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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愁嫁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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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儿,如果你还当我是娘,就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赶紧叫个大夫来看看。”
  “好,娘别担心,我稍后就叫太医来看看。”兰君乖巧地应道。
  午后天气闷热,兰君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阿青把秦伯请进来,秦伯坐在床边请脉。他一边诊断一边认真询问阿青兰君近来的饮食情况,最后跪在地上喜道:“恭喜公主,您有喜了!”
  兰君一下子坐起来,不确定地问:“你……你说什么?”
  “公主有了月余的身孕,恭喜!”秦伯由衷地高兴。
  一屋子的人都跪下来给兰君贺喜,兰君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第一个想到了王阙。这是属于他们的孩子!她要亲自去告诉他!她掀开帘子下床,对阿青说:“快帮我打扮打扮,我要去兴庆宫找侯爷。”
  阿青欢喜,连忙应道:“是!”
  兰君只简单梳妆后便匆匆出门,手按在肚子上,雀跃不已。马车是不能停在兴庆宫门前的,只能停在附近的街道上。兰君下车扶着阿青步行过去,她走得很快,迫不及待地要告诉王阙这个好消息。
  他知道了之后,就不会生气了吧?
  快到兴庆宫的时候,兰君恰好看到王阙和张巍从里面走出来,她兴奋地叫道:“阿……!”可刚发出一个音,她猛地停住脚步。因为一个美貌的绿衣女子奔向王阙,她跪在地上,抓着王阙的双手,声泪俱下,显得楚楚可怜。王阙亲自把她扶了起来,带进兴庆宫。
  阿青不敢看兰君的脸色,因为她几乎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然后兰君转身道:“回府!”
  ***
  兴庆宫内,王阙对兰君来找他的事一无所知,只和颜悦色地对眼前的人说:“绿汐姑娘,我多方找你未果,没想到你终于肯来见我。多谢你救了公主一命。”
  绿汐行了个礼,泪水还挂在眼中:“侯爷,绿汐只是凭良心做了一件事,不足挂齿。今日来找侯爷,实在是走投无路……”
  “你有什么困难不妨说来,若我能办到,必不推辞。”
  “先前闻知宋公子受伤,绿汐自知身份卑贱配不上公子,但心中还是十分挂念。去宋府求见多次,都不得而入。如果侯爷方便,是不是能让绿汐见公子一面,了此心愿?绿汐粉身碎骨,也会报答您的恩情。”绿汐说着,跪下给王阙磕头。王阙连忙扶起她:“姑娘言重了。”
  王阙想了想,对张巍吩咐说:“你给绿汐姑娘找一套随从的行装,然后你以我的名义,去宋府看一下宋大人。” 
  绿汐涕零:“多谢侯爷大恩。”
  张巍领着绿汐走后没多久,林乔就奔进王阙的房间,十万火急的样子:“爷,不好了!沧州传来消息,前几天夜里,谢大人住的地方被雷劈了,起了大火。等火扑灭的时候,屋里只找到了几具尸体。其中一具戴着谢大人的玉簪,另一具有苏玉姑娘的玉镯,还有一具尸体的身份正在核实……”
  王阙手中的笔“啪”地一下落在地上,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叔夜?!但他马上回过神,猛地站了起来:“封锁消息,封锁消息!绝对不能传到公主耳朵里去!”
  林乔垮着脸:“消息已经传开,也许有人去公主府报丧了……”
  王阙一惊,几乎是夺门而去。
  ***
  回到公主府,兰君气呼呼地下了马车,把阿青甩在身后。三七低着头迎上来,声音很轻:“宫里来了位公公要见公主,在澄明阁候着呢。”
  兰君以为是皇帝出了什么事,快步走向澄明阁,刚一进去,就看见那太监红着眼匍匐在地上:“公主节哀,谢大人没了!”
  “什……什么叫没了?”兰君脑中轰鸣,怔怔地问。
  “谢大人在沧州被火烧死了!”小太监大哭着,“身体都烧焦了!夙玉姑娘也一起死了!”
  “你胡说八道!我师傅怎么会死!”兰君大叫着,随手推倒了身边的一个花瓶,花瓶应声碎裂,“砰”的一声巨响。她跌跌撞撞地要出门,只觉呼吸困难,眼前一黑,脚下猛地踩空,一下子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王阙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那石阶其实不算太高,但兰君滚下来,仿佛荆棘从他的心上碾过。
  “兰儿!”他大叫一声扑过去,双气着地,只来得及把她抱起。她的额头上撞破,出了血,意识全无。
  三七看到这一幕,惊魂未定,第一感觉是完了。阿青也几乎是飞奔过来,爬到兰君身边:“公主,公主您别吓奴婢!”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惊慌地向兰君的身下看去——裙摆上开出了一朵血花,分外妖艳。
  


☆、迷雾重重(修)

  公主府里头灯火通明,连在屋外跪着的人都能感受到屋内皇帝的雷霆之怒。
  “王阙,朕把女儿交给你,你是怎么对她的!”庆帝在得知谢金泠死亡的消息时,已经吐了口血,紧接着宫人又来禀报说,承欢公主危在旦夕。
  “她有了身孕,她怀着你的孩子,你这个做丈夫的却全然不知道!”庆帝怒不可遏地踹翻了一张椅子。
  王阙垂着头,身体僵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后悔不已,若是出事的时候,他在她身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都怪他那该死的骄傲!
  秦伯的身上沾了不少血,他跪在庆帝旁边,不无遗憾地说:“皇上恕罪,但臣等尽力了,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庆帝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表情痛苦万分。他的子女不少,但孙子辈至今却无一个。好不容易兰儿怀了个外孙,多少人要跟着欢喜……却这样莫名其妙地没了。
  王家的人都跪在地上,谁也不敢出声。最痛心疾首的莫过于王夫人。她怎么能想到,不过是一个下午的功夫,居然会出了这样的变故……她千辛万苦盼来的孙儿啊……
  “更糟糕的是,公主身体虚弱,摔下来的时候似乎撞击到了肺部的旧伤,加上小产,万分凶险。臣只能想办法,臣尽力……”秦伯几乎没有勇气说下去,声音越来越小。
  庆帝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他大声下命令道:“朕不管你们太医院用什么办法,必须救活公主!否则朕第一个办你这院正!”
  “是!”秦伯大汗淋漓,又跑回屋里去了。
  王阙失魂落魄地站起来,也要跟进去。庆帝喝道:“你给朕站住!你还有何颜面去见她?”
  王阙面如死灰,庆帝看了又不忍。王阙对兰儿好,这个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弄成这样,他心里想必也不好受。
  一个清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也来帮忙!”
  方宁挎着药箱走进来,向皇帝行了礼:“民女的医术虽然不及太医院的太医,但在民间也诊治过许多疑难杂症,请让民女给公主诊治,也许可以多个办法。”
  庆帝应允:“快去吧。” 
  王阙忍不住也跟着方宁进去,这一次庆帝没有拦着。
  毕德升对皇帝道:“皇上,老奴想先搞清楚到底是谁来公主府报信的。”
  众人面面相觑,三七错愕道:“不是您派人来的吗?”
  毕德升立刻否定:“咱家早已经命令左右不得传消息到公主府,怎么可能派人来?”
  三七握紧拳头,身子隐隐发抖。他们中计了!而且是计中计,连环计!
  王殊,张巍,阿青和林乔站在屋外的月色下。王殊道:“我们把整件事梳理下,根据你们所说,有人分别给宋大人和嫂嫂送了口信,约他们在醉仙楼见面,而后又送信到兴庆宫,把哥引去那里。”
  三七点头道:“然后有人出手暗算,宋大人救了公主。但这一幕被侯爷看见,侯爷误解了公主。”
  “紧接着,礼部的官员来找爷,说科举出了大问题,要爷立刻去处理……爷处理完政务,又被其它事绊住,不得脱身。”林乔仔细回忆。
  阿青哽咽着说:“今天公主还去了兴庆宫找侯爷。”
  另外三人都很吃惊,张巍道:“阿青,今日公主去找了爷?我就觉得奇怪,那个绿汐姑娘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这也是对方安排的?绿汐是他们的人?”
  王殊沉着脸说:“我看那个绿汐姑娘不过是刚好被人利用,他们用的所有棋子都是我们身边的人。但嫂嫂出府,那边就安排绿汐上门,可见公主府有他们的眼线。” 
  三七说:“布局之人,每个人都算到了。实在是个高手。”
  “可……可到底是为什么?”阿青白着脸问。
  王殊道:“或许不是冲着嫂嫂,是冲着我哥。这样一来,他根本处理不了任何政事了!”
  ***
  两日后的子时刚过,地上湿漉漉的,偶有几处水滩,倒映着天上乌黑的云层。公主府后门的巷弄十分安静。
  有“哒哒”的马蹄声,随后一辆马车停在门前。
  一个穿黑衣的人几乎被人推下马车,他恼怒地瞪回车上:“催催催,你自己怎么不去?”
  马车里的人不应声,那黑影哼了一声,上前敲响朱门上的铜环。
  守夜的仆人懒洋洋地问:“谁呀!深更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李药。”门外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李药?那仆人挖空心思想破了脑袋,也没记得京中哪个贵人叫这个名字,遂不耐烦道:“若有事明日从正门递拜帖进来。我们公主府的门可不是随便给人开的。”
  哪知门外传来一个更不耐烦的声音:“你要不要去禀报一下你家主人,李药来见。你家公主的命,你还要不要?”
  那仆人听对方的口气,直觉来头不小,便不敢怠慢,去前头禀报了。
  三七听到仆人来报,顿时振奋了精神,立刻赶到后院,火烧火燎地把门开了。
  李药一袭黑衣站在门外,戴着斗笠风帽,身后背着个竹箩筐,身上都是寒露。
  “神医!”三七激动地握着他的手。李药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说废话,事情我都知道了。带我去见公主。”
  李药的话三七哪里敢违逆?连忙照做。
  下人们看三七毕恭毕敬的样子,也连忙让开路。李药走进兰君的房间,放下竹筐,径自走到床边。他拍了拍满面忧愁的王阙:“衡儿,让一让。”
  王阙这才发现李药来了,退让到一旁,很是意外:“师公怎么来了?”
  李药不答他,只顾把脉,脸色严肃深沉。
  方宁跟秦伯正在旁边商量治疗的方法,看到李药,都好奇他是何方神圣。听三七介绍这个就是神医李药,秦伯一时之间激动,竟忍不住走了过去,仔细看着李药。方宁也久慕李药大名,恨不得讨教一番。
  李药仔细诊治之后,不理旁人,背起箩筐,问了三七厨房在何处,信步而去。
  到了厨房,李药把身上的竹箩筐解下来,开炉炼药。三七看到什么蜥蜴,什么毒虫,汤汁散发出一股恶臭味,连忙跑到了厨房外面,可是连走廊上都是熏臭味。他侥幸地想,这个可能是什么泡澡用的汤汁,不是给人喝的。
  小半个时辰以后,整条走廊都弥漫着一股恶臭味。
  三七一脸痛苦地捧着一碗汤汁走出来,李药气定神闲地跟在后面。
  到了房间,众人都因为恶臭而捂住口鼻。李药说:“此药服下,可保性命。”
  三七哭着脸道:“公主不会喝的!她本来就怕苦,这药味道这么大……”
  “给我。”王阙伸手,三七连忙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递给王阙。
  兰君本在昏迷中,也被臭味熏着,皱起眉头。
  王阙用勺子试着喂了一口,兰君却半滴也没喝进去,药汁全都顺着嘴角流下来。
  阿青急道:“这可怎么办?”
  王阙一言不发地拿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惊呆了屋内众人。这药的味道光靠闻就知道很不好,更别提喝了。
  王阙面色如常,低头把药哺入兰君的口中。兰君挣扎了两下,王阙却扣住她的下巴,强行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把苦到发麻的药汁灌入她喉中。
  等整碗药喂下去,兰君被苦味惊醒,连连咳嗽。
  李药大声问道:“此间有没有医女,来按我的吩咐下针。”
  “我来!”方宁连忙上前。能得一个机会给李药打下手,可是她梦寐以求的福分。
  阿青指挥婢女们搬来屏风,众人都退到屋子外面。阿青把一盘糖珠子呈给王阙:“侯爷快吃这个换换口吧。”
  王阙摇了摇头,目光只看着屋内。
  方宁的针下得又快又准,不过一会儿,兰君就不咳嗽了,胸中的铁腥之气也淡了许多,只觉得口中苦涩。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询问地看向方宁,方宁却扭头避开她的目光。
  “孩子没有了……是不是?”她颤着声音问。
  “命能保住已是不错,何况还是腹中胎儿?”李药直言不讳,“好生休养,你还年轻,以后总有机会。” 
  兰君闻言,捂着脸痛哭起来,哭声哀恸。
  王阙快步走进来,跪在床边,吻着兰君的头发,声音嘶哑:“兰儿,你听我说,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你的身体要紧。”他满嘴苦涩,心中更是难言的苦楚。他恨不得以身代其苦,恨不得将幕后之人拖出来碎尸万段。
  兰君抬起手捶他的肩膀,胸膛,王阙任由她打。
  兰君打累了,气力耗尽,睡了过去。王阙把兰君的手轻轻地放入被子里,然后注视着她的腹部。月凉如水,他闭上眼睛,嘴唇颤动,如玉面庞上落下两行清泪。
  李药叹了口气出去,行到后门,看到马车果然还停在那里,六曲都已经在打瞌睡了。他走过去踹了一下车轮子:“救活了。你自己也还病着,快回去。”
  车里的人没有回答,只六曲睁着惺忪的眼睛,喃喃地说:“公子,我们回去吧……”
  马车里的人“嗯”了一声,六曲跟李药告别,驱动马车回府。
  寂静夜色中,六曲一边驾马一边回头问:“公子,您一个晚上都没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宋允墨仿佛没听见,只捏着沧州来的信,表情清冷如霜。他相信谢金泠一定还活着,若他这么容易死去,就不是谢金泠了。只不过那屋中的第三具尸体,竟然有大哥的玉佩……迷雾重重,他该如何拨云见日?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旧的都改完了,我准备新章了。
这文幸好我已经写完了,再也不想回头看了。。。


☆、连环计

  不出众人所料,卫王和朱轻方在肃州大捷,不仅击退了赤羽国的进攻,还拿下了他们的三城,将他们狠狠压制在国境线以西。
  朱轻方继续留守肃州,整顿兵马与赤羽国对峙,而卫王则凯旋。
  消息传回京中,朝廷内外也是一片赞誉之声。庆帝不仅加了卫王的食邑,封地,还赏赐了贤妃很多东西,相比之下,东宫太子则黯淡得悄无声息。
  梦溪宫里,宫人们看到琳琅满目的赏赐,皆是喜笑颜开。瑶花摸着几张狐狸毛做的大氅,由衷地说道:“这可是上好的料子啊,娘娘,这下我们卫王可是大大的长脸了。”
  贤妃屏退左右,对沈怀良笑道:“之前兄长还对宇儿的计策担忧,您看,这不是成功了吗?宋昭文一死,肃州的兵权掌握在朱轻方的手里,我们便进可攻,退可守了。”
  沈怀良冷冷一笑:“娘娘真的以为宋昭文死了吗?”
  “怎么,那谢金泠家里搜出的尸体,不是宋昭文的?”贤妃惊道。
  “谢金泠要是这么容易死,早在十年之前他来京城的时候就死了。这么多年,他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被雷劈死?简直荒谬!”
  “可……可那尸体……兄长又作何解释?”
  “他知道传消息回京必定是困难重重,还有可能招来更多的追杀。但这样一来,金蝉脱壳,所有人都知道宋昭文已经跟他在一起了。”沈怀良认识谢金泠十年,常常有自愧弗如的时候。这个人做事从来没有章法,也没有任何顾忌。只要想什么就去做,做了就必定要做到,一股子的蛮劲。谢金泠此人没有家族的牵制,没有权位的渴望,他恣意地做着谢金泠,爬到了别人都难以企及的位置。
  贤妃觉得难以置信:“可宋昭文是叛臣,与他在一起,谢金泠不是也撇不清了?”
  沈怀良语重心长地说:“那是三具尸体,不是活人。谁都不知道他们为何在一起,如何会撇不清?就算撇不清,他们只要活着进入京城,见到皇上,谢金泠那嘴巴能把死人给说活!眼下,一定要加派人手,彻底断绝他与京中人的联系,并且决不能让他们活着回来。”
  贤妃边听边点头,心惊不已:“兄长放心,我定会和朱轻方商议,好好安排。”
  “不过这卫王妃,我从前倒是小瞧了。”沈怀良笃定地一笑,“王阙把章台弄走,把持着科举,我们的人一个都插不进去。卫王妃对付承欢公主,一下子击中了王阙的软肋……都说红颜祸水,幸好毅儿当初没娶了她。”
  “还不是毅儿当时鬼迷了心窍……对了,嘉儿年纪也不小了,前头说的几个世家公子,都不满意么?”贤妃关心地问道。她自己只生了一个儿子,对这个外甥女便格外地疼爱。
  沈怀良重重地捶了下茶几,仿佛郁结于心:“她死活不肯嫁,我拿她没有半点办法。也不知是不是要学方家那个丫头,做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兄长莫气,嘉儿可是有心上人了?”
  “从未听她提过。倒是最近,她整日里往外跑,也不知忙些什么。这丫头也机灵,派去跟着她的人,总是被她甩掉。”
  贤妃点了点头,把瑶花招到身边,耳语交代了一番,瑶花低头应是。
  ***
  沈嘉听说宋允墨受伤,一颗心早就飞去了国公府。但是她明白,父亲再疼她,肯定也不会同意跟宋家的婚事,眼下宋家还顶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她几乎天天都要去宋府门口徘徊,打探消息。
  这一天,她跟往常一样,扮男装坐在宋府斜对面的面摊里吃面,看到马车出来,连忙放下钱跟上去。
  马车一直驶到聘珍楼,天气还有些热,宋允墨却穿着披风,扶着六曲走下马车。
  聘珍楼与别的酒楼不同,需要提前预约好位置才能进去,极其严格,连皇帝来了也没用。宋允墨报了名字和雅间,对上了之后,小二才领着他进去,沈嘉却只能在门口干等着。
  宋允墨走上楼梯,看到雅间门前站着杨柳。杨柳是朱璃的亲信,平常不出现在人前,武功奇高,深藏不露。
  “公子来了。”杨柳俯身,把门推开,宋允墨走进去,看到朱璃坐在里面。
  朱璃头也不抬,微微笑道:“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早在巴蜀的时候,宋允墨就深知朱璃的性情。工于心计,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让别人得到。她就像一个精明的猎人,设好一个个陷阱,看猎物在陷阱里挣扎求生,她便会得到快感。所以他无法喜欢她。
  只要男人见过她狩猎时的神情,都会心生恐惧。
  宋允墨解下披风给六曲,面色有病态中的透白。他缓缓坐下,朱璃推了一杯茶过来:“满意我送你的礼物么?”
  “公子别喝……”六曲忍不住叫出声。
  朱璃看着六曲,笑起来。
  “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好,何必累及无辜?”宋允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
  朱璃轻轻笑起来:“允墨,你这是心疼了吗?我对付她一个,就能同时伤到两个东青国最优秀的男人,这桩买卖合算得很。”
  宋允墨重重拍了下桌子,直视朱璃:“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大哥的事情,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朱璃用手支着下巴,美目流转,仿佛向情人娇嗔:“我当然是要助卫王登基呀。”
  “你以为自己赢了?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
  朱璃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知道谢金泠没死。不过回京之路对于他来说就是个鬼门关,走一步,一个陷阱。我想看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能不能化险为夷!对了,我让父亲把益州仅剩的两个精弩运出来了,现在就埋伏在京城外面。那东西威力大,必要的时候……”她做了一个射箭的动作,然后放肆地笑了起来。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宋允墨站起来,语气如轻烟般,“你想让我对你俯首称臣,这不是难事。从前在益州我就说过,你不是普通女子,凤皇上击九千里,绝云霓,负苍天,足乱浮云。但真正征服一个人,是征服他的心。我的双膝可以向你下跪,但我的心永远不会。”
  朱璃的笑容僵在脸上,宋允墨已经转身离去。
  她恼怒地把桌上的杯盘全部扫于地,双手撑在桌子上微微喘气,忽而又笑了。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人,就是这么有性格。
  宋允墨从聘珍楼出来,按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六曲担心地看着他:“公子,您没事吧?”
  宋允墨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对面的巷子,对三七耳语了两句,然后就独自上了马车。
  六曲依言走到巷子里,看到沈嘉趴在墙上,努力装作自己跟墙融合在了一起。
  六曲拜了拜:“沈小姐,我们公子说了,谢谢您的关心,他已经没事了。”
  沈嘉一僵,重新站好拉了拉衣服:“谁……谁说我关心你们家公子了!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六曲道:“公子已经跟您说过他的心意了,若您还不能明白……是否听说过《节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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