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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生存手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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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觉得被挑衅吧。
  李延龄低眸看着她,慢慢道:“欲有所得,必有所失。”
  朱赢刚想点头,感觉他这话又有点别有所指一般,不过细想想,他今天受伤颇重,自己折腾估计够呛,躺着么怕也是不能够的,应该不足为虑。于是便用力点头,道:“夫君教诲,朱赢谨记于心。”
  结果到了晚上,当朱赢被坐在床沿上的李延龄要求用旁门左道伺候时,她就欲哭无泪了。
  谁说这家伙耿直来着?太没眼光了!
  第二天,凌霄悄悄告诉朱赢,说文静姝离府了。
  朱赢暗思:这表妹倒是面嫩,不过被李延龄说了一通就跑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第三天,一位名叫穆小峰的青年人带着十九名兵甲来到了崇善院。
  朱赢和李延龄从和光居出去时,就看到两排黝黑的汉子大葱般直挺挺地立在空地上,见了李延龄和朱赢便齐齐行礼道:“属下见过世子爷,见过世子妃!”音如金石声遏云霄,震得院内鸟雀横飞,远处劳作的仆役惊疑地看过来。
  李延龄点点头,一个眼神穆小峰便跑了过来。
  “他叫穆小峰,是他们的队长,以后凡警戒戍卫之事,你都可以找他。”李延龄对朱赢道。
  穆小峰又上来特特给朱赢行了礼,两人认识后,李延龄便将二十人领到一旁训话去了。
  朱赢回到内室,鸢尾给朱赢端来热茶,心情甚好道:“看来世子爷终于开始对公主上心了。”
  凌霄激动地问:“公主,以后那什么刘佰霖再来狗仗人势,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把人打出去了?”
  朱赢微笑,道:“理论上是可以的。”
  凌霄正想原地蹦起,忽又停下,歪头问:“为什么是理论上?”
  鸢尾好笑地接话,道:“现实中得看世子爷送来的这些人武力值如何,能不能打得过人家。”
  凌霄深觉有理,当即开始琢磨评估武力值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三七贼笑着溜进房来,凑到朱赢身边道:“公主,奴才方才听了世子爷的壁角。”
  朱赢瞠目,骂道:“他的壁角你也敢听,不怕他一脚踹死你!”
  凌霄甚是感兴趣地问:“说说,都听到什么了?”
  三七嘿嘿笑着,道:“那穆小峰说骁骑营的弟兄们给世子爷凑了一笔安家费。”
  “哦?凑了多少?”凌霄双眼放光。
  三七伸出一只手。
  “五千两?”凌霄猜测,有些欣喜道“虽不算多,好歹也能凑活吧。”
  三七摇头。
  凌霄手捂心脏,道:“难道是……五万两?”
  三七还是摇头。
  凌霄蹙眉,看了看朱赢,小声问:“该不会是五百两吧?”
  “五十两。”三七乐不可支。
  凌霄足下一个踉跄,险些给跪了。
  “世子爷说什么了?”朱赢深谙三七脾性,光是这个数字还不足以使他乐成那样。
  “世子爷说,太多了,三十两便够了,然后抽出剑来把那五十两的大银锭子一劈两半。”想到这一段,三七乐得双肩直抖。
  朱赢:“……”
  晚饭过后,朱赢就看到了传说中的这半锭银子。
  是时,李延龄屏退了众人,郑重其事地将那半锭银子放在朱赢手中,一脸严肃道:“上次我走得急,没替你打算。这些年我都在军中,唯一所得便是军饷,孑然一身没什么节余的概念,也就没存下什么钱来,这些银子还是军中的弟兄们给我凑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都打听过了,一个百姓一年的嚼用也就是一二两银子,院里百十号人,一个月三十两银子应是足够了。我军饷一个月是十两,此番回去再想办法弄点别的营生,每个月都给你送三十两回来。若有什么别的出项超出预支的,你派人送信给我便是。”
  朱赢满面“娇羞”地捧着那半锭银子,心中真是老泪纵横:李延龄,你丫是你娘从乡下抱来的吧?不是在王府长大的吧?一个王世子,这见识也真是没shei了!
  不过好在朱赢上辈子就是个自立自强的性子,哪怕在婚内,与迈克尔的经济也是各自独立的,是以自不会有一定要靠男人养活的想法。
  无论如何,男人能有这份心总是好的。
  于是朱赢真诚道:“夫君,你别因着娶了我就有什么负担,夫妻本是一体,分什么你的我的呢?我每个月俸禄还有四十两呢,若有不足,我自己补了便是。”
  不料李延龄闻言,浓眉一皱,道:“你的是你的,你好好收着便是。俗语云,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既娶了你,自然要管你生活。这样,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五十两,你再不许用自己的银子往里贴,否则,休怪我与你着恼。”
  朱赢看他一副大丈夫顶门立户豪气干云的模样,默默低下头,细声细气道:“我听夫君的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文文换了个位置,亲们居然都潜水了,难道此文与八仙红字八字不合?/(ㄒoㄒ)/~~
PS:看到这一章,亲们能理解一开始李延龄这厮为什么对朱赢那般无情了吧?咳!

  ☆、仗势欺人

  李延龄安顿好了穆小峰等人,便赶回了骁骑营。
  朱赢送走了他,刚回到和光居,三七来报,说是娃娃都已做好了。
  朱赢抚摸着用来装娃娃的原木色盒子,心中颇为遗憾,如果现在有家店,就可以把店铺地址刻在盒子上了。
  她一面着人将娃娃都送到李惠宁府上去,一面在房里转着圈地踱步琢磨,半晌,决定还是盘间店铺先。
  “鸢尾,凌霄呢?”朱赢在梳妆镜前坐下时,忽然发现自送走李延龄到现在还未见过凌霄。
  正给她重新梳理发髻的鸢尾抿唇一笑,道:“她在外面打鸟。”
  “打鸟?”朱赢不解,这院里鸟很多么?
  出门的时候她才明白此打鸟非彼打鸟,只因躲在犄角旮旯的凌霄手里弹弓瞄准的那只鸟,是穆小峰。
  两人一个聚精会神瞄准,一个全神贯注防备,竟都未看到她。
  “咳!”朱赢清清嗓子。
  凌霄瞬间收起弹弓,若无其事地跑到门口。穆小峰也过来行了礼。
  “准备一下,我要出府。”朱赢道。
  “出府做什么?”凌霄问。
  “盘店。”
  半个时辰后,朱赢带着两个丫头一个太监并十二护卫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兴盛街。
  转了两圈后,朱赢看中一家名为“仙客来”的酒楼。
  这酒楼位于兴盛街尾,本来位置一般,但正由于它位于街尾,左边没有其他店铺挤着,以至于它不但上下三层,后面还拖了个院子。
  朱赢进了酒楼,一看宽阔的大堂,心中立马将所有酒桌都清空,摆上货架,货架上密密麻麻的娃娃和套装……
  来到装饰雅致的二楼雅间,朱赢心中立马将这些雅间的隔断统统去了,连成一片,竖满衣架,挂满童装。
  三楼可以卖首饰。
  然后那个院子可以设计一番,放上几把大的遮阳伞,做个休息区。
  如此一想,朱赢顿时对这酒楼垂涎不已,下意识地咕哝一句:“不知这酒楼他们盘不盘啊?”
  不过一路上来,这酒店生意颇为红火,朱赢心知怕是不会盘的。
  谁知旁边穆小峰立刻道:“三奶奶稍等,属下下去问问。”说着一溜烟去了。
  不过片刻,穆小峰回转,对朱赢道:“三奶奶,掌柜的说要回去问问东家,说不定盘的,让属下下午再来一趟。”
  朱赢:“……哦。”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地问:“没仗势欺人吧?”
  穆小峰铿锵道:“绝对没有,属下只问了掌柜的这店盘不盘,旁的话一句没说。”至于掌柜的不耐烦地说不盘,然后自己玩似的抽了几下腰间的佩刀,掌柜的眼尖,发现刀身上刻着骁字,然后又很有见识地知道骁骑营的将军正是王世子,然后再改的口,就不关他的事了。又不是他说出来的。
  朱赢很傻很天真地相信了他,随后又买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回了府。
  用过午饭,朱赢去了书房,这里现在已正式布置成她的办公室了。
  刚画了几张花纹素材,耳畔传来敲门声。
  朱赢蹙了蹙眉,鸢尾凌霄都了解她的习惯,一般她工作的时候,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她们都不会打扰她。
  “进来。”朱赢搁了笔。
  鸢尾进来轻声道:“公主,王妃有请。”
  朱赢一抬头就看到了齐嬷。
  作为朱赢在琅琊王府亲自动手打过的唯二之一,许是刘佰霖受的那一脚终于也让她清醒了些,这次倒没敢直接给朱赢甩脸子。
  朱赢带着凌霄简书来到敦睦院萱宁居,穆王妃冷着一张脸,见她来了,劈头就道:“王府府规,王府亲眷仗势欺人该当何罪?”
  朱赢背书是好手,张口就来:“罚一年月例,禁足一个月。”
  穆王妃道:“强占治下百姓店铺,算不算仗势欺人?”
  朱赢:“……应该算吧。”
  穆王妃瞟她一眼,道:“念及你并不从公中领取月例,这一年月例就不罚了。去跪祠堂吧,每天四个时辰,跪满三天。”
  朱赢懵了,问:“为何我要去跪?”
  穆王妃怒道:“你仗着是琅琊王府的王世子妃,强买仙客来酒楼,苦主状纸都递到龙台府了,你还想上堂对质不成?”
  朱赢:“……”她有心要争辩一番,可又不知上午穆小峰究竟是如何与人家掌柜说的,万一真有其事,自己纵可脱罪,可穆小峰等人本就不被王爷待见,再摊上这事……
  朱赢摸摸鼻子,乖乖去跪祠堂了。
  齐嬷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外,低声对王妃道:“还以为她定要争辩一番呢,不想这么快就认了。”
  穆王妃冷笑,道:“老三拼着受一顿家法给她送来这十几个人,如果这么快就折进去,她没法交代。”
  朱赢跪在庄严肃穆的祠堂里,抬头看着上方累累的牌位,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跟琅琊王府八字不合。
  且吃N堑长一智的婆婆还有越变越聪明的趋势。
  统共见过两面的夫君纵有护犊之心,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真的不顶事啊。
  凌霄在门外暴走,叉腰骂:“杀千刀的穆小峰,看家护院的本事没瞧出来,惹祸的本事倒是一流!”又暴走两步,终是忍不住对简书道:“不行,哪有主子替奴才受过的道理,我这就去找他要个交代!你在这儿看好公主。”
  见那风风火火的丫头转身欲走,朱赢正欲开口阻拦,冷不防鼻间一痒,便打了个喷嚏。
  一个喷嚏的时间够干嘛?够简书扯住凌霄,道:“奴才仗势欺人,是要打杀的。”
  凌霄一愣。
  简书四顾一番,见无人,方轻声道:“公主若辩白,事情必然闹大,届时无论结果如何,穆小峰一行必然不能再呆在崇善院,三爷那顿鞭子便白挨了。”
  朱赢听了,默默给她点了个赞,心思这丫头倒是个可造之材,改日不妨培养培养。
  刚想开口夸奖几句,不料又是个喷嚏。
  连打了三个之后,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凌霄和简书觉出不对来,进来递帕子给朱赢,凌霄关切地问:“公主,怎么了?莫不是着凉了?”
  朱赢擦了擦鼻子,觉着有点气闷,两边一看,窗户都开着,凉风习习,她摇了摇头,道:“没事。”
  可喷嚏还在继续,连打了七八个喷嚏之后,朱赢咳了起来,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凌霄急了,过来扶朱赢道:“公主,我们先回去给张大夫瞧瞧。”
  朱赢道:“你先去跟王妃说一声,免得到时又生口舌。”
  凌霄脚跟一旋便去了。
  朱赢又跪了片刻,觉着喘不上来气了,便也不再勉强,扶着简书的手想起来,殊不料还未走几步便觉着一阵窒息,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而此刻,敦睦院却正在拌嘴。
  齐嬷一脸不屑地拦着凌霄不让进,只道王妃正在午休,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凌霄怒道:“你个老虔婆,公主若有个好歹,看世子爷不踹断你的骨头!”
  齐嬷心中一寒,但转念想到方才朱赢走时明明还好好的,年纪轻轻的能发什么急病,多半是不想跪祠堂找借口罢了,便凉凉道:“不跪祠堂没病,一跪就有病了,我看这就是娇贵出来的病,跪习惯了就好了。”
  凌霄气得恨不能跟她打一架,但思及朱赢那里等不得,便扯着嗓子向里喊:“王妃,王妃——”
  她本来嗓门就大,再这么扯着嗓子还真是声如洪钟,霎时便响遍整个敦睦院。
  齐嬷正想扑上来捂她的嘴,那边穆王妃已经一脸怒容地出来了,指挥左右道:“去把那贱婢按倒,打二十板子。”
  凌霄熟读王府府规,自然知道奴才无故喧哗惊扰主人是要打板子的,她也硬气,一边被人按倒在院中还一边梗着脖子道:“王妃,您打奴婢不要紧,公主真的病了,您不让她回去,便找个大夫去祠堂给她看看……”话未说完,她便咬住了唇,因为那边已经打开了,而她不想惨叫出声。
  “哼!病了,那是李家的列祖列宗在惩罚她呢。”穆王妃闲闲道,“若不叫她长些教训,难保她不会再有下次。”
  恰在这时,负责看守祠堂的一名婆子满头大汗地奔过来,气喘如牛地对穆王妃道:“王妃,三奶奶在祠堂晕倒了,起了一身的红疹子。”
  穆王妃:“……”
  朱赢被紧急送回崇善院和光居,张正前来诊视。
  因着穆王妃来了,尚嬷郑嬷鸢尾等人不好凑得太前,只能远远焦急地看着。
  张正诊视半晌,收了手。
  穆王妃问:“如何?”
  张正扭头问一旁的简书:“公主何时何地发的病?”竟然直接无视穆王妃。
  穆王妃气得脸色发白,但值此关头,也不能将朱赢唯一的随嫁大夫叉出去打一顿,只得紧咬牙关先记账上。
  简书抹泪道:“就在刚才,在祠堂里。”
  “你将公主发病的情状细细说来。”张正道。
  简书便详细说了一遍。
  张正微微蹙了八字眉,起身就出门而去。
  郑嬷急得跟在后头道:“张大夫,不开药么?”
  张正道:“病症尚未确定,如何开药?”
  一行人只得跟着这个外表猥琐气质王霸的糟老头一起来到祠堂,祠堂里干干净净,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两边的窗开着,微风徐徐。
  张正心中一动,走到上风口的窗前看了看窗棂,窗棂缝隙里嵌着些许微小的白色粉末。
  张正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从缝隙里刮了一些在掌心,观察半晌,喃喃道:“看来这就是罪魁祸首了。”
  

  ☆、她是我的

  朱赢喝了张正开的药,半夜里醒了一次,因着身上瘙痒,呼吸还不太顺畅,便一直睡不着。后来郑嬷又去叫张正开了付安神汤给朱赢喝了,天亮前才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晌午,朱赢一睁开眼,居然看到李延龄坐在床边上,脸洗得很干净,头发也梳得很整齐,不过那股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疲惫之色,可不是洗把脸就能洗去的。
  “夫君,”朱赢伸出手,声音细细的有些可怜,“你怎么回来了?”
  李延龄握住她的手,只觉掌心柔软如绵却又细腻如脂,便不敢用力。
  “我听说你突发急病昏迷不醒,回来看看。”他说的简单,朱赢也不知骁骑营到底离新城有多远,不过他上次受刑之伤本就未愈,昨日离府,今日又回来,料想定是十分辛苦。
  她猛然想起上辈子的丈夫迈克尔。她是服装设计师,而迈克尔是模特,因为工作的关系,两人也是聚少离多,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她也总是一个人上医院。
  她个性独立要强,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眼下看着床边这个为了探病星夜赶回的男人,心中倒是泛起一股酸酸的温暖来。
  原来她并不是不需要丈夫细致的关怀,只是从未得到过,无从比较,所以也从未觉得缺失。
  更何况,这个从小缺爱,与她成婚不久的男人能这般对她,委实难能可贵了。
  念至此,她便握紧了他粗糙的手指,唇角弯起,笑了笑。
  朱赢的病在这个朝代名为“枯草症”,也就是花粉过敏症,喝了几贴药后便好了许多,呼吸顺畅了,皮肤上的红斑也褪了些许。
  张正那老头也是神奇,居然分辨出那总量还没半个芝麻大的粉末是珍珠梅花粉。
  于是李延龄颁下了自他成为王世子后的第一道王世子令:新都之内,严禁任何人在任何场所种植珍珠梅。已有的珍珠梅也必须统统挖除。若有哪户人家不遵此令,举报者可得赏银五百两,而此笔赏银由被举报者出。
  朱赢起来陪李延龄用过午饭,李延龄出去了,她便去探望凌霄。
  敦睦院的下人到底还是顾忌李延龄的,故而并未下死手打她,凌霄伤势并不太重,朱赢好生安慰了她一番,又令厨房多做些她爱吃的给她。
  敦睦院萱宁居,穆王妃李延龄母子相对而坐,侍女上了茶便默默退下。
  “母亲可知十二岁那年我为何离家吗?”沉默了片刻,李延龄突然开口道。
  穆王妃愣了一下,她原以为李延龄是来兴师问罪的,却不曾想他忽然问起这个。
  “无非是你父亲打了你,而我也未曾护着你罢了。”穆王妃绷着脸道。
  李延龄转过脸看她,狭长的眸中没什么情绪,“从小到大,父亲哪回打我您护着了?”
  “他打你,自有他的道理。”穆王妃努力压下心中那股不自在,面无表情道。
  李延龄居然笑了下,只不过这一瞬的笑,直比叹息更落寞。
  穆王妃心中的愧疚在这一笑中野草般疯长,只因她已不记得,上次见他笑是什么时候了?他三岁的时候?还是五岁?
  “我走,是因为阿黄死了。”李延龄道。
  “阿黄?”穆王妃目露疑惑。
  “阿黄是我的一条狗。”
  穆王妃愤怒了:“在你眼中,父母兄弟比不过一条狗?”
  “重点不在于它是一条狗,而在于它是我的,它需要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穆王妃皱眉。
  李延龄看着她,一字一句:“这一回,我是为了朱赢才回到府里,如果她有不测,我会再次离开,并且,永不再回来。”
  “她就那么好?短短几天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生养之恩,比不过他与朱赢几天的夫妻之情,穆王妃气得发抖。
  “重点不在于她有多好,而在于她是我的,她需要我。”
  “我……”穆王妃急怒之下本想说“我也需要你”,可她与李延龄向来母子关系紧张,到底说不出口。
  李延龄虽性格强硬,心思却也缜密,观穆王妃神情就知她未竟之语,当即道:“母亲您并不需要我,您需要的是一个能讨父亲欢心,能成为王世子的儿子。如今我虽是王世子了,却不是讨父亲欢心讨来的,如果朱赢不在,这王世子大约也就做到头了。我是无所谓的,母亲您三思而行。”
  和光居,鸢尾被朱赢派去照顾凌霄,院中仆役总管一职暂由尚嬷代替,三七从旁协助。
  “公主,此事你作何感想?”房中无事时,朱赢习惯将众丫鬟都打发出去休息,郑嬷见人都出去了,才悄声问朱赢。
  朱赢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有些想不通,我虽对珍珠梅花粉过敏,但只要及时就医,并要不了我的命。且我与王妃的矛盾也无需再激化了,设计此事之人,居心何在?”
  郑嬷不是尚嬷,分析不出一二三来,只道:“我只是奇怪,公主只在七八岁的时候发过一次此病,后来将燕贻阁西侧那株珍珠梅移走后就再也未发过病。知道此事的也不过就我们阁中这几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奴都几乎忘记了,这琅琊王府的人,又是如何得知公主有此病呢?”
  朱赢摇头,想了想,忽又道:“太医院应该会保留公主皇子的病史档案吧。”
  “公主您的意思是……”郑嬷安逸了大半辈子,现在要她想这些弯弯绕绕,委实太为难她了。
  朱赢笑了笑,道:“别多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时李延龄回来了,郑嬷站起道:“老奴去叫她们进来伺候。”
  李延龄道:“不必麻烦了,我想小睡片刻。”
  郑嬷闻言退下,李延龄站在屏风前正欲自行解衣,朱赢过去帮忙。
  手刚抬起便被他握住,朱赢仰头看他。
  李延龄仔细看了看她白嫩的脸庞,发现还有些淡淡的斑点没有完全褪去,问:“可还觉着哪里不舒服?”
  朱赢摇摇头,嫣然一笑,道:“这病发得急,却不是什么大症候,夫君不必担心。”
  李延龄到底鞭伤未愈,上床还是只能趴着睡。
  朱赢替他盖好薄衾,正待离开,李延龄忽然拖住她的手。
  朱赢回眸看他,又伤又累加上来回奔波,让男人的眼眶都微微凹陷了。
  李延龄看着朱赢,似是有话要说,然而憋了半天却只憋出一句:“你别害怕。”
  朱赢在床沿坐下,眸光温软道:“我不怕。”她伸手把李延龄的发束给松开了,浓密的长发顿时泻了李延龄满脸。
  李延龄不适应地蹙了蹙眉。
  朱赢将他的头发都拨至一侧,低声道:“等你醒了我给你梳头。”说着小手伸进发丛,在他头皮上轻轻摩挲。
  李延龄就像只温顺的大猫,被朱赢两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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