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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生存手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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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龄不适应地蹙了蹙眉。
  朱赢将他的头发都拨至一侧,低声道:“等你醒了我给你梳头。”说着小手伸进发丛,在他头皮上轻轻摩挲。
  李延龄就像只温顺的大猫,被朱赢两下一摸就睡着了。
  朱赢出了和光居,吩咐简书行书等丫鬟好生照看着,自己向西花厅行去。
  三七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冒出来,跟在朱赢身边,道:“公主,奴才都看过了,整个王府就大爷的辉先院有两株珍珠梅,已经叫三爷派人给挖了。”
  朱赢点头,道:“知晓了,尚嬷呢?”
  “干娘大约在房里歇着呢。”三七道。
  两人穿过月门,三七忽道:“公主,您看咱们这院里桃花开得可好?”
  “桃花?眼下都快八月了哪来的桃花?”朱赢四顾。
  “那不就是?”三七贼笑着指指西花厅侧木槿树旁。
  朱赢定睛一看,只见穆小峰拎了七八个纸包递给鸢尾,鸢尾接了,唇角抿笑跟他说着话。
  “啧,到底女大不中留啊!”朱赢叹息。
  三七道:“公主,您可别冤枉鸢尾,这些东西都是代凌霄收的。”
  “凌霄?”朱赢瞠目,“鸢尾不是说凌霄每天骂他数百遍吗?”
  “是啊,不过套用您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凌霄骂他八百遍,他待凌霄如初恋。天天好吃好喝地往里送,我看等到凌霄能下床了,人得胖一圈。”三七乐不可支。
  朱赢闻言,便起了捉弄的心思,径直向两人走去。
  鸢尾与穆小峰见了,忙向朱赢行礼。
  朱赢瞄一眼鸢尾手里的纸包,问:“这什么东西?”
  鸢尾看朱赢眼底隐着的笑意就知是怎么回事了,但还是很善良地道:“回公主,这是奴婢托穆队长带的一些凌霄爱吃的点心。”
  “哦,穆队长何时也去采买处兼职了么?”朱赢拖长了声调问穆小峰。三七在一旁耸着肩膀笑。
  穆小峰咳嗽起来,八尺长的汉子生生被那个尾调拖得长长的“哦”字给闹了个大红脸。
  “公主,仙客来已经同意盘店了,这是契约。”穆小峰局促到极点,忽然绷着脸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
  如此下台伎俩……朱赢狐疑地从他手中接过纸张展开一看,还真是盘店契约。
  “不是都告到龙台府了吗?才过了一天,怎么又肯盘了?且价钱还……这么低?”朱赢目光无意识地扫着穆小峰腰间佩剑,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丫不会跑到人家去杀人放火了吧?
  穆小峰刚有点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支吾道:“上次是属下一时鲁莽,连累公主和凌霄姑娘受责,三爷已经教训过属下了。今日属下奉三爷之命去龙台府颁世子令,陈府尹问属下原因,属下说公主不喜珍珠梅。而王爷并未过问此事。”
  朱赢瞬间明白了。李延龄的这一道王世子令,看着无关紧要莫名其妙,实则已将他对她的态度公告天下。而王爷的不过问也等于变相地承认了李延龄王世子的身份。为了一间店得罪板上钉钉的王世子妃,无疑太过愚蠢。
  如此看来,李延龄这个寡言少语的耿直boy,使起心计来倒也不容小觑啊!
  或者,这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心计,不过擅长发现敌人弱点,一刀正中要害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有种专炸霸王的神物名叫小剧场,是这样的吗?
朱赢(崇拜脸):夫君这一刀简单利落正中要害,好帅,好厉害,我好喜欢~
李延龄(傲娇脸):为夫哪有出刀,明明只撒了几粒狗粮。不过你喜欢是应该的~

  ☆、尚嬷中招

  李延龄这一觉一直睡到酉初,起床后发现朱赢不在,穆小峰在屋外。
  “事情办得怎样了?”李延龄问。
  穆小峰道:“盛默全下午派人送来了盘店契约,属下直接交给了奶奶,奶奶派人去街上打听了一番,才知盛默全契约上的价钱比正常情况下盘店价钱低了一大半。”
  李延龄听到此处,眉头微微一簇。
  “奶奶便将契约重新誊了两份,将价钱改成了比正常价还高一成,让属下派人给盛默全送去了。”
  李延龄眉峰展开。
  穆小峰在一旁偷眼瞧着,心想:从不知三爷的目光居然能柔软如斯,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正想着呢,耳边远远传来一阵女子脆嫩的轻笑声,抬头循声看去,却见世子妃在鸢尾冰糖等人的陪同下回来了,便忙收了目光退至一旁。
  李延龄看着夕阳残照下正朝自己走来的那女子,众人中她身形最为娇小,笑起来眉眼如月唇红齿白,少了一分正室夫人的自持身份不苟言笑,却多了一分青春少女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令人见之忘忧。
  李延龄二十一年的生命中,从未这般正视过一个女人,他不知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他也不想知道,因为他觉得自己似乎挺喜欢这个女人这个样子的。
  朱赢一抬头,发现李延龄站在门前,忙吩咐身边丫鬟去小厨房传膳,自己拎了个小竹篮快步过来,小脸粉扑扑道:“夫君,你醒了。饿了吗?”
  “哼!”李延龄看着那张青春蓬勃而又明艳动人的笑靥,发觉自己一向无情无绪的心居然在这样的笑靥前柔软似水而且还泛起了快活的涟漪时,他心里又莫名生出一种不甘来,不甘于自己居然这么快就为她动心。所以他明明不生气,却还是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屋里。
  朱赢自然看得出男人这是傲娇症发作,于是跟上去挽住他胳膊,头一歪,笑嘻嘻道:“我不该乱跑,更不该食言而肥,没能为你梳头,那待会儿我给你洗头吧。”
  李延龄低头看她,朱赢明亮大眼调皮一眨。
  男人心里开始自鄙了:李延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喜欢便喜欢了,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新婚妻子难道不正常吗?
  于是便放缓了神色,看着她手里的小竹篮,问:“什么东西?”
  “菱角,来,我剥给你吃。”朱赢扯着他来到桌旁坐下,拿出一只洗净的菱角,在顶上和两侧各切一刀,然后捏住两只弯角轻轻一掰,雪白的菱肉就出来了。
  “尝尝看。”纤细的指将菱肉递至他唇边。
  李延龄俯首含了,菱肉自是鲜嫩清甜的,然而却酸了他的心。
  从小到大,至少在他记事以来,不曾有人这般小意地伺候过他。
  “好吃吗?”朱赢见他一块菱肉吃了半天,垂着眸神情黯然,心中有些奇怪。
  李延龄努力压下眸中的酸热,点了点头。
  朱赢又递一块给他。
  李延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只手,那手小小的,肌肤白嫩细腻,手指细细尖尖,指甲粉嫩饱满。
  一只看起来毫无力量华而不实的手。可是这只手打过齐嬷的耳光,打过刘佰霖的耳光,每一下都震住满堂的人。惟独在摩挲他头皮的时候,它才那般柔软无力小心翼翼。
  对旁人蛮横,惟独对他温柔。
  他喜欢这只手。
  心里这般想着,他便鬼使神差地握住那只手,头一低,没去衔菱肉,反而在那细细的手指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自己先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头都不敢抬。不过转念一想,又觉这种事女子应该更害羞才是,于是便又一本正经地抬起头来,欲去看朱赢羞涩的模样。
  可惜朱赢虽身为萝莉,内里装着的却是实打实的御姐心。
  于是李延龄只看到自己的小娇妻眼波明媚地看着他,继而两肘往桌上一撑,凑过小脸嘟起小嘴道:“这儿也要。”
  李延龄目瞪口呆地看着公然求吻的某人,向来犀利的眼珠此刻却似搁浅的小船,呆呆地定在狭长的眼眶中,倒显出几分傻气的可爱来。
  朱赢见成功调戏了自家夫君,就想偷个香就功成身退。刚欲行动,李延龄却猛然回神,眼疾手快地拿起她手里的菱肉就往她小嘴里一塞。
  恰在此时,端着食盒的丫鬟们鱼贯进门,就看到世子妃趴在桌上,被世子爷塞了一嘴的菱肉……
  郑嬷老怀安慰:夫妻两个,恩爱就好,恩爱就好。
  饭刚吃了一半,鸢尾神色匆忙地进来。
  “什么事?”朱赢停箸,看着欲言又止的丫鬟问。
  “公主,尚嬷癫痫发作,抽过去了。”鸢尾道。
  朱赢一愣,急道:“报我做什么?快叫张正去看啊!”
  鸢尾领命,急急而去。
  朱赢这才想起寻常奴才生病是没资格叫大夫看的,即便自己重视尚嬷,她也不过是个奴婢罢了,自己不点头,没人敢去叫张正。
  尚嬷怎会有癫痫呢?没听她说过啊。
  “你待你的奴才倒好。”李延龄眉眼不抬道。
  朱赢夹一块荷叶蒸鸡到他碗里,道:“奴才也是人啊,只要她们不犯我的忌讳,我还是愿意好好待她们的。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阳光明媚总比凄风苦雨好吧。”
  李延龄筷子顿了顿,也夹了一块荷叶蒸鸡给她。
  饭后,李延龄说要去兵器房,朱赢便去了尚嬷房里。
  是时张正已诊过了脉,正在问鸢尾三七等人尚嬷发病时的情状。
  尚嬷是在和他们一起吃晚饭时突然倒下去的,从几人描述来看,发病前尚嬷似乎有呕吐手抖等症状,朱赢不懂医,但见张正注重点都在吃食上,忍不住问:“张大夫,这癫痫发作莫非还与吃食有关?”
  张正道:“尚嬷并非癫痫发作,而是中毒。”
  此言一出,屋中几人都呆了。
  三七最先反应过来,道:“不可能啊,干娘一日三餐都与我们一张桌上吃饭,如果是饭食有问题,没道理只她一人中毒。”
  鸢尾冰糖等人纷纷点头。
  张正抹着他的八字胡道:“所以,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只有她一个人吃,而你们没吃的?”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都答不上来。三七便去翻尚嬷的箱笼。
  尚嬷一把年纪,也并非嘴馋之人,屋中并没什么零食点心,三七翻了半天,翻出半包芝麻粉。
  “对了,干娘说最近脱发厉害,每天都熬一碗芝麻糊吃。”看到芝麻粉,三七倒是想起了这茬。
  张正接过芝麻粉,仔细检验一番,没发现什么问题。
  他蹙了眉,问三七:“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了?”
  三七道:“应该是没了。”
  朱赢见张正神情凝重,再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尚嬷,问:“张大夫,此毒难解?”
  张正上前,掀开被角露出尚嬷的脚,道:“公主请看。”
  朱赢凑过去一看,却见尚嬷十个脚趾指甲都隐隐发黑。
  “这是什么意思?”
  “这说明尚嬷中的毒是一种慢性毒药,且体内积毒已深。若不能找出毒药对症下药,是很难解毒的。”张正道。
  朱赢不语。
  三七急道:“公主,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干娘死了吗?”
  朱赢看向张正。
  张正道:“眼下我只能配些寻常的驱毒之方先给她服着,至于能有多少效用,得看她造化。”
  张正写药方去了,朱赢吩咐雪梨银耳留下来照顾尚嬷,自己便回了和光居。
  是夜,朱赢失眠了。
  凌霄受伤在床,尚嬷中毒昏迷,自己花粉过敏,下一个要轮到谁了?
  眼看着身边得力干将一个个躺倒,若放之任之,自己岂不早晚成为孤家寡人。
  想自己自穿越到这个世界,一直默默无闻修身养性,嫁来了琅琊王府之后,哪怕白眼加身风波不断,也从未起过害人之心。可对方却还是步步紧逼出手狠辣,一副不置她于死地誓不罢休的模样。
  朱赢一时大怒:是可忍,孰不可忍!
  数理化她都能拿满分,不信宅斗这门学科修不到及格!
  肩上忽搭来一只手,朱赢惊了一跳,转身,昏暗中但见李延龄的眸子闪着微光。
  朱赢眨眨眼,窗外月光虽好,但显然还不够看清他的表情。
  “怎么了,夫君?”朱赢轻声问。
  李延龄没做声,只将朱赢搂过去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朱赢:“……”好好的玩什么铁汉柔情呀?害她这颗老心脏都有些不受控制地躁动了。
  “我明日要赶回营里去了。”李延龄抱了她片刻,静静开口道。
  “嗯,夫君不必为院中之事挂心,我自会处理的。”朱赢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
  李延龄似被她画的有些痒,伸手捉住她的手,捏了捏,想起她娇嫩的肌肤被自己手上的硬茧一蹭就红,便又连忙放了。
  朱赢摸了摸他掌心和指腹的硬茧,执了他一根食指,拖到唇边,用尖尖小牙轻啮了下,又伸出小舌轻舔了下。
  李延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朱赢本着知道会死还偏要作的心态,张开小嘴一口含住他的指尖,轻轻一吮。
  李延龄的自制力彻底宣告崩溃,豹子般一个翻身,将朱赢压在身下,正准备尽情享用一番,冷不防听到院中不知哪位侍卫低喝一声:“什么人!”
  李延龄倏然起身。
  朱赢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耳边已传来他的开门声。
  “公主。”鸢尾在门外轻声叫。
  “进来。”朱赢起身,坐在床沿上。
  鸢尾进来点了灯。
  “怎么回事?”朱赢问。
  鸢尾道:“奴婢也不知,闻声从房里出来时,就见穆队长似乎追着什么人往北面去了。”
  主仆俩在房中等了片刻,李延龄回来了。
  鸢尾见他只松松系了件长衫,胸口露出大片麦色肌肤,隐约能看出肌肉起伏的曲线,登时脸红过耳,低了头匆匆告退。
  春…光乍泄的某人犹不自觉,将一厚厚信封放在桌上,对朱赢道:“人没追上,你瞧瞧这是什么?”
  朱赢见信封上赫然写着“朱赢公主亲启”六个字,有些不解,拆开一看,却是厚厚一叠身契。
  朱赢大略看了看,抬头对李延龄笑道:“看来此人是友非敌。”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不好意思,明天要请一天假,后天老时间更。

  ☆、朱赢出手

  穆小峰没能追上那“是友非敌”的神秘来客已使李延龄心中不爽,如今看朱赢拿着那信封横看竖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问:“信上还署名了?”
  朱赢下意识地答道:“署名倒不曾,不过,这字写得太好了。”上辈子她的外婆可算书香传家的大家闺秀,爱好书法,朱赢从小耳濡目染的,对字体自是比旁人要稍微敏感一些。这六个字中,单这一个赢字,因为比划太多结构也不秀气,写得端正固然不难,要写得俊俏飘逸,没有一定的功底,是决然做不到的。
  可这人将朱赢二字写得如此丰厚雍容秀丽舒朗,细看似乎还能看出落笔时的情意来,难免就让朱赢一时想入非非了。
  能拿到福阳公主扣下的仆役身契,还给她送来……该不会是那个倒霉催的傅攸宁傅公子吧?听尚嬷说他曾中探花,能写出这样一手字倒是不足为奇……
  朱赢正神游天外,冷不防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回头一看,发现李延龄正坐在床沿看着她,暗淡的光线也修饰不了他不悦的神色,那双本来已在她面前渐趋柔和的利眼此刻又布满刀光剑影了。
  朱赢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这信封上的字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男人的笔迹,而她居然傻得当着自己的新婚丈夫的面以看情书的姿势一看再看……
  朱赢立马将信封一扔,回到床边看着不动如山的男人,想解释,不知从何开口,也怕解释多了反倒成了掩饰。于是干脆伸出纤纤玉指捏住他长衫的腰带,轻轻一拉,低声道:“夫君,安置吧。”
  李延龄斜眼看她,薄唇抿出一个忍耐的弧度。
  本着‘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的理念,朱赢唇一勾,就把李延龄给扑倒了。
  看着男人躺倒那一刻吃痛的表情,她才猛然想起:糟!这哥们儿后背伤还没好呢。
  于是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间膝盖又不慎顶到某人要害,而且是已然膨胀的要害……
  其结果是,两度受创的男人背对着她一晚上都没理她。
  朱赢所不知道的是,其实某人半夜还偷偷起来过一次。他点了灯,磨了墨,冷哼一声:“字谁不会写?”提笔就写了个‘朱’字,多年不动笔,笔触虽是生涩,好歹铁钩银划颇具气势。然而写到‘赢’字时他停住了。
  倒不是他写不好那个‘赢’字,而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写那个‘赢’字……
  桌上倒是还放着那字迹俊秀飘逸的信封,然而,但凡俊秀飘逸的字,大多都是看不清笔画的……
  于是乎,某人上半夜的背影充满了愤懑,而到了下半夜,这背影就写满了郁卒……
  李延龄一大早就走了。
  朱赢不知道半夜小插曲,还以为这男人气性太长不好哄,内心好生惆怅。
  不过也没惆怅一会儿就是了,尚嬷之事还等着她处理呢。
  朱赢自觉没那个时间和精力整天投身于宅斗大业,因为她没有老本可啃,挣钱才是第一要务。于是乎,她觉得是时候让崇善院的仆众知道他们的女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她令三七和鸢尾将所有仆众都叫到西花厅,自己往主座上一坐,开口就道:“尚嬷叫人给毒害了。我已看过守卫处的出入记录簿,近来尚嬷并未与外人接触,故而这做手脚之人定在院中。尚嬷是我倚重之人,这笔账我是定要为她讨回的,我也懒得一个个拷问,你们若有能提供线索揪出罪魁祸首的,赏银一百两,除奴籍,还自由之身。”
  此言一出,厅中众仆役神色各异,惊愕者有之,怀疑者有之,渴望者有之,惶恐者有之。
  赏银一百两,除奴籍……一个有着四五口人的小富之家一年嚼用才二十几两银,也就是说,如果真能帮公主找出毒害尚嬷之人,他们立刻就能改变人生,供人驱使的奴仆转眼便可衣锦还乡。
  想明白这一点后,众人眼神开始变得火热,彼此间互相扫来扫去,试图找出旁人在尚嬷中毒这件事上的可疑之处。
  然而最先开口的却是惶恐者。
  “奶奶,奴婢是小厨房做饭的,尚嬷嬷吃的饭菜差不多都是奴婢做的。可奴婢即便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在饭菜里下毒啊。”一个仆妇战战兢兢开口道。
  朱赢点点头,道:“我知道。”昨夜她详细询问过鸢尾和三七他们吃饭时的习惯,所有的饭和菜都是大家一起吃的,而碗每次也是随机拿的,如果在饭菜中下毒,中毒的就不会仅是尚嬷,如果在碗筷上下毒,对方也没办法保证用那副碗筷的一定是尚嬷,所以饭食上下毒这一项基本可以排除。
  那厨娘见朱赢这么快便相信了她,不由大松一口气,紧接着道:“奶奶,奴婢知道尚嬷嬷最近每天下午都要喝一碗芝麻糊……”
  厨娘旁边一个丫头一个仆妇闻言大惊失色,忙抢着道“奶奶,尚嬷要的芝麻粉是奴婢在秋尚斋买的,买的是最新鲜最好的,奴婢没打开过,更没投毒。”
  丫头都快哭了,努力忍着道:“奶奶,尚嬷的芝麻糊是奴婢给熬的,尚嬷还给了奴婢一串钱呢,奴婢没有投毒害她。”
  这次朱赢倒是没点头,虽然张正没能从那芝麻糊中看出什么异样来,但就眼下的线索来看,只有这一样是最为可疑的,毕竟张正的眼睛又不能化验成分。
  接下来给尚嬷送过插花的,纳过鞋底的,献过殷勤的,都一个个被揪了出来,自己说出来而没洗清嫌疑的惶惑不安,举报的和被举报的吵成一团。
  朱赢也不阻止,就在一旁看着,如此足足过了两刻时间,花厅内才渐渐安静下来。
  众人都看着朱赢,等着她决断。
  朱赢却看着排在人群稍后面的一个丫头,细细指尖轻轻一点,道:“黄衫绿裙那丫头,对,就是你,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众人都循着她的手势回头去看,却是浣衣所的一个粗使丫鬟。
  那丫鬟被朱赢点了名,顿时惶恐起来,低着头嗫嗫道:“我、奴婢……不是,我也不知道……”竟是语无伦次。
  朱赢笑了笑,道:“没关系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罚你,没人能罚你。”
  那丫鬟偷偷掀起眼帘,飞快地看了朱赢一眼。
  朱赢本来年纪就小,笑起来更如一个小女孩一般,毫无威压之势,反倒亲和力爆棚。
  那丫鬟便似得了鼓励一般,也不敢看四周,低着头小声道:“奴婢是负责清洗床单枕套的,尚嬷爱干净,三天便要换一次床单,可近一阵子,凡是尚嬷送床单枕套来的日子,奴婢总是莫名其妙拉肚子,后来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说到此处,她迅速地看了旁边一个丫头一眼,咬咬牙继续道:“发现柳姐姐往我茶杯里放东西。”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往你茶杯里放东西做什么?你身体不好我还得多干活呢,我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事干啊。”被她看的那个丫头,也就是柳叶当即吵了起来。
  举报的丫鬟被她吓了一跳,当即缩着肩膀讷讷道:“也、也许……”
  “不许说也许,到底看没看见?”朱赢忽然道。
  丫鬟抬头看了看她,忽然哭了起来,抽抽噎噎道:“我真看见了,可是我想不明白,我病了,我的活就要柳姐姐干,如果说她是为了洗尚嬷的床单枕套,可洗个床单枕套,也不能让尚嬷嬷中毒啊。”
  床单枕套让尚嬷中毒大约不能,不过脱发,也许还是可以的。尚嬷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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