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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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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喝足,王山长想起一事,问崔俣:“那日你与谢老头做赌,老头应你一个人情,也替老夫应了一个……”经过今日,他已把崔俣当成可心小辈来看,提起此事没一点不开心,笑眯眯的,一副老爷爷逗孙子的满足模样,“说说看,想要老夫给你什么?”
  话头到这里,崔俣神色立刻郑重了起来,起身行礼:“那日之事,是晚辈无礼,您可不必放在心上。”
  “老夫难道还跟你一个小辈较真儿?”王山长板起脸,“即答应了,自然作数,说!你必须说,要老夫给点什么!”
  “即如此……”崔俣似乎有些为难,左想右想想了半晌,才犹犹豫豫手指指向杨暄,“晚辈的确没什么想要的,若您不嫌弃,收他做弟子如何?”
  “他是前些日子大雨数天不停,泥瀑从生时,我于山前救下的,当时极为可怜,周身是伤,连脸都被划出血道子,不知道是不是踏空自山上滚下……身边无父母亲人,后脑上也好大一个包,被大石撞的迷迷糊糊,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昏睡数日才醒……”
  崔俣觑着王山长脸色:“至他醒来,晚辈与其聊天,知他念过书,偏生对于自己什么记忆都没有。这样年纪,这样才学,定是家里精心教养着的,晚辈实在心怜,无奈晚辈自己还需读书,实不会教人,遂……当然,这样的学生说起来来历不明,名声大约不怎么好,若您老不愿意,也没——”
  “老夫收弟子向来只看人品德行资质,何时看过出身?”王山长立刻瞪眼拍桌子,“这弟子老夫要了!”
  不等崔俣眼色过去,杨暄立刻走到王山长行大礼,口称老师。
  王复知自己略有些冲动了,不过方才相谈良久,他大约探到些杨暄水平为人,心内其实也暗暗欣赏,而且收下这个,崔小子还跑得了么?王复决定做的一点也不后悔,端端正正的受了杨暄的礼,唇角含笑:“好……好……”
  察觉到自己笑的太开,王复又板起脸瞪崔俣:“弟子老夫是收了,束侑不准少!”
  崔俣有点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您老放心,四节八礼,日常孝敬,一样不会少!”
  “哼,”看着两小子激动模样,王复很是骄傲,“量力而为就是,老夫才不贪你们小娃娃的东西。”
  王复兴致上来,立刻就着当下,给杨暄上了一课,从古礼到如今,如何择师,拜师,谢师,弟子要做到些什么,为师者又要做到什么,一条条一样样,规矩可多。弟子知道了,记在心里,遇到别人来询礼节才不虚。
  至于师者……
  王复相当豁达:“师者该做到什么,老夫方才悉数讲与你听了,日后如果哪样为师没做到,你亦可提醒点明。”
  杨暄:“是。”
  杨暄眼睛很亮,崔俣也高兴的不行。天下师者,若说王复名声实力第二,就没有第一的。当今圣上贵妃当初为越王请师,不知花了多少工夫,可王复就是没答应,如今倒便宜了他们……
  这样故意隐藏身份求教有点卑鄙,但为达到目的,他实无其它办法……崔俣决定接下来好好经营这份关系,好大夫,好药都找些来,常过来哄哄老人家开心,让老人家保持身体健康,心情愉快。等真相藏不住那天,立刻带着杨暄过来请罪,好好认错,好好哄人……
  王复其实是个很可爱的老爷子,性格单纯执着,心中常怀信念理想,若非如此,往年喜欢的弟子类型也不会只有那一型。
  如今接受杨暄,是否意味着他也放开心扉,试着改变……崔俣心内微转,思绪不停。
  说着说着,突然想起前事,王复长长叹了口气:“老夫那个弟子赵仲……”提起这个名字,王复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声音都有些许不稳,“就那么去了,身后留下双胎儿女,至今将将十岁,妻改嫁,儿女由叔叔带着,日子过的甚是愁苦。老夫心有愧怜,曾想将这对儿女接过来教,只是心灰意冷,便放下没提。之后再打听,赵家人不愿意幼小晚辈出行……若老夫当时坚持收弟子,这俩孩子,如今都能照顾得到了。”
  赵仲,便是五年前下狱,四年前获判斩刑,引发王复心结的人。
  崔俣与杨暄对视一眼:“您若想收,晚辈可以帮……”
  “不了,”王复声音苍凉,“他们家族不安生,后宅争的厉害,人人都想拉拢俩小的,若非如此,孩子的叔叔也不至至今说不上亲事。这样还算好的,想拉拢就说明有价值,好歹会关心一些,待孩子长大点,有想法有出息了就顺了,若老夫果真硬着脾气把俩孩子抱来,对他们未必真的好。”
  古代宗族亲家族,比什么都重要。
  崔俣深深明白这个道理。“那晚辈替您去看看他们?”
  “果真?”王复高兴了,“他们家离长安倒不是很远,往西南两日路程的义城郡,可听说过?”
  太听说过了!
  崔俣嘴角含笑:“实不相瞒,我父放任义城,晚辈此行,便是过往寻父。”
  王复一愣,显然也没想到这么巧,先是高兴,又又些发愁:“可他们家实在有点乱,你一个孩子……去替我看看就好,私底下照顾一二,千万别被他家大人发现了。”
  “您老放心。”崔俣笑眯眯,心中不由暗想,义城一行,少不得又要宅斗一番了。不过他早有觉悟,对此并不介意,反正到时见了嫡母,总要几来几往过过手的,顺手插一插赵家的事,也没什么不可以。
  “赵仲的弟弟也胸有丘壑,学识不浅,赵仲拜师当时,若非他生病不能相随,恐怕老夫会收下他们两个也说不定。”王复感叹,“收下赵仲,赵家不会允许赵仲的亲弟弟再跟着老夫,若老夫想要,恐怕他们会塞另一族中子弟过来,老夫才没坚持。可惜啊……可惜。”
  崔俣眼眸微转,转而笑了:“天下良才无数,哪能全部入您老人家的门,您可不要太贪心。”
  王复瞪眼:“老夫这哪是贪心,老夫是惜才!”
  “我瞧这孩子说的不错,你这老头子就是贪心!”随着一声哈哈大笑,一道身影由远及近,很快走进房间,指着王复鼻子就骂,“你个老匹夫,扣着我家客人做甚?”
  正是谢延。
  王复有些心虚,眼睛转了转:“是你家客人,就不许是我家的了?我偏要留俩小子在我这不准走,你待如何!”
  “你这老头可真是——”不要脸三个字没说出来,毕竟在小辈面前,还是要留点面子。谢延索性不理他,偏头笑眯眯看崔俣,“孩子,老夫听说,这老头发脾气了?”
  王复气呼呼:“哪个嘴长这么快!你这耳朵是顺风耳么!”
  “也就是说……真的成了?”谢延捏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王复,好像十分新奇,“你这老头真生气了?”
  王复瞪他:“真生气了,又怎么样!”
  “好啊!”谢延抚掌,“会生气了好啊,会生气就会笑,会笑会闹了,你那臭脾气就回来了,咱们玩起来才开心嘛!”
  谢延是真高兴,多年老友,他盼着对方一切都好。
  王复也深知谢延嘻笑中埋着真心,顾自哼一声,也不计较他笑话自己,指了指崔俣:“这孩子此番与你做赌,却是赢了,老夫那一份人情已兑现,你的呢?”
  谢延目光落到崔俣身上,满是赞许:“小子不错啊,这么快让王老头拿你当自己人啦?”
  崔俣似有羞涩,讨饶的拱手:“您取笑了。”
  王复瞪眼:“快点!说正事呢,别瞎闹!”
  “我倒是不知道这孩子要什么,”谢延看着崔俣,目光认真,“这样,这人情你记着,随时随地可来讨,不管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二话。”
  王复立刻看崔俣,双目放光:“孩子快答应他!别看这老匹夫话说的轻,其实最重诺,应下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崔俣只得趁着两老高兴,行礼应下:“是,晚辈但有所请,必不敢藏。”
  “甚好!”王复抚掌。
  谢延把事应了,话头一转:“其实今夜我来,除了看看你扣住我家客人干什么之外——”
  王复白了他一眼。
  他不为所动,看向崔俣与杨暄:“此次秋宴,老夫想请两位小友相助。”
  如此结果,崔俣早有预料,但真亲耳听到,惊喜还是很大,“您真的……”
  杨暄也很意外,若助办谢家秋宴,得到的不仅仅是名。
  “我们都老了,此次秋宴,本就打算交与小辈主理,闻儿丛儿你们都认识,学识有,才能有,胸襟气度皆不缺,少的就是经验,若不帮忙找几个好帮手,老夫实在放不下心……”
  这事说来话长,谢延想了想,断了话,也不客气,打了个响指叫王复的老管家进来,一样一样提要求,什么样的水泡什么样的茶,要什么样的香熏,什么样的茶几,什么样的小点,点单点的那叫一个不客气。
  王复狠狠瞪他。
  世家的规矩向来精细繁琐,王复虽在山上简居,但各种应有的讲究一样不少,遂谢延的要求也不算故意苛责,无中生有。
  老管家做事很麻利,带着训练有素的下人,没一会儿就把茶室布置的典雅有度,幽静美好,请四人过去。
  此时天色已全暗,缺月升起,光华大绽,如水银泻地。
  崔俣与杨暄并排端坐,捧着茶盏,闻着茶香,慢慢听谢延说话。
  连王复的表情,都不再玩笑打趣,沉静严肃了下来。
  谢延说了很多秋宴相关之事。他话说的浅,隐意却很深。秋宴为什么办,有什么目的,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是不是真如人们所言,从未发生过任何意外……
  崔俣垂眸听着,慢慢的,品出很多之前没想到的味道。
  他还是想的太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老虎(愤怒掀桌拍爪):给虎大王上neinei!!不让虎大王吃neinei的都是阶级敌人!╭(╯^╰)╮


第42章 世家也不容易
  有人的地方就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人的欲望无穷无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时,只盼能吃饱穿暖;吃饱穿暖了,又想日有结余,日子过的好一点;过的好了,又想得人尊敬,享尽世间之福;酒色财权唾手可得时,又觉无趣,开始想开创基业,家族永立,流芳百世,追求更深层次的自我实现。
  每一次欲望发生,就是争斗开始的时候,你必须非常努力,干得过身边大部分相类群体,才能达成目标,才能收获饱满丰富的满足感。可这种满足感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你很快发现,身边人都不比你差,于是你又了新的追求。
  每一次欲望小小满足,就是晋阶跳进另一个圈子的时候,欲望无穷,圈子也就越来越高,越来越窄,目标也越来越难达到,可一旦达成,获得的满足感将史无前例,甚至能让你的灵魂随之震颤。
  当然,除非你是随波逐流,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懒人,否则……世间有百态,争斗,却每个圈子都一样。
  到了世家这个高度,面临的挑战与征服欲,激烈程度远远超乎想象。
  大安朝是天下战乱三百年后终得统一的第二个国家,前头宇文氏时间太短,可忽略不计,所以这个朝代,几乎可以说是最好的时代,也可以说是最坏的时代。
  因为它新,一切百废待兴,统治者及追随者可以尝试各种各样治国策略,一不小心,就可能开创盛世。也因为它太新,各种前例都有,一旦上位者不强,被各种规矩掣肘,走了回头路……历史的车轮就会毫不留情的碾压。
  当是时,上层阶级的人应该要嗅到味道,寻求生存之法,可惜这一点,有人看得到,有人看不到。
  杨暄的爷爷是个强人,上位后立志改变,做的也很好,可惜死早了,杨暄的爹一上台,那些正在进行和计划进行的政令不是停下,就是进度缓慢,态度暧昧。遂朝中新老派别实力悬殊,实没什么可斗的,朝堂为官者,大都出身世家,寒门想晋升,必须从结交经营世家人脉关系开始。
  这朝堂,说是杨家的,其实也是世家的。
  而世家之中,王谢声誉最高。因先人们争气积攒,因新朝起时从龙之功,当然,也有自身的努力原因。
  但排名并非一成不变。
  世家对外态度一致,保护共同利益,对内也是明争暗斗不断,毕竟谁都愿意当老大指挥一群小弟,不想当受气劳累被指挥的不是?
  大安朝原本定都长安,后迁都洛阳,因时间尚短,两座城池重要程度几乎相当。王家于洛阳执牛耳,长安,则是谢家。
  谢家每年举办秋宴,并非是闲的无事,为了夸耀自己钱多没地方花……呃,其实这个还是有的,但目的绝非只此一个。
  他们要凭着这一年一度的豪华秋宴,让世人看到谢家的财力水平,姿态风仪,人脉的高大全程度,还要扩大人脉圈子,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人才。
  谢家所有人,必须在此宴上表现出无穷魅力魄力,引人叹服,引人想追随。
  谢家必须试探来往重要客人,尤其与皇权关系近者的想法,政治观点,看是敌是友,将来是亲近还是远离,甚至……这独条消息,要不要卖给别人。
  谢家还要对自己的政治观点略做表态。
  比如想改变前行道路,打破固有态势,是不是能寻到有同样眼光的朋友?比如现在圣上膝下各皇子争斗心起,不想站队,对于几乎没什么势力的皇子,他们可以态度冷一点直接放话表示只‘效忠天子’即可,对于越王这种如日中天,还有个得宠贵妃娘的人,就不好太直接了。
  他们得尽量‘被逼迫的’‘气愤却隐忍的’无奈表示不从。这些逼迫气愤的事,最好是来自越王无脑猪队友的得罪。而怎么让这种事情发生,又怎么应对……难不难,你说呢?
  长安地界,谢家之下,郑氏最大,谁都不想当千年老二,郑家肯定想取而代之,来参加秋宴定也是面上和气,实则睁大眼睛,等着每一个合适机会对付攻讦。
  圈子里,有个从陇西分出来,不知道远了多少血脉的李姓近几年蹿的很快,支持越王的事,几乎摆在了平面上。抱着‘只要不站越王就是我敌人’以及‘干掉熊猫我就是国宝’的心思,他们盯着谢家的森森目光,几乎就像看着坨肥肉。
  更别提旁的大大小小的敌人,谢家秋宴,想不发生任何事根本不可能。
  谢家需要做的,就是严防死守,挡住所有洪水攻击,保持住谢家风仪威严,保持住老大的位子!
  他们必须间竭力准备周全,夙兴夜寐,孳孳不息,十分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嫌太麻烦不想干?呵呵,想干这种费力气活的不要太多,郑家李家就站在旁边看着呢!坐到这个位置,不想退,就得表现出自己的能力与强大!
  ……
  烛火跳跃,人的面目表情跟着忽明忽暗,看起来有几分失真。
  谢延高坐王复身侧,声音时高时低,时而叹息,时而又精神奕奕,把想说的,该提点的说完,声音幽沉:“谢家如今在朝堂最重要的官就是舍弟,无奈舍弟……”他看了眼王复,又叹一声,“与这王老头一样,起了消沉之心。我谢家不能退,此次秋宴,必须成功!”
  崔俣陡觉肩上一沉,这次的任务……很重啊。
  “该说的老夫都说了,老夫这请托于你们压力很大,应不应,你二人可先做考虑。”谢延看了看天色,“今夜已晚,都是折腾了一天的,且自休息去罢,明日再与老夫一同回府。”
  确实挺晚了。
  崔俣抱起早就不闹,趴在他脚边呼呼大睡的小老虎,看了一眼杨暄,二人很识眼色的起身告退。
  王复这心情大起大落一天,早就累了,见两个小辈下去了,他方才以手掩唇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看着月色下已消失的人影方向:“你就放心?”
  “不放心又如何?”谢延倒是豁达,“这天下,终归是年轻人的……越早放手,越早成才。”
  ……
  王复这宅子不太大,客房却是不缺的,但因为地方小,布局不怎么合适,能准备给崔俣杨暄这样贵客等级的客房,距离就有点远了。
  老管家道了恼,又体贴表示:“老奴观两位似乎为挚友,关系很好,若不喜距离远,一间客房抵足而眠也是可以的。客房足够大,床也足够宽。”
  杨暄当然是愿意和崔俣在一起的,但他不会表现出来,只嫌弃的看着崔俣。
  崔俣登时心中一紧,担心没他盯着,这熊孩子又半夜起来外出蹿……于是立刻紧紧抓住了杨暄的手,微笑看老管家:“多谢,我与他一间足矣。”
  老管家笑眯眯:“两位感情真好。”
  崔俣微笑着,恍惚中似乎听到杨暄鼻子轻哼的声音,好像在说:谁跟他感情好!
  感觉杨暄不自在,他就更舒服了。
  客房很好,熏香,暖被,大床,青帐,样样摆设,不管质地款式,还是颜色造型,都舒服又养眼。
  崔俣在刚刚在谢延的谈话中领悟到了很多东西,挺多是之前没想到的,一时思绪纷杂,各种想法在脑海里走马观花掠过。他其实挺想和杨暄说说话,分享刚刚自己所得,但时间太晚,环境地点……也有点不合适,他轻轻摇了摇头,简单洗漱过后,就抱着小老虎上了床,很快入睡。
  杨暄……杨暄当然也一本正经洗漱,端正持肃的按规矩脱外裳,脱鞋,上床。
  然而他刚上床,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听到崔俣轻柔微缓很有规律的呼吸声。
  竟是睡着了!
  说不上这一刻什么心情,好像突然放松下来,又有些微恼……最后化成一声叹息。杨暄给崔俣密密盖好被子,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因他俩都是男人,睡个觉也不好太讲究,并没有放下床前青帐。窗外月色顺着窗槅一点点漫进来,洒在崔俣脸上,更显的他肌肤莹莹,似有珠光。
  杨暄早就对崔俣的脸好奇,想试试手感,当此时刻,自然毫不犹豫的伸手摸了上去。
  滑滑的,软软的,嫩嫩的。
  有轻暖呼吸拂过手心,就像羽毛轻撩……
  杨暄‘嗖’的把手收回来,空余的手不由自主揉上这只手手心,心底略慌,好像这一股痒意顺着掌心血脉,一股脑流到了心尖似的。
  “嗷……”
  小老虎睡在二人中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轻轻蹭了蹭崔俣撒娇,尾巴还支起来摇了摇,月光映照下,显的白毛毛莹亮莹亮的。
  “唔……”崔俣大约感觉到小老虎动了,人并没醒,手下意识往旁边伸去揉了揉,正好摸到小老虎的脑袋。
  小老虎也没醒,娇撒的却更顺了,喉咙“呼噜呼噜”的,显然舒服到极致。
  这一大一小,睡觉还不忘打招呼!
  杨暄手也伸过去,撸了撸老虎毛。
  小老虎睡的傻二傻二的,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还蹭了蹭杨暄掌心。
  暖暖的,软软的,微滑……和它的主人手感有点像,又不一样。
  杨暄看着身边一大一小,不知不觉,也睡着了,一夜无梦。
  ……
  第二日起床后,崔俣和杨暄被请到前厅与王复和谢延一起吃早饭。王复跟崔俣斗了会儿嘴,给新徒弟定了规矩,隔三岔五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他老人家,被他老人家教导,又损了损谢延,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小老虎,才放他们离开。
  谢延也没问崔俣杨暄考虑好没有,一路上慈祥和蔼的跟他们话家长,直到到家门口,才表示:如果决定干这事,直接找谢闻就成,不必再回他。
  崔俣杨暄郑重点头。
  等回了熟悉的院落,撒开小老虎让它自己出去疯玩,对坐饮茶放松良久后,崔俣才看着杨暄,慢慢开启话题。
  他把昨夜谢延言语暗示,自己领悟全部说给杨暄听。
  杨暄听着,一边点头,一边帮他补充,尤其他没看到的一点:联姻。
  “世家的关系网,联姻是很重要的一环,此次秋宴,必有很多适龄女子表现,也有很多夫人相看,谢家自己也需要。”杨暄提醒崔俣,“而且这上面,最容易做文章。”
  崔俣差点敲头,他怎么就忘了!这点多重要!
  他给了杨暄一个称赞眼神。
  杨暄眉梢微挑,略得意。
  “谢老爷子话说的隐晦,可我总觉得,他有意带家族转型,慢慢接近非世家的寒门,”崔俣凝眉思考,“所以此次我的庶子身体,范灵修的商人身份,许对会秋宴有用。你觉得呢?”
  杨暄点点头:“谢老爷子很有眼光,也很懂决断。”
  崔俣表示赞同,前后一总结,把要说的话说完了:“无论如何,帮忙操持此次谢家秋宴乃结交人脉,展露头角,大放异彩的绝好机会,拒绝的是傻子!”
  “稍后即可去寻谢闻。”
  “嗯!”
  把这事说完,崔俣又聊起与王复的应对:“我之所言,我之所意,你可悉数明白?”
  杨暄眸底墨色流淌:“你想告诫我,遇事只想武力压制不好,解决办法并非只此一项,还亲身示范。”
  崔俣一脸‘孺子可教’的满意:“不错。”
  “世间之事,解法甚多,万方万宗,离不开人。若想用人,先要懂人,再谈驭人。威逼利诱,哄捧压胁皆是方法,通途者众,难以一时讲全,但不同的人,用不同方法,事半功倍。而且……比如王山长这样的人,品性高洁,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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