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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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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象。

  吃了婴儿脸,吃了捻地尸的尸身,可那些虫子还是没有退散,离我们最近的几只虫子正不停抖着头顶上的触角,悉悉索索地爬来爬去,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其中一只虫子在地上转了一个大圈之后,突然昂起了头,触角正指着梁子的方向。

  我立刻明白它要干什么了,立即朝梁子吼:“你胸口那东西,拔了!”我说话的时候,那只发现了梁子的甲虫也扑腾着虫翼飞了起来,我顿时伸出手,一把将它抓住,中指和拇指用力一捏。

  这种虫子的腹部很软,当场被我捏得粉碎,可它背上的甲壳却非常坚硬,而且边缘很锋利,我的手指被它划破之后,就有种火辣辣的疼痛。

  这时候梁子非常果断地在胸口上切了一刀,将那截锯齿状的尾巴取了出来。

  说实话,也就是梁子,如果换成是我,就算是为了保命,让我拿刀割自己,我想我多少也会犹豫一阵子,更何况梁子将自己胸前的肉切开的时候,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连哼都没哼一声。

  梁子将那截断尾仍在地上的时候,虫群就丰胸而上,瞬间将它吃得一干二净。

  这一截断尾上既没有阴气也没有尸气,所以我以为,只要梁子将它取下来,应该就不会成为虫群的目标。

  可在这之后,虫群依旧没有退去,离我们最近的那几只虫子依旧开始寻寻觅觅起来。

  梁厚载在我背后惊呼了一声:“是气味!”

  断尾上本来就没有阴气和尸气,这些虫子是怎么锁定它的位置的,气味,一定是气味。如今梁子身上也带上了这股气味,而且在短时间内都无法消除了。

  我和梁厚载立即将梁子推到墙角里,然后就挡在他和虫群之间,梁子身上的气味也许比较淡,那些虫子还没找到他的位置,可这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我背后的黑水尸棺对这些虫子无效,之前在那个狭小的洞穴中我就发现这一点了,当时我在洞穴中爬行的时候,背后的洞顶上也有虫子爬过,它们对于我的后背,可以说是毫不避讳。

  梁厚载的辟邪符用完了,还剩下几张镇尸符,可虫子身上又没有尸气,镇尸符也不会起任何作用。

  我手里还有一把开山刀,梁厚载手中还有火把,可数量如此庞大的虫群,用刀去砍,用那一点点火去烧,不用想也知道是杯水车薪。

  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了梁子,难道现在就要看着他被这些虫子吃掉么?

  虫群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又有几只虫子加入搜索的行列,在我们脚边至少聚集了上千只甲虫,它们全都昂着头,晃动触角,似乎是要将我们身后的梁子找出来。

  眼下已经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对一把。

  我将开山刀交给梁厚载:“厚载,你先帮我挡一下。”

  梁厚载犹豫了一下才将开山刀接过去,他朝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他现在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着,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不过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朝他笑了笑:“禹步,走罡!”

  梁厚载的脸上在一瞬间闪过一道惊愕和担忧的表情,可在这之后,他却很认真地对我点了点头。

  走罡这门功夫对当时的我来说,还是太难了,加上我已经可以达到思存境界,一旦在走罡的过程中出了问题,将会受到极大的反噬。平时如果师父不再身边,我也不敢独自练习。步罡踏斗、三步九迹,区区八个字,说起来容易得很,可要做到这八个字,对于我们守正一脉的门徒来说,一步走错,就是万劫不复。

  梁厚载一个人挡在梁子身前,我则走到了虫堆里,那些虫子大概是怕被我踩到,连忙给我让出了一点点空间。

  耳边全是虫群翻涌的噪声,我心中默背着道德经、三尸诀,强行让自己沉静下来,右手施无畏印,左手与愿印,默练定禅。定禅由佛门传入守正,这两种手印也都是佛门中的手印,佛门中的定禅中,最常用的手印是大概禅定印,但守正一脉的定禅只有施无畏印和与愿印这两种手印。

  渐渐地,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七星的星光,星光与我脑中灵光辉映的那一刹那,我立刻感觉身上多了一份沉重的压迫力。

  师父总说要思存九天,其实连我师父也不知道九天是什么样子,别说是九天,我仅仅是感应到天罡北斗的星力时,就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事实上,我也说不清楚,脑海中那些似有似无,似真似幻的星光,到底能不能称之为“星力”。

  我一边咬牙支撑着,一边站立在天英星星位,默念法咒,踏向天任星星位,在踏出罡步的时候,脑子里除了思存和星位,必须无一丝一毫的杂念,当时的我已经进入这样的状态了,周围发生了什么我是不可能知道的。

  甚至于对梁子的担心,都在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英、天任、天柱、天心、天禽、天辅、天蓬七星,步罡踏斗、三步九迹,守正一脉的罡步走下来,要一气呵成,每一次迈步都不能有任何的迟疑。

  当我心中念毕最后一道咒文的同时,身子已经站立在了天蓬星的星位上,在这之后,脑海中的星光骤然消失,一股巨大的虚脱感顿时了上来。

  我双腿一软,当场就跪坐在地上,之后我就转过头,朝梁子那边看。

  还好,在我对外界没有感知的这段时间里,梁子和梁厚载都没出事。

  只不过梁子的额头上此时多了一道很深的伤口,正不断地流出血来,将梁子的半张脸都洇成了红色,另外,梁子额尖上的头发也被烧焦了一小撮。他坐在地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而在他的大腿上,还落着一只被烤糊了的甲虫。

  梁厚载也是一副无比紧张的表情,他举着火把,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梁子的额头。

  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我又将视线挪到梁子额头左侧的伤口上,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极不好的念头,难道说,有只虫子沿着这道伤口钻进去了!

  我连忙跑到梁子跟前,梁子却朝着我长长吐了口气,说:“我还活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大腿上烧焦的虫子,又是长舒一口气:“呼……我刚才还以为自己死定了,说真心话,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险的事,刚才那虫子已经把我头上的皮给割开了……唉,活着好啊,活着真好啊。”

  看到梁子没事我就放心了,梁厚载这时候也走到了梁子身边,他显得有气无力地,慢慢地弯下了腰,又重重地坐在地上,之后就不停地喘粗气。

  梁子伸出拳头,在梁厚载胳膊上轻轻擂了一下,说:“多亏了你啊本家,要不然我真完蛋了。”

  梁厚载十分虚脱地摇了摇头,很艰难地抬起手朝我这边指了指,对梁子说:“你还是谢道哥吧,要不是他走出来的罡步,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你。唉,不过这罡步的力量消耗得很快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见到师伯


  梁厚载一边说着,一边在我们的周围扫视了一圈。

  我也朝着周边望去,才发现虫群还在前仆后继地朝我们涌来,可我们周围好像有一道不透明的墙,这道墙是有弧度的,它将我们三个护在了洞窟的角落里,又将虫群隔离在外,距离我三四米的地方,无数只甲虫在墙外翻涌,可当他们触碰到这面墙的时候,立刻就会被一股莫名出现的压力碾碎,就连他们背上的坚硬甲壳都被压成了碎片。

  我曾听师父说过,由罡步产生的力量对于身上没有邪气的常人来说,其作用是要大打折扣的,可对于邪物来说,就是这这样的力量却会被放大千百倍,堪比万钧大山压在身上。

  可上一次师父走出罡步的时候,我和梁厚载都被死死地压在地上了,也没见尸鬼受到什么“万钧大山”般的压力,那要真是万钧大山压在身上,还不一瞬间就把尸鬼的身子给压爆了?

  可如今,我看着满地的甲壳碎片,又感受到我肩膀上那一点点蜻蜓点水似的压力,我才知道师父没有骗我。

  也是在这时候我才知道,师父看似轻轻松松就能镇住的那具尸鬼,其肉身之强悍,恐怕要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虫群不停地涌向那面无形的墙,我们周围这片“真空”区域正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慢慢缩小。

  刚才我抬头望向虫群的时候,虫群离我们还有三四米的距离,可这才过了多久,虫群距离我们就只剩下不到两米了。

  活着的虫子和破碎的虫体同时翻滚着,就像是搅拌机里的碎石和泥土,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整张头皮都是凉飕飕的。

  再走一次禹步?不可能啊!那时候的我在思存状态下只能完整地将禹步走完一次,强行走第二次的话,光是感知到天罡北斗星力的那一刹那,就能要了我的命,那样的行为,就无异于我拿着一把尖刀,直插进自己的心脏。

  就算我的命再硬,这一刀下去也没得救。

  罡步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弱了,虫群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却变得越来越近,梁厚载把他的开山刀递给我,他就手持火把,全身戒备地盯着翻涌的虫群。

  梁子看着越来越近的虫群,脸色也有些怯了,可过了一会他竟然笑了,就听他在我们身后说:“左家小哥、本家,你们俩快走吧,我看出来了,这一回啊,我是撑不过去了,你们俩还年轻,别陪我在这耗着了,赶快走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想要推开我们两个。

  这时候虫群突然向我们靠近了一大截,我和梁厚立刻朝梁子贴了过去,将他挤在墙角里。

  梁子身子虚弱,手上没力气,根本推不开我们两个,他显得有些焦躁了,不停地扭着身子想挣脱开我们,嘴里还在喊:“快走啊你们,在这跟我耗着有意思吗,快走!”

  不管他怎么说,我和梁子肯定是不会走的,我们虽然不是电视上那种有大情怀大抱负、可以舍身取义的英雄豪杰,但若让我们扔下朋友自己逃命,我们做不到。

  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们死在我面前,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如果现在不管梁子,我和梁厚载也许能活下来,可如果现在扔下梁子,光是那深深的愧疚就能毁掉我的后半生,与其那样生不如死地活一辈子,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痛快。

  我知道,我这样想可能有点不负责任,尤其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爸妈,对不起将希望全都寄托在我身上的师父,可如果是换成我爸或者我师父,他们肯定也会作出同样的事。

  这时候,那些虫子也不刻意避着我和梁厚载了,片刻之后,已经有虫子爬上了我的裤腿,它们对我没有兴趣,一爬到我身上之后,就嗖嗖地朝着梁子冲了过去,可那几只虫刚到了我的腰部,就被那股力量压碎了,从它们破碎的身体中挤出一股脏乎乎的绿色汁液,崩了我一脸。

  这几只虫刚被碾碎,大量的虫子已经爬到了我身上,一只虫子的重量很轻,可它们的数量太过巨大,一层叠着一层,我感觉自己的脚趾都快被压断了。

  梁子不停地在后面推搡着,他顶用手撑着我和梁厚载的后背,想把我们两个推开,可他太虚弱,几乎用不出一点力气,他最后只能扭动着身子,一边朝我和梁厚载大吼大骂。

  梁子骂得很难听,连我们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可我们两个谁也没离开他,况且现在我们已经被虫群死死压着,就算想离开梁子也不可能了。

  “左有道,你他娘的快滚!”

  梁子吼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一只虫子已经飞到了我的肩膀上,眼看就要飞进梁子的嘴巴里,好在我走出的罡步还残存着一点点余力,那虫子在半空中被压成了碎末。

  “里……人……是……道吗?”

  在虫群的外围,突然响起了某个人的叫嚷声,这不是幻听,我切切实实地听到了,外面就是有个人叫喊,可周围的声音太大,我又没挺清楚他喊得是什么。

  直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里面的人是有道吗?”

  附近的噪音明明非常重,那声音不大,音调也不算高,可每一个音节都能清晰地打在我的耳膜上,甚至震得我双耳深处都隐隐约约感觉到疼痛。

  我不知道外面喊话的人是谁,这个声音我不熟悉,但我还是立即回应:“是!”

  不管他是谁,既然他认得我,说不定也会救我,当然,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想不了这么多,之所以回应,完全是出于直觉和求生本能。

  紧接着,我就听外面的人喊了一声:“驰!”

  在下一个瞬间,我们面前的虫群竟然被某种力量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抹黄色的光以肉眼很难捕捉的速度从这道口子中飞驰而过,最终落在梁子的额头上,梁子好像受到了重击一样,后脑勺狠狠撞在了石壁上。

  这也就是梁子,后脑勺肿起了好大一个包,表面上还跟没事人似的,也不喊疼。

  我也是这时候才看清楚,在梁子的额头上,多了一道我们守正一脉特有的封魂符。

  这道封魂符出现以后,虫群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呼呼啦啦地向后退却,他们退到骨堆附近的时候,我才看到在两块巨大骨骼的缝隙里,正有一个老人慢慢地走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短衫,头发花白,却梳成了一个油光瓦亮的大背头,他的个头不高,身材消瘦,可步法却异常矫健,走路的时候,他的双臂十分有力地晃动着,一看就是常练上三路的练家子。

  其实在看到封魂符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外面喊话的人是谁了,可当他离我更近一些之后,看到他那猫头鹰一样的面相,我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师伯!”

  他就是我的同门师伯,赵宗典!

  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师父和师伯见面时的样子,可我做梦都没想想到,我会再一次独自见到师伯,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

  看到师伯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有些激动,之后又变得有些拘谨,再之后,就是慌乱。他出现得太突然了,我师父找了他几十年,可他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太突然了,这实在是太突然了!让我毫无心理准备!

  在看到师伯的那一刹那,刚才经历的凶险情形竟然一瞬间从我脑海中消失了,我心中只剩下了慌乱。在见到师伯之前,我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可现在面对师伯,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叫了那一声“师伯”之后就沉默了。

  师伯则来到我面前,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又问我:“你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宗远呢?”

  师伯说话的时候,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态,都非常的自然,非但不让人觉得陌生,还给我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那种熟悉感,只有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人才会有。就比如,我和我师父。

  我不了解师伯是怎样一个人,师父总是说他脾气倔,也提起过他将自己亲儿子炼成活尸的扭曲人格,仙儿说过他是个古怪的人,而赵师伯他们则将他视为寄魂庄的叛徒。

  当年师伯带我入行的时候,一具铜甲尸差点要了我的命。

  可如今师伯出现在我面前,却展现出了一种我从未想象过的亲和。

  师伯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不知道,也猜不透。

  我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面师伯,他说完话之后,就一直盯着我,可过了很久,我也没想好怎么回应。

  师伯突然笑了:“还在为入行那件事记恨师伯呢,你这孩子,呵呵,小心眼。”他一边笑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糖塞进我手里,又对我说:“这种糖以后要常带在身上,看看你这张脸,印堂都有点发乌了,这一看就是阳气消耗太重。”

  师伯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每天待在一起的亲人才能带给我的熟悉感觉,他在我面前十分的随性,将糖块塞给我之后,又一个人信步闲庭地朝着骨堆那边走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怪脾气


  我将糖块分给梁厚载和梁子,虽然我和梁厚载都知道这种糖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可此情此景之下,谁还管糖的成分是什么,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

  梁子将糖含在嘴里,就大呼苦味太重,差点就将嘴里的糖吐出来,我和梁厚载赶紧阻止了他。

  我又将视线转向师伯那边,师伯这时候已经走到骨堆前,身后揭下了贴在蛟骨上的封魂符。

  就在封魂符被揭开的那一刹那,一股强横无比的精纯阴气迅速从蛟骨上散发出来,几秒钟的功夫就占据了整个洞窟,梁厚载和梁子身上的灵符顿时燃烧起来,顷刻间化为灰烬。

  而我们口中的糖块,也在同一时间变得更加苦涩,那味道,就像是在我嘴里塞满了黄连,黄连细长的根茎紧紧压在我的舌头上,一直蔓延到我的后舌根,让我忍不住一阵阵地干呕。

  这时候师伯又从怀里取出一张封魂符,贴在蛟骨上,我隐约看见封魂符的表面突然绽放出一抹黄光,光芒转瞬即逝,在这时候,洞窟中的阴气又骤然减弱,仅仅用了几秒钟功夫,刚刚还将整个洞窟填满的阴气场,几乎无迹可寻了。

  而之前扑向我们的虫群,也沿着洞口缓缓离开了这个洞窟。

  师伯将那张旧的封魂符叠好,放进口袋里,之后就面对着那些蛟骨,发起了呆。

  在师伯面前我会慌乱,可对于师伯这个人,我心里又充满了好奇,在我心里也有很多的问题,想向师伯问个明白。

  我最终鼓了鼓勇气,走到师伯身后,师伯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

  师伯那张猫头鹰似的脸,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坏境中,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他突然这么一回头,让我身子都跟着猛地颤了一下。

  师伯冲我挑了挑眉毛:“你哆嗦个什么?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刚才你还没回我呢,你怎么跑这来了,你师父呢?”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虽然很多人都认为我师伯不是好人,可除了罗有方炼活尸那一次,师父对于师伯,一向都显得非常信任。

  我这也仅仅是第二次见到师伯,对于他,我绝对说不上信任,可我相信师父的眼光。

  我就对师伯说:“师父从何老鬼那里得知了你在大理,就带着我们来找你,到了二龙湾……”

  我嘚啵嘚啵地说了很长一串话,将我们从鬼市到二龙湾这一路上的见闻都大体说了一下,也说道了那些雇佣兵的事,我告诉师伯我们已经见过了王大富,还说起了外面的村子里还有一个王大富,最后又说到了那些雇佣兵匪夷所思的生命力。

  师伯听过我的叙述之后,脸上立即露出一副十分厌恶的表情,气闷闷地说了句:“庄有学和冯有义,这两个兔崽子怎么也来了!”

  说话的时候,师伯的口吻中除了厌恶,还有深深的不屑。

  可对于王大富和那些雇佣兵的事,师伯好像一点兴趣也没有,他顿了顿,又问我:“有道啊,你这些年跟着你师父,都学了些啥?给师伯说说。”

  我就说:“三尸诀、道德经、定禅,从入师门到现在一直都在背,在练。还有天罡锁、走罡、八步神行,上次在鬼市里,师父还教我天罡剑。”

  师伯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担忧地嘀咕着:“你入师门才几年,宗远就教你天罡剑了,唉,基本功还没夯结实呢,宗远果然还是太着急了。”嘀咕完这句,师伯又问我:“刚才我隐隐觉得,虫群里面有星宿之力下沉,是你走的罡步?”

  和师伯说了这么一会话之后,我受到他那种随性自然气质的影响,心中也跟着放松下来,这时朝师伯笑了笑,点头。

  不过我还是不理解,师伯在提到庄师兄和冯师兄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那样一种态度。

  师伯也笑了:“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能独自走罡了,你比你师父小时候可是强多了,他那时候,都快二十岁了才能达到你这境界。也还好你走了这套罡步,要不是感觉到星宿之力,我大概也不会唤你那一声,呵呵,更不会出手救你。”

  师伯的话让我心中一阵恶寒,听他的意思,他明明知道虫群里压着活人,可如果那个人不是我,他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死,也不会出手相救。

  而且师伯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依然透着那种随性和轻松,好像他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我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师伯也看在眼里,他那双眼中的神韵和我师父很像,被他看一眼,就莫名觉得他的目光好像能直刺到我的心里,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在他们面前,好像都能被一览无余。

  师伯冲我笑了笑,说:“人命这东西,何其轻贱,与我无关的人是死是活,呵呵,与我无关。”

  说完,师伯又转过了头,对着蛟骨出神,我就站在他身边,又不不知道该说话还是不该说话了,于是我也盯着那些蛟骨发起了呆。

  又过了一阵,师伯再次转过头来,问我:“你师父还没教你画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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