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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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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就是前些日子,陶应青的堂妹陶惜惜突然发声,不遗余力抹黑崔俣,不但说崔俣是江湖骗子,各种品行不端,在她十二岁时,就对她有意思了!
  为什么说是抹黑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真要那么欺负过你,之前怎么不说,过了这么久突然跳出来,还不顾名声,真身指正?来势这么猛,这么邪乎,一定有问题么!
  果不其然,这陶惜惜很快被扒了皮,她早与戏子私订了终身。
  眼下,陶应青跳出来说崔俣杀了他妹妹,是哪一个?
  那陶楚楚早就嫁了人,远离洛阳,再没听到过消息,指的应该是陶惜惜?
  陶应青晃到崔俣面前,往嘴里倒了口酒,目光阴狠:“你有本事,会骗人,可杀人得偿命!和公主关系好就能混过去么?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他“啪”一声把酒壶摔在地上,跪下砰砰磕头:“请皇上为小民做主!请皇上明察!”
  太康帝气的额头青筋直蹦,谁把这么个东西放进来了!
  他不欲大好局面被破坏,也不能随便听信一个醉鬼,处置了与阿布可儿关系良好的崔俣,眼色示意了下身边老太监,老太监手微微一动,立刻有护卫上来拉陶应青。
  哪知陶应青见人过来拉,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打开,作势要往自己嘴边放:“都别过来,过来我就把这包毒药吃下去!”
  护卫们顿时停住。
  太康帝一张脸瞬间全黑。
  他不能在靺鞨公主面前闹笑话,更不能草菅人命!
  他挥了挥手,让护卫退下。
  “贵妃呢?不是让她招呼女眷么?既是女人的事,来人,把陶应青带去给贵妃!”
  这种大场面,按习惯田贵妃是要坐在太康帝身边随侍的,此次因越郡王与阿布可儿有冲突,太康帝心有顾虑,不想让田贵妃到前头来。
  不想让人往前头来,他还不说实话,而是将宴会中女眷分出来,让田贵妃在后头照顾。
  以前这种事,总能两全,田贵妃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所有人满意,此次连招待的公主都是女眷,太康帝还故意这么做,怎么想的,谁都明白。
  田贵妃不哭不闹,安静的接了差事,太康帝相当满意,觉得这一回,田贵妃定也不会辜负他的信任,把事情处理的好好。
  结果,他失算了。
  有小太监过来报信儿:“皇上……贵妃娘娘,就在殿外,等候召见呢!”
  太康帝眉一横,她来干什么?
  可这么多人看着,他总不好直接把人赶回去。
  “让她进来吧。”
  田贵妃进来,走到太康帝面前,行大礼。
  “臣妾无能,后面陶家老太太闹起来了,怎么也安抚不下去,说是……”她似是到此时,方才看清楚陶应青拿着毒药要磕的姿势,立刻闭了嘴。
  可她再闭嘴,大家也能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
  都是陶家人,闹的肯定是一样么!
  太康帝眉梢一凛,第一次对田贵妃表现不满:“些许误会,说清楚便是,何至于在国宴上闹?”
  “臣妾知罪……”田贵妃再次行礼,头抬起来时面色发白,楚楚可怜,整个人没一点气势,没一点自信,“臣妾实在是没有办法……”
  太康帝心内叹了一下。
  也怪不得她。
  后宫中,皇宠是风向标,田贵妃凭着他宠爱,膝下两个儿子,一直风头无两,什么事都能办,可如今,她的小儿子被撸成光头皇子,关在天牢,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大儿子虽只关在宫里,也派人守的死死,得罪了靺鞨公主,连这样的国宴都不能参加,看样子要倒霉;她本人,连往日能露面的宴会都参加不了,怎会不让外面人轻看?
  没了宠爱,没了儿子,没了权势,再聪明,也没法让人心服了。
  田贵妃语音幽幽:“臣妾是想着,理越辩越明,道越论越清,与其回避,不如正面说清楚,有皇上金口玉言亲自裁决,谁敢不听?”
  相处多年,她最懂如何以各种表情神态,微妙语态影响太康帝思考:“皇家无私事,一切皆可揭开来看,臣民为何不可?今日把此事压下,会不会有人议论皇上故意偏私?臣妾观公主殿下是个大气之人,定不会介意大安无礼。靺鞨同大安联盟,想要的肯定也是一个清楚明白,敢于坦诚一切的盟友,而非花团锦簇,透着假象,不能交心的冰冷皇室。这天底下,有谁能是完美的呢?”
  “可只要心中没鬼,任何人都能顶天立地,站在这阳光之下!”
  田贵妃一番表演着实精彩,崔俣都差点忍不住为她鼓掌。戏演到现在,他哪能猜不出这是个什么局?
  他以眼色安抚了下眉眼间透出丝缕戾气,显然已气疯的太子,又看了眼一边趁机用勺子舀菜吃,一边兴高采烈围观,满脸写着‘求精彩大戏’的阿布可儿。
  既然万众期待,一战不可免,那就来吧!
  你有算计,安知我就没有后手!
  崔俣理了理衣角,从容站起,走到大殿中间,推手行礼:“遇人如此污蔑,便是皇上有意说和,在下也是不愿意的,在下愿当堂对质,还请皇上恩准!”
  太康帝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不想丢面子,也不想太得罪崔俣,别说这位还有个半仙头衔,就是同靺鞨公主的关系,都得让他好好想一想,拿捏分寸。
  崔俣主动站出来,还说他有意说和都不愿意,这是给他台阶下,把责任拉到自己身上呢!
  “朕准了!”
  太康帝当即高声大喝:“那陶应青是吧,你站出来,好生同崔俣对质!”
  陶应青把毒药攥在手里,狠狠咬着牙站起来,对上崔俣:“你害了我妹妹,就得——”
  崔俣截了他的话:“兄台这话好笑,张口闭口我杀了人,请问我杀的是谁?”
  “我堂妹,陶惜惜!”
  “你堂妹确实死了?”
  “自然!没死我如何会无理歪缠,找你偿命!”
  “死了啊……”崔俣看着陶应青,眼睛微眯,眸色突的尖锐起来,“死在何时?何时?死时环境如何,可有目击证人?可有寻到凶器,杀人动机,可有请仵作验尸,出具验尸格目?可有报官,请官差捕头寻找线索,排查死者社会关系,问寻事件相关人不在场证明?”
  陶应青有些傻眼,不知道是被问懵了,还是被崔俣突然迸发的气场所慑,下意识答:“没……”
  “什么都没有,就指我杀人?和着陶兄一张嘴便是天下公下,天地正理?”崔俣嗤笑,“若如此,咱们大安也不需要设什么刑部派什么堂官了,拉着陶兄问一问,就能尽知天下罪犯!”


第286章 半仙威武
  大殿之上,皇上驾前; 当堂对质命案!
  诸位围观大臣差点忍不住冲陶应青竖起大拇指; 你有胆,有种!
  是人都能看出来陶应青姿态不对; 没醉; 却借酒装疯无理取闹; 连毒药都带上殿了; 显然是下了决心。这决心一下; 成事了便罢,若是没成……这条命也别想要了。
  可半仙崔俣会让你成事?人家料事如神; 许早就算到了有这一出,做了准备!
  看,噎的说不出话来了吧?
  啧啧; 既然想怼人,就准备的周全点么; 这样跳出来; 就是个必死局啊。
  知道不够周全; 还这般仓皇的跳出来……陶应青为什么敢?
  众围观大臣们眸色微敛; 指尖轻捻; 这里头; 必然有事。
  很多人下意识把视线投向了还在跪着的田贵妃身上。
  崔俣也在看田贵妃。
  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杀人,之所以大殿上会有这一出……想是这位手笔。
  田贵妃经历挫折,仍然不放弃,继续进行未尽计划; 精神可嘉,值得点个赞。不过真是抱歉了,不管她在谋什么,他都不会让她成功!
  崔俣眼梢浅浅一勾,拉回了视线。
  田贵妃跪的顺从,跪的安然,仿佛没意识到这么多人在看她,她束着手,垂着头,没动一下,没看旁的地方一分,安安静静的跪着,就透出一份‘遗世独立,周遭一切与我无关’的恬淡,坦然,以及,楚楚可怜。
  太康帝就心疼了,刚刚怎么就忘了呢,赶紧叫起:“贵妃起来吧。”
  “是。”田贵妃缓缓站起,姿态无比优雅。
  大家都在看田贵妃,陶应青自然也在看。
  他被崔俣堵的没话说,下意识看向田贵妃求救,可田贵妃没答理他,莫说眼神了,连小动作,小手势,微表情都没回一个。他不由大骇,田贵妃这是放弃他了么!
  眼下见田贵妃表现悠然从容,不惧不急,不怒不骇,一颗心立刻稳回来了。
  只要贵妃娘娘能站得住,他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想抱大树,这点风险,他还是要承受的!
  陶应青给自己打好气,继续拉崔俣会战:“你这话我听不懂,谁能长出一张断天下正理的嘴?我不过是苦主家属,深知此事内情,方才能一语中地,揭穿你的禽兽行径!你与我堂妹往来,干的那些事,还用什么证据?你早早就想弄死她了!”
  “原来仍然是没证据的臆想。”崔俣神色十分冷静,“敢问令堂妹是如何死的?”
  陶应青十分激动:“上吊!”
  崔俣轻笑出声:“原来是自杀,不是在下亲自拿刀砍的,感谢陶兄为在下力证清白。”
  众围观大臣没忍住,笑出了声。
  陶应青一张脸通红通红,不知道是臊的,还是被噎的,但冲动之下,勇气丁点没少,指着崔俣鼻子继续耍无赖:“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不必负责任么?你的道义呢,你的风骨呢,你的君子之气呢!”
  崔俣继续轻笑:“陶兄上来就在下骂衣冠禽兽不知廉耻,在下还以为,在陶兄心里,在下没有这些品质呢。”
  众人又是一阵憋不住的“噗噗”笑声。
  半仙太坏了,太会堵人了!
  “你猥亵幼女在前,未得手一直心心念念,如今见我堂妹长成,颇有姿色,就以当年之事威逼,我堂妹不允,你就暗中安排,让人光天化日抖出此事,羞辱我堂妹,使其名声全无,生活无望,不得不自残以保家族颜面,崔俣,你敢说你没错!”
  陶应青越说声音越大,越说底气越足,仿佛他家人确是无辜,被崔俣欺负的活不下去了,演技附身,深入角色,凛凛然一身正气,把他自己都感动了!
  崔俣回了声大大的嘲讽。
  “所以你家的人全是金子,比世间万事万物都金贵,只有你们污蔑别人的,别人不能回嘴,不能讨公道说自己清白无辜,只能认栽,否则就是错?”
  他顿了一顿,往前一步,紧紧盯着陶应青,目露锋芒:“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你说在下猥亵幼女,不停痴缠,何样时间,何样地点,可有人证,可有物证?不要说类似之事都会避着人,没人发现,你陶家是八小世家之一,不缺银钱世仆,家中嫡女,便是入官房,身边也必有丫鬟婆子伺候!你可敢请她们出来同在下对质!”
  陶应青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这崔俣也忒能较真了!
  崔俣又往前欺了一步,目光逼视,气势冽冽:“坊间指你堂妹尚未出阁,便与人通奸之事,却是铁证如山,陶兄若愿意,在下可请你街坊邻居,那戏子所在草台班子,甚至曾给你堂妹打过胎的王姑子上殿为证!”
  他往前一步,陶应青就被逼的退后一步,一步一步,气势就弱了下来。
  陶应青两手颤抖,哪敢应这话?他堂妹就是因为做下这些脏事,又不能为家族谋利,才被家里处置了的!
  “陶兄言令堂妹因在下而死,此罪,在下不敢领。”
  崔俣又言:“她自杀谢罪,是因为她做错了事,无法挽回,无法继续生存。”正如贵妃娘娘所言,他颇有深意的看了眼田贵妃,“人无完人,是人都有缺点,都会做错事,长辈家人是干什么用的?是保护年轻小辈,教他们道理,处事的规矩。令堂妹犯错,尔等家人不教导,不安抚,不处理,反倒嚷嚷出来——”
  “在下倒想问问你陶家,什么东西,比你家人的性命名声更重要,让你们不顾脸面这般闹,还是你全家都是蠢的,遇到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处理?”
  “令堂妹一事会闹这么大,全因你家族放纵不理,任舆论高涨,逼的她活不下去!你陶家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陶家而死,陶应青,这帐你怎么不算!”
  “事到如今,族里失去一条鲜活生命,尔等不愧疚,不弥补,不好好办丧,反倒闹至殿前纠缠,你陶家图什么呢?就图这会儿骂在下一顿?为此,不惜早早准备下一条性命?”
  说到最后,崔俣目光一冷,“若如此,真是令人心寒。”
  殿内齐齐一静。
  崔俣说的很对。会出现这样丑事,是家族教导不利,可事已发生,无法挽回,就该好好处理,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量给小辈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将来。小辈品行再差,身上也流着自家的血,如何能随便弄死?
  这陶家,受人蛊惑,应是为了巨利,放弃了陶惜惜,并且踩着她的尸体,想要家族更进一步。
  那陶惜再如何不堪,也是金尊玉贵,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他们怎么忍心?
  众人看向陶应青的目光透着鄙夷。
  陶应青本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田贵妃要用人,看上他们,他们想往前一步,只要顶着风险拼一拼,助田贵妃压下太子,越郡王即位,他们整个家族就有了希望。一时品德不端,被瞧不起没什么,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洗白,而且在这世上,权利和金钱就是绝对压制,只要他们家族站到顶端,谁敢瞧不起?
  拼一把,可能会有锦绣前程,不拼,田贵妃捏着他们的喉咙,现在就能搞死他们?怎么选,是人都知道。
  可如今,金銮殿上,顶着这么多鄙夷目光,陶应青有些受不了。
  他家是小世家之一,但族中无人才已久,他资质一般,自小到大没得过什么赞誉,但这样赤裸裸的鄙视,也从未受到过!他陶应再怎么着,也是个有底限的君子!
  可事已至此,他有什么办法……
  陶应青只得红着眼,厉声叱道:“还不是因为你是太子的人!太子招揽我陶家,我陶家不愿意,挡了路,活该被你收拾!活该被太子威胁,任妹妹死的那么惨,不敢有任何动作!”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崔俣是太子的人?
  真的……还是假的?
  众人眼瞳睁大,一时间精神百倍,心中快速思虑。
  崔俣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无理取闹过后,终于图穷匕见了么!
  见崔俣没立时回话,陶应青气焰更嚣张:“太子十数年不见世人,避居长安皇慈寺,如何突然还都洛阳,一路顺风顺水,立功劳,得民心,是因为资质,才干,还是运气?太子要早有这些玩意儿,怎么会被埋没,被弃于皇慈寺,到世人只知越王,不知太子的境地?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你崔俣,奸狡成性,腹怀机诡,用巨大的背后探查网襄助,营造出半仙形象,一路推着太子上位!”
  “每一次,太子大放异彩,都有你崔俣身影!太子初回洛阳,主理刑部彭传义一案,你在;王家秋宴一事,你在;抬棺英亲王迎王家姑奶奶,你在;甚至年初秀女大闹之时,你也在!”
  “一步一步,太子顺着你的谋划,跟着你的引领,走到了现在!崔俣,你敢说不是!”
  陶应青这连声质问,几乎是掷地有声,砸在地上滚起层层烟尘。
  众人顺着一想,好像……真的是。
  虽然明面上瞧不出崔俣与太子有任何关联,但真的,每一次,太子立功的关键时刻,崔俣都在。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次次都有,怕不是巧合那般简单了。
  就连太康帝,看向崔俣的眼神都带上了点点疑色。
  “哈哈哈哈——”崔俣直接大笑出声,笑完,冲周围拱了拱手,“对不住,实在是太好笑了,没忍住。”
  他修眉高高扬起:“你说太子想招揽你陶家?”
  陶应青挺胸:“是!”
  “虽在下不知此话真假,但若真想招揽你这样的废物,太子还真是瞎了眼!”
  众人一窒,坏了坏了半仙气坏了,这都当堂骂人了!
  太子杨暄立刻站出来:“孤从未想过招揽陶家,此人在撒谎!”
  力证清白,他眼睛才没瞎!
  陶应青牙齿差点咬碎:“太子您不能干了不认啊!”
  太子阴冷眸色看过去:“你这样的,孤没兴趣。”
  众人:……
  太子殿下刚刚是说了句荤话么!
  结合语境,像无意,又像故意,实瞧不出来啊!
  “陶兄举的这几个例子,实在可笑,”崔俣眸色清润,似世间最洁的湖,倒映着天色,直白又坦率,“这几件帝都大事,多少人看着,多少人参与?莫说太子殿下,越郡王,昌皇子,哪一个没在?只凭这个就臆测骂人,是不是有点太天真?”
  众人一想,还真是!
  娘的,被这姓陶的小子绕进去了!
  陶应青才不认输:“风云会你也去了,除了太子,没有外人!有人亲眼见你和太子一路回洛阳的!你就是凭着你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加吓唬,帮太子集结了一大批势力,太子也不像人前这么老实,他私下蓄兵,手底力量无穷!”
  ‘蓄兵’二字一出,气氛陡然凝重,所有人不敢随意动作,肃坐无声。
  没别的,这两个字,代表着可以造反啊!若皇上不介意,就毛事没有,若太康帝计较,得,今儿个国宴,必要见血了!
  太康帝微微眯眼,指尖轻轻搭着龙椅,淡定的看着崔俣。
  他没说话,但神情姿态,无不表达着一种态度:朕听听你怎么说。
  崔俣卓然而立,不急不怒,风姿更加从容清俊,眉间一点红痣殷红,更像仙人了。
  “我是大安人,所思所想,皆是大安长治久安,江山绵延。我乃世俗人,资质才能有限,不敢观政,特殊时期,却可就事论事,提出小小建议。这种时候,我可以是皇上的人,越郡王的人,平郡王的人,昌皇子的人,也可以是太子的人。”
  “我曾为诸位按实时形势批算,谁来请策,我都会给,如此片面说我是太子的人……”他视线滑过太康帝,田贵妃,诸位有份量的大臣,最后落到陶应青身上,“陶兄不觉得亏心么?”
  太康帝无言。
  田贵妃袖子里指甲嵌入肉里,也无话可说。
  崔俣的确给皇上,越王,平郡王,昌王出过建议,还不只一次!整个洛阳都知道,几位皇子,包括皇上甚是礼待崔俣,常常礼物一车一车的送,做的最少的就是太子!
  你现在说他是太子的人?
  “至于污在下江湖骗子,招摇撞骗一事,在下可当堂验证!”
  崔俣微微阖眸,精神高度集中,再一次,使用特别能力。
  熟悉的,类似微酸麻木,带着丝缕眩晕的感觉出现后,崔俣目光湛亮,盯着陶应青:“若在下卜算前事,大概陶兄会说在下有特殊的消息网络,将在座所有人背景查清,遂今日,在下不算前事,在下预知未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异能,看前事还真不行,主攻方向就是未来,陶应青算是帮了他大忙!
  不等任何人反应,崔俣目光看向人群,以手指点人:“这位大人——命功压紧,黑云罩顶,明日必逢大劫,多带护卫,避开东街十里可破!”
  “这位大人——眉生逆旋,半月内将有兄弟之祸!”
  “这位大人——子息宫黄润明亮,泪堂暗藏神采,您不必再忧心,您儿子的病体,三日内会迎来转机,不日就会痊愈!”
  “这位大人——有小人在算计你,还请回去后多多注意,只消足够细心,定能发现对方踪迹,趁机反制!”
  ……
  “那位小太监——一盏茶内必会有血光之灾,避无可避!”
  崔俣气场全开,惊吓全场,以雷霆之势,很快点了几乎半数之人!
  对于他用手指点人,不叫名字的做法,大家都没有介意。他不在朝中,哪会认识这么多人?陶应青的指控,那就是狗屎!全没有道理!
  所有被点到的人心下无不惊服,因为这就是他们眼下记挂惦记的事!子女之事,小人之局……都是聪明人,手里都有权势,眼下有没有异样,是不是可能会出事,多少会有些感觉。
  半仙这是给他们提供了一条规避之路,如何不让他们惊讶叹服,不让他们感激?
  站的越高,隐私就越多,就算崔俣手下真有特殊消息渠道,他们也不相信崔俣能探到他们的底,清楚的知道眼下状况不说,还能预知未来麻烦。
  这样的半仙,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是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
  阿布可儿也看的拍手,赶紧吃了几口肉,放下勺子问崔俣:“我呢我呢?”
  崔俣视线缓缓滑过他的脸,眸色顿了一下:“公主……心中所想,很快就会成真。”
  阿布可儿十分惊喜,她想哥哥了,所以哥哥很快就会来么!
  所有人看向崔俣的目光都带着敬佩赞叹,唯有杨暄,紧紧皱着眉,很不高兴。
  他可是记得,崔俣有这本事不错,可这本事不能随便使,身体要遭罪……
  崔俣一边点着人头,时间一边一点点过去,很快,一盏茶的时间满了。
  只见被点过名的小太监天身侧突然发出响声,嵌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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