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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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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宜修就不同了,家中完全是寒门,赤贫。小时候能读书认字,还是因为他母亲在烧香的路上捡了银子,藏起来没同任何人说,悄悄供着贾宜修上私塾开了蒙。
  贾宜修生母是外地人,是贾宜休父亲花二两银子买来的媳妇,谁也不知道底细,平日里抠的恨不得一文银掰八瓣花,悄悄藏了银子很多年,拿出来时旧的不成样子,大家只以为是她嫁人时辛苦藏的私房,并没有怀疑,只是觉得贾宜修这学上不了多久,就会因为银子不够回来。
  谁知人这一学,竟学了近十年!
  可这时再怀疑也没用了,钱是真花完了,贾宜修的娘再也拿不出银子了。
  贾宜修人很聪明,也很上进,学业成绩在私塾里是数一数二的,但没有银子打点往上走,没有银子拜更高层次的老师,这学业便是荒废了。教过他的老师都深感可惜,可贾宜修并不气馁,好像金钱压力压不住他奋进的心,他开摊代写书信,卖字,替人抄书,干各种活儿,挣钱营生的同时,发展各路人脉关系。
  然而这些好像没什么大用。
  他再聪明,再拼命找机会,无奈时不与他,运气非常不好,积年下来,没半点收获。家中一堆吸血亲戚也日夜盯着他们母子,吵着让他娘把钱交出来,交不出来,就让他补,说他上学的钱是他母亲偷了族里的,他母亲一个人牙子卖来的媳妇,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私房?
  贾母对儿子那真是一片真心,可对别人,逆来顺受惯了,提不起来,常被欺负,但凡家里添了点什么东西,一准放不过半天,就会被人翻捡走。
  贾宜修每日奔波在各种麻烦里,小小少年没有被压垮,反倒渐渐磨砺出了温润之光,待到二十几岁,更加公子如玉,令人欣赏。
  在这个比起一般学子大的年纪里,他终于可以有机会接触义城郡的各种上层人物,出入各种宴会场所,寻找机会。他一直没成亲,外人皆不知原由。
  这一年崔俣十三岁,在参加一次小宴时,遇到了贾宜修。
  因事隔遥远,杨暄只能查到有这么一件事,贾宜修与崔俣同在小宴,肯定是见了面,但见面发生了什么事,何样经过何样后续,却是半点查不出来……
  “这年冬,他突然转来了洛阳。”杨暄皱着眉,“我觉得这有点不正常。”
  贾宜修是个一门心思往上爬,野心很重的人,好不容易在义城展露头角,结识了些人脉,好好巩固加强,跟着往上走,才应该是他做的事。可他并没有,突然放弃了义城所有一切,孤身上了洛阳。
  “他也是这时改的名字,不再叫修益,而是贾宜修。”
  崔俣眼梢微眯,神色里一片冰冷。
  没病没灾,没遇大难,突然放弃原来辛苦经营的东西,往帝都洛阳来……原因大概只有一个,贾宜修找到了更好更有用的,可以让他往上爬的东西。
  这个东西,大概就是当年那个少年崔俣,分享给他的。
  崔俣深深吐了口气,听杨暄继续讲说。
  贾宜修到了洛阳的行为也很奇怪,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去经营结交人脉,反而总在一处茶楼出现,天天报道,一日不歇。他这古怪行为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便好奇过来看。贾宜修本就擅经营,连自身形象都能打造的人畜无害,温润如玉,一般的公子哥哪抵的住?很快,身边就多了很多朋友。
  洛阳城里的公子哥,与文城郡那是两码事,随便拎一个出来身份都不会太差,贾宜修这群朋友里,就有一位世家公子,郑家嫡二房的郑三公子。
  贾宜修惯会对待身份比他高的人,姿态不卑不亢,温暖有度,很得人们赞扬。
  可他并没有顺着这风往上爬,更显品性高洁……
  一日,贾宜修和众人去一起去深山庄子玩,不料遇到大雨滑坡,与他一直相伴的郑家公子死在了泥浆之下,他抱着郑公子一双鞋回来,失魂落魄的跪到了郑家大门口。
  他痛哭流涕,自责不会武功,深山无人,能力太差,没能救回郑公子,只拽住了一双脚,可用尽力气,还是没能把郑公子救回来。
  同去的公子们当时并未与他们一处,但大雨泥山是见了的,皆一脸惊惧,力挺贾宜修,这事实不能怪他。
  事说清楚,郑家感谢贾宜修高义。旁人若遇到这种事跑还来不及,他却奋力想救郑公子,没救出来,也不害怕被冤枉,还将郑公子的遗物遗言带了回来……
  自此,贾宜修和郑家交好,亲如一家。
  按理,贾宜修这样的人,巴到了世家这样高的门庭,什么干不了?接下来必是金光大道,不赶紧想办法求娶一个世家庶女联姻,还等什么?
  郑家其实也有这个意思。世家不喜与寒门交往,可恩义在,贾宜修人品又不错,如何能放?嫡女是不可能了,庶枝庶房的,倒是可以操作一下。
  郑家自己放了这个意思,贾宜修仍然没要……
  杨暄觉得这点也很奇怪:“我一听这跟唱戏似的,立刻把消息卷宗拿来亲自看了一下,事实竟真是如此!”
  这贾宜修,好机会不要,送上门的世家女也不要,要知道世家便是庶女也是很吃香的,宫里想要都要不到……郑家也很奇怪,轻易就信了贾宜修的话,不但不为难,还交好……门第之嫌呢?那贾宜修只是带回了郑公子的鞋,又不是救了郑公子的命!
  此等交好关系竟然一直未断,直到今日,两边还常有来往!
  崔俣眸底一片冰寒。
  从贾宜修为人品性推断,他不接受,肯定是知道下一个机会在哪里,并且比郑家厉害多了……
  果然,杨暄接着就说:“好似洛阳是这贾宜修的宝地,一到便时来运转,他因郑家之事名声越发高涨时,突然一次路遇皇上,得其赏识,亲自考评,进了六部!”
  贾宜修出身不行,说是大才,也不能算,太康帝只让他进了门部,给的官职是很小的。可贾宜修是谁?那是把钻营,经营刻到骨子里的人,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挣出更多!
  果然,他很快搭上了庄郦,被其收为弟子,一路教导栽培……直到今日。
  庄郦学富五车,不提做官,单说学问,这满朝上下,能超过他的,凤毛麟角。当年他能与眼高于顶的王复相交莫逆,得王复欣赏,凭的就是这份学识。
  贾宜修跟着庄郦,慢慢的,将短板补上,如今亦已是一方贤才。
  “贾宜修入洛阳以来,一路顺风顺水,每一次遭遇什么,或拒绝什么,都会名声四扬,得人尊重,渐渐的,已无人敢小看。至如今,他已是庄郦的左膀右臂,比庄郦年轻,比庄郦脑子好使,很多事,庄郦都要问过他的意见,可他不争功,不冒进,对庄郦始终尊敬,态度如一……”
  杨暄说完,崔俣冷声点评:“能披着一张皮,做到如此程度,也是不易。”
  “还有这个人,心太狠。”杨暄眼睛微眯,声音略沉,“他在义城郡的家人,族人,全死了,一个不剩。消息里说是各种意外,非人为,可什么意外,能让一族人全部死光?”
  反正他是不信的。
  贾宜修装的再像,当年被族人欺负,颜面扫地的事恐怕还是耿耿于怀,如今成功了,想杀一两个仇人,这是人性驱使,不奇怪。可他将一族人都杀了,甚至他的母亲,死因也有些不明不白……就有些令人心寒了。
  “他更名改姓后,重新造了一份孤儿身世,这套东西有人帮忙周全过,几乎天衣无缝,十分真实。”若非他握有河帮,还有近些年发展的各种力量,没准都查不到。
  他对此人十分警惕。
  贾宜修,对崔俣有威胁;和青衣人有联系,不管是青衣人自己私下发展的力量,还是田贵妃促成,此人都需重点关注……
  杨暄说完,一室安静。
  崔俣额头紧紧贴着杨暄的胸膛,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和触感,才能冷静些许。
  他突然想,为什么贾宜修会只写信骚扰少年崔俣,却并不见面,除了变态的逗弄满足感之外,大约是因为改了名,换了姓。
  贾宜修在小心翼翼的藏着什么东西,不想任何人知晓。
  而胆小怯懦,不敢出门,不现于人前,不受任何关注牵扯的少年崔俣,才更安全……
  无奈记忆力不全,至此为止,他也是记起了贾宜修这张脸,这个人,却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只要用力去想,脑仁就一蹦一蹦的疼。
  “嘶……”
  崔俣蹙着眉抽冷气,杨暄心疼的不行,伸手给他揉额角:“怎么突然头疼了?可是今日在外头吹着风了?”
  “没有,就是方才没睡好。”
  崔俣被杨暄揉的舒服,忍不住哼哼了两声,蹭了蹭杨暄。
  难得见他撒娇,杨暄冲着他脑门亲了一口,更加殷勤的伺候起来:“力道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崔俣懒洋洋,“再给揉揉。”
  杨暄的大手仿佛有魔力,明明太大,明明不够细滑,糙糙的,一点都不嫩滑,温度还偏高,可被他揉着,就是说不出的安心……
  崔俣迷迷糊糊间,意识回到前世,想起一事,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刚坐起来,腰就一酸,抽着冷气重新倒下去。
  杨暄唬了一跳,直接大手接住,揽到怀里,顺手搭到他腰上轻轻揉抚:“怎么了这是?玫瑰膏子再好使,体力也得缓缓才能回来啊。”
  崔俣脑仁抽疼,哼哼两声,再次扑进杨暄的怀抱。
  他才不是抽风,他想起了一些东西!
  上辈子对朝事不关注,有些话就算听过,也立刻忘到了脑后,现在一想起来,可不就惊讶了?
  他上次还怀疑来着,庄郦这么能干,都升到右相了,为什么他对这个名字那样陌生,好像没听到过似的?他穿过去的再晚,再不关心朝事,一国宰辅,会没人提?
  不可能没人提,不提庄郦,应该他坐这个位置时间很短,或者犯了什么忌讳,早早消亡了。
  那时的左相,他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所有人一提起来,都一脸崇敬,道一声‘贾相’。
  姓贾,许就是这贾宜修!
  前生今世,他穿过来后都未曾与这贾宜修见过面,遂未曾引起记忆颤动。这人连名字都换了,哪怕他听到贾宜修三个字,也不会认为是认识的人……
  可真是被坑的好惨。
  崔俣觉得自己遭遇很是唏嘘,可想到庄郦,心理瞬间就平衡了。
  这人自以为聪明,能笑到最后,定然没想到,早早就被当枪使了!
  能想起这些是好事,自己有了准备,之后的路就更好走了。
  崔俣虽仍还有些恶心,但心情已经好了起来。他抓住杨暄的手,唇角微微上扬:“这个贾宜修,隐藏的够深啊。”
  “你可是笑了,”杨暄大喘气一样,长长呼出口气,凑过来亲了他一下,“差点要吓死你男人。”
  崔俣推了他一把,眼睛睁的圆圆瞪他:“说正事呢!”
  “好好说正事,”杨暄心情很好的摸了把崔俣小腰,“只要卿卿高兴,咱们干什么都行!”
  崔俣不理他,顾自想着贾宜修:“这人面相长成那样,又太会骗人,十分不好搞。”
  杨暄就笑:“看庄郦就知道了,被耍的团团转,还真以为找到知心人,又是教导文采,又是提携着往上爬,还把女儿嫁过去了……”
  蠢的都没眼看。
  崔俣也笑:“可惜人自己不觉得可怜,还以为拥有忠心好下属,别人都羡慕嫉妒恨呢。”
  笑完了,杨暄正色道:“这贾宜修是个败类,必须铲除。”
  除了客观原因,还有主观上的。他莫名觉得崔俣对这个人太敏感太在意,他有些吃醋。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地点,发生了一些只有崔俣与贾宜修知道的事,心里就不爽。
  哪怕崔俣忘了,想不起来,他也不爽!
  “我去杀了他!”
  崔俣一偏头,看到杨暄眸底凛冽杀意,知道他是真起了心意,立刻阻止:“不行!”
  杨暄陡然眯眼:“嗯?”
  崔俣感觉气氛有点不对,眨眨眼,凑过去亲了杨暄一下:“此人人面兽心,作恶多端,除肯定是除杀的,但不能是现在。”崔俣顿了顿,“至少把他手里的东西,知道的事挖出来……”
  被青衣人掳走时,对方说他不是崔俣的话模模糊糊,他总觉得,这贾宜修手上藏着什么把柄,不把事情搞清楚,就算把人杀了,心里也会不安。
  他连连亲了杨暄好几下,还少有的腻腻歪歪撒娇哄人,杨暄浑身舒畅,理智回来,不得不承认,崔俣说的有道理。
  可这贾宜修,观其行事,就知道他有多会装,多会藏,手腕多么狠,心态多么稳。这样的人,想要逼他露出破绽,很难。
  “如果能出点什么事,让他乱了阵脚,就好了。”
  人一乱,就容易出错,出了错,他就好趁机而入了。
  崔俣修眉一抬,眸底泛出一抹亮光:“这个简单,可以利用庄郦。”
  “你说试探庄郦?”杨暄不以为这是个好主意,“庄郦对贾宜修非常信任,去试探他,一点用都没有,许还会打草惊蛇,被贾宜修发现。贾宜修最擅顺势为事,随便一个鬼主意,就能让庄郦对他重拾信任。”
  可他们再想继续做事,就难了。蛇已经惊着,贾宜修必会加强警戒,防着他们。
  “谁说试探庄郦了?”崔俣目光湛亮,眸底勾出狡黠笑意,“我说的是,直接离间。”
  杨暄目光一炽:“你的意思是——”
  崔俣唇角微扬,笑容略神秘:“总之,现在说一切都还早,先分别跟踪二人几日,稍稍摸清点东西再说。这贾宜修能走到这里,背后必有隐藏着的力量,贸然动手不可取,一旦出手,最好一击即中!”
  杨暄看到崔俣眼底放光的样子就忍不住。他的兔子,总是这样,机敏灵动,光芒万丈,尤其算计人的时候,那小眼神,那小神态,了不得,太勾人了!
  杨暄嗷一嗓子,重新将人扑倒,探讨生命的大和谐。
  ……
  第二日,蓝桥送来了亲手烤的小点心,请崔俣品尝。
  蓝桥是个忠心又贴心的小厮,近年来点亮了新技能,厨艺。
  崔俣在这方面还可以,做的东西很好吃,但架不住他懒啊,有钱了,有条件了,谁还爱自己做饭?他不但懒,还挑,不合胃口的,就是龙肝凤髓,他也不多尝一口,合胃口,便是乡间小菜,他也能吃的很香。
  伺候这么个主子,蓝桥也是操碎了心,怎么劝都没用,最后干脆自己上手,苦学厨艺。他还不只听厨房师傅一个人的,总是过来问崔俣意见,按着崔俣的想法变换烹调方法,调整菜单,慢慢的,竟然给他学出了几分门道,现在崔俣就吃他做的东西最顺口,连带着身边的木同都大大饱了口福。
  蓝桥美的不行,越发在这条道路上钻研,最近连小点心都会烤了!
  崔俣尝了一口,满足的眯了眼:“嗯,不错,很好吃。”
  蓝桥眼睛登时就亮了:“主子喜欢就好!”
  他捧着脸,果然还是主子最好看啊……自己做的东西,主子喜欢,好满足啊……
  崔俣看着蓝桥的傻模样,笑了。
  蓝桥很好,至纯至善,一心一意伺候他,他虽欢喜,却总有些不忍心,现在蓝桥于厨艺有天赋,也愿意钻研,他稍稍能放些心。
  不管初衷为了什么,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并坚持去做,就是件幸福的事。
  主仆俩聊了一会儿,崔俣问蓝桥:“我最近常常想起以前,尤其十三岁那年的夏天,你可记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蓝桥歪头想了一会儿:“那年家里庄子遭了火灾,二老爷四老爷两家人相继去世,家中气氛很不好,您那时消沉不安,也是……主子,人各有命,您别心里总挂着这些……”
  崔俣这才想起来,是了,那年崔家似是走背运,接连死了两个当家男人。
  蓝桥说的二老爷,是他二伯,小胖子崔晋的父亲,资质比大伯强多了,还未出仕时就挣得了很多资源,若是没死,仕途上定然比大伯远的多。
  四老爷,是他四叔,崔盈的父亲,祖母白氏的儿子,也是个自小聪明,前途无量的。
  当年二人相继死亡,定给崔家蒙上了不小的阴影。
  蓝桥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大部分都不是崔俣想听的。
  崔俣知道这小厮忠心有余,敏锐不足,尤其是对外面的事上,便也不多问了,直接问他:“当年我的东西,可都好好收着?”
  蓝桥立刻点头:“主子的所有东西,我都好好收着呢,一些在义城库房,一些在这里,主子要看么?”
  崔俣指尖点了点桌面:“这里库房的,我稍后去看,义城的,你传信回去,走水路,速速运过来。”
  “嗯!”
  ……
  十日后,杨暄来找崔俣。
  他来说这些日子跟踪各处的收获。
  “贾宜修一副君子做派,‘事无不可对人言’,十分大方,好像没任何秘密,不怕任何人跟踪一样……”
  但肯定不是。他的手下他最了解,没跟出什么消息,才是最大的问题。这贾宜修,本事十分了得。
  “庄郦的事就多了,到处都是把柄……”
  至于田贵妃那里,也暂时没有好消息,什么东突西突,宫里一点痕迹都没有。
  “倒是有个惊喜——”杨暄一边唇角斜斜扬起,“越王侧妃庄姝,可以用一用。”
  “庄姝?”
  崔俣顿了下,想起了这个名字,这个人,选秀时曾见过。
  “盈盈好像说过,这是个聪明人,对宫里皇子无意,见天看秀女们演戏,看的很开心。”
  杨暄神秘一笑:“她当然看戏看的开心,因为她根本没想过要嫁到宫中,她才不喜欢越王……”
  说着话,他凑近崔俣,低声说了些事……
  崔俣听完,眼梢翘起来,十分惊喜:“如此,倒是正好!”
  杨暄把崔俣抱过来,让崔俣坐在自己大腿上,还颠了颠:“好叫咱们看一场狗咬狗!”
  崔俣被他颠的差点飞起来,赶紧抱住他脖子稳住。生气的拍了杨暄两下,他又笑了,凑到杨暄耳朵边,轻声说话:“可不能只累人家,咱们也得稍稍帮点忙……”
  他把话说完,杨暄揉了揉耳朵,凶猛的朝他的唇啃过去:“你就招我吧!”


第243章 庄姝
  灯下观美人。
  越王看着不久前纳到的侧妃庄氏; 那眉,那眼,那凝如脂的玉肤,那微微低头时露出的一截雪白颈子……忍不住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想不想本王?嗯?”
  在‘情事’这一点上; 越王和杨暄不愧是一个爹生的兄弟,想的东西一模一样。
  太康帝是罚了他们禁足; 可再怎么禁,也是自己出不去,别人进不来,他在自己院子里; 睡自己的人; 总没错吧?皇上禁了足; 又没禁房事!
  看什么书; 反正足足有半个月,最后一天翻两页叫幕僚给总结一下就行; 这么多大好的时光干什么去?浪啊!白天想那起子烦心事就够了; 晚上还想; 自虐么?不如来快活!
  不同的是,越王的想法局限于划好的圈子,他的宫殿; 他的王府,他的地盘,在这里面的人,就是他能随便玩的; 怎么样都没关系,怎么样都安全。杨暄却不是小狗撒尿似的认定哪个死院子,他的心——他的宝贝兔子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院子。他的兔子满天下撒欢跑,那天下就是他的院子!反正他只认这一个人,只往这一个人身上撒尿……呸,圈地盘!
  男人真情专情与滥情装情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比如杨暄,蹿到崔俣房间就激情了一把,灵肉合一,要多和谐有多和谐,越王么……
  庄姝侧身去取桌上的茶盏,躲过了越王动作,将茶递给他:“王爷……”
  看似羞涩,脸庞绯红,声音缠绵,气氛十分旖旎,实则她低垂的漂亮眼睫,挡住了眸底无边的嫌恶与厌弃。
  越王这个睁眼瞎,一点没瞧出来,手空了,他还嘿嘿笑。
  侧妃到底还是年轻啊,脸皮太薄,这点恩爱亲密都受不住!
  女人越纯情,男人越来劲,越王接过侧妃递过来的茶盏,沾都没沾唇,直接放到一边,大手一揽,将侧妃抱入怀,扣紧了,用力亲上去——
  呼吸急促,下手粗鲁。
  已经这样了,庄姝不好再拒,怎么说,她都是越王的女人,洞房都过了,现在再矫情,有什么意义?
  不如认命……
  认不了啊!越王他有口臭啊!
  庄姝紧紧闭着眼睛,屏住呼吸,都受不了这份恶心,不由自主挣扎起来。
  她是女人,力量本就小,还顾着越王身份,不敢使劲,这样一来,就又被越王看成情趣了。
  “小妖精,倒是会玩,闹的你家王爷都忍不住了!”越王将庄姝抱起来扔到床上,就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别急,马上就给你啊……都给你!”
  庄姝很绝望。
  她能怎么办呢?只能揽住越王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亲脸,亲耳朵,亲下巴,哪怕亲头发呢,汗味什么的都能忍,真的,就是口臭受不了,那味儿闻到就想吐啊!
  吐越王一身,她倒不怕丑,不怕被嫌弃,可自己也恶心啊!
  “王爷……”
  她一边搂人,一边娇声喊,越王哈哈大笑,还以为这小妃子爱极了他,缠着他不放呢,十分满意,直接就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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