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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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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场就惊叫一声:“不会吧,那些饼是用X(那个字我实在不想打出来)做的?”

  梁厚载刚喝了一口茶水,这时“噗”的一声全喷出来了,再然后他就和我庄师兄冯师兄一起大笑起来。

  当时他们三个的笑声是这样的:“呵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啊哈,唉,呵!呵!呵!呵!咳咳,嘿嘿嘿……”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笑成这个样子,是完全控制不住的那种笑,笑到最后,我都担心他们会笑抽过去。

  多恶心的事啊,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后来还是我师父跟我解释:“你吃的那东西就叫粑粑,云南这边的粑粑又叫饵块,都是用米做的。唉,你这孩子也真是,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呢?”

  就为了这件事,梁厚载和庄师兄冯师兄他们三个足足调侃了我一下午。

  吃过饭之后,庄师兄就开着车,带着我们在大理一带转了起来。

  师父之前说要带我们在大理玩一天,可大理这地方,一天时间哪里玩得完啊,除了大理,我们还去了丽江和玉龙雪山,光是这两个地方就耗费了我们整整三天的时间。

  好在师父也没像过去那样老催着我和梁厚载写作业,整整一个星期,他都带着我们在大理附近的各个景点中游玩。

  那一次,应该算是我从小到大玩得最爽的一次了,虽然在这之后我也有过很多远足的经历,也到过很多风景秀丽的地方,但从来没有像那次一样,可以这么没心没肺、毫无顾忌地跟着师父游山玩水。

  直至今日,对于我来说,只有三个地方是让我念念不忘的。第一个是寄魂庄,那里是我我的根;第二个是生我养我的那片故土,而第三个,就是大理。

  七天之后,我们离开大理,回到了四川。

  鬼市已经结束近十天了,大部分商客都已经离川,寄魂庄名下的那家小旅店又变得冷清下来,而庄师兄也照例为我们安排好了房间。

  入住旅店的当天晚上,王大富就打来了电话,说李二蛋的事他已经处理好了,不过他还是决定先不来四川了,打算跟着几个战士回一趟部队,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军籍档案。

  当时给我们打电话的不是王大富本人,而是跟着我们一起进村的一个战士,他也是见王大富一大把年纪了,一个人待在村里不安全,就向部队提了申请,在李二蛋还没下葬的这段日子里,一直留在村里陪着王大富。

  据那个战士说,他在电话里对我师父说的话,都是王大富写在纸上,让他照着念出来的,他有时候念错字或者发音不准确,王大富还在一旁“啊!啊!”地喊叫,好像是在帮他纠正。

  挂了电话之后,师父又和庄师兄他们聊起了假王大富的事,冯师兄可以算是推理断案的高手了,可对于王大富的事情,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同一天晚上,梁子也打电话来报了平安。

  第二天一早,冯师兄买了火车票,同天下午,我终于坐上了返回山东的列车。

  离家短短半个多月时间,从鬼市到龙王墓,我也算是从生死边缘上走了几遭又回来了,可不管我经历过什么,生活这东西,最终还是要归于平静。

  至少,在表面上要归于平静。

  这一次回到山东之后,距离我人生中的一次大考——中考就不远了,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当时我才十三周岁,怎么就快要面临中考了呢。

  这里不得不解释一下,我是87年九月初九生人,2001年鬼节过后,我还差一个多月就到14周岁,而在鬼节之前,我已经升入了初三。

  我上初中那会,正好赶上教改,小学由五年变成了六年,初中由四年变成了三年。所以我只上了五年小学外加三年初中,九年义务教育对于我们这群人来说,事实上只有八年。

  而且上了初三以后,我就明显感觉学习的进度加快了很多,强度也比从前大了,我所在的那所初中在当地也算是名校,和实验中学齐名,这两个学校是竞争对手,一到初三,各种各样的模拟考试接踵而来,两家学校都想在来年的中考中狠狠压对方一头。

  以至于后来有很多人说,当时两家学校的竞争,害苦了我们这些学生,还有一些家长抗议,说要搞什么教育改革。

  我本来就不爱学习,所以当这种言论传到我的耳朵里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学校竞争中的工具,心里特别不舒服。

  可我师父不这么看,我师父说,得亏我们那个县级市有两个质量差不多的学校,还能搞搞竞争,要是一家独大,吃亏的才是我们。如果没了竞争,两家学校也不会一边苦心积虑地钻研教学,一边到处拉钱,提升学校里的基础建设。

  至于我越来越大的课业压力,我师父也说,这种事也要分开来看,一方面吧,因为学校之间有竞争,我们的课业确实要更多一些,可换一种角度看,这也算是一种历练。

  师父说,我们上学时候经受的压力,和走上社会以后承受的压力是不一样的,上学时的压力只来自于课业,每天考虑的只是学习成绩,走上社会之后呢,则是生存压力、人情冷暖。不过不管怎么说,抗压的能力不管在人生中的哪个阶段都是有用的。他还让我将课业重看成是一种挫折,告诉我有些人碰到挫折,会越挫越勇,也有些人一碰到挫折就退缩了,至于我想成为哪种人,师父让我看着办。

  在我上初三的那段岁月里,师父没少像这样对我说教,其内容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些东西。

  我也是在很久以后回想那一年师父说的话,才大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就是让我把那时候的压力当做一种修行,磨练出一种坚韧顽强的脾性。大概也想让我成为不怕挫折的那种人,让我碰到问题不要抱怨,不要逃避。

  而在很多年以后,我也将对自己的弟子进行同样的说教,可说教中的这些个内容,其实我自己都无法完全做到,我师父大概也做不到。


一百三十一章 远方来信


  说一千道一万,这样的教导,充其量只能算是对后辈的一种期望。

  言传身教,包括师父在内的大多数人都只能做到言传,至于身教,太难了。

  由于那段时间课业压力实在太大,我很少有精力去关注其他的事情,以至于现在回想起那一段时光,除了总能想起摆满课桌的试卷和课本,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下记忆的碎片了。

  记得比较清楚的是,初三下半学期,学校要从所有班级中抽出两百号人,组成两个艺术班。

  分班的时候,师父建议我去学美术,倒不是因为我师父多么有情操,而是因为我作为守正一脉唯一的传人,必须能清晰而细致地将黑水尸棺绘制出来,以便于在我以后收徒的时候,能把黑水尸棺完整地纹在我的弟子背上。

  可我对美术这东西,一没天分二没兴趣,虽然我当时有点厌学,可经过师父几年的摧残,我竟然喜欢上了数学、物理一类的科目,偶尔也会心血来潮,找一些比较难的题目来自虐一下。对,我小时特别讨厌数学,可到了初中,却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那种解题的过程,说起来,这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如果让我将草稿纸换成画纸,将三角板换成绘图用的铅笔和橡皮,光是想想那个画面我都觉得头疼。

  最终师父没能做通我的工作,而学习比我好的梁厚载则代替我,报名参加了艺术班,这样一来,以后我若想收徒,梁厚载就必须在场,黑水尸棺也要经由他手传给寄魂庄的下一代门徒了。

  为了这事,我心中对于梁厚载除了友情,更多了一份感激。可梁厚载说他学美术不是为了我,只是兴趣使然,但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画过画。

  大概是初三开课第二个月的一场模拟考试前后,我师父去找了一趟陈道长,向他询问了乱坟山的情况。

  陈道长当时说,他先前去地下墓穴看了一下,确实有人进去过,还强行收集过魃血。不过自从他镇守乱坟山之后,就没再出过什么乱子。

  那一次,陈道长又从我师父手里讹走了一些东西,时间太久了,我也忘了师父具体被他讹走了什么,好像是烟叶,又好像是几块特质的奶糖,唉,真的记不清了。

  除了这些,在那段日子里给我印象最深的应该是王大朋了,自从王倩出了那档子事之后,他们姐弟俩就双双辍学了。王倩辍学的时候已经成年,之后就一直在市里打零工,有段时间她还在我妈工作的那个饭店干过几天。

  至于王大朋,这家伙心思活泛,从一中退学之后,就和他二舅合伙干起了倒卖二手手机的买卖。

  在那个年头,手机这东西在校园里还是很罕见的,我记得我上初三的时候,整个年级有手机的人,用十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而王大朋的主要客户,就是学校里的学生。

  那时候的手机已经不是早年的模拟机了,性能有了很大的提升,体积也变得和现在的手机差不多,甚至还要小,可即便是这样,当时的手机和现在的智能机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顶多也就是拿来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上面带着几个类似于贪吃蛇、推箱子这样的益智游戏。

  那时买手机的学生,绝大多数也不是真的为了通讯方便,就是为了显摆。家庭条件好的吧,父母有那个能力给他们卖几千块钱一块的新机子,家境不好或者家里不给买的,却又像显一显的,就从王大朋那里买二手机。

  我听王大朋说,他那的二手机成色新的能卖到小一千,旧一些的也能卖个两三百。当时文化路上有很多学校,几乎每一个学校里面都有他的客户,那一两年时间,王大朋好像还真赚了不少钱。

  也就是那段时间,学校里出现了很多借钱不还的事儿,想想也是,几百块钱对于那时候的我们来说,算得上是很大一笔钱了,问家里要,家长不一定给,就得从伙食费里节省一部分出来,最后不够了,就只能借了。

  当时因为欠钱闹掰的人好像还挺多的,我们班上有一对发小,就是其中一个人买手机欠钱不还,两个人平时都挺文静的,那天在走廊里大打一架,一直到毕业互相都没搭理过对方,完全就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为了那么一块并不实用的手机,连朋友都丢了,这种事到底值不值得,仁者见仁吧。

  这一档子买卖王大朋干了大概有五六年,可只有前两年赚钱,后来很多人看到王大朋赚了钱,觉得二手机这个市场不多,也都加入了进来,人一多,利润就很微薄了。

  我上初三的那段时间,王大朋经常往我们学校跑,每次来到学校,他都会到我班上来看看我,跟我扯扯皮。

  我也是那时候才发现,王大朋这人虽然和刘尚昂一样,嘴上没把门,爱吹牛,性格也比较冲动,可论起人品,王大朋其实本质并不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一切都很平静。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骑着自行车,带着梁厚载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传达室的大爷突然叫住了我,说是有我的信。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刘尚昂给我们写信了,就和梁厚载一起风风火火地跑进了传达室,可当我们拿到一个包裹的时候,才发现东西不是刘尚昂寄给我们的,在包裹上的寄信人信息那一栏里,只写了一个座机电话号码和一个对于梁厚载来说无比熟悉的名字:李良。

  四年了,李爷爷一直音讯全无,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主动给我们寄来了邮件。

  而且那个包裹不是寄给梁厚载的,而是寄给我的,在收件人一栏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我意识到这个包裹对于梁厚载来说可能非常重要,就跑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和梁厚载一起拆了包。

  我觉得李爷爷出走四年,突然寄了这么一个东西给我,这里面说不定会有什么玄机。

  可打开包裹之后,我才知道我想多了。

  包裹里只有四样东西,一封信、一张照片,还有两本很厚的书。

  其中一本书的封皮是木制的,打开封皮之后,里面没有纸张,全是一张张的皮革,那好像是某种动物的皮,摸起来温润而滑腻,书中的文字全部是用黑线绣在皮革上的,那些文字不是中文,从形状上看有点像是甲骨文。

  另外一本书则是一本手抄的古书,封皮上写了三个小篆体的繁体字,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第一个字已经看不清了,只能看到后面三个字是“語辭典”。我大体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这本书大概就是一部字典,专门用来解释前面那本书中的奇怪文字。

  我想,这两本书大概是李爷爷寄给梁厚载的,所以就没多看。

  至于照片,就是上次在四川,李爷爷强行为我师父拍下的那张全身照,当时我师父正站在黑水尸棺的棺室里,闪光灯亮起的那一瞬间,师父的表情十分木讷,在他身后,是红色和黑色相间的黑水棺。

  我知道,这张照片,是李爷爷专程寄给我的。

  我从书包里拿出了日记本,将师父此生唯一的一张照片夹了进去,在这之后,我才展开了那封信,和梁厚载一起看了起来。

  之前我提到过,初三那一年因为课业压力太大,每天都被埋在试卷的海洋里不能自拔,在那一年中发生的事情,很多我已经回忆不起来了。李爷爷跟我通信这件事,其实我也早就忘了,甚至在看到师父那张照片时,我只记得这张照片是李爷爷照下的,却忘了它是怎么到我手里的了。

  直到前阵子出远差,我路经故乡,回家看望了一下父母,父亲从地下室里搬了一个箱子给我,说里面装的都是我落在老家的一些东西。

  上次我回老家,原本是想收拾一下东西,把该带的、能带的都带走,可我一来是懒得收拾,二来也真是不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最终只拿了师父留下来的一些小物件和初中时的日记本,就匆匆离开了。

  没想到在我离开老家之后,父亲终究还是不放心,又回去了一趟,还帮我淘了淘早年留在家里的一些老物件,整齐地收拢进了这口木箱里。

  在这些老物件里,其中之一就是李爷爷当年留下的这封信,直到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才回想起来师父的照片是怎么到我手中的。

  信中也没提及什么隐秘,只说了一些十分琐碎的事。

  以下,就是那封信的内容。

  有道:

  几年不见,你和厚载都长大了吧。你可能会奇怪,我是怎么知道你和厚载在哪里上学的,也会奇怪,我为什么不把包裹寄到你家里,而是寄到学校。嘿嘿,你觉得奇怪就奇怪吧,反正我也没打算解释。

  厚载还好吧?想必跟着你师父,生活上,他肯定冻不着饿不着的,可在练功这件事上面,老柴的要求太严厉,头几年,我还真是担心厚载扛不住,不过想一想也就释然了,反正他现在跟着老柴,我也是鞭长莫及,能不能扛得住,全靠他自己的造化,我担心也没鸟用。

  你师父的照片也在包裹里,你留意一下。这张照片你好好收起来吧,你师父这人,唉,迷信得很呐,总说什么,每照一张相,三魂七魄都会被摄走一些,照相照得多了,人就会对照相这种事上瘾,到那时候,元气和三魂都破损了,再也不补回来了。其实我了解他,那都是他的借口,他是因为自己长得丑,所以才不想照相。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可能是你师父这辈子唯一一张照片,你好好保存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我给梁厚载寄了两本书,其中有一本用木壳封订的古书,上面记载的是我们夜郎族的古巫术,另一本是对古夜郎文字的注解。这两本书你务必要交给厚载,切记切记,这件事可是涉及到我们这一脉的传承呐。

  另外,这封信不要让厚载看到,他看到我的字迹,闹不好又要哭鼻子的。

  告诉厚载,我现在很好,让他不要寻我,到了该见面的时候,我们师徒两人自然会见面的。

  好了就说这么多吧,我这里还有一些麻烦事要处理。

  祝,一切安好。

  李良

  2001年3月21


一百三十二章 感觉身体被掏空


  这封信,李爷爷是在写完后的第九个月,才寄到我手里的。

  而且写信用的信纸看上去皱皱巴巴的,好像曾浸过水,可师父的照片和两本书上却没有水渍。

  当年我第一次展开这封信的时候,梁厚载就站在我身边,信上的内容他也看在眼里。不过梁厚载没像李爷爷说的那样掉眼泪,他看过信之后,就抱起了那两本书走了,我在后面喊他,他头也没回一下。

  那时候我还以为梁厚载是因为他师父背着他给我写信,心里有些埋怨,可那天中午放学的时候,骑车带着梁厚载回家,他却又变成了平时的样子,跟我有说有笑的。

  梁厚载就是这样,大部分时候,他对我都非常坦诚,可偶尔,他也会像这次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摸清了梁厚载的规律,每次碰上和夜郎古巫术有关的事情,他都是这样一副模样。

  以至于就算到了今天,我也只是偶尔见梁厚载施展过几次古巫术,除此之外,我对于夜郎古国的那些巫术,几乎没有任何了解。

  没办法,梁厚载捂得太严实了。

  2002年六月底,中考总算是结束了,以我和梁厚载的成绩,只要发挥正常,考上市里的重点高中没有任何难度。

  对了,之前还有一件事忘了说,其实从92年开始,我们那地方就不是县,而是县级市了,不过老一辈人还是习惯“县城、县城”这么叫,直到现在也是这样。

  我也忘了那年是几月份下的成绩了,反正我和梁厚载的成绩都算是意料之中,和平时比不算好,也不算坏。

  这一段最难在我人生中留下什么印象的初三经历,也在中考之后画上了休止符。

  师父常常说,一个人,这辈子不管经历过什么,最终都要归于平淡。

  可对于年少时的我来说,这样一份平淡,几乎可以和枯燥画上等号了。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对于我们这个行当中的人来说,那种只需要考虑柴、米、油、盐的平静生活,几乎是一种奢求。

  在多少年以后,我也很想对自己说一句:“生活就是柴米油盐,我的生活也是柴米油盐。”可惜这句话我说不出口,因为这样的生活离我太遥远。

  中考之后的那个暑假,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应该算是人生中最轻松的长假之一,可对于我和梁厚载来说,却是无比煎熬的一个假期。

  早在中考结束之前,师父就将我们的这个假期安排得满满当当,在这两个月里,他又开始了揠苗助长式的疯狂授业。

  不过师父也不算太心狠,在中考结束之后的第一天,师父大发慈悲地放了我和梁厚载一天假,让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连那天早上的晨练都免了。

  可那时候的我和梁厚载也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两个人完全没有珍惜这无比宝贵的一天假期,窝在家里看了一天电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正做着美梦,师父的吼叫声就在我耳朵边上响了起来:“快点起床,几点了还睡,快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眼卧室墙上的挂钟,当时的时间是早上四点半。

  这时候梁厚载也跟在师父身边,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正不停地揉眼睛。

  我就问我师父:“这才几点啊,不是六点晨练吗?”

  我师父也不回应我,撂下一句:“少啰嗦,快起床!”说完就带着梁厚载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我的卧室。

  这么早要我起床,我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我又不敢逆着我师父,只能带着满脑袋的困意硬撑着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草草洗漱了一下,来到师父家的院子里。

  师父一看见我,立刻就说:“走罡。”

  我刚开始还怀疑我是听错了,开什么玩笑啊,我这才刚起床,人都没清醒过来,这就让我走罡?我脑子里还迷迷糊糊的呢,能不能进入思存境界都是一个问题,怎么走罡?

  可师父见我没动,又说了一遍:“走罡。”

  我这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而且师父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腰上解下了番天印,还用一种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师父招手让我过去,然后直接将番天印塞进了我怀里,第三次对我说:“走罡。”

  他说话的时候,拍了拍我的后背,又指了指院子里最宽敞的一片空地。

  我看了看手里的番天印,又看看师父,有些担忧地问:“在家属院里走罡,真没问题吗?院里还住了这么多人呢。”

  师父笑笑说:“没事没事,就你那点道行,掀不起什么风浪,放心走吧。”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有种痛处被狠狠戳穿了的感觉,我道行浅我知道,可师父也不用说得这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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