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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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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明明两人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他上回也没有像这样对她身体又捏又揉的。赵暮染撇了撇唇,不怎么相信这话,反正为了让她做这苦功课,她们什么话没拿来哄过。
  女君默不作声,媪妪只当她是害羞了,心里也惦记着安王妃交待的事,在给揉按双腿时趁她不注意将之曲起。
  小半时辰后,媪妪出现在安王府正院。
  安王妃懒懒倚在榻上,听她禀报:“……王妃,老奴仔细检查过了。郡主身上并无痕迹,老奴也认真瞧过,郡主并不像是破身了。”
  她专长为娘子美肤,也常为王府采买女使时查验身子,只稍几眼,便能辨认。
  他们郡主殿下,分明还是少女之身。
  安王妃闻言脸上不见意外,安王此时一身水汽走了过来,是刚沐浴过。
  他看着告退的媪妪,好奇问了句:“那不是染染身边伺候的?”说着径直在榻上坐下,往妻子身上靠。
  安王妃睨了他一眼,手柔柔搭在他肩头:“还不是叫你们父女给闹的。什么要当外祖父了,尽是胡说八道!”
  安王被她含嗔的目光撩得心里直发酥,面上委屈道:“那不是未雨绸缪,女儿跟那臭小子都那样了,我是以防万一。”
  安王妃实在要被夫君的木鱼脑袋气死,没好气推了他一把:“我是说,我们染染清清白白着呢,什么这样那样!你是被人唬了!”
  这一对父女就从来没有让人省心过。
  安王闻言怔愣,好半天脑子才转过来,先是要怒,然后脸上却先露了笑。
  “王妃说的可是真?!”
  他家女儿没被人拱!
  “谁会拿自家闺女清誉开玩笑!”
  “但那臭小子也承认了,军医也确实说染染要了那样的药,还是催命一样的要。”
  安王妃没好气又睨他一眼,“或许那药没用,也可能两人就是拉拉小手……”嗯,还有亲亲小嘴什么的,今儿女婿唇边的伤,她也是有目共睹。
  她的傻女儿什么都不懂,亲个小嘴都能把人伤了,又怎么可能真把人糟蹋了。
  安王听完脸又黑了下去,嘴里骂一句臭小子,居然敢诓他。但安王妃在说完后还有些不放心,想着明日要亲自问问女儿。
  不管现在两孩子有没有行周公之礼,按女儿对女婿的表现来看,成亲后十有八九是会把人扑倒。
  这亲事是仓促,人也没摸透底,但女儿喜欢,她也不好拦着。何况女人总要经历这些的,万一那杨君毅不好,她这不靠谱的夫君要给女儿塞面首什么的,也不用怕女儿抗拒了。
  安王妃正想得入神,身上却是一沉,呼吸随之被那欺上来的男人夺去。女使们还站在纱帘外,她又羞又恼地去推他。
  安王香软在怀,心间又高兴,哪会轻易放手。他抓住妻子推搡的手,气息不稳地吼了声退下,狼一样的就将人吃干抹净。安王妃神思在浪涛中迷失,在被推到浪尖上的时候,脑海里有关要说的扬家事也忘记得一干二净,只能攀着夫君的胳膊,软软轻泣。
  次日,被安王闹了一宿的安王妃就起晚了。
  她被安王扶着腰到侧厅的时候,见女儿正笑吟吟给郎君说什么。郎君眉宇间神色淡淡的,看向女儿的凤眸却是非常专注,细看还会发现他唇角微翘。
  安王妃想起昨夜那个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女使,会心一笑。
  安王瞅着这幕却是十分不爽,越过行礼的两人时冷哼,赵暮染莫名奇妙,宋钊也有些莫名……两人相视一眼,完全不明白又哪惹上这位爷了。
  用过早饭,安王妃喊住要出门的女儿,将她拉到一边说:“明天就要成亲了,哪有这个时候乱跑的?”
  听到成亲二字,赵暮染就笑开了花:“就带君毅上街瞧一瞧,顺便看他需要什么,添置一些。”而且她看人郎君小娘子的,不都是用上街来增近感情。
  安王妃一眼就看穿她心思,心中好笑,拍了拍她手又说:“我听你父王说,你以为自己要有身孕了?”
  什么以为。
  赵暮染脸热了热,“不是以为啊,不是那样之后都会有身孕的吗?”
  心中有些不安稳的安王妃闻言皮眼跳了跳,又见她难得露出小女儿态,难道是那媪妪看差了?她坐直身子,神色严肃:“染染,你告诉娘亲,你们怎么样了?”
  “就……就那样了啊。”赵暮染被她郑重的神色闹得双颊绯红,可她娘亲一副不依不饶非要听的样子,她只得小声道,“就是,就是女儿把那种药当伤药给他吃了,他…压着女儿亲,又……又拉了女儿的手……然后手上就湿湿的。”
  说到最后,赵暮染头都要埋到胸口,她娘亲怎么会要听她闺房里的事!
  安王妃却险些被口水呛着。
  手上湿湿的……她是过来人,哪里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了。所以她女儿以为这样就会怀孕?!
  安王妃提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来,用帕子遮住越翘越高的唇角,“去玩儿去吧,一会娘亲让人送些东西到你屋里,你回来记得看就是。”
  看这样子,杨家郎君是知道些房中事的,只有她女儿跟个傻狍子似的,想想都心累。但听了女儿言,她对这个准女婿除了底细不明这条外,其它倒是十分满意。
  都被喂药了,却没有顺势而为,若是换了她那不靠谱的夫君,非将她连骨头都拆了!
  在外头的安王就打了喷嚏,他疑惑的揉着鼻子,冷冷扫一眼坐在下手喝茶的宋钊,暗戳戳盘算着明天怎么样才能让这臭小子进不了洞房。


第15章 惊恐
  赵暮染与宋钊乘着马车离了府,安王妃盯着管家布置婚宴之事。
  虽说婚事是权宜之计,女婿又是入赘,安王妃仍要求隆重精致,一点差错都不允许。只是想到女儿居然是在这样的局势下成亲,总是有些欢喜不起来。
  安王被她拘着在屋里拟宾客名单,却是越写越急燥,最后直接扔了笔。
  “这亲不成了!”
  他心情烦闷地站起来吼了句,还一脚踹翻了个凳子。
  和仆从吩咐事情的安王妃瞥了他一眼,挥人让人都退下,端坐着说:“好啊,不成了,你现在就扛了刀,我们直接反了。”
  前刻还气势汹汹的安王顿时就怂了下来,蹭到安王妃身边,无比委屈:“王妃,要有把握护你们母女万全,我真的就反了。”
  这样的憋屈,他受够了。
  造反他不怕,只是不想因此叫妻女跟着受苦,如果最坏的后果只需要他一个人承担,他早撸了袖子去干那昏庸的皇兄。
  安王妃就睨他一眼,握住他的手:“王爷,我明白你的苦心。你嘴里说着让杨君毅入赘,对外却是一字没有的,你这是在为染染找后路。”安王妃说着叹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想着万一你皇兄朝你发难,好歹染染不算赵家人了,总比跟在我们身边强,我们也好安排她的退路。”
  “你既然心里已经有打算,又何必再欺骗自己。”
  安王脸上的怒意随着妻子的话渐散,紧紧回握住她:“可我就是担心那姓杨的不是能托付的人。早知道,就该……”他顿了顿,也跟着叹气。
  其实哪有什么就该。
  他的那些副将是有儿子,但和他关系太过亲近,他若真要出事,这些人哪个能逃得了。
  别的故交都在都城,他哪能把女儿再送回那虎狼之地去。再说了,他都到庆州十年了,谁知那些所谓的故交如今是真心或假意,依附着皇权的故交可能还不如姓杨那臭小子靠谱。
  说到底,他们家被皇帝这样一逼,就一只脚踏在悬崖外了。
  安王妃见他神色沉沉,只能是劝慰道:“杨家郎君看着还算良善,起码对染染算有心的。”
  她是女人,一个男人的真情假意,她懂得分别。
  提到宋钊,安王冷哼:“那小子是有可取之处,如若不是看在他是京兆杨姓的份上,本王早一刀砍了他。”
  这句京兆杨姓让安王妃想起昨夜没来得及说的话,她嗔恼地掐了把安王的腰,说:“如今去京兆的人还回不来,也不确定他是京兆杨家哪一支。长公主殿下与杨侯爷的事也过去十余年了,京兆杨家嫡支后来又几乎都折在了战场上,估计那杨家郎君即便是与杨侯爷同一宗,也是旁支。”
  “不过他那双凤眼,倒是挺像你们皇家人。”皇家人都长着双凤眼,只是到了他们这,女儿倒是遗传了她的杏眼。
  “这也算是缘份吧,我挺相信缘份的。”安王妃说着笑了笑,杏眸里就升起惋惜和哀色。
  当年她与安王成亲的时候,长公主还为她添妆,她初嫁进皇家有许多不懂,也全靠长公主在边上帮衬着。
  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
  安王沉默了下去,十余年前火光冲天的一幕,他这辈子都不能忘却。明明是喜事,哪知一夜间就传了噩耗。
  夫妻俩说到感伤的往事,心情难免沉重。安王妃将头靠在夫君肩膀,感触颇多的红了眼,好半会才再打起精神,哄着安王继续拟名单,自己又内外院走一趟,看看有无疏漏。
  那厢,赵暮染和宋钊已到了长街,领着他东逛西逛,笑着跟他说府城都有什么好玩的。说着说着,就转到了小时候的趣事上。
  “……我记得最清楚是十二岁那年,我父王带着我去跟人斗鸡,然后被娘亲抓住了。娘亲将人斗鸡场砸了不说,还把那些鸡全给宰了,做了全鸡宴,我父王吃了一整天,才算吃完。”少女边说边笑,乐不可支。
  她也是从那时候才知道,其实王府是她娘亲说了算。
  宋钊听着默默为安王掬了把同情泪,刚吃过一海碗面条的他能感同身受。不过能听到她小时候的事,他新奇又有些欢喜,便问道:“那你当时呢,没有帮着殿下分担一些?”
  赵暮染就吐了吐舌头,那一大桌的鸡肉,她当时就吓跑了。她正想把这不义气的事打哈哈遮掩过去,却见前面突然冲了一辆马车过来,一路撞翻了不少摊子,眼瞧着是要冲向他们。
  宋钊忙伸手拽着她往后退,赵暮染眼神一冷,抽了腰间的鞭子直接就朝冲来的马车甩去。鞭子在她手中如灵蛇一般,缠住了马儿脖子,她手臂用力往后一扯,马儿抬蹄撕叫,然后嘴里吐着白沫软倒在地。
  马车轰一下就侧翻在街道间。
  电光火石的一幕,女郎英姿飒爽,宋钊看得睁大了眼。
  赵暮染把勒晕马儿的鞭子收回,紧张兮兮问身边的郎君:“可有被这马车吓着。”
  宋钊:“……”
  你的手劲比马车吓人。
  郎君脸色有些不好,赵暮染更生气了,一鞭子就甩到那翻了马车上,怒道:“谁人准你们在街道上疾驰!给我滚出来!”
  摔得七晕八素的车夫吓得瑟瑟发抖,马车里终于爬出个小娘子和一位少年。
  小娘子发髻也乱了,衣裳也乱了,花容失色的,看着就惹人怜。那少年也没好哪儿去,头上冠歪着,扶着人的手都是在抖的。
  赵暮染一眼就认出那小娘子,居然是郡守家的女儿,那少年她倒没见过。但这不代表她就能轻饶了他们。
  长街严禁马车马匹疾驰,连他们安王府都守着这规矩,每每到此处都是缓行,她一郡守之女倒是架子大。这路来叫了多少百姓遭殃!
  赵暮染冷哼一声,正欲上前继续理论,却是被宋钊轻轻扣住了手。郎君轻声道:“罢了,想来是受教训了。”
  赵暮染拧着眉,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宋钊将她手握紧一分,“我们不是还要去逛铺子,答应了王妃用午饭前要回去的。”
  提到安王妃,赵暮染神色终于缓和了些,将鞭子又缠回到腰间,侧头去看青年:“你没事吧,若是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回去。”他脸色似乎更不好了。
  宋钊扫了眼那在安慰小娘子的少年,点点头:“那我们回吧,铺子在那也跑不了,改天再来。”
  赵暮染这才撇唇,跟着宋钊回到街口的马车上,打道回府。
  两人身影消失,李沅娘立刻止了眼泪,心有余悸拍着心口:“表哥,我们也快走吧,今儿怎么会遇上那个鬼见愁,吓死我了。”好在被她用哭的躲过去了。
  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娘子突然不哭了,许茂怔了怔,说:“表妹不疼了?”
  李沅没好气看他一眼,“疼又怎么样,没有再疼就是好的了。表哥你刚从都城来不清楚这儿的事,总之我们快走吧,娘亲还急着听消息呢。”
  小娘子说完也不管神色懵怔的郎君,拽着他袖子到街口雇上马车,匆匆离开。
  看热闹的百姓在人走后围上那翻在地的马车,对着车夫指指点点,被撞翻的摊贩们也加入,要车夫给赔银子,不然就找文颐郡主伸冤。背锅的车夫欲哭无泪,还好随后到来的郡守府侍卫出面,带着有损失的摊贩到府里结银子,才平息了这场民怨。
  赵暮染一怒为郎君,无意中还得了百姓的感激与拥护。
  女儿女婿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归府,安王妃听见禀报有些诧异,抬眼就看到女儿恹恹甩着鞭子走来。
  “怎么回来那么早。”
  赵暮染哼了声,“被那李沅娘搅了心情。”
  李郡守的女儿?
  安王妃疑惑,宋钊朝她行一礼,补充道:“是遇到辆横冲直撞的马车,染染将人拦下了。”
  “我看那李家又欠收拾。”赵暮染又冷哼,“撞翻了不少行人和摊子不说,还把君毅也惊着。”
  说着,突然想起重要事,对着女使吩咐:“快让医工过来给郎君瞧瞧,或是熬安神的汤药来。”
  宋钊:“……”
  安王妃瞅见娇花女婿一言难尽的表情,抿了嘴笑,“别添乱了,都各自回院子去吧,吉服送来了。”
  听到吉服,赵暮染杏眸一亮,转身就跑。跑出两步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地笑着跑回来,去扯了扯宋钊的袖子,“君毅,我先送你回院子。”
  宋钊都没敢看安王妃的脸,艰难道声好,与她并肩离开。
  安王妃看着两人远去背影,嘴角越翘越高,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她有种女婿才是女儿身的错觉。
  赵暮染送过人,就兴冲冲小跑回了自己院子。
  一进屋她便看见架子上那身绣着龙凤呈祥的吉服,金线银丝,宝石珍珠,华丽得闪眼。她惯来觉得女装繁复、麻烦,这一刻却是首次原来女装也能那么好看。
  她伸手去摸了摸,指尖是丝稠细滑的触感,凉凉的。
  她要穿这个嫁人吗?
  会好看吗?
  赵暮染心间激动,又隐着几分期盼。此时一位女使走上前,不由分说将她拉到榻前,往她手里塞了本厚厚的册子。
  她奇怪的看向女使,女使掩嘴笑着说:“殿下,这是王妃吩咐的,让您回来后,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赵暮染听着是王妃娘亲给的,随手就翻开。
  精美的人物画便落入她眼帘。只见画中娘子眼儿媚,身段妖,郎君健硕威武,压着娘子,挺着脐下三寸的物件……赵暮染就听到自己咽唾沫的声音,手莫名发抖着去翻开第二页。
  第二页里娘子被郎君抱在怀里,郎君脐下三寸的东西……在娘子腿间。
  赵暮染看着眼神就茫然起来,将书放在膝盖上,然后低头看空出来的双手,在女使奇怪的目光中握了握拳。
  ——吧嗒。
  有水滴落的声音。
  女使惊呼:“殿下,您淌鼻血了!”
  赵暮染在惊喊声中一个激灵,抬手就把那本妖精打架的书拂到地面。
  纸张呼啦啦翻动,上边的人物跟活了一样动起来,满目旖旎。赵暮染看得脸颊愈发滚烫,鼻血横流,然后头晕地趴倒在榻上,惊恐想着……她那晚握的棍子跟她红缨枪一样,都是拿来戳人的!!


第16章 印记(捉虫)
  赵暮染双颊嫣红,心跳如擂鼓,仰躺在榻上好半会才止住鼻血。
  女使被她这副模样闹得又惊又想笑,帮她净过脸后,想了想,还是喊来医使。
  王妃吩咐,一定要让郡主闹明白什么叫洞房。
  赵暮染就又被女使拉了起来,那本被她丢在地上的册子再度回到手上,她看着女使,磨蹭半天也没再翻开。
  好在外边禀医使来了,女使朝她抿唇一笑,退出去。
  府里的医使早得过安王妃的吩咐,见往日英气的郡主殿下抱着避火图脸红,大胆的多盯着她看了几眼。然后才走到她脚边,跪坐着,动手将册子打开:“郡主,这些都是成亲必经历的,就好像郡主上阵杀敌,平时要练功一样,。”
  赵暮染听着就脑补了平时练枪的画面,又低头飞快扫一眼册子里妖精打架的样子。她脸上的热度升温,呐呐道:“这和练枪不一样吧。”
  医使闻言险些笑出声,强正着脸色道:“周公之礼,能增进郡主与郡马感情。郡让也不要害怕,一开始是会有些疼,后面就好了。”
  被戳肯定是会疼,但……后面就好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要跟练功一样,天天被戳?!
  赵暮染手就抖了下,医使察觉,以为她这是怕,又说:“郡主与郡马不行周公之礼,是不会怀上孩子的,所以郡主明白了吗?”
  少女染闻言,清澈的杏眸大睁,诧异不已:“要这样才会有孩子?!”那他们先前……
  医使神色认真地点头,“所以郡主要好好看这册子,这后边还有画什么样有利于怀上身孕。”说着,又在指了指图下方备注的小字。
  赵暮染故作镇定木着脸拿眼去瞥,果然看到她翻的第一页就有注释。
  她尽量将目光都放在那行小字上,见是写述了男女阴阳之别,还有……男子舒解的用时——
  两至三刻钟为佳。
  两刻钟……赵暮染眨了眨眼,忍着初接触闺房之密的羞赧,默默回想山林间旖旎那晚。
  一刻钟?半盏茶?
  半盏茶!
  她得出个时间,眸底都是疑惑。
  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啊,半盏茶离两刻钟,远着呢!
  她盯着两刻钟字样,不得而解,想了半天,看向医使。指着那字道:“这个……”
  医使看着就笑了,轻声说:“这个是正常男子的行房用时,若是身体好的,这个就不作数了。”比如他们威武的安王殿下,不折腾他们王妃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怕是不满足。
  赵暮染闻言‘哦’了一声,似是恍然。
  正常男子……君毅有伤在身,还有旧疾,所以这是属于不正常?!
  她脑海里闪过‘不正常’三字,震惊地站了起来。
  她的夫君在生孩子的事上不正常!!
  不明所以的医使被她吓一跳,疑惑地唤了声‘殿下’。赵暮染睁大着眼问:“要是连一刻钟都没有,要怎么办?”那她是要生不出孩子了?
  医使怔愣:“……”谁啊,一刻钟都没有。
  ***
  “——郡主把府里的医工都喊了去?”累了半天的安王妃得以喘口气,才端了茶就听到她女儿又闹大动静了。
  “回王妃,是的,而且郡主还跟管事要了很多滋补的药材,吩咐厨房以后日日都得炖着。”
  这孩子又在闹什么,给女婿补身子?安王妃也就纠结了一下,便不再猜女儿的心思,转而问:“吉服试过了吗,尺寸如何?”
  两人的吉服可是她召集了府城所有优秀绣娘,三日轮番上阵赶出来的。
  女使回道:“郡主的胸口处有些紧,已经让拿去再放宽些,郎君那边回话,说一切都合适。”
  安王妃就抿了嘴笑,她的女儿又长大了。
  吉服的事也落定,安王妃便转到书房去看夫君那边的名单。安王早已拟完,正听亲卫说女儿早间在街上的事,他见妻子前来,将人扶着坐下才让继续禀报。
  见惯了两人恩爱的侍卫,面无表情:“那马车里还有李郡守夫人的亲侄子许茂,刚从都城到庆州。据查是许老太爷得了陛下赏识,许家封了爵位,这趟来是报喜的。李郡守家的大娘子和这许家大郞又是自小定亲的,除了报喜,还要接郡守夫人回都城,说要是确定两个小辈成亲的时间。”
  “兵部尚书许蕴之?”安王沉吟着,“他都在兵部碌碌无为近五年了,怎么突然就得了赏识。难道就因为都是脑子被驴踢过,所以皇兄觉得这是同道中人?”
  安王大逆不道的毒舌,侍卫不敢接话,安王妃冷笑:“怪不得张狂的在街上纵马,这是要鸡犬升天了。”
  “既然这样,本王也要恭喜一下李郡守了;就给他个恩典,让他们一家也来喝个喜酒……”安王眼珠子一转,露了个不怀好意的笑,“记得让人通知他,不用带太厚的礼。”
  侍卫闻言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主子一把。后面一句,是要人带翻倍的礼来吧,摆明了是要狠狠宰人一笔。
  侍卫领命离开,安王妃温婉的面容上冷意未散:“王爷又何必请那膈应人的玩意来,他们不来王府,自然也会狗腿一样将知道的消息报上去的。”
  “许家人刚得了爵位就来庆州,不就是来给皇兄耀武扬威的,好告诉我,我地盘一样还是有着他的人。反正我们也要借人口传消息,正好让他们亲眼看着染染成亲,介时那狗屁圣旨来了,我们在时间上也更站得住脚。而且……”安王摸了摸下巴,“前阵儿不少百姓被‘匪贼’打劫了,我总得抠点银子去慰问一下。”
  安王妃听着也觉得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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