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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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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来孙敏,叮嘱他:“眼看就要到洛阳,你可不必再跟着我,直接回河道。回去后,代我问候越氏,说这次我要多谢她,她做的很好。只是她对自己要求高,已去了刑堂,我便不好明着赏她,你让她空了来城里一趟,我亲自见见他。”
  常在河上混,处久了,孙敏对越氏生出几分意思。这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长的漂亮,心眼多,却很正,可惜越氏太厉害,他怎么都靠近不了,也就敢心里想想。
  这次的事,信一来,他就听说了,有点为越氏担心,现下一听杨暄这么说,差点蹦起来:“真的?您不怪她?”
  “你希望我怪她?”
  孙敏赶紧摇头:“您不怪最好了,她也知错了,接下来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的!”
  杨暄就笑了。
  信里能写的东西不多,既然孙敏来了,肯定是顺着河上兄弟们的嘴,知道了更多细节。杨暄也不客气,直接问话:“说说吧,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嗐!”孙敏挠了挠脑袋,对越氏安全的激动还未散去,脸膛略红,话也说的略快,“这事呢,说来咱们河帮是有点惭愧,闹的这么大,还不是自己人先发现的!”
  最先发现这件事的,是与河帮合作多年,非常有诚信,有人品的商人。
  这位商人史叫关三,姓关,家里排行老三,家里人死的早,也没起什么大名,就这么混着。但这人非常聪明,商业感觉极为敏锐,很会做生意,从小掌柜到大商行,不到三年人家就办成了。
  此人还很懂分寸,每每合作态度都很到位,该自己做的,全部做好,该给河帮的,一文不差,甚至有时还会多拨一分利出来,感谢河帮兄弟。该知道的,记在脑子里,规则运用熟练,不该知道的,永远不多嘴问,哪怕河帮兄弟酒后说错了话,他直接烂在心里,全当没听到。这样不多嘴,不问东问西各种打探,还知道帮自己兜着的人,河帮合作起来很舒服,来往就越来越多了。
  这一次,就是他,发现越王与麻赖子接触。
  河帮能量大,背后肯定有后台,最大的后台也定是皇室宗亲,关三不知道河帮背后主子到底是谁,但他发现越王行动诡异,就知道了,不管头儿是谁,反正不是越王。
  看出不对,他心下生疑,暗暗观察了两日,确定有问题,立刻通知了河帮管事,传达到越氏。
  麻赖子是河帮的老人,未入帮前是混子。河帮进人不问出身,不过会有考验,麻赖子通过了,数年来表现不错,便留下了。当然,他也没有什么特殊贡献,本事不算大,不然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是帮众,未得以升迁。
  麻赖子曾跟帮众一起随杨暄水上干过架,虽未靠近,没说过话,但肯定是认识杨暄的。
  一个认识,并不能砸实沙三就是太子,他知道太子是谁啊,可当初彭传义身陷河帮,杨暄与崔俣送他入洛阳的事,这个麻赖子知道。
  越王不知被谁撺掇,觉得彭传义案有问题,起意暗查当时彭传义来去的各种动静,摸到河帮,拿银子钓人……
  麻赖子最初也没想卖人,也许就是想骗几个钱花花,反正,他上钩了。
  一见越王的人,搞懂了对方说的事,他们帮主竟然是太子……对方许以重利,不但保证麻赖子的人身安全,后半辈子的钱啊房啊女人啊一并许了,两辈儿孙造都造不完。这麻赖子琢磨了琢磨,就叛变了。
  越王行事秘密,拿银子钓人时放出的风声不大,知道的人也不算少,跟麻赖子想法差不多的还有好几个。但麻赖子最先叛变,最先跟越王说事的,自然最重要,密密的被保护了起来。
  其他几个,帮里越氏带着帮众,经由关三帮忙,全部清扫了,保证没露一丝痕迹。
  也就是说,目前只一个麻赖子叛变,没别人。
  麻赖子在帮里地位不高,知道的有限,身边无人佐证。越氏又将帮里经营的像个铁桶一般,反正近来,是没人敢叛变的。
  遂麻赖子能起到的作用有限,杨暄完全不认就行了,没有足够的证据,天皇老子也不敢随便判一个太子的罪。
  但是危险性,也不是完全没有。
  谁知道越王手里有没有什么底牌?
  ……
  把知道的事说完,孙敏就告别杨暄,回河帮了。
  杨暄与崔俣则思考着应对之法。
  照越王这怨气,恐怕不会等杨暄享受完凯旋归来,众星捧月的待遇,就要下手……时间不多了。
  杨暄摸下巴:“越王一定会各种挖坑佐证,逼我承认认识麻赖子,我越反对,麻赖子说的就越像真的……我这人不喜欢太套路,干脆直接自己招了认识他怎么样?”
  崔俣想起一事,眼梢微眯,声音略轻:“我记得,咱们初来洛阳,你被皇上派去掌管宗正寺时,为了短时间内有最大效果,你曾带着河帮帮众自导自演了不少戏码……”
  这麻赖子是洛阳附近河道的人,许当时就过来帮过忙,仔细回溯一番,找到他曾做过什么……许会有可以利用的事。
  杨暄立刻伸手,让甲寅去调封存的卷宗。
  ……
  太子还都,阵仗是很大的,在外面时,尚能靠‘防止小人行刺’的借口,悄悄的走,不告诉任何人准确消息,能跟崔俣好好相处,可回城,肯定是不行了。
  崔俣提前几天,把小老虎身上的毛洗白了,带着它换了辆马车,决定提前进城。
  至于靺鞨公主阿布可儿,才不像她哥哥那么不要脸,说是两国交往,要大安好好照顾,她就是来找情郎的,想怎么方便怎么来,并不想住到使馆。
  她还保证了,肯定乖乖的,不乱跑,不闹事,不给杨暄带来任何麻烦,并随时接受杨暄监管。
  “反正我和哥哥只认你,管你是大安的谁,以后你要被别人搞死了,当不了大安皇帝,我们靺鞨才不稀得和别人交往!”
  这话说完,阿布可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吐了吐舌头,赶紧往回找补:“我也就是随口瞎说,你这么厉害,怎么会当不了皇帝?否则俣美人那般智慧,也不会跟你是不是?”
  说着话,她就跳到了崔俣身边:“我就不麻烦你了,跟俣美人一起住就行!”
  杨暄脸色略黑。
  阿布可儿赶紧掩口,又说错话了!
  她嘿嘿笑了声:“我是说,住俣美人家里,不让别人知道我是谁就行啦!”
  阿布可儿意志坚定,再说也不算麻烦,崔俣就带上她,冲杨暄挥挥手,进城去了。
  杨暄:……
  连个舍不得的亲亲都没有!
  过了两天,太子进城。
  整个洛阳城都疯了,说夹道欢迎都弱爆了,所有人都出来了,见着太子骑马而来,又是尖叫又是跪拜又是哭又是嚎,什么声音都有。
  街道再宽,也架不住人多,没占到好位置的,上树的上树,上房的上房,反正不管怎么样,也得看一眼太子英姿。
  见太子随和,大姑娘小媳妇还朝太子扔荷包,扔香帕,急了扔簪子的都有。
  簪子是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有钱的,上金上银镶上珍珠宝石,没什么钱的,至少也弄根黄铜,再没钱的,拿木头雕也不是没有。这东西又尖又细,部分还死沉死沉,丢到面前,那就是兵器啊!
  还好太子武功超绝,反应能力一流,动态视力闪避功夫都是一等一,才没中了这暗器。
  “太子殿下辛苦了!咱们都盼着您回来呢!”
  “殿下好样的!收拾的那起子小人哭爹喊娘,扬我大安国威,不愧是天授之君!”
  “咱们都看着呢!殿下英姿,咱们一辈子都不会忘!”
  “殿下……呜呜呜……黑了一圈……呜呜呜……打仗一定很难受吧……可有受伤?”
  “殿下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
  说什么的都有,但都带着亲切与关怀,每一双眼睛,无论是兴奋热烈,还是红肿落泪,都带着最诚挚的问候。这些百姓,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太子,心向这个太子的。
  杨暄感动,停马拱手:“多谢乡亲们相迎,这都是一国太子应做之事,称不上什么功。诸位放心,之后孤会继续努力,扬我大安国威,强我大安国势!”
  百姓们更激动了,潮水一般跪下去,山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洪亮的声音聚成一团,犹如山岳之势,听的人热血沸腾,又压的人心里沉甸甸,
  杨暄微微阖眸。
  这就是百姓。
  这就是民心。
  ……
  然而城里百姓有多可爱,宫里情势就有多操蛋。
  杨暄这一进宫,等待他的果然不是什么夸奖封赏,而是冷漠的局。
  作者有话要说:  龙卫:集齐六颗龙珠,可以召唤神龙哟~~(づ ̄ 3 ̄)づ
  小老虎:躲猫猫游戏虎大王最擅长!熊太子肯定不行……所以要他干啥?换男主吧!╮(╯▽╰)╭
  熊太子:竟然说我不行?卿卿,你告诉它,我行不行!!▼_▼
  俣美人:就在身边啊……→_→
  小叔叔:看我干啥?我又没放P!(⊙v⊙)


第239章 越王搞事
  杨暄风云会表现闪瞎众人眼; 还顺便和甘将军一起在燕郡打了场漂亮的攻防战,几乎打烂了东西突人的脸; 还大大扬了把国威。如此令风光归来; 照理,太康帝是该携百官亲迎,好好为太子论功洗尘,就算不亲迎; 也得派几个皇子代他出面; 好好热闹一把。
  边关与东西突这么多年一直在打战,积怨颇深; 近几十年是没怎么吃过亏; 可往前数; 寸寸都是血泪。百姓们知道太子表现,尚奔走相告; 疯狂的迎接太子呢; 上位者怎么也该更重视。
  可这待遇; 杨暄一点没有。
  他也理解; 之前田贵妃造那么大势; 认定他一定会死在外面; 现在高调去接,就是自打脸了。当初有多高高兴兴送他走,现在看到他风风光光回来,就有难受。
  只是这位田贵妃怎么说服太康帝没动的……杨暄倒有点好奇。
  他那便宜爹,年轻时有几分本事; 可做了皇帝,心态就不对了。不知是因为宇文氏上位,他心气不足,对自己看轻了几分,自负中埋着自卑,很多事不敢太大胆,还是做了皇帝就懒了,反正已拥有四海,就怎么舒服怎么来?
  总之,太康帝越活越回去,蠢的可以,总以为把握着一切,其实是被他以为的一切把握着。
  做皇帝做成这样还真够可怜的。
  可惜人自己不觉得不可怜。
  杨暄对太康帝是真一点感情都没有,心里骂过不少回,这次只骂一个蠢字,已经很客气了。
  心思一边慢慢转着,杨暄走进了皇宫大殿。
  大殿里,没有迎接的文武百官,没有气势恢弘的禁卫军们,甚至连太监宫女都没有几个。
  上位,坐着太康帝,太康帝旁边,坐着田贵妃,不知道这俩人刚刚在他没进来时干了点啥,田贵妃面色微红,似有些羞意。
  下面,站着浅浅勾唇微笑的越王,负着手,长身玉立,不看脸,气质倒有几分,一看到那张过于方正,眉毛过于粗浓的脸,美感就下去一大截。
  越王侧后方,跪着一个男人。男人头紧紧贴着地,身体又弓又缩,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跟肉虫子似的,礼行的非常丑,一看就知道没经过任何训练,看着都伤眼。
  这冷漠架式,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好似他杨暄出去这一趟,不但没立任何功,还犯了错似的。
  幸而杨暄早知道这是为了什么,眼梢微垂,盖住眸底冷意,掀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旁的,全当看不到。
  田贵妃桌子底下的手勾了勾太康帝,一双美眸水波荡漾,我见犹怜。
  太康帝拍了拍她的手,虎着脸看着太子:“起吧。”
  正如田贵妃所言,太子这孩子是个好的,有能力,又孝顺,就是脾气略直了。脾气直是好事,一眼看到底,不用提防,可有时候……也并不见得那么好。
  田贵妃与太子立场不同,太子看她不顺眼,很正常,可她从未挑过理,每每提起,都是一副慈母心肠,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倒是太子,每每看到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随时都在挑衅,这样态度,有点不大好。
  田贵妃自己倒不介意被轻慢,横竖她身份确与已逝皇后不对等,但好歹她是皇上的人,瞧不起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傲慢,瞧不起皇上了?再往深里想,是不是……对皇上不满了?
  对皇上不满,就会生出怨怼,就会长心眼了。
  长了心眼,还扮耿直,就更难拿捏了。尤其这太子实力还不俗,民心所向……
  民、心、所、向!
  民心所向的,应该是太康帝这个君主,而不应该是太子!
  这个儿子,的确需要压一压了。
  太康帝并没有对杨暄不满,风云会成绩,燕郡大战,他都很满意,但人的欲望是不停膨胀的,他担心太子有一天会忘记自己,所以要给他紧紧弦。
  所以才摆出这样冷淡的样子。
  太康帝不说话,场面多少有些尴尬,田贵妃便出头替他夸奖杨暄:“太子此行辛苦。风云会成绩与燕郡大捷传至洛阳,朝野震惊,无不夸奖,便是你父皇,听到时也很是开心,这等功劳,咱们都记着的……”
  杨暄直接嗤笑一声:“我不过离开两个多月,这后宫都能干政了?”
  田贵妃被他强行插话,略怔了怔。
  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她说话时插话,一时有些不习惯。
  “不是我说,贵妃娘娘,这是我父皇的议事大殿,你得皇宠,能进来就不错了,竟还妄议朝政?朝野震不震惊,夸不夸奖,关你何事?父皇要赏要罚,自随心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自接着,感激涕零,何时父皇说话要你代替出头了?”
  杨暄说话声音颇有些轻佻:“今日你能代父皇在此说我,明日是否就能代父皇垂帘听政了?”
  还有句话他没说,但话里话外已经透了出来,牝鸡司晨,是想造反么?
  田贵妃也是有些急智,若是她慌乱了,当场跪下诅咒发誓,应对就落于下成了,气氛太过紧绷,假的也像真的了。她并没有反驳,甚至没多少紧张,只轻轻叹了口气,一脸‘我知道这孩子就是对我不满’的包容,弱弱看了太康帝一眼。
  她笑容略有些难过,但并不是因为被杨暄怼了,而是因为没有好好帮助太康帝。
  太康帝更加怜惜她,桌底捏了捏她的手,看向杨暄的眼神也开始带了些不满。
  这孩子,真该好好压一压了!
  这么多年,田贵妃性情如何,他会不知道?胆子针尖大,干什么事都要看他眼色,从未做过半点他不喜欢的事,这样柔弱无害小白花一样的人,会想造反?
  怎么可能!
  杨暄五感超绝,便宜爹在上面干什么事,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忍不住的泛恶心。
  这田贵妃,不是什么小白花,是美女蛇,会卖国的哟,父皇你要不要考虑醒一醒?
  旁的他不敢保证,但太康帝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有一定底限,卖国,是断断不允许的!
  可惜他现在没有证据……否则定把这田贵妃娘儿仨一锅端了!
  杨暄懒的看这几个人表演,拱了拱手:“若父皇无事,儿臣这便——”
  “太子别急着走啊,”越王说话了,脸上带着浅笑,声音拉的略长,颇有深意,“这里有个人,寻了你很久遍寻不到,这都寻到皇宫来了,你不如就赏个面子,看一眼?”
  说着商量的话,表现却不客气,越王踢了地上跪着的人一脚:“抬起头来!”等那人抬头,他又往后让了让,让杨暄视野更清晰,“太子殿下,可认识此人?”
  杨暄一眼就认出了麻赖子。
  接到河帮里信时,他还没想起来,听人一形容,就想起来了,无它,此人长相非常有特点。
  绿豆眼,翻唇,龅牙,还长了一脸麻子,丑的相当有个性,不容人认错。
  杨暄直接就点了点头:“这麻子啊,孤认识。”
  越王愣住了。
  竟然……认了?
  这么简单就认了?
  承认是河帮之主了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杨暄接着说:“此人是洛阳城出名的混子,惯爱做仙人跳,祸祸了不少人——”
  麻赖子这就不认了:“我没有!我是河帮的!就走洛阳外水道的!”
  杨暄没理他,顾自说着:“去年里,孤任宗正寺卿,很是抓了抓宗室子弟的教养操守,正好碰到这个麻子——”他指了指麻赖子,“缠上了清河郡王之子,杨旷。当时还是我恰巧遇到,帮忙解决了。”
  麻赖子就心虚了。这事……好像还真的有。
  当时说是上面意思,要四处搞点小事,看他气质合适,就派了他去。那事干的特别顺利,那宗室子丢了大人,他没见到太子面,但知道这件事是太子摆平的,他被押着往牢里走了一趟,但帮里兄弟说话算话,很快把他捞出来了……
  他眼珠子滴溜转,还捋清楚整件事,想怎么反驳呢,太子又说话了。
  “你找这么个东西到父皇面前是何用意?”杨暄看都不愿意看地上跪着的人,仿佛看一眼都能恶心半个月,“这赖子喜欢给人设套玩仙人跳,本身品行也很是不端,惯爱歪缠女人。他还不喜欢闺阁少女,初嫁妇人,就喜欢年纪略大的寡妇,或者儿女已长成为人贵妇……”
  说着话,他目光似有似无朝田贵妃身上扫了一眼。
  田贵妃身上寒毛都快竖起来了,感觉特别恶心!
  她知道杨暄是故意这样说,恶心她呢,可她忍不住这股子难受。视线略一斜,那麻赖子正朝着她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看傻了,嘴角亮亮的,似乎有什么液体溢了出来……
  事关名誉,不能善了,若她一惯强势便罢,可她营造的形象是小白花啊……没办法,田贵妃只有一脸委屈的看向太康帝。
  太康帝自然也不高兴,他的妃子,他床上的人,被这么一个低级的丑男人看着,没准还意淫了,怎么会高兴?
  其实麻赖子真不是故意的。
  事前心理准备再足,走上这金銮殿,他也是害怕的,进来一磕头,额头就像长在了地板上,哪哪都不敢看。直到方才越王叫他抬头,他看到穿着太子衣冠,威风凛凛,风姿不俗,与河帮上糙汉子一样的帮主非常不一样的人,整个人就定住了。
  恍眼看,瞧见殿内装饰,墙角清秀可人的宫女,害怕之下,自然会生出一丝丝好奇。
  再加杨暄故意引导,他可不就大着胆子往田贵妃看一眼?
  田贵妃能霸住太康帝这么多年,性格手腕有,容貌却是根本,哪个帝王会喜欢丑八怪?遂田贵妃本人是很美的,哪怕俩儿子这么大了,她还是保养的特别好,远远看起来都不像到了三十岁。
  以麻赖子的身份地位,何曾见过这等漂亮的美人?本性驱使,自然要多看两眼了……
  场面极为僵硬。
  杨暄适时一叹,看了田贵妃一眼:“虽说有父皇相伴,可这麻赖子到底是个外男,不比大臣们素质高,贵妃今日实是过于疏忽了。市井之人惯爱夸张,这它日谈起来——你说你是求什么呢?我理解你为迎接我花了大心思,可为了父皇名誉,你还是安静一些才好。”
  太康帝眯了眼睛。
  杨暄见皇上不高兴,甚至心内似生疑了,非常满意。
  虽然拿女人名声说事不厚道,但田贵妃这女人厉害至此,想是不怕这东西的,用一用也没关系。
  田贵妃恨的咬牙,垂头起身:“皇上,臣妾告——”
  “我劝贵妃还是好生坐着,”杨暄眼角挑着,眸底一派讽刺,“这丑八怪算个什么东西?看都让人看了,继续下去,也算身正行端,中间被吓的退避,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了。”
  让人怎么看待后宫妃子,怎么看待皇上,更甚者,怎么看待我大安?
  母妃被人挤兑的里外不是人,怎么做好像都不对,当儿子的越王不能忍,立刻把话题往回拉:“太子为何转移话题,可是心虚了?父皇面前,撒谎可是不太好。”
  “不信?”杨暄当即冷笑,“可传杨旷进殿对质!”
  说完,也不等太康帝发话,直接叫人:“来人,传杨旷!”
  越王笑容更阴:“你少避重就轻,麻赖子是你的人,他干过什么人,你当然知道,你怎么不敢说说你是谁?”
  杨暄“呵”了一声:“怎么,孤进宫这么久,你还不认识孤是谁?可是要逼父皇请先帝遗诏?”
  太康帝最讨厌的就是这件事,因为杨暄被先帝封为太孙,所以他才做了太子,后来登基做了皇帝,越王怎会不知父皇忌讳,当即跳脚:“你少耍赖,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杨暄一脸无辜:“所以……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越王使劲踹了麻赖子一脚:“你说,他是谁!”
  这是麻赖子的任务,麻赖子既然走到了这里,自然一条道走到黑,指着杨暄:“他是河帮头领,沙三!五年前,自长安水路开始,大杀四方,统一河道,所有河上帮派,全叫他老大!”
  麻赖子叭叭说了好一通,自己参与过的事,听说过的事,帮主如何如何厉害,怎么随心所欲摆弄漕运……甭管真假,全部说了。
  他说完,越王跟着补充,当初彭传义案太子做了多少手脚,彭传义怎么来洛阳的,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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