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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深红-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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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有点儿积蓄,但那点儿银行存款才顶多大点儿事儿?比我有钱的人可多了去了。光我们部门里那些老员工,哪个年收入不比我高一截?他们怎么偏偏想要对我下手呢?
再者,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渠道查到我的?我当时一进会议室,那个男人就说出了我的名字,这说明他们不是随机犯案,而是早有预谋!可……是谁把我的信息透露出去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工指名道姓说要你……”
她想起了侯总说的话。是赵工强要神理过去见那两个人的。
赵工……那个人性格怪异,难道说他加入了那个邪教?可他为什么又要把我拉进去呢?
“沙沙……”
神理在路灯下停下脚步。
那种被人盯着后颈的惊悚感再一次出现了。
不……说是“再一次”有些不太合适,因为那种脖颈发毛的感觉其实一直都在,只是神理终于被盯到受不了了而已。
她顿了一顿,猛然转身!
“……唔?”
没有人。
仍然没有人。
这一回她已经走了老远,就连大门口那个小门卫也已经看不到了。漆黑的道路上只有路灯的光芒昏暗地投射着,将神理的倒影映在被雨水打得涟漪四起的水洼之中。
没有什么人在盯着她。
真是怪了……神理抓紧了伞柄,有些不信邪地往草丛里面望望,但当然没有人影。她刚才是突然转过身来的,即便有人藏在草丛里偷看她,也应该来不及躲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
神理不由得想到了网上常见的那些单身女性被歹徒跟踪行凶的帖子,她后退了半步,高跟鞋帮踩进水洼里,她却顾不得心疼。
……不会,这里除了路边草丛,根本没什么藏人的地方。就连草丛里面,只要稍微探探头也能一眼看尽。
难道真的只是我的错觉?
偶尔也会有这种状况啦。一个人在夜间行路,阴风吹起,总觉得自己的身后好像跟了什么人。在恐怖片里,那人一回头多半就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而在现实中,即便回头看去,四下里也是空无一物,不过是人自己心中疑神疑鬼罢了。
是……这样吧?
神理不敢确定,那种古怪的视线带给她的心悸感尚未消去。不过,前方再转过一道弯就是她居住的那幢楼了。电梯必须刷卡才能乘坐。只要进了那里,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神理加快了脚步。
“沙沙……”
那种视线仍然盯着她的后颈,神理尽量不去在意它,在心中默念“这只是错觉,只是错觉”。为了将注意力从这上面移开,她继续思考起关于那个邪教的事来。
赵工……我跟他平素没什么来往,他应该根本就不认识我这个人才对。无冤无仇的,他应该没理由害我……不不不,等等,一个加入了邪教的人,也不能以常理来论之。唔……不过……
赵工……他和董事长关系很好。
神理的思绪渐渐连成了一条线。
董事长钟建华……董事长夫人……纪婉姝……
难道是——她?!
神理心中一怵。
是为了几个月之前的那件事吗?
不,不会。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猜想。
纪婉姝她……她人一直很不错,对自己也很好,两人私下里一起逛街一起游玩时,她就像一个知心的好伙伴,从没有摆过架子。她不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况且……虽然我因为那件事而疏远了她,但她好像从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即便她真的为了那件事想要设计我,这都过去几个月了,她早不动手,怎么会一直等到现在呢?
神理把这种猜想抛在脑后。结果直到最后,该想的问题她一件都没有想清楚。不过她已经走过了转角,眼前公寓一楼大厅中温暖的光芒已经在玻璃门后为迎接她而做好了准备。她缩了缩脖子,伸手就要把门拉开。
可她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沙沙……”
什么东西爬行的声音再度在她耳旁响起,神理却已经没法再去在意这种小事。
那一瞬间,她突然想明白了。
关于那束盯着她后颈的视线,为什么她会觉得很“古怪”。
理由其实很简单。
因为那束视线,始终盯在那里,好像从不曾移动。即便神理转过身去,她的后颈还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的,“始终”。
那视线是伴随着她身体的转动而转动的,无论何时它都聚在她的后颈上。所以即便神理转身向后方看去,也什么都看不到。因为这时那视线的“主人”又绕到她的颈子后面去了。
有什么东西是伴随着她的转身而一并旋转的呢?
神理看着面前的玻璃门,在玻璃的倒影之中,神理那柄黑白斑点的雨伞之上,朦朦胧胧地显出了一个身形……
如果有某个人……一直蹲坐在她的雨伞上,从她背后的方向探下头来,倒着看向她的后颈的话……
神理的牙关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沙沙……”
这一次,她没有转身,也没有转动雨伞。
她只是回过头朝后看去。
然后……
她与那张阴惨的脸正对着,那些倒垂下来的长发浸在了雨水之中。
一声轻响,神理的雨伞掉在了地上。
第十三节 未知的困惑(后篇)
夜深开门进屋的时候,谢凌依正坐在床边上玩游戏。她一手捏着根啃了一半的火腿,另一手在手柄上搓来搓去。看到夜深掀开帘子走进里间,她傻笑着举着火腿朝夜深晃了晃胳膊:
“晚上好!”
夜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瞧,这多好。跟这个女孩子在一起,虽然偶尔也会生气无奈,但总比跟今天那几个难相处的坐一块儿要好多了。
夜深也是个不讲理的。昨天上午他还嫌这个女孩笨呢,今天就觉得人家傻得可爱了。
这就是对比的重要性。
怎么说呢,明明他身处的地方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公司企业,可之前的经历,却让他分明有了种被同事“穿小鞋”的感觉。当然,他已经不生气了。一开始确实有点怒气,但能够良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正是夜深的优点之一,他冷静得很快。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明白,在那种情况下即便大吼大叫也没什么用,舒琳遇到跟她凶的人只会变得更凶,至于蓝冰雨……怎么想她都不会是像入间美兔那样,平时高贵冷艳,只要被人一发火就会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类型。
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吧。
继续待在那种环境下没什么意义,说不定反而会导致更大的冲突,所以他才会扭头走掉。至于之后跟那两人的关系会不会变得更差……
舒琳很好对付,只要稍微给她买点甜品,她多半就会对夜深的“过错”既往不咎。
蓝冰雨……即便关系变得更差,也就是那样吧。
直到现在,夜深也搞不清楚蓝冰雨那些行为的根由。是恶作剧吗?不会。像她那种性格冷淡的人,反而不会搞出些博人眼球的恶作剧来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也许只是纯粹的性格恶劣吧……
“别一边吃东西一边玩游戏,我的手柄就是因为你老是这样搞才会弄得油腻腻的,恶心死了。”
夜深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冲着谢凌依说道。
“之后会给你擦干净的啦。”谢凌依赶紧把火腿丢在一边,“话说啊,尼尔的港版已经开始预订了哦,你不考虑入一份吗?”
“再说吧。”
夜深搬过坐凳给手机充上电,查看了一下信息。
有一条是舒琳发过来的——“快给我回来解释清楚!”,夜深懒得理会。
另一条却是小妹夜永咭的——“妈妈非要我好了给你发条短信,真是的,被她催得没办法了……我现在已经不发烧了,就是还有点儿感冒。都是大史那头猪害的!下回再见他我要先给他来一记断子绝孙脚把场子找回来!”
……夜深在心底里为可怜的史强默哀了两秒钟。
谢凌依正对着的屏幕上,诺克提斯王子带着三个好基友正绕着湖畔奔跑。发现夜深的视线,谢凌依嘻嘻笑着对他说:“我现在技术也很高了哦!猜猜我这个任务要打多久?”
“不猜。”
“不对!”谢凌依嘟起嘴巴。
“我连猜都没猜怎么不对?”
“不对。”谢凌依孜孜不倦地“教导”他,“这种时候你应该说‘你猜我猜不猜?’”
“……你丫有毛病吧?”
话虽如此,夜深却露出了笑容。
果然跟这丫头说说话心情就会放松许多。
“你就猜一下嘛!”
“唉,好……那就猜一下。”他的语气也温柔了些。
他探头看向屏幕上的任务名。
“致最亲爱的搭档”。
“我猜你三十秒内就会死。”夜深说。
这句话落音的半分钟后,杀马特四人组全军覆没。
……才六十级就敢去接九十九级的追加任务,真当人家BOSS是你想骑就骑的陆行鸟啊?
不再理会谢凌依在他背后发出的绝望呼喊,夜深走进卫生间。
小解一下,然后吃点东西上床睡觉。
他把门反锁上,然后将马桶盖和马桶圈一起掀开,正要解开皮带的时候——
夜深手上的动作出现了停滞。
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他看到了十分“奇异”的景象。
对,“奇异”,看到那一幕的夜深,脑海里出现的就是这两个字。
如果你觉得他用词不当,那么我们也可以换一个。比如说“玄幻”。
他看到了十分“玄幻”的景象。
真是奇怪哦,他低头看着那些东西。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生活物件,为什么组合到一起就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呢?
嗯,很普通的坐便器。
还有很普通的……碗。
真的是十分玄幻的搭配。
夜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碗会泡在坐便器的马桶水里。
对,他的碗。这是从上面的花纹看出来的。自从上回谢凌依吃了泡面不洗碗之后,夜深就把两人使用的碗严格区分开了,规定谢凌依以后只能用她自己的碗吃东西。这一点儿都不过分,要知道这儿所有的餐具都是夜深出钱买的。
眼下泡在马桶里的,毫无疑问就是他自己用的那只碗。
为什么我的碗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夜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但这个房间里应该有个人会知道。
夜深重新扣上皮带,开门朝着里间大声喊道——
“喂,谢凌依,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碗啊?”
“啊!”
他听到帘子里面传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谢凌依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
“对、对不起!”谢凌依合掌向他解释,“我我我刚刚吃面忘记我们的碗已经分开了吃完才想起来用的是你的碗我想给你刷干净来着结果把汤水倒进马桶里的时候不小心把碗也掉进去了正想捞出来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就给忘记了!”
老子就知道!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夜深点着头说。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心情如何。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谢凌依用快要哭出来的腔调说,“我这就给你捞出来洗洗!”
噫!你听这话说的。还“捞出来洗洗”!
你吃饱了撑的吧?
“你可省省吧大小姐。”夜深摇摇头说,“别膈应我了哈,咱还没节俭到那份儿上。”
行吧。
他转身回到卫生间,把那只碗拎出来丢进垃圾桶的纸堆里,上了个厕所。走出门去的时候,谢凌依还站在门帘旁胆怯地看着他。
“对……对不起啦……”她又开始不住道歉,“要不我请你去吃烧烤好不好?肯德基好不好?”
喔,这还真是大出血。
看得出她对这件事真的蛮在意的。
但夜深确实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很累,超乎想象地累。应该是今天所有的事聚合到一起的结果。
“算啦。”他摆了摆手,从谢凌依身边挤了过去,“我没生气。就这样吧,今天我想先睡了。”
“求你了!”谢凌依像小狗一样可怜地跟在他身后,“多少让我为你做点儿什么吧,要不然我老觉得良心不安……”
良心不安。这真的是个很好用的理由。因为我良心不安,所以请让我补偿你,即便你觉得很烦,即便这反而会给你添麻烦。等到我补偿过了,我的心里就会很舒服,然后我就再也不欠你什么。
说自己良心不安的人,一般不都是这么想的么?
但夜深并不打算责怪她。有补偿他人的心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那些惹了祸还不打算道歉的人要好很多。
“这样……那你去帮我把衣服洗了吧。”夜深半开玩笑般说道,他爬上铁架子床的上层,“我先睡了,可以的话关下灯,谢谢。”
至于吃饭?他今天一丁点儿都不想再碰吃的东西了。
……
神理一路尖叫着冲进家门。还好这个点儿大多数人都还没回到家中,不然她多半要被其他住户们集体投诉了。
神理用她平生最大的力气关上了房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听了半天,并没有怪异的声音传来……不论是脚步声还是爬行声。她无力地滑落在地,又突然发现房间里还是黑漆漆一片,赶紧跳起来把灯光打开。仅仅客厅的还不够,卧室、厨房、卫生间……在把整座房子里所有的灯都开启之后,她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抱成一团缩在里面。
那是……什么东西?
她终于想起来要思考这个问题。
有什么人可以蹲在雨伞上,却让我没能感受到任何重量?她想着。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完全无视物理学的事情?!
直到现在,她好像还在试图找到一个“科学”的解释。
并没有让她思考太久,“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神理差点又一次尖叫起来,她惊恐地朝着沙发远离门的一端挪动过去,两只眼睛瞪得险些跳出眼眶。
“神理小姐?神理小姐,在吗?”
这声音让神理颤抖的牙关平静了下来。
是……男人的声音。
虽然没有听过,但听起来……不像是什么怪异的东西。
神理犹豫着,在那个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又响了两遍之后,她小心翼翼地从沙发上爬下来,绕到门口,偷偷地往猫眼里瞄了一下。
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穿着警卫的制服,有点儿眼熟。
……不是什么可疑的家伙。
那个人也发现神理在从猫眼往外看,他理了理头发,有些讨好地笑了笑。
哦……
神理想起来了。
这是……刚才门口的那个门卫。
神理迟疑着。她把防盗链挂上,把门打开。
“神理小姐。”外面的男子满脸堆笑地说道,“对嘛,我看您家里有灯光,就想着您应该在家。我把这个给您送上来了。”
他从门缝中递过来一件东西。神理看了一眼,当即发出一声惊呼。她面色发白,连退三步。
是那把雨伞。
“神理小姐?”
男人有些迷惑地看着她的动作。
“呃……有人捡到这把雨伞送到我们岗亭来,我一看眼熟,好像就是您刚才打的那把。就给您送过来了,您看看是不是?”
神理的目光盯在那把已经收起的黑白斑点雨伞上。这当然是她的雨伞,她买了快两年了,用得十分爱惜,看起来还和新的一样。
上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站在那里。
仿佛之前看到的一切,只是因工作劳累而出现的幻觉。
“神理……小姐?”
男人试探着问道。
“您……不要了吗?”
“啊?哦……呃……”神理从喉头发出声音,“我……我要的。对不起,不小心弄丢了,谢谢你啊,还特地给我送上来。”
“瞧您说的,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年轻的警卫客气地递过雨伞。神理把她拿在手里,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指尖一颤。
完成了工作,男人转身就要离开。可不知为何,神理却不想一个人待着。她有意无意挑起了话题,问道:
“哎,你……那个,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哦,我很擅长认人的。”男人恭敬地回答,“来这儿第一个月,我就把所有住户的基本信息都背熟了,就是为了应付各种状况。我工作半年了,您每天进进出出的,我当然认得了。”
或许是这番自夸的话有些令人害臊,刚刚说完,他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哦,那你……”神理小声说道,“就这么回去?你自己没拿伞吧?”
“没事儿没事儿。我一个大男人,淋点儿雨也不碍事儿,这才几步路?而且现在雨也已经小多了……”
“要不……要不……”神理抿了抿嘴,下定决心解开了门链,说出了难以启齿的话,“要不,你进来坐会儿吧,我给你泡茶喝。”
对这样一个陌生男子发出邀请,这实在不是什么矜持的举动。可眼下,神理真的希望有个人能陪陪她。只要能让她拥有些许安全感,哪怕是个根本不认识的人也好。她有些后悔没有答应侯总的请客了。
“呃……”
也许是意识到了什么——或者说,误解了什么,男子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他红着脸摇了摇头:“那个……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
“一会儿没关系的吧?”神理坚持着,“真的,一会儿就好。拜托,你……”
“对不起!真不行!”男人慌张地向后退着,“今天就我一个人值夜班,我得赶紧回去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一边道歉一边转身朝着电梯口跑去,好像是有点儿被吓到的样子。
神理默默地望着男人的背影,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叹息着,关上了房门。
第十四节 半身的碾压
神理重新把防盗链挂上,又摸出钥匙在锁孔里拧上几圈。做这些事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安全感,但此时的她也没有更多的选择。
她又瞄了手中的雨伞一眼。
“没有什么女人……没有什么怪东西……只是我眼花……什么都没有……”
她在心中如此默念着,然后把伞放到阳台打开晾水。正如那个小伙子所说,外面的雨势确实小了不少。她返回到客厅里,伸手摸向窗帘。就在这时——
“沙沙……”
神理手上的动作僵硬了。
她条件反射般探头看向阳台上的雨伞。
……并没有。
那里什么都没有。
“呼……”
神理松了一口气,不由得自嘲了一下。
只是精神太过紧张了吧?
然后,她伸手把窗帘拉开——
在黑夜与落雨组成的帷幕之前,她的窗户上,一个白衣长发的人影如同壁虎一般静静地趴伏在那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的迟滞后,神理发出破了音的尖叫,没命地冲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她用平生最快最狠的动作把门销死,然后把能搬得动的椅子、落地镜等物件全部丢到门口堵上。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哆哆嗦嗦地跳上床铺,用力扯过棉被把自己紧紧包裹住。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她闭着眼睛,向自己问出这种根本不可能得到解答的问题。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我会遭遇这种事?
不,等等……
她忽然睁开眼睛。
遇到了这种事的……只有我吗?
她想到了一个词,就在今天才刚刚听说过的词。
“死亡事件”。
神理身体的颤抖停止了,她出乎意料地迅速冷静了下来。她掀开被子下了床铺,走到梳妆台旁伸手拉开柜子,从最下层的抽屉里取出一本薄薄的硬皮本。在过去,这本子被她当作通讯录使用。
她翻到了其中某一页,然后从挎包中取出手机——这种时候,她发自内心地庆幸自己没有把挎包放在客厅,刚才来开卧室灯的时候习惯性顺手把挎包丢下真是太好了。
那一页纸上记载着数个号码,神理的目光瞄着的,是其中的三个。
她打开手机拨号盘,但对于这些号码能不能打通,她其实并没有信心。要知道,她把这些号码记在本子上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十多年不换号码的人……恐怕根本就没有吧?
但至少她要一试。
她拨出第一个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Sorry,thenumberyoudialeddoesnotexist,pleasecheckitanddiallater……”
即便明知道这是当然的结果,神理还是不由得感到失望。
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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