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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生存手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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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龄自然知道她在避重就轻地卖乖,却仍是忍不住被她逗笑,正想伸手去捏她鼻头斥她狡猾,朱赢却又忽然收敛了笑意,将头靠在他胸前道:“世上之人千千万,谁也不能说自己天下第一。但是夫君,你会是我朱赢眼中的天下第一,不论旁人如何,我永远不会后悔遇见你,嫁给你。”
  李延龄觉着他夫人这张嘴能御万敌,降他一个李延龄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真是心甘如饴啊。
  正月十五是元宵,崇善院煮了满满两大锅的元宵,有芝麻馅花生馅菜馅肉馅猪油馅,满园仆从对猪油馅元宵避之唯恐不及。
  朱赢盛了十个去房里给李延龄,结果不到一刻钟,世子爷下令再给他来十个。
  满院的仆从们震惊了:不想世子爷口味如此奇特!
  直到有个仆役误打误撞舀了一颗猪油馅元宵在碗里,咬开一看,里面的猪板油晶莹剔透香甜无比,让人恨不能把舌头都吞进去。
  众人一窝蜂地涌向厨房去要猪油馅元宵,结果被告知:已经被世子爷全包了。
  众人哀叹之余,皆言公主有化腐朽为神奇之能力。其实哪有那么神奇,不过猪板油用糖腌了两个月罢了。下人们多出生于贫苦之家,糖对于他们来说是稀罕物事,哪舍得大罐大罐地用来腌猪板油?故而不知猪板油还有这种吃法罢了。
  元宵过后李延龄去了军营,朱赢接回了尚嬷,开始新年新计划。
  几天后,尚嬷过来找朱赢,问:“公主,风荷居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朱赢一边画图一边答:“不是与你说了么,是三爷的义妹。”
  “仅是如此?”尚嬷问。
  “是啊。”朱赢抬头,不解:“怎么了?”
  尚嬷:“她有身孕了。”
  朱赢:“……”
  尚嬷见朱赢一脸懵然,便斟酌着道:“会不会……”
  “不可能!”对李延龄,朱赢这点信心还是有的。想了想,她问:“找大夫给她看过了?”
  尚嬷道:“还未,只是我看着像,因为担心是三爷的,所以先来和你说一声。既然不是,倒是可以叫大夫来确认一下。”
  朱赢搁下笔,思虑一阵,道:“本来我念着她大嫂新丧,想过阵子再跟她提婚嫁之事,以免显得我们不近人情,不想她倒是比我们更心急。旁的不担心,就怕她肚里的种是……”主仆二人四目相对,彼此心照不宣。
  朱赢命人去府外寻了个大夫回来,王府下人都知道崇善院下人福气好,生病了公主会从府外请大夫来给他们看,故而也见怪不怪。
  大夫请来后,朱赢命人去把杨青叫过来,只说近来院里伤风的人多,让大夫诊一下脉,也好防微杜渐。
  杨青倒也没有生疑,乖乖让大夫诊了脉,报于朱赢说无碍。
  朱赢让鸢尾送他出去,少时鸢尾回来,冲朱赢附耳几句。
  朱赢听闻杨青有孕一个多月,应当还未显怀,这大冬天穿得又厚,也不知尚嬷是怎样看出的,顿时对尚嬷的崇拜之情又增几分。
  “义妹,这过了年,有十七了吧?”朱赢坐在主座,神情温和地问杨青。
  杨青点点头,眼珠子一直往朱赢的发饰和手镯上溜,眼底有艳羡之色。
  朱赢抿了口茶,道:“三爷常年不在府中,托我为你的婚事张罗,这十七岁也不算小了,耽搁不得。你看我也知是个从未做过媒的,所以今天找你过来是想问问你,想找个怎样的人家,怎样的夫婿?若你自己心中有数,我按图索骥便容易多了。”
  听她说起这个,杨青神色似有不安,迟疑半晌,方支吾道:“我大嫂新丧不久,我、我不想这么快就嫁人。”
  朱赢心中冷笑,搁下茶盏,慢悠悠道:“你等得,只怕你肚子等不得。”
  杨青悚然一惊,看着朱赢面色发白,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意思?”
  “你月信多久未至,自己不知么?”朱赢道。
  杨青回想一番,面色阵红阵白,手下意识地按到小腹上,看样子,却似此刻方知自己有了身孕。
  朱赢思及五年之内她先是丧兄,又失父母,如今连唯一能依靠的大嫂也去世了,身世也算可怜,便又放缓了语气,道:“你落了这胎,与那人从此一刀两断不再往来,我便只当没有此事,除了现在在场的,包括三爷在内,谁也不会知晓此事。待你养好了身子,我便与你挑个老实勤恳的人家嫁过去,多给你一些陪嫁。若你愿意,也可携夫家来我厂子里做活,不敢保你大富大贵,一辈子衣食无忧总可以的。你意下如何?”
  杨青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朱赢耐心地看着她。
  半晌,杨青似突然理出了头绪,猛然抬头道:“不,我不能落了这孩子。我要去告诉他!”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朱赢早有防备,两个粗使婆子进得门来,一左一右将杨青押住,按在椅子上不让她动弹,鸢尾过去将门关上,自己站在门外放风。
  “你想做什么?”杨青见这阵仗,知道不妙,焦虑地叫了起来。
  “他是谁?”朱赢一改方才的温和,面色转而冷峻。
  杨青闭嘴扭头,竟是置气的模样。
  “简书,去熬药来。”朱赢吩咐。
  简书答应着下去。
  杨青瞠大眸子看着朱赢,少时反应过来,挣扎着大叫:“不,你没权力这样做,我要见我三哥,我要见三哥!”
  “这里没你三哥,他是琅琊王府王世子,你得叫他三爷!”朱赢纠正她。
  “我就知道什么温柔贤淑平易近人都是装的,三哥一离开你就原形毕露了!我哥对三哥有救命之恩,你把我侄儿侄女弄去做苦工不算,还想弄死我,三哥绝不会放过你的!”杨青大叫。
  朱赢看着她微微笑:“大声叫,再大声点,叫得人尽皆知才好。”
  杨青呼哧呼哧地闭了嘴。
  “三爷如何找我算账,那是我的事,今天我们谈的是你的事,敬酒罚酒我都端上来了,端看你怎么选?不过有一点,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未婚先孕,你丢得起这个人,崇善院丢不起这个人。”朱赢手指点了点桌沿道。
  见朱赢执意要打了她这胎,杨青又惶恐起来,道:“不,你没权力打了我的孩子,这、这是李家的骨肉!”
  朱赢与尚嬷对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
  “李家的骨肉?那除非是三爷或者王爷的,否则,若是那两个新丧了妻的,便更留不得了。那两位爷乃是王爷的心头肉,服着齐衰却搞大了平民女子的肚子,传出去岂不被人耻笑?到时候不仅你肚子里这块肉保不住,只怕连你自己这条命,也留不下。”
  朱赢说得气定神闲,杨青却听得面如死灰,嘴唇抖了半晌,终是绷不住哭了出来,道:“不会的,不会的,他明明答应我会纳我为妾的……”
  “是李延年?”朱赢冷不丁问。
  杨青身子一颤。
  “你如何遇见的他?”
  杨青咬着唇,不语。
  “三爷将你托付给我,没想到却发生这等事,也是我看管不利之故。鸢尾!”朱赢微微提高音量。
  鸢尾推门进来,鼻尖冻得红红的:“公主有何吩咐?”
  “传我命令,把风荷居负责伺候杨姑娘的丫鬟各打二十大板,明天叫牙婆子来发卖出去。”朱赢冷酷道。
  “是……”
  “不!不要!与她们无关,我说就是了。”杨青急忙道。
  朱赢看鸢尾一眼,示意她先退到一旁。
  “大嫂去世,淳儿和滨儿又去了满庭芳,年前那段时间,我想起往日父母兄长皆在时过年的热闹情景,心中便十分的抑郁难过。那日傍晚,萍儿对我说王府花园开了一溜的素心腊梅,香得很,叫我去看。我也是闷得慌,便与她去了。好在那处偏僻,倒也不曾遇见府里什么人。第二次去的时候发现梅树下站了个二十几岁的男子,萍儿叫他二爷,我也跟着叫了,他问我是谁,我说是寄住在崇善院的客人,他也没说什么,不多时便走了。过了几日我再去时,又遇见他,他说他过世的夫人很喜欢素心腊梅,还念梅花诗给我听,我觉得他人很好。他说府中人虽多,却没个可以好好说话的人,谢谢我能听他说那么多话。他约我隔日傍晚再见,说要送东西给我聊表谢意。那几天院子里正做清扫,萍儿她们竟日忙碌,于是那日我出去时便没叫上她。到了梅树下不见他,我等到天黑,刚要回来时,他来了。他好像喝醉了酒,把我当成他的夫人,就在梅林旁的假山石中把我……事后他说了许多赔罪的话,还说过了年就纳我为妾,他身份尊贵,人也随和,我……我便答应了。”杨青絮絮地说完,突然看着朱赢求道:“三嫂,三奶奶,我觉着他不会骗我的,求你放我出去见他一面,就一面,求求你了!”
  “你和他如何见面?就去梅树下等么?”朱赢问。
  杨青低了头,又不说话了。
  “我还有许多事等着处理,没时间陪你慢慢耗,你若不想说,我便先给你把药灌下去。”朱赢道。
  杨青就是个牙膏德性,挤一次吐一点,道:“我没有主动找过他,每次都是他派个丫鬟借过来找萍儿的机会传消息给我。”
  朱赢思虑片刻,对鸢尾道:“把人送回风荷居,看好门不许她出来。”
  杨青皱着眉头想抗议,朱赢道:“再多说一句我就派人堵了你的嘴。”
  杨青恨恨地闭上嘴,让两个婆子左右扶着出去了。
  “尚嬷,此事你怎么看?”朱赢看向一旁始终一语不发的尚嬷。
  尚嬷:“两种可能,第一,二爷头脑不清且饥不择食。第二,此乃一计。”
  朱赢眸光暗换:“离间计?”
  尚嬷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
  尚嬷笑了起来,道:“听闻公主一手将计就计玩得炉火纯青。”
  一个时辰后,风荷居。
  “不!唔……咳咳,我不要喝……唔……”女子被灌药的挣扎呛咳之声断断续续地从内室传来,守在外面的萍儿和蓉儿互看一眼,又同时低下头去。
  过了片刻,鸢尾从房里出来,对留在房里的冰糖和雪梨两人道:“看好她,完事了再回和光居。”
  两人遵命。
  不一会儿,房里便传来女子的哀叫呼痛之声以及恶毒的咒骂声:“朱赢,你这毒妇,我咒你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啊!”
  冰糖和雪梨冷着脸站在床边看着在床上痛苦翻滚的女子,一言不发。
  过了大约一刻时间,房里突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萍儿抬头看向蓉儿,用口型问:“怎么回事?”
  蓉儿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萍儿正想凑过去与她小声说话,内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冰糖惊慌失措地从里面冲了出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
  萍儿急问:“冰糖姐,发生何事?”
  冰糖一边跑一边颤着声儿道:“杨姑娘死了。”
  萍儿一愣,转身就往室内跑去,转过屏风抬眼就见杨青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声息全无,而两腿之间一大滩血,触目惊心。
  雪梨似是刚探完她的呼吸,失神地在床沿跌坐下来,喃喃道:“不过就打个胎而已,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萍儿站在床旁边,看着床上鲜血淋漓的人,血腥味浓烈得让她有些想吐,她强忍着,想去探杨青的鼻息,门外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她赶忙退开一旁。
  朱赢带着人匆匆过来,看了床上一幕,疾言厉色:“怎会如此。”
  雪梨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惶恐道:“公主,奴婢们也不知啊,本来她只是腹痛,谁知没一会儿那血就像决了堤的水一般涌出来,眨眼就把褥子都浸透了,她也没了声息。”
  朱赢赶紧叫大夫上去把脉。
  大夫搭了搭手腕,摇头道:“血崩之兆,回天乏术了。”
  朱赢怒道:“药是你开的,如何会发生这等事?来人,把这庸医给我押起来!”

  ☆、第57章 宅斗二人行

  大夫大声喊着冤被推了出去,朱赢阴沉着脸屏退左右,只留几个心腹在内室。
  萍儿慢吞吞地落在最后,关上房门的刹那隐约听到朱赢道:“吩咐下去,速速拿个箱子把杨氏的尸体运出去处理掉,以后若三爷问起,就说暴病而亡。”
  萍儿闻言,假借如厕之名匆匆出了风荷居,见无人注意自己,便一溜烟向院外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穆小峰带着六名侍卫抬着三只红木大箱子出了崇善院向王府后门走去,却在经过鎏华亭侧时被拦了下来。
  “刘统领,你什么意思?”穆小峰看着带着十数位侍卫将道路完全阻断的刘佰霖问。
  刘佰霖目光在三口大箱子上一扫,抬着下颌道:“我接到举报,说你们崇善院暗害人命木箱运尸,刘某职责所在,还请穆队长打开箱盖让刘某检视。”
  穆小峰道:“这三口箱子里装的乃是三奶奶私物,刘统领一句接到举报就想开箱查验,未免太过儿戏。”
  刘佰霖一挥手,侍卫后面出来个畏畏缩缩的丫鬟,细看,不是萍儿又是谁。
  “我是崇善院风荷居伺候杨姑娘的,我亲眼看到三奶奶派人用药把杨姑娘灌死了,说用箱子把尸身运出去,还说将来三爷问起就说暴病而亡。”萍儿低着头,战战兢兢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刘佰霖看穆小峰。
  穆小峰瞥了萍儿一眼,冷笑:“刘统领,你忘了当日仙客来的教训了?”
  刘佰霖面色一变,但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原则,他强势道:“我身为王府内卫统领,有肃清內闱稽查奸宄之职责,凡出入王府之私人物件,皆有权查验。开箱!”
  穆小峰纹丝不动,只冷冷道:“除非三奶奶恩准,否则,谁想动这三口箱子,先问过我手中的刀。”
  刘佰霖眸光冷下来,劈手就要去开那箱盖。他打定主意要让穆小峰等人先拔刀,只要他在府中拔刀,便当场斩杀了也是该当。
  穆小峰不上他的套,见他空手来夺,便也空手去挡,两人过了两招,彼此间对对方实力都稍有了解,正待大战一场分个高低,耳边一声低斥:“住手!”
  穆小峰后退两步跳出战圈,刘佰霖也只能住手。
  朱赢带了十四个护卫四个婆子两个丫鬟气势汹汹而来,站定之后,美目往萍儿那边一扫,沉着脸道:“先将那背主之婢抓起来!”
  四个婆子得令,冲萍儿过去了。
  萍儿吓得直往刘佰霖身后躲,尖叫:“刘统领救我!”
  朱赢冷笑一声:“你是我的奴婢,他有什么资格救?”
  刘佰霖手一拦道:“公主,此婢乃重要人证,你不能将她带回。”
  四个婆子被他手下侍卫拦住,不得前进。
  “人证?什么人证?”朱赢缓缓走了过去,侍卫不敢拦她,只得退开,朱赢径直走到刘佰霖面前,刘佰霖不让,朱赢眯眼:“刘统领是想跟我动手?”
  “公主请自重。”刘佰霖侧退一步让开道路,顺便将萍儿扯到自己身后。
  “我如何不自重了?倒是刘统领,与这丫鬟拉拉扯扯的,莫非想纳了她?”朱赢一边说一边挥手示意穆小峰等人离开。
  六名侍卫重新抬起箱子,刘佰霖见状,想上前阻拦,可朱赢和那四个婆子就站在他面前,他若走开,萍儿势必被她们捉去,他若拉着萍儿过去,似乎也不像样。正犹豫,一名王府侍卫突然叫道:“刘统领,您看!”
  刘佰霖顺着他手所指定睛一看,却见方才放置第二口箱子的地上一片深色血迹,将路上青砖都洇湿了三块,当即顾不得其他,再次上前拦住穆小峰等人。
  四个婆子趁机押住萍儿。
  朱赢回过头去瞧了眼,瞳孔微缩,口中却不甚在意道:“染料洒出来了,快些走,别弄脏了王府的路。”
  穆小峰得令,推开刘佰霖继续往后门走。
  “站住!”刘佰霖拔刀,指着穆小峰道:“我要开箱检查!”
  “刘统领,你故意寻衅是吧?我朱赢还偏不怕你!继续走,我看他敢动手!”朱赢走过去挡在第二个箱子旁边,跟着侍卫一起往府外走。
  刘佰霖见朱赢挡着那箱子,虽是昂首挺胸一脸无惧,双颊却隐隐泛红,倒似紧张的模样。又见箱子底下一路滴滴拉拉分明是殷红的血迹,无计可施之下急中生智,忽然冲着来路行了一礼,口中道:“属下参见王爷。”
  朱赢下意识的脚步一停,回头看去。
  刘佰霖便趁着她这一停之机,一刀向她身旁露出半角的箱子劈去。
  抬箱子的侍卫甚是机敏,脚步一挪便避了开去,刘佰霖没劈着。
  朱赢却尖叫一声仰面便倒,口中嚷嚷道:“刘佰霖行凶!穆小峰救我!”
  一语拉开战幕,穆小峰等二十侍卫纷纷拔了刀,瞬时便与刘佰霖等王府内卫混战一处。
  李承锴很快被惊动,带着数名贴身侍卫匆匆赶了过来。
  “统统住手!”看到打得不可开交的两拨人,他面沉如水地厉喝。
  刘佰霖与穆小峰及各自手下都挂了彩,分开后依然对彼此虎视眈眈。
  “王府之中公然械斗,要造反吗?”李承锴怒骂。
  “王爷,王爷,刘佰霖他要杀我,求王爷救我。”朱赢由两名丫鬟扶着,腿脚发软地扑到李承锴面前,哭着道。
  刘佰霖身为下属,主人不开口他也不敢说话,只得眼睁睁看着朱赢恶人先告状。
  “刘佰霖,怎么回事?”李承锴问。
  刘佰霖也顾不得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上前拱手禀道:“王爷,属下接到崇善院奴婢来报,说三奶奶残杀良民,以箱运尸,属下便过来查看一下。三奶奶执意阻挡,见挡不住了便让穆小峰等人武力相抗,属下为维护王府治安,不得不还手。”
  “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你怎不说你拔刀砍我?如非我闪得快,此刻怕不死也得重伤。凭一个丫鬟片面之词便对我崇善院的人喊打喊杀,还说奉了王爷的命,王爷准你无中生有作乱犯上了?王爷,今天此事若不让刘佰霖给我个交代,这王府朱赢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呆了。”朱赢忍着眼泪道。
  到底是谁在无中生有?刘佰霖被朱赢气了个倒仰,又不好反驳,几不曾憋出内伤来。
  李承锴示意朱赢站到一旁,凌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问:“那个举报的婢女在哪儿?”
  萍儿忙道:“王爷,是奴婢去找的刘统领。”
  李承锴:“拖下去乱棍打死。”
  萍儿张口结舌。
  她以为举报了朱赢是立功,却没想清楚朱赢是她的主人,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她一个背主的罪名是逃不掉的,而按着王府府规,背主之仆,论罪当死。
  朱赢眼神暗了暗,杨青这件事,关键只怕就在这个萍儿,萍儿一死,她便是想查,也无处着手了。
  但既然李承锴是这个态度,她自然也不好强行阻止,只得站在原地看着萍儿被拖死狗一般拖下去。
  李承锴转而看向刘佰霖,问:“你信这奴婢的话。”
  刘佰霖愣了愣,俯首道:“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属下不信。”
  “关于此事你有何话说?”李承锴问朱赢。
  “恶意中伤无中生有,媳妇觉着刘佰霖就是对媳妇怀恨在心,故意寻衅。”朱赢道。
  李承锴道:“各执一词。”
  刘佰霖道:“王爷,箱子就在这里,开箱一验便知。”
  “你意下如何?”李承锴再问朱赢。
  朱赢道:“开箱自是不难,若事后证明空穴来风确无其事,刘佰霖当如何?”
  刘佰霖看她像是垂死挣扎,正欲说大不了当众给她赔礼道歉便是,李承锴却道:“本王罢了他的统领之位。”
  刘佰霖一惊,尚未反应过来,李承锴已在问他:“刘佰霖,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箱子,到底要不要查验?”
  刘佰霖太阳穴突突直跳,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因怕丢了统领之位而退缩,以后他在府里还有何威信可言?
  更关键的是,他若此刻退缩,丢的不仅仅是他的脸,还有李承锴的脸,就算暂时保住统领之位,只怕也做不长久了。
  左思右想,都无转圜之地。他扫了眼中间那口箱子,心一横,咬着后槽牙道:“开!”
  穆小峰等人看向朱赢,朱赢点了点头。
  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三口箱子的箱盖缓缓打开,刘佰霖探头一看,呆立当场。
  前后两个箱子装的都是布匹,而中间那箱子里装的,却是一坛子殷红黏腻的液体,坛子没有封,血一般的红水洒在箱子底,顺着缝隙往下渗透。
  李承锴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朱赢稳稳地站直身子,看着刘佰霖笑盈盈道:“刘统领,趁着王爷罢免令还未下来,要不要带人去我崇善院搜上一圈?说不定尸体还藏在院中哟。”
  刘佰霖抬眸看她,那眸光恨不能活剐了她。
  朱赢笑得愈发开心,道:“刘统领,就你这脑子,今日罢了统领之位倒是好事,否则的话,这条命还不知能留到几时。”她扬起尖尖下颌,对穆小峰等人道:“好了,都回吧,今天辛苦了,晚上我让小厨房给你们加菜。”
  回到和光居,尚嬷早已得了消息,道:“恭迎公主凯旋。”
  朱赢摆摆手,道:“损人不利己,这结果我并不满意。”
  尚嬷道:“虽是如此,但下一个内卫统领,必不敢轻易得罪公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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