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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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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子墨十分好奇,戳戳傅容森的脸:“这么大雾,怎么瞄准?凭运气么?”
  傅容森捏住他作怪的手:“五百步的远度,可不暗瞄不瞄的准那么简单……”
  荣炎彬怀里拥着最新得的美人,心内暗骂:爷就不信太子真就有龙气相护,事事顺遂!
  蔡家的人与荣炎彬横眉冷对,恨不得自己去做了那长眼的箭,一箭插中靶子,让太子好好审案,把那什么邓氏正妻位撸了,顺便也把那荣家甘氏治罪!
  张松赵季这样早就站在太子背后的,心跳不禁加速,‘怦怦怦怦——’,下意识开始祈祷,此箭必中!
  王十八娘捏着拳头脸红红,必须要赢啊!
  陪着她一同过来的王家人皆好奇:“十八娘又不认识太子,为何如此卖力?”
  “你们不懂,虽不认识,我就是觉得太子亲切!”
  藏在百姓群里,彭传义下仆忠叔,下意识拢了拢衣衫,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少爷是生是死,就看此番了,太子请一定要射中!
  ……
  人群里藏着各种各样的人,甚至有刺客,和宫里只有皇上才能调派的禁卫军。大家皆隐了容貌身形,各怀心思,等着太子这一箭。
  很快,置放靶子的衙役有一跑回来传说,说放好了。
  “很好。”
  杨暄站在原地,阖目静待。
  忽一阵无人察觉的细细鸟鸣声传来,杨暄倏的睁开眼睛,眉锋目厉,脚尖一点,身子一翻,竟跃至刑部门楼顶上!
  众人不禁哗然,当朝太子竟还有如此好功夫!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杨暄已调整好位置,面向东方,身体微微后倾,将弓弦拉满!
  “咄!”
  太子一声低喝,箭矢即刻冲出,发出破空锐响,立时不见,弓弦微颤,久久不停……
  众人一起盯着天空,目送箭矢飞速离开视野,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四下雾气似被箭矢冲散,水汽一般如有实质的雾气渐渐破开,缓缓后退……
  众人几乎屏住呼吸在等。
  漫长的像过一辈子,快的像眨眨眼的瞬间。
  远处突然传来高呼:“中了!中了!真的中了!”
  洛阳百姓比回话衙役跑的还快,口口相问相传,一个拉一个跑到杨暄面前,虔诚跪拜叩首:“太子千岁千千岁!太子乃我大安正统,天命所归,天意所顺,百无禁忌,冒犯者死!”
  “冒犯者死!”
  “冒犯者死!”
  “冒犯者死!”
  “冒犯者死!”
  百姓呼声震天,拜服之诚,拥护意愿之浓,简直前所未有!
  而且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巧合,方才还浓的不行的大雾,现下突然散开,不过一会儿,就露出太阳金色射线,想来根本不消一盏茶的时间,这雾便会散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越王跌坐在椅子上,怎么都不信,太子身上莫非真有龙气相护?不然为什么箭能射中,雾气会散?
  不,他不相信,这肯定是那厮搞了什么鬼,不可能有什么龙气!古往今来,多少夺嫡之史,能登上那个位置的,才有龙气,没坐上去之前,大家谁都一样,谁都不谁比一头!
  冷静……冷静……
  雾一散,百姓们更疯了,冲着杨暄‘砰砰’磕头,有那激动的,都掉眼泪了。自古以来,不管朝廷是兴是衰,日子过的最苦的,只有他们这些寻常百姓。他们比谁都都渴盼着有个明君,得天授命,中兴社稷,为所有人谋福祉!
  各大小世家,刺客禁军探子自也是目瞪口呆,从来不知道,事情还能这么玩,而且竟还能玩的成功!
  这何止是孤注一掷,何止是运气,这是天道啊!
  茶楼里,蓝桥捧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主子:“少爷你可真厉害!”到底是怎么知道雾能散,怎么让太子看不到一切的情况下能射中靶子啊!
  崔俣笑而不语。
  雾何时起,何时散,根本不用异能,他早听说过。至于看不到的情况下怎么射中靶子,当然靠他的吉凶异能感知。
  许这个最吉时刻,角度,高度,风势,甚至太子运气,全部加了成,只要杨暄按标准去做,就一定成功!
  雾气散开,视野重现,再次看到刑部长廊时,崔俣更加淡定:“看审案吧。”
  ……
  诸事顺利,太子坐堂审案自也再阻挡。
  杨暄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之下,惊堂木一拍,不怒自威:“带原告被告上堂!”
  彭传义手脚带着镣铐,被从牢里押下来,形容很是憔悴;邓氏依旧素衣乌发,柔柔弱弱,绝美容颜里带着一丝丝倔强。两厢对比,彭传义样子更为可怜。
  看过之前过堂情形的,不禁感叹。那时邓氏与今番无甚差别,彭传义瘦归瘦,还是打扮整齐,像个公子哥的,可今日再见……邓氏仍美,仍有让人怜惜的气质,可衣着眉眼里隐隐藏着的那股得意,更明显了。而彭传义,则瘦脱了形,麻麻木木,让人感慨万千。
  人们心态,总是更怜惜弱者,今日两边只亮了相,还没说话,群众偏向已经出来了。
  杨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再拍惊堂木:“本案卷宗详情,孤尽已阅过,如今已是明了。本案其一,为妻妾嫡庶之争,其二,为家主彭平之死。人命观天,乃重中之重,然命案有因,皆由纠纷起,遂孤先问个中纠葛,以确定杀人动机,你二位可有异议?”
  “草民不敢。”彭传义拜首。
  “妾不敢。”邓氏随之拜首。
  杨暄便道:“彭传义,你说你幼时过的极苦,对生父彭平及邓氏极恨,生母却管教严格,不准你走上歪路,可是如此?”
  许是听到生母,彭传义声音有些颤:“太子殿下容禀!草民生母德容言功皆可堪女子典范,无论先前孝顺父母长辈,伺候公婆,还是后来独立支撑,教养草民,无人不称赞!草民祖宅居地,所有人可为草民证明!草民真是冤枉啊,有母如此,草民何敢坏其名声,亲手弑父!”
  彭传义涕泪横流,把幼年遭遇,成年后抱负通通说一遍,自己和生母怎么苦,邓氏如何撺掇父亲恶待于他,他不敢忘生母教诲,从不想要更多……
  “殿下有所不知,当年草民生母是对邓氏有恩的,邓氏家中最贫时,对其多次施以援手……可邓氏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啊!”
  ……
  彭传义一席话力彻心肺,诉的围观众人无不动容。不怎么怎么说,这是个可怜孩子。
  堂中安静,杨暄又问邓氏:“他之所言,你可有异议?”
  邓氏眼睛微闪,红唇开合:“殿下面前,妾不敢说谎。义儿与姐姐多年生活如何,妾却是不知的,夫君一直不让妾管……”
  “也就是说,你认为,他的话,也有可能是真的?”
  “这……”邓氏盈盈叩首,“妾不敢说。太子英明,必然心下有底。”
  杨暄剑眉微压,声音冷厉:“确然,事实面前,不容任何人置疑……左右,带人证上堂!”
  当衙役们带来数十位彭家祖宅地四周邻居乡民——里面还有好多张熟悉的脸时,邓氏立时懵了,这群人从哪里蹿出来的!父亲不是早早答应帮她封锁老宅消息,不让任何人参与此案么?
  祖宅……根本没有人会想起的祖宅……随便哪一处官府都未查问过的祖宅……
  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139章 你招是不招!
  邓氏会害怕这些证人到场; 是有原因的。
  彭家三代前行商发家,大本营一直在文城郡。文城郡辖区特殊,舆图上是个长条形,彭家祖宅在这长条最北面; 发家后举家南迁,到了地势最好; 人气最旺,靠近运河的最南边。因是族人举家南迁,祖宅那边除了祖坟和一些血缘比较远,没什么人才出息的; 全都到了南边; 时间渐长; 所有人便都以为南面是本家; 忘记了北面祖宅祖坟所在。
  当年彭平失去联系,数年不归; 其父母以为他死了; 为其娶下彭传义之母杜氏; 之后避世,回到北面祖宅,其父至死; 都在那里。
  后来彭平归来,带着邓氏去接父母,两厢说不拢,闹了一番; 彭平母亲不喜邓氏,不肯与儿子住,带着杜氏仍居祖宅,彭平带着邓氏回到南面繁华主宅。因母尚在,彭平不得不时不时往祖宅看望,这才有了彭传义。
  之后便是王不见王,哪怕彭平母亲去世,彭平不再往北面祖宅走,再苦再难,杜氏也没放下骨气,求了彭平搬到南面主宅,行使主母之权;邓氏也不往北面走,还切断两边通信,不让彭平给银子,关心更别想,甚至屡次阻着上坟祭祖,若推不开非要来,她才一起,到杜氏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因对祖宅和已过世公婆没什么好感,有些事,邓氏做的便也过了些。
  彭传义十岁前没离过北面,之后渐大,显示出经商才能,传到彭平耳朵里,才把他接到南面主宅。也是自此开始,邓氏越发视其为眼中钉,屡次下手整治。
  虽说是同一个郡,但因地形原因,最南和最北离的很远。邓氏一靠当官父亲,二靠彭平宠爱,有权有钱,笼络主宅处所有族人,买通官府,什么事干不了?给彭传义一盆子一盆子泼的脏水,样样都像真的,彭传义在此无友无亲,谁会相信?慢慢的,名声越来越差,便是告到官府打官司,他也得不了好。
  就算案子转至洛阳,邓氏有亲爹的关系在,又有亲爹求来的良策高人,教她好好说话,案子怎么可能赢不了?只要这群北面祖宅附近的人不乱说话,南边证人随便叫,这案子便又能十拿九稳。
  是的,只要这群北面祖宅的人不来,不乱说话!
  邓氏紧紧攥着帕子,眼底满是震惊,明明没人会注意的,明明也让父亲使了手段的,怎么还会如此?
  这些人……这些人可是除了了解彭传义,还知道她一些事的!
  这让她之后的话怎么说?稍不注意,就会自打自脸!
  ……
  杨暄看到邓氏表情,非常满意,略颌了颌首:“你等皆是彭家祖宅乡民,对彭传义与邓氏之事有了解的,皆可道来。”
  “是!”一个年逾四十的中年人先行出列,眉浓目正,气质和脸型一样方正,说话也是气息匀净掷地有声,“草民为当地里长,住处与彭传义母子毗邻,可以说,草民是看着此子长大,对其也颇有了解。其母杜氏,孝善庄贤,颇有主见,先侍奉公婆,后带幼儿,数十年未得一句风言秽语,乡人但有提起,没有不竖大拇指的。其子彭传义,自幼听话,懂事后虽也有淘气犯浑的时候,但性子很正,是个好孩子。说他杀人……草民是不信的。反倒这位邓氏美妾,彭平正妻尚在时,就在外以平妻名号应酬,从不归祖宅,彭平祭祖她便拦着,拦不住便不放心要跟随,每每祖坟前与杜氏挑衅争锋一番,不知道闹出多少笑话……”
  在他之后,又有人接着说:“彭平父母皆是杜氏伺候走的,愿受其香火,不喜看到邓氏,再正常不过。但邓氏因公婆面前香点不燃,纸烧不尽,便暗自气恼,彭平面前表现的娇娇弱弱,彭平一走,她转头就请了俩戏子,让其打扮的花枝招展,到公婆坟前唱禁戏,甚至光天化日之下行那等丑事,完了还在其墓前便溺……这样妇人,谁家敢要!”
  “邓氏挑衅杜氏,言语脏污,与市井泼妇无异,其洋洋得意之色,我等不屑描述!”
  “邓氏曾给杜氏下毒,若非当时邻居家正好有小儿寒热请了大夫,正好及时相救,否则更早之前便撒手西行了!”
  “彭传义更是邓氏的眼中钉,草民曾见过邓氏身边近仆与道上混混金银交易,想打废彭传义!”
  ……
  邓氏脚下一软,心内狂跳,完了完了,他们都说出来了……这下她要怎么圆,才能重新博得所有人好感?听说柳家,甚至越王……都对此案十分关心,她若赢不了,怎么对得起父亲,对得起这些贵人!
  茶楼上,蓝桥捧着脸,眼睛瞪的溜圆:“太子才将将回洛阳,在哪里找来这群证人?”
  崔俣笑而不语。
  自然不是现找,而是早有准备……
  这是一套完美的组合拳。
  既然要冲这案子下手,消息资料自然第一时间查个清楚明白,所有调查之事,早在进洛阳之前,杨暄就着手去做了,至今,来龙去脉皆已知悉。本来崔俣要想办法运作,让杨暄不要太受太康帝越王等人束缚,谁知一进洛阳,这些人轮番上阵,又出了什么大家都想要的神秘册子,他便想个妙法,让平郡王背锅。
  彭传义照计划与平郡王达成交易,拉下荣家甘氏,平反案子,就将册子交给他。平郡王与越王交手一番,双方各有损失,只换来太子归来结果,太康帝未有明言,荣家甘氏虽受了禁足之罚,也不算拉了下来,结果有些朦胧。彭传义不认不给册子,平郡王也过硬理由,便只得照彭传义要求,想办法帮他翻案。
  彭传义照崔俣提醒,要黑衣人传话,让平郡王将这些证人找到接到洛阳,平郡王当然会照做!
  所以这些人全都是平郡王调来的,与太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太康帝和越王的确限制了各方力量,想让太子做个光杆司令,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人家平郡王自己愿意相助,太子能怎么办?他也很无辜啊,长安呆的好好的,突然一道圣旨就给召到洛阳了,还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办案,怎么办?凉拌吗?平郡王‘兄弟情深’,主动要来搭把手帮帮忙,他能拒绝么?
  当然不能!
  不但帮忙把太子召回洛阳,帮忙调证人找证据,接下来但有不顺,平郡王还会不辞辛苦,兄弟情深的保驾护航!
  崔俣觉得,看到这一幕,越王一定气吐血。
  至于那熊太子么……
  距离不算太远,大雾又已散去,崔俣完全可以看清楚杨暄的人,又因彼此太熟悉,他几乎一下子就挑了眉,后抚额感叹。
  这熊太子竟然在走神!
  虽然坐姿笔挺眉眼锋锐威仪湟湟,但他绝不会看错,这熊孩子在走神啊!
  ……
  杨暄还真是在走神。这些人证的话,他早调查过,比谁都清楚,既然知道,就不需要再听一遍。
  他忍不住回味方才之事。
  大雾浓浓,事先未有任何沟通,他只是让史福拿来把弓,拨了两下弦,崔俣就立刻猜到他的想法,并很快给予了布置反馈!他是相信自己,相信崔俣,也相信彼此间默契的,可紧急关头,说一点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崔俣并没有拉长时间折磨他,立刻就让他知道了,他们这份默契有多厉害!
  只要他想,崔俣便能助,只要他愿,崔俣便能实现!
  他的兔子……就是这么厉害!
  “……以上种种,皆是草民等亲眼所见,万不敢谎言!彭平之死,草民等虽不知真相到底如何,但彭传义之品性……草民等认为不可能杀人,更别说弑父!反倒是邓氏,其心可诛,其行难恕,便是她未有弑夫之举,也应严惩!”
  证人说话完毕,引来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如此柔柔弱弱此人怜惜的美妇,竟是这样的人!
  这个走向,完全在杨暄意料之中。
  人们会相信怎样的证言?不是你花了多少金银买来的污言,而是成长环境中诸多乡邻之语!他们看着你长大,与你并无什么利益关系,人数众多,当地有一定名望名声……这样人的话,大家更愿意相信。哪怕在外地被污了名声,乡邻里长都说你是好的,你便是好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部分人说亲联姻时,定要往看中之人成长之地打听一番的原因。
  杨暄一拍惊堂木:“邓氏,你可有话要讲!”
  邓氏脸色苍白:“妾不懂律法……这些人证言就能判彭传义无罪,是妾杀……杀了夫君彭平么?”
  这妇人倒有些急智。
  杨暄眯眼,声音微凉:“你这是怨孤不公?孤何时有明言定论!”
  邓氏立刻叩首:“妾不敢!是妾误会殿下意思了!”
  “孤早有言,此一番先了解你二人恩怨,查找动机。如今彭传义自述完毕,又有证人相佐,邓氏——”杨暄声音扬起,“孤来问你,你是否有过诸证人所言行为!”
  邓氏脑子用力转着,不知如何应对为好,额头都冒出了汗。然时间不等人,四周衙役手执水火棍盯着,堂上太子等着,她不敢耽误,嘴唇翕动片刻,方道:“这……谁家过日子没吵过架?妾与姐姐只是生一二龌龊,牙齿碰碰嘴皮,些许小事罢了……便有不妥后果,也只是气急过度,好在并没有惹出大祸,也没有人死……”
  竟是认了!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这妇人好生不要脸,先人坟前不敬,毒杀主母,买凶暗害嫡子这样的事竟都是小事么!
  茶楼上昌郡王“嗤”的一声,将吃完的果子核抛到窗外,唇角邪邪扬起,声音里满是嘲讽:“这妇人真蠢。”
  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管说法如何,事实是摆明白了的。杨暄见状继续问案:“彭传义表述完毕,此番到你,你有何言,皆可述来。”
  “是,太子殿下。”
  邓氏摆了摆姿势,整了整表情,开始讲说她早就练习好的一套词。
  这套词杨暄听过,就是第一次刑部审案时,邓氏用来引发众人怜悯的话。比如她遇到彭平是个意外,救了他善心相护,自己苦着,也要好好养着他。哪怕他失忆想不起家在哪里父母是谁,她也求了父亲与之成亲。他们是真爱,是缘份,只输给了阴错阳差四字。彭平觉得亏欠她,才一直弥补,一切都是彭平愿意,她只有接着,她最无辜,她什么坏事都没干过,还为了家庭和谐吃了很多苦,也从不与别人说……
  这话第一次听,众人会怜惜,接二连三的听,就没当初那感觉了。再加上方才证人证言她已亲口认下,大家对她的印象已是面善心恶心机深沉下手毒辣之人,她再装,也换不来更多好感。
  她摆出最惹人心怜姿态,戚戚切切诉完,本以为会得来更多怜惜,谁知竟是太子一如既往冷漠的声音:“可有人证?”
  “啊?”她面色微惊,似没反应过来。
  杨暄挑眉,重复一遍:“可有人证。”
  邓氏这才面色发苦:“都是妾与夫君二人之事,如今夫君已去……”
  杨暄:“就是没人证了。”
  邓氏听这话有些不对,心下一跳:“妾之父亲知晓。”
  杨暄:“你父可愿过堂与你为证?”
  邓氏嘴唇紧抿:“家父乃是朝廷命官……”
  “所以还是没人证。”
  “……是。”
  “逝者已逝,死者与你之事是否如你所言,你口里的杜氏姐姐对你是否亦如你所言,皆无人证。即无人证,便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杨暄剑眉微凛,气势方正,“孤只问你,你是否曾与正室杜氏争宠,是否多次交恶?”
  邓氏有些急:“妾当时被夫君冠以平妻之名对外应酬,如今亦是正房——”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杨暄声色俱厉:“你只消回答孤之问题便可!你是否与杜氏争宠,是否暗手加害,还不只一次!”
  邓氏身形微晃,视线掠过常上诸位证人:“……是。”
  “你是否在死者面前狡言撺掇,让其疏完正妻嫡子,不只一次对嫡子下手?”
  “妾只是顺着夫君心意小意——”
  “啪”的一声,又是惊堂木拍下。
  邓氏又抖了一下:“……是。”
  “你是否笼络族人下仆压迫陷害彭传义,是否要污其名声,迁他出家谱,甚至重金买通官府要员断案!”杨暄手底惊堂木又是一拍,连带桌子上装着红绿罚签的木桶都晃了一晃。
  邓氏心口发麻,惊的下意识就承认了:“是!”
  “彭传义这进洛阳途中,你是否买凶追杀!”
  “是……”邓氏说完,突然心中登的一声,坏了,把不该招的都招了!她赶紧反口,“没,妾没有!”
  可反悔已经晚了,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她方才回答。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看不出来啊……”
  “那彭传义怪可怜……”
  “能活到今天是老天保佑啊……”
  茶楼里,越王神情惊怒,差点捂着胸口吐血。今天是怎么回事,桩桩件件皆不顺!为什么太子的箭会射中!为什么浓雾跟着就散!为什么突然间冒出这么多证人!连这邓氏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难道上天真站在太子那边?
  ……
  堂上议论声太大,杨暄不得不再拍惊堂木:“肃静!”
  现场再次寂静,落针可闻。
  “所以,彭传义母子受你压迫无数,他二人一直隐忍,你一直咄咄逼人。”
  邓氏牙齿紧紧咬着嘴唇:“那也只是家里斗,不能说妾杀了人也不能说彭传义义没杀人! 彭传义之前是没动,是隐忍,安知受这么苦,会不会不甘心,会不会忍不住!”
  杨暄声音微缓:“所以这就是彭传义动机。”
  邓氏连连点头:“自然!所有这些妾给予的压力,都是他的动机!”
  杨暄笑了:“所以你方才才承认的那么爽快。”
  邓氏一愣,太子……怎么知道?
  围观群众们却都明白了。
  真是好一出大戏!
  为了给彭传义找杀机,为了砸定彭传义罪名,这庶母也是拼了!都承认自己恶行了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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