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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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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过段时间,事情淡了,自会有人觑着他脸色反对此事,理由必定还提的冠冕堂皇十分合理,届时他只要勉为其难的应下就好。
  反正恶的都是朝臣,他这个皇上是明君,但有一点微不可察的错处,也是佞臣引导……
  可这一次,他的经验之谈没有奏效。
  大臣们见皇上再次‘默许’,同样的折子上的更多。
  回为这里面埋有各种思量。
  太子回宫之事,四年前曾有过一波讨论,数日前也有过奏折,却都被压下,如今再度提起,一而再再而三,是否有什么隐意?
  这马上就是八月中秋,中秋节是众家团圆的日子,皇上是不是也想念太子,想团圆了?
  诚然,这些年皇上偏爱越王,大家都看的清楚,可太子都长这么大了,也没什么势力,并不挡越王的路,而且皇上年纪也大了,人老了,就念旧么……
  皇上此次必是真心想召太子回宫的!
  自以为摸到太康帝心思的大臣像打了鸡血一样,折子笔伐更加犀利,字字泣血,仿佛为这大安江山操碎了心。
  朝臣们闹的厉害,事情总会往外传,不出几日,洛阳大街小巷也开始谈论此事,舆论风波前所未有的热闹!
  当然这也怪不得百姓,朝堂之事不是秘密,总不能不让人谈论说话吧!而且这事是由彭传义案引出,彭传义案呢,事涉后宅妻妾之争,还有当家男人死的命案,神秘色彩重重,许多人见过刑部初审时邓氏柔媚风情,记忆深刻……总不能拦着百姓们八卦吧!
  没想到这事还能带起太子回宫之请!
  四年前大街小巷传来的童谣似乎还响在耳畔。虽然不知道是谁编的,是不是有意夸太子,但百姓们是迷信的,他们认为不懂事的孩子也能知道太子,记住太子,夸奖太子,那么太子就是不俗的!
  ……
  事情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越滚越难解决,太康帝是真愁了,也无心去后宫跟美女玩了,连睡觉都不安稳,恨不得眼前劈开一道光,想出个极好的应对之法!
  越王和平郡王脸色也是黑黑的。
  皇子年岁越长,心思越藏不住,太康帝当事者迷,这俩兄弟却门清。他们俩干架太正常,这后宫前朝,他们玩的不要太溜,你有你的本事,我有我的门道,各种造,坑别人,同时避免别人坑自己,任何事,第一个念头是如何争取更大的政治资本,谋下最多好处。
  这件事,越王是为了册子,想借荣家的事敲打彭传义——本王有这样本事能量,要不要从,你看着办。平郡王也是为了册子,他的人已经和彭传义谈好条件,只要把那荣家甘氏搞下去,册子就到手了。
  谁知事情发展来发展去,出了这么大乱子,什么甘氏,什么彭传义,这时谁还管?连越王和平郡王心思,别人都不顾忌了,直接跪请太子回宫!
  这宫里有他们几个皇子,已经够能斗了,让太子回来干什么?加入战局一块争么!
  朝局就这么大,资源人脉就这么多,再多一个抢,自己谋到的不就少了!
  他二人不但不愿意太子归朝,还非常诧异明明掌握在手里的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累的父皇还心情不好,看他们的视线里总带着不满……
  不行,必须想法子快稳狠的解决这件事!
  最好抢在‘好兄弟’前头,在父皇面前露个脸,拔个头筹!
  ……
  宫中朝野,市井街巷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纷纷杂杂的传进了洛阳城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客栈。
  崔俣一条条整理完,思索过,手里扇子一转,玉坠在空中划出一道翠色残影,映着绯色的唇,玉色肌肤,难描难画的眉眼,更显灵动鲜活,灼人心目。
  他唇角弧度也很特别,似笑非笑,像满意眼下结果,又像对后续发展充满期待。
  “到我的战场了呢……”
  这话很轻,眸底灼灼战意却相当浓烈,好似他早知道前方会发生什么!
  门‘吱呀’一声轻响,杨暄进来,眼瞳略往下一撇,就看到一桌密密匝匝的消息纸片:“怎么还看这个?”他走过去强行把东西收起来,拉崔俣坐到一边,“你该休息。”
  事情已定,崔俣并没什么要特别关注的,任杨暄拉到一边,转着扇子笑眯眯看着他,很是乖顺。
  杨暄视线从崔俣仿佛带钩子的眉眼,滑到翠绿翠绿,似汪着一汪水的通透扇坠,心尖略痒。
  这披着好看兔子皮的小狐狸,见天撩拨他,看起来要多乖顺有多乖顺,实则但凡他靠近一点,就呲出小尖牙,闹着拒绝……
  就会欺负他!仗着他喜欢他,惯着他!
  可是……他就愿意惯着,哄着。
  只要这兔子能开心,怎么折腾都行,让他掉肉都行!
  太子杨暄叹了口气,指尖留恋不舍的抚过崔俣腕侧细软皮肤:“不许闹。”
  崔俣眨眨眼,很是无辜:“我怎么闹了?”
  杨暄叹口气。耍嘴皮耍手段他都干不过这只兔子,唯一厉害的只是脾气,可他又不想像以前似的踢墙踢桌子走人,又幼稚又丢人……索性不辩,只说正事,“河帮出了点事,我得出去一趟。”
  崔俣明白,这话的意思是担心自己,担心他不在的时候,自己这边出事。
  “近日无事,我亦不去哪里,这里很安全,你无需记挂。”
  崔俣心内也有担忧。昨日他又感觉了一次,异能提醒他与杨暄有小险。可这个小险,是他与杨暄一起,所以杨暄单独外出,应该……是没问题的?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又微微阖目,只感觉杨暄此次出行顺利与否,答案是肯定的,一点危险没有,非常顺利。
  他就放心的放行了:“早些回来就行。”
  杨暄颌首,看着崔俣近在咫尺的唇,很有些绮念,可他知道崔俣不会允许……
  静了片刻,杨暄还是没忍住,仗着自己会武,而且马上出去没两三天回不来,迅速上前,在崔俣唇间偷了一吻。
  一触即离。
  让崔俣连发脾气推开他的机会都没有!
  “你——”崔俣眼睛睁圆,这也太无赖了!
  杨暄没打算硬顶崔俣脾气,亲了就跑,都没往门走,直接就着窗户就跳出去了,一边往外走一边打出吹哨,命令属下跟他走,几息工夫,人就没影了。
  崔俣:……为了亲这一下,你也是拼了。
  崔俣决定不生气,再气那熊太子也不会立刻回来,还是干点正事好了。
  接下来,要怎么玩呢?
  ……
  第三日午后,天色阴沉,乌云漫卷,看起来像要下雨。
  天气不好,路上行人便少,往日热闹气氛也不在,处处都很安静。
  崔俣懒懒握了本书,坐在窗前,就着外面几丛翠竹小景,有一页没一页的翻。
  就在这气氛安静慵懒的时候,木同突然敲门进来:“主子,平郡王来了。”
  崔俣目光一凛,脊背挺直,转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意在眼梢荡开:“到哪儿了?”
  “两条巷外,一盏茶工夫可至。”
  崔俣又问:“杨暄呢,回来没?”
  “尚未接到消息。”木同请示,“主子可要离开?”
  若要走,现在必须要动了。
  崔俣笑意更盛:“为什么要走?我正等着他呢。”
  木同在外历练多年,不仅武功高强,心思也是颇深,可崔俣这句话,他却没懂。等着平郡王?为什么?明明以前和此人并无来往……
  不过不懂没关系,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没准看一看,他就懂了。
  木同眸色如电,犀利往窗外一扫,心下迅速算计一番,方才再次开口:“太子留与您的人,不管暗卫还是河帮,都太乍眼,平郡王身边必带有皇家培养亲卫,这些人不能露面。不过您放心,有属下在,任何人伤不得您!”
  崔俣也有此想,当下点头:“你速去与他们交待一番,任何情况,不可露出身形,显于人前!”
  “是!”
  “此番,就辛苦你了。”崔俣微笑看着木同,眸色温柔。
  木同咧嘴一笑,往日的痞气又露了出来:“您就放心吧,属下再把小老虎哄来,保您没事!”
  ……
  木同所料果然不错,一盏茶后,客栈独立后院小门被敲开。
  平郡王非常有礼,并未直闯,笑眯眯说了自己身份名号,让人传话。可这不像逼迫,又与逼迫何异?皇子啊,谁敢拒于门外?
  遂平郡王很快被请进崔俣花厅。
  “见过平郡王殿下——”
  平郡王非常平易近人,快走几步,把欲行大礼的崔俣扶住:“我与先生不是第一次见面,也算熟人了,先生如此生疏,是怪我此来唐突么?”
  “不敢。”崔俣微笑指引,“殿下请坐。”
  二人落座,平郡王先夸了这地方,花儿好,草儿好,装修好,摆设好,哪哪都好:“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先生睿智啊。”
  崔俣谦虚:“在下惭愧,修行不足,入世历练耳,万万当不得此赞。”
  他受了平郡王的夸,却没有礼让回去把人家也从头到脚夸一遍,看起来好像略失礼,平郡王却一点也不在意,好像崔俣对他有礼,肯这般与他肯谈,他就很高兴了。
  “四年前长安梅宴,舍弟昌郡王顽劣,不知先生身份,多有得罪,甚是失礼。我本欲替舍弟道歉,苦无时间,只留了字条给先生……这四年来,我是日夜渴盼,希望先生给个回音,可惜终得不到先生一字回复,心内很是失落。”平郡王长叹口气,眸底隐隐透着激动微光,“还以为先生厌了我,不欲再见,今日能一桌饮茶,我心甚慰啊!”
  崔俣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梅宴当日,他利用异能,展现了一番神棍本事,这平郡王是个看着温和实则有主意的,避着人特意找到他,给了个纸条,说是他在长安置的产业,有任何需要可去那里。
  平郡王还送了他个人情,告诉他蓝桥去处,让他顺利寻到蓝桥。
  就是不知……当时蓝桥的失踪,是否也与平郡有关。
  因当日使用异能过量,副作用来的很快,他很快昏睡过去,几日后醒来,手里攥的纸条早已不知道,不知道是丢了,还是混乱就医时被人拿了。蓝桥之事,因为过去几日,也不好追查,至今未能确定是谁动的手。
  可崔俣思忖,不管是谁,同平郡王少了不干系。
  “是在下的错,”崔俣轻叹一声,“那日事情太多,在下这身子不争气,竟晕了过去,我那小厮也受了伤,不如往日伶俐,那字条,不知什么时候丢了……那日前事,在下全然未放在心上,不知殿下如此认真,等着在下回信,还为此烦忧——真是失礼。”
  崔俣又欲行大礼,平郡王再一次扶住他,笑容很是释然:“你不生我的气,我便放心了。”
  “殿下乃皇子,万人之上,地位超然,却有此平易亲和心态,实是大安之福。”
  见到平郡王一次没跪,崔俣很满意,随口夸了平郡王几句。平郡王更是高兴,还以茶代酒,与崔俣连干了三杯。
  崔俣:……
  “先生既与我如此亲近,并不外道,我便也不藏着掖着了……”铺垫这么久,平郡王终于摆出一个落寞表情,开始要说正事了。
  崔俣正色:“郡王请讲。”
  “你虽远离朝堂,一些事应该也听说过,我那越王兄长……”平郡王苦笑,“实是欺我的紧。”
  崔俣露出诧异之色:“这……血脉至亲,何以……”
  平郡王摆摆手:“往事桩桩件件,若都提起,怕是几日夜都说不完……实不相瞒,我前几日听父皇偶然说起你,私下问到你住这里,贸然来访,实是想讨你个主意。”
  “殿下想请在下算策。”崔俣笑了,这一笑,眸底慧光灼灼,亮色逼人。
  平郡王很是惊艳了一下,怔了一怔,才正色拱手:“我不想以势压人,也不想以四年前之情分逼你,若你不愿,我亦无法,只能……在那深宫幽暗里继续挣扎了。”
  “在下修的是红尘道,所遇所见皆是缘,殿下若信我,可将事情仔细述来,”崔俣拱手回礼,“委屈什么,气什么,想解决什么,心中可有策……在下之能若能帮到殿下,自无保留,若帮不到,在下亦会明言。”
  “先生痛快!”
  平郡王平复了下略激动的情绪,方才缓缓开口:“不知先生可听闻数日前刑部公审,文城郡彭家彭传义一案?”
  “此案街巷传的很广,在下岂能不知?”崔俣目光微动,“莫非殿下之忧,与此有关?”
  平郡王点头:“先生睿智。”
  他沉声静气,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彭传义案后,其父妾室升了妻位,越王便借此机会,帮荣家妾氏甘氏,也如此操作,升了妻位……
  “别人家的事,与我无关,越王要怎样,我也管不着,可这甘氏着实可恶,竟到我外祖母办寿宴时闹事,还伤了我小舅母!”
  平郡王十分激愤,“伤了人还不算,她恶人先告状,去宫里好一顿闹,逼得贵妃罚了我母妃,我母妃身体弱,一下病的起不来了!”
  他沉痛悲声,诉了太康帝怎么怜他,却被越王三言两语挡回,可怜他母子受罪,无人相助。这荣家还不肯罢休,在越王支持下,追到庙里伤了他大舅母,还把大舅母给他母妃点的长明灯给砸了!
  反正桩桩件件,都是越王对不起他,他最委屈。朝臣们不知为何也跟着闹,由这些事起,说到嫡庶家国,升到太子必须回宫的高度,这发展本不是他推动,可也算于他有关,再加上越王添油加醋,父皇就对他不满意了。
  本来就活的跟小白菜似的,悲伤那么大,这下再被父皇厌了,以后可怎么过?越王正虎视眈眈把他往下压呢!
  所以他今日来,是想在崔俣这里求个策,眼下他怎么办才好?
  ‘太子回宫’四个字几乎成父皇心病了,他要怎么表现,才能挽回一二局势,至少不让母妃陪着他受苦?


第130章 越王上门
  平郡王语速极快的把事诉完; 房间里骤然安静。
  杯中茶水下去半盏; 窗边赏瓶里粉荷花瓣凝着水珠; 鎏金异兽香炉升起白烟平直……连丁点风都没有。
  平郡王眉睫垂下,稍稍有些尴尬,好像有点太急切了?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今日来; 存了双重目的,一是崔俣本事他早就见识过; 很是信服,终得机会; 他想看有没有深交招揽的可能;二是为试探,看崔俣心性如何; 有没有朝堂行走的本事,有没有被别人先行一步招揽。
  他得到的消息里,崔俣在王家秋宴偶遇越王,之后又在街头‘偶遇’父皇和越王。都是宫里玩心机长大的,他不信越王没跟崔俣有过交集。
  可崔俣有没有受越王所请; 谁也不知道……
  他认为崔俣不会这么快下决定。崔俣有这身本事,不管懂不懂朝事; 都是各方想要结交招揽的人物,只要不傻,就该懂得坐地起价,起码货比三家,再慎重做决定。
  而且他态度急切一点也很正常。
  这不是什么密事,不是要造反杀人设什么套; 而是他忠心又孝顺,急父皇所急,苦无办法,才想着过来求助。再者他的确委屈,被人欺负了没处说,诉一诉苦很正常。
  皇子也是要人际交往的,此次崔俣处一行,他不怕任何人知道。
  至于这一点点尴尬……
  位高权重者有套特殊的破解方法,就是假装尴尬不存在。
  平郡王声音柔润,眸底隐含期望:“先生可有良策助我?”
  崔俣先是长长叹了口气,叹的的平郡王心下‘咯噔’一声,莫非——
  “非是在下不愿相助,只是能力有限,至今只占凶吉一道有些心得,旁的却是……”崔俣眉目平直,“殿下若有了主意,说出来在下占一占,可知结果好是不好,殿下若没主意,在下却是无法指路的。”
  原是如此。
  平郡王眸色微敛,回想着手下打探到的崔俣消息,确然,崔俣能力很不错,能占得过去,占得未来已经或必将发生的事,借些提醒别人注意迎接或避开,他本人却是没给任何人出过主意的。
  是不懂?不够聪明?还是不愿意?
  不管是哪一个,即便崔俣一辈子禀持此本性,于他而言,仍然是有用的。
  能预知未来,便可应机择计,很多事便有了把握!
  平郡王眸底光芒闪烁,换了个问题:“那此次朝堂动向,父皇决断……”
  “殿下还是太高看在下了。”崔俣手中茶盏放到桌面,发出清脆响声,“世人命运不同,越是位高命贵者,推演越耗心血,朝事乃当世朝臣共天子一同推动决策,单一人尚且很难,何况多人?在下修行不够,能力远远未及。”
  平郡王恍然:“是我想岔了……”他轻叹口气,看向崔俣的目光略带歉意,“非是有意为难先生。”
  “也是在下无用,怪不得您。”崔俣微微拱手行了个礼。
  平郡王微笑摆手,示意这段就此过去,大家都不必再客气了。
  这一次,他很是安静,只捧杯喝茶,并不说话,一时间很有天家皇子气派,与之前判若两人。
  崔俣目光微闪,指尖滑过茶杯沿,声音略轻:“在下虽不懂朝事,史书却也翻过几本,天家子,看似尊贵无双,实则行路艰难……殿下一人行走确是辛苦,不似越王爷,有兄弟帮衬。”
  “是啊……”平郡王眸色微深,捏着茶盏的力气不小心增大,指尖泛着白,“我四弟昌郡王虽自小顽劣淘气,却很是得皇上宠爱,也知道爱惜哥哥。”
  拜此人所赐,他不知道多受了多少委屈!
  “朝臣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兄弟,若能也有人帮到殿下就好了……”崔俣语速极慢,似乎一字一句,带着某种特殊韵律,深深敲进人心底。
  静了一静,他才又清咳一声,自嘲解围:“在下真是昏了头,当今圣上子嗣不丰,这皇宫里,只有越昌及您三位皇子,到哪里寻另一个亲兄弟?”
  “是啊……”
  平郡王跟着浅叹。
  叹着叹着,他突然目光一亮,心底翻起诸多思索,怎么会没有亲兄弟?不是还有太子么!
  朝局至此,于他已很是不利,再这样发展下去,他也别有什么想头了,不多久就被越王弄死!若太子还了朝……他可拉拢,一同对抗越王!
  就算太子不愿意与他站在一起,帮不上忙,可也能搅浑水啊!越王要陷害他,他还可以拉太子背黑锅啊!就算越王放大招,他跑不了,至少也能拉太子一起承担!
  这念头一出,平郡王心里就在警示危险,想是想的好,万一引狼入室了呢?
  他眯眼看着崔俣:“先生是在提醒我……联合太子么?”
  崔俣十分惊讶,一直无甚过大表情的脸这一刻情绪十分明显,眼睛都睁圆了:“殿下怎会这般想?在下从未见过太子,不知太子为人,如何会有此建议?”
  平郡王冷静下来想一想,也是。崔俣只是因他诉说,叹他经历际遇,并没有提太子一个字,是他自己突发奇想,想到这个方向。
  崔俣未涉朝局,没有靠山势力,可再傻,也知道皇子们争权忌讳什么,怎么会献计给他联合太子?
  是他太敏感了……
  到底还是多疑,担心选错了路。
  太子野地里长大,无师无友,无人脉无经营,早错过了好好教养的年纪,哪怕回了宫,能做什么?难道还能耍得了自己?
  平郡王越想,念头越深,越觉此计相宜。
  崔俣却适时指尖轻敲桌面,提醒他:“若殿下坚定此想,在下劝您谨慎。”
  “哦?”平郡王抬眉,“先生可是有所感?”
  崔俣指尖掐了个诀,微微阖眸:“在下方才感知了下,殿下心内想法,于将来可行,于现下却是无益。请太子回宫这话,殿下万万不能劝皇上。”
  平郡王心下一跳。他方才的确想着,要不要找个方式劝父皇接太子回宫……原来不行么?
  还好崔俣提醒了他!
  平郡王起身朝崔俣肃穆拱手:“还要多谢先生提点,否则我必要酿成大错!”
  崔俣也起身回礼:“是殿下聪慧,在下实未帮得上什么。”
  平郡王对此夸奖就全盘接收了,他的确聪明,否则也想不到这么多!
  平郡王此次来找崔俣,是想促膝长谈一番的,可惜话没说几句,他的侍卫就过来了,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话……他神情立刻就不对了,直直看着崔俣,目光里带着不善。
  崔俣不解,眉心蹙了起来:“殿下这是——”
  “越王来了……”平郡王声音很慢,透着冷漠,甚至还有一抹杀机,“你是他的人?”
  是否还报了信?否则怎么他刚来不久,越王就找过来了?
  虽则他此行光明正大,不怕人知道,可这么撞上越王,心里也是极不舒服的!
  崔俣心下一沉,他哪知道越王会这个时候来!若是之前,有人来木同定会通知他,可今日不同,平郡王来,杨暄的人不能动,他身边只木同一个,木同不可能放弃保护他出门四去打探……
  心内思绪急转,一瞬间仿佛无限长。崔俣知道这群皇子们的多疑忌讳,事既如此,他便也不大急解释,而是神色冷漠下来,声音变的疏离:“原来殿下是这般想在下的。”
  平郡王一怔,这是……生气了?
  “在下之言皆出肺腑,殿下信也罢,不信也罢,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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