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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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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个标记的一瞬间,木同瞳孔紧缩,心下大骇,许就是这帮人!
  他不眠不休,别说饭,连水都没喝,全副身心投入,几乎用上了毕生所学,终于追踪到一个人的身影——一个穿着白衫的蒙面人。
  当时已是深夜,离崔俣被掳已过四个时辰,时间耽误的越长,崔俣越会有危险,他非常焦急,根本耐不住,见到白衣人就冲了过去,与之战成一团。
  白衣蒙面人突然被攻击,十分气恼,拆挡动手自是毫不留情,招招狠辣。
  王家秋宴上,杨暄曾与白衣人交过手,当时就赞过其武功很高,不比他低多少,若想胜,需得全副投入,且要一定时间。杨暄对上都要如此谨慎,何况木同?
  木同武功很高,但比杨暄还是差了一截,对上白衣人,自然也不会有太多胜算。
  可他心志颇为坚定,愣是将白衣人缠的密不透风,哪怕自己受伤,也没放白衣人走:“说!把我家主子藏到哪里去了!”
  白衣人皱眉,十分不耐,根本没接木同的茬,只专心对招,以期制造漏洞,早点脱身。
  “快点交待!否则我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放你走!”木同目眦欲裂,缠斗更凶。
  他韧劲起来,着实难缠,白衣人半晌不得脱身,终于发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家主子!今日日食时分白玉街那几辆马车,你翻拿了东西的,敢说没看到!”
  白衣人皱眉:“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不知道你家主子在哪里。”
  他旋身空中,发了个狠招,伤了木同胳膊,跳出圈子:“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否则你家主子可能会死。”
  “都这般威胁了,还说不知道!”木同哪肯放他走,根本没顾着处理伤口,立刻又纵身跟上。
  白衣人挑眉,脚尖轻点,运起最快轻功身法,纵跃在墙头屋檐。
  ……
  宫里忙乱一下午,直到傍晚,乙辰才硬扛着,处理了两个小太监,惊而又险的来到太子宫殿,禀报崔俣被掳的消息。
  杨暄听到这件事差点疯了,手中杯子直接捏成齑粉,目透血色:“是谁干的!”
  乙辰单膝跪地,满面愧色:“未有任何线索,属下失职,求殿下责罚。”
  杨暄倒是想一脚踹过去,没护好崔俣,所有人都该死!
  拳头捏紧又松,松了又捏紧,想起方才看信的甜蜜,崔俣的嘱托,他的理智才恢复了一点。
  事情已发,就算杀了乙辰,崔俣也回不来!
  “孤要出宫!”别人都不管用,不能好好护住崔俣,他便自己来!
  史福立刻跪拦:“天狗食日,宫中大乱,方才皇上才下过一通口谕,稍后怕要召皇子们过去,您现在不能动!”
  “崔俣被人掳走,生死不知,你让我别管?”杨暄紧紧盯着史福,眸底血光骇人。
  史福磕了个头,神色肃然:“殿下高义,自是不能亏待身边人,崔公子有难,自是该救,可眼下时机却是不行,您一离开,皇上便会知晓……”
  “我知你意思,无非是劝我以大局为重,”杨暄手轻轻抚过胸口,那里放着崔俣写给他的信,“可若他有事,我要这大局,这天下何用?”
  声音很轻,却似埋了无数柔情与伤痛。
  史福怔然。良久才又劝:“如今境况危急,殿下务必冷静,保持清醒。”
  “孤自然要冷静,否则安能有良策救人?”杨暄也是抚着崔俣的信,才能保持住冷静,“这宫,孤必要是出的,这里,便交由你应对。”
  史福沉默片刻,方又问道:“殿下可是决心要走?”
  “是。”
  “再不能改?”
  “不能。”
  史福闭眸,长长一叹:“如此,殿下便去罢,这宫里,有老奴在!老奴自认还有几分本事,定能帮您守住这宫殿!”
  杨暄一怔,似没想到史福会答应。
  “但崔公子要救,宫里形势却不能不顾,太子需得答应老奴两件事。”
  “你说。”
  史福眉目犀利,音色坚毅:“今夜便罢,殿下尽管出去,这里一切有老奴撑着,但天亮之时,殿下必须回宫。”
  “时间珍贵,孤不能整个白日都耗在——”
  “殿下请听老奴说完,”史福目光湛亮,声音低沉,“殿下便是要出去,也该大大方方的去,明早一回宫,殿下就去皇上面前,自请出宫安抚百姓。日食来的急,百姓惊惶,此事必须要做,越王等几个却不一定肯,殿下自请,皇上必会答应,届时殿下便可光明正大出去。只是待到傍晚,太子必须回宫复命,第二日再如此继续……至于夜间安排,殿下若再出去,老奴自会守好。只这些事,老奴希望殿下能够答应!”
  杨暄知道史福是为他考虑,事情紧急,他自己也想不到那么多,史福一直以来虑他所虑急他所急,做的很好,他根本不多想,直接应道:“便随你之言!”
  之后,衣服也没换,大踏步往外走。
  小心避过禁卫军,飞纵宫殿群之时,他捂着胸口,目有戾光。
  崔俣,你曾骂我一顿,让我信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便信你,你定要好好护住自己,待我来寻!


第152章 真正目的
  青衣中年男人从崔俣这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便盯上了蓝桥。
  于他而言,本次目标只崔俣一个,蓝桥只是附带,若非当时两人离的太近; 太过顺手,他根本不会想把蓝桥带过来。带回来没杀; 也是因为辛辛苦苦带来,没贡献点用处就弄死,有些不值。
  眼下看,崔俣是个嘴硬心冷的; 不怕试探; 不怕威胁; 甚至不怕酷刑; 反倒他自己,自忖聪明; 对峙时却常常理智失控; 丢盔弃甲; 连己方信息都被套去不少!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因崔俣是重中之重,他并没有先刑讯小厮,因为他觉得用处不大。现在么……他阴阴一笑; 觉得顺手多带回一个人,简直太聪明了!
  他让人将蓝桥带到刑房。
  ……
  蓝桥头上套子被摘走,眼睛下意识眯了一下,等看清四周黑乎乎环境; 有两人分别在他手脚绑上铁链并固定到墙壁上时,吓的脸色煞白。
  他是不聪明,读的书不多,看的不够远,可没道理事到眼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人绑了主子和他。
  他只是个小厮,肯定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危险的是主子!
  目光滑过墙上一排排泛着寒光看着特别吓人的刑具,蓝桥就想哭,他死没什么,主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青衣男人晾了蓝桥一会儿,站在暗处欣赏了一会儿蓝桥惊惶害怕的神情,心下略满意。
  对么,这样才是对的么,这样才是一个被掳之人面对陌生残酷境况应该有的反应!
  乌黑鞭子柄一下下敲打着掌心,青衣男人唇角泛起阴笑,这一次,肯定能有收获了……
  青衣男人一步一步走出黑暗,来到蓝桥面前。
  蓝桥警惕的瞪着他:“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掳我来干什么!”
  对方紧张,自己掌控主动权,青衣男人表示心里很爽,终于回到熟悉的节奏了!
  “这些你都不必知道,你只消知道,不乖乖听话,你会死。”
  蓝桥身子一抖。
  青衣男人更满意,乌黑鞭头挑起蓝桥下巴,神色阴冷:“规矩我说了,现在我问问题,你来答。你伺候崔俣这么多年,对他肯定很了解,他喜欢什么,害怕什么?”
  蓝桥警惕的瞪着他。
  青衣男人微笑:“你放心,我只是想知道客人喜好,才好周全的招待你家主子。”
  蓝桥心道,信你才怪!
  他是笨了点,但没那么好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么!谁家招待客人这般招待的?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局,后面有什么,见不到主子,得不到吩咐,他没能力救主也就罢了,怎么能拉主子后腿!
  他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会。
  青衣男人不高兴了:“你这是讨打了?”
  蓝桥闷不吭声。
  “很好。”青衣男人手起鞭落,‘啪啪啪’就是几下。
  蓝桥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嗷嗷好疼——”
  打了十鞭,青衣男人微笑看着浑身颤抖,脸都哭花了的蓝桥:“你乖乖说了,就不会受这样的苦,不会疼了。”
  蓝桥费力的咽了口口水,声音有点抖:“没事,你继续动手吧,我其实就是怂,就是怕疼,控制不住眼泪,你装看不到就行。”
  青衣男人脸色一僵,下一瞬怒气陡生,‘啪啪啪’又是数鞭。
  蓝桥哭的那叫一个惨,身子抖的那叫一个凶,很多时候鞭子还没下来,他就先鬼哭狼嚎了。
  青衣男人:……
  “说不说!”
  蓝桥吸着鼻子,眼圈通红:“你还是接着打吧。”
  “你以为我不敢打死你么?”
  “哦,”蓝桥神情很平淡,“死了挺好,不会给主子带来麻烦。”
  青衣男人冷笑:“你倒是忠心,可惜你家主子根本不关心你死活,我拿你威胁他,他说随便我刑你,正好替他看看你是不是忠心……”乌黑鞭柄再次挑起蓝桥下巴,他声音阴森,“他都不要你了,你何必为他尽忠?”
  他以为蓝桥听到这话会十分失望,哪怕现在不配合,他哄一哄吓一吓就招了,谁知道这刚刚还哭的跟死了爹似的小厮听到这话突然笑了,声音也不再虚弱,有了生气:“那我可要好生表现,让主子知道,我是天底下最忠心的小厮!”
  青衣男人瞪眼:“你是不是傻啊!”主子都不要了,不想办法求生,反倒硬气求死?
  蓝桥眨眨眼,好似十分好奇:“对啊,你怎么知道?”
  青衣男人差点气的仰倒。
  他看的出来,这个小厮眼神清澈,眉目真诚,是很认真回他话的,并不是像崔俣那个狡狐一样,每句话都透着心眼!
  崔俣气到他,还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气,这个实诚小厮,你便是再生气,他也不明白!
  这种心情,何止一个憋屈了得。
  青衣男人深呼口气,不再在这个方向努力,换了个话题:“你以为的主子,不是你主子,他不是本人,被调包了,你知不知道?”
  蓝桥大笑出声,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比我还傻!主子就是主子,怎么可能不是本人,我从小就跟在身边伺候的!”
  被一个笨蛋笑话笨,这是青衣男人从未有过的经历……
  他气的忍不住,又抽了蓝桥一顿,看蓝桥鬼哭狼嚎眼泪糊成一团,心里方才好受些。
  “崔俣明明是个胆小阴沉,万事不走心日日关在屋子里的废人,怎么突然间就变聪明了,还有一手玄术本事,号称半仙?”
  面对青衣男人森寒阴鸷眼神,蓝桥一点也不怕。他连太子湟湟威压气势都不怕,何况对面这个?他怕的其实只是疼,鞭子不抽了,他也就不哭了。
  他心里最崇拜崔俣,容不得别人说崔俣一点不好,当下就反驳:“你这么傻,一定没听过一句话,书中有黄金搭的屋子有粮食还有美人,书里什么都有!我家主子就是有天资,看书多了开窍了,从书里学来一身本事,怎么就不可能了?你别因为自己笨,就心理阴暗,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是笨的!”
  什么叫书中有黄金搭的屋子有粮食还有美人,那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有马多如簇’!
  被一个笨蛋一而再再而三的骂笨蛋,青衣男人脸色铁青,也不想自己问了,干脆上大招,让下面人来刑。
  因看出蓝桥不是个身体结实的,几鞭子下去人整个都虚弱了,下面人干脆给蓝桥喂了药——一种幻药,用在不甚聪明,意志力不强的人身上,都会说实话。
  用了药,蓝桥目光呆滞,软倒在地:“哪来的星星啊……好多星星呀……”
  青衣男人蹲在他身边,轻声问他:“三日前夤夜,去客栈找你家主子的高手是谁?”
  蓝桥皱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翻脸:“你刚刚打我了,我才不告诉你!”
  青衣男人气的不行。
  可蓝桥对他有戒心,没办法,他叫了手下一个长相气质偏和善的人来问。
  这一问,蓝桥就说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武功高了点,还是得伺候我家主子,嘿嘿……”
  青衣男人目光微转,那人必定是谁的手下,负责传递消息的了。
  他问这个,并不是真想知道那人是谁,只是试验蓝桥说不说真话,结果尚算不错。
  他抬了抬手示意,那人接着问:“你家主子最近和谁走的近?”
  蓝桥扁扁嘴,捏着手指神情略低落:“我这么笨,也就能伺候主子饮食起居,哪有资格知道更多的事?”
  这简直太正常,谁会让蠢蛋小厮知道太多东西?那人又问:“那平时呢,都与什么人来往?”
  “客栈的人喽,还有我,木同,小老虎。”
  这些在青衣男人欲下手掳,跟踪摸点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想要的,是他不知道的信息!
  “除了这几个呢,有没有一直保持联系的?”
  蓝桥一哼:“还有个很讨厌很自大的,特别会伺候主子,主子需要回回都能看在眼里想在前头,差点把我挤掉了!可我还是天下第一能干忠心的小厮,主子离不了我,嘿嘿……”
  青衣男人以为他说的只不过下人之间的争宠踩压手段,并没有太在意,让人随意扯了两句漫无边际的话,问蓝桥:“近来,有没有在你家主子手里见到一本册子?”
  “册子?”蓝桥表情十分茫然。
  这人继续提醒:“一本写着人名的册子。”
  “写着人名?”蓝桥咬着手指,十分疑惑,“什么册子……要写人名?府里下人花名册么?用不着啊,”他摇摇头,“我家主子身边只带了几个人,随便记记就记住了,哪用得着专门把名字写下来?”
  眼瞳游移中,他看到青衣男人黑色的脸,恍然大悟似的,差点把自己手指咬破了:“哦我知道了,你笨么!因为太笨,脑子不聪明,便是家中只有三五人,也得拿册子记下来……不然就忘了!”说着说着,他一脸同情,长声叹息,“听说多吃核桃和猪脑有用,你要不知道哪买便宜,怎么做好吃,可以来寻我,我教给你。”
  青衣男人直接摔了鞭子:“谁他娘跟你一样笨!老子不需要核桃猪脑,不需要,知道么!”
  蓝桥直愣愣看着他,又是一叹:“你这样不好,我家主子说了,讳疾忌医要不得,足够认识自己,接受自己,才能勇敢的走自己的路。”
  青衣男人额角青筋暴起,脸色扭曲:“给我把他指甲拔了!”
  蓝桥见人拿钳子夹在自己手上,立刻警惕的收回来:“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别伤害我,否则我冢主子饶不了你们!我家主子会玄术,会算命,还替我做过法的,谁敢伤我,定有反噬!”
  ……
  青衣男人走出刑房良久,心情仍不得平静。
  他觉得今日真是糟糕透了,没一样顺心的!怎么就掳了这样一对极品主仆回来,一个聪明的可怕,一个蠢的吓人,不同性格,倒是同样折磨人!
  他掰折鞭子,重重摔在地上,面容阴狠的命令下面:“给我盯着崔俣,不给吃喝,不允许他睡觉,我看他能撑到几时!”
  ……
  过了一天一夜,下面人来报:“头儿,那崔俣身体不行,再久怕是撑不住。”
  青衣男人眸底闪过厉光,挥开手下,大步走向囚禁崔俣的密室。
  崔俣水米未进,又不曾睡着,还受了伤,身体状态不好是一定的,比如现在,他唇色苍白,干裂出血,肌肤失去往日饱满莹光,眼底青黑,发丝凌乱,衣服上印着黑红血渍,看起来极为狼狈。
  青衣男人相当满意,认为这次应该可以好好说话了。
  谁知崔俣一抬头,竟唇带微笑:“你来了。”
  这个灿烂微笑尚且不说,沉稳从容声音也不提,只看这一双眼睛,纵然眼底一片青黑,眸内隐有血丝,可它黑白分明,清透的像天山湖水,仿若藏着不可玷污的灵魂,风吹不倒,雨打不灭,纵天崩地裂也不能摧毁!
  除非他倒下,意识全无,否则他将永远屹立在此!
  青衣男人心起骇浪,一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怎么会有如此意志?
  见他不说话,崔俣继续笑:“你不会只是过来看我一眼吧。”
  青衣男人冷哼一声,扔下一根鞭子。
  鞭子很长,满是血迹,而且使用过度,头都打烂分岔了。
  青衣男人阴阴一笑:“你那小厮的。”
  崔俣笑意收起。
  青衣男人又拿出一块布巾,展开,递到崔俣眼前,里面是几片带血的指甲。
  “你那小厮的。”
  崔俣绑在一起的拳头的紧紧捏起。半晌,他才轻笑一声:“怎么,只拿这些,没杀了他?”
  青衣男人眸色微喜:“你心乱了。”
  “以为这样能威胁到我?”崔俣嗤笑一声,目光颇为‘怜惜’的看着他,“他是我的下人,为我死,是他的荣幸,我若一点都不动容,与你有什么两样?”
  “只是——”
  这拉长的声音让青衣男人心头一跳。
  崔俣故意适时顿了一顿,方道:“有句话叫,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的人,我可以打,可以罚,可以杀,怎么能在别人手里受这么大罪?”他唇角扬起,笑容颇为神秘,“我在他身上布了术法,谁敢伤他,必遭反噬,伤的越厉害,反噬越厉害。”
  “我倒是希望你弄死他,这样不但你会遭反噬,之后我也有理由疯狂报复。”
  青衣男人莫名后背一寒。
  崔俣还没停止,笑容更加自信,声音更加从容:“我现在不知道你背后站着谁,但以我本事,弄的你生不如死还是没问题的。”
  青衣男人下意识拿出了匕首。
  “还是这招,真是没一点新意。”
  青衣男人眸底闪过寒光,也不用刀了,直接走过去,大力按在崔俣肩膀伤处——
  “啊——”崔俣疼的牙齿打颤,青筋迸出,却没有求饶,最后竟笑出了声,“爽!”
  青衣男人干过不知道多少类似任务,第一次碰到这么扎手的文弱人,说心里不虚是不可能的,尤其崔俣还顶着个半仙名头……
  等青衣男人手拿开,崔俣笑容更甚,内里似透出一股偏执,一种疯狂,十分骇人:“其实我这个人呢,别的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个刺激。你刑我,我会疼,会难受,但更多的……是舒服呢,你要不要把你那些刑具拿来,一一在我身上试试?”
  青衣男人定定看着他,没有说话。
  “拿蠢笨小厮要胁我算什么本事?我实话与你,我这人多疑,那小厮又笨,我不可能让他知道太多事,你冲他去,不如冲我来,”他舌尖舔过唇角,眼睛眯成一条线,“这样你爽,我也爽了。”
  青衣男人表情微怔,这一刻,他竟然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种致命诱惑力,他竟然有种控制不住自己,想伺候崔俣一把,哪怕最后自己会死!
  这人会妖法,一定会妖法!
  青衣男人瞬间跳到崔俣背后,不再看他,声音愤愤:“你那小厮已经被我弄死了!”
  “是么?”崔俣含着笑意的声音慢慢在空气中散开,像带着某种特殊兴趣,“我怎么觉得,看你表现,不像呢?”
  “青衣啊,你又口是心非了,这样不好。”
  青衣男人深呼一口气,重新站到崔俣面前,既然什么手段都不好使,干脆直说:“明人不说暗话,我只问你,册子在哪里!”
  崔俣眸光一闪,终于图穷匕见说出目的了!
  竟是为了册子!
  “呵,还明人不说暗话,你关我在这里,使了多少手段,说了多少暗话?”
  青衣男人眸色尖锐,杀气腾腾:“册子在哪里,你说出来,我便放了你!”
  不明白自己为被抓前,崔俣尚不恐慌,知道了对方目的,更不会慌了。他声音拉长,眸底带笑:“什么册子?我不知道,还请青衣指教呀。”
  青衣男人差点忍不住把崔俣连椅子一块掀翻:“装什么蒜!”
  “又忍不住想打人了?”崔俣脖子往前探了一探,“这次想打哪半边脸?”
  青衣男人忍了又忍,拳头捏的泛白:“你不是懂玄术?即如此,何必要究根问底,只解我心中所虑,指点方向即可。”
  “可我玄之一学,知道越细,卜算结果越准,不如——”崔俣直直看着青衣男人,目光灼灼,神采熠熠,整个人似蒙着一种星月之辉,充满蛊惑感,“你同我说说,那册子是什么样的,有什么用,你是如何知道的……”
  青衣男人怔了怔,方才摇摇头,冷笑出声:“你又想套我话!”
  崔俣耸耸肩,十分无辜:“我只是想帮你提高寻找效率。”
  青衣男人明白,事到如今,这场对峙上,他已是一败涂地。
  他压不住,也制不服崔俣。
  即如此,为了避免被套去更多己方消息,确保崔俣不得不配合说实话……只能上杀手锏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白色蜡丸,捏碎,从中取出一枚小指甲盖大的,圆溜溜的红色丸药。
  崔俣瞳孔一缩。
  不等他反应,下巴已被掐住,嘴被迫张开,那枚红色丸药丢了进来,随后颈后被轻轻一拍,他迫不得已将丸药咽下,男人的手仍然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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