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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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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你风头怎么盛,上蹿下跳的多么厉害,这一次,定能把你扯下来!
  太子位置空出,昌皇子关在天牢,平郡王不堪造就,满朝上下就他能看得过去,下一任太子人选,不是他越郡王又是谁?
  越郡王踌躇满志,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环,这样的状态,在到达目的地酒楼时,几乎涨到满溢。
  他率先走下马车,亲自打起车帘,请太康帝下车:“父亲,咱们到了。”
  越郡王得了田贵妃的消息,根本不用向别人探话,随手丢几块碎银打了赏,带着太康帝径直走向太子所在包厢。
  “哈哈哈哈——调皮!”
  还未走近,就听到太子与人轻佻调笑的声音。过道里弥漫着一股迷魂之味,似香非香,似麝非麝,似从前方门缝里钻出。越郡王一个激动,连门都没敲,直接一脚踹开,闯了进去。
  他声音几欲喊破,满满都是理直气壮:“光天化日之下,两男一女,行此淫秽交欢之事,真真无耻,下流!”
  “皇上在此,尔等安敢放肆!”
  太康帝眉头一皱,手负在背后,没有动。
  房间里静了片刻。
  杨暄眉锋高挑,嘴里发出轻嗤:“我说越郡王,你眼睛是瞎了么,随随便便嘴里喷粪,胡乱骂人,贵妃娘娘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
  如一桶冷水兜头泼下,越郡王陡然一惊,方才觉得自己刚刚反应过度了。
  他太过自信,太过冲动,对田贵妃的信息也太过相信,踢门进来就问罪,却忘了先看看眼前状况……
  房间里是两男一女不错,和田贵妃说的一模一样,是崔俣,太子,和阿布可儿。可三人坐在桌边,衣着整齐,并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往里看,墙角还有侍立着,随时准备上前伺候的下人……
  越郡王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那你刚刚同人调笑,说人调皮——”
  太子直接就呵呵了:“你没说过别人调皮?说人调皮就是行淫秽之事?越郡王这逻辑,我可不敢苟同。”
  他脾气好,阿布可儿脾气可不好,一脚踹开身边椅子,腰间软鞭抽出,灵蛇一样在空中划出光亮,“啪”一声脆响,直直抽向了越郡王面门!
  阿布可儿武功不错,她这一鞭,太子能接下,可只会三脚猫功夫的越郡王不行。
  鞭子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瞬间有粘腻血液冒出,腥甜盈鼻,越郡王“嗷”一声惨叫,就捂了脸。
  阿布可儿哪会这么轻易饶过他?下一鞭紧跟着就来:“上来就骂人,姑奶奶看你是欠揍!”
  “说的那叫人话吗?姑奶奶还没嫁人呢!你不要脸,姑奶奶要!”
  “踹门问罪,你好大的威风啊!今儿个不是故意做局,要陷害姑奶奶吧!”
  看着儿子这么被一个姑娘按着揍,还全部照着脸,满脸都是血,太康帝看不下去了,打了个手势,让随行护卫救人。
  杨暄也看够了,过来拽住了阿布可儿的鞭子,再同崔俣一起行礼:“儿臣草民参见皇上——”
  太康帝挥挥手叫起,叫人扶起越郡王,查看了情况,方才留意到,这个姑娘……好像没给他行礼?
  他不傻,方才那场面,大概是越郡王故意带他来捉奸,结果不知道中间有什么误会意外,奸没被抓到,还被人打了。
  被儿子当枪使,太康帝是恼怒的,但别人当着他的面打了他儿子,他更觉得脸上挂不住。
  皇上身边伺候的都是不缺眼色的,哪怕一个护卫,也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表现,当下就有人喝道:“见天子不跪,是想进天牢么?”
  阿布可儿翻了个白眼,纤纤素指指向地上越郡王:“贵皇子如此折辱我,还未给个说法。”
  越郡王这一年十分倒霉,尤其最近,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大灾小难就没消停过!
  往次还好,是因皇子这尊贵身份,可他何曾被一个女人按着揍过?
  脸上挂不住,心里也恨的不行,越郡王直接啐了一口:“呸!你是什么玩意儿,也配本王给说法?”
  他还没冲太子要说法呢!
  阿布可儿都气笑了,鞭子柄一下下敲着手心:“我在同你大安皇帝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这就替答了?你能全权代表你爹?”
  “自然能!”越郡王一句话脱口而出,也觉得不对了,看了眼太康帝,“旁的事不行,但这件事可以!你必须同我道歉,再好生同我父皇请罪!”
  阿布可儿眼梢微翘,媚眼如丝:“若我……不愿意呢?”
  “关天牢,处以极刑!”
  越郡王捂着脸,神色十分狰狞。
  伤处太疼,他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就不姓杨!
  等了等,见父皇没反应,就知道在这件事上,父皇和他是一致的,看不惯这不规矩的女人,既然如此,自然是要立刻罚!看看你太子还有没有脸!
  他当即招呼:“来人,把这女人给本王按下!”
  太子立刻站出来:“此行不妥——”
  “你的姘头你当然说不妥了!父皇都没发话,有你得瑟的份么?”越郡王忍着疼,挺着腰子继续招呼人,“给我打,当场杖责!”
  太子阻拦无效,太康帝没说话,就是默许越郡王的命令。
  众护卫立刻上前,去抓阿布可儿的手。
  “哈哈哈哈哈——”阿布可儿猛的笑了起来,笑完整个人往桌子上一跳,眉目烈烈,气势如虹,“谁敢!我是靺鞨公主阿布可儿!”
  她一句话,直接将所有人震在当场。
  太康帝都觉得自己幻听了,这姑娘说她是谁?
  阿布可儿从腰间掏出一块身份玉牒,亮给众人看:“吾乃靺鞨公主,今次低调前来大安,是仰慕风云会上贵国太子风采,代父皇递交国书,愿以结盟,未想到,贵国竟如此对待来使!”
  “吾一国公主之尊,得不到贵国尊敬,贵国不以礼待便也罢了,上来就污本公主名声,是何道理?不想与我靺鞨联盟直说便是,同我那脾气不好,护短又喜欢打仗占地盘的哥哥不一样,我可是很好说话的!”
  这姑娘一身红裙,炫炫如烈焰,站在那高桌之上,红唇轻启,贝齿微动,轻轻松松的,说出了一堆吓人的话!
  靺鞨公主……代国主递国书……被他们轻视折辱……
  这公主还有个护短脾气不好喜欢打架占地盘的哥哥!
  娘喂,这一个搞不好,就是直接宣战,请人家来攻打啊!
  靺鞨离大安有点远,中间隔着契丹高丽,不算接壤,可靺鞨靠海,若直接驾船绕过高丽过来,比陆路还快!而且靺鞨人骁勇善战,水军奇好……
  太康帝脑子直接晕了一晕,认识到,自己做错事了。
  越郡王也听傻了,这女人不是太子养的小情儿,只长了一张好脸,傻大妞不懂事么?怎么成了靺鞨公主了?
  不行,她不能是靺鞨公主……
  如果她是,那他刚刚就闯了大祸了!
  越郡王咬紧牙关,就是不认:“什么公主,你是公主,我还是玉皇大帝的儿子呢!你不就是个贱人,太子的姘——”
  “啪”一声,太康帝亲自一巴掌上去,扇的越王脸一偏,跌倒在地。
  “父……皇……”
  太康帝眸色冰冷的看着他:“对靺鞨公主无礼,谁教给你的规矩?”
  这位公主有身份玉牒,太子还与其同坐,显是确在风云会上见过,认可其身份。若是没闹,他还可以再检验一番,现下闹成这个样子,他还有什么脸要求再检验?
  一句话不对,就是引起邦交的大问题!
  杨暄适时站了出来,拱手给太康帝行礼:“父皇息怒。”
  太康帝这下想起这个儿子了,笑的特别慈爱:“暄儿啊,怎么公主来了,你也不同朕说一声?”
  “公主此番行程低调,也想替靺鞨皇上和王子看看咱们大安,并无任何冒犯之意,还请父皇明察。”
  太康帝神态温和:“这个朕自是知晓。”
  “公主来时,同王子闹了些小别扭,不愿行程公开,儿臣同王子交好,此番也受了王子托付,好生照顾公主,信义为先,才没告知父皇。不过儿臣一路陪同,不离左右,替父皇尽了地主之谊,今日之前,一切都很顺利,公主前日还写信回靺鞨,请王子前来,亲自订盟……”
  房间里一阵沉默。
  太子说的很清楚了。风云会一行,太子同靺鞨王子公主交好,公主带着靺鞨皇帝意思,来了大安,因兄妹吵了嘴,请太子帮忙保密,遂不方便告诉太康帝。太子尽了地主谊,把公主照顾的很好,同时也不离左右,监视了公主,确定公主没做任何对不起大安的事。
  同人家王子交好,还招待的公主特别满意,写了家信,不日人家王子就会亲自过来,明显一切顺利,结盟将成。
  大安乱了多年,边关一直受突厥骚扰,多一个敌人还是多一个盟友,是人都知道怎么选好么!
  可这大好局面,被越郡王搅了。
  人家公主兄妹闹脾气,可不是真的闹,没听人王子还托付太子好好照顾公主么?人家是感情好,耍花枪呢!那王子脾气不好,护短,还爱打架,这妹妹被欺负了,会干?不杀过来才怪!
  可怜太子一片苦心……如今可怎生是好?
  太康帝也略为难,长长叹了口气,指着越郡王,看向阿布可儿:“朕这儿子不懂事,冒犯了公主——”
  “好说,”阿布可儿截了太康帝的话,直接坐在桌子上,双腿优雅一叠,把一个小小圆桌坐出了凤椅的气势,“不过您这儿子可不仅仅是不懂事,连您这至尊之位都能全权代表,一发话底下人不顾您意思,就能过来押我。这样无尊卑上下,反正在我们靺鞨不行。”
  这话半是指桑骂槐半是直接打脸,太康帝被臊的,有些脸热。
  阿布可儿手指绕着肩上垂下来的小辫子,笑眯眯:“好在我们靺鞨人大气,从不记仇找后帐,今日这事,皇上这儿子为何一声招呼都不打,踹门就进,进来就骂人,嘴里不干不净,一副认准了捉奸的架式,皇上给我一个确实交待,我就不再计较。”
  确实交待,什么叫确实交待?
  得是事实,得治罪背后之人。
  越郡王行事如此激动粗糙,是个人都知道里头有文章,靺鞨公主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交待,是要交待出谁来,她才能满意?


第285章 对面撕!
  惹到一位身份尊贵的公主; 多一国盟友的大好局面可能会失去,变成多一国敌人……
  怎么办?
  当然是立即挽救啊!
  太康帝就给太子使眼色。
  你不是同她交好么?赶紧说好话哄人!
  怎奈公主殿下虽保持礼仪面带微笑,心里却是十分愤怒的。
  愤怒到哪种地步呢?她拒绝和杨暄说话交流; 只看着太康帝; 等待这位皇帝的回话。两息内没得到回应; 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漂亮的小辫子和飞扬的火红裙角是她留给众人的最后剪影。
  太康帝急了:“不能让她这么走,赶紧; 太子你——”
  “皇上——”
  崔俣站了出来,对太康帝行了个礼:“皇上勿急,公主殿下如今暂住在下家中,在下可做说和缓解,如今最重要的; 是赶紧商量出一个章程,如何接待这位公主……”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太康帝眼皮微垂; 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
  靺鞨公主身份再尊贵,在大安是没产业没势力的; 如今借住崔俣家中; 能跑到哪里?会跑到哪里?定然是不会失去其踪迹的。公主正在气头上; 理都不理太子; 让他追去无用,不如停一停,太子还能顺便给他帮点忙。
  公主低调来洛阳,之前他这个皇帝不知道就也罢了; 今日事情掀了出来,他就不能装看不到。公主是带着国书来的,大安自然也要摆出接待国使的礼仪,好生做一次国宴,招待这位公主,同时立刻收拾使馆,一应事务准备到位,请这位公主住进去。
  还得给儿子擦屁股。
  闺阁女儿名声何等重要,今日被越郡王指着鼻子骂下贱,莫说公主,一般人家的姑娘都不会干。就算阿布可儿大度,本人不在意,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她得为她的公主身份,为她的国家脸面负责,不但要计较,还得好好的计较……
  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是不可能的,怎么也得出点血!
  太康帝狠狠瞪了越郡王一眼。
  本来太子能干,靺鞨公主亲自到洛阳,也算对方上赶着,他好歹能抻一抻,脸上有光,现在好了,要当孙子给人赔不是!人还不一定完全接受!
  以上种种,哪样准备起来都需要时间,不可能当下就能好。
  太康帝看着崔俣,难得带着份真心感激:“你很好,此事,还望你多帮忙。”
  崔俣面色肃然,郑重行礼:“在下历练红尘,修心修身,别无所求,只盼大安安稳,江山永继。皇上放心,草已必尽全力,劝说公主,修复两国关系!”
  说完,他也毅然离开,袍角飞扬,风姿猎猎。
  房间里留下的,就是自己人了。
  太康帝盯着越郡王,眼角直抽:“给朕把这逆子拖下去!”
  目光不经意滑过地上散乱的椅子,想起越郡王似有备而来的反应,他眼睛微微眯起,加了句:“不准他见贵妃!”
  “是!”
  护卫们立刻上前,架着越郡王离开。
  瞬间,房间里只剩太康帝和太子。
  太康帝稍稍有些尴尬。
  无它,今日越郡王行为,好像是他示意,一块过来捉太子的奸似的。
  “朕听闻,你有惊喜给朕。”
  一听就是似是而非的甩锅。
  杨暄拱手垂眸,顺势道:“本来是有的。”
  这话在这个时间,这种场合说出来,指向不要太明显,靺鞨公主,一份异国盟约,就是他准备的惊喜。
  太康帝噎了一下,这天聊不下去了!
  杨暄也不想和他多聊,认真请示:“父皇,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立刻回宫,召大臣开小朝,商议迎公主之事!”太康帝也不耽误了,指使太子,“你最为了解靺鞨,此次便同朕一起面见大臣,商议良策,不得偷懒,不许乱跑,时刻侍奉朕身侧!”
  “是!”
  ……
  阿布可儿一溜小跑回到崔家,等了好半天,崔俣才回来。
  她立刻跳上前,摇着裙摆,兴冲冲问:“我表现的怎么样?像不像史书上记载的各种刁蛮公主,特别有气势?”
  “是是,”崔俣一边喝茶解渴,一边挑眉微笑,“我们可儿公主,可刁蛮可任性可不不好惹了。”
  “那是!有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阿布可儿乐着乐着,突然歪了歪头,大眼睛转了转,“等等,我怎么觉得这话不像什么好话……”
  “花蜜金乳酥来啦——”
  阿布可儿还没往里深想,崔盈就端着新做好的点心来了,她欢呼一声,立刻忘了这茬,跑去接过崔盈手里的托盘,捏了一个就往嘴里放。
  “嗯,好粗!就素介个味儿!”
  崔盈喜欢下厨,没什么比自己做的东西家人朋友喜欢更让她满足了,她拉着阿布可儿好好坐到桌边,给阿布可儿倒上一杯温茶:“你喜欢这个,肯定也会喜欢团雕酥,下回我再做那个给你尝……”
  阿布可儿差点感动哭,虎虎抱住崔盈:“盈盈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崔盈被公主大胸挤的有点害羞。
  崔俣:……有了吃的,连关三都不要了么?
  ……
  宫里,太康帝带着太子,召集众大臣一起商议靺鞨公主来朝接待章程,并对越郡王惹了公主一事,思考进行怎样的危机公关。
  这事太重要,也太紧急,太康帝和太子一直坐在前殿,半下午加整整一夜,没有休息,也没放大臣们回去,连饭都是端到前殿用的。
  太康帝不往后宫走,越郡王暂被关押,允许治伤给药,却不允许同田贵妃见面,宫中气氛紧张,各太监宫女提着心,不敢随便走动,更别提多说一句话。
  跟着太康帝出行的护卫更是太康帝死忠,嘴特别紧,不可能往外传今天遇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遂田贵妃对眼下情况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她正满怀期待,等着大儿子胜利归来,开启第二阶段攻击的时候,太康帝突然回宫了,身边只带了太子,她儿子在哪?没看到!
  她派人去打听,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用膝盖想都知道不对了……
  这小半天加一晚上,别人没睡,她也没睡。她派出能力最强的手下出去打听消息,为此甚至折了一个精英下属,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打听清楚了。
  那阿布可儿竟然是靺鞨公主?
  怎么可能!
  她不是太子养的小情儿吗!
  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太子诡计……一定是假的!
  田贵妃跌坐在贵妃榻上,抖着手去拿茶杯,狠狠灌了一肚子凉茶,方才冷静下来。
  这些日子,她深查过太子,还把往年蛛丝马迹捋过一遍,找到了不少证据。这个太子,果然不寻常,还真在边关呆过!她掳到过崔俣,崔俣被救,表现出来的是河帮力量,现在看,呸,屁的救过河帮的人,崔俣是太子的,那河帮定也是太子的!太子把所有人都骗过了!
  这样一个心机深沉之人,怎么可能是鲁直莽撞,没本事,不知道提防的?想是她最近动作频频,被发现了端倪,人家将计就计,给她报复了个大的!
  她几乎能透过这无数宫墙,看到太子脸上嘲讽得意的笑……
  可恶!!可恶!!
  田贵妃气的浑身颤抖,把面前小桌都给掀了。
  “哗啦——”
  茶壶茶盏盘碟碎了一地。
  田贵妃咬着牙瞪着地上粉的红的白的瓷片,指甲深深扣进肉里,嘴里不停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冷静下来!”
  局已做下,大儿子因此招了祸,行动到现在,已经不能停,停下,就是个死字。那靺鞨公主要大安给交待,太康帝会给出什么交待,不用想都知道。
  必得牺牲她和大儿子一个。
  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她必须赶紧想出个办法,扳回这一局,砸死太子!这一次,不是她倒霉,就是太子出局!
  那阿布可儿不能是公主,是也得不是!
  田贵妃困兽一般在房间内走了很久,慢慢的,步子缓下来,眼睛危险眯起,唇角勾出一抹讽刺弧度。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大家不如真刀真枪面对面战一场,看是谁更胜一筹!
  明天不是有接待公主的国宴?
  很好,正是个机会,如此大场面,怎能不多请些人,一起热闹热闹,共襄盛举!
  ……
  这日午间,由太康帝亲自主持,摆开各种大架式大阵仗,做了一场豪华国宴,专门宴请阿布可儿,请公主赏面。
  公主肯定是赏面的,不说有崔俣陪着,太子看着,光是那么多美食……辜负了多可惜,你说是吧。
  当然,公主的气派还是要足足的。
  崔盈亲自给好闺蜜上妆,挑选合适的衣服首饰,务必让阿布可儿一亮相,就艳光四射,贵气逼人,闪瞎人眼,距离感足足,让人不敢随便同她搭话!
  阿布可儿很满意,对皇宫中产生的效果也很满意,这样大家不敢随便同她说话,她就可以大吃特吃了!
  崔俣看着阿布可儿上一刻冷艳微笑,下一刻舀了足足一勺子肉,抚额叹息。
  还好这位公主尚记得身份,腰板坐的笔直,气质端庄雍容,吃相优雅,让人完全忽略了她手里的大勺子……
  这场宫宴既然是欢迎靺鞨公主的,不用太康帝提醒,在场众人也知道把气氛往热烈里造,各种敬酒啊,无伤大雅的小游戏啊,请看个宫廷舞啊,不管公主觉得热不热闹,想不想参与,他们得自己先热闹起来。
  公主愿意参与的,比如切磋个鞭法剑法,她自己就能上,公主不愿意参与的,不消她自己说,甚至连眼色都不需要特别给,太子就站出来,替她挡了。
  总之,这场宫宴,到现在为止,算是宾主尽欢。
  太康帝很满意。
  大家酒一喝,情分一近,那点什么找交待的麻烦事,就可以稍稍放一放。免自然是免不了,但能好好说话,减轻些责罚影响,却是很有必要的。
  有句话却乐极生悲,太康帝这还没乐极呢,就有人主动跳出来,让他生悲了。
  酒过三巡,有人喝大了,拎着酒壶出来骂人。
  “崔俣小儿!下三滥的江湖骗子!弄死了我妹妹,还有脸到宫宴上来?”
  大殿陡然一静。
  所有人齐齐朝拎酒壶的男人看过去。
  这人酒喝的有点多,脸膛微红,酒气满身,可走路没歪,说话没大舌头,想也知道,还是存了几分理智的。都是洛阳人,在场不少人认识这位,正是八小世家之一,陶家的公子陶应青。
  熟知八卦内情的,还同身边人科普这位与崔俣的关系。
  陶应青的嫡亲妹妹陶楚楚,同崔俣议过亲,王家秋宴上,被崔俣小叔叔崔枢挑剔,显了形。那陶楚楚同其表哥两情相悦,早已有夫妻之实,甚至还珠胎暗结!
  这事大张旗鼓的曝出来,亲事自然是结不成,陶家名声一落千丈。
  再就是前些日子,陶应青的堂妹陶惜惜突然发声,不遗余力抹黑崔俣,不但说崔俣是江湖骗子,各种品行不端,在她十二岁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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