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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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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传义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是刚刚早你一步来的杀手告诉我的。”
  “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东西被那人拿走了?”这人冷笑,声音里渗着寒意,“你以为这样我就信了?”
  彭传义语气极为讽刺的‘哈’了一声:“爱信不信,反正要东西没有,烂命倒是有一条,想杀就杀吧。”
  兜帽男十分生气,握住栏杆的手指都捏白了:“我可是诚心过来同你谈交易的……那册子于你无用,于我家主上却有几分用处,你若识趣,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家主上不但可保你赢了这官司,还能保你扬眉吐气富贵平安,你若不识趣……我也不杀你,你会看着邓氏怎么搞死你,她的儿女怎么把你娘和你挤出彭家族谱……不管是你娘还是你,追求了一辈子,保护了一辈子,坚持了一辈子的东西,全部都会被抹杀,没有人记得,没有痕迹,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话显然戳到了彭传义内心痛处,他手捏成拳,牙齿咬的咯咯响:“你威胁我。”
  “我只是在同你分析,讲道理。”兜帽男这次的声音透着轻松温柔,带着诱哄,“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彭传义笑了一声。
  这些怎么会威胁不到他?只要能赢这场官司,只要能保住娘亲的嫡妻牌位,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做。若非刚刚已经历两轮,他定会扑上去求机会,可是……这破地方,这鬼监牢,到底谁能信!
  而且……他也拿不出那东西。
  他真不知道在哪里。
  “抱歉,我真没有。”彭传义脸色苍白,“你们要做什么,就做吧。”
  兜帽男怒不可遏!
  他本来是真想执行上封命令,并不想杀彭传义的,可彭传义不但不给面子不配合,还如此油盐不进,好赖话不听!
  理智一失,下手就没了分寸,他衣袍一抖,甩出一条鞭子,隔着栏杆迅速卷住彭传义,将其拽到牢门前,大手——也狠狠扼住了彭传义脖子!
  还来?
  彭传义一脸生无可恋,也不挣扎了,直接闭上眼任他掐,姿势甚至像献祭一样,下巴抬着,双臂展着,好像很期待这一刻。
  死吧,就这么死了得了!
  兜帽男更怒,这人竟然真的连死都不怕!像条死鱼一样等着他宣判,没有挣扎,没有恐惧,没有涕泪纵横的肯求,好像还很满意,等的就是这一刻似的……杀起来一点快感也没有!
  兜帽男眸底闪过诡异光芒,适时松了手,让濒死的鱼呼吸放松。
  新鲜空气灌进口腔肺部,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彭传义止不住的咳嗽。可咳完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兜帽男一眼,也不求饶,也不多话,直接又闭上了眼睛,脖子甚至往兜帽男手里送了送,期待下一轮似的……
  兜帽男简直气的没脾气,做暗线杀手这么多年,从来没碰到这样的角色!瞧着明明不是硬骨头的性格,却比硬骨头表现还气人!
  兜帽男控制不住,指节凸张,手越扼越紧——
  崔俣一惊,再不出手,彭传义就真要被掐死了!
  他挠了挠杨暄手心:难道这次还有人要来么!
  杨暄摇头,这次是真没别的动静了,需得他亲自出手了。
  武人对气息最为敏感,崔俣能扮做普通囚犯,他能压住气息同崔俣站在一起,可一旦出手,气息就会暴露……最好离开崔俣身边。
  他松开拥住崔俣的手,脚步往前迈了一步。
  可惜这次二人默契没对接好。
  气氛太过紧张,崔俣对这种黑暗狭窄环境也没太多安全感,杨暄不发任何信号,突然要走,下意识的,崔俣就急急追了一步。
  这一步,很不凑巧。
  崔俣目力不及杨暄,彭传义牢房不远处有盏烛灯,刚好能照亮那一小片,他能看清,他和杨暄站的地方,却暗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挨的那么那么近,他连杨暄表情都几乎都辨不清,何况地上有没有东西?
  这里是牢房,打扫力度并没有那么勤,不管有人没人,牢里都是不是干净整洁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比如这马桶……没有囚犯住,没有秽物,不太脏,可却仍然放在这里,没人管。
  崔俣这急急一脚,正好踢中了马桶,不但脚尖生疼,还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别说那边兜帽男掐彭传义的动作蓦然止住,崔俣也愣愣的,难得脑子停摆,消化着自己竟然不小心坏了事这种巨大错误。
  还是杨暄机灵,第一时间搂住崔俣腰身,将他带上了床……
  是的,牢房条件再差,还是准备了给犯人睡觉的地方的。牢房很小,只囚得下几个人,石床便也不大,却已足够杨暄二人折腾。
  既然马桶都因狱卒偷懒没清理走,石床上草垫有被子……也是太正常。
  杨暄还顺手摘下崔俣束发玉冠,顺便揉乱了头发,被子一掀,将人压在身下。
  一阵非常不令人愉快的猛烈气味传到鼻腔,崔俣差点吐了,杨暄好像知道他受不住似的,压下来就吻住了他的唇。
  熟悉舒适的气息融过来,崔俣一怔,杨暄的舌已欺了进来,攻城掠地。
  迅猛,急切,霸道,充斥着最原始的欲望,紧紧箍着他,锁着他,不让他逃离半分!
  “唔……”
  杨暄力气太大,崔俣被他搂的骨头生疼,忍不住皱眉推他,可他越推,杨暄环的越紧,好像生怕他离开。
  情绪席卷的太过迅速,就像前一刻还风平浪静的海面,下一刻突然狂风暴雨,战栗快感来的那么那么快,不管崔俣还是杨暄,都难以自持,冷静什么的……哪还顾得上!
  兜帽男放开彭传义,眸色锋戾,谨慎又小心的往异响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武功不错,目力也还好,很快就看清了牢房里被子下……正有人在办事。
  这在牢里是很常见的。
  一般被关进牢的都不是什么弱角色,单人一间双人一间多人一间也很寻常,狱卒们方便管理。可男人都是欲望强烈的,关久了怎么办?没有女人,当然就从狱友里找了……
  这大半夜的,人来了想头,当场要办,多正常?而且这两人战况相当激烈,那腰腿缠的,被子都掩不住动作,那亲的,啧啧声都让人脸红。
  “唔……慢……你慢点……”
  听听,还叫上床了!
  这管声音倒挺好听,低低的,润润的,像初春夜里细雨,勾的人心痒。那露出被子的一团乌发也好看,丝绸一样,缠缠绵绵,慵慵懒懒,铺了半个床头……
  兜帽男一点怀疑也没有。
  虽然没料到会遇到这种事,但这是在牢房,很正常。
  而且……他还得感谢这对鸳鸯。
  王爷那边下的命令是只问东西,不能弄死人,若是人嘴硬骨头硬,接下来自有收拾他,打断他骨气的办法。今日派他来,能有好结果自然最好,没有,也没关系。
  他刚刚被气的够呛,太冲动了,若非这鸳鸯打断,他只怕要误事。
  兜帽男吹了声口哨,似乎在给办事的人鼓励,又似在调侃,之后什么也没说,看也不看彭传义一眼,就走了。
  ……
  这样疯狂激烈的亲吻,这样近距离的身体接触纠缠,别说杨暄,崔俣自己都受不了,身体反应来的太真实,额角渗汗,呼吸发烫,蹭着杨暄的动作更是……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杨暄也忍的很辛苦,一个武功那么高,寒暑温度几乎能自控的人,额上汗下的比崔俣还多,身体反正也更……
  反正某种,是胀了大数倍,尺寸不容小觑。
  然而权宜之计只是权宜之计,他们不可能在牢里做。
  除了想要给第一次一个完美的,值得回味的记忆,还有……这被子里,也太臭了!
  崔俣终于受不了,理智拉回占了上锋,手放在杨暄胸膛用力把他推开,呼吸还未平缓:“走,走了么?”
  杨暄看着崔俣润润的唇,水水的眸,染了些媚红的眼梢,几欲把持不住,想说没走,可又舍不得崔俣受委屈,抿着唇没说话。
  “走了。”崔俣迅速明白了这个沉默的潜台词,推不开杨暄,他便顶了顶胯,想从侧里翻出去。
  谁知这一顶,角度就那么巧,杨暄那物……正好戳到他大腿根,杨暄受不住,脑子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也顶了顶。
  崔俣的顶,只是想拉开距离,杨暄这么顶,高潮就来了。
  崔俣脸登时涨红:“你干什么!”
  杨暄忍的很辛苦,手往下探,摸了摸小崔俣:“你不也想?”
  崔俣踢他:“老子不想!”
  杨暄怕崔俣冲动之下再伤着了,不敢再制着他,轻叹一声,缓缓从他身上起来。
  崔俣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地形不熟,他哪哪看不清,刚刚又和杨暄……他拉不下脸求助,就手到处伸,自己摸索。
  这一摸,手又落的不是地方,摸到了……小杨暄。
  小杨暄真的一点也不小,别看年龄尚轻,它已经发育相当好,特别特别大!
  崔俣被烫了似的迅速收回手,脸红耳热,特别尴尬。一时间理智语言能力好像都丢了,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就责了声:“赶紧收回去!”
  杨暄又叹了一声。
  这声音不大,有些无奈,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宽容宠溺。
  崔俣差点狠敲自己脑门。
  真是太蠢!
  男人这东西若是想收就能收起来,哪还有什么‘下半身支配’的美名!
  而且他哪有立场说别人,他自己不也——
  崔俣面子上却不过去,狠狠剜了杨暄一眼。
  杨暄也不生气,任他作。
  度过尴尬的最好方式是尽快转移话题,最好说正事……崔俣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思考刚刚一幕。
  他的第一猜测,是越王。
  越王听到林芷嫣的消息,不可能放着不管,这小册子,他必然也想要。刑部娄德明,之前未走近过,他不能太信,只能稍稍漏一点点,怎么办事,看娄德明机不机灵。他不可能把所有宝都押在一个不熟悉的人身上,必会想亲自找一找。
  对付聪明当官的,话不能透太过,可对付彭传义的小人物,想要快准狠,完全可以放开手,哪怕主动表明身份呢,除了当事人,只怕别人都不会信。
  而且这次的杀手,很明显,他并不想杀彭传义,只想开条件诱哄,要不是彭传久反应太过气着了他,他也不会冲动成那样子……
  “是越王吧?”崔俣小声问杨暄。
  杨暄答案更直接:“没错,杀手腰间掖有腰牌,写着越字。”
  崔俣愕然:“你竟看到了?”
  杨暄微笑。
  若不是杀手太气愤,动作太大,腰牌不一定能露出,他也不一定能看到。
  “我觉得今夜差不多了,要不咱们……”
  崔俣话音未落,嘴就被杨暄捂住。
  崔俣:……
  杨暄呼吸喷在他耳侧:“那人又来了。”
  还是刚刚最后出现的那个兜帽男。离开后飞纵夜行好一会儿,他才发现鞭子落下了。他用鞭子卷过彭传义,一时太气直接掐过去了,鞭子没收起来,掉在地上。之后别人‘鸳鸯戏水’,他过去看了两眼,就直接飞走了,把鞭子忘的死死。
  鞭子虽不是他惯用武器,可也是最近得的喜欢物件,舍不得丢,他便又回来取了。
  回来一看,果然,鞭子就在原处,动都没动。
  他走过去,弯身将其捡起。
  捡起来当然就要走了,谁知那彭传义不知道发什么疯,他明明没给出任何信号,没说话没眼神什么都没干,那彭传义却自己领悟了什么似的,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直直站起来,慢慢走到他身前,闭眼,抬下巴,展开双臂——
  这求虐的姿势!
  兜帽男眼角一抽,气性又上来,下意识就伸手扼住了彭传义脖子……
  “呵呵……”
  彭传义像是冷嗤,又像在笑,整个人传递着一种通透的神韵,整个人都好像在说:我就知道。
  兜帽男紧紧抿唇,气人,太气人了!他受不了了,哪怕回去被骂,他也要掐死这贱人!
  正当这时,牢门拐角通道又有人来了。
  这次很热闹,还带吵架的。
  “傅容森,说谎要遭雷劈的,不过酒桌上随意打个赌,你真舍得让我狠狠踩你一回脸么?”这声音带着笑,听着非常耳熟,是尹子墨。
  傅容森声音和他的人一样从容:“不就半夜牢里送个饭,有多难?你想踩我的脸,还早了八百年。”
  “哼!”回答他的是一道嚣张又挑衅的鼻哼。
  有人打断,兜帽男自然适时退了。
  崔俣和杨暄面面相觑,今夜的戏……还真不少啊。
  不过如此,之前傅容森出现算是有了合理解释,他是因为酒桌上兴起赌约,才大半夜过来给并不喜欢,不愿意接近的彭传义送饭。
  所以这二人出现……是真的巧合了?
  这二人关系不善,处处顶杠,尹子墨眉梢眼角透着挑衅,连声音都只过鼻腔,傅容森谦谦公子愣是被他气的皱了眉。不过大约平时他们就是这么相处的,虽时时火药味,却也算得融洽。
  尹子墨就是过来确认,傅容森有没有给彭伟义送吃的的,得到肯定回答,他哼了一声,下巴抬的老高,狠狠剜了傅容森一眼,就抬脚离开,并没多与彭传义说话的意思
  他走了,傅容森当然也不会留,跟着走了。
  ……
  彭传义再傻,再搞不清楚如今状况,对于傅家的意思,却是明白的。人家仍然没想管他的意思,会大半夜的给他送东西吃,也不是出于关心,只是因为打了个赌。
  彭传义捂着脸,在这监牢深处,悲鸣出声。
  他坚守的东西,他的清白,竟真的不能保全么!
  父亲的东西,小册子,又是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那东西!我从未去过父亲书房,父亲也从未对我提起册子,更别说留给我,那邓氏简直胡说八——”彭传义说着说着,声音突然顿下来,头微微歪着,捂着脸的手缓缓下移,瞳眸里透着思索,不解,怀疑……最后是并不怎么确信的明悟。
  崔俣将这一切变化看在眼底,紧紧握住杨暄的手:彭传义想到什么了!那册子,他一定知道!
  杨暄反握住崔俣的手,趁崔俣不注意,轻轻弯身亲了亲他发顶。
  如今大约是真没事了,杨暄搂起崔俣的腰,带他离开牢房。
  身体随着杨暄向前空行起纵,很快,新鲜空气灌入鼻腔,崔俣深深呼吸,笑容噙在嘴角:“彭传义已经想起了什么,越王那边要不迅速行动,咱们就推个手,咱们的人,也该动一动……明日吧,让张松联系联系,找个合适的人,上道折子,也该闹一闹了!”
  “至于这边——”
  “这边我会看着,”杨暄低笑,“保证彭传义死不了。”
  崔俣也笑出声:“他这命啊……”
  着实有点苦。


第122章 小老虎咬人
  星月披肩; 凉风拂面,万籁俱静。
  有夏花幽香淡淡散开。
  杨暄抱着崔俣在月下飞纵,谁也没说话。
  这样环境里,人总是能很快安静下来; 那些浮躁的; 焦虑的,急切的; 隐秘不可说的欲望; 慢慢的,都随风消散了; 只有胸腔内不停悸动的心,为此刻相伴之人——柔软的一踏糊涂。
  杨暄调整了姿势,不但让崔俣靠的更舒服,还替他挡了更多的风,保证他即凉爽,又不会觉得太冷。
  杨暄还借着姿势便利; 偷偷亲了下崔俣发顶。
  崔俣感受到了。
  这个熊孩子糙汉子,大部分时间里行事作风都偏狠,霸道粗砺; 可他知道,这人其实也可以很细腻。
  只有他知道。
  世人都喜欢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的荣耀,与众不同的待遇,与众不同的家世; 父母,爱人,孩子……一切正方向的与众不同,都能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幸福感。
  虚荣心三个字好像不太好看,可每个人都逃不开避不过,每个人都有。
  崔俣也难免。
  杨暄待他的这份柔软,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精心呵护的宝贝,独一无二,不可或缺,必须好生放在胸口妥善安放,风雨不扰,世事不惊,永远都这么安顺宁姝……
  好像只有这样,方才能安稳,方才不会生去失去的恐惧。
  他崔俣,对杨暄这么这么重要。
  感动,欢喜,满足……这一瞬间,心内各种滋味沉浮,他竟有种想召示所有权的想法,他想告诉所有人,这小狼狗是他的!他想告诉上辈子,上上辈子的自己,你真是白活了!那么会折腾,怎么就没找到一份真心!
  这种心里暖暖的,软软的,微微发胀带一点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这一刻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晰,崔俣明确知道自己是谁,想要什么。
  看着自己发丝随风荡开,调皮的同杨暄的发缠绕玩耍,崔俣想,要不就……别再撩杨暄了?
  可想想前世过往,还是不甘心。而且他的感情,就要照他的性格来么,不想妥协想作想闹又怎么样,都是他啊,杨暄要不喜欢……
  在‘他敢不喜欢’和‘就勾引他’的念头里,崔俣决定后一种!
  爱情里哪有什么对错,你吃我这一套,我吃你那一套,咱们互相甘愿,是缘份,也是性格使然,只要不伤害别人就行么。讨厌的流氓小狼狗,上辈子折腾的他死去活来,这辈子还没表白,就想把他往床上带……真是惯的他!
  他才不要!他偏要遛一遛抻一抻!
  这想法未免有点小孩子气,成年人就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可这么多年,才迎来这回晚到的‘初恋’,崔俣觉得,怎么也得慎重一点吧……
  小狼狗又在偷偷亲他发顶了。
  不能让他这再这么下去,不然一会儿回家真要憋不住就坏了……
  崔俣想了想,清咳一声,重新说起正事:“今夜里,那黑白灰三色刺客中的黑出现了,白灰两位……是对册子不感兴趣了,还是没想到彭传义这一茬,怎的没来?”
  “来了。”杨暄声音在夜色里简直能沉到人心底,特别特别性感。
  这个答案给崔俣带来的惊讶压过了声音的撩人,他声音都提高了两分:“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刑部大牢外,护卫力量最薄弱,不速之客到来定会选的路线入口处。”
  崔俣反应了反应,才勾唇笑了:“还真是聪明啊……”
  这白灰两边刺客,也都追着册子,但他们目的与别人不同,别人都很想得到这个册子,得到,是为了使用,这二位却好像不是。
  心态不如别人急,等在别人必经路上看结果,有机会就抢,没机会就继续等……很聪明。
  所以这白灰两位刺客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那小册子,刚刚彭传义明显想到了什么,可他好像不相信别人,用起来大概会非常谨慎。只是这册子,到底从哪来的?从彭平手里,彭平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还有之前他预知到那个凶险,到底是什么事呢?
  崔俣心内疑问太多,顿了很久没说话。
  “怎么了?”杨暄大手摸了摸他额头,“不舒服?”
  崔俣推开他的手:“没有,就是觉得……”他叹息一声,“事有点多。”
  杨暄微微皱眉,这是烦了?
  “不想管就不管,有我在。”
  崔俣抬头,杨暄正好也垂眸看他,眼神和声音一样温柔。
  崔俣掐了把自己手指,才缓过劲,眼神略凶:“你别把事都揽过去啊,我喜欢玩!”
  杨暄笑了,眸中盛着他的倒影,声音沉的醉人:“好。”
  崔俣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看路啊!”
  说完见杨暄笑意更深,又后悔了,杨暄是使轻功带着他飞,哪需要看什么路?脚下都是路!
  “借力也是路!”
  “……嗯,借力也是路。”
  杨暄不附和他还好,一附和,他更尴尬了,索性拍拍杨暄的背:“放我下去,我要自己走!”
  反正也差不多要到了,杨暄不置可否,从空中落下,放开崔俣。
  崔俣得了自由,脚步走的飞快,也不管杨暄能不能跟上……呃,反正不管他多快,那小混蛋都能跟上!
  一路无言,走到客栈专门划出给他住的后院门口,还未推门,先听到一声低低虎啸:“吼!”
  小老虎!
  “阿丑!”崔俣眼睛登时就亮了,好久没看到那小东西了!
  门一打开,还真是小老虎来了!
  “喵嗷——”小老虎见到主人,叫声那叫一个谄媚,尾巴摇的那叫一个欢,吊睛琥珀圆眼里蒙上一层水汽,都不那么吓人了!
  可它并没有第一时间跑到崔俣身边蹭蹭挨挨扑扑,而是继续蹲在原处没动。
  这是——
  夜已过半,暮色沉沉,眼前视野太模糊,崔俣除了白白的小老虎,什么也看不清,只鼻间飘过一丝带着铁锈味道的血腥味。待走近些,才发现小老虎并不是蹲着的,而是威风凛凛的站着,左前爪下压着一个什么东西。
  再往前,才看清它爪子底下压着的可不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死人。
  一个脖颈几乎被咬断,弯折角度诡异可怕的死人。
  小老虎见他看到爪底的人了,爪子又拍了拍,踢了下死人,还叫了一声。
  这意思很明显,这是送给主人的。
  崔俣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现场没人说话。
  崔俣只是因为天色太黑视野不清看东西模糊,却没有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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