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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深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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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乐正唯回望着再度关闭的金属门,不由得心有余悸地拍拍挺拔的胸脯。

  “好险……这种方法一次只允许一人通行吗?德梅斯教授倒没告诉过我……不,可能他也不清楚吧?……谢谢你救了我。”

  “不必,倒是我该先向你道谢……唔,还有道歉。”夜深露出一副惭愧的表情。

  聪明如乐正唯立刻就明白了他在指什么。

  “明明刚才还在说自己很冷静呢。”她微微一笑,“边走边说。”

  圆盘之后又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乐正唯考虑到了夜深的心境,也陪他一起努力迈着大步。

  “我确实很冷静。”夜深回答道,却并非辩解,“只不过,只是冷静地做出了‘决定’,却没有认真思考‘方法’和‘后果’。就这一点上让你担心了,很抱歉。”

  “不要跟我道歉,之后去为迟到的事跟秦女士道歉吧。”乐正唯轻声说道,边走边说话让她气喘不已,“真是的,之前在路上说起别人还一套一套的,轮到了自己还不是一样会犯傻?”

  “……我无法辩驳。虽然我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理性为先的人,但这也只是相对而言。”

  “唉……”乐正唯长叹一声,“我也不是在批评你。不管是谁,听说重要的人出了事都会难以平静下来吧?尤其秦女士又是你的爱人,你会心乱也是在所难免……等一下。”

  她忽然停住脚步,夜深便也只能一起停下。他们已经离开了通道,来到一片相对宽广的地方,但非要说的话,夜深倒觉得这是个怪异的地方。

  整片区域像是一个巨大的库房,两边靠墙摆着两排未知的物体。之所以说是“未知”,是因为所有的物体都被银色的布罩遮挡住了,看不到后面究竟是什么。只不过从下方隐约露出的电线来看,想必是某种大型仪器吧?

  “这是什么?”夜深忍不住发问。

  “别问我。”乐正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虽说听过一些传闻,但还是不说为好。走这边。”

  按照她指出的方向,两人前进了一段之后,走进了侧面的一条岔道上。

  “这里是……”

  “这条路应该是通往第四实验场。”乐正唯说道,“是主实验场中仅有的一处允许进行活体实验的地方。”

  “活体实验”……再度听到这个词,头部的痛感似乎又加强了几分。

  “抱歉。”乐正唯注意到了他的异态,“现在情况还不明,我不该这么说的。”

  “没关系,跟我多说一点,现在能多掌握一点信息也是好的。”夜深要求道。

  乐正唯担忧地瞄了他一眼,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对主实验场没什么了解,多半都是在闲聊时从德梅斯教授和其他一些人那里听来的。这里共有六个大型实验场,包括两个对怨灵专用场和两个灵咒专用场,一个多功能实验场,以及唯一的一个活体实验专用场。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并不确定是不是这条路,只能根据以前所知的信息大致推出这里的地图。”

  “所谓活体实验,究竟是指什么?”夜深毫不犹豫地问出了重点。

  他固然很害怕听到答案,但即便不去了解,那个答案也不会消失。

  乐正唯边走便说:“对这里来说,使用活体来进行灵类实验并不算是很罕见的做法,至少并不为人所排斥。尽管近年来由于国际上一些灵界组织的抗议和限制,使得实验规模和次数都逐渐减少,但仅对蓄水池来说……每个月总还是会有那么一到两次。至少这个主实验场中的人,绝没有谁的手上是干净的,德梅斯教授也不必说了。”

  “灵类实验吗?那么他们从哪里获得素材?”

  乐正唯面色忧郁:“一般说来有两种方式。一是在送葬者行动中发现的,一些被灵伤害的人,过去这曾是极好的实验素材,但随着现在研究日臻成熟,普通的个体已经满足不了需求,只好当作‘库存’。其二,是通过一些特殊渠道从外界买入的‘个体’……”

  “买入?”夜深吃了一惊,“难道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乐正唯露出痛苦的神情,“健康的或不健康的人……老人、妇女、孩子……无论与灵相关或无关,一旦被卖进这里,就再也没可能见到外面的太阳。这条渠道我是不知道的,这里的研究人员应该也不知道——他们才不在乎手上的实验素材来自哪里呢。”

  ……丧尽天良。

  夜深这样想着。即便是他这样有些冷感的人都难以接受这种事情,更别说容易悲天悯人的乐正唯了。

  这样的组织为何还能够被容许继续存在?他不由得产生这样愤恨的想法。

  “到了!”

  乐正唯突然停下脚步,夜深差点撞在她身上。

  “到了?”

  “嘘!”

  乐正唯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夜深抬起头来,面前是比起方才的巨大圆盘略小几分的双开门,同样是毫无锈迹的金属色泽,但却缺少了那种神秘的科幻感,更像是某个海边仓库的入口。尽管如此,门上确实用鲜红的颜料写着数字“4”,还贴着类似“注意事项”之类的东西——但夜深并没有心情去看。

  “门开着?”他小声说道。

  乐正唯犹疑着点了点头:“奇怪……按理说进行实验的时候不该……但这样也好……”

  她回头看向夜深。

  “做好准备了吧?”

  “嗯。”夜深面色沉重地点点头。都到了这一步,就算是有勇无谋,也没有再退缩的理由了。

  双开门的中间错开了一条小小的夹缝,刚好能容一人侧身通过。两人再度一前一后从中间穿了过去,宽阔的第四实验场就这样展现在他们眼前。

  夜深屏住了呼吸。

  想不出用以描述这个地方的句子,但也绝不能仅用“宽阔”一次来概括。各式各样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象过的物件摆放在实验场的各个角落,不只一层,还有铁架搭的二级平台。正对着大门的巨型仪器有如科幻片中太空战舰的控制台一般震撼人心,角落处却又杂乱无章地堆着铁钳和锤子等小工具。说不出该怎么去形容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奇妙,倒不如称之为“诡异”更加合适。

  这里的灯光格外明亮,似乎要将黑暗完全驱散一样。但也有光芒无法透过的地方,比如他们的头顶。

  错综复杂的管道从房间的各处延伸出来,最后在靠近对面墙边的天花板下聚集,看起来像是放大了数十倍的仓鼠管道。但每一个管道都是半透明的深色,朦朦胧胧看不清里面。注视着它的同时,夜深心中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

  除了偷摸站在门口的他们两人外,有七八个明显属于这里的研究人员分布在房间各处。有的在检查管道末端的仪器,有的手里拿着文件哗啦哗啦地翻动着,但更多的人聚集在那个二层的铁架台上,房间内唯一的一条透明管道竖在那里,却和其它管道隔着一段距离,并没有连接在一起。

  那条管道的下方连接着一具一人多高的圆柱罐子,像极了“未来视界”系统水池里的那种培养罐。而在罐子旁边,被两名研究员挟持着,包裹在拘束衣里即将被送进罐子里面的人是——

  “秦瑶歌!”

  大吼出声的同时,夜深有如离弦之箭般弹射出去。

  明明刚刚才跟乐正唯道过歉,他不是不知道越到这种时候就越要谨慎行事。但他没法再等了,看到这一场景的瞬间,他脑子里的那条弦就毫无预兆地崩断,唯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他们把秦瑶歌装进那个罐子!

  尽管不知那是做什么用的,但夜深有种糟糕至极的预感——一旦她被关了进去,就很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这一行动不仅让身旁的乐正唯吓了一大跳,房间里的研究员们也全都愣了神。满屋子人居然没一个反应过来的,全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夜深穿过整个实验场爬上铁架楼梯。被裹在拘束服里的女人微微挣扎起来,旁边的两人也似乎懵掉了,没有继续动作。

  就在夜深即将冲上二层之前,一个不算魁梧的身影挡在了那里。

  标志性的死鱼眼和带有明显恶意的嘲讽表情,是本该在主实验场门口的看门人。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夜深,显然不是无意间走到这里来的。

  夜深停住脚步。

  “滚开!”他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

  看门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咧开缺了几颗牙齿的嘴巴,“呼呼呼”发出漏风的笑声。

  “你……”

  夜深右手握拳。

  看门人自然注意到了,但仍旧岿然不动,那表情似是在挑衅一般——“有种就过来啊”。

  一触即发。

  但是……

  “哈……啊……嗯……”

  就在所有人都注视着高台楼梯上这一幕的时候,从角落里却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是某人在打哈欠,而且那个声音……如果没听错的话……

  这声音吸引了整个实验场的视线。正在与夜深对峙的看门人也是,毫不在意离他只有两步之遥的握拳者,就这么转过头去。夜深迟疑了一下,也半转过身朝那里望去。

  “唉,就想着会不会有人傻乎乎地闯到这里来,所以才调走了德普朗吉,还特意给你们留条门缝,结果就真成了这种发展。哈哈。我说你们哪,就不能稍微做出点儿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吗?这样不就一丁点儿意思都没有了?”


第四节 非勇者、非公主与非恶龙(前篇)

  一边拍手一边走到场地正中央的是一位颇显帅气的男子,然而说话的腔调却难以和他那张成熟的面庞联系起来。看到他的一瞬间,一切都在夜深心里连结成形——为什么要对秦瑶歌下手,为什么那帮人敢在医疗区肆无忌惮地抢人——无须多言,原因就在这里。

  这个穿着合身西装的男人——蓄水池的实际掌管者陆天鸣,此刻正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站在那里,带着玩味的笑意扫视过全场,最后在夜深的身上停下。

  “哟。”他眯起眼睛抬手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废物。”

  “陆天鸣!”乐正唯愤怒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实验场里,“你凭什么对秦女士下手?!她是无辜的吧?!”

  她朝着陆天鸣直行过去,却在离他大约两米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了。不,准确来说,是被拦住了……陆天鸣的“影子”擅自动了起来,站在主人身前将他挡在身后。

  夜深这才看清,陆天鸣不是孤身一人,那个名叫“唤夜”的女人穿着和上次一样的黑色紧身服,与他漆黑的影子融为了一体。如果不是她突然站出来,夜深或许还注意不到。

  “哟~!乐~正~大小姐~!”陆天鸣用滑腻的强调行了个绅士礼,“你最近的闲事还真是多啊。且不说这个男人……主实验场不是你能随随便便进来的吧?嗯?关于这一点,是不是也该向我这位上司解释一下?至于问我为什么……你说得对,那个女人是很无辜,但是……”

  他像一位动作花哨的演员,一边说一边在原地打转,做出各种夸张的动作,毫不在意周围人们的视线。他没必要在意,整个蓄水池都是他的天下,他就是这里的主宰,所以他随心所欲,狂放不羁。

  唤夜面无表情地挡在他身前,将他与乐正唯恼怒的视线隔绝开来。

  “但是……也很无用。”陆天鸣轻声说道。

  “什——?!”

  “无用,我说无用!”陆天鸣一遍遍重复着,“她是很无辜,但也很无用!当时我就说过,蓄水池的资源是很珍贵的,我们的成员费劲千辛万苦搞来的资金可不是花在这种快死的女人身上的,你养条猫猫狗狗好歹还能让我有点儿好心情,可这算什么?还是说需要我再提醒你一边?”

  他的表情骤然狰狞起来。

  “蓄水池是我的!我的!!!”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我的东西!我的资源!凭什么要拿我的钱去救一个跟我毫无干系的人?嗯?乐正大小姐你是慷慨了,可你是把我的钱拿去施舍,这种慷他人之慨的行为可不太好吧?啊?你既然这么圣母,不如出去布施肉身好了,我相信以你这张脸蛋儿,这身材,全世界的男人都得排着队来光顾啊。到时候赚来那么一两百个亿,别说这一个女人,你再找来十个我都给你养着!啊,绝无二话!

  “你……你——!”

  乐正唯紧咬着牙,显然是被这男人不知廉耻的下流话给气到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憋了半天,才缓了口气,说道:

  “夜深他现在是送葬者的成员!也在为雨色深红出力!所以照顾一下内部成员的家属,这是理所应当的吧?”

  “哦,出力?”陆天鸣歪着嘴巴,“我倒是不知道他出了什么力,你要说的是这次的血眼事件,刚好我刚刚收到报告,来讲几个重点给你听听?第一,明明在月初就能解决的事件,给我生生拖了一个星期!这算什么?时间不算钱是吗?送葬者的时间就这么廉价是吗?而且还多弄死了三个人!三个人的命不算命是吗?你要知道我是多么善良多么热爱生命的人!你要知道我们雨色深红是多么充满了人情味的组织!啊?结果呢?现在,出了这么一个为了一己私利——啊不对,连私利都没有,就为了个人的变态欲望活活害死了三个人!三个人!多么鲜活的生命,还没来得及享受更多生活的美好,就这么如花般凋谢了!啊?你这刽子手!杀人犯!”

  最后两句话是朝着夜深喊出来的。

  ……如果不是处在这种状况下,感觉都有点像是在看喜剧片。

  陆天鸣陶醉于自己的表演,尽管那种夸张的演技拿出去一定会被人嘲笑为“拙劣”,但此刻却绝对没有人胆敢对他提出意见,因此他洋洋自得着,将那种假惺惺的肉麻台词当作了自己独有的风格。

  但夜深没有说话。刚才乐正唯悄悄朝他的方向打了个手势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乐正唯捋了捋耳旁的发丝,再度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且不说那三个人在这起事件中担任了什么‘角色’,在我的记忆里,送葬者的最终目标只是要回收灵具而已。只要做到了这一点,任务就可按照‘完成’论,除此以外的其它行动均由执行者自己判断。夜深已经出色地取回了灵具,也没有违反送葬者行动的规定。我认为这次任务是非常成功的。”

  “哦,‘你认为’。”陆天鸣学着外国人的模样耸肩摊手,“规矩是你定的还是我定的?再说了,那玩意儿——你们带回来那东西,你真觉得能管它叫‘灵具’?那种破玩意儿要也能排进灵具行列里,那老子撒泡尿都能当宝贝了!”

  任谁都听得出他这是在强行贬低夜深的功绩,但偏偏没人能够反驳。即便乐正唯心里也清楚,在陆天鸣的主场进行这种辩论毫无意义。

  “还有!”陆天鸣竖起一根手指,“你把杀虫剂配给他了吧?”

  “这有什么问题吗?那是送葬者的标准配置……”

  “我知道!”陆天鸣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记忆力好着呢,用不着你来提醒。不过我倒想问一句,要是没有杀虫剂,这个废物还能干点儿什么?嗯?其它的送葬者带着杀虫剂都是以防万一,十次任务有一次能用得着的么?可这货呢?要不给杀虫剂的话,随便来个小鬼都能把他给玩儿死。拜托我的乐正大小姐,杀虫剂也是属于雨色深红的资源,出一次任务就要用一次,这谁消耗得起啊?嗯?你说是不是,废物?”

  面对这种辱骂性的质问,夜深犹豫了一下,他在等待乐正唯的信号。但乐正唯似乎也在思索应对的方法。安静持续了两秒钟,就在这两秒钟内,陆天鸣却已经玩腻了。他随意挥了挥手,朝高台上的人说道:

  “把那女人塞进去吧。”

  这命令来得太过突兀,以致于夜深竟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身后高台上的几人好似早就料到最终会是这样,立刻便忠诚地执行了。被困在拘束服里的秦瑶歌毫无反抗能力,就这么被推进了培养罐。机械加锁的咔哒声和嗡嗡运行的声音响起,等到夜深终于察觉到的时候,培养罐已经开始在透明的管道中缓缓上升了!

  “秦瑶歌!”

  “秦女士!”

  夜深和乐正唯同时惊呼。但与此同时,陆天鸣愉悦而放肆的大笑声却响彻了第四实验场,压过了其余所有的嘈杂。他冲着铁架楼梯上的夜深大声喊道:

  “喂,废物。别跟德普朗吉对眼儿了,你没可能打过他的!哦哟,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你来着,还不赶快谢谢我?你得知道,要是被一脚从楼梯上踹下来摔断了脖子,你们夫妻俩今天就真算是‘生则同衾,死亦同穴’了!”

  夜深无视了那混账的叫嚷,集中精力面对着面前的看门人——即陆天鸣口中的“德普朗吉”。对方看似随意地站在楼梯口,抱着双臂不屑一顾地望着他,在陆天鸣那么说过之后,这家伙居然还挑了挑眉毛!但夜深并没有立即冲上去,陆天鸣那看似诅咒的话语却说得没错,如果在这个高度被一脚踹下去的话,再起不能的几率并不低。况且……

  视线的焦点移动着,寻找着德普朗吉的破绽。但很怪……夜深焦躁地想着,明明是毫无防备的站姿,却有种强烈的压迫感从身体上传来,这绝非高度差带来的错觉。该怎么说呢?只要敢动手,下一秒自己一定会被重重地砸到地上——就像这样的感觉。

  但是没时间再等了,关着秦瑶歌的培养罐已经升到了半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无法预测,只是即便不用脑子去想也知道那绝不会是什么美妙的结局。

  拼了吧!

  几乎就在这个想法诞生的一瞬间,懒洋洋的声音再次从楼梯下响起:

  “下来吧废物,我给你个机会如何?”

  此言一出,德普朗吉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不满的神情。他撇了撇嘴,把头转向一边。

  ……机会?

  夜深警惕着回过身去。

  “什么机会?”

  “还能有什么机会?”陆天鸣一副“我真对你的智商感到深深的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不就是指眼下这个状况吗?你挺想救你老婆下来的吧?嗯?啊对不起,说了句废话。既然这样,与其被德普朗吉胖揍一顿,不如来跟我比划比划?刚好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活动身体了——不好意思啦德普朗吉,别那么失望嘛,毕竟这个实验场还是要用的,搞成血腥事件不就不好了嘛。”

  夜深缓缓走下楼梯。

  “要是我赢了,你就放下她?”他艰难地问道。

  “那还用说?要不比了还有什么意思?”陆天鸣嘿嘿冷笑,“不过我个人是觉得你赢的可能微乎其微啦。打个比方,要是有个沙袋问你它赢了怎么办,你会作何反应呢?我的话多半会把沙袋扛出去拍卖掉,毕竟这世上会说话的沙袋可不多见。”

  不理会他那无趣的玩笑,夜深走到他面前几步的距离。

  “怎么比?”

  唤夜仅仅瞟了夜深一眼,显然根本没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怎么比……你的脖子上顶的是个西瓜吗?男人之间还能怎么比?”陆天鸣烦躁地皱着眉头,“听说你是警察世家出来的吧?拳脚功夫多少有点吧?点头Yes摇头No?啊你不要一副死了妈的表情搞得好像还是我在求你一样!行吧,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夜深!”乐正唯在一旁小声叫道。

  夜深与她对视着,持续两秒,乐正唯低下头去。从她的反应,夜深知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夜深说道。


第五节 非勇者、非公主与非恶龙(中篇)

  “嘿。”陆天鸣舔了舔嘴唇,抬头看向上空。夜深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培养罐在透明管道的高处停止,但管道本身却运行起来,那好像是可伸长的多层结构,现在正一节一节地延长,向着其它那些非透明的管道对接而去。

  “没关系,时间还很充足。”陆天鸣轻声说道,“准备工作大概还剩五分钟左右,在这期间决出胜负就行了。规则很简单,不限方式,先让对方倒地的人就算赢——对,就是说你用咬的用掐的我都没意见,嘿嘿。”

  “如果——”

  “如果时间到了没能分出胜负,也算你赢。”陆天鸣看穿了夜深的想法,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同意?好。喂,无关人员退到一边儿去!说你呢乐正大小姐!你也到旁边去,唤夜,我来陪这小子玩儿玩儿,你不要出手,顺便帮我计个时。”

  陆天鸣说着,解开西装上身的扣子,把它丢到一边。唤夜眼疾手快毫不慌乱地伸手接住。乐正唯退到门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微动,却终究没能开口。

  褪去外衣的陆天鸣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穿上衣服显瘦的类型”,紧绷的肌肉在衬衣上凸显出分明的线条。如果远东会拍超级英雄的片子,那陆天鸣绝对是个合格的主演。就这样还说是“很长时间没活动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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