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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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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郡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等身体好一点,能动了,越郡王立刻布局。
  把先期得到的所有证据,甭管哪来的,全部归拢,不够的,就捏造……他攒了足够判昌王死罪的折子,送到了太康帝面前。
  他头重重磕在地上,声声泣血。
  “非儿臣不宽厚,只是昌王……儿臣不能纵着他出错!捧杀亦是杀啊父皇!在您看不到的地方,昌王已经有了自己的人,自己的实力,朝中还进了人脉,否则为什么这么多人为他说话?儿臣承认,儿臣是有些小心思,动了些手,但昌王若真无辜,就不是现今这局面!儿臣不能看着唯一的弟弟被养废了!”
  “儿臣知道,这折子父皇看了必会生气,可明知如此,儿臣也要做。儿臣盼着弟弟好,想要把他从歪道上拽回来!”
  太康帝气的不行,当即叫昌王过来自辩。
  昌王脑子不够使,第一反应是怼越郡王,说是越郡王故意的,故意使人在朝上为他说话,然后再来这一招,他在朝上没人!
  太康帝都气笑了:“你哥哥辛辛苦苦培养人,让人成为你的人,去帮你?再反过来对付你?”
  有毛病么?不怕这人自己都糊涂了,不知道该跟谁?
  而且看这折子,想想朝中局势,一些人表现……
  太康帝眼不瞎,昌王,还真没他想象的那么无辜。
  越郡王跪的脸色发白,苦笑一声:“父皇英明!”
  兄弟二人再次爆发了激烈大战,什么兄友弟恭,什么彼此相惜,都是装出来的,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没解决,他们还是彼此恨着彼此,甚至恨不得对方死!
  末了,也不知道谁身上掉出来一柄匕首,昌王吵红了眼,失去理智,拿起匕首就往越郡王身上一扎——
  越郡王本就重伤未愈,这时自然顺势倒下,晕死过去。
  太康帝气的踹翻了桌子,立刻叫太医来,给越郡王治伤,同时命人把昌王拉下去关天牢,暂夺王爵,移为光头皇子,什么时候反省过来了,什么时候再说爵位!
  意思是,若是反省不过来,或者他不满意,这爵位,就永远别想要了。
  昌王直接傻了眼,被关押天天牢时整个人都是木的。
  田贵妃这次真晕过去了。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两个儿子,竟然你死我活,彼此容不下了!
  她护着越郡王,越郡王觉得她假,她护着昌皇子,昌皇子伤心,认为她偏着哥哥,因为所有的都给了哥哥,所以这点表面上的关怀,只有哄他了。
  谁!
  是谁教昌皇子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谁教的他!
  她明明已经用尽全力挑人选人,避免这种情况了……
  又是谁挑拨的越郡王同弟弟离心,就是不肯放过弟弟?
  ……
  宫里一团乱,宫外案子仍在继续。
  小寡妇高李氏不懂什么政治,也不关心事实到底如何,她就是想更大面积的接触当官的,并且勾引,万一被她勾中了呢?
  遂不管谁来问话,只要是当官的,她都好好答,来的人越多,她越兴奋。别人往哪个方向诱导,她就顺着说,搞的案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断。
  因有人偏帮,案情一点一点,对户部更加不利了。
  户部尚书都快愁白了头发,各处求告无门。之前联合的特别好,几乎要穿一条裤子的越郡王,也拒了他,说要养伤。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瞧不出这其中的道道?
  越郡王养伤是真,但不想理,也是真。
  户部,已经被越郡王抛弃了。
  到了现在,才发现谁都不靠谱,着实已经有晚了。户部尚书万念俱灰,行尸走肉一般游走在回家路上时,偶遇了太子杨暄。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求了下太子。
  未料太子为人着实耿直,也足够霸气,听完来龙去脉,说这事他管了!他会保住户部上下!
  户部尚书直接老泪纵横,激动的跟什么似的。
  原来峰回路转,还有光亮。
  世间总是有希望的,太子……这样的太子,有是非观有担当有责任感,不就是他要效忠的人么!
  ……
  太子早准备好了一切,连越王搞昌皇子攒的证据,都有他插的手,哪能不知道下面怎么来?
  来是得来,但是不能太快,要一点一点,慢慢来。
  这才显得出他本事么!
  顺便,他还联合龙卫,小小做了个局,让所有人知道,越王悄悄下手,对付折磨天牢里的昌皇子了。
  天牢虽严密,但对皇子,也不是那么严的。
  大家猜,昌王能顶几天?
  杨暄抱着胳膊冷笑,他就不信,这消息出去,那突厥老狗还能坐得住!
  田贵妃也开始不安分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她要动了……
  崔宅。
  众人再一次开碰头会。
  项令眸底瑰色加深,慢条斯理理了理衣角,微笑道:“到我上了。”


第279章 终得密会
  太子继续给田贵妃提供搞事机会。
  眼下境况; 昌皇子亲爹那史那呼云坐不住; 他亲娘田贵妃必也坐不住。昌皇子人还在天牢里; 别说插手,想见个面; 都得花大心思; 这对爹娘是疼孩子的; 怎么不商量商量?
  上一次天泽寺出了意外; 没见成,这一次,必是要坐下来面谈的。
  而且,田贵妃定也不会再敢闹妖出别的招,哪怕打着为大家好的心思。
  万一又像上次那样,不小心坏了事怎么办?
  这一次; 她定会慎之又慎。
  太子杨暄急人所急,十分大度; 适时以宗正寺卿,管理皇家事务的身份; 提出了一个没有人能拒绝的建议——祭皇陵。
  普通人家每年都还祭祖呢; 何况皇家?这皇陵,每年都是要祭一祭的,但时间上可以灵活; 一般都在过年前后,偶尔因特殊原因,挪到不同时节。今年风调雨顺; 如今又正值冬月,离过年也就有一个多月,时机正好啊!
  皇陵在北郊偏西,地方略偏僻,离城虽不算太远,一来一去加一祭,一天是完不成的,需得在外面住一晚。为表对祖宗的敬意,这吃住,肯定不会太好,一般都要忆苦思甜一番,要茹素,要禁欲,最好连炭盆都不点。
  田贵妃这种情况,有宠无衔,不是皇后,按理不能同太康帝一起祭陵,最好就别去。以往就是这么干的,太康帝去,她不去,有时太康帝不愿意去,派越郡王代表了,同她一起留在皇城。
  可是这次不一样。
  今年总的来说很顺利,可各种事,尤其儿子们的事太糟心,太康帝就想亲自祭一祭祖宗,也就是他爹,让先皇好好保佑,如果能托个梦,给他出个招就更好了。
  太康帝对此次祭陵一事十分积极。
  田贵妃心里有打算,便也闹着要跟。
  当然,这话不能直说,要‘走心’。
  身份不允许祭陵,没关系,她不进去,就在外围看着,远远磕几个头;吃素受冻没问题,她不觉得苦,以前比这更苦的日子都过过;至于禁欲么,她是女人,胆子小,哪里敢在这么神圣的地方造次?
  她不过就是担心皇上,不想离了皇上左右……
  田贵妃早摸准了太康帝的脉,想要什么,没有达不到的,这种小事连提前打算都不用,信手拈来。
  太康帝就把田贵妃带上了。
  ……
  这种热闹,崔俣一点也不想凑。
  祭陵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照礼仪流程,跪跪拜拜,皇上于祭坛上发表一番洋洋洒洒的演说,所有人激动捧场,再热闹点,有份量的都出来讲点话,甚至来个庄严肃穆的小阅兵……大冬天的,冷风吹着,看这场热闹?
  好玩么?
  崔俣才不想受冻,再者说,他没有官身,就算得了邀请,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还不如看着洛阳城。
  阿史那呼云可能会找田贵妃密谈,也可能不理她,直接到天牢找昌皇子……
  后者可能性不太大,皇子身份特殊,牵扯太多,圆起来太费力气,一不小心就会暴露,阿史那呼云潜伏数年,行事机密,不大可能这么冲动。
  对他最有利的方法,还是找田贵妃。
  可机率再小,也是存在的,崔俣打定主意守洛阳。
  然而惜计划不如变化,崔枢过来找他,说是准备好了一切,请他一起去看戏玩。
  崔俣直接拒绝:“不去。”
  “知道你怕冷,小叔叔保证不让你冻着!”崔枢朝他眨了眨眼,一脸神神秘秘,“我找了个绝佳的好地方,视野好,不透风,能生火盆,还能带茶水点心瓜子!”
  崔俣横着眼看他。
  所以最重要的是瓜子是吧。
  “你想带下酒菜都没问题!”崔枢拍着胸脯,“那地方在下风侧,甭管多大味儿,飘出来就往外往下走,绝不往人群里钻,保证没人闻到发现!”
  崔俣看了看窗外天色,稍稍有些意动。
  “祭完陵,我带你去山顶断崖,那里有间小房子,特别舒服,能看最完美的日出,最漂亮的云海,还没有人知道!”崔枢瞧出他动摇,又是诓又是哄又是劝,直把那祭陵场面说的好玩无比,跟看耍猴戏似的,又把断崖风光形容的缈如仙境,天下至绝,不去太可惜,日后肯定后悔!
  连崔俣挂心的天牢之事,崔枢都帮他想好了。
  “放心,天牢那边,小叔叔都安排好了,保证不会出差错,那突厥老匹夫要是敢来,定让他有去无回!”
  “去嘛去嘛……咱叔侄一块看热闹……你就当看着太子,别让他犯熊出事……”
  崔俣磨不过小叔叔,心里本也有些意动,就不再犹豫,跟着小叔叔走了。
  皇家祭陵声势浩大,天子亲自出行,仗杖摆出数里,肃穆又威武,不过速度上,就略慢了。
  崔枢带着崔俣骑马,绕小路,走山边,又轻灵又快。
  马走山路还是平地,给骑马人感觉差不太多,不会颠的难受,崔俣被小叔叔用超厚银狐皮大氅裹的密不透风,脚下穿着内里加绒的皮靴,怀里又揣了个手炉,别说冷,热的他汗都快出来了,不得不把镶着雪白绒边的兜帽掀开多一点,凉快凉快。
  冬日树叶凋零,景致有些萧条,山间却不一样。落叶的树木是光秃秃的有些难看,但山间有松柏,这时节仍卓然而立,披着一身翠色,山群内湿气重,高处隐隐蕴着白色雾团,缠萦在这一丛丛翠色中,云气山色,似紫蒸腾,很是亮眼。
  崔俣一路随着马在山间穿行,欣赏了好半晌山景,直到有建筑群出现。
  皇陵占地面积非常大,神道,石雕,牌坊,碑亭,明楼,恩殿……光是地面上这些,所占地盘已一眼看不到边,这地底下,可想而知有多深,多宽。
  皇上未至,皇陵已被禁卫军清理排查,布有不少护卫。
  崔俣是跟着崔枢从山间小道过来的,并未到皇陵门前,也未走甬道,而是远远放了马,直接从林间穿过,走到东侧中峰,顺着一条大树垂下的气生根,荡到了东配殿。
  皇陵坐北朝南,三面环山,东边的山是最陡,最远,最不方面,也最不易接近的,这东配殿,离主祭台也非常远。因地势原因,这里刮的是西风,一样的冷冽,没有温度,但崔枢说的没错,这处还真是下风侧,离的又略远,最近的护卫都在数十丈外,随便他们做什么,只要动静不大,还真不会有人察觉。
  崔枢选的是东配殿上方阁楼,空间不比大殿,略矮,将将足够一个成年人站立行走,但位置够高,视野极好。空间不甚宽大,也正好方便崔俣置炭盆,只消放一个,整个阁楼都能暖和起来,后方有排气窗,也不用担心受了炭气。
  “怎么样,舒服吧?”崔枢生好炭盆,把带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当然,没忘了他的奶香瓜子。
  崔俣由衷赞扬:“非常好,辛苦小叔叔了。”
  “跟小叔叔还客气——”崔枢坏笑着伸手,“让小叔叔捏下脸就行!”
  崔俣慢条斯理捧茶:“上次小叔叔摸了把眉儿姑娘的手,好像……两天没出屋?”
  崔枢讪讪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他家项令什么都好,就是醋劲忒大,脾气也不太好,总胡乱吃些吃不着的飞醋。偶尔疯狂玩一把,他其实并不介意,两天不下床也没啥,只要自己感觉痛快就行,可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多少有点没面子。
  “哦,那是着凉了。”他才不承认。
  他至今把不准项令吃醋的点,捏侄儿算不算一条?
  把不准,只好作罢,万一侄儿告状……
  咳咳。
  崔枢开始聊别的话题:“一会儿是皇上主祭?太子站在哪儿?”
  “左侧后一步,大概在那里?”崔俣不确定的指了个方向。
  崔枢盘着腿,托腮叹气:“这次要是太子主祭就好了,正好是个拉拢人心的机会……”
  祭祖先都是露脸的活儿,站在最前面的,一定是得人瞩目最多的,也是确定地位威严最好的方式,以前太康帝懒,越郡王代了不少次,刷了不少存在感,终于轮到太子了,太康帝却要亲自来了。
  虽然以太子如今实力,并不指着这个提升存在感,但有,总比没有好么。
  叔侄俩一边品着茶,聊着天,嗯,还磕着瓜子,话题从祭陵,渐渐拉到天南海北,天地古今,崔枢还八卦的把遇到的奇闻异事给崔俣学了一遍,跟说书似的,有起有落有铺垫有高潮,加上一惊一乍的提醒,特别像回事,崔俣又是个捧场的,适时应两声,崔枢就更来劲了……
  气氛特别热烈。
  崔俣一度怀疑,小叔叔非要拉着自己来,肯定是想要人陪。想想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等着事起,哪怕有瓜子磕,也冷冷清清的,太孤单不是?
  不经意时,时间总过的很快,好像一恍眼,太康帝就带着大部队来了,紧接着,祭陵活动就开始了。
  同想象中一样,仪式庄严肃穆,到处透着威严感觉。
  那一列列穿着盔甲战铠,持着兵矛的整齐方阵队伍走过时;大臣们分文武而战,列队跪迎时;太子杨暄一身明黄朝服,眉目锋锐,步履从容走过时……
  天高地阔,风声猎猎,气势湟湟。
  这一刻的寂静无声,下一刻仿佛震彻天地的‘太子千岁’,宛如一个画面,强烈印入你的脑海。
  只有他,只有太子,能给人这种感觉,这种仿佛天地神授的感觉。换了别人,越郡王,平郡王,甚至太康帝本人,都不如太子给人的印象深。
  文武大臣们神色各异,叩向地面的头带着敬畏。
  这就是势啊……天下之势,天地之势!
  祭陵流程走下来,确是有点无聊的,连皇上都有些像木偶,随着礼官一次次不同引导,做不同的动作。哪怕太康帝站的再直,发言再激动,崔俣也从他略僵的动作看出来,皇上已经冷的不行了。
  可典礼未完,还得坚持。
  看看身上厚衣服,手里捧着的热茶,面前的火盆,崔俣觉得……还是自己更幸福。
  再一侧头,发现小叔叔磕瓜子的劲头都没了,打着呵欠一脸不耐烦的瞪着外面,好像在说:怎么还没完?
  小叔叔不是就想来这个热闹么?
  莫非……
  好不容易,祭典终于结束,崔枢来了精神:“那边肯定要开始了,也不知道项令那厮在干什么……”
  崔俣就懂了,看祭典热闹是假,盯着项令才是主要目的!
  “哼,搞的那么神秘,嘴里说‘我会让田贵妃用我’,却一个字也不往外透,吊人胃口,太坏了!”
  崔枢面上嫌弃,眸底期待一点也不少。
  崔俣顿了顿:“他做这件事,有不少不可控因素,许会有危险,小叔叔不担心?”
  “担心他?”崔枢摆了摆手,眉梢翘的高高的,“他在我们那里有个外号,叫‘十全能手项狐狸’,本事大着呢,你且瞧着吧。”
  ……
  田贵妃被安置在了祭陵外,西边厢房,专门供随行人员休息的地方。
  既然摆出了明面上的理由,就不能不圆,前边声音传来时,田贵妃就假惺惺的去了大衣裳,出来跪在院子里,冲着皇陵方向跪拜磕头,十分虔诚。
  她一直行礼,哪怕身子累的微晃,冻的唇色乌青,都没有停。
  随行人员却不敢怠慢,赶紧催着桂嬷嬷来劝。
  “娘娘敬祖,是一片孝心,可先皇一向豁达宽厚,定是不愿看到有人为追忆他伤了身子……”
  “虽说敬祖重要,可皇上龙体更为紧要,娘娘还要伺候皇上,莫伤了病了,不但伺候不了皇上,还引的皇上担忧……”
  ……
  桂嬷嬷带着人劝了三遍,田贵妃才‘艰难的’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柔声说道:“嬷嬷莫要责本宫了,本宫都明白……”
  如此被扶进屋,田贵妃就没再出来,下面人非常着急,生怕这位宠妃真怎么着了。
  作为门下省散骑常侍,常侍奉于内廷,调派协调工作处理极强的项令项大人,既然随了行,各种与皇上有关的麻烦事定然要报到他这里来。
  田贵妃这通折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能轻忽,这怎么处理,怎么哄人,下面人拿不了主意,自然来找他。
  项令微微笑着,手往上方拱了拱:“皇上既然把事交给下官,下官定要办好,你放心,我亲自过去看看。”
  从容又稳重,还特别有担当。
  报信小太监感动的差点哭了。
  到底是外男,讲究个避嫌,项令到了田贵妃下榻之地,也没有惊动人,悄悄把田贵妃门前的太监宫女叫来问话。仔细问过一遍,他就开始吩咐下面。
  规矩说不准烧炭盆,没说一定要冻着娘娘,娘娘跪久了,沾染了寒气,泡泡脚总使得吧?去准备热水,药浴,给娘娘泡脚!
  娘娘泡完脚,肯定不能干坐椅子上,去给床榻铺上厚厚软软的被子,提前用热炉熏过,保证暖和!
  便是娘娘上了榻,也不一定就不冷,多备几个汤婆子,随时放在被子里!
  娘娘的茶水,随时摸,随时要烫手,不烫了立刻换,宫里养你们,可不是为了躲懒的!
  ……
  一样一样,安排的贴心又细致,别人能想到的,他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他也能想到。
  一群宫女太监被他指挥的团团转,却莫名有了主心骨,一个个不慌了不乱了,连脚步都稳多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房间内,桂嬷嬷给田贵妃捏着肩,见大宫女递了眼色,给田贵妃递上一杯热茶,悄悄走到一边,侧耳过去,听大宫女报告。
  等她悄悄走回来,正好接到田贵妃没喝完的茶。
  田贵妃声音微紧:“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桂嬷嬷压低声音,“方才小桃出去,被项大人看到了。”
  小桃是最近进来的宫女,正在被调教,方才犯了田贵妃的忌讳,被罚的有点重。旁的时候便罢,如今在皇陵,一言一行皆需注意,宫中宫女这般露在人眼前,不是什么好事,若这项大人不小心传扬出去……
  田贵妃眯了眼:“外面是项令?”
  “是。”
  “他看到小桃,说什么没有?”
  “倒是没有,好像没看到似的。”
  田贵妃视线落在腕间翠玉镯上:“这是个聪明的……”
  她早就知道项令。为人圆滑,会来事,处事周全,还是个危机处理的高手,别人提起他,没有不伸大拇指的。能做人到这般地步,必是十分通透的,不想多事,事涉敏感,又与己无关,装作看不到,也很正常。
  田贵妃转着镯子,眸底思绪急转。
  前番几次,她的人折了不少,此次一行,又出了宫,不能带太多人,眼下实没几个能用的人。项令……不是她的人,她也不敢全信,但此人性格为人,稍稍利用一下,却是无妨。
  用的好了,此人会帮她挡住麻烦,出了意外还能为她作证……
  “叫他进来,本宫见见。”
  桂嬷嬷赶紧拉了屏风,又让人传项令进来。
  项令眉微凛,眸微紧,面上是习惯性温润笑意,眸底却透着几分紧张提防。
  田贵妃见他这番表现,放心了很多。这人圆滑通透,一些心思却藏不住,是个聪明懂事,但能用的人。
  “项大人不必紧张。请起。”
  项令起了身,也没着急说话。
  田贵妃更满意了,也不暗点,直接就说了:“本宫请项大人,是想请项大人帮个忙。”
  她想过了,用项令这样的小官,不必太过亲切,太热络了效果反倒不好,不如直接吩咐。
  “本宫现在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个时辰,醒来想用惯爱的糖蒸酥酪。可这次出来的急,这个做酥酪的厨子也不知事没带着……”
  项令显是明白了她的暗示,拱手回话:“娘娘放心,娘娘休息,必不会有外人打扰,这酥酪,定也能吃着上。”
  “嗯。”田贵妃点了点头,“皇上早说你是能干的,本宫看也是。这酥酪,讲究个火候,还请项大人看紧着些,莫让下面人耍滑。”
  “是。”
  “前边祭典完了,皇上一时半断也不得空,本宫瞧着这里往北有片梅林,景致不错,稍后想去走走。为免遇外男尴尬,还请项大人帮忙清场。”
  项令也应是。
  田贵妃一样一样说完了,也不多留项令:“只这几件事,今日要麻烦项大人了,大人办的好,本宫有重赏。”
  “多谢娘娘!”
  这场会面很简短,双方却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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