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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生存手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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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霖洲神色一正,问:“那么晚了他们抬箱子出府,你就没多问几句?”
  门子苦着脸道:“奴才就问了一句,说‘这么晚了两位大哥这是要去哪儿?’那两个侍卫很不耐烦地说要把这箱子雕废的木头运到仙客来去,明天和刨花一起运出城去烧掉。”
  虞霖洲闻言,目光在鸢尾和简书两个侍女身上扫过,见两个侍女仍是低眉顺目无动于衷,心中有些猜测,却又有些拿不准。
  思虑片刻,他喝道:“此事与许姓女子失踪一事有何关联?休要再拖延时间,来人,先给他上刑!”
  衙役们应声,拿着铁制的刑具往那门子手指上套,门子吓疯了,大叫:“说不定许姓女子叫人害了,就藏在那箱子里给运出去了也未可知!”
  “住手!”虞霖洲喝止衙役,眯眼看着门子道:“空口白牙,你有何凭证?”
  门子涕泗横流,道:“奴才没有凭证,奴才不过觉着奇怪,运个雕坏的木头娃娃为什么偏要那么晚运,箱子里又哪来的血腥气?那女子明明没出府,为什么有人却偏说她出府了。大人,奴才们委实冤枉啊!”
  门子的话让虞霖洲忽然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内心不由一凛。
  他琢磨片刻,目光投向鸢尾与简书,问:“对此,你们有何话说?”
  鸢尾静静道:“我们奶奶做事不喜拖延,总告诫我们今日事今日毕,院里下人深受其影响,便是再晚,该今日做完之事,也绝不拖到明天去。那箱子雕废的木头娃娃奴婢是知道的,至于门子所言的血腥气,不过是他个人臆断,奴婢不认可。”
  就在这时,门外忽跑来一个衙役,说有人捡到一只带血的绣鞋,不知是否与本案有涉?
  虞霖洲命衙役将那人带上来。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留一缕斯文儒雅的长须,看着像个文人。
  “堂下何人?”虞霖洲问。
  “草民方成英,新城人氏。”男子答。
  “上堂何事?”
  方成英道:“草民家住吉祥巷,一早听到鸣冤鼓响,去茶馆用早点时又听人议论说有个老妈妈的女儿进了琅琊王府便失了踪迹,老妈妈在王府门前索人不得,故而击鼓鸣冤,甚是可怜。草民在户部严大人府上任西席,因严大人府邸距草民家不远,平日草民总是步行去严府。今日行经仙客来后墙外,偶见墙角落着一只沾满血迹的绣鞋。草民联想起老妈妈失踪之女儿,不敢隐瞒,故来献鞋。”
  虞霖洲道:“呈上来。”
  方成英将鞋交给衙役,虞霖洲远远看了一眼,便道:“拿去给原告辨认。”
  因许琳琅之母眼瞎,那尼姑便为她描述:“是只青面软底的布鞋,长约五寸许,鞋面上绣着几朵白梅……”
  尼姑话还没说完,那瞎眼的老太太已经泪流满面,伸着双手四处摸索,碰到绣鞋后便一把抓住,紧紧按到胸口,惨嘶一声:“我可怜的琳琅啊……”双腿一软便向地上跌去。

  ☆、第38章 交锋一

  崇善院书房,凌霄推门进来,对倚在桌前看书的朱赢道:“公主,龙台府的衙役往仙客来去了。”
  “嗯,穆小峰他们准备好了吗?”朱赢问。
  “都准备好了,只等公主一声令下!”凌霄兴奋得双眼放光。
  朱赢站起身,双臂一展:“战甲。”
  凌霄忍着笑给她披上一件薄如蝉翼的大红色绣金丝牡丹罩衫。
  “战盔。”
  凌霄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帷帽往朱赢头上一盖。
  “笑什么笑?严肃一点!这可是你死我活的较量。”朱赢仰着下颌一边任凌霄给她系帷帽的带子一边斥道。
  “是!”凌霄抽搐着嘴角,“不过拜托公主您下次训斥奴婢的时候自己可不可以不要笑?”
  “贫嘴!”主仆俩收拾整齐出了门来到院中。
  朱赢一抬头,看到穆小峰等人的装束,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穆小峰一行二十人真的换上了出征才会穿的步兵装束,头戴半金属硬盔,身穿红色制式战袍,外罩金属罩甲,腰束斜纹布护腰,足蹬铆钉战靴,乌黑的雁翎长刀在腰间挂得整齐划一。二十人五人一队分成四列,像二十座兵马俑似的立得笔直。
  见朱赢出来,众人神情肃穆动作整齐地扭头看去,仿佛只等将军训话完毕,便可出征一般。
  要说这男人一旦穿上战袍,气质瞬间不一样。憨厚的立马变得刚硬,逗比的立马变得沉稳,就连五大三粗的,都变成高大威猛了。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不知李延龄穿上战袍又是何等风采?
  朱赢遐思加垂涎完毕,清了清嗓子负着双手走到众人面前,戴着帷帽的头一扬,道:“嗯,很好,很帅,很威猛!”
  众侍卫:“……”世子妃这开场白……好顺耳!世子爷只会挑剔他们头盔没戴正护腰没系好动作不够快之流!
  “这次算我狐假虎威,回来给大家辛苦费,每人二两银子。”
  众侍卫:“……”世子妃这出手……好慷慨!要知道他们一个月军饷才一两银子。
  见众人无异议,朱赢一转身:“出发!”
  众侍卫:“……”世子妃这性格……好爽利!换了世子爷,哪次逮到机会不得说个小半个时辰的。
  朱赢带着二十个气势轩昂的兵甲龙卷风般从王府后院刮过,沿路仆役如被劲风摧折的杂草,纷纷让道,小心翼翼地对朱赢行注目礼。
  这让朱赢不由想起上辈子自己每天早上去公司上班的情景,那些小职员可不就这样一路对她行注目礼?
  比起委委屈屈的王府小媳妇,果然还是当大姐大的感觉爽!朱赢得意ing!
  侍卫们一路走一路窃喜,本来保护世子妃就是职责所在,想不到还有额外收入,果然跟着世子妃有肉吃,兴奋ing!
  主仆们心中各自满意,行动分外默契,顷刻间便到了两个街口之外的仙客来。
  是时,龙台府负责缉拿凶犯的吴都头已派人堵住仙客来的前后门,正准备带人从前门进楼搜查,刚欲踏上台阶,忽听身后一声暴喝:“站住!”
  吴都头停步回身,只见一队兵甲簇拥着一名体格娇小头戴帷帽的女子并一个丫鬟从街道那头缓缓行来。
  兴盛街向来热闹,衙役们堵仙客来前后门的时候附近已有商家和百姓过来看热闹,此刻见了穆小峰等人,纷纷猜测那头戴帷帽的女子是何身份?为何会有兵甲护卫?
  穆小峰上前两步,拦在吴都头身前,冷着一张脸道:“此店尚未开业,尔等何人,为何擅闯?”
  眼瞎吗?没看到他们都穿着龙台府的差服?不过吴都头毕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市井百姓,看战袍便知这二十兵甲隶属琅琊军,而黑鞘的雁翎长刀则是骁骑营的专属配备。当即收敛气焰,道:“下官姓吴,乃龙台府衙役都头,奉府尹大人之命,前来搜查仙客来。”
  “搜查仙客来?就没人想征询一下我这个主人的意见,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么?”朱赢脚步不停,径自走上最高的那层台阶,然后回身,居高临下,透过纱幔看着下方的吴都头,轻轻缓缓地问。
  二十个兵甲不消吩咐,自觉挤开原本立在阶前的衙役,分列仙客来大门两侧,将朱赢护在中间。
  朱赢虽未明言,但一句“仙客来的主人”已足够表明身份。吴都头不敢托大,当即拱手行礼:“下官见过王世子妃。”
  听闻台阶上那女子就是王世子妃本尊,看热闹的新城百姓一下沸腾了。
  “看,那就是王世子妃,大旻公主。”
  “就是抢了文家长房嫡长孙女未婚夫婿的那个?”
  “对对,看见了吧,这仙客来本来是盛家的产业,如今也变成她名下的了。”
  “盛家?哪个盛家?”
  “笨呐你,自然是那个盛家……”
  “你是说威虎军那个……嘶!这都敢抢?厉害!”
  “啧啧,看这阵仗,估计今天又有热闹可看了。”
  “就是就是。不知为何,最近只要一听到王世子妃这四个字,就想问一句‘又出什么事了’?”
  ……
  朱赢:“……”原来她在新城百姓心中已经是个不明觉厉的形象了。
  吴都头行完礼,便用半官方半商量的语气道:“王世子妃,下官因妇人周氏之女许氏失踪一案,奉府尹虞大人之命前来搜查仙客来,不知王世子妃能否行个方便?”
  “谁人失踪与我何干?与仙客来何干?我为何要给你这个方便?”朱赢说话慢条斯理的,声音也不大,但胜在嗓音娇嫩清脆,混在一片粗声粗气的男音之中,一字一句反而让人听得更为清晰。
  吴都头道:“只因周氏陈述她女儿许氏昨日曾给王世子妃您送过绢花,之后人便不见了。您身边的丫鬟虽说许氏昨日已经离府,王府后门的门子却说未曾看见。门子还说昨夜三更时分您的侍卫曾抬了一口散发着血腥气的箱子来仙客来,而今早有人在仙客来后墙外发现了带血绣鞋,经周氏辨认,正是她女儿许氏的,所以……”吴都头说到此处,突然卡壳。原因无他,前面一番陈述与铺垫,到此便该推断出结论了。虞霖洲叫他来搜仙客来,显然是怀疑许氏被害,而且尸体就藏在仙客来中。但问题是,他没有明确地说出这一点,只叫他带人来搜。
  只因当时他也在堂上,听了堂审过程,自觉与虞霖洲心照不宣。当时的情况,若是多问一句“搜什么”就会显得愚不可及,故而就这么来了,想不到遇到王世子妃亲自拦路。虞霖洲都没说出口的推断,难道他敢说吗?自然不敢,故而惊觉之下就卡壳了。
  “所以什么?”朱赢见他愣怔,追问一句。
  众目睽睽之下,吴都头又是懊悔又是难堪,进退维谷之间,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四周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又在热情地各抒己见了。
  “所以什么?当然是府尹大人怀疑失踪女子被害,尸体就藏在仙客来中,所以才派吴都头带人来搜尸体。”
  “就是,这么明显的答案还用问?分明故意刁难!”
  “百闻不如一见,王世子妃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彪悍霸道,怪不得连盛家都敬而远之。”
  众声切切,直比晚上河滩上的蛙鸣更热闹百倍。
  吴都头听得百姓议论,心中忽然又有了些底气,抬头看着朱赢道:“所以府尹大人派下官来搜查仙客来。”他到底没敢说‘怀疑仙客来中藏着尸体’这句话。
  朱赢轻笑,仿佛听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其声如银铃脆响,悦耳非常。
  有那好色的吃瓜群众低声议论:“听声音,这王世子妃不论人品如何,定是个美人!”
  身边熟人低斥:“噤声!王世子妃你也敢肖想?小心那些兵甲听到,过来一刀切了你的!”
  就在众人皆疑惑朱赢为何发笑之际,朱赢笑声一收,仍是慢条斯理的语气:“门子的话,后墙外的血绣鞋,与我何干?与仙客来何干?吴都头,虞大人不是连个正当理由都没给你就让你来搜了吧?”
  吴都头一听,今天不说出那句话,看来是进不了这个门了。虞霖洲分明是这个意思,但他不明说,他若此刻回去问他,又有祸水东引之嫌疑,左右不是人,但好歹得保住一头才行。
  许氏失踪这案子因涉及王府,此刻怕已传遍整个新城,众目睽睽难以徇私。作为府尹手下官差,他自是应当公事公办,而且眼下看来,许氏的尸体在仙客来的可能极大,否则王世子妃怎会亲自赶来拦阻?
  他权衡了一番利弊,做出选择,昂首道:“人证物证俱全,结合前因后果,虞大人与下官都怀疑许氏已然被害,且尸体就藏匿在仙客来中,故而请王世子妃予下官方便,让衙役进去搜上一番。若无此事,也可堵旁人悠悠之口,证王世子妃之清白。”
  “放肆!”吴都头话音刚落,便闻一声娇斥。
  “仅凭几句毫无根据之言与后墙外的绣鞋,便敢把杀人藏尸的罪名往我身上扣?谁给你的狗胆?还证我清白?言下之意眼下我便是不清白的了?姓吴的,你可知信口攀诬王世子妃是何罪名?”方才还娇笑如银铃的女子,一转眼骂起人来竟也是滚瓜流水口角生风,纵然头戴帷帽不见真容,众人也能想象那怒目金刚的模样。
  吴都头被她夹枪带棒的一番话骂得张口结舌,反应过来后忙拱手赔罪:“王世子妃请息怒,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今天不给我说个清楚,我便叫人打烂你的嘴!”朱赢怒道。
  吴都头满头大汗,他一共就带了十几个衙役过来,便是硬闯也闯它不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搜查理由,又被朱赢反将一军,这场面他自认是控制不住了,于是借着擦汗的机会向身后衙役悄悄打了个手势。衙役会意,慢慢退后几尺,然后转身往龙台府的方向跑去。
  朱赢也未让人拦阻。
  吃瓜群众们嗡嗡嘤嘤,具体说什么朱赢都懒得去听了。
  “姓吴的,怎么不说话?”见吴都头木头一般立在阶下等救兵,朱赢咄咄逼人地催他一句。
  这时,围观众人中一男子突然高声道:“王世子妃,如果你自认清白,为何不敢让吴都头带人进去搜?这般百般阻拦,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第39章 交锋二

  一语道破众人心声,众人便都抻着脖子睁大眼睛向朱赢看去,也不知期待那看上去华丽无匹又娇小精致的人儿作何反应。
  朱赢并未让众人久等。
  众人只见帷帽轻纱下她的脸似乎往这边偏了偏,然后便用十分轻慢的语气道:“什么人藏头缩尾?连站出来的胆色都没有,还想为民请命主持公道?”
  本来围成一圈的吃瓜群众中很快出现一条裂缝,一男子从那嘴一样的裂缝中被吐了出来。对,显而易见是被吐出来而不是自愿走出来的,因为他是踉跄而出。
  待他稳住身形,发现自己已在人墙之外时,似乎有那么一瞬的惊慌。但在那么多双眼睛灼灼的注视之下,他也不好意思夹着尾巴重新挤进人群中去,索性便站直身子抚平襟口,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朱赢侧过脸,从轻纱后给了身旁凌霄一个眼色。
  凌霄见终于轮到她上场,顿时心花怒放,以至于冲那男子走过去时,笑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和蔼可亲。
  穆小峰默默注视着她扭得都快飞起来的腰臀,抽了抽嘴角,莫名感到一阵牙疼。
  那男子被她笑得心里发毛,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戒备道:“你想做什么?”
  凌霄从袖中拿出一片光彩熠熠的金叶子,笑眯眯地对那男子道:“别紧张,我给你变个戏法。”说着迅速将金叶子往那男子脚下一扔,大叫:“哎呀,我的钱袋被偷啦!”随即一把揪住那男子,道:“是你偷了我装满金叶子的钱袋,别想赖,金叶子还在你脚下呢。吴都头,快来抓贼!”
  在场众人:“……”都被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给震傻了。
  朱赢对傻在原地的吴都头道:“吴都头,那里喊你抓贼呢,不去吗?”
  吴都头顿时变成了吴大头:“这……”光天化日之下,这是演戏呢?
  吴都头不知如何措辞,正义感爆棚的吃瓜群众们不依了。
  有人大喊:“喂,这么明目张胆地栽赃陷害,当我们大家都眼瞎吗?”
  “谁栽赃陷害了?我没看到。我只看到金叶子在他脚下,失主拽着他喊捉贼,人证物证俱全,我认为定是他偷了我侍女的钱袋无疑。若他没偷,何不脱鞋去袍,再让衙役搜上一搜,以证清白?”朱赢面对众人,一字一句道。
  那男子闻言,立即道:“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愿意脱鞋去袍,让衙役搜身,以证清白。”
  “不行!”人群中忽又站出几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看就是正值青春期雄性激素分泌过旺以致精力过剩四处闯祸专职坑爹人嫌狗厌的那种。几人义务保镖般往那男子身前一拦,挑衅地看着朱赢道:“就算她是王世子妃,也不能这般明目张胆地仗势欺人!”
  有人带头,众人便容易附和。那男子本来都在解腰带了,见众人如此,此刻继续脱下去未免显得刻意,只得将腰带又重新系上。
  待众人声音稍停,朱赢才继续道:“同样的人证物证俱全,我让旁人脱鞋去袍以证清白,你们护着拦着说我仗势欺人。旁人要搜仙客来我拦着不让,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善良的父老乡亲们啊,难道你们的正义感还因人而异吗?还是,你们有谁能证明门子没有说谎,那鞋不是旁人扔在仙客来后墙外,我不是被冤枉陷害的?”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没错,人证物证,除了被众人亲眼看到了栽赃过程,这男子的处境,与仙客来眼下的处境,岂非一模一样?
  围观百姓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又起,不过这次不是众口一致地讨伐朱赢了,而是在议论此案的疑点。
  凌霄任务完成,捡起金叶子回到朱赢身边。见穆小峰看着她,倨傲地冲他一抬下巴,露个鄙视的表情。
  穆小峰低头摸鼻子。
  那几个毛头小子无言以对,悄悄撤回人群后。那男子倒是想说些什么,朱赢却又开口了。
  “如果真有相由心生这一说,世子妃我长得比他美上一万倍,若不是府规不许女眷抛头露面,便是当众比较我也不怕。由此说来,我心地也该比他好上一万倍才对,你们怎能相信他而不信我呢?”说到后面,朱赢假模假式地泫然欲泣,还捏着帕子伸手到帷纱里面去拭泪,结果一不小心袖子将帷纱下面掀开一角。
  因她站得高,又正在说话,众人本来就都在看着她,这一角轻纱掀起,众人只见玉琢般的尖尖下颌及红唇一点,其弧度之流畅,轮廓之精致,果然世所罕见,当即便有人忍不住发出“哗”的一声惊叹。
  朱赢似浑然不觉,听见惊叹抬头四顾,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她,她不明所以,以众人勉强能听到的音量问凌霄:“发生何事?”
  凌霄却毫无有些话只能悄悄说的觉悟,大声道:“公主,你露脸啦。”
  朱赢一怔,随即大惊失色,连连道:“完了完了,王府祠堂的蒲团又在向我招手了。”
  众人原本只看到她王世子妃的身份,她专横轻慢的态度,此刻听到如此逗趣的一句,才猛然想起听闻这大旻公主堪堪十五,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女孩。
  再想不到这恶名在外的王世子妃居然还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围观群众反应过来后,先是有一两个人忍俊不禁,随后便是哄然大笑。
  那男子见现场同仇敌忾的气氛已被朱赢润物细无声般地破坏,心知此时再说什么也起不到想要的效果了,正想偷偷溜走。一名兵甲过去扯住他,咧嘴一笑,道:“这位大哥,如你这般正义凛然敢于直言的好汉,看热闹怎能只看一半就走呢?”言讫不由分说将人扯到阶前,牢牢看住。
  那男子讪笑:“不是,我还有事,真的不便久留。”
  朱赢道:“无妨,只消不是生死大事,片刻之留造成何等损失,我照价赔偿你就是。再怎样,我也得让你看看,此地,是否有银三百两?”
  男子面色一僵,无言以对。
  围观众人闻言,只觉朱赢底气十足,心里不免揣测,莫非此案真是有人栽赃陷害于她?随即又想起,如今的王世子好像是三王子李延龄,李延龄常年不在王府,因为娶了朱赢公主才被大旻皇帝钦定为王世子的。对此,王府众人,包括琅琊王本人,心中未必满意……细思极恐。
  朱赢与吃瓜群众扯皮半天,远远便见街道那头来了一长队的人,细看有龙台府尹虞霖洲及衙役,有原告周氏及扶着她的女尼,有鸢尾和简书,还有王府内卫刘佰霖并二十护卫六个婆子。
  朱赢看着那六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待这一长龙的人围到仙客来门前后,加上朱赢的二十兵甲与吴都头原先带来的衙役,足足六七十人往这儿一杵,还算宽敞的街道瞬间宣告彻底堵塞。
  鸢尾和简书自觉走到朱赢身边。
  刘佰霖带着王府护卫和婆子一马当先走上前来,手一伸亮出一张盖着王府印戳的金花纸,对朱赢道:“王世子妃,奉王爷手谕,请世子妃随属下即刻回府。”
  朱赢眯眼,道:“我若不回呢?”
  刘佰霖皱了皱眉,道:“属下王命在身,不敢懈怠。若世子妃执意不肯配合,请恕属下冒犯了。”说着一挥手,身后六个婆子便欲上来抓朱赢。
  朱赢叫:“穆小峰!”
  穆小峰当即往朱赢身前一拦,“呛”的一声刀出半鞘,怒目圆睁,断喝道:“奉王世子令,誓死保卫世子妃!”
  旁边十九名兵甲齐齐拔刀断喝:“誓死保卫世子妃!”音如金石,声遏云霄。
  围观群众方才被刘佰霖所带之护卫驱散,但未曾远离,一直在不远处探头探脑地观望事态之发展。如今见仙客来门前这般大动静,有那胆大而不明就里地过来围观,一个跟着一个,驱散之人群便又慢慢围了过来,规模竟比方才更大。
  六个婆子被这铿锵军威所慑,忙不迭地退到王府侍卫后面。
  刘佰霖手握刀柄,高声问:“王世子妃,你真要公然违抗王命?”
  “过后是杀是剐我受着,但现在,谁也别想叫我挪开一步!你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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