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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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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越王跟着补充,当初彭传义案太子做了多少手脚,彭传义怎么来洛阳的,有何勾结,等等等等。
  在此事上,麻赖子也给予证明,说帮主沙三,也就是太子干这件事时,他就在旁边,一路看的特别清楚。
  二人慷慨陈词之时,杨暄一直很淡定,丝毫没有受到惊吓,或者被拆穿的慌张。
  越王心里就有些打鼓。
  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太子不该这反应啊!若不是真的……他查到的线索算怎么回事?
  杨暄听俩人嘚啵完,略沉吟一瞬:“孤明白了,你们指认孤是这整个运河,整个河道的主人,河帮之人见到即跪,莫敢不从是不是?”
  越王气势绷的很紧:“你待如何!”
  杨暄嗤笑一声:“世人皆赞越王英明睿智,孤今日一观,着实失望。”
  “说孤是河帮头子?你们怎么不说孤是边关驻扎军队头领?比起那些没边的事,孤好歹在燕郡和甘将军联合打了场仗,要编还能编出点证据来。整个运河,天下河帮,化名沙三——孤倒是想问问越王,孤是母亲姓沙,外祖母姓沙,还是再往前数的哪个亲戚姓沙,孤要取这个化名?”
  “运河在手,漕运在手,那孤岂不得富甲天下,银子多的没处花,至于紧巴成这样子?”
  “据孤所知,漕运线油水大,利头大,争抢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你们说他们全归孤所有,非常和谐,骗谁呢?”
  越王有些气短,他其实也不理解这一点,为什么麻赖子要说所有河帮,漕运线明明就很乱!
  “可彭传义之事,你怎么说!若非你相送,他根本到不了洛阳!若非你坐堂开审,他的案子根本赢不了!”
  杨暄都气笑了:“这麻赖子不是说了,彭传义来洛阳,是河帮帮主送的,同孤有何关系?至于案子——是孤自己要审的么?”他似有似无的看了眼太康帝,“孤还在长安时,这桩案子可就落到孤身上了。案子会那般判下,也是凶手自己招的,当时在堂者众,越王可将人请来对质,实在不行,还可开堂公审,看孤到底有没有包庇谁!”
  太康帝脸色有些不好,这件事,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坑了儿子,越王拿出此事大说特说,实在有些打他的脸。
  越王此时情绪激动,没留意到太康帝的脸色,还一个劲以此怼杨暄。
  杨暄却看了太康帝一眼,提高音量,阻了越王的话:“你说彭传义,他人在哪里,可是招了?若孤真是什么河帮帮主,帮众那么多,总有人会认人,越王可曾有丛证?”
  越王略急:“本王马上就会查到!”
  “那就等你查到了再说!”杨暄冷笑,“只凭麻赖子一张口,红口白牙诬陷,你就信了,不惜把这脏东西带到殿前,污父皇的眼,丢贵妃的脸,你就是这么当人儿子的?那孤往风云会走一趟,那西突王子还说你虽是田贵妃生的,却不是父皇的种呢,难道孤也要信,回来立刻就骂你么?”
  越王气的额上青筋都冒出来了:“本王同父皇长的这么像,你莫胡说八道!”
  “哦,”杨暄想了想,“许是孤听错了,那突厥王子说是昌王。”
  田贵妃的两个儿子,越王肖父,年纪越长,骨骼走向与太康帝越像,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太康帝也是因为这个,才特别偏爱越王。昌王却是肖母,长的像极了田贵妃,眉细细的,下巴尖尖的,丁点太康帝的样子都没有,拿来说嘴,恶意也是足够大了……
  杨暄只是随口一说,就想恶心恶心田贵妃和越王,未料说话时视线移动,扫到了田贵妃,田贵妃的表情……
  虽有一瞬,却也让他察觉到了,非常不自然。
  像是心里有鬼。
  “够了!”
  太康帝终于受不了了,猛力一拍桌子:“胡闹!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越王赶紧跪下:“儿臣知错。”
  杨暄顿了顿,见田贵妃面色如常,只露出委屈状,有点怀疑,刚刚难道是错觉?
  眼前的事比较重要。
  杨暄赶紧也跟着跪下:“儿臣知错。”
  太康帝气的不行,直接甩了桌上的拍子过来,扔了杨暄和越王一头一脸。
  越王被砸中额角,当场划出了血,杨暄比较幸运,偏着打到了鼻子,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这等言语,是你们皇子该说的么?君子慎思,慎思,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杨暄撇了撇嘴:“是越王诬陷儿臣在先——”
  越王不甘示弱:“是太子做错事在先——”
  竟然到此不知悔改!
  太康帝指尖颤抖:“反了……反了你们了!”
  田贵妃赶紧凑过去给他拍背顺气。
  恰在这个时候,外面来报,说杨旷到了。
  太康帝眯眼瞪了瞪底下跪着的越王:“传!”
  说来也巧,杨旷今日就在外面大街上逛,还穿了身乍眼的新衣服,特别好认,传话的还没走到他家中就看到他人了,瞧着还算整洁,也没让他回家换衣服什么的,直接拎进了宫。
  杨旷做为宗室子,地位不高也不算特别低,宫里来过多次,算是熟悉,应对很是得体,行礼问安,一丝儿都不错。
  等看到麻赖子的脸,他噗的就笑了:“哟,这不是专爱设仙人跳局子,更爱敲寡妇门,见着半老徐娘就走不动道儿的麻头儿么!”


第240章 田贵妃顿悟
  清河郡王与太康帝血缘不算远; 是堂兄弟,年轻时常在一起玩耍胡闹; 很有些交情。
  先帝杨蒙权柄渐大; 后来干脆登基做了皇帝,清河郡王在其父带领下,远离朝堂争斗,做起了富贵闲人。
  他们与英亲王杨菽不同; 一家子都没什么大本事; 自认玩不转野心,沾不得朝事; 干脆就退的远远; 什么家国大事; 一概不理,每日里只研究吃喝玩乐; 任别人怎么撺掇; 对正事从来不上心。
  反正也不差钱。
  一家子一门心思搞享乐事业; 慢慢的; 竟也玩出点心得; 每每过年过节; 他们家献上的东西,总是特别亮眼,特别得太康帝喜欢,遂一家子虽远离朝野,与太康帝并不常常相见; 关系却一点都不差。
  杨旷惯常跟着父亲进宫,长着一张娃娃脸,一双笑眼,看起来就让人觉得舒心。他又是小辈,嘴甜会哄人,颇得太康帝偏爱。
  他说麻赖子‘最爱敲寡妇门,见着半老徐娘就走不动道儿’,看起来有几分轻佻,却也带着不与太康帝见外,什么话都敢说敢言的直爽。
  太康帝还真就吃他这一套。
  小辈们不怕他,偶尔还会故意彩衣娱个亲,这与大臣们拍马吹捧的感觉不一样。
  再者,刚刚越王和太子吵的太不像话,说的那都是什么?把他这父皇的脸搁哪里了?
  也是这杨旷来的及时,俩死孩子也知道要点脸,没继续胡闹,让人看笑话……
  杨旷见太康帝没说话,似是在鼓励他说话,心思一转,摆出笑脸,十分崇拜的看着太康帝:“皇上您真是太神了!这丑八怪早就该抓!之前他设局坑了侄儿一个朋友,后来又坑侄儿,还好侄儿不近女……咳咳,还好您那时候管的严,让太子殿下看着各处宗室,不然侄儿非要陷进坑里,被我爹狠揍一顿不可!”
  太康帝就笑了,指着他的鼻子:“你呀你……朕看你爹不错,打的对!”
  “别呀皇上,我爹他那是真打,真敢下死手啊,前年打在我屁股上的疤这会儿都还有呢!”说着话,杨旷心有余悸的摸了把屁股,视线瞄到麻赖子,又不高兴了,哼了声,“皇上您可不能放过这麻子啊,他最坏了,下手特狠,心特黑,还专门欺负可怜妇人,太可恨了!”
  叭叭一通话说完,他似乎才后知后觉发现殿内气氛有点不对……
  他缩了缩手脚,小心翼翼看了眼越王,看了眼太子,最后可怜巴巴看向太康帝:“您叫侄儿来,是有什么吩咐?”
  叫他来,是为作证,还不是太康帝叫的,是太子和越王争的急了,扬声让外面去传的人。
  太康帝手指点了点椅背上的龙头,神色略满意。
  这小子倒是有点好运,不用知道什么事,不用听什么前因后果,进来就把人认出来了,倒是省事。
  太子和越王争端,传出去话不好听,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慈祥的朝杨旷笑了笑:“叫你进来,是朕有东西赏你。”
  一边说,他一边朝高公公使了个眼色。
  做为总管太监,服侍了太康帝几十年的人,高公公最明了太康帝心意,立刻悄悄抬手,让小徒弟去干活了。
  杨旷精乖,也不细究原由,一听有赏,立刻高兴了,跪地谢恩:“谢皇上恩典!”
  “行了,去吧。”
  杨旷再次行礼,乐颠颠的往外走。
  一边往外走,一边悄悄朝杨暄眨了眨眼。
  杨暄做淡定状,也不怎么看他,只轻轻掸了掸袖口,顺便做了个简单相谢的手势。
  这杨旷,是他做宗正寺卿,攻略英亲王时的另一个收获。
  他恰巧撞到某个意外,救了杨旷性命,看这人人品不错,干脆趁热打铁,自发加做了个仙人跳局……又救一次,二人才算真正交了心。
  杨旷的确碰到过麻赖子,差点被麻赖子坑,但这局,是杨暄命令河帮做的……杨暄对这件事记忆不太深,大部分事情都是让手下去做的,并没看到麻赖子本人,差点忘完了,这次得崔俣提醒,拿出以前的卷宗看,方才想起了这件事。
  正好,可以今日利用。
  杨旷被麻赖子坑,丢那么大脸,麻赖子长的又这么有特色,他当然能记住。但他不一定细细打听过麻赖子喜好,哪怕知道,许也只知道一点,刚刚这般说,是故意的,是看到田贵妃在,想恶心她一把。
  杨旷会同杨暄交心,除了杨暄两次的救命之恩外,就是母亲与田贵妃不对付,越王还欺负过他……
  杨暄此时特别理解‘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几个字,今日能这么快翻盘,他要感谢田贵妃和越王的嚣张啊!
  殿外,高公公亲自去送杨旷,并技巧娴熟,不动声色的同他缠了些时间,直到看见小徒弟托着‘赏赐’出现,方才一拍脑门,说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请杨旷勿怪。
  杨旷怎么会怪他?还安慰了他几句,笑呵呵的捧着赏赐离开了。
  ……
  殿内,太康帝看着堂下两个儿子,脸色阴沉。
  “一个太子,一个王爷,在朕这议事殿前,为点不知所云,无凭无据的事瞎扯,可真是能耐!”
  皇上震怒,太子和越王自然双双跪地。
  “儿臣知错。”
  “儿臣知错。”
  太康帝哼了一声。
  越王将麻赖子带到殿上,说太子是天下河帮帮主,根本没乖乖呆在长安寺里,老早就出来活动了,太康帝是不大信的。
  观太子回都后的表现,有些鲁直,有些霸道,但野心上总差了一截。他要是真有野心,就该扮出个乖乖的样子,起码对盛宠之下的田贵妃,不应该是轻慢态度。
  可太子没有,就是照着性子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心机深沉的河帮帮主?
  漕运那块,他不要太清楚,内里极为复杂,只靠一双硬拳,没有对应的心智,不可能坐稳了这河帮帮主之位。
  他不相信,却允了越王闹一出,只是想压一压太子。
  太子太出色了,为国争光,他很满意,但人都是会变的,他要时常敲打着,让太子知道他是谁,之后的路方能走的更稳。
  “自今日起,你二人皆禁足半月,专心读书,好好学学圣人之言,什么是孝什么是悌!半月之后,若朕查验功课没长进,便再禁足半月!”
  太康帝声音深沉:“你二人可有异议?”
  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肯定不能露出来,二人齐齐叩头:“儿臣不敢。”
  太康帝哼了一声:“都下去吧。今日便罢,日后再敢如此胡闹,朕绝不轻饶!”
  杨暄瞪了越王一眼,气势招摇的走了。
  越王却感觉到了不对,略停一步,小心翼翼的看了太康帝一眼,方才离开。
  二人走后,跪在殿前的麻赖子瑟瑟发抖,总觉得……事情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太康帝看也没看这人一眼,招手叫人把他拖了下去,然后挥退众人,对着田贵妃就是一叹。
  “杨旷倒没什么关系,进来的晚,什么都听到,可这麻赖子,听到的事太多。”
  不能留了。
  田贵妃如何不懂?旁的不说,只要这个人还活着,对她的名声就是一种亵渎。
  她知道越王要杠太子,却不知道这麻赖子是个这样的人,若早知道……她一定会换个方式办事,越王这次太急了!
  “是臣妾大意了,不该想着太子回来,不亲自迎一迎太过失礼……”田贵妃明白太康帝话中隐意,依到他怀里,“今日是旸儿错了,不该烦着您,您莫生气,这后事,臣妾会督促旸儿做好。”
  意思就是,处置麻赖子这件事,她们娘儿俩自己动手,不让太康帝麻烦半分。
  太康帝满意了,摸着她的头发:“朕最宠谁,你当知晓。太子近来有用,让一让他也无妨。朕说过的话,总是算数的……”
  顿了顿,他又道:“玉不琢不成器,儿子么,总要磨一磨才能成长,旸儿前些年表现不错,就是有些太柔善,近日朕瞧着不错,对上太子,有了几分活泼,像个孩子样子……”今日他在座上看着俩人吵架,给他们评理,心情竟然不错,“旸儿这样很好,你莫苛责。日后……若太子真有什么不对,朕自是向着你们的……”
  田贵妃听着这话,眸底情绪转了好几回,才柔柔应声:“皇上有大智慧,臣妾不懂,但您说的,一定是对的,臣妾都听您的……”
  说着话,想起方才麻赖子那眼神,太康帝还是恶心了一下,手也从田贵妃头发上拿开:“你是贵妃,身份不同,以后多注意点吧。”
  说完,他站起身,拍拍衣袖转身就走了,别说甜言蜜语,连眼神都没留一个。
  田贵妃反应过来,面色一红,气的磨牙。
  都是太子,说什么那癞蛤蟆最爱半老徐娘!
  好在她对太康帝知之甚深,便是引人气恼,也知道怎么哄……
  田贵妃坐了一会儿,恢复情绪,叫了桂嬷嬷进来,扶着她的手,回了月华殿。
  往回走的路上,凉风习习,柳枝轻摆,窗前映下的斑驳树影一会儿一个样,看似眼熟,实则每时每刻都不一样。
  熟悉的宫殿,熟悉的路,熟悉的人……
  好似也不一样。
  环境造就人。人总是一点点在变化的,今日和昨日看起来许没什么不同,可与去年,前年相比呢?因为时时在侧,因为时时看着,就忽略了这些变化,以为……都一样。
  人会变,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会变。
  如果一个人自始至终一点变化都没有,是不是说……她看到的,其实并不是真实的这个人呢?
  田贵妃猛然停住,眼瞳倏然收缩。
  太子自回宫那日起,就是这个样子,不怕天不怕地,到现在,顶多是更直白更刺人一点,其它的,丁点都没变。
  这不可能。
  一个养在寺庙里,从未出过门的人,哪怕从书里学到了知识,开阔了眼界,跟着身边人学了武,可皇宫朝堂是什么地方?
  专门改造人的地方!
  一个心思再单纯的孩童,进了这紫禁城,经了这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洗礼,也不会赤诚如往昔,何况顶着太子身份的杨暄?
  如此悬殊的环境差距,不可能对人没任何影响,如果没有,那只有一种可能——
  太子杨暄,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田贵妃猛然觉得,她是不是……小看了太子。
  前事不提,只说这一次,此次时机太过微妙,于她不利,亦不能一击致死,她便不想出手。她没有襄助越王,越王能搞下太子,她欣慰,搞不下,她也有办法周旋,总不会让儿子出事。
  太子有一张利嘴,惯会含沙射影骂人,她早知晓,却不知……太子还有此应对。
  突发事件前,能稳的住,不急不躁,迅速思考明白形势,转移话题泼脏水,他不高兴,就让她们母子都不高兴……
  应变时机,戳的痛点,样样都恰到好处!
  这样聪明,她之前怎么会忽略呢?怎么会觉得太子性格鲁直,蠢不可及呢?
  “娘娘?娘娘?”
  耳边传来桂嬷嬷的声音,田贵妃思绪被打断,略有些不满:“何事?”
  桂嬷嬷指了指前方:“越王侧妃同您见礼呢。”
  田贵妃这才发现,庄姝正在前方,向她福礼问安,不知道姿势保持了多久,现下有些打晃。
  宫里人惯爱瞎琢磨,一个举动,都能脑补出一整恩怨故事来,她这个任庄姝行礼不理的姿态,已经是照着人脸打了。若她不及时补救,明日庄姝就会被宫人议论关注,那些想靠向田贵妃的,都会摆个姿态,帮着‘主子’也欺负欺负。
  庄姝是右相庄郦之女,她还用得上,不能不当一回事。
  她微笑着朝庄姝招手:“姝儿快过来。”
  庄姝这才直起身,礼仪完美的走到她面前。
  “本宫看景都看迷了,没见着你过来,你也是,喊本宫一声母妃,就是本宫的女儿,何以如此外道?本宫一时恍惚,委屈了你,你就不会不依撒个娇?”她说着,又故意叹了口气,拍了拍庄姝的手,“这般好颜色,谁能扛得住?”
  庄姝到底年轻,受不住这打趣,垂下头去,脸略红:“母妃……”
  “乖了。”田贵妃看着她的鸦鸦青发,随手从自己头上摘了枝发簪下来,插在她头上,“嗯,比本宫戴着好看!”
  庄姝摸了摸头,曲膝福礼:“谢母妃。”
  田贵妃替她拢了拢耳边鬓发,慈爱的看着她:“近来可好?越王没有欺负你吧?”
  庄姝依旧是一脸羞涩的笑:“王爷……他很好。”
  “你们感情好,母妃就放心了,”田贵妃拍了拍她的手,“母妃等着你的好消息!”
  “母妃……”
  田贵妃和庄姝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分开各自回宫。
  田贵妃想的是,略有些累,思绪被打断,还得重新拾起来……
  庄姝走过拐角,四周空旷无人,身边只有自己心腹丫鬟,方才收了卑微姿态,羞涩微笑,眸底绽出一道冷芒。
  演的倒像是真的似的,若真那么疼她,怎么不将越王禁足的消息告诉她?
  当然,她也不稀罕就是了。
  看着高高宫墙外的一角天空,她眸底渐渐湿润,攥着帕子的手渐渐握紧。
  永远……也出不去了呢。
  ……
  田贵妃回到自己宫殿,思绪仍是未停,一直回忆着杨暄自回宫以来的点点滴滴。
  好像每一次,她想整太子,都没整到,反倒是太子,一路踏着她设下的圈套做跳板,越跳越高,如今别说宫没位置,太子连自己的班底都配齐了,立功无数,这次又是风云会又是燕郡大捷,太子的光彩,已然挡之不住。
  一次又一次,她以为只是运气,只是太巧,太子性格太熊,不可能有什么大造化,可现实狠狠打了她的脸。
  这一切,都是太子的保护色。
  太子自进宫开始,就披了层皮,扮演着最为合适的角色,同时消减着她的警惕。于是,一步一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成长到了如今的模样……
  直到今日,她才发现。
  好在,还不晚!
  田贵妃眼梢眯起,勾出一抹戾色。
  她活到现在,撑起这一片天,也不是简简单单能办到,随随便便就扳倒的!
  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对待太子了,她必须稳住,一步步观察,再一点点作计,徐徐图之……务必一击即中,一击必死!
  ……
  杨暄被太康帝罚了禁足,他一点都不怕。以他现在的能力,对宫中各路线的熟悉程度,往外溜一趟不要太容易。只要保证不在大街上堂而皇之的露面,在某处被围观被发现就好。
  他方才说的那些话,想必效果很好,那麻赖子,活不了多久了。
  麻赖子活不了,唯一的证人都没了,越王拿什么搞他?
  有本事再查,来多少,老子都接着!怂一点就算老子输!
  不过田贵妃那里……
  怕是起疑,要盯着他了。
  杨暄回到寝宫,大剌剌打了个呵欠。
  也没关系,她盯着他,他还盯着她呢,看看谁先倒霉!
  ……
  杨暄在宫里霸气怼人时,崔俣正在街上看热闹。
  太子回都,场面肯定热烈,河帮给准备了位置,他在家里坐着也是无聊,就过来看了。
  他的熊太子,果然一如既往帅气逼人,自带气场,坐在高头战马上的姿态,不用说,就是一个行走的雄性荷尔蒙!大姑娘小媳妇都往杨暄身上扔东西,惹的他差点也起心思扔。
  可是摸了摸身上,发现着实没什么能往外扔的,只腰间坠着装银子的荷包……
  他倒不怕真金白银砸疼了杨暄,只是这钱扔出去了,肯定就丢了。
  发簪么,他也有,就是里头藏着烈性毒药,扔是能扔,一个不小心,机关崩开,毒死杨暄了怎么办?
  光是想象着那场景,崔俣就能笑出声来。
  太子身影消失已久,街上人们热情却未消减,哪哪站着的都是人,兴高采烈指手划脚加眼神抽搐的诉说着方才心情……即便能走出去,想要顺利回家,只怕也要花上不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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