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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深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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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他用了暧昧不清的说法,“我们的感情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是没出什么问题。以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一如既往。
但是这种说法显然不可能蒙混过去。
“少来糊弄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给我老实点说!”夜永咭的声音又抬高了几度。夜永咲有些不自然地左右看了一下。
“唉……”
夜深端起咖啡啜饮一口,熟悉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在口间将苦涩慢慢化开。该怎么解释……这种问题连想都不用想,对面的两人可都不是能够轻易蒙蔽的对象,又不能直言相告,那么……
夜深把咖啡杯放下,杯中的液体已经下去了一半。
他抬起头来。
“那我就照实说。我们确实碰到了一些事情,不好解决,现在正在想办法……秦瑶歌暂时没有跟我住在一起,但我们还是会经常见面。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大哥,我保证我们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等到一切都解决了,我们自然会回来。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要在不撒谎的前提下说服面前这两人,夜深只能选择这样的言辞。
夜永咲抚摸着自己的指关节,似乎想从夜深方才的话语中推导出一些信息……但就算他想破脑袋也肯定想不到夜深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而相比之下,夜永咭就没那么好的性子,她撇了撇嘴,又一次怒气冲冲地敲着桌子:
“你以为这种说法能——”
“我们帮不上忙,是吗?”夜永咲打断妹妹的话。
夜深点了点头:“就我看来,这不是警察能够解决的事情。”
言外之意,即便是加上父亲的权势,恐怕也无法改善他们现下的处境。
“这样……”
“哥!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夜永咭急道,“他根本就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啊!”
“那还能怎么样?”夜永咲面无表情地动着两片嘴唇,“你我都知道他的脾性,就算你在这里把他打一顿,他也不会再对你透露更多。”
“那至少让我揍他一顿出气!”
夜深哑然失笑。
“别闹了!”夜永咲终于有些烦躁了,“你的性子也该收敛……好了别说了,小谢回来了。”
夜永咭回头看去,正对上刚从厕所出来的谢凌依的目光。她只好暂时压下心思,回过头迅速地对夜深说了声:“最后警告你一下!不准打小依的注意,不然我跟你没完!”
“放心,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在谢凌依重新坐下之前,夜深便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
第十二节 夜深的友谊理论
用“不欢而散”来形容可能过了些,但夜永咲和夜永咭离开的时候,两人的脸色确实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夜永咭,夜深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有大哥管着,她真的会甩起店里的桌椅板凳什么的照着自己的脑袋噼里啪啦一通乱砸。夜家小妹的暴力是出了名的,特别是对她的二哥而言。
四人分成两道。在再三保证自己会和母亲联系后,夜深目送着大哥和小妹远去。回过头来,谢凌依正举着手机要把整个“咖啡厅”拍摄下来。店里的光头老板注意到她在拍照,默不作声地伸出一手比出个“V”字,逗得谢凌依咯咯笑了起来。
“做什么?”夜深问道。
“嗯,拍照发微博朋友圈啊。”谢凌依一边操作着手机一边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咖啡厅呢。”
“是吗?”夜深略感意外。
“因为以前不知道还有这么便宜的店嘛。”谢凌依解释着,“我一直以为啊,咖啡厅就是那种特小资的地方,总得有一定消费水平才能去得起,所以注定跟我无缘啰。在学校的时候我室友在那谈论哪家咖啡厅怎么怎么样,我就说,哎我还从来没去过咖啡厅呢。你知道吗,她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一样。而且我经济比较拮据嘛,她们经常会出去吃饭,一开始还会叫我一声,可是我觉得聚餐费很贵,所以一次都没有去过,久而久之她们也不会再跟我说了。后来有一次班级春游,我盘算了好久拿出五十块准备参加,但班委收钱的时候我在睡觉,于是她们就说‘哎呀她不会去的,不用喊她了’……后来她们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还是笑着说的,可能她们也没有恶意的吧……那时候再去交钱其实也不晚,可我最终还是没有去。我在宿舍躺了一天,听到她们有说有笑回来的声音,我用枕头捂住眼睛偷偷地流泪。”
夜深默然。明明已是时隔数年的事,可他还是能够感到谢凌依的话语中所包含的苦闷。
谢凌依继续说道:“再后来我参加工作,把这件事跟一个同事讲了。可她说这就是我太不会为人处世了,她说大学生一顿聚餐能花几个钱,哪怕再不喜欢,多跟同学出去玩玩,建起关系来对今后总是有好处的。可是我……我知道她说得对,而且我不是不愿意跟她们出去玩,我也很想跟她们一起逛街,一起去游乐园,一起去那种人均消费上百的高档饭店,可我真的是拿不出钱!一个无父无母靠着贷款好不容易上了学还不知前路在哪的女人有什么大手大脚的资格?我每个月只有七百五十块,七百五,平均每天二十五,就算进食堂我都不敢点超过五块钱的菜。我每天坚持早睡早起生活特别规律,因为我必须把身体养好,我生不起病!可她们谁都不知道我是有多努力才从牙缝里省出那五十块钱!她们谁都不能理解一个每月只靠七百五十块的女人在程都是怎么过下去的,就像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每月上万的生活费还是不够花。”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几可与方才夜永咭发怒时的声音相比了。但夜深并未在意,这条街道上吵吵嚷嚷的,也没有哪个人会注目这个正忙于宣泄情绪的女孩。
还好,她并没有流泪。不然夜深可就有的麻烦了。
“烤冷面,吃不吃?”夜深指着街边的摊位,接着补充道,“哦,当然是我请。”
“啊?”谢凌依一愣,“哦,呃……吃啊。”
咖啡厅的小西点只能尝尝味道,没可能填饱肚子的,况且现在才刚下午四点。不过既然已经让胃活动起来了,它就会贪求更多。既然如此,索性多享受一点也没什么问题的吧?
牙签叉起一块食物放进嘴里,谢凌依一边咀嚼着,一边偷眼看着夜深。夜深依旧是那副她早已习惯的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她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对待她的态度似乎温和了一些。
注意到她的目光,夜深又问道:“怎么了?”
“啊,没有……”谢凌依慌忙收回视线,“就是那个……那个……对不起哦,突然给你讲这种事,也挺烦人的吧?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全都讲出来了……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记在心里,我也是够小心眼的呢……”
她自嘲一笑,再次把注意力投放到手中的烤冷面上。
“无妨。”夜深懒洋洋地说道,“虽然一开始以为你是那种难相处的家伙,不过慢慢熟悉之后也就习惯了。在我看来,你身上的‘滑稽’属性应该占的比重最大,‘话唠’就算次之吧。”
“我既不滑稽也不话唠!”谢凌依反驳道,她的手拿着牙签在纸盒中狠狠戳了几下,“我只对信得过的人才会这样的!”
“这样说来,我在你心里也算是‘可以信赖’的一员喽?唔,虽然算不上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什么叫‘算不上值得高兴的事’啊?!”谢凌依瞪起双眼,“我打你哦!现在就打电话让永咭过来打你哦!”
“只否定了后半部分而没有否定前半……”夜深没有理会她的“威胁”,而是自言自语道,“那么是真的了?就这么信任了我这个认识还不到两星期的人?”
“唔——”谢凌依噎了一下,不知怎的,她感到脸上有些发热,连忙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嘴里还不忘解释,“……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你了,怎么说呢……毕竟你是学长和永咭的家人嘛,有这层关系在所以给你破个例而已,就这样!”
夜深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前行数米到街口右转就是公交站,大热的天里,站牌下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夜深斜靠在树下的凉荫里。本来他是打算打车的,可谢凌依却认为反正有直达的公交,没必要再浪费钱。夜深估计她大概半路就开始后悔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出来。
“唔……”谢凌依在马路上探头向左望了半天,想来是连公交车的影子都没看到,她叹了口气,在与夜深相邻的另一棵树下站定,对夜深说道,“喂,该你了!”
“啊?”夜深一脸茫然。
“该你说了!”谢凌依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都把我以前的糗事讲给你听了,现在该你说了。”
“是你自己要讲的,关我什么事。”夜深明确表示拒绝。
“哼哼……”谢凌依露出狡黠的笑容,“你要是不说,我就给永咭打电话,说你欺负我了!永咭走之前可跟我说了,只要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就赶紧报告她,她一定会过来收拾你的!”
夜深的嘴角抽动一下。
如果这丫头真的给小妹去了电话的话……夜深思考着自己的后果,紧接着他发现根本不用思考!哪怕夜永咭明知道他不会那么做,她也会很高兴能有一个痛扁他的理由,不管三七二十一总而言之先给他一顿好看再说。
夜深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会儿,随即无奈地长叹一声。
竟然败给这个女人……
“话先说在前头,我的学生时代可没什么记得住的糗事。我是直到大学才开始住宿舍,班上的同学里,如你所言那样,每月上万的和靠着贷款生活的都有,就分别以同学A和同学B来相称吧。同学A是富家公子,家中企业遍布全国各地,有次和他一并走在春熙路那,他抬手一指就说‘我爸在这儿楼上还有个小分公司来着’,他每个月生活费两万,一开始我也吃惊不已;同学B呢来自陇溪农村,家里三个兄弟,靠着助学贷款勉强度日。”
谢凌依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A和B算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交情不错。A擅长英语,B则精于理科,两人都很会打乒乓球,只不过不管一路上有说有笑气氛多好,等到了吃饭的地儿,两人就一定会分道而行。A向来是要去莱茵阁的,用他的说法,‘食堂的饭菜让他从生理上无法接受’;而B则必然走进食堂,大学四年极少看见他在食堂以外的地方吃过饭。”
“啊啊,我知道,然后他们很快就相互理解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对吧?”谢凌依不无讽刺地说。
“像那一种,一般被称为‘标准剧情’。”然而夜深摇了摇头,“但是很遗憾,我并不认为他们达成了相互理解。A曾经公然表示完全不明白食堂那种‘挑战极限’的食物B怎么能咽得下去;B跟我聊天时也说过理解不了每天都要在餐饮上消费上百的人的脑回路。就我看来,直到毕业的时候他们也没能做到相互理解。但是……”
他转头看向谢凌依。
“也没必要相互理解吧?”
“啊?”
“人们会根据自己人生经历的不同而产生各种各样的想法,来自天南海北不同生活环境的人,其喜好或憎恶、理念和信仰……所有这些都会有所区别。就像是你所钟爱的食物对于他人来说却难以下咽,他们所谓的‘常识’于你而言却是闻所未闻。即便A和B在进餐的选择上终于达成了一致,那么别的事情呢?他们总还会有不能统一的地方,到了那时又要怎么办?又得为了让两人的思想得到融合而做出努力吗?我觉得那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可是,不然还能怎样?”谢凌依争辩道,“不能理解的话,那还怎么做朋友?”
“相互理解可不是成为友人的必要条件。”夜深耸了耸肩,“所幸A和B没有像你这样纠结。我想,他们也一度试图去理解对方的想法,但后来发现这是件麻烦事,毕竟硬要自己接受自己不喜欢的理念相当耗费精力和耐心。而且如果最终达不到想要的结果,反而可能会对他们的友情产生不好的影响。因此他们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谢凌依被吸引了,她赶忙追问道。
夜深点了点头:“没必要相互理解,只要相互尊重就行了。”
“相互……尊重……”谢凌依喃喃念叨着。
“对。你的想法我不接受,但怎么去想是你的自由,只要你不强迫我一定要跟你有同样的想法,那我们照样把酒言欢。大概就是这样。”夜深微微笑了起来,“我觉得这是种聪明的交流方式。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世上每个人皆有不同的想法,没有共同经历的人无法拥有完全相同的感受。即便有共同经历,也会因各人此前人生阅历的不同,而对同一件事情得到不同的看法。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便是一道中学论述题,学生们都会写出不同的答案,更何况人类复杂的思想呢?因此,想要去理解并融合他人的想法,没有相当水平的阅历和思考能力是做不到的。而与之相比,‘尊重’则只需要一定的气量即可,显然要简单得多了。”
没有给半懂不懂的谢凌依思考的时间,夜深继续说着:“这也是我对‘大学’倍加推崇的原因之一。森博嗣先生在《封印再度》一书中曾说,‘大学不是受教育的地方,而是追求学问的地方’。这一点我很赞同。我现下所说的这些同样可看作一种学问。大学会提供这样的一个平台,让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都聚集在一块儿,不同的思想不同的看法不同的理念不同的信仰被不同的人带到了一起,在这个空间中或激烈或柔和地相互碰撞,最终会得出怎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而且它不像是我们过去小学中学的教育,没有老师来告诉你正确答案,你不知道这些思想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哪些适合你哪些不适合,你只知道它们都存在着。你可以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毫不动摇,也可以取长补短糅造出新的观点,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但有一点我可以说,迄今为止,我还鲜有遇到过在经历了大学生涯后仍在人际交往上毫无进步的人。这也正是大学的魅力所在吧。”
夜深绕来绕去,从“理解”绕到“尊重”,不知怎的又绕到了“大学”上。谢凌依听了个云里雾里,整个脑袋都快蒙圈了。她有心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提什么问题好。好像从哪儿听过这么一句话:一个人提出的问题就代表了他的水平。谢凌依总觉得问些低水准的问题又会被夜深看轻,可她连听都没听懂,又怎么可能问得出有深度的话来?
挣扎了好久,最后她还是只能颓然说道:
“可能……是你们男生性格大大咧咧的,才比较容易能接受他人吧,我们女生就难说了……”
“你说这种话可是对女性相当不尊重哦。”夜深无奈地看她一眼,“千万不要一遇到什么事情就拿性别来说道,越是这样越会让人瞧不起的。再说若真如你所言,那女性也未免太可怜了些。”
“你整个大学都没跟人吵过一次架吗?”谢凌依逃避般转移了话题。
夜深再次笑了起来。
“我不记得了……多半是吵过吧。不过,至少在毕业的时候,我可以确保自己的心里对每一个同学都是喜爱多于憎恶的,也相信他们对我也是一样。这一定是因为……”
他试图组织了一下语言,却意外地发现最纯粹的词已经浮到了嘴边。
“因为……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吧。……好了,公交到了,上车吧。”
宛如在掩饰害羞一般,他抛下谢凌依,率先朝着路边正在停靠的车子走去。
第十三节 无法忘怀的嫉妒心(前篇)
夜深坐在公交后半部的第一排里侧,谢凌依则坐他旁边。算上他们和司机,公交车上的人也不足十个。自从“噬魂幻夜”事件发生后,夜深对于公交车一直是有些抗拒的。不过仔细想想,若是连这种坎坷都无法跨越的话,那么要想抵抗陆天鸣则更是痴心妄想了。这也是他答应谢凌依坐公交的原因之一。
带空调的车是每人两块,但夜深并不觉得这算是一种享受。刚才在太阳底下待了半天,上车便又被一阵凉气包围,这让他微感头痛,于是坐在窗边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睛,能够看到身旁的谢凌依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着。
上车五分钟左右,谢凌依细如蚊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个……我还没跟你说声……对不起哦……”
夜深抱起双臂,想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如果你指的是把我让你保密的事透露给了我大哥的话……那么不必道歉,这在我意料之中。”
“你这么说不就好像我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了嘛!”谢凌依嘟起嘴巴,却看不出是惭愧还是不满。
“我没这个意思。”夜深看向窗外,“我是说……那时我急匆匆把案件的解法灌输给你,然后让你去应付你那些同事,这种做法本身就存在着问题,简直是强人所难。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演戏,但不管怎么说,以我大哥的头脑,要骗过他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按照我的推算,他相信你说法的可能性连十中之一都不到。但即便如此,当时我也只能那么做,你就当成是‘垂死挣扎’吧。所以我说,我早就预料到了被他发现的可能性。听你说他联系我的时候,我也只是想着‘啊,果然失败了’,这样而已。”
谢凌依仍有些耿耿于怀,但既然夜深并不介意,她也就放松了一些,很快转换了话题:
“不过,怎么说呢……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毕竟你那天从病房里走出去的时候,好像就带着一种‘结束了’的意味。我一度觉得你可能不会再回那个小房子里去了。”
谢凌依窥探着他的表情,但夜深并不会让异样显露在脸上,尽管他心里对于谢凌依的敏锐小小惊讶了一下。
一开始他确实没打算回来。
一个任务完成之后,在这之中所建立的人际关系就会成为累赘。尽管还有以后再碰面的可能,但同一个普通人多次成为事件相关人的概率是很小的。因此夜深那天离开病房的时候,确实是打算一去不返的。
但后来在蓄水池中发生的事强迫他改变了主意。
想要悠闲度日是不可能的。他和秦瑶歌这一次的遭遇已在他心中敲响了警钟。不管他自己的意愿如何,有多不想和灵界扯上关系,眼下的状况让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必须显露出自己的作用,必须让人知道他是有能力解决事件的,否则的话就会被雨色深红淘汰掉,而那也就相当于是秦瑶歌的末日。不能过于张扬,引人注目,但也不能默默无闻,至少要让陆天鸣再想对他动手时,会因组织中出现“咦,这个家伙不是还挺能干的吗?为什么要处分他?”这样的声音而产生动摇。而要达到这一目的,他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两天他待在蓄水池的时间不长。每天探视秦瑶歌的时间有限,尽管那天在病房睡着后,因护士长额外开恩让他陪着秦瑶歌共度了一段安静的时光。但此后护士长就变得严厉起来,别说是他,就连乐正唯和舒琳都不敢随便忤逆护士长的规矩,夜深也只好无奈听从。他抽了一些时间在“送葬者”的小会议室中阅读了历次任务的报告,以此来提升自己的灵学知识水平,达到乐正唯那种“百科全书”般的境界想来是不可能的了,但至少也要在面对事件时,拥有最基本的判断能力才行。
而谢凌依这边,夜深在充分思考后还是决定继续将与她合租——尽管自己并不用交租金——的房子作为自己在蓄水池外的“根据地”。送葬者的任务往往都会跟杀人事件扯上关联,这样一来,在警方中拥有一个固定的信息来源就相当重要了。虽然信息部门在警界中也拥有协力者,但夜深还是觉得自己也找一个能够信得过的“搭档”更好些。大哥夜永咲是决计不用考虑的,比起从他那里得到消息,被反套走消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苏琴那个死板的硬脑壳也不行。只有谢凌依,或许不太可靠,但从她这里搞到消息,怎么想都比别处的风险小些。
抱歉。夜深默默地想着。接下来,只怕要利用你一段时间了。虽然很对不住,但怎么说我也算是救过你一命,还望你能看在这个份上多多包涵吧。
单纯的谢凌依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不过看来是我多想了,也是嘛……这么便宜的房子,别的地方可再也找不到啰。啊,话说……我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问吗?”
“你的问题可真多。”
“对不起。”谢凌依小心翼翼地道歉。
“……没事。”夜深的声音低沉,“你是想问我跟家里的关系,是吧?”
“诶,你怎么知道?”谢凌依瞪大了眼睛。
“只是想你差不多也该问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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