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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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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试着辨认了一下方向,之后就很无奈地对庄师兄说:“我不知道哪个方向是正西。”

  “你把对讲机翻过来,”包师兄说:“在对讲机的背面有一个翻盖,翻开之后能看到一个风水盘……”

  他正说着话,我就听到对讲机的另一端有人暴吼一声:“让我下去!”

  紧接着对面就传来一阵嘈杂,在这阵嘈杂中,我还听到梁厚载好像在嚷嚷什么。

  不用说,刚才那一声暴吼声,就是从刘尚昂嘴里发出来的,他的间歇性狂躁症又发作了。

  虽然有梁厚载看着他,我也不至于太过担心,可刘尚昂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这心里头,怎么想都觉得不是个滋味。

  我现在真是有些后悔,当初让他跟着包师兄走了。

  直到包师兄那边稍微安静了一些,我才将手中的对讲机翻过来,掀开上面的翻盖,果然看到一个小型的风水轮盘。

  我晃动了一下轮盘,它立刻顺应着地脉的磁场转动起来,片刻之后,轮盘不再转动,而我则朝着坎位所指的方向径直走了过去,仙儿就跟在我身后。

  在寄魂庄一脉,不管是屯蒙、豫咸,还是我们守正一脉,平时使用的八卦都是伏羲先天八卦,八卦中的“坎位”正对西方。

  此时在我的正西方,就是一面青石砌成的石墙,我给了仙儿一个眼色,仙儿立即会意,身形一闪,就钻进了石墙之中。

  大概过了三四秒钟之后,我就听到仙儿在石墙的另一侧冲我喊:“这边是一条暗河,水还挺急的。暗河上游好像有光,离得太远了,我过不去。”

  我就冲仙儿喊话:“这面墙能不能打开,你看看里面有没有机关?”

  这时候仙儿已经钻出了石墙,她朝我摇了摇头,说:“这堵墙是实心的,没有机关。要想进去的,恐怕只能把墙拆了。有道,还是叫你包师兄他们来吧,这种事你一个人干不了。”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井底有尸气,可我现在还没找到邪尸。让包师兄他们下来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啊?”

  仙儿想了想,对我说:“应该没什么事吧,刚刚下井的时候,我也感觉到尸气了,可这一路走下来,尸气没有变浓,反而完全消失了。其实我刚才就在想,那些尸气,可能并非来自于邪尸。”

  “尸气不是来自于邪尸?那还能来自于什么?”我问仙儿。

  仙儿白我一眼,说:“这种问题我哪能想得明白啊。”

  这时候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包师兄的声音:“怎么了有道……呼,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叫我来着。”

  他说话的时候还喘着粗气,大概之前为了控制住狂躁中的刘尚昂,花了不少力气。

  我就对包师兄说:“我的正西面有一座石墙,在石墙后面是一条暗河,听仙儿说,暗河的上游还能看到光,我想过去看看,但必须先把石墙拆除才行。”

  包师兄又问我:“你在井底确实没有发现邪尸吗?”


一百五十八章 铁房子


  “没有。”

  在我应声之后,包师兄沉默了很久,才在对讲机里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而在此之后,对讲机另一边又传来了一阵嘈杂,也不知道包师兄他们在干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井口方向传来一阵摩擦声,那声音不算大,可井底幽寂,我就是站在庭院之中,也能清晰地听到那阵声响。

  我知道这是包师兄他们在挪动井口的那块大石,于是赶紧跑到井口下方等着他们。

  又是几分钟过去,包师兄、刘尚昂、梁厚载,三个人先后下了井,他们下来的时候,还带了破拆石墙用的工具。

  刘尚昂下来的时候,我特意拿手电筒在他脸上晃了一下,就看到他那双眼睛还是红红的,显然还没从暴怒中平静下来。

  他看到我的时候,那种愤怒的表情立即变成了埋怨,显然是因为我不带着他下井而耿耿于怀。

  看到刘尚昂的样子,我不由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等所有人都落地了以后,包师兄拿了一把钳子,将嵌在井壁上的钢钉拔了下来。

  包师将手电的光束正对着那枚钢钉,又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钉子的尾部,一边缓缓转动着那枚钉子,一边非常仔细地查看着。

  片刻之后,包师兄用手颠了颠钢钉,似乎是想估测它的重量。在这之后,包师兄又重新查看了一下井壁上的嵌口。

  包师兄将钢钉收进一个小铁盒里,又将那个盒子递给了刘尚昂,最后才对我说:“这颗钢钉的体积比我从李道长体内取出来的那些要稍微大一点。”

  我心想你研究了大半天就得出了这么一个废话一样的结论吗,我刚下井的时候,单是大眼扫了一下,就知道眼前这枚钢钉的直径比李道长身上的子弹要粗很多。

  可后面包师兄又说:“像这种子弹,体积增加一点点,枪械的体积就要增大一倍左右,不然无法提供足够的口径和弹力来发射这种子弹。所以我认为,这种大号的钢钉,应该是对方为了应对特殊情况而准备的非常规子弹。可他们为什么要在井里发射这种子弹呢,难道他们当时碰上了什么特殊情况?”

  包师兄说话的时候,一直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可这样的事情,连他都想不明白,我就更不可能想明白了。

  我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就讪讪地笑了笑,也没说话。

  包师兄低头沉思了一会,似乎也是毫无头绪,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问我:“你说的那个庭院在什么地方?”

  我从梁厚载手里接过一把铁锤,一边对包师兄说:“跟我来吧。”一边朝着庭院的方向走。

  由于周围一片漆黑,离开井口之后,包师兄他们都是无法辨认方向的,不只是他们,我在这种环境里也是抓瞎,其实现在真正的领路人是仙儿,只不过不管是包师兄还是刘尚昂都看不到她。

  进入庭院的时候,包师兄大概是闻到了空气中强烈的血腥味,我看到他猛地皱了两下眉头。

  在这之后,我就从刘尚昂携带的工具包里拿出了几个铁椎,和梁厚载合力,先用铁锤将它们打进墙面,直到石墙上布满锥孔之后,包师兄和刘尚昂就抡着锤子,开始对墙壁进行破拆。

  这面石墙看起来厚重,可因为它靠着暗河,长年受潮,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结实,加上我和梁厚载之前已经打好了孔,包师兄和刘尚昂几锤子砸上去,石墙就整个裂开了,大量碎石混着泥土滚落下来。

  估计黄昌贵当初将这里选作他的逃跑路线,也是打了这面墙的主意,他很可能知道墙后那条暗河的存在,也知道石墙经年受潮气侵蚀,已经变得非常脆弱了。

  整个破拆过程只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当石墙被打出一个两人宽、一人高的洞口时,潮气顿时充斥了整个庭院,随着潮气一起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更为强烈的血腥味。

  包师兄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他让我们几个拿好铁锤,之后就率先进了洞口。

  之前仙儿说石墙另一面有暗河的时候,我还以为在墙的另一边应该是一个被河水冲刷而成的天然通道,可进了洞口之后我才看清楚,石墙后面其实是一个类似于下水道的地方。

  这个地方一看就是人工修葺而成的,青色的四楞砖在我们的头顶上支起了一个狭长拱顶,而在我们脚下,则是一条用青石铺就的石板路。

  道路中间有一个一米多宽的凹槽,水就是从那里流过,因为光线很暗,我也说不清楚那条人工地河有多深,只能通过急促的流水声判断出这条河的水势很急。

  而在地河的上游,的确像仙儿说的那样,能清晰地看到光亮,那里的光线似乎有些昏黄,不像是正常的阳光。

  包师兄朝着光亮传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着,我看到他两只手紧紧攥着铁锤的长杆,似乎非常紧张。

  刘尚昂也是一脸紧张的表情,他紧紧跟在我身边,脸颊几乎要贴在我的肩膀上。

  要说起来,刘尚昂这一年多跟着包师兄,也算是历经生死,可他大概也没有在这种诡异的环境里待过。

  反倒是我和梁厚载,因为有了在龙王墓里的那段经历,眼前的环境反而不会让我们太过紧张。

  这条人工隧道很长,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才来到了位于河道上游的出口。

  包师兄突然停了下来,先是朝着我们几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他又指了指刘尚昂和梁厚载,做了两个我完全看不懂的手势。

  不只是我,当梁厚载看到包师兄作出的手势时,脸上也是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只有刘尚昂冲着包师兄点了点头。

  包师兄看到我和梁厚载的表情,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又用很小的声音对我们说:“快速冲出去,万事小心!”

  说完,他就端着铁锤冲出了隧道,刘尚昂紧随其后,也冲了出去。

  这一次,反而是我和梁厚载慢了半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和厚载是术士,包师兄和刘尚昂应该算是佣兵吧,身处在完全不同的行当,经历不同,考虑的事不同,行动起来,节奏也不一样。

  隔行如隔山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这么快就冲出去的,打算先等一等,试着感知一下隧道外有没有邪祟的气息。

  我估计梁厚载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可谁知道包师兄这么武断,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就往外冲,我和梁厚载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出去。

  走出隧道之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非常宽大的铁皮房子,包师兄放下手中的铁锤,开始朝着四周张望。

  和之前我们经过的那个古怪庭院一样,这间房子也是四面封闭的,铁板铸成的墙壁上挂满了赤色的锈迹,房顶上有一个直径在两米左右的圆洞,洞口左侧吊着一面巨大的铜镜。

  那面铜镜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上面沾满了灰尘,可镜面却依旧十分光滑,有一道光芒从圆洞中笔直地射向镜面,又通过镜面的反射落在锈迹斑驳的地板上,让地板上的锈迹呈现出一种类介于赤红和橘黄之间的怪异颜色。

  在这个地方,血腥味变得更为浓烈了,同时弥漫在空气中的,还有一股非常醇厚的阴气。

  梁厚载也环视了一下四面铁壁,有些疑惑地对我说:“这就是黄昌贵的逃跑路线?完全就是个死胡同嘛。难道是咱们走过路了?”

  我摇了摇头,对仙儿说:“找找看还有没有机关。”

  谁知仙儿竟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之后她又指着正对着我们的一面铁墙说:“还找什么机关啊,那里不就有扇门吗?”

  她手指的地方正好是整个铁屋阴影最重的一片区域,那地方黑乎乎的,一眼望去,谁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打开手电朝着那个方向照过去,果然看到在两面铁墙的夹角里有一扇非常窄的铁门。

  梁厚载走过去,两手抓住门把猛力拉扯了两下,可那门上的铁锈已经将它和墙壁紧紧粘合在一起了,任梁厚载怎么用力,那扇门就是纹丝不动。

  这时候刘尚昂突然冲了过去,抡圆了铁锤,对着那扇门狠狠砸了过去。

  我先是听见“磅”的一声巨响,之后四面铁壁受到波及,一边剧烈地震颤着,一边又发出一连穿让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

  我被这阵噪音弄得特别烦躁,一个箭步冲到刘尚昂跟前,夺了他的铁锤,狠狠瞪他一眼:“你干什么!”

  当时我的手电光打在刘尚昂脸上,就看到他两眼发红,像只快发狂的豹子一样。

  他避开了手电的光束,指着那扇铁门大吼:“我就是看它不顺眼!”

  见他这个样子,我也恼了,就朝着他嚷:“扯淡呢!你知道外面有什么吗你就砸?后边待着去!”

  我说话的时候,包师兄一直用一种非常紧张的眼神看着刘尚昂,好像是怕他突然暴起伤人似的。

  刘尚昂身处在阴影里,我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是觉得他好像一直看着我。

  过了一会,刘尚昂才对我说:“道哥,你别生气啊。我那什么,我也不是有意的,有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百五十九章 血池


  这一次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已经软下来了,我反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也心平气和地说:“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嘛,情绪上来的时候,可以背一背道德经,别总是任着自己的脾气来。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能好啊。”

  刘尚昂“嘿嘿”地笑了两声,就跑到我身后去了,不远处的包师兄则长出了一口气。

  我也没再说什么,又用手电照了照铁门,不得不说,刘尚昂突如其来的那一锤还是起了作用,至少门上的铁锈已经被震散了。

  我试着拉了拉那扇门,就感觉它已经能顺着我的力道微微晃动了。之后我就沉下一口气,两手握着门把手,使出了天罡锁的手法猛力一拽。

  随着哐一声巨响,门沿上铁锈膨飞,铁门被我拉开了一条可容一人通行的缝隙,也就在同一瞬间,一股刺鼻到让人难以忍受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就算是邪尸身上的腐臭味也无法和这股血腥味相提并论,这股味道仿佛能冲破我的鼻腔,直接涌入我的五脏六腑,我此时就连呼出来的气都充满了鲜血特有的咸腥味。

  我能清晰感受到在这股血腥味中还带着一种非常怪异的生命气息,这股气息,和杌齿上散发出来的那道生气极为相似。

  什么是生气?这种气场不同于阴气和阳气,或者邪尸的尸气,它不像是炁场,更像是一种纯粹的气息,当它出现的时候,就像是有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仿佛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看到他胸口的起伏,听到他轻微的喘息声。

  平生第一次,当这种气息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会让我感到极度的不安。

  包师兄似乎也感觉到了铁门另一侧传来的生气,他紧紧皱起了眉头,严阵以待地端起了手中的铁锤。

  尽管那道铁门敞开了一道足够我们中任何一个人穿行的缝隙,可谁也不敢贸然走进那扇门。

  铁铸的墙壁还在微微震颤着,不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可空气却宁静得吓人。

  最后还是仙儿壮了壮胆子,悄悄凑到门前,朝缝隙中看了一眼。

  可她也就是看了那么一眼就立即退到了我身边,她抓着我的胳膊,怯怯地说:“到处都是血。”

  看仙儿的样子,显然是被铁门另一侧的情景吓得不轻。

  包括仙儿在内,在场的人都变得非常紧张,至于我,应该就是所有人中压力最大的一个。

  师父的《行尸考录》上说,天眼,在守正一脉的古籍中又叫做“天灵开光”,像我们这种开了天眼的人,不但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邪祟,对于各种炁场和各种气息的感知也比寻常人敏锐得多。

  而在这样一个环境中,这样的一份感知能力对于我来说绝对是极大的负担,我越是能清晰地感知到血腥味中夹杂的生气,心中就越是不安。

  说真的,当时我已经有了退缩的念头了,我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东北老黄家,回到我那间不算宽敞的卧室里,就当我从来没来到过这个地方,不知道这里有一口暗井,也不知道在暗井深处,还有这样一扇曾被我拉开的铁门。

  可是现实就摆在我的眼前,我又没办法不面对。

  师父说过,我们守正一脉的人,就是要在红尘之中守护一方净土,当为难来临的时候,我们这一脉的门人就是硬着头皮也要顶上去。红尘证道,我们证的是一辈子无法看透的道,修得是我可能永远无法理解的本心。可就算我不知道什么是本心,什么是道,也不能放下这一份责任。

  当时我心里特别复杂,我知道自己不是圣人,我也会害怕,可师父的话却偏偏在这时候不断回响在我的耳边。

  我的确可以带着包师兄他们一走了之,可师父现在还在白水渡,如果他知道我临阵脱逃……我不是怕他责怪我,而是怕看到他那种失望的眼神。同时我也没忘了,我是守正一脉的门人。

  我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背着三尸诀,去除杂念,同时用力将铁门的缝隙拉得大了一些。

  这时候我也能看到铁门另一边的景象了。

  那里同样是一间四面封闭的铁房子,地上全是粘稠的血液,放眼望过去,连墙壁都被染成了红色,从铁墙上的铆钉中,还不时有更新鲜的血水流淌下来。

  仅仅是这样的一片赤红,大概还不会让我感觉到紧张,可当这样的一个血色空间和血腥味、怪异的生气一起刺激着我的所有感官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都被人狠狠攥住,浑身的血液几乎在一瞬间停止了流动。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迈开脚步,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脚踩在血水中,一种黏腻、油滑的感就像是沿着我的脚掌向上蔓延的藤条一样,游遍了我的全身。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是仙儿此时就在旁边陪着我,我几乎要被强烈的血腥味刺激得昏迷过去。

  可我还是要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埋藏在遍地鲜血之下的东西,我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不断迎面扑来的生气,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随着我不断向前走,血水变得越来越深,此时已经能没过我的脚踝,在我走动的时候,周围荡起大片的波纹。

  当血水刚刚没过我的膝盖时,血水下有一个柔软的东西碰到了我的腿。

  我就感觉背后的寒毛一瞬间全都直立起来了。

  那东西在碰到我之后就没了动静,我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又用腿踢了踢那个东西。

  其实回想起来,我当时的举动是非常危险的,万一那东西就是我师父口中的大妖,我不踢它还好,这两下踢下去,它说不定就会突然暴起。可当时我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事情。

  当我的脚踢那个东西上的时候,它似乎没有反应,还朝着血池更深处滑了一小段距离。

  仙儿是我的伴生魂,我的触感也能反馈给她,这时候她变得更紧张了,死死抱着我的胳膊。

  说真的,如果仙儿这时候没有这么紧张的话,我心里可能还轻松一点。可她生前也算是占据一方山头的妖首,现在还是一个灵体,却也被怕成这个样子。

  我沉了沉气息,将手伸进了血池里。

  仙儿在一旁很紧张地问我:“你要干嘛呀?”

  “拉出来看看。”

  我一边说着话,手掌就已经摸到了血池中的东西,它身上好像包着一层很厚实的布,我试着抓住了裹布的一角,用力向上一拉。

  那东西还是很有分量的,我拉动它的时候,几乎使出了当时能用出的最大力量。

  哗啦一声,血水飞溅,一具浑身沾血的尸体被我拉出了水面。

  那就是一具尸体,而且是我非常熟悉的尸体,他浑身的骨骼都被某种力量碾碎,整个身子软塌塌地塌缩在一起,只有头骨是完好的,衬托出一张我从没见过的血红色面孔。

  这样的尸体,当初在龙王墓的时候我就见过!

  之前包师兄他们三个一直没进来,此时大概是听到了血水泼洒的声音,三个人也一股脑地钻进了门缝,我听到背后传来了他们急促的脚步声。

  梁厚载第一个来到的身前,当他看到我手中那具尸体的时候,整张脸刷一下变得惨白。

  接着是刘尚昂和包师兄,他们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一具尸体,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很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刘尚昂紧张这我能理解,他才跟了包师兄一年,大风大浪经历得少一些。可包师兄也算是久经沙场了,他竟然也表现的无比紧张,这就让我有些难以理解了。

  其实回想起来,当初我在庭院里和包师兄对话的时,当他说出“邪尸”这两字,我就感觉他的语气怯生生的,他好像对这种东西非常忌惮。

  不过还是说句老实话吧,我当时依然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紧张,因为那具尸体离我最近,而且我当时还用手抓着它,光是从它传来的那份软塌塌、肉哒哒的触感,就让我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可如果我在这种时候表现出紧张来,他们就会更害怕。

  我依然沉着气,又将那具尸体浸入了血池中,死者为大,面对这样一具尸体,我还是要保持最基本的尊重,至少不能一直用手拎着它。

  可就在尸体的头颅将要没入血池的时候,包师兄突然说了一声:“黄昌平!”

  这具尸体,是黄昌平的?

  我心里正这么想着,包师兄就又说了一次:“他是黄昌平!”

  “黄昌平”这个名字,几乎是从包师兄的嘴里喊出来。

  可他昨天晚上不是还带人偷袭了李道长?怎么今天尸体就出现在这里了?难道说,还有另外一条路能通向眼前这个铁房?

  我看着包师兄,很期待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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