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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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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们守正一脉要负责整个寄魂庄的安全,所以我和师父只能在大厅里打一个地铺,守着两个卧室的门口,梁厚载因为不愿意和生人待在一起,就和我们一起睡地铺。

  之前我一直以为,屯蒙、豫咸两脉所谓的礼节,也就是见了长辈行一个抱手礼,说两句客气话而已,也就是在这天晚上,我才明白事情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师父睡觉一向很晚,每天睡觉的时间往往也不超过三四个小时,过去我也问过师父,怎么睡觉这么少,师父说,守正一脉的人在第二次种棺以后因为阳神受到不同程度的受损,都会变成这个样子,而我算是一个极特殊的个例。

  夜半时分,我和梁厚载都已经入睡了,师父就坐在大厅里抽烟,有些人到了这时候是要起夜的,可不论是谁,经过大厅的时候看到我师父,还要憋着尿向我师父行礼,问我师父怎么还不睡,寒暄一小会之后,才说要上厕所,直到我师父点了头,他们才慌里慌张地朝茅厕那边跑。

  就好像上个厕所也要经过我师父允许似的。

  起夜的人不多,整晚上也就是两三个人,可每个人都要像这样跟我师父啰嗦一通,每次我都会被吵醒,当最后一个人和我师父寒暄的时候,我师父的语气已经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我师父通常会在早上四点到五年之间起床,五点半叫我和梁厚载起来晨练,这次也不例外,我师父本来是打算再指导这我耍一遍天罡剑来着,可他刚把我叫起来,很多师兄师侄也陆陆续续地起床了。

  他们每个人都还是睡眼惺忪的,有个叫李壬风的师侄因为起得太急,连鞋子都穿反了,他们显然很不习惯在这个时间点就起床。

  他们一一向我师父行礼,师父明明很不耐烦,可还要装出一副很有耐心、很慈爱的样子和他们说话。

  在人群里,我看到了庄师兄和冯师兄,他们两个也是一脸很无奈的样子,可当着其他门人的面,他们还要一丝不苟地跟我师父行礼、寒暄。

  因为门人大多起了床,师父也没时间看着我和梁厚载晨练,一个人跑到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在古代,我们守正一脉的门人不仅仅是寄魂庄的守门人,也是寄魂庄的伙夫,而这个规矩也一直延续到了我这一代。

  直到很多年以后,当我代替师父第一次为整个寄魂庄准备早饭的时候,也被累得够呛。

  那可是三十个人啊,却只有我一个人做饭,除了要做主食,每张桌子上还要准备两荤两素四个大菜,外加六个凉拌的小菜,厨房的锅灶又小,只能一个菜一个菜地炒,想想都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还好午饭和晚饭不需要我们守正一脉来准备,不然这三十多口子人的三顿饭,非把我累死不可。

  而对于我的师兄师侄们来说,因为我师父的缘故,镇门堂同样不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地方。就拿起床这件事来说吧,我师父作为长辈,早早起了床,他们就没有继续睡下去的道理,不管愿不愿意都要起来。

  我也是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庄师兄和冯师兄见到我的时候,会羡慕我们这一脉的“没规矩”。

  就在我师父做饭的这段时间里,赵师伯也起来了,大家看见他的时候,都是一副看起来很糟心的表情,可依旧要跟他行礼,赵师伯对这些繁杂的礼数倒是很看得开,和后辈们一一打过招呼之后,才来到堂口前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嘴里依旧嘟囔了一句:“还是活着好啊。”

  我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肯定是我赵师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又“诈尸”了,我听师父说过,赵师伯每天晚上入睡之后都是那个样子,这个毛病已经伴随了他很多年了。


第八十七章 脚行开张


  直到门人各自去洗漱了,赵师伯才来到我身边,问我:“你师父昨天晚上是不是把天罡剑传给你了?”

  我朝着赵师伯点了点头,赵师伯又对我说:“今晚门鼎脚行开张,你要特别留意一个手指很长的人,那个人,肯定就是给咱们寄魂庄捣乱的人。”

  这时梁厚载凑了过来,问我赵师伯:“二爷爷,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昨天的乱子是谁弄出来的了?”

  赵师伯点头,还很得意地说:“那当然,不就是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小贼,还能逃过我的法眼?”

  梁厚载微微皱起了眉头,又说道:“既然都知道是谁了,为什么现在不抓他,非要等到今天晚上,让我道哥去犯险?”

  听梁厚载这么一说,赵师伯的脸一下就拉下来了,白了梁厚载一眼说:“我们这么做,当然有我们的道理。大人的想法,你们这些小屁孩哪能看得懂?”

  说完赵师伯就朝厨房那边去了。

  梁厚载盯着我赵师伯的背影,悄悄对我说:“道哥,看样子,柴爷爷他们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练练你,我觉得,他们既然是出于这样的打算,这次的事应该没什么危险。”

  梁厚载声音很小,大厅里人多,也乱得很,可赵师伯竟然还能听到他说话,一边走着一边转过头来,又给了梁厚载一个大大的白眼,梁厚载赶紧缩了缩脑袋,朝我吐了一下舌头。

  其实梁厚载说的,我之前也想到了,但如果说这件事没有危险,我却是不信的。我了解师父的性格,如果其中不是暗藏着凶险,他也不会火急火燎地将天罡剑传给我,虽然我刚入师门的前两年师父对我的授业是有些揠苗助长的嫌疑,可在我第二次种棺之后,师父授业的进程就突然慢了下来。

  在传道授业这方面,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师父还是非常讲究循序渐进的。

  早上吃过饭,师父又带着我在脚市里逛了几圈,这一次我们没进入任何一个店铺,就是沿着鬼市入口到门鼎脚行的几条小路反复地走,一边走,师父还一边算着时间。

  师父说,昨天在鬼市作乱的人很明显是有备而来,他既然敢留下来参与门鼎脚行的交易,就一定想好了退路,从门鼎脚行到鬼市的入口,最便捷的一条路由八条巽字路和七条震子路组成,其中贯穿着七条大路。

  师父还叮嘱我,遇敌之后,不要急着下杀手,务必抓活的。如果对方很难对付,就想办法拖延时间,门鼎脚行里的同道很多,到时候我如果招架不住,他们肯定会出手帮忙。如果对方逃跑,就沿着这条路追下去。

  就算师父不这么叮嘱我,我也肯定不会下杀手的,毕竟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杀人,无疑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而且从师父的话里我也听得出来,这一次,不管我会遇到什么,他都决计不会插手。不但他不会插手,在回到门鼎脚行的时候,他还叮嘱梁厚载不要掺和我的事。

  这次的事,我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

  回到门鼎脚行的会场之后,师父让我和梁厚载将会场仔细打扫一遍,他则将昨晚准备好的三样商货摆在高台上,然后就一个人坐在台面上闷闷地抽烟。

  中午,庄师兄和冯师兄拿了几包压缩饼干过来,和我们一起就着矿泉水填饱了肚子。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门鼎脚行门外又聚满了人,我推开前门的时候,他们看到了高台上摆放的那个炼蛊盅,很多人就开始猜测那东西是什么,也有人在讨论炼蛊盅的价格,说真的,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价格在我看来就已经是天价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

  在人群中,还出现了我之前见到的那两个老僧人,他们对炼蛊盅似乎没有兴趣,也不参与其他人的讨论,全程只盯着我师父别在腰带上的蛇皮袋子出神,我就感觉,他们似乎能够感应到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晚上七点刚过了第一个刻钟,随着镇门堂顶端的钟声再次想起,门鼎脚行正式开张!

  聚集在门外的人顿时鱼贯而入,在会场放置的几百把椅子转眼间就坐满了人,我师父朝我挥了挥手,又指了指门,示意我把门关上。

  我关门的时候,门外依旧挤满了人,他们没有受到邀请,是不能参与门鼎脚行的交易的,可这样也阻挡不住他们心中的那份好奇,大门紧闭的那一霎,透过糊在门框上的白纸,我就看到有几个人立即凑了过来,虽然我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剪影,但从他们的动作上我就能猜得到,他们此时正把脸贴在门板上,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

  这时候,我师父解下了腰带上的蛇皮袋子,将它高高举起来,冲着会场中的人喊道:“西晋高僧圆寂,留下这一颗七色舍利,佛门至宝。”

  简单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我师父就直接报出了价格。我很想把那颗舍利的价格说出来,这样可以更直接地证明我口中的“天价”是丝毫不做假的,可鬼市有鬼市的规矩,在这里出售的任何一件商品,对外都不能直言其价格。

  所以我只能说,那真的是天价,我不知道用“价值连城”这个词能不能准确地去形容它,但我脑子里也没有别的词了,总之那就是极大的一笔钱,我几辈子都花不完的一大笔钱。

  对这颗七色舍利最感兴趣的,莫过于两个老僧人,可当他们听到我师父报出来的价格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犹豫了。

  我师父又带上蛇皮手套,将那个炼蛊盅推到了台前,朝台下喊:“一千年炼蛊盅,曾炼化出绝世无双金蚕蛊。”

  就这么一口破坛子,价格几乎和西晋高僧的七色舍利相当了,我看到有几个苗人打扮的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似乎是准备入手。

  最后我师父又从细长布袋里取出了那支紫豪,喊道:“小龙潭千年灵竹、五百年兔子精毫毛所制,出自唐代制笔巨匠黄晖之手,普天之下只此一件。”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支看起来没有任何稀奇之处的紫毫,竟然是三样商货中最贵的一个,而对它感兴趣的,大多是那些道家的人。

  坐在会场里的人,大概有三分之一是苗人打扮,一半左右是是道士打扮,除了两个老僧人之外,剩下人都穿着现代人的衣服,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

  记得赵师伯今天早上还让我留意一个手指很长的人,我师父开始和台下的客人们讨价还价的时候,我就在会场的人群里仔细观察着。

  过了一会,仙儿突然悄悄对我说:“你看第三排、第四列那人,好奇怪啊。”

  会场里的座位太多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仙儿说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头发打着一层很厚发蜡的中年人,他穿着一身做工非常考究的西装,扎着藏蓝色的领带,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好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润肤油似的东西,在手心和手背上反复抹着,我看到他的手指异常修长,比正常人要长出整整一大截,虽然上面泛着一层厚厚的油光,但即便是这样油光,也盖不住他手指关节上的那些老茧。

  当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高台上的商货时,他却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手,一副很自恋的样子。

  错不了,肯定就是这个人!

  我悄悄将青钢剑取出了包袱,慢慢向他身后靠过去。

  周围也有人留意到了我的举动,但当他们看到我手里的青钢剑时,又都很配合地让出了一条路,每个人都是轻手轻脚的,不发出一点动静。

  他们肯定是凭着青钢剑知道了我的身份,应该也大概猜到了我想干什么。

  当我来到那个人身后的时候,他没有留意到我,还是在手上不停地涂抹着油脂,我举起了手,本来是打算在他脖子上狠狠擂上一拳,把他打昏了再说。

  可我犹豫了半天,就是下不了这个手,就怕万一掌握不好力道,把他给打坏了、打死了,那麻烦可就大了。毕竟现在在我面前的不是一具邪尸,而是个大活人啊!

  这时候我师父已经最终确定下了七色舍利的价格,买家自然是那两个老僧人,不过付钱的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个看起来很有身份的居士,他打算将七色舍利买下来赠送给僧人们的寺院,算是积一份功德。

  不过七色舍利的要价太高,那个居士眼下也凑不出这么多钱,我师父收了他的魂票,才将七色舍利装进老僧人事先准备的一个木盒子里,又十分郑重地将盒子交到僧人怀里。

  接下来,我师父又和几个苗人就炼蛊盅开始讨价还价,有两个苗人想看一看蛊盅的真伪,我师父就把蛇皮手套给他,嘱咐他们小心一点,蛊盅上毒性很大。

  除了这两个苗人之外,还有人多人也凑到了台前,满心好奇地朝着炼蛊盅张望,这其中就包括那个手指很长的人。

  他一边搓着手,一边跟在人群后面踮着脚朝台上看,但我发觉他的瞳孔虽然正对着炼蛊盅,却没有聚焦,看样子,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炼蛊盅上,而是在用余光留意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第八十八章 无耻


  我死死地盯着他,一刻都不敢走神,当那两个老僧人怀抱木盒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突然将手伸进了口袋。

  我顿时感觉不妙,也没敢想太多,举起青钢剑,用力向他拍了过去。

  其实我的第一反应是一剑砍在他肩上,可一想到锋利的剑刃会砍穿他的皮肉,让他血洒当场,我还是下不了这么重的手,在出剑的一瞬间转动了剑身。

  也就在我出剑的一瞬间,他好像用手指从口袋里夹出了什么东西,之后那只修长无比的手就朝着老僧人的脖子快速伸了过去。

  啪的一声,厚重的剑身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他一下吃不住疼,我就看到一个极为锋利的薄刀片从他的两指之间花落下来。

  当时真是千钧一发,刀片脱落的时候,他的手指离老僧人的脖子也就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他显然也没想到背后会有人突然出手,一脸惊愕地回头看我一眼,同时他的身子也后撤一步,和我拉开距离。

  他转头的时候,我心里就没有来地紧张了一下,也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就见他在后撤的同时,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经戳向了我的眼睛,还好我退了这一小步,不然肯定被他那双钢锥似的手指戳个正着,他的速度极快,如果不是因为我提前拉开了距离,他出手之后我再去躲闪,肯定是躲不开的。

  可我师父这时还在台上冲我喊:“别后退,他是人!”

  我还记得师父昨晚教我的那些东西,用天罡剑对敌,对手如果是人,就要有进无退、以攻代守。

  可我一看到那个人的手指,长的跟钢锥似的,心里就发毛。

  这时候他已经稳住了下盘,接着朝我扑了过来,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用出了天罡锁的步法朝他贴了过去,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不退反进,脚步稍稍顿了一下,我的脚步可没停下,一眨眼就到了他跟前,双手举着天罡剑就朝他下巴上挑了过去。

  我确实是很怕看到他流血的,可当时我因为紧张,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了,所有的动作都出于本能。

  他的反应极快,在我出剑的一瞬间猛地一侧头,竟然躲过了青钢剑,这时候还有个苗人冲我喊:“戳他眼!”

  他大概也是很紧张的,那个人的话音一落,他想都不想就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腋下露出了很大的空挡,我就倒转剑身,用剑柄在他腋窝上狠狠顶了一下。

  腋窝的确是个很容易受伤的地方,过去我和学校里的混混打架的时候,偶尔也会攻击这个地方,但下手都不敢太重,就是怕出事。可这一次,我却是拼上了全力。

  坚硬无比的剑柄顶在他的左侧腋下,我就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非常痛苦,左手也软塌塌地耷拉下来,看样子,在一段时间内他那条左臂都没办法再动了。

  师父之前就嘱咐过我,让我抓活的,我就单手倒提着青钢剑,同时伸出了右手去抓他的左肩膀,在天罡锁中有一招就是扣住肩膀和锁骨之间的那到缝隙,只要找对了位置、用对了力气,再厉害的人也会被瞬间擒住。

  可我的手指刚触到他的锁骨,还没等发力呢,就听见咔嚓咔嚓几声脆响,他的左肩和锁骨竟然难以置信地拧在了一起,之后我就见他俯下了身子,像条泥鳅一样从我手里滑了出去。

  这时候我还听到周围有人惊呼了一声:“缩骨功!”

  这就是缩骨功?

  他一下后撤了四五米远,之后就撞破了门鼎脚行的大门,眨眼间钻进了门外的人群里。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追上去的时候,就听师父在后面喊:“还愣着,快追!”

  我赶紧追了出去,门外那些人看到我手里的青钢剑,自行为我让出了一条路,透过这条人墙围起来的小路,我就看见那个人像阵风一样冲进了离门鼎脚行最近的那条艮字路。

  他跑得比我快多了,我估计自己追不上,就叫出了仙儿,由她拉着一路飞奔地追了上去。

  快进入艮字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门鼎脚行,让我失望的是,我师父没有跟出来,连同门外的那些人也不再关注我,重新挤到门前,朝着脚行里面观望。

  这些人对我漠不关心,对逃进艮字路的那个人也漠不关心,就好像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抓住那人似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他们从来没见过我,当然也不会知道我的本事有几斤几两,但他们却又是确确实实地相信我,因为在我手里,还拿着守正一脉代代相传的青钢剑。

  仙儿拉着我进了小路之后,没有多久就追上了那个人。

  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一脸惊恐的朝身后张望,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画面就是我举着青钢剑,朝他的头顶砸了过去。

  按常理来说,当时青钢剑的剑身和他的头顶只相距很短的一段距离,他就算反应再怎么快,也是绝对躲不开的。

  我以为这下肯定能得手,可当青钢剑的剑身眼看着就要落在他头顶上的时候,从他身子又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我就看见他的脖子瞬间缩短了一大截,他一边缩着脖子,一边朝旁边闪,青钢剑就差一丁点就能打中他,可他还是避开了。

  这个人的身体实在太怪异了,我感觉他浑身的骨骼都能被他随心所欲地拆开、重组。

  不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是想不了太多的,就在他避开青钢剑的同时,右手已经伸向了我的脖子。

  他没有攥起拳头,也不是向我拍过一掌来,那五根手指就是像五道钢锥一样直立着,朝着我的脖子戳了过来。

  若是在以往,我肯定会本能地向后躲,可昨天晚上在师父的教唆下演练了无数遍天罡剑,我下意识地挥动青钢剑,朝他的手掌挑了过去。

  就听见当的一声,剑刃和他的手指撞在一起,竟然发出一阵金属碰撞般的声音。

  那应该是剑刃和他的骨头相撞的声音,我看到青钢剑像割开薄纸一样划破了他手上的皮肉,鲜血顿时从伤口中喷洒而出,可在这之后,我却能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阻力,青钢剑好像撞上了一个非常坚硬的东西。

  整个过程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他立即收回了手,我也收回了青钢剑。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疼得咬牙切齿。我心里也在为刚才的情形感到后怕。

  这个人的手指不正常,绝对不正常!他的速度很快,如果刚才我不是反手挑出了那一剑,而是后退躲闪的话,现在我的脖子上说不好已经多了五个血窟窿。

  我早就想到了今天的事情可能会很麻烦,但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的危险。

  说真的,从小到大,我也算是经历过不少的凶险,可还从没像这次一样,生与死,全在一线之间。

  我心里变得非常紧张,一边紧张着,一边还在暗暗地琢磨着,怎么能尽快把对面的人干掉。我知道,现在我能在他面前讨到便宜,是因为他不了解我的套路,可我毕竟是初生牛犊,他敢到鬼市来捣乱,说不好是个老江湖,一旦我的路数被他摸清楚了,那我可就危险了。

  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我这么一个半大孩子逼到现在这种境地,外加我手里还拿着青钢剑,这把剑对他来说,应该也有不小的震慑力。

  我们两个都在犹豫着,谁也没出手,我是担心主动出手会被他看到破绽,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份警惕。

  这时候仙儿在旁边提醒我:“他的速度比你快多了,你要先出手,抢先机。”

  仙儿的话音刚落在我耳朵里,对面人突然后退,我心里一惊,赶紧贴上去,就见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符箓,他的速度太快,我看不清那是一张什么样的符,只看到他手腕一抖,那张符就在一瞬间燃烧起来。

  他左手不能动,右手拿着符,我一看这下有戏,立刻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

  这招我还是跟学校里的小混混学的,他们中有些人打架的时候,就习惯先朝对方脸上吐一大口唾沫。

  不得不说,这种招数虽然看起来有点下三滥,但非常好用,这一口唾沫吐过去,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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