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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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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梅疑惑道:“若论对燕姨娘的爱慕,谁能越过老爷去!当时为了娶她进门,差点连宗子的身份都不要了,难道是老爷把那些人杀了。”可想了想,不对劲:“我家老爷虽是武将,却只懂得带兵打仗,并没有那么好的功夫。”

    电光火石之间,许夫人忽然想到一个人来,也许,那人有那么好的功夫?

    第二天早上,香草看看时辰不早,轻手轻脚到了凝烟房里,见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眼神有些茫然,不知是一夜未眠,还是刚睡醒。

    她等了刻片,见凝烟没有起床的意思,只得叫道:“小姐,该起床梳妆给老夫人去请早安。”

    凝烟道:“你就跟老夫人说,我头晕的厉害,起不了床,不能去请安。”

    她昨晚想了一夜,老夫人看她不顺眼,想逼她自己提出离开,自己怎么做都是错,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在她面前出现,那个老不死的就拿捏不到自己的错了。

    香草觉得不妥,可想想昨晚小姐在荣禧堂受的屈辱,她就开不了口让她去给老太太请安。

    话说回来,小姐心机太重,处处想讨巧,结果常常被打脸,全是自找。

    老夫人自不必说,一把年纪了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小姐那点小把戏她又岂能看不穿!

    便是谖小姐,生来伶俐多谋,不惹她,她便是一枚没心没肺的开心果,惹毛了她,她最是无情当面将人的伪装撕的粉碎,让人出丑。

    小姐爱装柔弱,也只能骗住大公子,他天生烂好人一个。

    香草无奈应了一声,去了荣禧堂。

    那时老夫人和若谖正在用早膳,老夫人面无表情地听她跪着说明来意,冷笑念佛道:“你家小姐不来是我的造化,每次来必定弄出些故事手段来,我老婆子想多活几年,经不起她费尽心思折腾。”

    许夫人前来请安,正好听到老夫人的话,没有做声。

    香草羞愧难当,磕头告退。

    吃过早饭,若谖去书房命丫头磨砚,候着燕倚梦来教她书法。

    许夫人带着红梅进来,她从红梅手里接过用食盒,从里面拿出一碟金黄的枇杷,一碟新煮的菱角,还有一碟糖渍的藕片,道:“这些都是你舅舅一早派人送来的,指明了给你,其他兄弟姐妹皆没有份。”

    若谖拿了一个菱角正思量着从哪里下嘴,听到兄弟姐妹四个字,顿觉心塞,放下菱角,默不做声。

    许夫人以为她人小咬不动菱角,笑着道:“你先别急着吃这个,待会叫丫头用专门夹菱角的夹子给你剥开。”她把枇杷和糖渍藕片往她面前推了推,慈柔道:“先吃这些。”

    若谖拣了一块糖渍藕片,随口道:“枇杷留着燕姨娘吃,她老爱咳嗽。”

    许夫人神情微微滞了滞。

 七十六 探病

    许夫人慈爱地看着若谖吃糖渍藕片,劝道:“再怎么说,你与凝烟是姐妹,她受了伤卧床养病,你有时间最好去看看她,别叫下人们看笑话,说你姐妹二人不和。”

    若谖微蹙着眉,刚想说点什么,门外琥珀禀道:“燕姨娘来了。”便把要说的话咽下。

    燕倚梦扶着蝶舞袅袅的走了进来,见许夫人也在,忙福身问好。

    许夫人站了起来,笑着对若谖道:“我不影响谖儿练字了。”

    又转头对燕倚梦道:“听老夫人说,妹妹只教了谖儿一个上午的字,她的字便大有进益,多谢妹妹了。”

    燕倚梦低首谦逊道:“姐姐客气,是谖儿悟性高。”

    许夫人道:“若谖儿不好好学,或是有不周到的地方,妹妹只管责罚,就当是自己的孩子。”

    燕倚梦谨慎道:“教我肯定会认真教,却不敢将谖小姐看做自己的孩子,身份不配。”

    许夫人笑着告辞,出了房门,忍不住回头多看了蝶舞一眼。

    蝶舞并不是方府原有的奴才,她是随着燕倚梦一起进的府,她对她并不知根知底。

    燕倚梦一直等许夫人离去一会,才问:“谖儿,你方才在跟你娘亲说什么?”

    蝶舞见她们有些私事要聊,把琥珀她们都带了出去。

    若谖素来把燕倚梦当作知己,亳无顾忌地把许夫人的话原原本本说与她听,并无隐瞒,替自己不平道:“姨娘你说,凝烟何曾把我当妹妹了?若把我当妹妹看,又怎会几次三番对我痛下杀手?她既不把我当妹妹看,我又何必把她当姐姐看!娘亲说怕奴才笑话,那些奴才都不明事理么!况我一个嫡小姐赶着讨好一个想杀死自己的庶姐,只怕奴才真要笑我懦弱了。”

    燕倚梦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拍拍她的小手道:“你的话不无道理,只是爱恨全写在脸上,易被小人防备算计。再者,娘亲的话还是要听,你可以心里不认凝烟是姐姐,但表面上要过的去,一则奴才看你以德报怨必赞你是个有气度的,从而更加鄙视凝烟,二则长辈们看了也舒心,家合万事兴嘛。”

    若谖听了她一番话,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笑着道:“姨娘的话谖儿记住了。”

    燕倚梦方才笑了,开始教她练习书法。

    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又是将要吃饭的时间,燕倚梦摸了摸若谖娇嫩的小脸,道:“难为你这么小一练就练这么长时间的字,下午还要听西席授课么?”

    若谖傲娇道:“早就不用西席了,女四书谖儿已经能倒背如流了,我现在都是自己找些书看打发时间。”

    燕倚梦越发爱怜的看着她:“看得懂意思吗?”

    若谖将背一挺,道:“怎么不懂!”

    燕倚梦笑意更浓:“西席遇到你这样的学生可要蹲墙角痛哭流泪了。”

    若谖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

    燕倚梦笑出了声:“本该赚你四年的束脩礼,结果只赚到一年的就要夹着包裹走人了。”

    若谖听了也忍不住咯咯直笑。

    燕倚梦主仆离去之后,若谖来到宴息处吃午膳,看见有罐龙眼枸杞鸽子汤,便对老夫人说:“谖儿想把这道汤留给烟姐姐。”

    老夫人道:“这是上好的子鸽做成,我特意命厨房做了你吃,凝烟每顿大鱼大肉的比起她自己家里已在天堂,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还用给她吃这个!”

    若谖笑道:“这道鸽子汤加了不少药材,太补了,我怕吃了会流鼻血,凝烟姐姐昨儿流了那么多血,吃这个正好,以后再有鸽子,谖儿要红烧的。”

    老夫人道:“既如此,随你处置。”

    吃罢饭,若谖命琥珀提着那罐鸽子汤跟她一起去清芬阁,青梅在后半真半假的抱怨:“只琥珀一人是小姐的心腹么?总是带着她!”

    若谖正色道:“你若不是心腹,我怎放心将满屋的东西交与你保管,既如此,你和琥珀换一换,你贴身服侍我,琥珀保管我各项财物。”

    青梅看看屋外的骄阳连连摇头。

    若谖和琥珀来到清芬阁时,正好碰见靖墨陪着胡太医从凝烟的房间里出来。

    胡太医神色从容道:“小姐的伤昨日便无大碍,今儿应该更好才是,在下刚才把过脉,也确实恢复的很不错,不应该出现那样的症状。”

    若谖福身问胡太医好,胡太医忙还礼笑道:“谖小姐多礼了。”

    靖墨看了琥珀手里的瓦罐,肃着脸问道:“里面是什么?”

    琥珀曲了曲膝答道:“是龙眼枸杞鸽子汤,老夫人特意吩咐厨房做给我们小姐吃的,小姐却想着昨儿烟小姐为赌一口气故意撞墙,流了不少血,便专程把这罐汤送来给烟小姐补身子。”

    靖墨两眼才有了笑意,看着若谖赞许道:“难为你这么体贴。”

    胡太医捋着长须,道:“谖小姐是个有气度识大体的,没有一般女孩斤斤计较的小心眼。”

    靖墨忙谦逊道:“胡太医过奖。”

    若谖却是心里一寒,刚才靖墨的表情她全入在眼里,一开始生怕自己来伤害凝烟似的,到后来听说自己是来送补汤的,样子才好些。

    凝烟不过演个苦肉计撞个墙,他竟心疼若此,自己被凝烟推进荷花池差点丧了命怎不见他这样!

    若谖懒得看他一眼,对着胡太医福身浅笑,走进了房间,还隐隐听到靖墨有些不甘的问:“烟妹妹头晕成那样,……怎会没事?会不会是……胡太医错诊了?”

    若谖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行医经验颇丰的半百太医会错诊这点小恙?

    “妹妹,你来了。”凝烟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若谖眼底闪过一丝鄙夷,真是太爱演了!昨天一流血她就及时的给她止了血,哪里至于虚弱到如此地步!

    若谖记得自己前世顽皮,两三岁时从楼梯上滚下摔破后脑,因为害怕家人责罚,和小帆躲在外面,直到一个街坊奶奶发现血人一般的她,把她送回家去,老爹那天正好在家,忙带了她去医院处置,医生也只不过缝了针,连药也没开,七天就痊愈了,那七天里还不是照样上幼儿园,照样玩耍!只是失血过多头有些晕罢了,哪里就连床都起不来了?

    若谖心里冷笑,你凝烟装别的也就罢了,装病娇,那不是撞枪口吗,姑娘我前世比林黛玉好不了多少,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久病成良医,你那点龌鹾小伎俩怎能瞒过我火眼金睛!

    当下含着笑,轻移莲步,走到凝烟的床前,道:“姐姐还是等大哥哥在时再装病娇吧,只有他才买你的帐。”

 第七十七章 教训

    凝烟一怔,马上笑了起来,利索的在床上坐好,挑衅的看着若谖,轻蔑道:“也是!跟你这个小贱人装病娇浪费老娘我的表情!”

    她话音刚落,若谖一掌甩在她的脸上,竖起淡淡的新月眉怒喝道:“你胆敢对我无礼一次,我就掌掴你一次!”

    凝烟一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若谖道:“你竟敢动手!”

    若谖挑眉冷笑,神色极为蔑视:“我有什么不敢的!揭了你的皮都不在话下!”

    凝烟刚想大呼救命,被若谖一眼看穿,眼神更是不屑:“你叫吧!叫大声些!最好全方府的人都能听到,然后你跟他们哭诉,说我扇了你耳光,看有没有人信!”

    凝烟做好的口型僵住了。

    若谖人小力气也小,那一巴掌扇在脸上并没有多痛,只是叫人屈辱难当,自己若真的叫唤起来,把靖墨引进来,可脸上哪里看的出伤!

    况若谖又是机变能言的,到时倒打一耙,让靖墨认为自己栽赃陷害那就糟了。

    现在情形于自己极为不利,若再抓不牢靖墨的心,自己休想咸鱼大翻身!

    凝烟怨恨的死盯着若谖,咬牙切齿道:“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心狠手辣!”

    若谖坦然笑道:“承蒙夸奖,跟你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凝烟气结,一时竟无言反驳。

    若谖越发笑的明媚娇艳:“你太高估了自己,暗箭伤人、借刀杀人、栽赃嫁祸这些谁不会!只在于为或者不为!我今儿来是告诫你,不要再想着陷害我或者子辰,”她想了想,道:“应该是方府里所有的人,我就到此罢休!若你执迷不悟,以陷害他人为乐,我定奉陪到底!到时,看谁玩的过谁!”

    她从琥珀手里接过瓦罐鸽子汤,笑盈盈道:“今儿先给你一个下马威,长长记性!”

    凝烟正在想她要怎样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就见若谖一瓦罐鸽子汤迎面泼在她的脸上,随后把汤罐狠狠往地上一摔,顿时响起令人心惊肉跳的碎裂声。

    那汤并不烫,只是一脸一身一床尽是鸽子汤,弄得她狼狈不堪,又是诧异又是惊恐的看着若谖。

    门外响起脚步声。

    若谖嘴角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但转瞬即逝。

    她向后连退几步,一副惊恐委屈的模样,耍着哭腔叫道:“烟姐姐,你!”

    门外的脚步声顿时加快,靖墨和香草同时出现在了房门口,两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若谖骇怕的缩在角落里,琥珀直接吓成了木头人。

    凝烟又羞又气的坐在床上,流海被淋湿贴在额上,发梢脸上不断有液体滴落,锦被也全脏了,两只沾着汤水的鸽子和一些湿漉漉的药材凌乱地洒在上面,床下是摔碎的瓦片。

    靖墨只觉眼前一黑,听到香草叫了一声:“小姐——”从袖子里掏出帕子,就要冲过去给凝烟擦拭。

    靖墨喝道:“出去!”

    香草一愣,停了下来,无奈地看了凝烟一眼,转身退出了房间,和门外的宝珠瑞玉一起蹲在墙角处偷听。

    靖墨几步跨进房来,额上青筋直跳,目光凌厉地扫过若谖和凝烟,声音沉得如一座大山压在人的心上:“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是你们谁失手弄成这样的!”

    “大哥哥!”若谖和凝烟同时耍着哭腔叫了起来,两个人皆泪光点点极其委屈极其幽怨地盯着他。

    那画面太凄美,让人无法直视呀!

    靖墨几乎招架不住,头大的蹙紧剑眉,道:“你们一个一个说与我听。”

    他目光落在凝烟脸上:“你先说。”

    凝烟心中暗喜,装做不经意的偷瞟了一眼若谖,她悲愤的咬唇低头而立,不免心里得意,小贱人,笼络人心方面你还是输给了我,连你嫡亲的哥哥都偏心于我!

    凝烟仰起脸来,哽咽道:“不知何故,谖妹妹进得房来,也不言语,便将满满一瓦罐鸽子汤向我泼来,然后就装出一副委屈相,大抵是想故伎重施,陷害我吧,之前在我家院外她明明是自己摔倒,却偏要赖在我身上!”说罢,滚下泪来,肩膀因哭泣一耸一耸的,我见犹怜。

    靖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若谖,道:“谖儿,你要怎样解释?”

    若谖气愤不已,单薄的胸口起伏不停,死性不改的倔脾气突然就上来了,牙尖嘴利道:“大哥哥的表情不是已经认定了烟姐姐血口喷人的话了吗?何必要谖儿解释!便是谖儿解释了,大哥哥又能信几分!”

    靖墨见她如此,反倒灭了气势,神色甚是尴尬,嗫嚅道:“你不说,怎知我不信?”

    凝烟一面油泣一面坐观虎斗。

    若谖深吸了一口气,隐忍着愤怒,言语犀利道:“大哥哥去年才被选的孝廉,应不是个糊涂人,怎不想想谖儿即使要修理烟姐姐也不必亲自动手,只用借老夫人夫人的手即可,但大哥哥想想,我何曾这样做过!

    再者,我也不会选在烟姐姐房里动手,况且大哥哥也在此,万一撞破我又该如何解释!退一万步说,我既打算动手,就应把鸽子汤煮的沸沸的,兜头浇在烟姐姐的头上,她的伤口经此一烫,定要恶化生脓,岂不整她整得更彻底更解恨!

    至于故伎重施,不知谁陷害过谁!难道大哥这么快就忘了吗?”

    她冷哼一声,冰冷地看着靖墨:“有人善演苦肉计,有人偏要上当!既这么着,谖儿也无话可说,大哥哥要怎么看谖儿请随意,谖儿只当没这个哥哥!”说到此处,不禁落下泪来,冷笑不止道:“别人家的哥哥皆是护着幼妹的,偏我的哥哥却对我百般的敌对!自己也不想想,是谁在大哥哥面前搬弄我的是非,我又何曾在大哥哥面前搬弄过谁的是非!至于烟姐姐说我假摔,大哥哥亲眼所见,自己不会分辩么!”

    扭头对琥珀道:“咱们快走,再也别来这里,这里住着大哥哥的心头宝,咱们惹不起躲得起!”说罢,一甩手,满脸愠怒转身欲走,靖墨在后喊都喊不住,伸手去拉她的手,被若谖一掌拍掉,怒目道:“我可不是凝烟姐姐,惯爱与你拉拉扯扯,这算什么?又成什么体统?我好端端冰清玉洁的女孩儿家岂容你们带坏!”

    一席话说得靖墨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七十八 心伤

    谖此时已用帕子擦去眼泪,神色平静自信道:“这倒不会,我在大哥哥心目中就是个刁蛮任性的,我越用好言语说,他越不信我的话,我越是言语冲撞,他倒是能信我的话,何况,在此之前胡太医未尝不说话给大哥哥听,告诉他凝烟那个贱人是在装病娇,他心里一思量,定会认为是凝烟在使苦肉计。”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小段,琥珀吞吞吐吐道:“小姐刚才发狠说不认大公子这个哥哥是气话还是真心话?若是真心话,奴婢斗胆求小姐改了这个念头,大公子是嫡长子,小姐若和他了断了手足情份,等到小姐大了,出阁了,又该倚靠谁?”

    若谖正色道:“女儿当自强,我为什么非要仰人鼻息而活!况大哥哥的所做所为你也是亲眼见的,太寒人的心,我又怎么与他维系兄妹情份!”

    琥珀大她两岁,又是穷苦出身,人情世故比若谖懂得多些,见她说出不靠他人的话来,心里很不以为然,凭你是多尊贵的嫡女,一旦嫁人,若与夫家相处融洽还好,若是处的不好,娘家人又不出头,在夫家就只能任人拿捏苦捱日子罢了,小姐虽聪慧异常,倒底还是太小了,把事情看的太容易了,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自己还是要劝醒她的。

    若谖见她半晌不语,知她担忧自己与靖墨的关系,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则印度哲理故事,叹口气道:“人与人之间的情义就好比一面墙,最初这面墙是平平整整的,若你用刀在上面刻上一道划痕,便很难抹平,在心上刻的伤痕,就更不易去掉了。

    你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不拐弯不抹角,别人投我以木桃,我便报之以琼瑶,但也是个不容易忘记伤痛的人,除非是大哥哥去努力弥补,不然,我跟他的手足情就缘尽于此。”

    说到动情处,黯然神伤,心头涌起无尽的失落感,闭了嘴,出神地望着前方。

    清芬阁内,靖墨呆立了一会子,转身欲走,凝烟在身后叫道:“大哥哥!”

    靖墨回过头来,眼里尽是倦意,连声音都充满了疲惫感,淡淡道:“你好生歇着吧。”说完,往门外走去。

    凝烟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紧张地问:“大哥哥信了谖妹妹的话?”

    靖墨忽然就来了气,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定定的死盯着凝烟:“不信她难道信你这个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凝烟惊怵地看着他,嗫嚅道:“大哥哥,我……”

    靖墨毫不留情打断她的话,道:“休要叫我大哥哥!家吉才是你的大哥哥!我只是你的一步棋子而已!”

    凝烟滚下泪来。

    靖墨嫌恶地斜睨着她,冷冷道:“你最擅长的不止会颠倒黑白、栽脏陷害,还极会装柔弱,谖妹妹恰恰相反,她是烈性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在我跟前哭哭啼啼,只会闹一场罢了,而我,偏偏见不得别人楚楚可怜的模样,以至于伤了谖儿与我的手足情!想想谖妹妹那么小,那么单纯,她才是我应该捧在手心的人,而不是你!”

    凝烟冷笑:“她单纯?只怕有一天大哥哥被她卖了,还喜滋滋的帮她数钱!”

    靖墨不耐烦道:“你别再费尽心思挑拨我与谖妹妹的关系了,你知道刚才胡太医在外面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你是个城府极深之人,他虽然不知你昨日为什么撞墙,但撞的却是极有心计。

    凡是真心求死之人,一定会照着太阳穴或着天灵盖撞,这样才会一撞毙命!而不是像你,撞在额上!说句难听的,再多撞几次也是无碍!

    胡太医猜测,你这样做不过是出苦肉计,搏取众人的同情罢了。

    就是方才,胡太医给你把过脉,你并无大碍,你却一口咬定自己很不舒服,他说,你是在别有用心装病娇!”

    凝烟脸色青白,额上冷汗直冒,两眼发直硬着头皮道:“我……我真的没有骗大哥哥,我的确头晕的很,胡太医一定是收了谖妹妹好处,故意诬陷我!”

    靖墨嗤笑:“你这一口乱咬人的功夫着实了得,谖妹妹养在深闺,如何得见胡太医?况且她年方九岁,就是求胡太医诬陷你,胡太医一个半百之人又怎会受一个幼童摆布!你若不服,我可以请遍长安所有的大夫为你把脉,看是不是全长安城的大夫都与你为敌,全要陷害你!”

    说罢拂袖而去,独留凝烟一个人懊恼不已,连番两次都明明是若谖陷害与她,却无一人相信!

    她往后一仰,颓然倒在肮脏的床上,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帐顶,将昨日发生的种种细细回想了一遍。

    昨日,卫总管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若谖又怎么也会正巧在青砚即将毙命时及时赶到?

    莫非……有人在给他们通风报信?

    若真的存在这么一个报信之人,这个人一定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惊,脑子里蹦出个人名——香草!

    她被赶出方府之际,周大娘亲自来问服侍她的丫头们,谁愿意跟了她去。

    宝珠瑞玉两个丫头并另两个做粗活的小丫头都不愿意,即使在方府做个最底层的丫鬟好歹能吃饱穿暖,去了凝烟父亲家,二老爷又没有进项,就是做一等的丫鬟都不见得能顿顿吃得上饭,更遑论冬天会有暖和的棉袄穿了,谁愿意跟去挨饿受冻!

    凝烟当时心灰意冷,感叹世态炎凉,香草却挺身而出,愿意与她甘苦与共,她当时还感动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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