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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深红-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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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我们还是希望能够保证左宇的安全,但这毕竟不是百分之百能够做到的事,所以必须要留好后路。”

  夜深掏出自己的手机:“拿我的打。”

  他手机上的最后一条通话记录是和谢凌依的。那丫头说已经把他的衣服分批晾了。这样一来即便明天再下雨,他也能留出几套换洗的衣服,以便周四前往河头村。

  神理接过他的手机,输入号码,按下通话键。开着扩音器的手机中传来清晰可闻的拨号声。

  ……

  “早说吃烧烤还给我打个屁饭。”左宇一边用牙齿把羊肉从签子上撕下来,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有钱没处花啊?而且都特么凉透了!先说好,这饭我不吃,钱我也不给你哈!”

  “啊呸!”薄玉凡气哼哼地说道,“不给就不给!八块钱而已,老子当喂狗了!”

  “钱也不是我收的,你骂不到老子头上。”左宇嘿嘿笑着,“明天我去跟卖盒饭的告状,说你吃饱了骂厨子。”

  “你娘个——”

  “行了你们俩!”工头老窦摆了摆手,“白天吵晚上吵,偏偏还硬要住一个屋,真搞不懂你们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而且,烧烤是我带来的,再吵谁都不准吃!”

  那两人登时闭了嘴。

  工地板房都是八人间的标准配置,只不过左宇和薄玉凡跟着老窦一起沾了点儿光,他们这屋就三个人。好处是空间大,容易收拾卫生,加上薄玉凡这家伙爱干净,跟他住一块儿基本不用自己动手打扫卫生;坏处么……其实也无所谓,就是缺了点儿热闹劲儿,打牌都凑不到人,不过现在大家都喜欢躺床上玩手机,扑克牌就一直放盒子里吃灰吧。

  除了烧烤之外,老窦还带回来几罐百威。三人一罐接着一罐喝得满面红光。争吵声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毕竟喝酒不聊天也未免太不应景了。

  “我说啊……我们在这儿吃独食真的没问题吗?”薄玉凡晃荡着罐子里的啤酒,“不用把哥几个都喊过来?”

  “喊个屁!”老窦瞪了他一眼,“那些牲口一来,你们还能吃到啥?吃签子啊?赶紧的,吃完了洗澡去!这些天下雨下得咱们快赶不上进度了,听说明天上午又要下雨,要干活就得起早了忙活。”

  “喝完酒之后洗澡不好……”薄玉凡开始大舌头了,他的酒量一贯不怎么样,喝两口就开始发飘,“听说容易晕倒猝死什么的……哦对了,老左他前两天脖子上长了个东西,他跟你说了吗?”

  “长东西?什么东西?”老窦撇了撇嘴,“不会是什么传染性皮肤病吧?”

  他下意识坐远了一点儿。

  “滚蛋!”

  左宇说着,半转过身给老窦看着自己的后颈。那里有一截黑色细长的花纹,颜色很淡,却清晰可辨。

  “就这货发现的!”左宇一指薄玉凡,“我怀疑就是他趁我睡觉用油性笔画的,妈的洗都洗不掉!”

  “咱骂誓行吧?!”薄玉凡吼起来,“狗干的!狗往你身上画的!”

  “这是个什么东西?”老窦眯起眼睛,酒精让他的眼神有点儿晕乎,“看着跟个长虫一样……老左你是不是被什么虫子给爬了,中毒了?”

  “你理他!”薄玉凡哼哼着一甩手,“他一天到晚不知道犯什么病!又是头疼又是脚疼,全身上下没一块儿好地方!这几天他还说耳鸣呢!”

  “耳鸣?”

  “就是‘沙沙’、‘沙沙’那种……”左宇耸着肩膀解释,“跟有虫子在地上爬似的。”

  “你瞎扯吧!”老窦笑了起来,“耳鸣哪有这症状?你那是耳屎攒太多了吧?回头让玉仔给你掏掏!”

  “我不干!”薄玉凡又叫起来,“让他找自己老婆去!”

  几人说说笑笑转眼间就把食物吃了个精光,所幸盛装的容器只是快餐盒和塑料袋,不需要自己洗碗,只要把签子和易拉罐一收拾就行。签子直接丢掉,易拉罐攒起来回头跟收废料的一块儿卖了。

  电话铃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左宇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着按下接听键。

  “喂?”

  “喂……”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左宇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但直到对方报上名字,他才终于想起来。

  “我是神理。左宇……你还记得我吗?”

  左宇当然记得。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他觉得这女人不会是来找他叙旧的。

  “……你什么事?”

  他用戒备的语气问道。

  “左宇,你听我说……”

  这之后的十几分钟在左宇看来是滑稽可笑的。薄玉凡在旁边擦桌子,有些好奇地望着这边,等了一会儿发现这电话长得过头,便自顾自去了淋浴间。他当然不知道左宇在电话中听到了什么,那或许是他这一年内听到的最有趣的笑话。

  总而言之,神理说完之后,左宇坐在床边愣了一会儿。直到神理用忐忑的语气叫了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也就是说……”他用玩味的语气说道,“你的意思就是,有个鬼找上门儿来了,要来弄死我?”

  “对!”神理的声音很激动,“陆伯言已经死了,左宇!你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这些天也看到好几次了!她当初是怎么死的,如今就会让我们以同样的方式死掉!”

  左宇正要答话,却听到电话那头有男人的声音:“……并非如此,神理小姐。你说的那是蜥咒的特点,而你们现在中的是蛇咒。”

  “哦……哦……”左宇开口,酒劲儿让他吐字不清,“有鬼来找我……呵呵,有意思……那老子就在这儿等着,看她怎么来弄死我!有本事你让她搞个铁锹来砸死我呀!她还能把我脑浆子给我打出来是怎么的?”

  “左宇你——”

  “别特么跟我闹!神理!你当老子傻叉?你以为你跟权英龙好过,就能随便摆弄老子?滚你二大爷的!老子都听见你那边儿有人说话了,你们玩儿真心话大冒险来拿老子寻开心是吧?傻逼!滚!”

  他用力摁死了电话。

  “谁呀?”

  “一女的,老同学,听说爷爷现在有钱了,想来傍老子。”左宇嘿嘿笑着开着低级的玩笑,“长得还不错,回头介绍给你玩玩儿!”

  “你眼里母猪都算不错的。”

  薄玉凡怼了他一句,顺手拿起床边上一罐没喝完的百威,正要往嘴里送,刚洗完澡的手却是没能拿住。罐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液洒了出来。

  “我靠!”

  “沙沙……”

  耳鸣声又响了起来。左宇有些烦躁地掏了掏,但仍然没能掏出什么来。他看着薄玉凡有些郁闷地站在床前,便走过去捡起罐子,说道:

  “你拖地吧。我拿出去丢,正好撒泡尿。怎么样,大哥对你不错吧?”

  “你这种时候应该说‘我再给你买一瓶过来’才有个好大哥的样子。”

  “那我给你尿满了拿回来!”

  左宇走到板房外面,下了楼梯,夜风吹得他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儿。他把罐子随手一扔,然后走向厕所。以前他们大老爷们儿随便找个地儿解决就行了,不过现在工地上也有女的,不讲究一下就不好了。

  “沙沙……”

  视线。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左宇突兀地停下脚步。他回头看向塔吊的高处。

  那里没有人影。

  怪了……

  左宇分明感觉到那视线是从某个高处射来的。之前他从楼顶上下来时,曾看到塔吊上好像有个人影。但那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如果之前那上头有人,操作员薄玉凡不会没发现。而他离开塔吊后,施工电梯断电,中间扶梯也会封门,就更没人能上去了。

  至于建筑楼顶,可以不列入考虑,理由相同。左宇离开建筑后就给升降机断电了,建筑底层也会封上门。而且就算塔吊上有人,也不可能到达建筑的顶上。隔着那么远呢,世界级跳远冠军也跳不过去。

  除非那个人能飘过去。

  ……唔?!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让正在小解的左宇身上一颤。

  飘……过去?

  他似乎心有所感,转过头去。

  在夜幕之下,那幢五十米高建筑的楼顶,一个白衣长发的身影静静地站在边缘。

  左宇的小便弄脏了他的鞋子,但他浑未在意,只是呆呆地看着。

  真奇怪,黑天半夜的,他居然能看清那么高那么远的人影。

  直线距离数百米,那个女人与左宇相视。她从五十米高的楼顶一跃而下,消失在未完成建筑的阴影里。


第二十二节 落影(后篇)

  神理放下电话,她的脸色发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复杂。如果夜深看得没错,其中一部分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呃……”他移开了视线,“请不要太过在意这种事,我想这是可预测范围内的事态。过去几个月里我和别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经常遇到这样的反应。”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些过惯了一日三餐工作休息的人不会将“灵”这种东西也算作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神理并不是第一个把他当成骗子的人,对这种事情他已经很有经验了。去年他在试图接触一个小混混的时候,还被人打了一拳,几天后那个人翻出了夜深的联系方式,在电话中哭着恳求夜深去救他。而夜深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楼下停着的一排警车,就觉得自己没必要再上去了。

  “嗯……谢谢……”

  对于夜深的安慰,神理只是硬挤出一个笑容。无论是谁,在本来就担惊受怕的时候还要被人不讲情理地一顿臭骂,只怕心情都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听他的声音,感觉像是喝了酒。”夜深又说道,“我想他应该和你一样,已经看到‘预兆’了,只是因为头脑不清醒的原因,没有和你说的话联系到一起去。明天早晨我们再打电话,希望到时能有个好结果。”

  神理点点头,站起身来。夜深已经告诉她周四要前往河头村的事,他们还有明天一天用来和左宇与权英龙联系,无论结果如何,后天都必须启程。她打算去收拾一下带的东西。虽然不是去游玩,但换洗衣物总要准备一套。

  夜深看着她的背影。对于这个女人究竟对当年的事情怀有几分歉意,他一直心存怀疑。当然她可以说,“人又不是我撞的,凭什么要我去道歉?”,但问题就在于那位娄女士必然不会接受这种话——假定她就是施咒者的话。即便神理真的发自内心地说出对不起,娄女士多半也不会原谅她。

  只能寄希望于乐正唯介绍的那位小师傅了吗……

  他有些悲观地这样想着。

  身旁的蓝冰雨终于看完了《银河铁道之夜》。由于没有带别的书,她只好转头望着窗外的夜景,那双精致的眼眸中头一次显出了惆怅的神色。

  ……

  左宇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昨天的啤酒烧烤并没有让他觉得头痛,但难免会晕乎一点儿。他下床找鞋穿的时候,发现薄玉凡正坐在他自己的床上冲着这边嘿嘿地笑。

  “你呲着个牙跟狗似的,笑个屁啊?”

  “哎哟喂,你昨天晚上干了啥自己不记得了是咋地?”薄玉凡指着他说道,“你昨晚上一边嚎一边冲屋里来,跟我们说有人搁咱们工程上跳楼了!把老窦吓得够呛,把人全喊起来上屋外头搜去,结果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回来就看见你趴床上睡得呼哈的。你是不知道,当时一堆人围你床跟前儿,就等着老窦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把你架起来挂楼顶上鞭尸去!要不是小爷我好心帮你求情,你老早就冻死个球了!”

  左宇目瞪口呆。他愣愣地望着邀功的薄玉凡,想要质疑他的说法,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头脑中还残存一些昨晚醉酒后零星的记忆碎片,成为了支撑薄玉凡说法的证据。

  我昨晚上到底看见什么了?

  隐约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我……我好像真看见咱们楼顶上有人来着……”左宇犹豫着开口。

  “放屁!”薄玉凡说话丝毫不给他留面子,“昨晚上一大帮人楼上楼下都找遍了,别说人了,连个塑料袋子都没看着!你特么喝蒙圈了吧?再说升降梯都断电了,楼底的门又封着,谁能爬到楼顶上去?除非你是看见鬼了!”

  他既然这么说,左宇便也不再多想。虽然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既然是喝几瓶酒就忘掉的事,想来也没多重要。他打了个哈欠,去刷牙洗脸,回来后问道:

  “这都几点了?老窦不说早起出工吗?”

  “出个屁工!你看看外面天气,保不准几时就下雨了。这会儿出工,他也得在乎在乎大家闹不闹意见!”

  “那他人呢?”

  “好像有安监局的人来了,正跟老窦在门口聊呢!”

  “这么早?”左宇嘟哝一声。既然大家都不出工,那他自己也不着急了。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摸出手机打算打两局麻将,这时看到了QQ在通知栏中的推送。

  现在有了微信,他平时基本都不开QQ了,只有通知栏中的消息还会瞄上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让左宇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讣告”。

  在高中同学群闪烁着的消息中,这两个字显得格外扎眼。

  后面紧跟着的是那个名字——

  “陆伯言”。

  一瞬间,左宇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心脏在空虚的胸腔中不断地下沉。

  他看着那条信息,按理来说这个名字已经和他毫无关系了,可他为什么还是会有这种感觉呢?他把信息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然后再一遍,再一遍。他的思绪很乱,那个聊天空气泡中的文字,他足足看了五六遍才终于把所有的信息在脑子里统合起来。

  发信息的人是他们高三的班长,下面有几个同学发了些“不会吧”、“默哀”和哭泣的表情。左宇的手在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着,但他的头却抬了起来,对面床上坐着的薄玉凡不知在玩什么游戏,看他的样子显然正乐在其中。

  “喂,玉仔。”左宇的声音有些空洞,“我昨晚说什么怪话了没?”

  “我刚不跟你说了吗?”

  “不是那些,我说那之前,咱吃烧烤的时候……”

  “你脖子后边儿有片花,跟长虫似的。还有你耳朵该掏了,回头让你老婆掏去!哦……还有,你接了个电话,不知道是谁。你跟我说是你女同学,回头骗来给我泡!哎,别愣了,是不是真的漂亮?要真漂亮你给我介绍介绍!”

  左宇没有回答。

  他翻找着通话记录,最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但他记起了那个名字。

  “神理……”他轻声念叨着。

  是,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喝醉了之后,神理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左宇记不太清,可重点内容他还是有印象的。

  神理说,有人给他们下了咒,把当年死掉的那个女人给当鬼召回来了。那个女鬼已经弄死了陆伯言,现在就还剩下他们三个。鬼杀人之前,会让你听见些怪动静,还有什么“预兆”,什么“咒纹”……左宇没有听懂,反正就是见鬼的意思吧?

  然后呢?他把神理一通臭骂,挂了电话。

  左宇想到这里,只觉得身上发凉。

  他其实是有点儿迷信的那种人,会在朋友圈里转发各种好运图,家里也供着菩萨像。神理的那番言论,如果换作别人,多半没这么容易相信。但左宇不同,他就是会把事情往“那个方向”去想的人。

  应该……应该不会吧?他对自己说。神理可能是先知道了陆伯言的死,所以拿这些话来骗他的。你看,左宇,你根本就没听到过什么怪声,也没看到过什么——

  左宇的身体僵住了。

  怪声……他听到了的,这几天的耳鸣声不都是么?“沙沙”、“沙沙”……这要是还算不上怪,那什么才算呢?

  咒纹……他也有的,他脖子后边的那条长虫,那应该就是了吧?

  还有“预兆”。

  根本不需细想,左宇的头脑中,这几天所见的白影赫然在目。

  一个两个三个……三个条件全都对得上号。而且仔细一想,脖子上那个淡淡的黑印和耳鸣好像就是前几天同时出现的!哪怕把这些全都忽略掉……左宇,你难道不清楚吗?要说你们这些人中谁对“这种事情”最排斥,最不相信,那不就是神理了吗?而现在,是她来告诉你这些事……这就说明……

  左宇对神理一直很讨厌,过去就是这样。他知道神理看不起他,就像其他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一样。不仅因为他的贫穷,更因为他的趋炎附势,没有骨气。如果不是因为神理那会儿是权英龙的女朋友,那么对于他这个“小弟”,她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这种由自卑而带来的屈辱和愤怒,直至如今仍在左宇的血管中燃烧着。所以昨晚他才会借着酒醉,把神理给臭骂了一通。

  但现在他后悔了。

  如果说他们确实被什么鬼魂缠身,而神理知道解决办法的话……

  仅仅犹豫了片刻,左宇就拿定了主意。他对着那个号码按了下去。

  这种时候还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要是没事儿还好说,无非就是给人笑话一通而已……这种事他过去经历过那么多次,有什么可丢人的?可要是……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

  左宇把手机贴在耳边。薄玉凡往这边疑惑地望了一眼,似乎是对他紧张的样子感到有些奇怪。

  保命要紧啊!


第二十三节 坠与亡(前篇)

  “你别紧张,别紧张!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对,对,你确定是脖子上吗?嗯……放心,不会有事的。我这里马上就有人去你那儿,你用微信给我发个定位!快点儿!”

  左宇的电话在三分钟之前打到夜深的手机上,当时夜深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他下楼去买了些早点,三人简单用了一餐。没有书看的蓝冰雨似乎因无所事事而显得有些忧愁,这让夜深起了点儿同病相怜的感觉。他在大学嗜书症最严重的那段时期也是这样,一会儿不读书就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因此被人称为“不读书会死星人”。当然了,想起蓝冰雨那恶劣的个性,夜深就绝了跟她在这方面探讨一下的心思。

  昨晚神理睡在卧室中,因为知道了左宇还没事,暂且“轮不到”她,她的心情也好似放松了许多。蓝冰雨则睡在长沙发上。夜深本打算在单人沙发上将就一晚,但在神理盛情之下还是借用了她的毯子打了个地铺。

  他们就这样等来了左宇的联络。如果他没有打过来,就要由这边主动进行联系了。

  神理在用夜深的手机和左宇通话,她似乎极力想要让电话那边的男人平静下来,但她自己的声音也在发颤。

  “这个地方……”夜深拿着神理的手机调出地图,“不算特别远,打车的话,一个小时之内就到了……我这就出发,你让他等着,顺便问问他知不知道权英龙的联系方式。”

  神理遵照吩咐问了左宇,很快就有一个号码被发到她的手机上。

  又说了数分钟后,神理挂掉电话:“我让他哪里都不要去,安心在工地上等着,说有人会去接他。”

  “这样就好。”夜深说着,这便站起身来,“脖子的话……那么他就是下一个,但愿不会就在这一小时内出事。权英龙的号码你要试着打打,尽快把所有人都联系到。我先过去了,你们不要随便出门,如果有突发状况,请和——请听从我同事的指示。”

  他本想说“请和我同事商量”,想了想还是改了口。他可不觉得蓝冰雨是会和别人商量的类型。

  神理点了点头。这几日的相处似乎已经让她对夜深等人消去了大半的戒心。如果夜深真的是骗子的话,这时候就可以试探着让她打钱了。

  ……

  左宇挂断电话,他的嘴唇还在颤抖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管是神理的联系,还是这几天遇到的怪事,如果不放到一起,他绝不会产生多余的想法。可刚刚从神理的语气中听来,她似乎也怕得要命,能够让那个女人怕成这副样子的事情可不多……左宇对她说的事已经信了八成。

  要知道,那个女人当年可是敢一个人——

  想到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左宇不由得干咽了一下。

  她好像已经找了能处理这件事情的人。是什么人呢?和尚?还是道士?还是现代小说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种“除灵师”?但愿神理慧眼如炬,不是被什么江湖骗子给蒙了……左宇如此祈祷着。

  他跟薄玉凡撒了个小谎,说自己有个亲戚要来,一会儿要出去吃饭。薄玉凡心中不疑有他。反正今天不用上工,这假还是好请的,跟老窦说一声就行了。

  左宇穿戴整齐,以便一会儿直接开溜,这时老窦一脸晦气地闯进屋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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