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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请留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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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婆出了偏殿,走了好一段距离,遣散了侍女,才悄悄拐进了偏殿的后面。
  有个人背着手站着,显然已经等了一会了。
  他一转头,发已经鬓白,拂尘一甩,媒婆靠近他,只听她道:“元公公,我已经看到了,那个姑娘的耳后确实有个胎记,形状就像个凤凰……”
  元公公听完,点了点头。

  ☆、婚典前夕

  元公公坐在寻玦的对面,第一次两人几乎是平辈而坐。
  寻玦一直在搓着手,等待着元公公开口,很显然他的心里就像是被灼烧着,急躁不已。
  “元……”寻玦终是忍不住站了起来,还没刚开口就被元公公打断。
  元公公正视着他,就像一个长辈一样的目光,他说:“我□□婆去看过了,夏姑娘的耳后的确像你说的一样,有一个印记。”元公公尽管对凤印的传说一直持有怀疑的态度,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一是来自寻玦的压迫,一个是凤凰印记真实存在她身上的事实,这让他不得不让步。
  但是要让他承认夏朝歌为后能福泽天下,他是一定不信的。
  寻玦原本绷着脸,听见元公公这样说,瞬间就喜笑颜开:“朕就说过,她就是天赐给朕的皇后,朕要娶她!朕定要娶她!”
  他急的原地转了两圈,元公公却不是滋味,他也起身,打断寻玦:“皇上,即便您要娶夏姑娘也要等到明日大典过后,南王一行人毕竟还在,您若迎娶公主的同时又立后,恐怕南王面子上挂不住,还是以大局为重!”
  别人不清楚,但是元公公是心知肚明,他想立后无论是谁,即便是南王也要顾得他的面子,元公公这样说不过是在拖延,何况那个夏姑娘喜欢的人压根不是这个小皇帝。
  可是寻玦呢,他又不这样认为,既然夏朝歌就是认定的皇后,那么早一天和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好,就依你所言,等明日大典过后,朕就立即迎娶朝歌!”寻玦一拍手,这算是敲定了。
  
  祁玉进院门的时候,渝潇然正躺在树下的吊床上休息,旁边有个石桌,上面还有没喝完的半盏茶水。
  祁玉把一本书往石桌上一扔,书面砸到桌子上啪的一声,渝潇然才缓缓睁开眼瞅了一下桌子上的书,懒懒的探出手拿过书看看。
  只看了书名渝潇然就直接把书又扔回了桌子上,别过脸去拿扇子给自己悠悠的扇了两下,抬眼软趴趴的问:“居然买‘历代秘史’这种书,我真怀疑你的品位。”
  说完他又懒懒的闭上了眼,睡他的午觉了,自从来了人间,他发现睡眠这种东西感觉真的蛮不错的。
  祁玉一句话还没说,渝潇然的小手就朝他挥挥,显然是下了逐客令,这么大好的时光别给他浪费了。
  “这是历代皇帝的秘史。”
  祁玉扔下这句话,盯着渝潇然看他反应,他就不信这人对皇上没有兴趣?尤其现在这个。
  渝潇然的反应让祁玉大跌眼镜,他看了其余一眼,因为他是躺着,祁玉是站着,显得祁玉尤其高大,只能看到个下巴,渝潇然就对着他的下巴说:“那你就更没品味了,这世上的老皇帝哪一个活得过你?还看什么秘史……”
  说实话,他对渝潇然现在的态度不满,很不满,一副什么都不关我事的样子,明明心里在乎那人的要死,偏偏撒手撂桃子不干了,也不知道他是另有计划还是真的置身事外。
  祁玉干脆坐到他的吊床上,弄得吊床一阵不平衡,渝潇然的小身板差点被甩下来,看到渝潇然彻底醒了,他才开始说:“这个书上有记载,在上一代皇帝的时候,曾有一个天师告诉老皇帝,只有身有凤印的女人才是真正可以母仪天下的人,老皇帝后宫无数,却没有立后,因为他毕生寻找,也没有找到身有凤印的女人。”
  祁玉一本正经的在说,可是到了渝潇然的耳朵里关注点好像就变了,他天真的问:“凤印?那是个什么东西?”
  “类似于凤凰印记吧,谁知道。”
  他一边解释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渝潇然,希望他能听进去一些东西。
  “你盯着我干嘛?我身上又没有什么印。”
  “你说这个干什么,什么凤印不凤印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那也不能去当皇后吧……”
  渝潇然摆弄着他的扇子,很显然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祁玉揉揉眉心,这个人什么时候能认真一点听他说话,他猛地一起身,吊床又是一阵摇摆。
  “你身上当然没有了,因为它在夏朝歌身上啊!寻玦已经决定要立夏朝歌为后了,你还在这悠闲!”
  看着祁玉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渝潇然噔的就从吊床上下来,站起身和祁玉一般高,直视着他的脸,“你说什么?她身上怎么可能有什么鬼印子,又是那个小皇帝捣的鬼吧。”
  看他怒发直冲的样子,确定他真的毛了,他握住渝潇然的臂弯,继续说:“我一开始只是看到那小皇帝在翻找什么,后来本想去找他说和亲的事,结果无意中听到他和元公公的话。而且,我已经确认了,夏朝歌的耳后真的有一块印记,形似凤凰。”
  那日,元公公虽然派了春婆去看那块印记,事实上,祁玉也有所准备,叫了两个宫女混入其中,据她们所说,那个印记,是确有其事。
  “凤凰……耳后……不会这么巧吧……”渝潇然喃喃自语,好像是回想起什么。
  “怎么了你?”
  渝潇然抬头皱着眉回忆那一段记忆,“当日在九玄,我趁妧雪睡着了,偷偷在她的脖子后方画了一只小鸟,而且是一只拿墨画的又丑又黑的鸟,怎么会就变凤凰了?”
  妧雪……好久没有听到的名字了,他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祁玉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她现在已经被皇上软禁在偏殿了,等明日大典一过,他就要册封她为后!你还不动手吗?”
  渝潇然虽然着急,但面上却还算镇静,“等明日,明日大典必然有疏漏。”他眼神一动,看着祁玉,说不出的严肃,“明日晚上,我带她走。”
  这么一出事,石桌上的秘史反倒勾起了渝潇然的兴趣,他翻看着,全是一些荒诞的记录,他不禁嘲笑这些凡人的愚蠢。
  他仔细的看着关于那个所谓的“天师”对凤印的描述,但是当他翻到最后一页读到最后的话时,莫名的觉得有些读不通,不是意思上的不通顺,而是在字面上就读不通,就好像话没说完一样。
  渝潇然也没有在意很多,祁玉要走,被他叫住,他把这本秘史一扔,“接着。”
  祁玉正好一接,又听到他说:“把它放回去,可别弄坏了别人的宝贝。”
  等祁玉再回头的时候,那人早就没了鬼影,祁玉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人说沉稳的时候比谁都沉稳,说急躁的时候也没人比得过他,这会子一定是给夏朝歌打预防去了。
  渝潇然进到宫里的时候摸着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夏朝歌的房间,如果一定要说说渝潇然的弱点一个是夏朝歌,另一个就是路痴!
  在他的眼里繁复的路线是最让人头疼的,就像这个皇宫里他感觉每条路每个房间都长得一模一样,能找到这还是偷偷地跟着小宫女来的。
  他从房檐上跳下来,脚步轻的像只猫,丝毫没有任何的声音。他看到夏朝歌的房门紧闭,两边的侍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于是用手指捅了一下窗户上的纸,想看看夏朝歌在干什么。
  他这一捅不要紧,一只眼睛贴上去的时候,窗户的另一头竟然也是一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他吓了一大跳,里面的人也下了一跳,不到一刻,房门就忽然地被拉开,夏朝歌怒气冲冲的跑出来,转头一看竟然是他。
  “神棍……?”她先是诧异,然后猛地把房门一关,渝潇然眼疾手快直接握住房门两边,迫使她关不上门。
  “你干嘛?放手!”夏朝歌毫不客气一直用力的关门。
  渝潇然一手撑着门,身形一闪就从闪开的门缝中挤进去半个身子,等整个身子都进去之后,他从夏朝歌的背后,越过她的头把房门啪的一关。
  夏朝歌比他矮了近一个头,他两只手都撑在门后,只要稍稍一低头,就把夏朝歌整个人圈禁在他的范围之内。夏朝歌只觉得一片阴影覆盖下来,头顶上传来一阵令她悸动的声音:“才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霸道了?”
  听他这语气,夏朝歌瞬间就不爽了,她用力推了一下渝潇然的肩膀,结果没有推动一点,于是灵机一动,轻轻推了下他的小腹,他一下子就破功了,闪到了一边。
  渝潇然知道她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他把玩着一个杯子,问她:“你刚刚在干嘛,想逃跑?”他猜想这丫头绝对是刚刚支开侍卫想要跑出去,结果又被自己拦了下来。
  夏朝歌一抬头:“用你管?出去!我的房间不欢迎你!”她手往外面一指,小脸也鼓了起来,渝潇然觉得看起来特别可爱。
  “你说的?那我走了,本来是想来接你走的,看你那么想待在这,算了算了。”他摆了摆扇子,准备出门。
  “哎,等等……”渝潇然背过的脸上乐开了花,他就知道这丫头不舍得。
  “你从后门走,我可不想让人看到,又说不清了。”
  听她说完,渝潇然的笑都僵硬在嘴上,他转过身来:“你是真的傻还是装傻,那小皇帝要娶你,你知道不知道啊,还留在这给别人数钱呢。”
  夏朝歌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渝潇然推了出去,“出去出去,要你管,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谁娶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嘟嘟囔囔的说了一串,渝潇然被她推搡着出去,等他一转身,夏朝歌就把房门关了个严实,任凭渝潇然怎么说她也不开了。
  渝潇然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两个侍卫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他身轻如燕一跃就上了房顶。
  夏朝歌关了门就蔫了下来,她何尝不想走啊,就算她跟着渝潇然走了,这事能罢休吗,说不定还会连累一票人。可是万一渝潇然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岂不是一辈子走不了了?

  ☆、酒后之失

  今日寻玦便要册封西域公主。
  寻玦端坐于最前,而清朔一席华服,长长的裙摆流泻于地,两手端在胸前,一步一步走上前接受寻玦的册封。
  他虽然人坐在前面,却是心不在焉,看着走过来的清朔,他一阵的恍惚,仿佛看到夏朝歌穿着这样的衣服,这样的姿态朝他走来,他定会在她向自己行礼的时候扶住她,册封她为最高贵的皇后,想到这他竟然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意,那种发自肺腑的笑意。
  寻玦的一举一动都收在元公公的眼皮下面,他看到寻玦的笑,有些满意。当今男儿有哪个没有三妻四妾,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万金之躯,他从未迎娶过谁,从未宠幸过谁,自然是不懂得那种美妙。
  倘若他有了这公主做开头,感受男欢女爱之后,肯定就不会将夏朝歌放在眼里了,区区平民,又怎么能迎合皇上的心呢。
  一切都按着程序来走,很快就结束了册封大典,西域同中原和亲,本就是应该欢庆摆宴,更何况南王也在场,这场宴席一直摆到深夜仍旧没有结束,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敬不完的酒,那些大臣文臣心里的花花肠子不少,谁不想借此机会套几个近乎,攀些关系,日后好生存。
  寻玦喝的有点多,今日的酒他是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甚至今天根本没把自己当成皇帝,而是当成一个娶亲的普通人,只是他所娶得人却不是他的心上人。
  他又接过一杯酒,也不知道是谁敬过来的,就直接一仰头喝了个干净,痛快。在不久之后,他就可以再这样喝一次,等到那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夜已经很深了,宴席就像是流水一样,不停的上菜上酒。寻玦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元公公守在一旁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有人过来给元公公耳语了几句,元公公点点头,俯身又给寻玦说道:“皇上,咱该就寝了。”
  元公公就像在哄一个孩子,说话也细声细语悄悄地,热气呼的寻玦耳边一阵瘙痒,他拿手揉了揉耳朵,乖巧的点点头:“好,走。”
  几个宫女引着寻玦离开了座位,元公公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有些担忧,如今西域公主已经彻底是这个皇宫的人了,是寻玦的人了,若这头天就被寻玦留了空房,怎么能说得过去。
  寻玦醉了个七八成,走路也摇摇摆摆的,偶尔的还重心不稳扶一下宫女的肩膀稳住自己的身子,吓得几个小宫女哆嗦的不敢动。
  “去,去偏殿,走。”他说话感觉舌头都快捋不直了,模模糊糊地对着身边的人说。
  前面打灯的小宫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那个胆子稍大的小宫女磕磕巴巴的问:“回皇上,公主在旖旎殿……”
  还不等她说完,寻玦醉眼朦胧却带着一丝戾气,如同一头被侵犯的野兽,直勾勾的望着,“朕说去哪……还要跟你们两个汇报一声?”
  他这个大帽子一扣可不得了了,两个小宫女直直的就跪了下来,那个胆子稍微小一点的直接就被吓得带出了哭腔,一边抽抽搭搭一边又不敢太放声,生怕哪个不注意就被皇上给毙了,只能战战兢兢地说:“女婢不敢……”
  “废什么话,起来引……引路。”小宫女闻言赶紧站了起来,打好灯笼给他开路,原本已经在旖旎殿路上的几个人又折返回去,往偏殿去了。
  夏朝歌坐在屋子里无聊的用灯剔戳着蜡烛芯,本来好好的蜡烛被她戳出一个一个的洞,今日皇上册封,整个皇宫都聚集在宴席上了,连门口的守卫都没了,显得空旷旷的。她打发了屋子里的两个丫头,自己也准备睡了。
  正当她往里面的屋子里走,门口本来黑漆漆的,一下子被点亮了,夏朝歌有些疑惑,以为是两个丫头又回来了,还没等她去开门,门反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夏朝歌觉得这人没进屋,酒气先一步飘了进来。随着寻玦一起的两个小宫女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寻玦自己踉踉跄跄的进了屋,刚进门就看到夏朝歌带着一脸的疑惑看着他。
  他长呼了一口气,赌气的问她:“今晚你怎么没来,想……想与你喝两杯都不成。”他的眼睛明显已经醉的迷离,却还是在努力朝她集中目光。
  夏朝歌别过他的目光,看向别的地方,心里却在想,你结婚我去干嘛,这不是招不愉快吗,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不会喝酒。”
  寻玦一听,立马就笑开了,哪里还有个皇帝的样子,更像是个街头地痞一般,歪着头冷着笑,把夏朝歌的下巴一掰,逼迫她直视着自己:“夏朝歌你是在逗朕吗?你不会喝酒?那是谁尝遍了酒窖的酒?啊?”
  夏朝歌挣开寻玦的手,倒是被他这么一说想起了之前在小岛上的事情。
  又听寻玦说道:“你跟我说不会喝酒,那又是谁半夜酒铺幽会,还把人家灌醉了。都是谁啊?你倒是说给朕听听。”
  寻玦说着,她就自己回想着他说的是哪件事,感觉自己也就这点出息了。她还在想着自己跟谁幽会了,她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大闺女。脑子里忽然一闪而过,她想起来了,那日在酒铺和渝潇然,祁玉三个人,可是她也没喝酒啊,明明是神棍他自己喝高了,可是这些寻玦是怎么知道的。
  夏朝歌还没问他,只见他眼睛已经轻轻地想瞌上,身子也一软,夏朝歌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晕过去,赶紧接住了他。寻玦顺势就软趴趴的让她抱住了,脑袋有气无力的贴着夏朝歌的肩膀上,缓了一下才说:“你看,你还是在意朕的,不是吗?”
  夏朝歌有些无奈,她是关心他啊,可是换个人,她也会接住他啊,这要是摔到地上多疼啊。
  寻玦这样趴着,夏朝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撤退把又怕他真的摔倒了,这可是万金之躯,不退吧,这男女真的授受不亲,而且这一个大男人把力气都靠在她身上了,她真的有点支撑不住了,额间已经冒出涔涔的汗。
  她正打算开口,寻玦忽然就一撤力离开了她的支撑。
  “朕想要你,你懂吗?”他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听得夏朝歌一愣。
  寻玦感觉屋子里的熏香越来越浓,眼前的人两颊微红,映着烛光,额上还有些虚汗,越发衬的皮肤白皙,寻玦也越发觉得这个人今夜那么的美。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手脚都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先前他还怀疑是屋子里的熏香有问题,后来才发觉是自己内心的欲望已经控制不住。
  他像一头饿狼,直接扑向眼前的人,夏朝歌被他带的退了好几步,门口距离里卧并不远,这么一推,堪堪退到了床边,寻玦再一推搡,夏朝歌直接被撂倒在床上,她这才反应过来,对抗着寻玦要挣脱,但是已经晚了一步,寻玦已经死死地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摁在床上俯视地看着她。
  “朕说过,朕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
  “寻……”夏朝歌刚要说话,寻玦一个低头就吻了下去,夏朝歌的嘴巴紧闭,丝毫不给寻玦任何的机会,任他再怎么就是不开口。
  寻玦也不是吃素的人,虽然他今天之前从未有过嫔妃,但这更像是男人的一种本能,他顺着夏朝歌嘴巴吻下去,接下来是下巴,唇瓣从她尖翘的下巴滑过,再到脖子,她的脖子润润滑滑的肌肤让寻玦疯狂的亲吻着,夏朝歌感觉到一丝冰凉,他的呼吸止不住的急促,连续的热气呼到夏朝歌的脖子上,夹杂着淡淡的酒气,夏朝歌明显的察觉了什么,寻玦在解她的衣服!
  “不要!”夏朝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仅仅是这么一瞬,寻玦很快就捕捉到,趁机贴住他的唇,他用牙齿别过夏朝歌的牙齿,控制着她的嘴只能保持在这么一个姿势,柔软的舌飞快的探进去,搅动着她的舌,逼迫她回应。
  寻玦的手丝毫的不安分,几乎是一扯一拽,就把她的一件衣服扔在了地上,接下来是第二件,很快她被寻玦剥的只剩下了里衣,连他自己也不例外,滑溜的就像个泥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把自己的上衣完全脱下,□□着背。夏朝歌双手拼命地捶打他的身子,最后被寻玦一只手反身一剪,他的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抚上她的双峰,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寻玦身体在变化。
  她几乎是挣扎不动了,寻玦也终于从从她的唇上离开,她的嘴一得到解放,就立刻开口,她的嗓音嘶哑到没法说话,但还是呜咽着说:“寻玦……求你,不……不要。”
  寻玦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半,看到她两只眼又红又肿,还不停的有泪划过,寻玦感觉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理性告诉他不要再继续了,她不愿意,可是内心的感情又支配着想要得到她。
  他俯下身亲吻住夏朝歌刚刚落下的泪,咸咸的,与刚刚不同的是,这个吻不霸道也不占有,就只是轻轻地,温柔的带过。
  寻玦没有动,就这么看着夏朝歌,哪怕两个人现在都是狼狈的,可他觉得多看一眼也是好的,而紧闭的门却突然被撞开来了……

  ☆、帝王之息

  门被突然撞开,在外面打灯的两个小宫女也应声倒下,手里的灯笼凌乱的丢在一旁,里面烛焰晃晃,燎到了灯笼的外缘,呲一下就着了起来,像两个小火团一样越烧越大。
  寻玦是听到了的,但他不想去看,也不想动,仍然是压在夏朝歌身上就这么看着她,夏朝歌转头看看来的人,泪水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眼皮轻轻一眨立刻就滑落了,她别过头去,现在的她实在是太狼狈了,她不想让渝潇然看到。
  渝潇然看到眼前的样子也是惊住了,原本他打算趁宴席人杂乱带走夏朝歌,不想却被人先了一步。
  寻玦这个时候才缓缓地转头看向他,他的双眼猩红,不知道是因为泪目还是因为醉酒未醒,眼里就像是藏着一场杀戮。
  看夏朝歌两只手还被他剪在身后,渝潇然也是气的整个人在发抖,就像是一场噩梦,突然地把他拉回了那日在岛上亲眼看见蛇妖刺了她一剑一般。死或失,都是他不能接受的。渝潇然长袖一挥,带着不弱的力道直击寻玦的胸口,寻玦被他一下子扇的跌在了地上,渝潇然下手不轻,寻玦捂着胸口在地上咳了几下竟然唾了口血出来。
  渝潇然已经一步上前坐在床沿上,夏朝歌顺着也坐了起来,却一直哆哆嗦嗦的往后面躲,看她惊神未定,衣服又被扯的很开,渝潇然拿过一旁的棉被想要给她裹上,还没近她身就被她一把推开。
  “不要碰我……你也不要碰我……”
  渝潇然愣在一旁不知所措,想给她安慰又怕她再受惊。夏朝歌忽然伸出手拉住了渝潇然的手腕,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哭腔:“带我走,带我离开这……”
  被她握住的手腕能清楚地感受到夏朝歌手指冰冷手心却都是虚汗。渝潇然满眼的心疼,顺手就着棉被就搂上她的肩头,拥她入怀,只是想给她一点安全感,这次夏朝歌没有反抗,而是靠在他的胸膛里闭上了眼,他的下巴低下来正好抵着她的头,轻轻地说:“好,我带你走。”
  寻玦随意地拿指节狠狠蹭去嘴边的血,踉跄的撑着地上起来,冷眼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朕的地方,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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