷的两端,将它一点一点地小心展开,我则蘸了墨,在我的名字下方写出了鬼娃的名字。

  鬼娃看到我的名字以后,就问我:“师父,罗菲姐姐的名字为什么写在你旁边啊?”

  我这边还没说话呢,赵师伯就多嘴道:“什么姐姐,你这么叫不乱了辈分了,那是你师娘。”

  鬼娃立即瞪大眼睛看着赵师伯,一脸惊讶的表情,他显然明白赵师伯是什么意思,盯着赵师伯看了一会之后,鬼娃又看向了我,脸上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

  话说这种意味深长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孩子,思想好像比我小时候复杂多了。

  我瞪了鬼娃一眼:“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沉心、静气。”

  鬼娃一见我瞪眼也有些怕,赶紧低下了头,可赵师伯这时候又不早不晚地说了一句:“哦,也不对,你师娘是谁现在还说不定呢。”

  鬼娃没敢再给我什么奇怪的表情,我也没敢理会赵师伯,等墨迹干透,我就赶紧和夏师伯一起重新卷起师族谱,随后又由赵师伯和夏师伯一起,将师族谱请回了内室。

  将鬼娃的名字写进师族谱,这是我最近几个月最惦念的事,如今也算是少了一份牵挂了。

  当天晚上,我将鬼娃安排在了厢房,让他自己弄了热水洗刷,眼看着他睡着了,我才离开厢房,独自一人到山路上游逛。

  早在我带着鬼娃离开大堂的时候,梁厚载就被我赵师伯拉住了,说是要和梁厚载商量什么事,我看赵师伯的表情鬼鬼祟祟的,似乎没安好心,就果断抛弃了梁厚载,赶紧拉着鬼娃走了。

  我一个人在山路上游逛,倒也难得安静,可以独自思考一些事情,看到路旁的景物,也能一个人回想着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事。

  在山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我有些倦了,就打算先去师父安葬的地方看看,随后就回厢房那边休息。

  我印象很深,那天晚上的天气很晴朗,月光如洗,寄魂庄的那片老墓地周围没有多少树木挡光,月光落下来,在整片空地上铺了一层亮色,让那里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璞玉。

  借着明亮的月光,我离得很远就看到墓地上站着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别人,就是几个月前被我带回寄魂庄的何老鬼。

  说着的,如果不是在这里见到他,我几乎忘了他还在寄魂庄。

  我踏进墓地的时候,何老鬼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观望,他看到我,立即冲我笑了笑。

  看到他这样子我就知道,他现在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走到他身边的,他还朝我作揖:“左掌门。”

  我赶紧摆摆手:“别别别,您是长辈,叫我有道就挺好,左掌门这个称号,听着怪别扭的。”

  何老鬼还是一脸笑意:“哈哈,在咱们这个行当里,也就你把我当成个长辈了,其他人看见我,都把我看成是无利不起早的钱串子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从鼻子里吭了吭气,然后就沉默了。

  何老鬼也沉默了一阵子,可最终还是率先开口道:“九封山的事,谢谢你。”

  我说:“没什么好谢的,不管怎么说,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何老鬼显得有些疑惑:“你想得到的东西?”

  我:“就是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守卫的那些秘密。”

  何老鬼沉思了一会,开口问我:“看样子,寄魂庄早晚要和罗中行对上手了?”

  我点头:“早晚的事。”

  何老鬼盯着地面,过了好半天,又抬头对我说一句:“左掌门随我来,老朽……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我盯着何老鬼,问他:“看样子,您是特意在这等我的啊。”

  何老鬼笑了笑:“也不算是特意吧,只是碰碰运气。我进不了寄魂庄,但我想,左掌门既然回来了,应该会来看看柴师傅。”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老鬼望向了我师父下葬的那个小土丘。

  如今土丘上已经不再荒芜,上面长了一些植被,估计再过几年,师父的坟头就会像守正一脉历代门人的坟冢一样,彻底成为大山的一部分,和山上的老林子一起默默地守护着寄魂庄吧。

  何老鬼叹了口气:“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时代,就要变成过去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何老鬼的声音中带着一份过去从没有过的苍老,不只是声音,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头发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一些。

  经历了九封山的那场大变之后,何老鬼的魂魄和体质似乎都受到了不可逆的破坏,如今的他也许已与常人无异,长生不再。

  他对着我师父的坟头发了一会呆,随后又转向我,笑了笑:“左掌门跟我来吧。”

  一边说着,他就离开了坟地,朝着翡翠山庄的方向走了。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有些迟钝的步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来,很难受,可又有一种奇怪的解脱感。

  何老鬼一路引着我回到翡翠山庄,黄有奇师兄正在大厅里打扫卫生,见我们两个进来,就笑着朝我们招手。

  说起来,我和有奇师兄的接触不多,只知道他是李壬风的师父,这次见面也没有太多的话可说,他大体问了我李壬风最近的情况,嘱咐我好好调教一下李壬风,我和他客气了两句,就跟着何老鬼上楼了。

  这段时间,何老鬼一直住在翡翠山庄的三楼,这里有三间客房,何老鬼住在中间那一间,这是我当初特意安排的,三间客房中,他住的这一间是光线最好、家具最齐全的。

  进了屋子,何老鬼就忙不迭地跑到床头那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

  我来到他跟前的时候,他面带犹豫地看着手中的册子,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将它交给了我。

  我翻开那个本子看了看,里面记载了不少我过去没见过的术法,文字都是手写的,虽说是简体,可字形都是小篆,在每一个术法的末尾,还标注了一个日期,只有月份,没有年份。

  “这是什么?”我合上本子,问何老鬼。

  何老鬼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我:“你觉得这个本子上的术法……怎么样?”

  我如实回答:“有些看上去只是很基础的术法,但有一些非常精妙,不对,不只是精妙,简直就是艺术品,我估计,这些术法的威力应该都非常大吧?”

  何老鬼笑着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我师父钻研出来的独门术法,威力之大,在当代的修行圈看来,是无法想象的。”

  师父?何老鬼的师父不就是无当!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何老鬼,何老鬼依然笑着:“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和师父他老人家对上了,这些术法应该能帮上不少忙。虽说有些术法在施展的时候需要极强的念力,你的道行远达不到师父当年的境界,不过我想,既然你能催动番天印,这上面的术法应该也能施展出一两个来。”

  说到这,何老鬼顿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不对,他已经不是我师父了,他现在是罗中行。呵呵,左掌门,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大礼了,还满意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何老鬼,只是点了点头,又问他:“何前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何老鬼舒了一口很长的气:“呼——我啊,已经没有几年活头了,趁着还有点时间,我打算带着红儿四处走走看看,她从小在九封山长大,没有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是该让她好好撒撒欢,玩一玩了。”


六百九十二章 千万别去土楼


  他说的红儿应该就是何红了,如今的何红,也剩下不到两年的阳寿,我隐隐感觉到,何老鬼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是带着愧疚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何老鬼,就这么默默地站在床头旁,他也没说话,一直望着窗外的明月出神。

  这一次与何老鬼见面,我总觉得心里像是压着一个很沉的东西。

  当时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以至于忘记了很多细节,也忘了那天晚上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翡翠山庄的,只记得在我走出山庄大门的时候,夜色已经开始被东天的白光一点一点地吞噬,何老鬼来到院子里,远远地朝我拱了拱手,对我说了一句:“左掌门,今日一别,以后就没机会见面了,珍重!”

  那确实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何老鬼,在这之后,天涯两别,何老鬼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在去年三月份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开始动笔写这本书,而萧壬雅和刘尚昂的第二个孩子即将出生,九封山的人前来祝贺,我问起过何老鬼的情况,听九封山的门人说,何老鬼带着何红去了西藏雪山,那时候何红依然活着。

  但我也无从知道何红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

  回到寄魂庄,我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将何老鬼给我的小册子翻了一遍,我发现,无当创出来的很多术法,在细节上都和守正一脉的传承有共通的地方。

  他创出来的这些术法和守正一脉的术法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施展起来非常快,很多术法都需要在一念之间施术,其中有一种叫做“天门三十六步”的步伐,和守正一脉的罡步简直就是同出一辙。

  只不过罡步是踩七星星位,天门步是踩三十六天罡星位置,罡步是三步九迹,天门步是走滑步,两步一迹,三十六步,只在地上留下十八个脚印。两者在施展的时候,都要先达到“思存”的境界。

  罡步的八字要诀是“三步九迹,步罡踏斗”,天门步也差不多,它的要诀有十六个字:“念走天门,两步一迹,脚踏壬辰,一星一神”。

  壬辰这个词,指的就是天罡,辰是壬学十二天神之一,在地盘称为地支辰,在天盘是天神天罡,也是十二月将之一。

  无当在十六字要诀中写下“壬辰”这两个字是有深意的,他是在告诉自己的传人,这一套步法是真正的引神术,有些人粗略地将引神术理解为“引神明附身”,其实这是不准确的,确切地说,引神术应该是“借用神力”,说白了就是让自身的力量短暂达到神明的境界。

  不得不说,光是看到天门步的走法,我就知道这套步法的威力比守正一脉的罡步还要强得多,但需要极强的念力,一旦施术失败,对施术者的反噬也更大。

  单靠我当前的修为,是绝对走不出天门步的,要想成术,必须依靠大空术和番天印,两者缺一不可。

  我刚把小册子上的内容看完,刘尚昂就推开了厢房的门。

  我合上册子,将它小心受到行李包里,刘尚昂眼巴巴看着我的举动,很好奇地问我:“那是什么东西啊?”

  我冲他一乐:“何老鬼给的报酬。你们速度够快的啊,这么早就到了。”

  “快啥呀,这都中午了,夏爷爷叫你去翡翠山庄吃饭。”刘尚昂一边说着,一边在脸盆里湿了湿毛巾,又递给我,让我擦擦脸。

  我熬了一晚上没睡,满脸油腻,草草捯饬一下自己,就跟着刘尚昂出门了。

  夏师伯让黄有奇师兄给我们准备了一桌便饭,吃饭的时候,我拨通了王大富的电话,向他询问假王大富的地址。

  王大富说,假王大富现在就住在云南的一个老羌寨里,早些年,当地山体滑坡,加上又经常出洪涝,当地人就迁出了老寨子,到其他地方居住了,现在老寨里只有假王大富和当初从二龙湾出来的村民。

  同时王大富还告诉我,到了那里之后,只要找附近村里的人询问“土楼”的位置,很容易就能找到那个寨子。

  挂了电话以后,王大富又发给我一个坐标。

  其实在打电话之前,我本以为王大富只要会问一问我找假王大富干什么,可他似乎对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感兴趣。

  夏师伯之前的推算是正确的,从坐标上看,假王大富他们所在的老羌寨,就在寄魂庄的正南方向。

  吃过饭,我们到县城里买了一些书籍和零食,随后刘尚昂就将车开上了省道,直奔目的地。

  在县城里买的这些东西,是为老寨的孩子们准备的,我想,在见到王大富的时候,不管他能不能信任我们,我们都应该表达出足够的善意。

  刘尚昂说王大富给出的那个坐标离寄魂庄不是特别远,如果路上比较顺利的话,也是就一天的车程。

  虽然他这么说了,可我心里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如果假王大富他们居住的地方那么好找,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人知道他们在哪。

  果然,当刘尚昂将车子开下省道之后,盘曲的山路和情况复杂的老林子竟然让他迷失了方向,他原本还想用卫星定位来确定我们现在的位置,可仪器在山区里竟然失灵了,这一下,我们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走了,甚至都不知道怎么离开这片林地。

  关键是天气阴得厉害,白天看不见太阳,晚上也没有星辰和月亮,我们只能抓瞎向前走,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方向。

  就这么在山里折腾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我们才借着亮光找到了一个山村。

  之前王大富就说,找山里的村民询问土楼的位置,很容易就能找到假王大富所在的那个老羌寨。

  刘尚昂将车停在村口,和我一起下车,到村子里问路,梁厚载他们则留在车上守着。

  进村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当时是早上五点多钟,村里人应该已经起床了,但村路上却没有几个人。

  走到一条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看到路旁有个老人正抱着一根很粗的烟杆在抽水烟,于是就凑了过去。

  我朝他那边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我了,一直盯着和刘尚昂看。

  我来到他跟前,礼貌性地笑了笑,问他:“大爷,我想问一下,土楼在什么方向?”

  他还是怔怔地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就寻思着,他可能是认生,不会轻易帮我们,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百块钱,依旧笑着对他说:“大爷,我问个路,这点钱……”

  没等我说完,老人就赶紧朝我摆摆手,随后又站起来,一溜小跑地离开了。

  他的举动让我很是摸不着头脑,我看向了刘尚昂,刘尚昂朝我摊了摊手,显然也想不通老人为什么会这样。

  过了没两分钟,老人又回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老人带着那个年轻人来到我身边,指了指我和刘尚昂,又对年轻人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

  年轻人先是冲着老人点头,随后对我说:“村里的老人大多听不懂普通话,你们有什么事吗?”

  怪不得刚才老人的举动那么怪,原来是听不懂我说话。

  我伸出手,想将一百块钱塞进年轻人手里,年轻人很疑惑地看着我:“你们要买东西吗?”

  我说:“不是,我们是问路。”

  他笑着冲我摆了摆手:“问路就问路呗,怎么还给钱啊?钱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连忙将手里的钱币揣回口袋,一边问道:“你知道土楼怎么走吗?”

  他刚刚还是一张笑脸,可一听到“土楼”这两字的时候,脸色就变得不太自然了:“你们要去土楼?”

  我点头:“对,去土楼。我们是搞地质的,听说前两年土楼那边山体滑坡,想去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

  他抬起左手,指了指村口的方向:“出了村口往左走会看到一条河,一直朝河的上游走,就能找到土楼了。”

  我问他:“出了村口向左是什么方向。”

  他很疑惑地看着我:“就是左呗。”

  我说:“我的意思是,那是东还是西?或者是南北方向?”

  他很努力地思考了一会,才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是西,要么就是西南。嗨,我们这边山路多,很少有人去分辨东西南北的,一般都是前后左右这么论。”

  我冲他笑了笑,道一声谢,就准备转身离开。

  可我没等我转过身子去,他突然又问我:“你们真的是搞地质的吗?”

  我说:“不然呢?”

  他迟疑了一小会,才朝我这边凑了凑,小声对我说:“我劝你们还是别去土楼那边比较好。”

  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他抿了抿嘴,还是很小声地对我说:“那个地方……有脏东西。”

  脏东西?指得是鬼么?

  看他一脸郑重的样子,我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沉思了片刻,问他:“土楼那边还有人住吗?”

  他摇头:“没了,十几年前就没人住了。现在那地方啊,被脏东西给占了,你们最好别去。”

  我点了点头:“我们主要是看看当地的地质情况,不一定进寨子。”

  说完我就拉着刘尚昂走了,就听那个年轻人在我身后吆喝了一声:“千万别进去。”

  我没有回应他,径直朝村口那边走了。

  快走出村口的时候,刘尚昂才开口对我说:“老羌寨是闹鬼吗?刚才那家伙怎么那么紧张呢?”

  我说:“闹什么鬼啊,估计是假王大富不想让人进入那个地方,故意搞出来的名堂。”

  刘尚昂点了点头:“还真有这种可能。”

  回到车上,刘尚昂拿出地图,重新确认了我们所在的位置。在这之后,我们一路朝着正西方向行进,历经几个小时的车程之后,终于看到了年轻人口中的那条河,而山路也在靠近河道的地方断了。

  刘尚昂将车开到林子里,又用树叶和杂草将车子覆盖起来,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他说是怕有人会偷车,所以先把车子藏起来。

  不过我倒是觉得把车停在路上也无所谓,通过刚才和村民的接触,我觉得当地的民风还是很淳朴的。


六百九十三章 老羌寨


  等刘尚昂藏好了车,我们就逆着河流的方向一直朝河道上游前进,这条河比我想象中要长得多,在河滩上走了将近十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年久失修的老羌寨。

  整个山寨建在一座几百米高的山坡上,如今依然能看出山体滑坡的痕迹,左侧半个寨子明显比右半边残破很多,在那里还能看到光秃秃的山脊和倒塌的建筑,在山顶的位置,耸立着一座灰黄色的塔楼,我想,那应该就是王大富提到的土楼了。

  梁厚载来到我身边,朝山顶那边望了望,随后对我说:“看样子,王大富应该是来过这个地方的,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这里一座土楼。”

  我点了点头:“他的复制体隐居在这个地方,王大富没有理由不过来看看。走吧,咱们去看看假王大富到底在这个寨子里搞出了什么名堂。”

  在我的预想中,只要我们这些人一进村子,应该能受到一些不大不小的骚扰,也许路边会突然冲出一个怪模怪样的“鬼物”,又或者,走在路上的时候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动静。

  可我们一直走到半山腰,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整个寨子静得让人心慌,一路走来,我们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以及在石板路下不时传来的流水声。

  寨子里的大道是用一块块完整的青石板铺成的,而贯穿民宅的那些小路,则铺着十分密集的鹅卵石。道路两旁的房屋全都是用形状不规则的石块混合泥浆搭建而成,在刚进村口的位置,还有一座老旧的砖房。

  我停下脚步,朝着周围的民宅看了看,又看看山顶上的灰黄色塔楼,现在离塔楼近了一些,我能看到塔顶立着一根锥形的石头,远了看,那就像是一根灰色的长牛角。

  这时候刘尚昂在旁边嘀咕了一句:“明明有住人的迹象,可为什么这么安静呢?”

  我挑了一下眉毛,问:“有住人的迹象?”

  刘尚昂抬手指向了我的右上方:“你看,那边有很薄的烟雾,应该是从民宅的烟囱里冒出来的。”

  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看到一座民宅的顶端飘着薄薄的烟气,只不过那股烟气太淡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走,过去看看。”我一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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