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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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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搂人,一边娇声喊,越王哈哈大笑,还以为这小妃子爱极了他,缠着他不放呢,十分满意,直接就压了上来。
  “王爷……”
  “王爷!”
  正欲入巷,殿外突然传来战战兢兢的声音,似是有什么事要禀报。
  越王被扰了兴致,大声一喝:“滚!”
  庄姝却是心下一喜,不小心正过脸,闻了一大口口臭,好悬昏过去,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她红着眼,声音略颤抖:“王爷,莫让妾误了您的大事,万一是上头……”
  说起大事,说起上头,越王顿了顿,眸底恢复半分清明。
  庄姝别过头,声音更轻了:“天长日久,咱们总有多的日子要过,今日便……便……”
  越王理智恢复,亲了下庄姝肩头,很有些心疼。
  这小侧妃喜欢他,缠着他,见他要亲密,十分欢喜,听到有人坏事都掉眼泪了,可再不舍得,还是知晓大义……瞧这可怜的小模样,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还侧过身不想看他走,就这么喜欢他,舍不得他?
  越王摸了摸她的脸:“本王问问是什么事,若不要紧,一定不走。”
  庄姝:……跪求你离开!快点滚好不好!
  越王随意披了件袍子,给庄姝盖上被子,叫了人进来:“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来人是越王妃身边大宫女,头磕在地上,满面焦急,眼里都带了泪:“小主子不好了,有些起烧,王妃急的跟什么似的,求王爷过去看一眼吧!”
  她口中的小主子,是越王目前唯一的儿子,还是嫡子,将将一岁。
  越王大婚多年,后院女人并不少,身份高低,各种身材的都不缺,可他耕耘这么多年,生了好几个女儿,去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怎么会不疼?
  他是要夺嫡的,有了儿子,除了证明他的种不错外,还是一大助力!后嗣有继么!
  虽然好事被打断,越王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儿子不容有失。
  他挥手叫宫女下去,叹了口气,探身摸了摸庄姝的脸:“本王得过去看看。”
  庄姝十分大方:“王爷去吧!”
  说完感觉不对,她赶紧找补,拿脸蹭了蹭越王的手,眉眼低垂,脸色酡红。
  越王摸了摸她的肚子:“本王盼着你怀上……给本王生个好儿子!”
  庄姝做羞涩状:“王爷……”
  越王哈哈大笑,轻轻拍了拍庄姝的脸,就叫人进来给他穿衣服,大步离开了。
  越王后走,庄姝的心腹丫鬟冬儿走过来,伺候她穿衣服。庄姝只穿上里衣,就吩咐她拿个盆来:“我要吐——”
  盆一拿过来,她撑着冬儿的手,吐了个惊天动地。
  “呕——呕——”
  一声接着一声,身体颤抖,指尖泛白,吐的胃里酸水都要出来了。
  冬儿这个心疼,缓缓拍抚着自家主子的背,拿清水过来给她漱口。
  “主子这是怎么了?”
  吐成这样,难道是有孕了?
  庄姝知道在她在想什么,摆了摆手,坐回榻上。吐完果然好多了,神清气爽,没有口臭的世界真好!
  喘匀了气,她看着冬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没有,你想错了。”
  她的月事一向非常准,上次是二十天多天前,这一个多月越王没来找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
  冬儿也是知道,才犯些嘀咕,不然就直接认准了。反正还有几天主子的月事就该来了,再看看就是。
  “主子,早点睡吧。”她麻利的抖被子重新铺床,折腾这么半天,主子肯定累了。
  庄姝却没有睡意,呆呆看了烛光片刻,摇了摇头:“把我的绣棚子拿过来。”
  冬儿一怔,小声劝着:“大晚上的,绣东西伤眼,主子要不明天再——”
  “去拿。”
  庄姝一旦这般坚决下令,就代表不会改变主意。
  冬儿心内一叹,屈膝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不多时,她转了回来,除了庄姝要的绣棚,还带了一列宫女过来,端了很多烛台,重新沏了壶淡茶,摆了庄姝喜欢的小点。
  烛台一加,房间里瞬间亮了很多,茶水清香味道再一散,空气瞬间干净好闻,庄姝阖眸深呼吸一口,倍感满足:“真好。”
  冬儿见主子没有太消沉,略放了些心,挥手让宫女们下去,随手拿了美人捶,坐在脚踏上,给庄姝捶腿。
  主仆两个相伴多年,冬儿知道庄姝做绣样不是心血来潮,应该是睡不着,给自己找点事。房间太过安静时,气氛就会压抑,她便随意扯着话头,让房间里有点声音,好歹别那么静。
  “咱们这位正妃娘娘可真是厉害,回回都儿子生病,一招鲜走遍天,敢不嫌跌份。”
  冬儿很是不耻这种行为,这种拿孩子叫男人的手段,一般都是家中得宠小妾惯爱用的,谁家正室会用这种旁门左道?掌着家,理着事,又是明媒正娶的,男人得给面子,随便一点理由,就能请的动,何苦自降身份玩这个?
  庄姝却很淡定,没半点委屈:“人好不容易才得个儿子,稀罕也没错。”
  万一这个没了怎么办?照越王的效率,呵,下一个不定什么时候呢。
  冬儿还是为自家主子鸣不平,从小一块伴着长大的,她在主子面前也有几分脸,说话也没那么忌讳:“这皇家着实不是什么好地方,看着花团锦簇,这里面的苦……”她想起前些天的事就有气,“那边一个正的,防着咱们恨着咱们,生怕咱们把王爷拢过来,这边一堆小妖精……”
  尤其一对姐妹花,同田贵妃还是远亲,特意进宫来伺候越王,惯会使手段,惯会装,明里满面春风甜甜叫姐姐妹妹,暗里下绊子上刀子,算计别人,也互相算计,那脸嘴,丑的也是没谁了。
  庄姝将绣针穿过绣棚,唇边荡出个讽刺笑纹:“人都有私心,在靠着吃饭的男人面前,未来前程面前,什么叫姐妹情?”
  她想起了自己。
  她是庄郦嫡女,有过同胞兄弟,都没站住,庶兄弟庶姐妹却不少,大家都很守规矩,只一个不守规矩的庶妹,叫庄梦。
  庄梦特别会装,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从小心眼就多,什么事到面前,都能刁钻的挑出好几样理来,条条是别人瞧不起她,欺负她。
  庄姝做为嫡女,身份高贵,自然而然成了庄梦的假想敌。二人打不对付,慢慢的,假想敌就成了真敌人。从小到大,不管身边出不出事,总能搞出点矛盾来,分个对错,结果么,双方都有输有赢。
  但总的来说,庄姝做为嫡女,身份高一截,出身在,外家在,父亲也许诺一个很好的未来,日子肯定是要比庄梦舒心的。这庶妹再嘴甜会装会来事,家中长辈对她也是惯常压制的,不服也没用。
  靠着踩她得了不少本不属于庶女的东西,庄梦却不满足,还把手伸向了她的表哥。
  她与表哥青梅竹马,两家早就说好了要成亲,只是应着八字,需得晚两年,时间到了再正式议亲。庄梦看不过眼,便要抢,便要勾引表哥……
  庄梦跟她争抢所有的东西,她想让要父亲看到她,想要一个好前程,为此,她不顾一切。
  几岁时的庶女本能就会干的事,皇子后院的女人,会简单?
  冬儿不知道庄姝心里想什么,还在那说话:“……都说贵妃娘娘向着您,可奴婢瞧着,也是话说的好听,娘娘向着主子啥了?除了夸两句,给点赏,还有什么?还说贵妃娘娘心慈,对两个远房亲戚都很照顾,可上次那对姐妹花妖精闹起来,她还不是狠狠罚了一通,转头给越王找了两个清白的小姑娘?”
  庄姝指间绣针顿了顿,没说话,眸底神情更为讽刺。
  这天底下的后宅,全都一样。
  亲戚再好,哪怕是亲女儿,能比得上亲儿子重要?
  时至如今,她方才看清楚了……
  她生母早逝,继母是她的姨母,娘亲的亲妹妹。继母对她很好,小时候就很疼她,一度让她以为亲娘死了也没什么,有姨母做继母,她更得宠,日子更好。同庄梦撕起来,继母回回都是帮她,她总感觉很幸福。
  直到继母连着生了两个儿子。
  继母掌管中馈的感觉变了,儿子们,分嫡庶,规矩更严,女儿们呢,因为将来是用来联姻的,同儿子不一样,嫡庶规矩要分,感情上却要一碗水端平。
  继母对庄梦态度好了起来。
  庄梦那是人精,别人没变,她都要搞点事用点心计磨磨人心,别人有变化,她哪里会不行动?接连几次,让她吃了大亏。
  继母没帮她,还说服父亲,不能惯着她……
  她很难过,很失望,继母罚她跪祠堂,半夜里也悄悄过来,抱着她哭,给她说了一堆道理。
  什么姐妹在家里都不亲,但嫁了人,方知道人间疾苦,血脉至亲的道理。女儿都要嫁人,在家里的日子短,只这几年,不如好好过,长辈传下来的道理,总不会有错……
  说什么都是为了她好,长辈再疼她,还是去的早,她以后要靠的,还是这些兄弟,姐妹,不好好相处,以后可怎么办?
  阴冷祠堂里,继母将她搂的紧紧,叫着她的小名,一声又一声,她心软了,听话了。
  庄梦的尾巴,便在那一日起,翘起来了……
  她当时只是觉得难受,觉得这是成长的疼痛,需要的付出,直到一天天,一日日过去,直到家里逼她嫁给越王,她才明白了。
  继母那般做,其实不是为了她,是为了弟弟。
  捧着庶出女儿,是想联姻,为弟弟寻助力。
  她乖了,和庶女们关系好了,弟弟们将来就少了麻烦。
  她认真付出,为家里,为弟弟谋了福,以后如何她不知道,反正得利的,肯定是弟弟。
  继母说的好听,你这姐姐做的好,弟弟们定不会亏你,将来你不行了,弟弟们会托着你,不管什么时候,定有你一口吃的。
  可那口带着怜悯与施恩的吃的,真是自己想要的么?
  尊严呢?亲情呢?说的这般大义的话呢?
  最后,只剩一口吃的么?
  庄姝觉得她被继母洗了脑。
  初时她真的很感动,觉得亲情就该是这样的,她应该为弟弟们付出,她很愿意。但是慢慢的,这份愿意变成了应该,变成了理所当然,变成了不付出就是恶人……
  她觉得不对。
  她已逝的亲娘,会教她这些么?
  付出才会有回报,这个道理她懂,但为什么付出的那个一直都是她?
  她不懂,但她觉得,这个应该是互相的。她愿意为别人付出,别人也愿意为她付出,这才是对等的,真正的感情。
  她醒悟的太晚。
  继母变了,样样为了弟弟;父亲变了,为权,为前途,希望她不但要嫁给越王,还要把越王伺候好,好给他的仕途锦上添花;就连表哥,也变了。
  之前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现在变的怕她,见她就躲,不想和她说话,说她已是人妇,水性杨花太恶心。
  田贵妃于她,是利用,因为父亲是左相,希望她能助越王;越王对她只是贪恋房事,并无情意,更在意的,永远是儿子,是将来。
  所以……她走到现在,是为了谁?
  舍弃了那么多东西,为这个为那个付出谋福,自己呢?得到了什么?
  冬儿没有抬头,还在絮絮叨叨说话:“……这一个个的,都没真心对主子好的。都说王爷念情,可您嫁进来,他才来了几回?”
  说主子不好的话,总有些心虚,冬儿声音压的特别低:“奴婢娘说的没错,这男人,都一样!”
  全部贪花好色,眼睛被美色糊住,看不清真相。
  冬儿想着,是不是想个什么方法,帮主子争争宠?
  庄姝看着手下灵动高洁的竹子,眼睛略有些湿润:“不……也有不一样的。”
  世上真有这么一个人,不为利,不为情,什么都不为,只愿她好。
  想起那日收到的纸条,她心情仍然不能平静。
  她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也确定了,这人真的在默默关心她,从不做多余的事,不给她带来任何负担,也不想让她知道,只会在她有大麻烦时,悄悄出手相助。
  很久很久了,这人出手次数并不多,往前推,似是她十一二岁时,就已经开始。
  今年,她十八岁。
  这么多年,她竟像是瞎子一般,一点也不知道!进了这宫,还要别人提醒,方才会发现!
  更要命的是,她才确认这一点,就有人抓住了这个把柄,找上门了!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话说的却不并令她特别反感。对方说,这个人,他已经发现,另外有点事,想寻她帮忙。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威胁,但他不会告诉她漏洞在哪里,那个人能被他发现,就会被更多的人发现。如果她愿意帮忙,他就主动修复这个漏洞,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他还可以圆一个她的心愿。
  可以是保家人,可以是保自己,哪怕假死出宫,做个普通人,也行。
  当然,如果她不在乎那个人生死,一心追随越王,认为越王会登顶,封她为贵妃或者皇后,这张纸条,扔了就是。
  机会只有一次,请她好好考虑。
  庄姝咬断丝线,指尖轻轻抚过绣好的修竹。
  雨后翠竹,坚韧清秀,能让人安静,给人以力量。
  庄姝目光慢慢变的坚定,最后将绣着修竹的帕子递给冬儿:“拿去烧了。”
  冬儿愣了愣。
  这么好看的竹子,花好几天一针一针绣出来的,还明明那么喜欢……为什么要烧?
  “不送给越王了?”
  庄姝姿态很是坚定,冬儿只得转身执行。
  庄姝抿了抿嘴,缓缓吐出三个字:“他也配!”
  可惜配的上的那个人,她却不能给。
  冬儿回来,庄姝让她熄了灯,上床睡觉。
  闭上眼睛,往日一幕幕滑过眼前。
  有了对比,很多事就更清晰了。
  她以为继母真的疼她,其实继母只不过话说的好听,冷了热了,说一句添减衣服,病了,问想吃什么,不高兴了,问想要什么,但所有的事,都是下人在做,做的不好,就是下人的错,杖责或卖了,都是规矩。
  这么多年,她从未穿过继母亲手做的衣服,吃过继母亲手做的饭,用过继母亲自张罗的东西,同庶姐妹们没什么区别,反倒两个弟弟,样样都是继母亲力亲为。
  弟弟们对她看似尊敬,实则不过见面问候一声,从来没对她多亲热,不会从街上给她带东西,不会在外人面前护着她,不会在她出门时接送……嗯,有过两次,但两次都嫌她烦。
  弟弟们还小,她懂,但是三岁看到老,这般表现,心里真的对她有半点感恩么?
  继母对待她和庄梦的手段,进了宫,她才明白,这是平衡,是驭下之道。真对人好,才不会这样,是要时时挂在心上的……
  她早该明白,早该明白的!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浸入软枕,心里酸的不行,庄姝将自己裹进被子,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到底一场生养之恩,府里致她如此,便两清了,之后,别再期待她会做什么。
  她的未来……已是葬在了这深宫,反正什么都不重要了,不如就救个真心人。
  若幸运,重新挣出个自己想要的人生,或不幸,死也就……死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只要那个人好好活着,就行。
  至于要不要让那人知道……
  等以后前程确定,能活下来再说吧。
  这夜,在泪水浸湿的被子里,庄姝做了一个影响她一生的重大决定。
  ……
  杨暄一回到东宫,史福就迎上来,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那边答应了。”
  “真的?”杨暄摸着下巴,笑的像猫了腥的猫,“应了好啊,应了下面的事就好办了!”
  史福伺候杨暄换衣服,忍不住点评了一句:“倒是个重情之人。”
  杨暄:“孤记得,庄氏并没有与那个侍卫摊牌?”
  史福点头:“连见面都避着呢,庄侧妃好像并不想和这个人怎么样。”
  “她不是不想怎么样,是担心连累了此人。”
  庄姝这一年遭遇,可谓大起大落,听说还曾暗暗自杀过,如此绝境,遇到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哪怕暂时没感情,又怎会不好奇?
  她能忍着,还愿意在这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与他交易,要求保护这个人……
  这个女人,仗义,值得帮。
  不过帮之前么……得先帮帮他。
  杨暄招招手,让史福附耳过来,将同崔俣商量好的东西,一股脑交待给了他。
  史福听完,严肃垂手:“殿下放心,老奴定会办好此事!”


第244章 离间计开启
  庄姝做下决定; 按照纸条所述方法回了信,就坐卧不宁,提心吊胆的等着对方反应。
  进了宫她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宽广; 宫墙内的天空多渺小,偏这窄深宫殿;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藏着世间最多的心眼,最锋利的肃杀,最污秽不堪的东西。
  那张纸条; 可能真是她拼命一博的机会; 也可能是别人下的饵——有人做局诱她。
  她初为越王侧妃; 同宫里各人都不熟; 没有恩怨,但站在这个位置; 就是罪。总有被她挡了道; 看她不顺眼的人; 若如此……便是九死一生了。
  可庄姝不后悔。
  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她已有心理准备。令她忐忑的,是这个等待的时间; 着实煎熬……
  她整整耗了一天一夜,那边才给了回复:你有诚意,我便有诚意。
  庄姝瞬间人清爽了一半,太好了!
  起码确定不是有人做局坑她; 是真的机会,她的机会来了!
  虽然对方并不露面,每次都危险的递纸条,还不只递一个,上个纸条告诉她下个纸条会出现的方位,一个纸条藏四五个地方,全部跑齐了,才能拼凑出具体内容,字还跟狗啃似的,根本不可能看出是谁写的……但这般小心,正好证明了对方谨慎,不是蠢人,合作起来才会愉快。
  庄姝看完内容,就把纸条烧了,如此走了两回,她得到了对方准话,想要让她帮忙离间她爹和贾宜修。
  她第一眼看到这个,若非长久以来仪态好涵养好,眼珠子一准能瞪出来。
  离间她爹和贾宜修?这人怎么想的!满朝上下,谁不知道贾宜修是她爹的得意弟子,一手教导提携不说,还将女儿庄梦嫁了过去,关系最铁,贾宜修也是知恩之人,向来以她爹马首是瞻,从不被他人蛊惑。
  二人相辅相成,彼此为助力,她爹的位置才能走这么远,贾宜修的路才能走这么稳,这么快。这两个人,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不但有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有共同的利益驱使,怎么可能轻易分道扬镳?
  但是对方说了,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人。告诉她贾宜修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个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玩意儿,现在一些事不好说,但早晚她能看明白。
  还说此计并不针对庄郦,只是想搞贾宜修。如果庄郦能悬崖勒马迷途知返,自然最好,如果庄郦一条道走到黑……那么整个庄家,最后可能保不住哟。
  庄姝对庄家感情已不剩多少,这次本就是她一个博命机会,不努力不行,而且对方说只想搞贾宜修,只要她爹明哲保身,就不会有问题……
  再者,贾宜修的妻子,是庄梦。
  她同庄梦从小不对付到大,起先一直是她压着庄梦,后来么……继母教导她们要姐妹齐心,互为倚靠,她不怎么愿意,庄梦倒是演的是模是样,不管心里怎么想,继母一说话,她立刻就表态了,做出好姐妹的样子。她不愿意,说话带刺,庄梦这做妹妹的也十分大气大度,哄着她陪着她。
  继母一不在,庄梦就各种嘲讽她,先是说她拴不住表哥,表哥喜欢了瞧上那个了,让她吃干醋;后来庄梦订了亲,就拿这个说事,贾宜修今天送了什么,明天要送什么,说了什么话,仕途如何顺畅,让爹如何如何满意,还说男人嘛,就是得年纪大一点,才懂事,知道疼人,知道上进,哪里像表哥,被外祖家宠的不成样子,文不成武不就,庶务不理俗事不通,连个官都做不了!
  再之后,她要进宫为侧妃,庄梦又有话说了,什么女人的幸福就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和喜欢的男人一辈子在一起,没小妾碍眼,没婆婆生事,才叫真正的好日子,没有真情的人生算什么人生,苦守深宫等怜爱的女子最可怜了!
  每一字每一句,都照着她的痛点戳!
  她早想料理料理这个庶妹了,只是以前……算了,不提,现在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发挥一下?
  还有那个贾宜修,她看着也有些不顺眼,这个人,太完美了。
  世上哪有真正完美的人?越是没脾气,让别人看着样样都好,越是憋着大坏呢!
  之前她感觉不好,总是下意识躲避,这次正好探一探,这到底是个真好人,还是假实诚!
  庄姝深呼吸,微微阖眸,平静心情。
  纸条……并没有给她提供具体方法,只写了一点方向性的建议,说‘上吧好姑娘,我相信你’。
  庄姝很喜欢这份尊重感,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很厉害,不是一个牵线木偶,别人动一下,她才能沿着轨迹做动作。这个局,由她掌握……她想怎么样,便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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